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权还是被稳稳压制着,只是一时半会儿不会倒下。
豆大的汗珠滚落,滴在李权下方的石墩面上形成了一滩小小的水洼。汗珠再落时已能停到清脆的“滴答”声。
姜英楠瞥了一眼李权:“你就这么想赢?”
“我一定要离开的!”
“你不可能赢我!”
姜英楠一咬牙再次发力!
“啊!”李权再次怒吼!
地面突然颤抖起来,像是一场真正的地震!
所有人都看向陈圆,但陈圆根本大气都没踹一声。
难道真是地震了?
没人说得准,但都本能地匍匐在地。
而校场中央的两人却纹丝未动,只是真气间的碰撞来得更加猛烈,“噼里啪啦”的爆鸣声来得越来越响!
忽然!
地面停止了颤抖,风停了,雪也停了,像是时间定格在了某一刻。
匍匐在地的人们开始尝试着起身,相互张望着,传递着疑惑的目光。
弥漫的白雾渐渐散去,中央两人动作定格在了胜负揭晓的那一刻!
无数双目光投向场中石墩上,一个个露出不可思议的眼神,惊得长大了嘴,却又说不出一句话来。
“大大……当家竟然输了?!”
石墩之上,大手稳稳地压着小手,当有人说出赌注结果的那一刻,数百斤重的石墩像一块朽木粉碎崩塌,只有一双手还紧紧地握着。
李权瞪大了眼睛望着姜英楠,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
姜英楠低着头,眼光闪躲,低声道:“你赢了,你带着那些女人离开吧。”
说完,姜英楠缩回了被大手捏住的小手,默默地回到了自己屋子。
最外围的姑娘们听到结果不可思议地捂住自己的小嘴,相互间看着,饱含热泪。
但李权并没有想象中的喜悦,挤出人群,惊疑不定地跑进姜英楠的屋里,关上门:
“为什么要让我?”
姜英楠呈大字躺在床上,望着顶上的房梁,平静回答:“我没让你,是你赢了。”
李权站到床边:“胡说,刚才你明明稍一用力我就输了,你为什么突然收力?”
姜英楠坐起身,淡淡一笑:“我说的不是这个。扳手腕,你肯定不是我的对手。我是说我发现我永远都不可能得到你的心,所以我输了。你走吧。”
李权呆在原地,欲言又止,沉默着转身,走到了门口。
可把手放在门框上的时候,李权忽然感觉脚步变得沉重了,想着这段时间的疯狂,那张床上的点点滴滴,至今身上还残留着的那个女人的味道。李权忽然有一些不舍。
沉默了很久,缓缓回头,看见那个强横的女人泪眼婆娑望着自己身影的模样,李权心里突然生出了负罪感。
回想每一夜的激情,对方哪次不是将心交给自己?而自己呢?似乎只有发泄。如此比较,李权觉得自己似乎亏欠对方很多。
迈到一半的脚又收了回来,李权做出了新的打算,缓缓地回到床边坐下。
姜英楠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激动地扑进李权怀里:
“你不走了?!”
“不是。”李权淡淡回答。
姜英楠激动的心情一顿,脸色暗淡下来:“那你这是……”
“我想再住两天,等下一次我兄弟们来攻寨的时候才离开。不知道当家的欢不欢迎?”
“欢迎!当然欢迎!小娘子你想住多久都行!”
“唔……唔……”
床上,李权遭遇了热火红唇的猛烈侵袭,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被扑在了床上。
“不是白天不来么?”
“人家不管啦!也不知道你还能住多久,咱们要珍惜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
……
……
这些天,翻云寨的山匪们很奇怪,怎么等了小半月那些难缠的家伙还不来攻寨?
李权通过王三麻夜晚的报信知道自己人去请救兵了。但李权什么都没说,心想着可能是天意,让自己有更多时间来补偿姜英楠对自己的真心。
清泉中,李权与姜英楠一起嬉戏,在水下体验窒息的快感。
山洞里,在与其身着草衣草裙,钻木生火,享受最原始的男女交~合。
山顶上,将身体都暴露在大自然中,在云雾的环绕下享受天为证地为媚的浪漫。
不再拘泥于房间,山间的每一个角落都是两人寻欢的地方,这种不间断的刺激让人忘记了一切。
但是,不是忘记了时间,时间就不会走。好戏总会有散场的时候。
直到下一个雪天,当一名山匪来报说有人攻寨的时候,沉寂在美梦中的两人终于醒了!
还是那间宽大的房间,还是最丰盛的食物。
烤猪头,热奶酒,新烙饼。
美人儿还躺在怀里,小手还轻柔地抚在胸上,但甜蜜微笑的表情僵住了。
明眸中,清澈的泪水在渐渐凝聚,随时都有夺眶而出的可能。
“对不起。我要走了。”李权淡淡地说道。
“你还会来看我吗?”
“会的。”
“不许骗我。”
“嗯。”
“那你走吧。”
李权没有动,反而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哎。”
说是让走,可姜英楠的小手却紧紧地抱着李权胸膛,身子也躺在他怀里不肯离开。
李权闭上眼,狠心将小手从自己身上拿开,将娇小柔软的身子轻轻放到一边,起身走到门口。这时,背后传来了姜英楠哭泣的声音:
“你走!你走了就不要回来了!若我下次见到你,我就算只能得到你的人,我也要把你留在我身边!你快走,我不想再看到你!”
屋外雪花纷飞,地面已积起薄薄的白色,碧溪村的姑娘们早已收拾好行装,穿上翻云寨给她们御寒的皮衣等候多时。
积雪成冰,地面很滑,每个人的布鞋上都绑上了粗布。
姑娘们没有望着李权,反而是望着周围曾经劫掠自己的山匪们,含泪欠身。
经过两月的相处,这些姑娘竟然对这群无恶不作的山匪们产生了感情。他们虽然凶恶,但他们总会把更多的食物让给女人。他们虽然满口胡言,但从不敢对任何一个女人做出轻薄的举动。
“一帮臭娘们儿就知道哭!有啥好哭了?有人带你们走还不好?回去之后在家待稳了,别又被老子逮到,到时候信不信老子把你们在路上先干了,让你们一辈子离不开我!”
人群中,一名姑娘突然哭着跑了上去,扑到山匪怀里:
“大憨哥,你是好人。我……我不想离开你,但是又不能不回家。这……这是我给你做的布鞋,鞋底是双层的,很结实。你经常要出去打打杀杀,穿一双好点儿的鞋子跑得兴许快些,打不过人家的时候赶紧溜,别逞强,知道不?”
姑娘从怀里摸出一双新鞋塞到山匪的怀里,然后回到了队伍中。
那山匪的手有些抖,没好气地拍了拍脑袋:
“妈个巴子!臭娘们就想着老子打不过别……别人跑路?老子盯着你们这么久,就……就这么没用?”
说话间,山匪转过身,快步地回到屋中,重重地把门关上。
其余的山匪心情也都不怎么好,舞刀砍柴的动作都很重,校场中满是杂乱的嘭嘭声。
一行人带着淡淡的感伤正欲离开。
忽然一声轰响传来,整个山头都在震动!
“怎么回事儿?”
“不好!外面攻寨的人有大炮!”
第195章 :硝烟弥漫
“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