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马菲儿一直不说话,白秋霜隐忍着,最后还是崩溃了,嘤嘤地抽泣着将心中所有的秘密都说了出来:“我不甘心,好不甘心,为何一个人可以无情到如斯地步?我为他受尽了苦,他却一个人去享福,现在没了儿子才想到回来找我们,他的心到底是要黑成怎样的?我就是要去看他会得到什么样的报应。”
最后这些才是白秋霜的真心话吧,一个真心爱了十多年的男人,到头来才发现根本就是个不值得爱的人,而为了守护对他的这份爱,白秋霜放弃一切可以得到幸福的机会。
见马菲儿一直沉默着,白秋霜惨然一笑,满眼都是仇恨,“你可知岳君宁和我说了什么?当年你爹进京赶考,所谓的路遇山贼根本就是他做出的一场戏,目的就是让所有人都当他死了,好把我明正言顺地嫁进岳府。其实他早就有攀附权贵,停妻另娶之心。”
马菲儿震惊地瞪圆双眼,几乎不敢相信白秋霜所说的话,甚至她在怀疑岳君宁说这话的目的及可靠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马依山过了这么多年,才露面不也说明这件事很有可能是真的吗?
而在这话从白秋霜嘴里说出来之前,她要经过怎样的心理折磨,一个深爱的丈夫,自己孩儿的爹,曾想过要白头到老的男人,到最后,却无情地把她推到别的男人的怀抱,还要做出那样一场戏,让所有人都当他是好人。
这样的男人,还能够更卑鄙、更下流吗?一瞬间,马菲儿心中马依山的印象完全颠覆了。
马菲儿甚至想,若不是守着对马依山的这份爱,白秋霜未必就不会爱上岳君宁,虽然很多时候岳君宁是自私的,是虚伪的,但他对白秋霜的这份爱应该是真实的,若是早知道马依山的龌龊伎俩,如果那时的白秋霜肯敞开心怀接纳岳君宁,或许今天就不会是这个结果了吧。
“菲儿,娘不甘心,娘要亲眼看这个男人不得好死!”白秋霜紧紧抓着马菲儿的手,甚至指甲都拗进马菲儿的肉里也不自知。
马菲儿这才明白白秋霜的真正意图,其实她也恨,恨那个不要脸的负心男人。
只是,为了一个负心的男人,让自己被仇恨蒙蔽双眼,赔上下半辈子的幸福,值得吗?
值得吗?值得吗?马菲儿不停地问自己。
若是换成自己,会是怎样的结果?不甘、还是不甘!马菲儿终于可以理解白秋霜的心情,就算是自己遇到这样的事,她也会想要那个男人付出代价。
“娘,我答应你!就让那个骗子不得好死。”马菲儿反握住白秋霜的手,已下定决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既然她想过要保护这个女人一辈子,那么所有对不起她的人,就都统统下地狱去吧。
……
夜半时分下起了细雨,至天明时分转成中雨。
趴在窗台,望着窗外没有停歇势头的春雨,马菲儿静静地等着白秋霜收拾家中值钱的东西。
其实也没什么收拾的,但凡值钱的东西早就被娘俩收进了仙府之中。所留在外面的无非就是些衣物、家什之类的。
马依山不停催促白秋霜,完全是不屑一顾的态度。这些东西在他眼中根本没有留下的价值。
比起他在京城官邸里的陈设,这些东西实在是太寒酸了。
白秋霜只是笑着,不时拿出一两陈年旧物幸福地说着当年往事。
偶尔马依山也会真正放柔眼波,似乎也在怀念,对白秋霜的态度越发温柔了些。
马菲儿当然明白白秋霜这样做的目的就是要勾起马依山对过往的怀念,加深自己在他心里的地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到最后,东西收拾的差不多,才往马车上搬,到最后还是被马依山扔出不少东西。
不知是不是老天有眼,自从他诈死另娶之后,夫人连生两个都是女儿,更是在生了第二个女儿时难产,以至于不能再生育。
在后来,他连娶了几房小妾,不是怀了几月就流产,要不就是根本怀不上,急的他总觉的要断后,这才会想到白秋霜。
这次回来马家村也完全是为了儿子,本就没报多大希望白秋霜会生个儿子,尤其是到了清河县后,听说当年岳夫人是带着孩子被休出府的。
为了避免声张,他把随从都安置在清河县,独自驾车赶来,如果生的不是儿子,他就不准备和白秋霜见面,想不到还真是个儿子,这才决定要带娘俩回京。
望着身后越来越远的马家村,马菲儿很有些伤感,虽然这个世上坏人很多,但也不乏像舅公一家这样善良,真心待他们娘俩好的人。
然而,为了怕自己是女儿身的事暴露,他们只能选择悄悄地走,再见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甚至今生还有没有再见的可能?
好在马依山自从当官之后,对于这些处于底层的人根本就瞧不起,也没什么要去拜访的想法。
或者说,他是觉的白秋霜这样改嫁过的人,根本配不上他这样的身份,不去是怕丢人。
赶到清河县,同随从们会合之后,马依山独自坐在一辆马车之上,白秋霜和马菲儿同乘一车跟在后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路上所过州县都加强了盘查,很多地方的官员在一夜之间就换了人。
马依山对此很是疑惑,不知这山雨欲来之势有何征兆。
马菲儿当然明白,皇帝被刺身亡,太子一路被追杀,好在最后逢凶化吉,出了这样的事,那些曾参与谋反的官员,肯定是跑不掉,不知还要牵连多少无辜的人在里面。
在这敏感时期,马依山没留京城,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留下,不小心站错队伍,就是万劫不复。
若是有幸站对队伍,等待他的就是升官发财。
一面天堂,一面地狱,他却刚好错过了。
车队一直走了三天时间,才看到正在往城墙上贴皇榜的官军。
上写着皇帝驾崩,太子登基,大赦天下的榜文。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马依山这才明白,他离开京城这短短时间竟然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件,哪还顾得上后面马车的娘俩。
留了一个随从把娘俩安全送去京城,他则骑着马带人急奔回京,就怕赶不回去拍新皇的马屁。
他这一走,白秋霜和马菲儿都觉的轻松了不少,这几日下来,每天都挂着虚伪的面具真是累。
看到马依山的笑脸,马菲儿总有想扁他的想法,却又要压制,实在是太辛苦了。
没了马依山在,娘俩一路游山玩水根本就不急着进京,本来十天的路程,走了近一个月才到。
待马菲儿娘俩进京,新皇登基已有月余,局势已趋安定,到处都是一副昌平盛世,繁华喧嚣的场面。
娘俩只觉的眼睛都不够看了,这根本就不是她们所在的那个小地方可比的。
就是前世,马菲儿也只有在大都市见过这样的场景,而这完全古色古香的场面更是别有一番盛世之感。
娘俩就这样到处走,到处看,若不是身后有随从跟着,肯定是要大扫荡一番。
即使是这样,也买了不少东西,直把马依山离开时留下的银两都花光了,娘俩才意犹未尽地准备回府。
随从对于娘俩土包子似的行为很不屑,又不敢得罪,只在娘俩转身时才会露出鄙夷的目光,但这怎么逃的过马菲儿锐利的目光,她才不屑和这种小人一般见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就在马菲儿扶着白秋霜往马车走的时候,在白秋霜的身后,走过一名遍身绫罗,满头珠翠的妇人,有些圆滚滚的身材配上白皙的皮肤,就像一只发面馒头。
而刚好不好妇人头上的步摇就那样勾到了白秋霜的发边,由妇人的头上被扯了下来,勾乱白秋霜的发髻,掉到地上摔碎了。
“哪来的村妇,你可知这步摇值多少银子?你赔的起吗?”圆滚滚妇人怒目而视,在她的身旁,和她几乎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女孩也朝马菲儿瞪眼,瞪着瞪着就脸红了。
她还没见过长的这么俊秀可爱的男孩,一身普通的衣服穿在他的身上都是那么的让人移不开目光。
不过,马菲儿可没她那心思,在她看来就是两个狗仗人势的家眷。
这件事也不全是白秋霜的错,是那妇人自己把步摇刮在白秋霜的头上,现在反过来怪白秋霜,明显就是欺负人。
看了一眼地上碎掉的步摇,白秋霜轻巧一笑,“能值几个钱?”
白秋霜很明显不把步摇看在眼里的样子,让圆滚滚妇人吃惊了下,上下打量白秋霜,看她的穿着,怎么也不像有钱人,可能真就知道这支步摇的价值,嘲讽地冷笑道:“这支步摇,可是夫人我花了二十两银子买的,你赔的起吗?”
