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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落北风中(兰夫人番外)(1 / 2)

“娘——”被雾姬扮作书生的小宫子羽大声喊她,她只看了一眼,脸上的面具便有了一丝裂缝,可她不能有破绽。

所以她收敛心神,转过头去,让雾姬带他去把衣服换回来。

被旁人看到了,不知道又会议论些什么。

“执刃不会相信那些话的。”

“他不信,总会有人信的。”

她回头说。

真像啊,真像她心里的那个人。

他长大后,一点都不像宫鸿羽,还能留在宫门吗。

“男孩子怎么可以哭呢。”她看到小宫子羽手背上的擦伤,不是不心疼,想抱住他。

可是她想,她女儿呢?她女儿此刻还活着吗,在哪里,她的女儿受伤了怎么办。

会有人心疼她在意她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受伤了,就记得去医馆。”

“我不要去徵宫,宫远徵说我是野种。”小宫子羽摇头,噙着眼泪。

她又想起了那个浑身是血的人。

“你说你喜欢他,你现在还喜欢他吗?”点竹发了疯一样,在她面前砍了那个人的手脚,鲜血飞溅,断肢甩在她面前。点竹癫狂地质问她:“说话呀!你还喜欢他吗?”

他像个血葫芦,她不忍再看,腹中剧痛,疼得她额头冒出冷汗,眼前发黑模糊一片。

她头脑昏沉地拔了剑,一人一剑,带着她腹中的骨肉,不知道杀了多少拦路的人,从清风派逃了出来。

“娘亲,爹爹为什么不理我。”

因为你不是他儿子。

因为你真正的爹已经死了。

她的眼泪滚下来,起身躲了出去。

她在江南遇见宫鸿羽的时候,已经是强弩之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无锋的人追杀了她很久。

无锋——无风。

原来点竹早就疯了,点竹竟然创立了无锋。

一路走来,她不知道杀了多少人,剑卷了刃,被震脱了手。

她拿不住剑了,她仓惶地往前跑。

不能被抓住,被抓住了,她肚子里的孩子会死。

就在那个时候,她遇见了宫鸿羽。

宫鸿羽以为那些无锋刺客是来刺杀他的,帮她料理了个干净。她躲在花丛后面,宫鸿羽说,他可以不杀她,但她要当做这件事没有发生过。

她看着宫鸿羽的背影想,也许她不是走投无路,她还有一条路,回到宫门。

一切都很顺利,潜入送选的新娘队伍,通过医官的身体检查,拿到金牌,站在待选新娘的最前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宫鸿羽看到她时,她忍不住落下泪来。

宁可枝头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风中。

她从来都不是什么拙梅。

她来不及回孤山派带走她的女儿,孤山派的人会善待那个无辜的婴孩吧。

她脑子里乱乱地想。

她终究还是嫁给了宫鸿羽,回到了宫门。

而她的爱人,已经惨死在了清风派,再也回不来了。

“听说角公子要去孤山派了。”

她手里的茶盏烫伤了手,掉落在身上,她像没察觉一般抬起头问雾姬:“去孤山派,做什么。”

“孤山派的大小姐快过周岁生辰了,帖子递到宫门,执刃不能离开旧尘山谷,所以是角公子替他执刃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孤山派的大小姐······

孤山派哪有什么大小姐,她站起身,心慌乱地跳着:是她的女儿!她女儿还活着,孤山派的人没有亏待她的女儿。

还好,还好她当时没有对点竹说她已经生了一个女儿,还好,还好没事。

茶盏掉在地上摔碎了,雾姬吓了一跳:“小姐,你怎么了。”

“没事,我肚子有些疼,我们去医馆看看吧。今天泠夫人去吗。”

她昏了头了,泠夫人每日都去的。

她要是拜托泠夫人叫角公子带话,去问孤山派要人——不妥不妥,孤山派认了她女儿做大小姐,孤山派定会互着周全,若是她这样贸然去要人,可能弄巧成拙,反而暴露了,会给她的宝宝带来杀身之祸。

难道就这样相隔天涯,再也不能相见?

痛苦爬上了她的心,顺着血脉扎得她脸色苍白。

“小姐仔细身子。”雾姬给她擦拭身上的茶渍,扶着她去屏风后面更衣,“泠夫人今日也去的,只是不知尚角小公子会不会来接她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没什么心思听雾姬说角宫的事,心神不属地更衣,应付地回了句:“是吗。”

绞尽脑汁想不出要怎么将女儿接到身边来。

“听说孤山派有意将大小姐嫁入宫门,角公子是要为尚角小公子去求亲呢。”

“嫁入宫门?”她重重地呼了口气,真是个好主意。

她的女儿要回到她身边了,她开心得掩不住笑容,那个宫尚角,她见过的,小小的一只,又懂事知礼,长得又周正,武功应也不差,她心里是满意的,既然是娃娃亲,那便早些将她女儿接进宫门。

“小姐也太心急了,咱们羽公子若是出生了,还不一定轮得到那角宫的小公子呢。”

她笑了:“不可,角宫那小公子便很好,我肚子里这个还太小,自然是不能娶孤山派的大小姐的。”

都是她的孩子,若是成亲,岂不是乱套了。

她心情实在太好,没有责备雾姬乱点鸳鸯谱,步伐轻快得已经忘了隐藏她会武功的事,她要快点去医馆,怪她之前不愿意去,总是郁郁寡欢,不想出门,每每耽误时辰。

泠夫人可千万要等着她,别走了才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走了有什么打紧,她便去角宫求泠夫人。

