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部分(2 / 2)

“三皇女无须客气,是我等来早了。”首先站起来说话的红衣侍君,他也是坐在离上位最近的位置,想必应该是领军人物。只见这小子长得唇红齿白,眉目清秀,要是没有擦那一层恐怖的水粉和忽略他头上那些闪闪发光叮当作响的头饰,的确算的上一位美人了。

一阵客气之后,七位侍君挨个报上了自己的姓名。虽然我不太会记别人的名字,不过这一次我却非常迅速地记住了他们的称呼,准确的说是因为这七位的名字让我不得不记住了,因为这七位依次叫做赤霞,橙霓,黄栾,绿魅,青黛,蓝轩,紫惑。

对于名字,该吐槽的地方似乎很多,深呼吸让自己冷静一下,最终我决定无视其中的诡异之处。刚好约好的时间也到了,说了是请这些人来吃饭的,而酒桌上自然是最好说话的地方,于是战场自然是转移到了饭桌上。

完全无视这些侍君的眼神,白栀扣着我的手径直坐到了我旁边的位置上,丝毫没有要松开的意思。虽然被这七位用意味莫名的眼神盯着很不舒服,可是我既然答应了配合白栀,便安静没说话给她抓着,反正有不会少块肉,我倒要看看这家伙又想玩什么花招。

没想到刚坐好,突然白栀便突然长叹一声,抬头看着红衣侍君面摆出一个似乎是可怜兮兮的表情,一脸无奈地开口说:“其实,今日让各位侍君前来,除了感谢诸位好心邀我们看戏的事情之外,我还有一事相求。”

既然白栀都说了是有事相求了,各位侍君自然非常默契地抬手,标准式地礼节性微笑说:“三皇女客气了。”

又是一阵标准的客套话,等说完了开场白,只见白栀示意屋里的小奴都出去了,镇定地坐在桌子上,皱着眉一连喝了三杯酒,才叹口气缓缓开口了。

开口的第一句话是:“我家哥哥,今后就拜托各位了。”

还以为她卖的是什么关子,有没有搞错,什么叫把我拜托给这七仙男,白栀傻了后遗症还没好不成?!虽然我很想拍桌子,不过见白栀给我使眼色,便压抑着心里的不爽继续听着。

“三皇女言重了,月白进了古木家便是正夫,而我等都只是侍君而已,应该是我们拜托月白多多照顾才是。况且月白生得如此俊俏,等到过门之后当家自然是疼爱有加,若是再一举得女,那更是地位愈发尊贵,又哪有人敢惹当家正夫不开心呢。”坐在白栀身边的蓝衣侍君看起来年纪大些,看着白栀淡笑着说出这番话,底下的酸味在场的人只怕都听得出来。

不过,听得出来还是要装作听不出来的,毕竟说的事情也是事实。于是我只得装出一个小男人的害羞表情,低下头去掩饰脸上抽搐的笑意,憋着嗓子低声”娇羞”说道:“诸位哥哥别说了,月白会不好意思啦。”

感觉白栀也被我这个反应雷到了,不过也亏她能忍住,居然伸手将我拉近一些靠到身上,再次叹口气皱着眉又喝了一杯酒才缓缓摆出一脸苦相喃喃说:“其实,我担心地正是当家对我哥哥‘疼爱有加’,我所期盼的,是当家此生都不要碰我的哥哥才好。”

那位绿衣侍君看起来是个急性子,居然也没有矜持脱口就问:“为什么?”

而各位侍君都是一脸急切的样子盯着白栀,于是白栀再次叹气一口气灌了一杯酒,一脸哀伤纠结地突然伸手摸着一直我的脑袋说:“世人都说我生性风流,怎知我心中情苦。即便是知道此生与他有缘无分,可一想到他在别人怀里笑意缱绻,便心如刀割生不如死,此等心情相信深爱着当家的诸位应该可以理解的吧。”

这番话等于是表白,不过是属于乱伦范围内的表白,听在这些受过良好的道德教育的大家闺男们的耳朵里,威力估计和原子弹的威力有一拼。只见几位侍君完全顾不得仪容,瞠目结舌地瞪着我,似乎在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产生了错觉。