“二十两?”白秋霜和马菲儿相视而笑,“我还当二百两呢。”
“你赔吗?”圆滚滚妇人听白秋霜语气,完全不把二十两当回事,只当她是深藏不露,或许真有钱吧,就想着她或许真能赔步摇的钱,态度好了很多,毕竟二十两在她来说也不是小数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秋霜‘噗嗤’一笑,就好像听到天大的笑话,“这位夫人真是有趣,明明是你刮到我,为何要我赔?”
圆滚滚妇人这才明白是被戏耍了,眼一瞪,双手叉上圆滚滚的腰肢,“大胆刁妇,你可知我是谁?”
白秋霜不答反问,“你可知我是谁?”
圆滚滚妇人疑惑地摇头,心想:难道她真是哪家的夫人?只是不喜张扬,所以穿着素净?还别说,京城里真有几位高官的夫人是这样子。
怕真惹到不该惹的人,圆滚滚妇人摇头,“不知。”
白秋霜点头,反问道:“那我为何要知你是谁?”
“你……”这回圆滚滚妇人真是抓狂了,也不管路人渐渐围拢过来的势头,上来就要抓白秋霜的发髻扭打。
别说是一个肥肥的妇人,就是再来两个,就目前白秋霜的身体素质也完全不会放在眼里,又怎么会任她抓住发髻?两指向上一托,就把圆滚滚妇人的手腕夹住,稍稍用力,圆滚滚妇人就疼的直叫娘。
围观的人哄然大笑,完全不能理解只是两根手指,她至于要装的那么假吗?人家怎么看都要比她柔弱的多啊。
就是她的女儿,那位一直盯着马菲儿脸红的小姐,也觉的她娘装的太过,扯扯她的衣角,示意她娘适可而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正在此时,大街上一阵大乱,围观的人群四散而逃,马菲儿顺着骚乱的源头望去时,就见一匹受了惊的黑马势不可挡地奔腾而来,想提醒白秋霜躲闪已经不可能了。
马菲儿急中生智,一颗轰天雷扔了过去,十米之外,是马痛苦的嘶鸣,巨大的身体,横着就被炸了出去。
“啊!我的马!”硝烟散去,露出一直追在惊马后面的洛世允和玉嘉忻,更后面则是背着一只似乎又大了几分包袱的银锦,洛世允更是整张脸都垮了下来。
一路由边疆飞马回到京城,马却累死了。
好不容易在马市上看中一匹马,也付了银子,马又受惊跑掉了。
一路奔来,幸好没伤到什么人,可是这马……看着一堆血肉模糊,只能当成一盘盘菜的马,洛世允心疼啊,不单单是为了他的银子。
真是造孽啊!马菲儿满脑子都是这句话,想不到她到京城的第一天就会遇到这对师叔侄,也不知这是否就是孽缘。
你们是没听说你们的仇家贺晴欢当了皇帝?还是你们本来就是要来杀皇上的?难道你们是敌国的奸细吗?像你们这样明目张胆地打入别国的心脏,还真不是一般胆量的人能做出来的。
虽然马菲儿对靖月国还是没什么归属感,于她来说,靖月就是靖月,和其他那些邻国一样,只不过是个名字罢了,没有那种自己祖国的自豪感。
但是,好歹当皇帝的也算是个熟人,她还真不怎么想贺晴欢成为一个刚登基不久就被刺杀掉的皇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同样,她更不想玉嘉忻和洛世允会因刺杀不成反被杀。
不知为何,马菲儿竟然有手心手背都是肉的感慨。
于是,心里那个急啊,又不能在大街上就问他们来的目的是否就是为了刺杀人家皇上。
只能一个又一个的眼神暗示他们,这不是你们应该来的地方。
两年多未见,马菲儿长高很多,比同龄的女孩要高出半头多,但是和这师叔侄一比,她就觉的自己的成长过程就是个悲剧,也不知道他们都是吃什么吃的,无论自己怎么努力,和人家的身高差距还是一个永远不可能达到的高度。
比起两年多前,玉嘉忻的五官完全褪去少年的稚嫩,那寒冰似的瞳眸更加的深邃幽远,一举一动都带着八面威风,包裹在黑色锦衣之下的身体欣长而挺拔,更加俊美、更加让人不敢逼视。
就是在他旁边同样优秀的洛世允,在他强大的气场之下,存在感都显的很薄弱,更别提始终都笼在包袱巨大阴影下的银锦了。
已经看到马菲儿的玉嘉忻,眉头微皱,对马菲儿的眼神暗示露出疑惑的表情,很快便恢复平常的冰块脸。
几步走过来,先向白秋霜道:“白婶一向安好!”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好好!”白秋霜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他,心里就七上八下,怕被他说穿马菲儿是女儿身。
玉嘉忻这才转向马菲儿,“桀,还没到五年你就自己找来了,是等不及了吗?”
马菲儿黑了脸,她就那么像千里寻夫吗?还有,都这么久了,你干吗还记得这件事啊?
白秋霜不明白他说的五年是什么意思,用眼神向马菲儿询问,马菲儿只是摇头。
洛世允心伤了一会儿他的马,也走过来,依旧摇着他那把金光闪闪的纸扇,看了一眼白秋霜,脸先红了几分。
看样子,他还没把人家的娘给忘了。
为了打消他的念头,马菲儿故意说道:“家父在京为官,飞这次随母进京是为投奔父亲。”
“啊?你爹不是死了吗?”洛世允急的抓耳挠腮的样子有些像猴子,而他的目光更是幽幽地去看白秋霜。
见他一副贼心不死的样子,马菲儿没好气地说:“又活了。”
“呜呜!”洛世允就差没蹲地上为他早逝的青涩爱慕凭吊。
玉嘉忻很觉的丢脸地踢了他一脚,才道:“那要恭喜白婶夫妻团圆,菲儿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没说完的话被马菲儿一把捂住,她可怕他说什么父女重聚。
一阵淡香扑鼻,嫩白的小手柔若无骨,玉嘉忻也跟洛世允一样红了脸,看马菲儿的目光也柔和的不像样子,恨不得在她的小手心上舔一口。
马菲儿不知道他的想法,放开手瞪了他一眼,让他别乱说话。
“你爹做的什么官?”洛世允似乎还不死心,又转为关心人家的爹。
马菲儿望向白秋霜,她真忘了问。
白秋霜也茫然地望向随从,那名还在惊讶于他家公子的炸弹神技的随从,这才清醒过来,“我家老爷官拜户部侍郎。”
真看不出来他家公子交友广阔,住在那个偏僻的地方,竟然在京城也有熟人,还是两个一看就身份不凡的少年。
“户部侍郎马永年?”洛世允马上接道。
马菲儿摇头,“不对,我爹叫马依山。”
“我记得户部侍郎明明就是叫马永年啊,难道换人了?”洛世允望向玉嘉忻。
玉嘉忻摇头,“据我所知,并未换人,或许是做官之后改了名也未可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洛世允点头,“很多心里有鬼的人都会这样做。”
马菲儿很赞同他的观点,马依山就是那个心里有鬼的人。
只是不知为何,玉嘉忻在听了洛世允这句话之后,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那目光就像刀子似的,吓的洛世允一吐舌头。
“既然知道府上在哪里,闲暇了定会去拜访。”玉嘉忻笑的像个狐狸。
“不要!”吓的马菲儿就是尖叫,连白秋霜也吓白了脸。
玉嘉忻不愿意地挑眉了,阴恻恻地问:“我就那么见不得人?”
马菲儿这才记起,玉嘉忻也是个人格有分裂的人,这种人不能来硬的,只能哄。
想完,她拉着玉嘉忻的胳膊扯到一旁,顺便另一只手拉住洛世允的耳朵一并带走,免得他一双眼睛总在白秋霜的身上盯来盯去。
为避免将来穿帮,她要先和这两个知道自己底细的人摊牌。
大概和两人说了一下自己女扮男装认父的过程,并没提白秋霜和马依山之间的恩恩怨怨,只说是父亲重男轻女,生不出儿子才想到她,若是知道她是女儿,肯定不会相认,说的凄凄惨惨,只希望他二人不要给说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玉嘉忻听后已见愠色,洛世允更是气的直跳脚,口口声声就是要杀到马府给马菲儿母女讨个公道,被马菲儿劝了半天也不肯罢休,直急的马菲儿不知如何是好。
最后,还是玉嘉忻在他头上重重地打了一巴掌,他才安静下来,揉着脑袋委屈地看向他家师叔。
玉嘉忻其实只是气有人会忍心这样对待马菲儿,但是一想到马菲儿一向表现,虽然大多时候很平和,爆发出来实在惊人。
他才不信马菲儿会是个忍气吞声的角色,肯定是她自己有了什么计划,怕自己插进一脚给破坏掉,其实他还挺期待马菲儿的爆发。
见玉嘉忻默认了自己的请求,马菲儿才松口气,同时又想到另一个更加严峻的问题,“你们……这样来京城没问题吗?”