以后便是亲家了。

“小姐怎么这样高兴,等等我啊。”

雾姬在她身后追着她,她脸上的笑容根本藏不住,她已经想好了,等和女儿团圆,要给她做八宝桂花糕,她喜欢面具的,再给她做一个面具,布娃娃也要缝制的,还不会缝要快点学,她现在会不会说话呀,她会叫娘亲了吗,不会也不打紧,都可以慢慢教她。

给她做漂亮衣服,给她梳头发,把她养在身边,打扮得像个精致娃娃,等她长大了和那个宫尚角结亲,会看到她出嫁的样子,真好——

她眼里含着热泪,走进医馆,穿过长廊。

医馆里是死一般的寂静。

泠夫人的声音响起来:“尚角,你怎么哭了。”

小小的宫尚角穿着一身素色的衣服,跪在地上,满脸恨意,两眼通红:“点竹带人杀上了孤山派,孤山派满门尽灭——”

咣当一声,泠夫人抬起头,看到兰夫人惨白的脸,她腿软地站不住,摔在那里,扶着门框,轻声问:“没有······没有人······活着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宫尚角手里攥着他那枚玉佩,涩声回道:“探子回报,无一幸存。”

她眼前一黑,重重摔在地上。

泠夫人惊惶起身,叫人过来:“快来人,兰夫人出血了——”

在她得知女儿死的那天,她生下了宫子羽。

她想出宫门找女儿,但她醒来时,已经过去半个多月了。

她女儿的尸骨已经凉了。

她躺在床上流眼泪,宫鸿羽把襁褓中的宫子羽抱过来,她别开眼。

她失去了女儿,她失去了她的亲骨肉。

她想起女儿出生那日,抓着她脖子上一枚金制的面具哇哇大哭,她笑着把那枚面具解下来,她的爱人拥着她:“我们的宝宝才出生,便喜欢金灿灿的东西,将来可是要嫁给家世显赫的世家公子才行。”

“你们孤山派缺金银珠宝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自然是不缺的。”

“我的女儿,嫁不嫁人都行,一辈子平安富足便好。”

“好好好,你说了算。”

“她没有名字吗?你这样随便地喊她。”

“自然是有的,我已经拜托掌门大哥帮我们的宝贝女儿取一个好名字,要等到良辰吉日,焚香祷告,沐浴更衣······!”

“哼,能是什么了不起的名字。旁门左道罢了。”

心上人软语哄着她,怀里抱着他们血脉结合的女儿,那是她生命里很幸福的时刻,好像她孤寂了那么多年,漂泊了那么久,终于找到了她的港湾。

她看着窗户缝隙外的天空,天空灰蒙蒙的,她想到了她夭折的女儿。

后来取了名字吗。

叫什么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想给女儿立一个碑,可她连自己女儿的名字都不知道。

眼泪停不下来,她想,就这样死了也挺好的。

死了,就能去见女儿了。

女儿在那边很害怕吧,她才那么小一只,在襁褓里哭哭的,软软的,一个人孤零零死了——

她躲在这宫门里,连给她收尸都不行。

她可真是没用极了。

“夫人,你还有子羽。”

宫鸿羽抱着襁褓里的婴孩,走到床前,那孩子一直哭,哭得她很烦躁。

她女儿哭起来便那样好听,嘤嘤的,像个小小的宝贝。

不如把他也杀了,他们一家四口,在地下团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个念头冒出来,她眼里闪过一丝冰冷的恨意。

她女儿已经死了!

要不是因为怀着他,她早便会和点竹拼命。若是她当初拼死杀了点竹,她女儿就不会死!

要不是因为他,她根本就不会逃命,她不会躲进旧尘山谷,她不会任由女儿流落在外!

该死的小崽子!碍事的——

她咬住了手指,这是那个人在世上唯一的血脉了。

她竟然想杀了他们的孩子。

她一定是疯了——

“夫人,我已叫人去问了,点竹放火烧山,捡出来的骸骨里,没有婴儿。”

她猛然抬头,嗓子哑得仿佛吞了炭:“你说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孤山派的大小姐,也许还活着。”

“真的?”她死死攥着宫鸿羽的衣袖,若是宫鸿羽骗她,她便杀了宫鸿羽!

“真的,我从未骗过夫人。”宫鸿羽说出来的话好像天方夜谭,可他沉稳的声音却莫名很有说服力,她不禁有些动摇,可很快她便意识到,宫鸿羽已经知道了她是拙梅。

虽然身子很虚,她还是很快点住了宫鸿羽,轻而易举地制住了他。

“我不会对你不利的。”宫鸿羽沉声道,“其实在江南见到你时,我便认出来了。”

“胡说,我们从未见过。”

“我见过你的。”宫鸿羽的声音沉重,那年他听说宫门有个奇女子通过了四域试炼,便偷偷跑去后山,正好撞见宫梅商、风公子、雪公子一起饮酒。

他一眼便惊怔在那里,这世间,竟有如此清丽的佳人,兰芝馥郁,仙子绝尘。

“我是为了你才通过后山试炼,成为了执刃。”

她笑了,原来命运兜兜转转,真是造化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会对子羽视如己出。”

