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他的集团是宁氏最大的买家,看来这次来,也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好了,你小声点,黑子爵是什么人物,我们可招惹不起,我们也就只能在一旁观望了。”
“……”
就在议论声此起彼伏之际,那位黑总裁已经千呼万唤始出来,在一群保镖的开道下,走了进来。
宁绯儿看着众人异常的反应,心一直都起伏不定,似乎已经预感到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没事的,绯儿,有我在。”方岩忌适时地抓住了她已然冰凉的手,低声宽慰她,尽管他的心,此刻也是七上八下。
因为他也曾从爸爸的口中知道这个黑子爵,的确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也从来不屑和商界的人有太多的瓜葛,此刻他不请自来,福祸未知。
“宁小姐,一个没用的死人,还这么大费周章地为他布置葬礼,看来你这个女儿还真是孝顺。”黑子爵在众人诧异惶恐的神色下,桀骜地走进来,他先发制人,言辞犀利嘲讽,针对的味道分外浓烈。
“黑先生,还请您尊重我的爸爸。”宁绯儿不卑不亢地反驳,然后抬眼愤然地看向正走进他们的黑子爵。
就在她看到他的那一瞬间,却顿时语焉,恍若被电击中,那个男人邪魅的面容,就是化成灰她都认得,那天晚上,昏暗的灯光下,她早已把他的样子刻在了骨子里。
那个男人竟然就是他们口中赫赫有名的‘太子爷’。
“宁小姐,你确定你要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黑子爵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眼神锐利地盯着她,语气傲慢地低声问她。
“你……今天是我爸爸的葬礼,如果你不是来拜访我爸爸的,那么还请你自便。”宁绯儿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躲开了他逼迫的目光,声音微颤地回答。
“你说对了,我今天的确对这个死人没有丝毫的兴趣,因为我……就是来找你的。”黑子爵玩世不恭地大声宣告,却顿时让在场所有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而宁绯儿陡然想到了那个晚上,他霸道的掠夺,不自觉地浑身颤抖。
“黑总裁,实在抱歉,今天是宁伯伯的葬礼,逝者为大,我未婚妻恐怕没有时间和您交流。”就在宁绯儿不知所措之际,在一旁的方岩忌挺身而出护在了她的身前。
“方岩忌,她是不是你的未婚妻恐怕还是个未知数,况且,她答不答应是她的事情,你没有资格在这里替她做主。”黑子爵勃然怒斥,而他的手下已经悄然洞悉,压迫式地围在了方岩忌周围。
在场所有人都不禁屏住了呼吸,而宁绯儿的全身上下都不自觉地战栗。
黑总裁
宁氏集团的老董事长宁震威骤然在医院病逝,宁氏集团正式宣告破产,面临解体收购,作为曾经商界的龙头老大,宁氏几夕之间垮台,这一消息顿时在全城轰动,引发了铺天盖地的非议。
而更多的人关心的,还是宁震威的独女,那个不过22岁,却不得不代父入狱的宁家千金小姐——宁绯儿。
好事之人都在纷纷议论她以后的命运,面对眼下宁家的严峻形势,这样一个自幼丧母,一直都被爸爸捧在手心的骄纵小姐,又如何能撑起眼前残破不堪的宁家,所有的人都抱着观望的心态,想看她的好戏。
终于,就在众人蜚短流长的时候,宁震威过世的第三天,宁家的别墅,宁绯儿亲自举行了爸爸的葬礼,宁震威曾经在商界颇有名望,参加葬礼的人门庭若市,或者有更多的人,都更想要看看颇有盛名的美丽清高的宁家小姐,怎样主持大局。
葬礼上,偌大客厅内,宁震威的遗像高高在上,而宁绯儿,则是垂手安静地站在遗像下,答谢来吊唁的来宾。
她一袭低调的黑色中长裙,简洁朴素,没有任何的装饰,只是把长发高高地盘起,完成优美的发髻,干净大方,脸上没有画任何的妆容,肌肤却依然嫩白胜雪,面容姣好,美不胜收。
她站得笔直,脸上没有流露出任何脆弱的表情,目光坚定,得体大方地一一朝着来宾鞠躬行礼,然后颔首回应他们那些虚与委蛇的客套和宽慰。
在场所有的人都见证了她的坚强,她的得体和大方,而在她的身边,方岩忌寸步不离地陪着她,所以没有人敢亵渎和造次宁家,即使,现在的宁家衰败不堪。