玉嘉忻不解地挑眉,“有何问题?”
“我是说,贺晴欢当了皇上,你们毕竟和他有仇……”
玉嘉忻愣了一下,便明白马菲儿所担心的是什么,邪气笑道:“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还有我!”洛世允不忘时刻提高自己的存在感,马上接了一句,被他家师叔大手一挥,按着脑袋推到一边。
洛世允委委屈屈地蹲到墙角画圈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被玉嘉忻别有深意的目光看的脸上发热,马菲儿故意把头别向一边,“哪个关心你了?我是怕你被抓住乱说话连累了我。”
玉嘉忻也不计较她的口是心非,只是笑道:“既然这样你就放心吧,虽然我和贺晴欢的恩怨不是三言两语说的清的,但暂时他还不会动我。”
马菲儿也不想问他们之间到底是什么样的恩怨,毕竟她只想平平静静地生活,不想卷入太多。
听了玉嘉忻的话也就放下心,没想太多。
再回去找她娘时,就见之前那个圆滚滚妇人带着她的圆滚滚女儿,正用一种审视的目光打量白秋霜。
白秋霜倒是满不在乎,就任她那样看,反正打她又打不过,说也未必说得过自己。
就在这几年,和马菲儿在一起久了,常常都被马菲儿灌输女人当自强的思想,不知不觉中白秋霜也被她潜移默化了,就是一张嘴也厉害多了。
若是放在从前,哪还能任栗宝珠那样欺负?
再加上有了钱底气就是足,普通的有钱人,白秋霜还真不放在眼里,只是她平时不喜欢张扬罢了。
圆滚滚妇人围着白秋霜转了半天,直到马菲儿回来她还是一脸的忿忿不平,若不是顾忌白秋霜超大的手劲,早就扑上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马菲儿也没理她,扶着她娘就要上车离开,却被那个圆滚滚妇人拦住。
“姓白的,你别想有骑到我的头上的一天,就算你生个儿子,你这辈子也只能做小,我陈良娣才是马府的当家主母。”叉着腰的圆滚滚妇人像极了一只大肚子水壶。
白秋霜和马菲儿面面相觑,大概有些懂了,原来这位是马依山在京城的夫人。
看这位的形象加气质,也真难为马依山能为了功名利禄和她过了这么多年,不说长相如何,这就是个泼妇啊。
这种情况当然不适合让马菲儿出面,她相信白秋霜应付得了。
只见白秋霜嫣然一笑,扭头问那位带她们来京城的随从,“你可认识她?”
经过刚刚的步摇事件,还有飞马事件,随从已看出这位夫人和公子不是普通人,只是不张扬罢了,心里已有了敬意,回话的态度不由得就恭顺了几分,“小的进府时日短,一直只在外府办事,还未见过内府女眷。”
白秋霜点头,“那就有可能是冒充的了。”
随从不知如何回答,说是冒充的,万一真是当家主母,他就吃不了兜着走。若说不是,他可不敢担保那位就是真的,怎么答都是左右为难。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好在白秋霜也没指望他的回答,转身对马菲儿说:“没必要为不相干的人劳神,我们回府吧。”
陈良娣哪被这样无视过,一股火往上涌,就过来拉白秋霜的袖子,“你别想就这么走了,今日就在这说清楚,谁才是当家主母。”
白秋霜看她的表情像极了面对顽皮的孩子时那种无奈,更显出两个人的差距,就是那位随从都在想:这位千万不要是自家的主母,太丢人了。
她的女儿也不住地往人群后退,母亲这样真丢了主母的尊严。
站在一旁的洛世允几次想要过来,却又碍于妇人争执,他一个男人过来不方便,正想怎么能暗中帮助一把时,就见玉嘉忻大步走过去,一翻手,陈良娣就坐到了地上。
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见到一只鞋底停在眼前一寸处,鞋子的主人用那种足可以冻死人的语气扔了俩字:“找死!”
他才不管女人不女人,敢惹到他认定的女人和他认定的女人的娘,就俩字:找死!
鞋底离去,陈良娣久久坐在地上,直到马车远去才被女儿喊回魂。
在众人的嘲笑声和玉嘉忻似要杀人的目光中灰溜溜地离开。
没热闹可看,人群散开。
望着那匹被炸的血肉模糊的马,洛世允和玉嘉忻同样都觉的手法很眼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马车一到马府门前,便被迎进去。
因马依山还在朝中未归,娘俩便被带往一处早先打扫好的院子安置。
由管事带着穿过外宅,进入内院,走过幽静的长廊,绕过碧波荡漾的人工湖,便来到一处静寂的可以称得上是偏僻的小院。
远远便见院门上一块篇上题着‘春园’二字。
以圆月形的朱漆大门为中心,向两边延伸的青灰色砖墙,以左右为对称开着形状各异的漏花窗,窗洞内装饰着各式漏空图案。
推开木质的院门,便是一片落英缤纷的景致。
桃花雨随风飞舞,映着翠绿的叶子,煞是好看,落在青砖铺就的地面上,别有一番景色。
院中还有几盆石榴、杜鹃之类的盆栽,最引人注目的是一口大个的金鱼缸,还不是荷花盛开的季节,上面只孤零零地飘着几片荷叶。
两名清秀的小婢女正坐在院中的石墩上说着话,见白秋霜等人进来,知是新主子到了,忙起身拜礼。
白秋霜淡淡地叫二人起身,倒有几分主子的气势。
问了名字及年纪,知道一个叫香韵,十五岁;一个叫莲采,十四岁;名字倒是很好听,模样也周正,只是叫香韵的婢女一双桃花眼不时瞟向马菲儿,与马菲儿对上时,还会含情脉脉地一笑,这让马菲儿很不自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马菲儿将院子打量一番,只见一排三间正房都敞着门窗,中间做为厅房,打扫的干干净净,窗棂纸都是新换的。
东西两边厢房也都是门窗敞开,南面的倒座房应该是两个婢女居住的房间。
整体来说,院子不错,比起在马家村的房子要好上不知几个档次。只是这里僻于一角,距离马依山的主屋距离很远,也就显得这位新来的夫人,不很被老爷看中。
而马菲儿,做为府里唯一的‘公子’,自然也有自己的院子。
虽然,白秋霜很不情愿和女儿分开,但又碍于规矩不得不如此。
马菲儿倒没什么太多想法,在哪都是住,何况自己住很多事更方便。
帮着娘把从家里带来的,路上买的,所有东西都收拾出来,当然,她们只是坐在那里动动嘴,动手的完全是那两个婢女在动手。
之后,又随着那位管事穿过一片竹林,绕过两座据说是褚姨娘住‘丽园’和方姨娘住的‘兰园’,才来到自己住的‘墨竹轩’。
管事将人送到,便告辞退去。
马菲儿推开院门,比起白秋霜的院子来,这间院子更大,更显得清幽雅致,整个院子里种的都是竹子,满眼都是绿色,几只春笋正破土而出,看得马菲儿忍不住就流出口水。
与白秋霜的院子最大的不同除了大之外,还多了一间书房,整整占满三面墙的高大书柜,海量的书籍都是崭新的,看得出是马依山特意为儿子准备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与女儿家的闺房不同,马菲儿的卧房也完全是奢华大气的,看起来就很舒服的样子。
唯一让马菲儿觉的不自在的地方就是卧房内盈盈拜下的四名美艳婢女,比起香韵的秋波暗送,这四个人才是真正露骨勾引。
“公子万福!”一个个娇滴滴的嗓音,柔软如面条似的身姿,都让马菲儿有种踏入怡红院的错觉。
没等马菲儿让起身,四名婢女已自行围了过来,葱白似的小手摸了过来,吓的马菲儿向后一跳,“你们……做什么?”
