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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红的宽摆罗纱裙,束腰的七彩流苏腰带还有绣着淡色小花的白色锦绣对襟小褂,一头长发松松地梳了两个发髻,被我胡乱插了一根翠玉簪子。她本就长了一张狐狸脸,上挑的眼角和暗红色的眸子比起一般男子来还多几分魅惑,只是涂了一点胭脂便看起来娇俏地不行。
月桂脸色越发难看了,无语地看着毫不在意开心吃着瓜子儿的白栀说:“皇女殿下虽说心智不太清醒,也不能有着月哥哥如此胡来,如此打扮若是被别人瞧见了,可是会丢尽颜面的。”
“那就别让人瞧见呗!我已经准备好了,看!”笑着从包裹里拿出一块水红色的蚕丝面纱,在月桂面前抖了抖说:“上次我们出宫时不是也见到有男子戴这个的么,我可是特意为她挑的,很漂亮吧!”
“月哥哥,此事万万不可!”要是不是在马车之内,只怕月桂此刻已经在跺脚了:“风花国内,男子只有到了及嫁年纪才会戴着面纱出门,乃是寻找良人托身之意,您要皇女殿下戴着这个,只怕会惹来更多事端的。”
晕倒,搞了半天这面纱原来是改版的招婚启示啊!
不过这样倒是勾起我的玩性来了,勾勾手指对白栀说:“过来,让哥哥给你打扮打扮,脑子傻了没关系,看在你这张脸的份上也会有人要的。”
“月哥哥,您还玩上瘾了,不可以这样啦!”月桂连忙拉住白栀,无奈地细声劝道:“皇女殿下莫要由着月哥哥闹,女子不可以戴面纱啦,会被旁人笑话的!”
“月桂,你总是这么偏袒着白栀,莫不是想要她做你的良人不成?”嘻嘻一笑凑过去,一边给白栀戴面纱一边调侃说:“如此看来,以后你也莫要叫她皇女殿下,干脆直接叫妻主好了。”
这下子月桂真的要哭出来了,一脸委屈地憋着泪望着我说:“月哥哥您就会拿这些话噎我,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虽然现在皇女殿下不太明白理儿,可是若是哪一日好了,想起今日的事来可怎么办呢?”
“想那么多干嘛,那种事等她好了再说。”不顾月桂反对将白栀拉过来,这里男子戴的面纱都是蚕丝织成,上边有专用来系在发间花扣,虽然是将整个脸都遮住了,不过却还是可以把样子看的清楚,只是多了几分朦胧美罢了。
给她戴好面纱扒拉了一下她的头发理顺些,满意地重新打量了一下自己的杰作点头说:“果然女人就该这样!”
白栀傻傻一笑,乐呵呵地将捧着的琉璃碗里的瓜子儿递到我面前说:“月哥哥,给我剥!”
“乖!”拍拍她脑袋,指指旁边的软垫,于是她就乖乖坐了上去,因为戴着水红的面纱所以她那双淡红的眸子也不是那么显眼了,只是那眼神真是越来越觉得她像只小狗了!
正在我想着拿几颗瓜子就可以把这个风花国内最风流无双的三皇女变成小绵羊的时候,马车猛地一下停住了。我就知道想要轻易跑路不简单,继续剥着瓜子没有动,暗想不知道这位最快赶来“送行”的会是哪一位呢。
车帘被挑开,一张冰山脸探进来。
“你鼻子还是这么灵呢,这次该不会又是带着寻香蜂找到这里来的吧?”半倚着白栀,嬉笑着将剥好的瓜子放她手里,感觉跟喂小狗似的。
“你还有心情和我开玩笑,带着嫦娥走这么大的事情。。。”貂蝉才顺嘴答了这么一句,一下子看清楚了车内的情形,瞪着眼指着白栀问:“这。。。这是怎么回事?!”
“你不是都看见了吗,做哥哥的稍稍替妹妹打扮一下而已,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拉过白栀,凑到貂蝉面前认真地问:“是不是很漂亮?”
貂蝉的脸僵了一下,但最终还是没忍住扑哧一下笑出声来:“只怕也只有你会想到这种怪事,居然给女子做男子的打扮,还带着寻良人用的面纱,若是真的被哪个女子瞧中了可怎么办?”
“那就把她嫁了呗,说不定我还可以拐到一大笔聘礼。”
听了我的话,貂蝉终于忍住笑叹口气,无可奈何地望着我说:“你便是这言不对心的性子,我也不与你争了。只是爹爹有事情交待你们两个去做,你与嫦娥都是爹爹的孩子,爹爹的话总是要听进去的吧”
“若是要我与她回去,请你回去告诉爹爹,月白心意已决,恕不能从命。”一脸坚决地说出来,直直看着貂蝉硬是不会比眼神,现在就是意志力的较量中,输了我就真的要和我的自由说拜拜了。
其实我也知道自己这次的行为对于爹爹大人来说是亏欠了的,毕竟他那恋子情节还没好呢。可是鱼与熊掌不能兼得,要是我继续跟白栀呆在花都之内,绝对会再次被扯进皇室纷争中去,那就真的再也没办法脱身了。
话一说完,貂蝉便冷笑一声望着我说:“难不成你以为爹爹,会拿自己人父的身份强迫你与嫦娥留在花都?你与爹爹相处也有些时日了,没想到你竟是如此轻看爹爹,真是不值得爹爹为你费了这么多心思!”
“为我费了心思?”
“你以为那场赌局真的没人看透?其实爹爹早知道你性子受不得约束,不愿留在花都之内,才会顺水推舟答应你那一日的赌局。”貂蝉顿了一下,似乎在犹豫要不要说,最后还是开口继续道:“还有今日你能这么顺利出城,若不是爹爹暗中都安排好了,你以为真的能带着嫦娥这么大摇大摆地出得了城门?”
原来,所有人里面最厉害的角色,是那个娇娇弱弱又有恋子情节的爹爹大人!
怪不得我觉得自己这计划顺利地有点离谱,原来不是我运气好,而是由贵人相助啊。没想到他明明宝贝自己儿子地要死,却还是愿意成全我放我离开,看来这下子我真的是受了爹爹大人一个天大的人情呢,
沉默了一下,开口问道:“爹爹他。。。让你来交代什么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呜呜呜。。。今日被其他作者打击了,因为我收藏最少。。。
突然发现我好悲催,而且最悲催的是。。。我以前都不知道自己很悲催。。。
呜呜呜。。。我今天要加更,加更。。。求抚摸,猛蹭。。。呜呜。。。。
好自为之吧
“爹爹知道留着嫦娥在花都城内,必然只会为她招致祸患,你既然决议要带她离开,爹爹自是不好强留。可是毕竟你与嫦娥是爹爹家的孩子,此次出了花都城,务必请你们回一趟古木郡祭拜一下先祖,算是了了爹爹一桩心愿。”
“古木郡?什么地方?”
“抱歉,我差点都忘了你因先前的疯癫之症失忆之事。”见我疑惑,貂蝉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说:“古木郡是爹爹本家所在之地,现在古木家的当家按照辈分算是爹爹的表妹,你未入宫以前便是寄养在本家由她们一族照顾的。”
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白栀曾经和我提过爹爹大人家是种花种草的,好像还是很牛的那种,现在看来的确是个豪门呢。
本来我是好不容易从花都的皇位争夺里逃出来,完全不想再牵扯进另一个大家族之间去的,可是却猛地想起来那个变态观音说过的话。那个真正的月白,也就是留着我一魄的家伙本来是活不长的,都是靠着爹爹本家的那棵神木的庇佑才保了一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