一晃便是数年,宫子羽已经长这么大了。

她的女儿,还是没有找到。

兰夫人又站在那里,仰着头看遥远的远方。

雾姬叹了口气,想去给她披一件衣裳。

她已经把手里的伞松了,站在雪里,任由雪花落在她的身上。

她生女儿那天,下了好大的一场雪。

如今又下雪了。

在世界上的某个角落里,她的女儿也会看到这样的雪吗。

羽宫的兰花开得那么好,她恍如未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本就不喜欢兰花,她也不姓杨。

在羽宫里深居简出这么多年,她的心空荡荡的。

她无法拥抱自己的儿子,她会想起她生死未卜的女儿,她不能这样偏心,这对她女儿不公平。

她做了一个漂亮的面具,给他戴上。

“脆弱之人,是会被人欺负的。”

他戴上面具,她又想,若是女儿在,戴着面具,会更好看吧。

这是她给女儿做的面具。

倒在雪地里时,她心里更多的是解脱。

她想她该接受了,女儿已经死了。

当初不过是宫鸿羽骗她活下来的谎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为了宫子羽,没有走出宫门一步,她没有去找点竹索命。

她变成鬼之后,他和女儿会在那边等她吗。

“春水碧于天,画船听雨眠。”

如果他们都活着,他们会去江南泛舟,她会给她的女儿剥莲子吃。

她的女儿,还没有名字。

她最宝贝的女儿啊——

“不念了,再也不念了——”

她笑了。

要团圆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有赖于之前的信息,他们对无锋的了解更加清晰,他们制作了更加周密的计划。

无锋的小鬼,由下到上,分为魑魅魍魉四个等级。

魍,是四方之王。

“东方之魍是四魍之首,悲旭,他是江湖中排名第一的剑客,至今无一败绩。”

“上一世悲旭攻打花宫,目标是无量流火。花公子、花长老,还有叁名红玉侍卫,都没能活下来。炸药炸平了花宫,埋葬了悲旭。”

宫子羽认真起来的样子很像上官浅,他恢复记忆之后,第一时间找到了雪重子、雪公子、花公子,告诉他们上一世的结局,原本支持他的人也同意了联手对抗无锋。

宫紫商惊叫:“他杀了小黑?不行不行!小黑不能死!我们这次多派点人给花宫,守护好小黑!”

花公子本来想说什么,闻言倚着柱子笑了,看了一眼金繁,挑了挑额前的刘海:大小姐对他也不是全无情义嘛,这个墙角也不是完全挖不了。

金繁脸都黑了,侧身挡住了他的视线。

“我们可以想办法延迟炸药爆炸的时间,将悲旭炸死在花宫。”

“延长引线?不行不行,会被发现·····或者可以采用装置引爆,我记得姑姑留下的手稿里有一个踩踏触发的草图,踩下去之后,脚不能离开,否则就会嘣地一声炸上天!”宫紫商从金繁身后探出头,“小黑你方向,有我在,绝对不会让无锋再伤害你一根汗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花公子笑得更开心了:“好啊,我相信你。”

宫紫商伸出拳头,和他的拳头碰在一起。大小姐笑得眼睛弯弯,金繁握刀的手攥得青筋暴起。

“北方之魍,寒衣客。”

“他上一世负责角宫。”宫尚角的声音很冷,寒衣客十年前杀了他母亲和朗弟弟,在最后一战里,割断了远徵弟弟手筋。

“他的武器是改良后的子母弦月刀,环峰带刃可绞断对方兵器,同时,他的弦月刀中蕴含磁石,能吸附拉扯对方的兵器。”

“那岂不是专门对付我的。”宫小狗摸着他的暗器囊袋,恨恨道。

“我们可以在角宫设置巨型铁器,废他的兵刃。”云为衫很聪明。

“我能杀他。”上一世他们交过手,不过当时他刚服下半月之蝇,若是这次十成功力具在,不需要远徵弟弟涉险,他一个人足够了。

“西方之魍,万俟哀。上一世他杀了雪公子,重伤了雪重子。”

“这次他谁都别想杀。”雪重子分明是个孩童的模样,但宫子羽知道,这只是因为他修炼的葬雪心经可以返老还童,上一世雪公子死后,他自废武功,陪在雪公子的坟茔前,日渐衰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雪公子的眸中闪异样的神采,原来上一世,他死在了雪重子面前。

“万俟哀的兵刃是飞镰,诡谲无比,我们可以效仿寒衣客,在雪宫设置巨型磁石,废他飞镰。”云为衫冷静地分析,“雪重子用冰锥便可杀他。”

“南方之魍,司徒红。上一世混在选亲新娘里进入了宫门,会蛊毒。”

云为衫瞥了宫子羽一眼,宫子羽心虚地低了头,清了清嗓子:“她一直潜伏在旧尘山谷的万花楼,叫紫衣,可以直接去抓她。”

“会不会打草惊蛇。”

“我可以做一种毒,无色无味,提前下在她的茶水里,让她中的时候感觉不到,一旦使用内力,便会毒发身亡。”宫小狗笑着说了他的提议。

原来司徒红就是宫子羽的红颜知己,上官浅理解了云为衫那一眼的含义,资料显示,之前宫子羽是万花楼的常客,经常夜宿在紫衣房里,只是她之前并不知道紫衣就是司徒红。

“司徒红是神龙教圣女。”上官浅应该是无锋里最了解司徒红的人了,她会的蛊术,有一半是从司徒红那里学来的,“我执行任务时,是冒充司徒红进入的神龙教,她则被点竹带回了无锋。”