四名婢女掩嘴娇笑,“奴婢们为公子更衣。”
马菲儿头发根都要乍起来,护住胸前衣襟,跑到院中,不敢再踏进卧房一步。
心说: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通房丫头?这马依山也太想的开,儿子还没到,通房丫头先选好了,一次就送四个,真是不耽误孙子。
但总在院子里站着也不是那么回事,又见追出来倚在门前,不停挠首弄姿的四个婢女,马菲儿干脆去找白秋霜。
顺着来时小路走去,又绕过那两座小院,穿过一片竹林,隐约可见白秋霜的院子。
这时,就听到竹林中有人说话的声音,顺着声音找过去,就见竹林中的小亭上坐着两个女孩子,其中一个就是今日在街上遇到的圆滚滚女儿。
看来这就是陈良娣的两个女儿,马月娇,马凤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姐姐,爹真把那个贱人和野种带回来了?”马凤惜的语气咄咄逼人,一听就是个娇蛮任性的丫头,马菲儿先就没了好感,还好她没有遗传到她娘和她姐的圆滚滚身材,整个还算匀称,而且相貌也多半像马依山,算是个漂亮的女孩。
“是啊,今日我和娘上街时……还遇上了。”不知为何马月娇声音总有些欲言又止的味道。
“进了府又能怎样?爹把那贱人安排在那样的院子,显然就是眼不见为净,我就不信她能翻起什么浪来,再说,爹的仕途平坦还不是要仰仗外公,爹才不会为了他们得罪娘,若是他们守着自己的本分也就罢了,否则就让他们见识见识二小姐的手段。”
“妹妹,你可别乱来,那女人很有些手段,今日娘就吃了她的亏,还有……”想到莫名出现的那两个不凡少年,尤其那个黑衣的少年,给人强烈的压迫感,那是只有上位者才能散发出来的气质。
“什么?娘吃了亏?”不等马月娇说完,马凤惜先跳了起来“我们这就去打那女人给娘出气。”
很明显,妹妹比姐姐有主见,只不过她要去打白秋霜啊,虽然相信白秋霜不会在两个小女孩面前吃亏,可是和小女孩动手的话,怎么也是白秋霜的不对。
马月娇拉了几下,也没拉住,这个妹妹别看长的比她瘦弱,发起飙来力气却是惊人的。
最后,只能跟在后面气喘吁吁地跟着。
马菲儿见她们奔着白秋霜的院子去的,怕白秋霜吃亏,也悄悄跟在后面。
两个女孩刚出了竹林,迎面就见到一个杏色锦服,紫红夹袄的艳丽女人在两个婢女的陪伴下,摇着一柄描金小扇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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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月娇微启双唇刚要回话,却被马凤惜一把拉到身后,“褚姨娘不在自己院里待着,这是要到哪?”
褚姨娘用小扇掩着嘴笑道:“这不是听说大公子回府,亲手做了几碟点心,巴巴地送去,大公子院里的人却说公子出去了,想着是到他娘亲的院里了吧,这才赶着送过去,顺便讨杯茶水喝喝。”
“真是不巧呢,我们刚从那院过来,本来还想着和大哥哥亲近亲近,不想大哥哥和他娘刚刚出府去了,要等些时候才会回来,要不这些点心就先放我们这儿,待会儿由我们替褚姨娘捎带过去?”马凤惜说话的时候眼珠子乱转,不知打的什么主意。
褚姨娘虽有疑惑,却也不好表明不信,犹豫着还是让婢女将点心递给姐妹手上,“既然这样就劳烦两位小姐了。”
“褚姨娘客气了,谁不知道褚姨娘做的点心好吃,若有机会给我们也做些尝尝。”
褚姨娘连道可以,这才带着婢女离开。
马月娇不明白马凤惜打的什么主意,待褚姨娘走远了,才问妹妹。
马凤惜阴阴一笑,从怀里掏出一个纸包,朝马月娇扬了扬,“这是砒霜,只要半包下去,保准让那贱人和她的野种儿子去见阎王。”
“你要杀人?”马月娇吓的脸都白了,虽然知道妹妹一直都刁蛮任性,却没想到她可以如此狠毒,那可是杀人啊。
都知道马依山自从知道自己有个儿子,回府后,马上让人打扫出全府除了他和陈良娣所住的院子之外,最好的一处院子,那也是他一早就要留给自己儿子住的院子,如果被他知道她们姐妹俩要毒死他的宝贝儿子,恐怕就是她们的娘也保不了她们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马凤惜‘噗嗤’一笑,“谁说是我要杀人?这点心明明是褚姨娘做的,干我们何事?”
说完,打开纸包,将里面的白色粉末小心地洒了一些到点心上面。白色的粉末落在点心上,不仔细看便会当是点心上面的细粉。
马月娇还想说什么,却被妹妹瞪了一眼,“难道你就想让那个贱人和野种爬到娘的头上去?”
马月娇便不再说话,只是紧张地不时扯动衣角。
马凤惜这才提着装点心的竹篮,拉着她姐往白秋霜的院子走去。
马菲儿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暗恨她怎么可以如此狠毒,却也庆幸被自己撞到这一幕,看来今后要给白秋霜身上留些解毒的药才行,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招人暗算。
待两姐妹走了一会儿,她才随后往白秋霜的院子走来。
刚一进院,就见香韵手上端着一壶茶,正要往厅里去,见到马菲儿,止了脚步,未施礼,先含笑。
在见识过自己院里几个婢女的热情后,香韵这种遮遮掩掩的挑逗根本就算是小儿科了。
一摆手,她可没时间在这里陪她眉目传情,万一晚一步,白秋霜被毒死就算有什么仙丹神药也晚了。
进了厅里,果然那姐妹俩正坐在里面跟白秋霜说着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见马菲儿进来,白秋霜马上伸手示意她走过去。
“菲儿,娘给你介绍你妹妹们给你认识。”
马菲儿一见桌上的篮子还未打开的,里面的点心应该还没动过,这才放下心。
“这是你大妹月娇,小你半岁,这是你二妹凤惜,小你两岁,今后你们可要多亲多近。”
随着白秋霜的介绍,马菲儿转向姐妹俩,在转身之即偷偷将一粒解毒丸塞到白秋霜的手中,用眼神示意她吃下。
白秋霜愣了一下,见马菲儿一直瞅那篮点心,又见马月娇从进来后就不停地扭手帕,还不时看向篮子,本来还当她是因之前的事而不好意思,现在也明白了。
见姐妹不注意,趁喝茶的机会将药放进嘴里。
马月娇自从在街上见过马菲儿之后,就觉的她怎么可以长的这样可爱,一颗芳心就跳啊跳的,虽然后来知道她就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哥哥’,但是那好感依旧,再见时还是脸红心跳。
就是马凤惜,见到马菲儿这样漂亮的男孩,也忍不住多看两眼,心想:他如果不是自己爹在外面的儿子该多好。
马菲儿可不知道她们的心思,笑着都见过礼之后,便望向那只竹篮,“这是两位妹妹带来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说完,伸手拿起一块点心放在眼前看,“真好看,比起我们乡下做的就是精致,这上面白白的是什么?”
姐俩听问差点吓的软倒,她们可知道那是砒霜啊。
比起抖的几乎可以听见牙齿打架声的马月娇,马凤惜就要冷静多了。
强笑道:“妹妹也不知,这些点心都是褚姨娘做的,回头妹妹问问去。”
马菲儿不置可否,将糕点拿在手里,又看了两眼,一张嘴,咬了下去。
马月娇‘啊’了一声,马上意识到不对,捂住。马凤惜也神色古怪,见马菲儿就这样容易地把糕点吃了,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可惜好。
白秋霜也拿起一块点心放到嘴里,咽下后才说:“嗯,褚姨娘的点心做的真不错,哪天闲着真要去讨教一下做法。”
见娘俩都吃了点心,也没起疑,马凤惜怕待会儿毒发惹祸上身,便说娘亲那里之前让过去,这就告辞了。
白秋霜也没留她们,在她们走后,让莲采将院门关上,之后就不必来侍候了。
莲采应了声,便出了门,香韵眼巴巴地看了一会儿马菲儿,这才跟在莲采后面回了对面的下人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马菲儿这才将之前亲眼见到姐妹俩下毒的事说给白秋霜说,白秋霜气的柳眉倒竖,“我还没去找她们的麻烦,她们倒是找上门了,马依山这人面兽心的畜牲,竟然教出如此狠毒的女儿。”
马菲儿也很气愤,但现在又没证据说毒是两姐妹下的,真追究起来那位无辜的褚姨娘也要被牵连进来,只能先把这件事压下再说。
拿出几颗解毒的丹药给白秋霜以防万一,至少在自己不在的时候别被人暗算了。
正在此时,外面莲采报说老爷回府,请夫人和公子过去一趟。
白秋霜也不知马依山让自己过去是何事,又不能不去,也正好借此机会和马依山拉近关系,将来好实施她的报复手段。
在马菲儿的要求下,一向只着素服的她,硬是换了一身玫瑰紫的长裙,外罩一件淡金织锦的外裳,由香韵梳了个时下流行的流云髻,发髻上插着一只串玉流金的钗坠,又在鬓边簪了一朵绢花,最后由马菲儿亲自动手画了个淡淡的妆。
前世的马菲儿在职场打拼几年,对于化妆技术也是有一定的研究,什么淡妆、彩妆、烟薰妆……都学过一些,对于这些化妆技术很老土的古代人来说,可以算得上是化妆高手了。
只是她现在本身年纪小,白秋霜一向都不喜化妆,也就没有施展的机会。
如今,白秋霜一心是想报复,自然先要抓住马依山的心,在见识到那位褚姨娘的风姿后,马菲儿觉的白秋霜很有必要打扮一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秋霜并无与夫人争名分的意思,这次进京完全是因菲儿自幼没离开过娘,怕她一人不惯,若是老爷还念在过往一点夫妻的情分,只要在府外为秋霜选一小院住下即可,秋霜并无其他非分之想。”
当白秋霜说完这些,包括马依山在内,厅里所有的人都傻了。
一直以为自己的作法会让白秋霜十分感动的马依山,从没想过她竟然不愿以平妻的身份进府,就他还傻傻地为了人家把妻女都得罪了,这种感觉就比让人打了一个耳光都难受。
“秋霜……”
马依山无奈地开口,被白秋霜打断,“老爷,秋霜这半生坎坷,就算老爷不嫌弃,秋霜也绝不会厚颜无耻地赖在这里。”
这一句话就把马依山所有的话都堵了回去。
马依山砸巴着嘴,半天才生硬地道:“既然秋霜执意如此,那就这样吧!”
