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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2 / 2)

不小心用错法术?

云白瞪大了双眼,心头无名火起,拼命地挣扎开来,扬手就是一拳揍在朝渊脸上。

拳头吻上脸颊发出扎实的碰撞声,朝渊闷哼了一声,伸手捂住自己的脸,蹲在那儿沮丧得不得了。

“我不是故意的……”

云白看着他,这又是完全不同的模样。跟平时的泰然迥异,也不如之前那样冰冷得吓人。

很奇怪,却也很危险。

云白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常年的亡命生涯让他忍不住想逃。

但下一刻,还蹲在地上的朝渊已经站了起来,手上轻扬,墨绿色的长鞭便缠上了云白的腰和手:“你不能走!”

云白的脸一下子就沉了下来:“放开我。”

朝渊看起来慌张得不得了,沮丧更是分明,却还是紧了紧手中长鞭:“太危险了,你不能走。”

云白挣扎了一下,发现那鞭子竟然又紧了紧,便不再动了,也不吭声,只是防备地看着朝渊。

朝渊看起来更慌张了:“阿白我……那很危险,真的,真的很危险的!我……”他把话一连重复了几遍,却始终说不下去,最后干脆抱着自己的头,哀叫一声又蹲了下去。

云白愕然地看着他,直过了很久,见朝渊始终没有再动,他才忍不住伸出脚,用脚尖点了点朝渊的手:“喂。”

朝渊没有动,犯了错的小孩一样死死地抱着自己的头,好象这样就能躲过现实种种。

“……你怎么了?”

朝渊稍微松开手,低声道:“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就不是故意吧。”云白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随口道。

“真的不是故意的……你不要怕我……”

“谁、谁怕你啊?”

朝渊这才重新抬起头,看了云白好一会,终于无力地往后一坐,整个人坐在了地上。

云白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了,见他久久不说话,便忍不住扭动了起来:“放开我!”

朝渊却微微地眯了眯眼,而后如往常一样微笑了起来:“不行,我怕你跑了。”

云白怔怔地看着他,好半晌才别开了眼:“……反、反正你也没打算带我走。”

朝渊沉默了一下,最终轻叹了口气,在原地又站了一会,才走到他跟前,解开了云白身上的鞭子:“我只是不

希望你遇到危险。”

“我自己都不怕,你怕什么?”

朝渊张了张嘴似乎要反驳,最终却什么都没说出来,只是笑了笑,摇了摇头。

“你是不是隐瞒着我什么?”云白已经不知道第几次生出这样的念头,这时忍不住又问了一遍,本就没期望朝渊会坦白,却没想到朝渊居然说了。

“……其实这次封印的事,也惊动了东海,东海二太子已经来帮忙了。”

“那又怎样?”

“本不想让你知道……”朝渊微笑着,眼中却有一丝掩不住的苦涩,“事实上,我与东海的小公主,有婚约。”

作者有话要说:龙君~龙君~

☆、十八

云白因为朝渊的话愣了足足有半盏茶的光景。

这其间朝渊一直看着他,却没有再说话。

终于云白开口,问的却是同样的问题:“那又怎样?”

这一次换朝渊愣住了,半晌他才笑了笑:“也没怎么样,就是不想让你知道。”

云白皱起了眉头,一脸苦思,下意识地他总觉得朝渊说的是极重要的事情,却又怎么都没法明白朝渊想要表达什么。

朝渊也没有再继续说,只旧话重提:“不管怎样,我不希望你跟着我回去。”

“为什么?”云白抬头,“既然你要隐瞒的事我也已经知道了,为什么还是不让我跟着?”

朝渊又是一愣,而后才如往常一样笑眯眯地反问:“那你又是为什么非要跟着我回去?”

云白回答不出来了,干瞪着眼久久说不出一个字,最后他只能抿了抿唇,低声道:“如果要我留下来,我做什么你就管不着。”

朝渊叹了口气,看着他不说话。

云白心中却突然冒出了一个不祥的预感:“你告诉我,是不是那封印的事很危险?”

“我一直都这样说的,不是么?”

“不……我、我是说,你会很危险么?”云白努力地表达着自己的想法,想要跟朝渊问个明白,“是不是你会遇到什么特别危险的事,不想让我知道?”

朝渊笑得云淡风清:“封印里的是远古魔神,带着因为被关了千万年而生成的戾气,无论是谁去,都会很危险的。”

云白听出了一点苗头来:“你一直说要镇压封印……究竟是要怎样镇压?”

“击散逃出来的魔神灵息,抹去戾气,重新加固封印。”

云白终于彻底地意识到,朝渊在谈及封印的时候,始终没有很具体地说过究竟要怎样做,于是他盯着朝渊问:“要怎么做?”

朝渊沉默了一会,终于道:“就跟你被追杀时逃不掉只能跟敌人拼命一样,倾一族之力以击之。”

云白被他话意中的悲壮震住了,好半晌才喃喃道:“你们既然有天命,难道就没有更好的办法?你不是说过,每一代都有专门的看守人么?他呢?”

朝渊扬眉,像是有点意外云白会问出这样的话来,斟酌了很久才道:“这是天净一脉不传之秘,就算是在直系之中,也只有极少数的人知道,至于你……”

话意未尽,朝渊的声音里却多了分戏谑。

“不、不能说?”明明很正经的话,云白却被他说得脸上莫名地一热,话都说得不太利索了。

本以为朝渊不肯说,却没料到他粲然一

笑,居然就说出来了:“告诉你也无妨。我们一脉,历代都会从宗族直系里挑选出一个孩子,自小养在禁地里,终生守着封印。一般会称之为隐子。”

“隐子?”

“无名无姓,不入宗族,甚至没有人知道他们的存在,也就只有这么个称呼了。”朝渊脸上还带着惯有的笑意,话里却透着一丝无情,“隐子自出生起就养在禁地里,每日以滴血祭封印,魂魄会逐渐与封印产生共鸣,因而能调动封印的能力。到他死的时候,会以自身魂魄作为新的封印加在原有封印之上,这才是天净一脉能够一直守住封印的根本。”

云白微张了嘴,却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朝渊说得平淡,可这当中隐含的惨烈却让人心惊。以魂魄作为新的封印,就意味着隐子的下场将是神魂俱灭,永不超生。

过了很久,他才将将反应过来:“既然如此……为什么还会……”

朝渊知道他要问什么,他笑了笑,笑容中有隐晦的嘲讽:“因为这一代没有隐子,虽然还有别的方法可以镇压,不过……”

“不过什么?”

朝渊抬头,看了云白一眼,最后叹了口气:“不过……也用不上。所以这封印只能用血肉来填了。”说到这,他又看了云白一眼,见云白脸色青白,不禁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别怕,族中少壮,以我能力最高,就算死,也应是死在别人后头的。”

云白怔怔地看着他,听到这话,心中顿时一紧,下意识就脱口而出:“我要跟你回去,我可以帮你的。”

朝渊挑眉:“你还需本君来救,能帮上什么忙?”

“我可以!”云白执拗地重复。

朝渊没有再说话,只是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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