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剩下的五个暗卫似乎有所顾忌,速度慢了半拍,我毫不犹豫地举起刀往另一个人的侧腹词曲,如果能形容现在自己的眼睛,那一定是嗜血的。
几个暗卫很快反应过来,举到上阵,瞬间,暗巷深处一片混战。
我甚至没有看到那些想拿我命的人的样子,不过是凭着本能挥舞武器,眼前,竟出现了那小孩不甘心的傻表情。
笨蛋,我是怕你受伤,也怕你见到我这般,嗜杀的模样啊……
如果你眼中的我,只有刚见面时那般,吊儿郎当,混蛋流氓,该有多好呢……
如果我消失了,那你是不是一辈子也想不起,我们之间那么多曾经了呢?
一阵怅惘,一阵释然。
刀身落下,鲜血飞溅。
我已意识不到,这到底是我的,还是他们的。
身上大汗淋漓,眼前黑白相间,一人对六人果然太勉强了,就算受过再好的训练,也有体力不支的时候,我渐渐觉得双腿发软,拳头不再坚挺有力。
人接二连三地在我身边倒下,我看到吴烬惊慌失措的面容,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事不宜迟,手中的匕首转了一圈,我无视飞刺过来的刀,直接用刀尖对准吴烬的心脏。
朋友一场,这样也就两全了吧。
刀刺入血肉,刺耳的声音。
我闭上眼睛,有鲜血溅到脸上,同时,胸口传来了彻骨的疼痛,我知道自己中招了,可吴烬也不能幸免,竟有种解脱之感。
这样未曾不好,起码那个叫易言的人,不会再被那个叫大灰狼的,前世的记忆纠缠。
我睁开眼睛,却大惊失色——
手中的匕首,竟深深没入一个暗卫的胸膛里,他背后的吴烬,完好无损,满眼是深刻的悲哀。
……没有……刺中……?
我随着那个暗卫直直倒在地上,颤抖的手,却连握住刀柄也困难。
没能杀了他……那,那阿言怎么办?
放任他们……去找他……?
不会的……不会的……
自我安慰。
如果我死了,那找到阿言也没有用了。
只要他失去了利用价值,那段尘封已久的往事,就再也没有揭开的必要了吧……
我轻轻笑了,既然我没有福分把你弄死,那还有一种方法,可以让他脱离束缚。
我悄悄的,把匕首刀尖,对准了自己已经受伤的右胸。
再见了,我的宝贝儿。
我闭上眼,等着黑暗的降临。
……
突然,手被谁牢牢的钳制住了。
响起的那个声音,如同幻觉。
……
“老子答应你了!老子跟着你走!你他妈给老子放过他!”
……
易言!!!
我勉强撑开眼皮,看到自己正躺在他的影子里。
这小家伙,怎么今天看来,那么,那么的强大呢?
小笨蛋,你还过来干什么?你自投罗网,那我付出的这一切,还有意义么?
我挣扎着爬起来,抓住他的手臂——
“不是……让你回去了么……?你……还过来干什么……?”
“你不是很厉害么?!”他挑着眉毛厉声道,“怎么还把自己搞成这副德行了?!谁在信誓旦旦说自己不会有事啊!!你都能骗我,老子干嘛不能骗骗你啊?!!”
“这不一样,”我又气又急,“你,你给我回去,你……你想气死我么……”
“到底是谁气死谁!!”他理直气壮地吼完,又冲着吴烬吼,“不就是跟你走吗!老子还怕你不成!你答应我不许再动他,老子立马自己跟你走!”
过了好久,才传来吴烬的声音。
“……我不动他。”
我心一慌,紧紧拽住他的胳膊,心想着你不能去你不能去你千万不能去,就算我死了,也不想让你再遭遇一次,那些,那些,那些……
双唇颤动着,因为激动,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怕什么啊,”他大义凛然地说,“我已经叫那人来了,你就乖乖在这里等吧,还说我呢,你都受伤了,不也在逞英雄!放心吧,大爷我谁啊,他们能把我怎样?!”
你都忘了,怎么会懂?
我怎么能忍心,忍心看他们再伤你一次?
阿言,听话,回来,让我代替你,代替你受伤好不好……
我死死拽住他的胳膊,不肯让他离开我半寸。
“你烦不烦?!”他努力,用力甩开我的手,低下头,往前迈了一步。
不可以,阿言,你忘记了,可我还记得啊,我,我——
他低着头,跟随着吴烬,头也不回地往前走。
可我什么也不能做,胸口的疼痛,让我无能为力地倒在了空无一人的小巷里。
阿言……阿言……我的阿言……
我拼命咳嗽起来,要咳出血那般,无力的拳头,用力敲打着地面。
阿言……阿言……不要走……阿言……
为什么……为什么永远保护不好他……为什么受伤的人……永远是他……
眼前的景色模糊了,有什么湿湿的东西,渐渐溢出了眼眶。
有光怪陆离的人影浮现在眼前,而我却生无可恋。
任由着黑暗,一点一点吞没了自己,所有的意识。
===亲妈舞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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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票求收】第一三五章 或许我已付出了最沉重的代价 (3079字)
恢复意识时,混身上下有烧灼般的痛,我一时意识不到自己身在何方。
在滴滴答答的点滴声中,昏迷前的记忆,一点一点挤进我的大脑,像一把尖利的锤子,一瞬间撬开了所有黑暗。
阿言!!!
我猛得睁开眼睛,从病床上坐了起来。
胸口一阵报复性地剧痛,扯得我眼前一黑,浑身无力地倒回床上,用力过猛,挂着点滴的架子乒乓作响。
“好好躺着!”有人呵斥。
我皱着眉头,睁开眼睛,看到薛楚仪衣冠不整地站在床边,瞪着我想骂什么,最后还是忍住了,取出手机拨了通电话:
“喂,他醒了,你要不要来看看?”
八成是在给路易斯打电话,留在我身边的人,只剩下这么屈指可数的几个,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背叛,我吃力地笑了笑,斜着身子坐了起来。
“我睡了多久。”
楚仪伸出三个手指晃了晃。
我一个激灵,高声问:“他怎么样?!!”
他白了我一眼:
“你别管。”
我二话不说,直接拔手上吊瓶的针头。
“你这是干嘛?!”薛楚仪立马冲过来,愤怒地阻止了我。
“拒绝治疗,”我淡淡地说,“既然你不肯告诉我,我只能自己去看个究竟了。”
“你给我清醒点!”他气急败坏地吼,“就你这身子,去了能怎样?!”
“能怎样?也比躺在这里半死不活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