其实,马依山是在想,只要你人留在京城,人生地不熟的,就算不住在马府也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就当养个外室也不错。
再说,你不进马府也好,这样也不必和陈氏为此争执了,他之前是一时冲动,冷静过后是万分不愿得罪陈良娣和她背后的爹。
陈良娣倒是满心欢喜,怕白秋霜再反悔,也顾不得头上的包还在疼,忙说:“既然妹妹不愿住在府里,我记得城西有一处宅子空着,风景也雅致,和妹妹倒是相配。”
先不管谁的年纪大,陈良娣先自认了姐姐,至于白秋霜住到城西后,算是妾还算是外室她倒是不在乎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秋霜淡淡点头,“既然如此,就有劳马夫人费心了。”
“呵呵,不费心,不费心,你是飞儿的亲娘,我是飞儿的嫡母,今后也是要多亲多近。”
陈良娣这回看马菲儿也不别扭了,只要白秋霜不是以平妻的身份入府,到什么时候马依山的儿女们都要喊她一声‘娘’。
白秋霜也不客气,端起之前褚氏递来的茶就抿了一口,也借此错过马依山欲言又止的表情。
因城西的宅子收拾起来也要此时候,白秋霜便先在马府住下了,何况娘俩还有很多话要说。
回到白秋霜的春园后,婢女们已将晚膳准备好,娘俩匆匆用过晚膳就关起门说话。
“娘,若是你不喜这马府,我们一起走吧,天大地大我们又有大把的银子,哪里不能去?又何必要依附马府过日子?”
马菲儿才不管什么当大官的爹,只要她愿意,她完全可以浪迹天下。
而且,马菲儿对白秋霜拒绝进府不能理解,既然是为了报仇,以平妻的身份进府是多好的机会啊,她怎么就舍弃了?
难道她这次进京并不是为了报仇,而是想要给自己的将来打算?毕竟官家小姐的身份和平民女子相比,似乎更能找到一个如意郎君。
但是,这并不是她想要的,在她的内心深处只想平平静静地过日子,找一个爱她的夫君,不需要有多少家业,更不需要如何的显赫,只要是她爱的、也爱她的,一夫一妻地过完一生也就够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尤其是看过马依山为了攀附权贵当年如何对待自己的结发妻子,她更是对那些当官的寒了心。甚至想到岳君宁给她的那封信,不知道里面到底写了些什么真相。
白秋霜冷笑着摇头,“菲儿难道忘了娘这次进京是为了什么?”
马菲儿摇头表示自己没忘。
当然不能忘,就是因为白秋霜那一句句的不甘,才打动马菲儿坚定一同进京的决心,她只是怕白秋霜那时说的并不是真心话。
“若想报仇除了利用你独子的身份,还要娘以色诱人,但是娘又不愿屈就你那畜生爹……”
白秋霜咬紧颤抖的双唇,青白的唇色和因激动而微微泛红的脸颊形成鲜明的对比。
想到马依山凉薄的性子,当年为了富贵荣华抛妻弃子,如今对待一心扶持他上位的陈良娣也痛下狠手,又哪敢保他对白秋霜会不会也是一时色迷心窃,等他烦了、腻了,又会不会像当年一样弃如敝屣?
想完这些,马菲儿多少也明白白秋霜的心意了,毕竟对于很多男人来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
越是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只是这个度要怎样来把握就要看白秋霜的手段了,就今日在花厅时马依山对白秋霜惊艳的反应来看,至少白秋霜的美貌已深植他心。
但马菲儿还是觉的白秋霜没必要这样委屈自己,建议道:“娘,若是你愿意,我这里还有好多种毒药,保证让他怎么死的都查不出来那种。”
白秋霜没想到马菲儿小小年纪就会想到用毒杀人这招,似乎吓了一跳,却也知道她是为了自己,笑道:“可是娘并不想要他的命啊,我要让他生不如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马菲儿倒是无所谓,只要白秋霜高兴,她才不管马依山能得到什么报应。
娘俩将心结说开,马菲儿便要回自己的墨竹轩了。
躲过香韵的几个媚眼,马菲儿才谢过香韵要为她提灯笼的好意,从白秋霜那里出来。
一想到自己院里那几个更有风韵的婢女,马菲儿就觉的头疼,谁知道她们会不会做出洗澡洗到一半冲进来,或者是睡觉睡一半发现床上多个人的事。
正头疼的时候,就走过那片竹林,来到两位姨娘住的院子不远处。
黑暗中,就见一名女子向她招手,按马菲儿的意思,这种来历不明的女人,肯定是要视而不见的,在这夜深人静的地方,谁知道是人是鬼还是狐啊。
想不到那女子见她不肯过来,几步跑过来,拦在面前。
一阵香风过后,马菲儿才看清,竟然是那位褚姨娘。
想到她一再的示好行径,马菲儿也想看看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向她弯身一礼,顺便躲开她贴的过近的身子,“褚姨娘安好。”
褚姨娘掩着嘴朝她直笑,笑的马菲儿好不自在,正想从她身旁绕过去,褚姨娘开口道:“我见过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马菲儿大吃一惊,没想到在这里还会遇到认识自己的人,万一此时被识破女儿身,白秋霜的处境就不妙了。
一瞬间,她甚至动过要不要杀人灭口的念头,但很快又被自己的想法逗乐了。被识破了大不了就走人,至于要杀人吗?
褚姨娘不知马菲儿心中想法,再次贴了过来,在马菲儿的耳边吐气如兰地说:“你还记得清源县的大溪药铺吗?”
马菲儿听她提到大溪药铺,顿时记起一句精典台词:您还记得当年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吗?
一颗心是放下了,鸡皮疙瘩却嗖嗖地往外窜。
说到大溪药铺,那可是她卖药的老铺子了,掌柜的褚南溪四十多岁,那可是白手起家的商人,凭实力几乎垄断了整个清源县及周边的药材生意,虽说人是奸滑了些,合作倒是愉快的。
等等,褚南溪……褚姨娘?
见马菲儿蓦然一惊的表情,褚姨娘掩嘴吃吃地笑了起来,“你想的不错,褚南溪正是家兄。”
马菲儿也跟着呵呵地笑,心想:你不说我还当那是你爹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只是想不到那样一个大商的妹子竟然给别人当妾,看来这商人家的女子别管家业多大,地位还真是低啊。
又一想,马依山官拜户部侍郎,说不准褚南溪的生意也正是因这位妹婿才会做的如此大。想到褚南溪那副精明相,还真有这个可能。
“去年秋,家母过世,南雨回家祭拜,有幸见过公子一面,便记在心中。那日老爷回来说起寻到失散多年的大公子,也叫马飞,正在想是否是同一人,今日听闻公子回府,定是要来拜见的。”
“不必不必,这样就好。”马菲儿窘迫地摆手,自己现在是半大小子,褚姨娘是花季少妇,本来就瓜田李下的,避之唯恐不及,哪还能往一块凑?她可不想闹的绯闻满天飞。
想到明显阴盛阳衰的马府,马菲儿还真是犯愁,走到哪里都是刷刷的媚眼,一个个都像刀似的刮人,难为马依山住的这么习惯。
虽然,褚姨娘的解释让马菲儿打消疑虑,却开始头疼,如果可能,她是一点也不想被人认出那些奇药都出自她手。
还有,这么晚了褚姨娘专程在这里等自己是何意?只是来告诉自己她认出来了?还是想要她继续提供药给大溪药铺?就目前的情况来看,这个有点难!
褚姨娘被马菲儿的慌乱逗的咯咯直笑,“我又不会吃了你,再说我的年纪都差不多能当你娘了,怕什么?”
