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雪慌乱地答应一声,闭上眼,小手从被褥中伸出紧紧地抓着李权的衣角,“李大人,你别走,在这儿守着我好不好?”
“好。”
韩雪终于安心地睡了,但内心的疑惑却没有就此散去。
“李大人究竟喜欢男人还是喜欢女人?”
……
……
安静地过了几天,一直沉闷的韩家终于传来一个喜讯。
韩经纬要结婚了!
时间就在明日!
这绝对是个让全县都震惊的消息。倒不是说韩经纬不能结婚,只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来得这么急!
韩家在曲溪县就跟李家在碧州一样,一举一动都在百姓们的关注下。但是,众人关注最多的永远是韩风,却很少注意过韩家还有个叫韩经纬的小辈,更没注意到最小的儿子最先讨媳妇儿。
就是远在碧州的廖家也没想到,没想到天上会掉这么大个儿馅儿饼砸在自己家头上!
那可是韩家少公子!虽没官职,但在整个大庆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岂是一个在碧州都不显山不露水的廖家能比的?
廖家家主廖超听到这样的消息根本想也没想就答应了!甚至都没管韩经纬长什么样,更不想韩经纬是怎样看上自家女儿的,他只知道廖家抱上大腿了!
韩家着急,廖家更急,于是乎择日不如撞日,婚期便飞快订下,前后不过一周时间。
婚期晃眼就到,这是韩家的大事儿,也是曲溪县的大事儿,不知有多少人收到了韩家的请柬,李权自然也在其中。
这场婚姻多少有些草率,廖超没有问过女儿的意见,也没有问过夫人的意见,这根平时对女人的态度截然不同,同时也引得夫人一阵抱怨。
但廖夫人见到韩家这么大的排场后,心里所有的抱怨全没了。
一个劲儿地称赞韩家够诚意,大户就是大户,把女儿交给韩家放心什么的。
但作为新人的廖一鸣至今还没想起自己在何处见过韩经纬,还没回过神时,婚期就已经到了,迎新的花轿也已经来了!
……
……
婚礼当日,曲溪县上都飘起了花灯,韩家大院中飘起的红把旁边梅园的色彩都盖住了。
唢呐声声起,新娘羞羞嫁。
花轿经过了近一天的时间终于从碧州赶到了曲溪县,时辰刚刚好。
喜帕下,红妆艳抹的新娘子羞答答地不知该如何,虽没见过相公,但还是忍不住娇羞,忍不住欣喜,毕竟这是女儿家最重要最开心的日子。
但韩家院中,同样卓着红装的新郎却毫无喜气,可以说新郎的注意力根不在婚礼上。因为他发现才不过几日时间,家族库仓的锁不知何时被换了!
韩经纬是除韩熙之外唯一一个拥有家族货仓钥匙的人,货仓里是韩家历代以来所有的积蓄。
现在锁被父亲不声不响地换了!
韩经纬很不爽,不是贪图家里的财物,而是里面还有一小部分是他自己努力赚来的。
比如在碧溪村的盐井所得。
然而,他曾经赚来的钱财也被父亲一并夺走了!
货仓虽是锁着的,但韩经纬可以断定里面已是空无一物,他没想到事情变换这么快。
但索性的是,他的动作更快,婚期已经到了,只要跟廖家攀上了关系,以后也不至于无依无靠。
……
……
婚礼的排场很大,韩家的号召力也很强,碧州各地大户都受邀而来,各个都满载礼金。
婚礼花销很大,同时受到的礼金也不菲。
离殇看着越来越多的彩礼心情很不错。
第340章 :深夜闲聊
韩家灯红酒绿,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殊不知浮华之下已是空壳一个。{}
酒席渐散,玩闹一天的客人们渐渐离场。而李权却被韩雪悄悄请到了屋中,商量只属于两人的秘密。
……
……
今日婚礼,韩经纬才是主角,年纪虽小,但在酒桌上却有着跟他年龄不相符的稳重。
宴席之后,明月当空。
韩经纬睡眼朦胧地回到洞房。
洞房花烛夜。
新房之中一切都是喜庆漂亮的。
廖大小姐在房中等了一天也紧张了一天,期待以后要跟自己过一辈子的男人究竟长什么样?想过长得丑陋无比,但她不在乎,就跟她对待婚姻一样,只要听父母之命就行了。而现在,她只要听相公的话就行了。
就这么简单。
从听到房门响的那一刻起,廖一鸣便紧张得手脚不能动弹。
这时候,头上的喜帕忽然变得很讨厌,挡着她看不到相公长得怎样?只有一个朦胧的身影,看上去矮矮小小的,似乎跟自己一样高。
廖一鸣感觉有些奇怪,看着房中之人,似乎不像是看着相公,反倒像个可爱的小弟弟。
廖一鸣尝试了许久,始终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角度来看到相公的相貌,最终还是老老实实地低着头,等着相公来揭喜帕。
但是,廖一鸣等了好久,久久未见到相公有上来揭开喜帕的意思,更没有听到对方说话的声音。
恍然间,廖一鸣忽然感觉有人谁在了自己坐着的床上。
还是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但廖一鸣可以断定,除了相公不会有别人。
“相公。”廖一鸣鼓起勇气小声地喊了一声,却没得到回应。
“相公。”廖一鸣又喊了一句,这次,声音比以前大了些许。
躺在床上的相公终于有反应了,懒散地挥了挥手,声音显得很不耐:“什么事?”
这便是相公对自己说的第一句话?而且还很不耐烦。
廖一鸣生出几分酸楚,弱弱的声音带有几分沮丧:“相公,妾身的……喜帕?”
“烦不烦?什么喜帕不喜帕的?快些睡觉!”
廖一鸣被相公突然家中的语气吓得浑身一颤,声音更小:“相公不把喜帕揭了,妾身如何睡觉?”
韩经纬现在是真的心烦,他知道不管自己将来如何,也不管自己有没有后路,以后的生活肯定不如以前潇洒了。
满脑子都是这些,又哪里感受得到半点儿新婚的喜悦?
他极不情愿地起身扯掉了身边妻子的喜帕,然后胡乱地脱了衣服钻入被窝。
廖一鸣终于看到了相公的相貌,他长得一点儿都不丑,相反应算个极其俊朗的美男子,但是廖一鸣一点儿都不高兴。
散落地上的喜帕沾有眼泪,花烛夜还有很多礼节没有完成,廖一鸣看着桌子上备好的酒水,有看了看床上紧闭双眼愁眉不展的男人,心中幽幽叹气,缓缓地卸妆解衣。
……
……
新房中的冷清没人注意,韩家另一间屋子的火热却被有心人看在了眼里。
韩雪跟李权已经有些时日没有见面了。
韩雪有好多事情想跟李权说,其实她根本没什么事情可说,只是在家提心吊胆地过了几天,需要在李权身边,好好休息休息。
于是,韩雪找了好多话题跟李权讲,不管是不是跟韩家最近有关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