她还记得司徒红,苗族的小姑娘,原来已经是南方之魍了,看来她在神龙教那两年,司徒红没少替点竹杀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宫二也知道这个紫衣,上一世他曾经安排人跟踪云为衫,发现了紫衣叫人偷走云为衫的项链,设法调开宫子羽,和云为衫在万花楼相见。他顺藤摸瓜查了紫衣的身世,只觉得是个可怜人——他被无锋做的假身份骗了。

他握住了上官浅的手,如果他早点发现,也许浅浅最后不会死。

上官浅看懂了他心中所想,指腹轻轻在他手心蹭了蹭。宫二这个人应该是从来不会后悔过去的,因为过去无法改变,但他常常觉得亏欠自己,上官浅想,这就是喜欢吧。

因为宫二喜欢她,所以常常自责。

她眉眼间的温柔做不得假,落在寒鸦柒眼里,光头眉上的疤都有些不耐了。

他一觉醒来,上官浅和宫尚角相亲相爱了,他算什么,还不如直接杀了他。

可宫尚角偏要他旁听这群宫门的人怎么设计对付无锋。

无锋一共派了两个细作,看来都倒戈了,真是白给宫门送新娘。

“还有什么补充吗。”

“魑魅魍魉,魉呢?”

“我没见过魉。”云为衫拧眉,问上官浅,“你呢。”

“我也没有。”上官浅转向寒鸦柒,寒鸦柒在无锋更久,也许他会知道些什么。

寒鸦柒斜倚在座位上,他身上被宫远徵下了毒,心里也不痛快,可上官浅问他,他又无法不理:“没有魉。”

“没有魉?”宫子羽不相信这个男人,他记得上一世也有一个无锋的男人和阿云十分亲密,在最终一战里挡在阿云面前让她离开,最终死在司徒红手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有魉,魉应该是两个人。无锋里没有匹配魉这个等级的两个人。除非魉就是一个人,无锋之主。”

“魉是两个人,点竹和拙梅。”云为衫的声音清冷,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听完拙梅和点竹的故事,寒鸦柒恍然大悟:“原来宫子羽是上官浅的亲弟弟,可是一点都不像啊。”宫子羽太蠢了吧。

“还是很像的。”花长老说道,“之前老执刃死得仓促······”无量流火是需要人的体温才能显示的,最后几行没有刺完,老执刃背后的字便已经消失了。是宫子羽过目不忘,无量流火才得以延续下来。上官浅也是过目不忘,毁了无量流火。

他有些恼怒地瞪了上官浅一眼,此刻已经是执刃夫人了,有执刃给她撑腰,更动不得她了。

“过目不忘这一点,还是很像的。”

他原本便不支持宫子羽做执刃,这样也好,尚角比子羽更有能力,一定可以将宫门统领得更好。

“怪不得。”寒鸦柒忽然想到了什么,摸了摸下巴,“十年前无锋之主忽然要对付宫门,当时宫门风头正盛,无锋本不是对手。”

“是因为点竹怀疑拙梅躲进了宫门,所以才会将矛头指向宫门。”云为衫懂了。

“我记得那次的任务是,在宫门里搜寻一名带着十岁左右孩童的少妇,将所有符合条件的人带回无锋。”

宫尚角瞳孔一缩,他的母亲和朗弟弟,便是死在那次无锋的入侵里。

上官浅知道,点竹是在搜寻拙梅和她的儿子,也就是兰夫人和宫子羽,可意外地将泠夫人和宫朗角杀死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启禀执刃,宫门外有一个人,她自称是,是,是······”侍卫哆哆嗦嗦,腿一软跪在了地上,吞了几次口水才勉强把话说完,“是无锋之主。”

“什么!”

所有人都戒备起来,他们才刚刚商量好对付无锋的策略,可无锋之主竟然不请自来了。

这太出乎意料了。

连寒鸦柒都坐直了身子。

无锋之主竟然亲自来了。

上官浅和宫尚角对视了一眼,在彼此眼中看到了凝重,上一世的最终一战,无锋之主都没有现身。他们的谋划是先拔除无锋爪牙,将四方之王杀死。

这样的变故令人措手不及。

“她带了多少人。”

“她,她,她一个人。”

“一个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难道点竹打算一个人杀进宫门,抢夺无量流火?

如今上官浅就是无量流火,宫二不会允许任何人动上官浅分毫。

他提着刀起身往外走,众人跟在他身后,很快他们便在宫门的长阶前见到了神秘的无锋之主。

她一个人穿着一身黑衣站在那里,看上去丝毫不像掌管着江湖最大杀手组织的无锋之主。

带着黑纱斗笠后面,一双眼睛从他们中间扫过,很快找到了上官浅。

上官浅还活着。

斗笠后的脸色松了松,可是她看到了上官浅走到了宫尚角的身边,嘴角又沉了下来。

宫尚角,可真该死啊。

“你是无锋之主?”