马菲儿被她的快言快语弄的很尴尬,只好低头望着鞋尖。
褚姨娘这才叹口气道:“我此次来是有事相求。”
“求我?何事?”马菲儿见褚姨娘果然没有什么太过分的举动才松口气,只要不是来勾引她,凡事都好商量,能帮的事她还是愿意帮帮的,毕竟她在褚南溪那里也赚了不少。
对于褚姨娘说的差不多能当她娘,她也不觉的是谎话,虽然褚姨娘看着年轻,最多也就二十左右的样子,马菲儿倒是知道自己卖给褚南溪多少清和露,褚姨娘肯定是没少喝过。
若是为了让褚姨娘拢住马依山的心,肯定是要下血本的,几瓶清和露根本就是小菜一碟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听马菲儿如此一问,褚姨娘收起一脸的调笑,黯然道:“南雨自嫁入马府,每日兢兢业业,一心侍奉老爷,只想为马家添上一儿半女,却不想过了这许多年,却一无所出,在府中的地位越来越尴尬,便想请大公子帮帮忙……”
说完,若有所思地望向马菲儿,弄的马菲儿一脸尴尬,退了好几步,表明和她划清界限。
这个忙,她真帮不上。
抛开她其实是女儿身这件事,就是个真正的公子,老子的妾生不出孩子也不是他能帮的。
看出马菲儿想歪了,褚姨娘忙解释道:“大公子莫要误会,绝不是你想的那样,南雨并无唐突之意。”
“那你是何意?”马菲儿斜了她一眼,对于她这种说一半留一半的说话方式很无语,害的她白担心一场。
“南雨今日在此等候,只是想向大公子求颗药。”
“求药?”马菲儿有些无奈,“我没有帮人生孩子的药啊。”
马菲儿说的是实话,在仙府里如今可炼制的丹药几十种,大多是和疗伤以及修炼相关的仙药,像这种生孩子的药是真没有,毕竟她的仙府是游戏中剥离的,游戏中还真没有管生孩子的药。
“不是要生孩子的药”褚姨娘摇头。
“那是什么药?”见褚姨娘慢吞吞,半天表达不清,马菲儿都替她捉急。
就这性子,在大宅子里就是当炮灰的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我……”褚姨娘顿时泪珠滚滚,不停地用手帕拭泪,半天也说不出完整话。
马菲儿四下地望,不管有人无人,再退几步,免得到时被人见到说不清楚。
也是怕再哭下去马菲儿会被吓跑,褚姨娘哭了一会儿也就止住泪水,悲切切地说:“原本南雨只当是自己福薄,命中无子,直到月余前才由一本樊兹国医书上得知,一切并非天意,而是人为,是有人存心给南雨喝了避子汤,南雨才会一无所出。”
“哦,你是想要解毒药。”大概是听明白她的意思,马菲儿替她说了,再听她东一句、西一句,还不知要扯到什么时候。
见褚姨娘点头,马菲儿更是不解,她每月都会向各大药铺提供大量的解毒丹,别人想买或许困难,褚姨娘想要还不容易吗?
“难道你家的药铺里没有药吗?”
这句正点中褚姨娘的伤心事,泪珠忍不住地就掉了下来,“家兄铺中的药南雨都试过了,根本无用,实在是南雨所中之毒,说是毒便是毒,说不是毒也不是毒,并非普通解毒药可解的。”
“是毒也不是毒?那是什么东西?”马菲儿也苦恼了,根本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毕竟她对于那些药啊毒啊的了解只限于仙府。
“在靖月西南有一邻国名唤樊兹,樊兹东南有一望坡,虽名为坡,实则是座高山,在望坡山的背面山崖之上生长一花,因花苞如泪滴而名曰坠泪,坠泪花无毒无味,其花配以麝香同煎却是最狠毒的避子汤,连服一月,断绝子嗣!”
“好……狠毒!”
听了褚姨娘所说,马菲儿第一个想到给她下毒的人就是陈良娣,毕竟她生了两个女儿,若是被小妾们生了儿子,她就算夫人位置保住,在马依山心里的份量肯定会大不如前,肯定会想尽办法让小妾生不出儿子。
而褚姨娘的智商也同样被她诟病,如果说是一剂两剂药,她不小心服了还情有可原,这连服一个月的药……她这心也够大的,都不会怀疑喝的是什么吗?还有药中的麝香,不是传说那是可以令女子不孕的东西吗?难道她这个药铺的大小姐是当假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大公子可有良药?”
在褚姨娘的乞求的星星眼中,马菲儿直摇头。
既然是仙府出品的化毒丸都解不了的毒,她一时真想不到还有什么方法可解,除非是用仙府出品,没经过加工的解毒丸,但是那东西拿出来实在是太张扬了,想到精明的褚南溪,她还是要好好想想拿还是不拿。
‘扑通’褚姨娘一激动,跪到地上,抱住马菲儿的大腿号啕大哭起来,“大公子要给南雨做主,一定要帮南雨啊。”
马菲儿急的直掰她的手,想把大腿解救出来,无奈褚姨娘是铁了心,马菲儿不答应她就是不撒手,也不怕她的哭声会引来别人。
马菲儿实在是怕被人看到传出闲话,同时也不想被别人知道那些曾在江湖中引起轩然大波的药是由她手卖出的,总之一句话,就是不想出名。
最后,马菲儿只好说:“褚姨娘莫急,让我想想办法吧。”
听马菲儿这样说,褚姨娘才停止哭声,抱着马菲儿的大腿,扬起一张泪脸,巴巴地望着马菲儿,见马菲儿很郑重地点头,她才破涕为笑,将她的大腿松开,石破天惊地说了一句:“南雨下半生的幸福就靠大公子了。”
‘扑通’腿一软,马菲儿直接趴倒。
下半生……幸福?靠她?老天,你还是打个雷劈死我吧!!
回到墨竹轩时,四名美婢已在门外翘首以盼,马菲儿的身影刚一露头,便飘了过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又是问她饿不饿,又是问她渴不渴,最后簇拥着她回了卧间。
屏风后,一只巨大的浴桶早已摆好,没用多久便倒好热腾腾的洗澡水。
七、八只手一起伸向马菲儿胸前的衣襟,吓的马菲儿怪叫一声护住胸前蹲到地上,才避开这些算得上骚扰的手。
“你们出去,我自己洗!”马菲儿紧紧护住胸前,一副受到非礼的模样。
“奴婢们要在这里侍候公子沐浴。”几名美婢见马菲儿这样更觉有趣,一个个的胆子越发的大了,伸手在她的背上抚来抚去。
“不用你们侍候,都出去!”马菲儿忍不住地哆嗦,一阵阵地恶寒,比被贺晴欢骚扰时还觉的无法忍受。
“公子……”抚摸的力道更让人想入非非了。
“滚!”实在忍无可忍的马菲儿一声怒吼。
‘噼里啪啦’一阵脚步声后,几名美婢都白着脸跑了出去。
终于,安静了!
将门从里面反锁,连窗子都关的妥妥的,马菲儿这才长出口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脱掉衣服,进入热气氤氲的浴桶,怎么也是不如空间的温泉泡着舒服,只不过现在离开马家村,温泉水的存量虽然丰富,毕竟也是消耗品,在没找到另一处可补充的泉源之前,马菲儿还是要省着点用。
看来,有时间还是要在京城附近找找,看有哪些有名的温泉可以做为补充了。
洗过了澡,让美婢们将水倒掉,浴桶搬走。
马菲儿躺在床上想起离开马家村时岳君宁交给她的书信。之前,一直在赶路,平时都有白秋霜在身边,她没机会看信里面写些什么。此时,正是好时候。
将信拿出来,大概地读了一遍,岳君宁在信里写的大概内容和白秋霜所说差不多,都是马依山如何诈死另娶,只是岳君宁所说的更详细些,其中还有一些就是白秋霜恐怕也不知道的内容。
在他的信中提起,当年他为了白秋霜而接近马依山,马依山并非完全不明白。
一面道貌岸然地训斥白秋霜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一面暗中和岳君宁达成协议。
早在岳君宁住进马家村之前,在县城求学的马依山就和回乡省亲的陈良娣勾搭上了,陈良娣向他保证只要他休妻,就会让自己当吏部尚书的爹以女婿的身份向上举荐他。
马依山为了荣华富贵这才要抛弃白秋霜,又不愿背负一个抛妻的骂名,才会假装赶考路遇山贼。
其实,早在马依山要进京赶考之前近一个月,就为了那三百两银子把白秋霜卖了一次。
据岳君宁信里说,那是一个漆黑如墨的夜晚,窗外的风都在呜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因喝下迷药而人事不省的白秋霜和‘误’服了某种情药的岳君宁被关在同一个房间,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即将奔向富贵荣华的马依山。
面对咄咄逼人的马依山,怕白秋霜得知真相后会想不开的岳君宁,只能苦苦哀求马依山不要向外宣扬,同时付出了三百两的代价,才换得马依山轻蔑的点头。
再后来,得知马依山路遇山贼岳君宁着实觉的出了口恶气,想不到几日后才收到马依山的一封短信,信中只说了一句,要岳君宁娶白秋霜。
一直对白秋霜爱慕至深的岳君宁自然是乐不得的,尤其是在得知白秋霜怀有身孕后,一算日子这孩子很有可能就是自己的骨肉,他哪还有不愿意的?