而我抽搐几下嘴角,几乎要忍到内伤了,真是佩服白栀可以相处这么恶心的台词,而且还是在我刚好忍不住吃了一口眼前的燕窝粥的时候摸着我的脑袋说的,一口燕窝忍着咽下去把我呛到咳嗽不停。

而白栀立马温柔地拍着我的背,赶紧端了水到我嘴边,一脸心疼地边喂我喝边说:“连吃饭也如此不小心,让我如何放心离你而去。日后若是你嫁了人,只留我一个形单影只的,只怕我必然是会食不知味夜不能寐的。”

于是,再一次被茶水呛到了。

最先从惊讶中回过神来的是坐在我旁边的红衣侍君,估计是因为事关重大的关系,犹豫了片刻才试探着小声问:“三皇女,不知刚才您所说的是何意?”

“事已至此,我也不打算瞒着诸位,且听我慢慢道来。”再次喝了一杯苦酒,眼里也是染了几丝朦胧的醉意,叹口气开始一脸悲伤无奈地讲述我与白栀的一段感天动地的悲情故事。

大体的故事内容是,她和我本来是一见倾心再见钟情的,为了我风流不羁的三皇女甚至是决定金盆洗手改邪归正,以后再也不风流了独爱这一个。可是,正在你侬我侬的准备进入谈婚论嫁的阶段时,谁知道天意难测造化弄人,却突然发现我们是兄妹关系。

无奈之下,爹爹为了让她死心便想起利用我和妖孽女的婚约来棒打鸳鸯,于是她便放弃了皇太女之位带着我离开了那个伤心地,可是却又不能违背爹爹的要求将我送来古木家,还要忍痛将我送给别人做夫君,内心那简直就是翻江倒海地煎熬啊煎熬之类之类的。

为了增加效果,她说上几句就要叹口气,说到最后已经言语哽咽,拿衣袖捂着脸“潸然泪下”了,完全就是一副为情所困痴情不悔的形象啊。而各位侍君早就被她如此煽情地故事打动地稀里哗啦,个个都拿着手帕不停抹泪,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屋子在哭丧呢。

看到气氛渲染地差不多了,她才拉过一脸纠结无语的我,深情款款地对我说:“月白,今生今世,我独独只会钟情你一人,无论你我是否有血缘之亲,无论你是美是丑,无论你聪慧还是痴傻。纵使沧海变为桑田,上穷碧落下黄泉,此爱至死不渝。”

晕了,这段台词怎么这么像是教堂结婚牧师说的那一段啊,不过此刻我不是觉得感动而是觉得肉麻地慌!

可是显然这句台词的效果是很好的,简直就像是再演煽情地泡沫剧,满屋子的男人又一次低声啜泣了。我真的很想笑啊,可是现在一笑就破功了,于是便顺势低下头捂住嘴巴,可是还是暗笑到浑身打颤。而在那些侍君看来,估计是一位我哭了,更是开始七嘴八舌对我表示同情劝慰了。

终于,站在后面的千花和月桂从石化状态清醒过来。千花上前一步将白栀拉住低声劝说:“主子,您喝醉了,还是早些散了回去休息吧。”

“我没醉!”白栀推开千花,猛地抓过酒壶再次潇洒地灌了下去,然后作为压轴戏的一个转身,看着一旁埋头打颤的我柔声苦笑吟道:“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有缘无分天意弄,此情虽苦死不休。”

然后站在我身边的红衣侍君站起来,抹干了眼角的泪水感慨说:“传言三皇女风流无双,原来是如此专情之人,只可惜造化弄人,硬生生拆散了这段姻缘啊。请三皇女放心,我们定会帮助三皇女达成心愿,不让当家宠幸月白的。”

其他的几个见红衣侍君这么说了,都纷纷点头附和。最后在一片唏嘘之声中结束了这场悲情剧,那些侍君叹息着回去了,白栀因为喝多了酒咕咕叨叨居然直接就趴在我床上睡着了,而我捂着肚子半晌才缓过神来,天啊,白栀是不是认识琼瑶啊,那些台词她到底是哪里想出来的?!

第二天一大早就醒了,让月桂煮了醒酒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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