宫尚角面如寒霜,这个人和他有不共戴天之仇,今日拼上性命也要践行他的承诺。

杀了点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上官浅跟我回去,其他人,可以饶你们一命。”

点竹明明只有一个人,可她说出来的话却好似她掌控了每个人的生死。

“你带不走她。”宫尚角攥住了上官浅的手,挡在了她前面。

在他身后,花公子看向宫紫商,和金繁的目光不期而遇。看来金繁也注意到了,这个无锋之主的声音,竟然和大小姐极为相似。

“螳臂当车。”点竹冷笑了一声,往前走了一步。

压力如泰山倾倒,毫无内力不会武功的宫紫商忍不住向后退了两步,可她太害怕了,腿一软便要摔在地上。金繁护在宫子羽身边,一时之间犹豫了。花公子眼疾手快,冲过去扶住了她。

宫尚角顶着她的气势,向前走了一步。

斗笠后的目光里不自觉地带了几分欣赏,角宫的小崽子竟然出落得如此卓尔,宫门第一战力,果然名不虚传。

上官浅看着宫二向点竹走过去,她的心慌乱地跳了起来,她有种感觉,她又要失去宫二了。

其实她肚子里的蛊婴,是可以杀死点竹的。

她有些紧张地往前走了半步,被寒鸦柒拽住了,寒鸦柒低声问她:“上官浅,你想死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宫二听到了,但他没有回头。

若他死了,浅浅有人照顾,他便更无牵挂,只要她好好活着!

刀在手,一往无前。

角宫小崽子的气势,竟然让她没能硬抗,她选择避过锋芒,拧身拔剑,刀剑相交,撞开的内力气劲炸开,在场的众人面色几乎全变了。

知道点竹强,没想到她这么强。

眼下可不是顾及礼仪的时候,宫远徵、宫子羽、雪重子、月公子、雪公子等几乎同一时间动了手,哗啦一下围上去,顷刻之间点竹同时对战众人,竟然也没落到下风。

云为衫被点竹一脚踢飞,撞在宫子羽身上。

“养不熟的狗东西。”

点竹手里的剑同时刺穿了雪公子的小腹丹田,废了他们中最弱的人。

上官浅甩开寒鸦柒,寒鸦柒中了毒,还是跟了上去。

宫尚角的刀和金繁的刀同时攻击点竹的上身和下盘,宫远徵的暗器射向她的面门,点竹的剑更快,密不透风地护住周身,剑柄反手撞在月公子肩上,废了他的右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她的剑在上官浅面前硬是拐了个弯儿,刺伤了更不好得手的花长老,这一个短暂的停顿,让上官浅的剑擦破了她的胳膊,她受了伤。

云为衫扶着柱子面前站起来,点竹这一脚踢断了她的肋骨,她紧紧盯着包围圈里的点竹,叫了一声:“风公子!”

点竹一剑划出,逼退众人之后停了手。

隔着黑色的面纱,云为衫感觉到点竹冷冷的目光盯着她。

宫尚角脸冷得要掉冰渣,刚才差一点,浅浅又要受伤!

宫子羽查看了云为衫的伤势,气得嘴巴凸起来:“我们已经知道你的底细了!你这个宫门的叛徒!败类!你还妄想夺取无量流火!”

“呵——”毫不在意的嘲笑,“夺取无量流火。你们知不知道,无量流火是我做的!”

“都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堂堂无锋之主,算什么英雄好汉。”

大小姐的胆子也太大了,这种时候都敢这样出言讥讽。

其实是因为宫紫商完全不会武功,她看不出来,纵使是在场的所有人联手,也未必能击杀点竹。

“宫紫商。”点竹准确地叫出了她的名字,嘲笑道,“商宫不学无术的废物大小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从来都没说过,我是英雄好汉。我不是男人,我是江湖第一人。”

隔着人群,她的剑指向宫紫商:“你这种废物怎么会懂。”

她说的很难听,但也是事实。宫紫商翻了个白眼:“我为什么要做江湖第一人,我有金繁就够了。我不像你,永远都找不到拙梅!”

呵,连这个都查到了。

她那点见不得人的隐秘心思,竟然这样被当众揭开。

可点竹也不觉得羞耻,她从来都不觉得她的心思见不得人,只是不屑于解释。

“我会找到她的。”点竹的声音寒意彻骨,二十年了,她把江湖翻了个底朝天,还没有找到她!

但她会找到她的。

总会找到她的!

只要上官浅在她手里——

“拙梅已经死了,你找不到她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总会找到——什么?

她在惊愕之下手重重一颤,剑几乎脱手,不可能。

“你胡说!”沙哑苍老仿佛滚了生铁的嗓音嘶吼了一声,点竹眼里再也没有旁人,她一定要杀了这个小贱人,竟然敢说点点死了,点点不会死的,点点一定藏在哪里躲着她!

眼泪夺眶而出,剑锋势不可挡。

金繁眼睁睁看着那剑刺向宫紫商,他从宫子羽身边飞奔过去,来不及了——

花公子一把推开了宫紫商,后背暴露在点竹面前。

剑刃透过胸口而出,鲜血溅在宫紫商脸上,宫紫商甩在地上,吓傻了:“小黑······”

小黑似乎朝她笑了一下,便摔倒在她身上,护住了她。

金繁接过了点竹的第二剑,宫尚角和宫远徵追了上来,挡住了点竹的攻势。

月公子飞快地处理花公子的伤势,让宫紫商按住他的胸口:“按紧了。”

宫紫商哭得涕泗横流,胡乱地点头,两只手死死按住了小黑胸口上的剑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拙梅真的死了,难道你不想找她了吗。”云为衫准确地抓住了点竹的软肋。

“你再杀一人,便永远别想知道拙梅的下落!”上官浅的音色和点点很像,她用那声音叫了她很多年师父。

点竹的剑尖停在了宫远徵的喉咙前,宫尚角的刀锋压在她的脖子上。

血珠子沁出来,点竹说:“我杀了他们所有人,带你回去,一样会知道。”

无锋的刑讯逼供之下,没有撬不出来的秘密。

“我绝不苟活。”

点竹的呼吸停顿了一瞬,冷笑:“随你。”

是野男人的种,死不死活不活的,和她有什么关系。

可她的剑尖,终究没能往前一厘。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听完了点点的故事,她低声笑了,脸上冰凉一片,原来点点已经死了十几年了。

在她不知道的某一天,死在她们一起长大的宫门里。

隔了那么多年,她才知道。

但点点已经死了!