隐瞒了马依山尚在人世的消息,用卑鄙的手段将白秋霜娶进府。
最初,面对白秋霜的冰冷面庞时,不只一次岳君宁想要说出真相,又怕白秋霜太过激动而伤了胎气,心想:只要等她生了孩子一定告诉她。
可是,每次面对白秋霜冷若冰霜的脸,他又都失去了勇气,只能日复一日地忍了。
最后,在信里岳君宁一再保证,他早就偷偷地请郎中验过,马菲儿就是他的孩子。
马菲儿将信看完,整个头就大了,她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岳君宁信上写的。
如果真是像他写的这样,那这个马依山就不仅仅不是东西了,连禽兽都不如啊。
这种极品的事,他真能做出来?他真会为了三百两银子,算计了自己当时的妻子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马菲儿对此半信半疑,到了现在,她真不知道该相信谁好了。
不过,这对于她来说也不是什么难题,岳君宁不在这里,她没办法向他求证,但马依山就在一个府里,真想来个滴血认亲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心里已经打定主意,找个机会要好好地给马依山放放血了。
根本没想这件事让白秋霜知道,马菲儿在看完信后直接把信就烧掉了。
对于她来说,谁是她这个身体的爹,还真不是重要的事,反正也没什么感情在里面。
就算真像岳君宁信里说的那样,他就是马菲儿的亲爹,鉴于他之前让栗宝珠那样苛待过她们娘俩,那一点点可笑的亲情早就已荡然无存了。
躺在床上,最初时还担心几名美婢会悄悄溜进来而睡不着,渐渐的眼皮发沉,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一觉睡的香甜,直到门外有人不要命地拍打门扉,才把她从美梦中惊醒。
嘴里很不满地嘀咕着,马菲儿很不情愿地打开门,外面站着一位姿色中上的婢女,没见过,肯定不是自己院里的,因为她没有一见面就扑上来。
一身白绿配的长裙短袄让人有种很清新的感觉,比起自己院里的几个来,无论是着装还是气度都算是很端庄了。
仔细打量她的模样,也是清清秀秀的,总算看起来像良家妇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见马菲儿打量她,婢女嫣然一笑,露出两道浅浅的酒窝,“有客来访,在偏厅等候,请公子过去一趟。”
有客?马菲儿愣了一下。
她初来京城,并不认识什么人,哪来的客人?
脑中灵光一闪,暗叫一声不妙,希望不是她想到的那人。
就算没人想要抓你,好歹也要低调啊!谁知道哪天贺晴欢心血来潮就会拿你开刀啊,新官上任都三把火呢,何况人家还是一国的皇上。
但此时也不是想这些的时候,马菲儿还是让那婢女引路,向偏厅走去。
不过这马依山一年的俸禄到底有多少?这府也忒大了些。
不说这一个院套一个院,游廊画壁,假山小湖样样不缺的后宅,就是前宅也大的出奇,难道靖月国的官员都富成这个程度?一个从二品的户部侍郎就可以拥有这么一座大宅子吗?还不包括他在外面置下的产业。
还是这里面有着太多太多大家心知肚明,却又心照不宣的内幕?
经过询问,马菲儿才知道这个婢女名唤翠烟,是府里的大丫鬟。以她只能算是清秀的模样,在一群姿色出众的婢女中能够做到大丫鬟,可见也不是什么简单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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兜兜转转,穿廊过院的终于来到偏厅。
比起昨天见马依山的花厅,这个偏厅就显得简单大气了,没有一盆盆开的娇美的花朵,却挂满了名家的字画,摆着许多马菲儿看不出价值的玉雕、瓷器,更显得富丽堂皇。
而此时坐在左侧一张椅子里,低头品茶的人比起这些更吸引了马菲儿的注意。
因为这个人,正是马菲儿想到的那人,昨天在大街上匆匆一别的玉嘉忻。
在他身侧站立两名没见过的女婢,无一不是娇美似花。
此时都红着脸,满眼的红心,一边给玉嘉忻添茶,一边刷刷地放电,只可惜做为当事人的玉嘉忻眼皮都没撩一下。
马菲儿让那两名对着玉嘉忻散发着高强度电流的婢女退下,同时也把翠烟打发了。
一看到她们那样看玉嘉忻,她的心里就觉的不痛快,女人的嫉妒心有的时候就是来的这么莫名其妙。
当厅里只剩下二人时,玉嘉忻慢幽幽地将茶碗放下,朝马菲儿直皱眉,“本就不出挑的人,偏偏要穿成这样……啧啧!”
马菲儿一脸黑线,强忍住要拿茶碗砸他的冲动,“你怎么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为何不能来?”玉嘉忻侧着头反问,目光炯炯,由始自终就盯在马菲儿的脸上。
两年不见,还是包子一样,很想捏一把的感觉。
被他看的有些局促,也不想和他就这个没营养的问题继续争论下去,马菲儿端起茶碗喝了一大口。
直到一口茶喷了出去,才听到玉嘉忻如他动作般慢幽幽的声音,“烫!”
马菲儿狠狠瞪了他一眼,为何两年多没见,一见面就想掐死他呢?
玉嘉忻突然露齿一笑,“带你逛逛京城可好?”
正想领略一下京城风貌的马菲儿,马上高兴的忘掉之前的不愉快,笑的见眉不见眼。
“真丑!”玉嘉忻手指轻刮过她的鼻头,停在她肉肉的小脸上,速度极快地捏了一把。
趁马菲儿还没发飙之前,跳出三丈远,“走吧!”
马菲儿又剜了他一眼,便跟在他的身后兴冲冲地出了马府,临走时不忘让人通知一下白秋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出了马府,拐过三条街,便是繁华的街市,各种买卖铺面应有尽有,很多东西都是马菲儿没见过的。
比起孙家集那样的镇级集市,根本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当然,价格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只逛了一会儿,马菲儿就对京城超高的物价深有体会,好在后面跟着一个万用提款机。
但凡马菲儿看中,不管多少银子,玉嘉忻都是默默地付钱,眉头都不皱一下。
就在马菲儿挨家店逛的不亦乐乎时,玉嘉忻附在她的耳边轻声道:“带你去个东西很好吃的地方,要不要去?”
马菲儿整张嘴里都塞满了各种可口的糕点,为表示自己愿意,马上如捣米似的点头,两眼晶亮亮,黑漆漆的可爱小模样让玉嘉忻心头收紧,宠溺似的在她塞满食物而更加鼓起的小脸蛋上捏了一把,眼神是那样的温柔、深情。
一时之间马菲儿被他看的就好像丢了魂似的,怔怔地仰望着他深情的面容,连脸颊被捏的微微发疼也忘了要抗议。
心里更是一阵阵发寒,只想着一件事:他对自己不是来真的吧?
一想到玉嘉忻捉摸不定的性格,马菲儿心底发寒,如果真是她想的这样,就不是言情片而是恐怖片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玉嘉忻不知马菲儿心里想的什么,不然早狂飙了。
动作温柔地将马菲儿沾在唇边的糕点碎屑抹去,眼神柔的能捏出水了,直到马菲儿忍不住打个寒颤,玉嘉忻才从深情凝望中醒来,“冷吗?”
不等马菲儿回答,将身上的素银织锦的外袍脱下,披到马菲儿的身上。
好吧!袍子有点长,还带着玉嘉忻暖暖的温度。
马菲儿看着直垂脚踝的袍角,再看看玉嘉忻去了长袍,几乎贴在身上的单衣把他欣长健硕的身材完美地呈现出来,配上他俊酷的外貌,有种张扬不羁的美感,比穿的严严实实更能让人乱想。
真是妖孽啊!
马菲儿吞口水的动作没有逃过玉嘉忻犀利的目光,整张坏笑的脸都贴到面前,“这么想看不如就快点嫁过来吧,每天让你看个够。”
“自恋!哪个想看了?”马菲儿嘴硬地把头扭到一旁,眼角还不舍地狠狠瞄了一眼。
“啧,还当你很想看呢,看来是我误会了。”把她最后很不舍的那一眼看的真切,玉嘉忻也没得理不饶人。
蓦然转身,指向不远处的一座挂着‘桃源居’牌匾的酒楼,“那里的醉蟹不错,要不要尝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马菲儿整个人被玉嘉忻说的醉蟹吸引了注意,两只眼睛都放了光,忙不迭地点头,“要吃要吃!”
