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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2 / 2)

没多少力气,就趴在那人身上,使劲浑身解数,又抓又咬,撕衣服扯头发。

怎么那家伙突然变得那么乖顺,随我怎么虐待,一点反击也没有,我的愤怒像开闸的洪水,狠狠倾泻了出来。

混蛋,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

终于,我耗尽了一身的力气,意识渐渐抽离开去,大脑里一片空茫,只剩机械化地动作,眼前一阵黑一阵白,终于适应了强烈的光芒。

我居然看到了大灰狼的脸。

是么,混蛋,你终于出现了,怎么,脸上有那么多伤呢……

像松了口气般,我软绵绵地伸出手,张了张嘴,想去抚摸他脸上的伤痕。

还没触碰到他的脸,意识就像断电那般,陷入一片空茫的黑暗。

我在做一个很长的梦。

梦里我站在海面上,天空是灰的,海面是灰,全世界都是灰的。

我在海水里沉沉浮浮,浪潮拍打着我,我全身都冷,冷得直发抖。

我想逃跑,拼命地逃,海浪追着我,我发现不管往哪里跑,都不过在原地。

有无数双手从海底伸出来,拽着我的手,我的衣服,我的身体,向海底下拖拉,我站不住,狠狠摔到在水面里,冷,冷得我牙齿打颤。

那几双手试图摁住我的身体。

我手脚并用,拼命挣扎,不停反抗,身体记得那些时间的屈辱,所有疼痛都侵袭而来,我怕,怕他们把我拉下海底,继续重复这样疼痛的记忆,只能徒劳地甩掉,逃跑,踹掉,再跑,体力透支,气喘吁吁,可我只能不停地逃避从四面八方伸出的手臂。

不要,不要拖我下去,求求你放过我吧。

很疼,很冷,很疲惫。

大灰狼,你在哪里。

脸上好像湿了,是哭了么,真丢脸,太丢脸了。

可快结束吧,什么时候能结束呢。我试图挣扎着醒来,可没有办法,逃不开,明明意识已走到清醒的边缘,但就是醒不过来。

手臂源源不断地伸过来,掐住我的腰,拽住我的手臂,我尖叫着,挣扎着,身体却像被禁锢,无法动弹。

我感到呼吸困难,力量尽失,终于如放弃般,被手拽着浸入海底。

海水覆过我的脸,所有光芒一齐消失不见。

我在下沉,不停下沉,所有感觉都在离我而去。

不冷,不痛,不害怕,不羞耻,什么都没有。

似乎连呼吸也没有。

静谧地,如同死了去了般,沉沉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意识一点点回到了体内,先是疼,从头到尾的疼,甚至连呼吸也疼,我挣扎着想动一动,身体却被钳制住,一阵刺骨的疼痛在在动弹之前侵袭而来,不免微弱地呻吟出了声。

感到有人在轻抚我的脸,有个低沉的声音在耳边挥之不去,慢慢召唤回我飘散的意识。

昏迷前所经历的事,也一点点挤入大脑,像一根针,捅入脑髓,一意识到,便已经不自禁地全身发悚,何况是回忆和触碰。

我只能保持大脑空白,努力让自己睡着,这一次我恨不得永远不要醒来,永远沉浸在梦里,也好过这特么的狗屁不通的现实。

可疼痛一阵阵麻痹着大脑神经,耳边人的声音无可奈何地越来越清晰。

那个人在孜孜不倦地轻声呼唤我。

“阿言,该醒了,该起床了,小坏蛋,这么贪睡,起床了……”

吵死了。

吵死了。

我用尽最大力气,撑开沉重的眼皮,眼前一阵阵炫目的白光让我头晕,没有焦距的视线暂时分辨不出自己到底身处何方。

“终于舍得醒啦?”他的声音从头顶上响起,这次真实又亲切。

我费力地眨眨眼睛,目光向声音方向挪动,终于看清了说话的人。

谁啊这是。

头发乱糟糟,两眼布满血丝,和饿惨了急红了眼的狼似的,下面有难看死了的黑眼圈,下巴长出了密密麻麻的胡茬,脸上脖子上还有来路不明的指甲抓痕和齿印,分明是只大野狼。这个大野狼先生,还无视自己糟糕的形象,没心没肺地咧开嘴笑得我很想骂人。

“你……”我张了张嘴,才发现喉咙干得像要被撕裂似的,好不容易憋出一个字,声音却嘶哑得连我自己也不好意思往下讲。

大野狼像早有准备,马上把一杯温水送到我嘴边。

喝了一杯水的我总算恢复了说话的力气,有气无力地说:“你……怎么变成这幅样子了?……快去刮胡子,丑死了……”

变成大野狼的某人仍然不要脸,俯下身亲亲我的脸:“还不是某只野猴子不肯好好睡?”