“我不信!是你们编出来的谎话!别想骗我!”

她其实已经信了,如果点点没死,她不可能这么多年找不到她。

这些人敢这样告诉她,一定是有什么如山铁证。

宫子羽就是那个铁证,他扯开衣服,亮出了胎记,点竹一眼便认了出来。

孤山派的血脉印记。

点点真的是怀了那个野男人的孩子逃走的。

宫子羽的娘亲,上一任执刃夫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点点竟然在她眼皮子底下,用另一个身份堂而皇之地躲过了她!

她知道点点埋在哪里,后山祠堂。

她去过太多次了,轻声熟路,几个起跃便赶到了祠堂,牌位上不会有她的名字,即使是作为执刃夫人被埋葬在这里。

但她在祖坟里很快便找到了她的目标。

石碑上清晰地刻着宫鸿羽和宫杨氏。

宫杨氏,那是什么东西。

面纱之下,一声冷笑,她重重挥手,将石碑削成了两半。

刻着宫鸿羽叁个字的那半栽在地上,断口平整。

用来杀人的神兵插进泥土里,她开始了掘坟。赶过来的众人围在外面,宫子羽看到他父母的碑被点竹劈烂了,点竹竟然还在掘坟,气得瞪大了眼睛:“你疯了!”

她挖得很快,满身泥土,气喘吁吁,充耳不闻,神兵没受过这种委屈,剑刃蒙尘,撞到了棺盖。

她的动作变得小心翼翼,像对待自己的挚爱一般轻柔,细细清理了棺盖上的尘土,撬开了封棺钉木,将棺盖起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棺材里只有一具尸体。

宫鸿羽怀里抱着一把油纸伞。

“人呢?”霎那间冷下来的脸色,点竹握着剑站起来,才发现无数火器对准了她。

哦,山摧。

她脸色没什么变化,即使知道这些火器齐发,她未必躲得过。

她现在只想知道,人呢?

“我母亲生前遗愿,不愿葬入祖坟。愿化做扬尘,随风而逝。”

所以在兰夫人死后,宫鸿羽违背祖训家规,安排了火葬,将她的骨灰从后山悬崖上洒落。祖坟中只设置了衣冠冢,等他死后合葬。

点竹听过之后呆立了一会儿,看来她什么都没留给她。

连骨灰都没给她留一点。

怎么,知道她会来挖坟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斗笠掉在地上,没了黑纱,众人第一次如此直观地看清了她的脸。

半边脸上爬满了疤痕,是烧伤后留下的狰狞可怖。

另外半边脸,和宫紫商有七分相似。

上官浅一阵头晕目眩,难以置信地看着她的脸。

当年宫门里同时消失了两个人,宫梅商和风公子。

谁说过宫梅商一定是拙梅,谁能想到,宫梅商竟然是点竹。

点竹——宫梅商万念俱灰地往前走,丝毫没在意她身后黑洞洞的炮口。

点点已经死了,她只有去另一边找她了。

她知道点点在哪里——她最喜欢的清风崖嘛。

她陪点点去清风崖看了那么多次日落,她怎么会不知道呢。

清风崖就在不远处,壁立千仞,崖下是万丈深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想起很多年前的某一天,点点站在崖边和她说:“夕阳真好看啊。”

点点很少主动和她说话,她看着点点的脸,应和地点头:“是啊,真好看啊点点。”

点点的声音很冷淡,没什么温度地:“夕阳落下去,会去哪儿呢。”

她没过脑子重复了一遍:“会去哪儿呢。”

点点今天主动和她说了两句话了。

“一定很自由吧。”

也许是夕阳的余晖太美,落在人脸上,人也变得有了温度,点点和她说了第叁句话。

也可能这叁句话,都不是和她说的。

只是点点的自言自语。

但她精准地猜中了点点的心事:“不想嫁给宫鸿羽嘛,放心,只要我通过后山试炼,我就会成为下一任执刃,你就不用嫁给宫鸿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就会嫁给我~~~~~~~~~~

嘻嘻。嘻嘻嘻嘻。

她喜滋滋地咧着嘴想,点点就会成为她的执刃夫人。

夕阳已经完全落山了,天色也暗淡了下来。

傍晚的风有些凉,点点落寞的目光垂下来,看着脚下的万丈深渊:“跳下去,就会自由吧。”

漂浮的云,让人产生了一种自己在天上的错觉。

她顺着点点的目光低头看了一眼,嘴角都垂了下来,打了个寒战:“这也太高了吧。”

她天不怕地不怕,还是有点怕高。

很自然地搂住点点的肩膀,把她从悬崖边带了回来:“点点乖,别想这些糟心事。你放心,我肯定会让你自由自在的,宫鸿羽那丑小子凭什么娶我点点,我昨天刚把他揍了个两眼乌青~~~~~~”

