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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8部分(2 / 2)

“对!过来道歉!”

南宫晋方脸色苍白,他以为儒生都是那种逆来顺受的窝囊废,却没想到天底下还有不要命的窝囊废。

这年头遇上不要命的家伙只能认怂。

南宫晋方嘟囔着:“认什么错?大……大不了我不走了还不成?”

说着,南宫晋方有些畏惧地坐到了课堂最后一排。

能让南宫晋方认怂,众人都觉得很不可思议了,便以此来安慰李权。

“先生,您看他已经听话了,您就别生气了吧?”

那侍卫也走了过来:“先生,我……我我我错了。以后您要有什么要求尽管说,您就算是要我去死,我也不会皱一皱眉头。您消消气好不?”

李权觉得演戏很过瘾,比直截了当地的打人更舒服,一时间还真进入酸腐先生的角色当中。

在学生们的搀扶下艰难起身,顺了几口气,问道:“我问你们,辱骂师长该当何罪?该有何惩处?”

众人一愣,心想这问题可就难说了,往大了说师长就是父母,辱骂师长就是辱骂父母,论罪是要凌迟的!

南宫晋方一听不对,自己要是被扣上这罪名可了不得,急得跳了起来:“喂喂喂!老东西,我可没骂过你!”

李权以哼声:“你们看看!你们看看!有这么称呼老师的?你们别拦着我,我还是死了算了!”

学生们惊慌失措:“别别别!南宫晋方!你会不会恭敬地称呼先生?”

南宫晋方感觉像吞口一坨鼻屎,难受得紧又不敢说,站在远处一脸纠结:“这……”

愣了片刻,南宫晋方是强忍憋屈,硬生生地低下头拱起手:“先生好,学生这有礼了。”

李权拍着胸口:“本先生宽宏大度,不想重处与你。拿我的戒尺来,打手十下!”

“什么?”南宫晋方大惊,除了父亲,他这辈子都没被别人打过,于是连连摇头,“打我?不行!我看你们谁敢?”

其余人也是惊讶,在场的可都是金枝玉叶,以往从未有先生打人,这次这位先生竟要开先河?

众人还是在想着,李权旧事重提,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别拦着我,我还是死了算了!”

“别啊先生!”

“南宫晋方!”

这下,南宫晋方十六年华,差点儿被气出一口老血!

“这***还是先生么?老子在京城混了这么多年也没遇到过这么无耻的人!”

“南宫晋方!你还傻愣着干嘛?过来让先生打手十下。打十下而已!难道你真想气死先生?”

没办法,实在是没办法!

南宫晋方从没这么憋屈过,只能走到李权面前老老实实地伸出手。

此时,李权已拿起了戒尺,眼神中目光流动,老气横秋地说道:“晋方啊!别挂先生无情,要知道爱之深责之切,你越觉得痛,证明先生心中越关心你。”

“说这些干嘛?要打便打,不久十下而已么?

“那本先生可真打了哦。”

说时迟那时快!李权这话音未落,第一尺便落在了南宫晋方的手心上。

不得不说古代戒尺制造有讲究,落在肉上发出的声音清脆悦耳,丝毫不弱于公堂的惊堂木!

“啪!”

一声脆响,一众学生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又听南宫晋方发出一声比被人爆菊还要凄惨百倍的嘶嚎……

“我艹你大爷!你你你……你是打人还是杀人!老子跟你拼了!”

“不用给我拼!都别拦着,我还是死了算了!”

第529章 :李氏学术

“啊!啊!啊!”

一声声此起彼伏又极具节奏的叫喊声传遍了学堂的每一个角落,后院的小孩子们停止了读书,望着四周显得很好奇。

正院课堂的门是关着的,守门的侍卫都远远走开,他们实在不想看屋中残忍的一幕。

当小流氓遇到老流氓,小辈总会从前辈身上学到不少东西。

南宫晋方上了一堂生动的课,让他知道这世上原来有这么无耻下手这么狠的人!

手已经不能脚手了,只能叫作“掌”,前面还要加一个“熊”。

淤青、血痕之间还有通红的血泡。看不到戒尺留下的痕迹,若不是亲眼见证真不敢相信这是用戒尺能造成的伤势。

别说南宫晋方被打个半死,看着的学生都是丢了一般魂儿。心想原来这位先生不仅对自己狠,对别人更狠!这可是京城三少之一啊!就是当朝大员都不敢把人家修理成这样,这先生不过十下!就十下!就成了现在的局面。

虽然还没上课,但学生都知道了一个成语,叫作“惨不忍睹”。

实在是找不到说什么,一位学生好心地安慰道:“晋方啊,先生说过的,爱之深责之切啊!先生真是用心良……喂!你醒醒,你怎么了?”

……

……

南宫晋方昏了,李权也没必要再演了,让侍卫把南宫晋方带回屋修养,课堂继续。

所有人都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有了这么一场戏,学生对李权都有了各自的看法,大多数都存着敬畏之心,知道这先生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好对付。

李权没有讲课,学生也不敢吱声,老老实实地埋头读书。

堂下,身为公主的李芷玉觉得事情不对。

首先,她觉得李权的声音很熟悉,可因为李权为保师长风范而故作老成地说话,让她一直想不出究竟在哪里听过这样的声音。

其次,李权刚才的表现让李芷玉觉得这不是一个教书先生能干出来的。第一次寻死就算了,可中途频频用寻死来威胁南宫晋方,这样的手段也卑劣了。教书先生大都遵行儒道,事事讲求光明正大,怎会用如此下三滥的手段来对付自己的学生?而且,两日已过,这先生从未讲过什么实质性的东西。

“难道是地痞流氓混进来的?”

这样的想法开始在李芷玉脑中形成,看着桌上无所事事的先生,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李芷玉算不上爱学习的好学生,但也不想看到一个没本事的流氓滥竽充数。

有没有学识一试便知。

李芷玉忽然举手:“先生,我有问题请教。”

李权见是自己的好妹妹,脸上自然而然地笑了:“请讲。”

“学生记得《修身》一书中曾有一节提到数百年前广召为政时,肇十有二州,决川。象以典刑,流宥五刑,鞭作官刑,扑作教刑,金作赎刑。不知这金作赎刑的赎刑当何解?到底是何种刑法?词句在书中几卷几章几节?学生也好自己看看。”

李权一愣,别说什么意思了,就这这句话怎么写的都不知道,如何解答?况且,那什么《修身》,李权压根儿没有研究过,怎晓得这些?

这一问当真是把李权给问到了!

一时间,李权哑口无言,久久不得作答。

李芷玉心生得意,姿态不变,催促了一次。

李权无法应对,只能转文他人:“各位,可有谁知道公主所问之事?”

学生问先生的问题,先生却求教学生。别说是学生的问题,就算是任何问题,也没见先生对学生下问的。如此一来,先生的威严何在?

李芷玉心中冷笑,朝身边柔怡打了个眼色,意思是让她来作答。待柔怡回答之后,便要借题发挥让大伙儿都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先生。

柔怡心领神会,起身回答:“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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