葬礼中规中矩地进行,宁绯儿不知道,自己到底鞠了多少个躬,她只知道,自己的心在面对他们一张张伪善面孔的时候,正在一点点麻木。
“宁小姐,务必节哀。”就在宁绯儿习惯性再次鞠躬感谢一个陌生来宾时,对方沉声开口,语气凿凿,有着几丝和旁人不同的坚定。
“谢谢。”宁绯儿礼貌地道谢,并微微抬眼望向眼前宽慰她的男人。
他身形颀长,和方岩忌身高相仿,身着一件黑色的阿玛尼西装,眉目朗星,气度不凡,眼眸很深邃,让人望不到底。
“宁小姐,宁氏集团现在不容乐观,今天见你很是投缘,如果您有什么需要帮助,请随时打电话给我,这是我的名片。”令宁绯儿诧异的是,男人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不出丝毫的情绪,转而递给她一张名片。
“你是……”宁绯儿愣愣地接过名片,默然轻瞥。
“耀枫律师事务所CEO——白萧枫”几个黑字顿时赫然在目。
“是白萧枫。”方岩忌不自觉地低声发出了惊呼,和宁绯儿两人再次抬首,想要继续询问他。
而那个男人早已离去,颀长的身影悄然湮没在了黑色西装的来宾中。
“岩哥哥,这个白萧枫到底是什么来路?”宁绯儿心中诧异,低声问方岩忌。
“白萧枫经营的律师事务所声名远播,而他本人更是‘金牌律师’,专长金融经济官司,只要是他亲手经手的案子,就没有不胜的,所以很多他是商界众多公司趋之若鹜想要收买的‘顾问’。
“没想到他今天竟然会主动示好,如果他肯帮忙,或许宁氏还有一线生机。”方岩忌一边解释一边若有所思。
而宁绯儿经把这些话一字不差地听了进去,紧紧握住了名片,心中蓦地燃起了一线生计。
“‘黑耀帝国’黑总裁到。”就在他们兀自思索之际,门外迎接来宾的佣人突然高喊出身。
黑总裁?场上顿时骚动,议论声炸响开来。
刻骨铭心的屈辱
会厅内一片寂静,在场所有人都不敢喘息,只是诚惶诚恐地围观着黑子爵此刻对宁绯儿的不依不饶,周围真枪实弹的保镖围了一圈气势汹汹。
“宁小姐,我要和你单独聊聊。”黑子爵上前一步,逼视着宁绯儿,不容置喙。
“绯儿,不要答应他,我会保护你。”还未等宁绯儿反应,方岩忌便冲上前,怒气冲冲地替她表态。
“就凭你,也配。”黑子爵似乎也被惹恼了,抬手示意保镖揍人。
“不要……”宁绯儿立刻冲上前,急急地阻拦黑子爵。
“那就请吧。”黑子爵也不多废话,冷冷地逼视着她。
“好,请你跟我去里屋。”除了妥协,宁绯儿毫无办法。
“不要,绯儿,不可以。”方岩忌还欲阻止,却无奈他冰凉的枪口,已经抵在了他的额头。
“没事的,岩哥哥,不要担心。”宁绯儿急急地拉住了黑子爵的手臂,并轻声宽慰方岩忌。
“走吧。”黑子爵狠狠拽过宁绯儿,揽着她旁若无人的离开。
方岩忌一阵焦急,不由自主地追了上去,却被黑子爵的保镖狠狠拉住,一把阻拦下来。
“黑子爵,你不能伤害她……”他的低吼彻响整个会厅,却依然于事无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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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家另一处幽静的房间,黑子爵带着宁绯儿狠狠踢开了门,闯了进去。
“砰。”黑子爵重重地关上了门。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你放开我。”他的身子悄然贴近,让她一阵惊慌,下意识地极力挣扎。
“宁绯儿,你在我面前装什么纯情女人。”黑子爵说话带刺,还在为她不是处子而介意。
“对,或许我在你眼里就是那么低下,那么就算是我求求你,放过我,我和你从没有任何的瓜葛,还望你高抬贵手。”她的手被他健硕的手臂禁锢,让她毫无挣扎之力,她看着他邪魅靠近的脸庞,不自禁地求饶。
“放过你,你做梦……宁绯儿,我还没好好折磨你,我又怎么会轻而易举地放过你。”黑子爵一只手攥住了她的双手。
“不要,黑子爵,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为什么?”
“你很想知道原因吗?”黑子爵大手紧紧捏住了她精巧的下巴,眼神锐利地逼视,沉声问她。
“我……”被他这样反常一问,宁绯儿默然愣住,一时不知道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