说来宫鸿羽也算她堂弟,又不是一房的,角宫那边的嘛,就算是她亲弟弟宫流商,也别想觊觎她的点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从怀里掏出一支木簪:“点点,你看,我亲手刻的,上面有你最喜欢的梅花。”

喜欢梅花就是喜欢我。

她快咧到耳根的嘴巴里滔滔不绝地涌出她这根木簪的奇巧之处,只要把簪头的机活拧动,便会弹出一个隐秘的空间:“放点毒药,绝对不会有人发现,是不是很巧妙呀~~~~~”

点点没理她,但她可以自顾自地说很久。

点点这二十多年都没理她,二十年,十个月,零叁天。

她走到清风崖边。

刚好是日落的时候。

夕阳暖洋洋地照在人身上,她来了那么多次,没一次认真看过夕阳。

原来真的很好看。

她脸上的泪水已经快风干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随手擦了一把,摸到了自己脸上的疤。

她记得当时她扑在点点身上,把点点的头按在怀里时,那热浪灼烧在脸上,她心跳得有多快。却不记得疼不疼了。

但她记得,点点说过,要赔她的。

陪她一辈子,不是吗。

说好的一辈子,怎么能把她丢下,跟野男人跑了。

她眼前有些模糊,又随手蹭了一把。

想起了点点和野男人的孩子。

真想杀了来着,可小女娃是点点的孩子,她想,点点不会连女儿都不要吧。

她把女娃带了回去,养了这么多年,点点都没回来看一眼。

说什么爱那个野男人,连孩子都不要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又想,该不会点点外又怀了一个吧。原来点点那天没和她动手,一路砍杀跑出家门,不是对她手下留情,是因为肚子里另外有个野种,所以没和她动手。

真有意思啊。

点点和野男人的孩子越长越大,不像点点,像那个野男人。

哪里都不像点点。

长得不像,性格也不像。

看见那张脸都烦,长得太像那野男人了。

和野男人生的小野种。

她把小野种丢进无锋送死,小野种命挺硬的,竟然没有缺胳膊少腿地活下来。

她一直以为自己是无所谓小野种死不死活不活的。

可梦见小野种死了,她从睡梦里惊醒,脸上竟然有泪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梦见小野种没完成宫门的任务,跑了。

竟然敢跑,真像她娘亲。

她带着寒鸦贰追过去,那小野种真有气性,在她面前撞了剑,血喷出来——

她捂着胸口,心悸的感觉那么重。

小野种很久没消息了,寒鸦柒怎么做事的。

她冷着脸起来,叫来寒鸦贰,急召寒鸦柒。

寒鸦贰走了之后,她心里没有平静,反而越来越焦虑。

为什么还没有消息。

该不会死了吧。

她想,也许小野种出事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拎着剑,一个人冲上了宫门。

走的时候,她和点点说过,这一生都不会再踏足宫门一步。

来的时候,她满脑子想的都是,小野种身份败露了吧,没被吊在宫门城墙上暴尸,说明还没死吧,宫门地牢的酷刑受得住吗,不会残了吧。

那小野种肯定没事,她知道小野种在偷偷调查自己身世,还自以为悄无声息地溜回过孤山派旧地,估计查到不少东西,不止一次试图要她命。

两年前胆大包天地给她下过毒,差点真把她搞死了。

要不是她还得利用小野种钓点点,早就把小野种弄死了。

所以八成小野种投靠宫门了,养不熟的小野狗。

表面上朝她摇尾巴,一口一个师父,背地里憋着心思想咬断她喉咙。

宫门那帮人能接纳她吗。

梦里好像没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记得梦里,小野种一个人住在旧尘山谷的院子里,身边一个宫门的人都没有——后来宫尚角来了,不过她中了蛊毒?

她心烦意乱地甩了甩脑袋,心想小野种最好有本事在宫门活下来。

要是活不下来,她也不管怎么旧情不旧情了,她就从宫门一路杀进去,把宫门每个人都宰了。

她早怎么没想到这么好的主意啊。

她一个一个宰了,难道点点会坐视不管?

点点看上去冷血无情,心里对宫门还是在意的。

清风崖边的风很大,吹起她鬓边的长发,已经斑白了。

她茫然地看着空中飘起的银丝,原来她都这么老了。

不止二十年十个月零叁天。

她的梦里,她已经找了点点二十多年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过这次,她找到了。

夕阳还没有落完,余晖漫天霞光,站在高处远眺,那般波澜壮阔。

心境也越发豁达通透,神清气爽。

点点以为死了,骨灰扬了,就能躲过她了。

天真。

云雾散去,下面的悬崖深不见底,放眼望去,群山缭绕,满眼的郁郁葱葱。

我来了。

她身子往前一倾,身后很远的地方,是一声短暂的惊呼。

是小野种在叫她师父。

声音很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也可能是错觉。

她看得出来,小野种过得挺好。

下坠的过程很长,长得好像比二十多年还长。

她脑海里回忆起她和点点的一生。

“后山重地,闲人免入!”