他的胡茬扎得我脸上酥酥麻麻地疼,意识完全清醒,这才发现自己的处境——我没有平躺在床上,而是斜斜地被他裹着被子抱在怀里,像婴儿那样,缩在他胸前,双手还不自觉地抓着他的前襟。

“混……蛋,先……放我下来……”实在没力气挣扎,我只能软绵绵得威慑。

大野狼不撒手,咬着我的耳朵轻声说:“我怕你下面疼。”

我有气无力地横了他一眼,抬手摸了摸他颈上的抓痕:“这个……我干的……?”

“除了你,还有谁敢对我干这事?”他怕我听不到似的,一直贴着我的耳朵,轻声细语地调笑。

“胡说……”我说,“我怎么不记得了……?”

“没良心的,闹过就忘干净啦?”他戳戳我脑袋,“是哪只野猴子见人就抓就咬,五六个医生都按不住,非得让我抱着的啊?”

我耳根一热,咬牙切齿地说:“去你的……你做梦的吧……活该被我挠成那样……”

“是是是,你咬人,还有理了。”他也不反驳,摸摸我头发,眼深如渊,有疼惜,也有愧疚。

“现在疼不疼?”他低声下气地问。

我逞能,摇摇头,事实上头疼脚疼全身疼,真是疼得要命。

“烧退了点,”他的额头贴着我的脸蹭了两下,露出熟悉的笑容:“饿不饿,想吃东西么?”

我点点头,虽然嗓子像有把火在烧。

“我去给你买点粥。”他笑道,小心翼翼地把我放回床上。

这屁股一落地,我才明白什么叫痛不欲生,明明是那么绵软的床铺,蹭上屁股,就像有一把尖韧捅进骨髓,把痛的信号往四面八方传递,痛得我差点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一味地发着抖蜷起身子,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很疼是不是?”大灰狼轻轻抚摸着我的腰线,一遍遍哄我,“放松,深呼吸,我让他们换了最软的床垫,不疼,放松点,没事,深呼吸。”

我照着他的话做,好不容易把眼泪憋了回去,特么的真疼,疼得死一条好汉。

“我去去就回,忍耐一下,啊。”他安慰性地拍拍我的脸,又亲了一下。

我瞪了他一眼:“还不快去收拾你自己……脏死了。”

他才嘿嘿笑着,三步并作两步拐着腿,夺门而出。

顷刻安静了下来。

为了转移注意力,我努力观察这个房间。

显然我没来过这个地方,空间不大,也不整洁,桌上的东西一塌糊涂地摆着,各种各样的药散在不远处的地上,椅子也七倒八歪,看样子把我弄进来,还真是一场大战。

桌上的日历显示的日期竟已经是7月11日。

这么看来,我居然昏睡了两天,怪不得,怎么觉得那个梦这么冗长,怎么做也做不完。

刚刚看到他走路不那么利索,难道那家伙这么抱着我坐了两天,腿坐得没知觉了?

不可能不可能……

我脸上一阵阵发烧,连带着五脏六肺也不要脸地叫嚣起来,一阵恶心往上翻滚,差点没吐出来。

那天的回忆,终于不容拒绝地翻涌而出。

我被人强要了,用我从不知道的方式,从后面进入,身后那锥心的疼,一次次提醒我那日的屈辱,那种粘稠的感觉又回来了,我用被子蒙住头,把自己蜷缩成一团,越小越好,想把自己弄到消失,那么这种记忆,便不会和毒瘤一样,蚀骨而入。

很疼啊,真的很疼,除了疼,更多的,是屈辱,深深的屈辱。

为什么偏偏是我呢。

我什么都不好,长相又丑,脾气又差,脑子笨,性格冲,那么大一个游乐园,为什么偏偏选中了我,我有什么吸引他们这么对我,为什么一定是我,为什么呢。

我怎么想也想不明白。

双手抱着自己,缩在黑暗里,觉得身体抖得厉害。

易言我,从小到达,从没那么无助过。

我只是想和他出去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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