巴伦学的是古典和现代语言,古典学基本就是研究古希腊那些东西,拉丁语和希腊语都要精通。
他也闲着没事,虽然离开学校多年了,但记忆力很好,耐心解答。
为了锻炼口语,你还用那三门外语在交流,张楚岚他们只能听见你们在叽里呱啦地念着鬼话。
冯宝宝却能听懂,小声和张楚岚解释:“他们这会儿在用西班牙语讲《伊利亚特》。”
巴伦也向你讨教一些他从念书时到现在也搞不清的问题:“为什么你们古人写诗总是抒发壮志难酬的感情?没法当官就这么难受吗?人生难道没有其他事可做吗?”
“士农工商,然后是贱籍,奴籍,人们害怕阶级滑落,所以都想要做官,不仅如此还要被赏识,不然又在写闺怨诗了。”你说道。
“闺怨诗也不纯粹吗?”巴伦大惊。
“对啊,假托女性口吻,但不是说他们体贴自己的妻妾怎么想的,而是把君王比作他们的丈夫,这个习惯很悠久了,从屈原的《离骚》就开始了,又是香草又是美人的。”
这都是司马懿教给你的,他是没留下什么诗篇作文的,但这些都是过去文人自然了解的常识。
你怀着一丝不明的心理,问他:“那‘贱妾茕茕守空房,忧来思君不敢忘,不觉泪下沾衣裳。’也是吗?”
司马懿那个混蛋微妙地笑了一下:“我记不清这首《燕歌行》具体是他哪年写的了,但应该是在被确定为继承人之前,他那时不比和他兄弟机会更大,所以,主公,你猜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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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第三十三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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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想继续回忆,又继续和巴伦用德语讨论。
“你是半路出家修行的吧,95年之后,才成为异人吧?”
巴伦点点头,用德语答道:“是的。”
“那你有没有感觉变成了一只甲虫?”你又和他聊卡夫卡。
巴伦顿了顿,笑道:“犀,你很敏锐啊,不过不是突然变化的,是慢慢体会的,你们国家称为异人,也很形象啊。”
“我也这么想。”你说道,“我们的文化是向内修行,所以越发警惕心魔,要怎么维持自我,还真是修行的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