是她第一次见点点,点点穿了一身白色的衣裳,拿着一柄剑,冷冰冰地指着她。

俏生生的小脸可真好看。

她吞了口口水,心跳得好快:“你是仙女吗。我是来找斑斑的,你看见我的斑斑了吗。”

她是去找她做的木纸鸢,才会闯进后山,见到点点。

若不是斑斑,她哪里会知道有后山,哪里能见得到点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点点,你怎么不理我啊。”

那次点点几天没理她,后来是月公子和她说,点点是风宫之主,未来是要给宫门执刃做夫人的。

“宫门执刃,谁啊?”

“宫门后人,通过四域试炼,一般是羽宫的人。”

“羽宫,谁啊?”她想了想,好像羽宫有个长得很丑的小崽子,他哪里配得上点点。

“那我通过四域试炼,点点不就能嫁给我了?”思路打开,她练功都更有劲儿了。

“点点,我通过四域试炼了!你不用嫁给宫鸿羽了!”她眼睛亮晶晶地盛着点点,点点看上去也很高兴,难得地露出了一个笑容。

那天她们在雪宫摆酒,用雪水煮了锅子,叫了后宫的同辈一起庆祝,像她们的婚礼那样。

“凭什么女子不能做执刃。”

她气得眼眶发红,点点什么都没说,一定比她更难过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顾不上心里的火气,软着哄点点:“点点你别怕,我想到了,如果我能做出令江湖闻风丧胆的武器,宫门也要让我叁分。这狗屁规矩,肯定可以改的啊。”

“拿了老子的无量流火,连个执刃之位都不肯给,什么东西。”

她恶狠狠地啐道:“小心老子一个不高兴,把整个宫门炸了。”

点点没同意:“不能炸宫门。”

“好,点点说了算。”她收敛起脸上的凶恶,笑着和点点说,“点点说不炸,咱们就不炸。”

“点点,我带你离开宫门吧。”

点点瞥了她一眼,很冷淡地,连一句“怎么离开”都不肯和她说。

“我想了,假装弄个事故出来。轰地一声,咱俩尸骨无存,宫门查都查不出什么。”

点点沉吟了片刻,点了点头:“别伤了无辜的人。”

那个时候,点点是愿意跟她走的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点点,你看这个,这个好看吗?”

她拿了一枚珠钗在点点鬓边比划。

点点脸上是笑着的,点点笑起来很好看。

“这位小郎君眼光真好,这钗与尊夫人极其相配,只要五两银子。”

“银子是什么东西。”她没出过宫门,不知道东西还是要花钱买的。

但她知道,那应该是货币的一种。

她撸下手上的镯子:“这个够吗。”

店家接过镯子,用牙咬了咬,纯金的。

这傻子真好骗。

笑着点头:“够了,够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珠钗插进了云鬓,点点更好看了。

她心满意足地牵起点点的手往前走。

未来会越来越好吧。

那是她们逃离宫门的第一天。

她有信心。

“点点,我们出来了,是不是要改一下名字啊。”

“叫什么。”

“我想了一下,我叫点竹。”

点点的竹马。

嘻嘻,真是个好名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喜滋滋的想,我可真是个取名字的天才。

“那我呢。”

“你叫拙梅吧。”

梅梅的拙荆,就是我宫梅商夫人的意思。

她此地无银叁百两地解释道:“拙梅,梅花嘛,那个宁可枝头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风中,梅花,特别高洁。”

“······这句不是说菊花的吗。”

“是吗,差不多吧。那梅花有什么诗啊。你不是喜欢梅花吗点点。”

点点没再反对,那就是答应嫁给她的意思了。

那段时间,点竹和拙梅,是会被江湖上的人一起提到的。

她和点点一起创立了清风派,她和点点的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点点一手清风九式剑横挑整个武林,她们声名鹊起,一时之间风头无两。

可他们说,她和点点是女子。

女子嘛,就是暗夜里的小鬼,不能在白天抛头露面的。

呵呵。

她当天晚上带刀翻进那个什么狗屁霹雳堂的总舵,割了那个不会说话人的脑袋。

说她是小鬼,她就半夜去索命。

她们想重制无量流火,拥有无量流火,江湖上就没人敢看不起她们了。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也许是简陋的工作坊里条件不够,也许是点点记错了算法,弄错了火药计量,一次失败的实验里,火药爆炸,她的脸毁了。

没有宫门徵宫的医术,她的脸留下了吓人的伤疤。

她问点点,她是不是很丑。她心里想,丑过那个宫鸿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点点哭着抓着她的手说对不起,她会赔她的。

无量流火的重制被迫中断了。

她不能再冒一次险,这次点点没事,下次呢。

她不能失去点点。

没有无量流火,事情总会麻烦些。

说闲话的人太多,她一个人杀不完。从路边捡了一个小叫花,她教小叫花帮她杀人。

小叫花没名字,她给小叫花起名“悲旭”。

那些人都看不到早上的太阳,等太阳升起的时候,便能听到满园子的悲戚。

多好的一个名字,应景。

后来小叫花也杀不完了,她捡的人越来越多,隐隐有了一个门派的影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给他们分了等级,见不得人的小鬼吗,魑魅魍魉。

魉是两个人,她和点点。

点点不用知道。

点点这个人面冷心软,知道了会生气的。

但点点还是知道了。

点点果然生了好大的气。

那是她第一次把点点弄丢了。

点点离开家,一年多没回来。

那年,她创立了无锋。

在没有风的日子里,她利用无锋的小鬼,在整个江湖里找她的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点点再回来时,是给她派请帖。

喜帖。

久别重逢的喜悦一瞬间掉了个干净。

她好像根本不认识字了,她问点点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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