玉嘉忻怜爱地轻捏她圆圆的小脸,“小馋猫。”
“不许捏我脸!”马菲儿抗议地举起小拳头,玉嘉忻却只是淡淡地挑眉,完全当没听到。
两人向‘桃源居’走去,当经过旁边一家卖烧鹅的卤味店时,马菲儿又挪不动腿了,眼巴巴地看着玉嘉忻。
“想吃?”玉嘉忻瞅了一眼卤味店前排出的一条长龙就皱起眉。
但是见到马菲儿点头时眼中星星点点的企盼光芒,还是没忍拒绝,一咬牙,“你等着。”
说完,玉嘉忻就向长龙的前面走去,没走两步就被马菲儿在后面拉住衣角,“不要插队嘛,这样很不道德的。”
玉嘉忻眉头皱的更紧,从来想要什么只要一句话吩咐下去,自有人替他买来,他真没有过买东西排队的经验啊!
以他的身份到这里买一份烧鹅,对于店家来说那可是天大的面子,难道还要排队?
但是看到马菲儿一脸的正气凛然和十足的馋相,玉嘉忻狠狠心,站到了长龙的最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加油!”马菲儿右手握拳,举在胸前,小脸明媚,笑容灿烂,让人望心情愉悦。
玉嘉忻突然觉的就算再辛苦,能看到她吃烧鹅时满足的笑容也是值得了。
何况哪怕排队再辛苦,不是也有她陪在一旁吗?
长龙缓慢地向前移动,站在其中的玉嘉忻鹤立鸡群般的显眼,前面是不时脸红地偷瞄他的大姑娘小媳妇,后面是翘首向前看的小媳妇大姑娘,整条长龙中几乎是清一色的女人。
玉嘉忻被看的很不自在,脸上寒意深重,偏偏一旁因卤味店内不时飘出的香味而馋的直舔舌头的马菲儿还不时地给他加油打气。
虽然不是很明白她嘴里说的‘加油’是什么意思,但看到她明媚不做作的笑容,玉嘉忻还是压抑住心头的不耐烦,向着遥远的长龙尽头努力。
嗯!记得要烧鹅师傅多刷些油。
马菲儿陪站了一会儿,就觉的脚开始发酸,左脚换右脚、右脚换左脚地站,最后还是蹲到地上,可怜兮兮的仰望着玉嘉忻。
玉嘉忻看她这副样子觉的好笑,又见她这样站的累,觉的心疼,“乖,去桃源居等我,想吃什么自己先点着,买好烧鹅就去找你。”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早就等着他这句,马菲儿从地上窜起来,伸手拍拍玉嘉忻因只着单衣而稍显瘦削的肩头,“我看好你哦!”
望着马菲儿决然离去的背影,玉嘉忻总觉的有种被算计的感觉。
但是会吗?从来只有他算计别人,他也会有被算计的一天吗?一想到马菲儿明媚的笑容,又觉的哪怕是被算计又有什么关系呢。
马菲儿哼着别人听不懂的曲调走进桃源居,此时已是饭点,整个桃源居座无虚席,已经有一些客人等在门边,看样子想在这里吃饭还有得等。
反正玉嘉忻还在那里排队,她也不介意先在这里排着,总好过两人一起排着买烧鹅,然后又要排着等吃饭吧。
闲着也没事,马菲儿环顾整间酒楼,在进门的左手边一道木质楼梯直通二楼,从上面走下来的人明显比在楼下的人无论是穿着上,还是气度上都要高上一个层次,也说明二楼应该是类似于雅间一类的存在。
正当马菲儿边等桌,边等玉嘉忻时,从二楼走下两个人。
只看一眼,吓的马菲儿一缩脖,转身就要跑。
前面那个一脸厌烦,鼻孔朝天的正是之前一同出生入死过的贺晴欢,多日不见,都当了皇上的他还是那副像别人欠他八百两的死相。
马菲儿只能感叹他真就是阴魂不散啊,总有一天得被他缠死。
跟在他身后腰身微弯,年纪一把,面滑无须,头发花白,一脸奴才像的一猜就应该是个太监,这皇上当的还真有闲情逸致。
此时,往楼下走的两人,在马菲儿看到他们时,贺晴欢也刚好看到马菲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眼前一亮,似惊喜般地愣在那里,很快便掩饰掉。
“你……过来!”贺晴欢很随意地朝马菲儿勾勾手指,就好像在唤一只阿猫阿狗。
马菲儿虽然在腹诽,脸上还要装出劫后余生的涕零模样,那可是皇上啊,她哪敢得罪。
扑上去,就差没抱贺晴欢的大腿了,心里其实已经在想怎么脱身,“皇……”
刚叫了一个皇字,就被贺晴欢狠狠瞪了一眼,“叫公子!”
“哦!公子!”
愣了一下,马菲儿意识到人家这是微服私访,至于访啥就不归她管了。
“嗯!”贺晴欢从鼻孔里哼了一声,语气明显带着嘲讽,“你命挺大的嘛,那么高的山上掉下去也没摔死你。”
马菲儿讪讪地笑道:“奴才运气好,挂树上了。”
“是吗?”贺晴欢冷然道:“既然没死为何不回来找本公子?还是说今日若不是被本公子遇上,你就准备躲一辈子了?”
“这……这不是来找了嘛,奴才……身无分文,这一路回京……都是用走的,您看我这衣服,还是偷来的。”
马菲儿幽幽地说完,用玉嘉忻的袍袖捂住脸,想着要怎么编下去,眼珠子直转,也不想想既然都身无分文了,怎么还到这么高档的酒楼来用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贺晴欢看了一眼明显不是马菲儿能穿的衣服,也不知道信了多少,好在也没揭穿她,但是眉头还是锁起,对身后的太监问道:“刘福你看他这衣服可眼熟?”
刘福眯着有些昏花的老眼看了一会儿,道:“奴才看着也眼熟。”
马菲儿一激灵,这件袍子可是玉嘉忻的,两人可是仇人啊,万一玉嘉忻穿这件衣服时被贺晴欢见过,她的小命也要悬了。
正胆战心惊时,又听刘福道:“这衣料乃是上等的云绫锦,绣功也是上乘,老奴记得公子就有一件与这很像的一件袍子。”
贺晴欢点头,“正是,这件袍子值些银子,被你偷了衣服的人不知该如何心疼了。”
马菲儿这才意识到是自己想多了,挠头傻笑,心想着怎么才能让贺晴欢移步离开桃源居,她可不想贺晴欢和玉嘉忻见面,进而把整座酒楼都拆了,还有万一两人真动手打起来,玉嘉忻会不会变成刺杀皇上的刺客?
所以,她现在最紧要的事就是把贺晴欢带离这里。
不单单是为了他的小命着想,更是为了玉嘉忻着想。
贺晴欢也没对马菲儿这么久才追来提出什么疑问,手负在身后,向楼下继续走,边走边道:“既然回来了,就同本公子回去,本公子还没忘记对你的承诺。”
承诺?难道是封总管大太监的事?
马菲儿当然不愿意,可是又不敢说不愿意,还要装出一副终于找到组织的激动,“奴才谢公子恩典。”
贺晴欢一挑眉,眼中现出一抹算计的光芒,随即消失,在马菲儿头顶拍拍,“谢就不用了,以后尽心侍候本公子就是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奴才谢公子!”虽然贺晴欢的身高比自己高了很多,可马菲儿一点也不喜欢这样被他拍,让她想到前世见过的皮球。
贺晴欢最后冷笑道:“只要你没背叛本公子的心,本公子自不会亏待了你,若是你有异心……哼哼!”
听了那两个哼以及被他自动消音的部分,马菲儿浑身都冷,连腿都有些软了,这没说出口的威胁,比说出来的还让人害怕啊。
“对了,你还没吃饭吧?”贺晴欢想到马菲儿之前好像是在等位置。
“不……不吃了,奴才怎敢劳公子久等!”马菲儿可没心思吃什么饭了,万一玉嘉忻买完烧鹅过来碰上就糟了。
贺晴欢点头,送给她一个你很识趣的眼神,之后便潇洒地一掸衣襟,向桃源居外走去。
马菲儿很小心地向玉嘉忻的方向,玉嘉忻已排到龙头的位置,前面只剩两个人就到他。
暗叫一声‘好险’,不敢再磨蹭,跟在贺晴欢两人的身后一句话不敢说。
三个人一直走出了两条街远,马菲儿才松了口气,估计玉嘉忻不会找来了吧,只是她要怎么脱身?
虽然没拿根绳把她捆上,但现在的情况是人来人往的大街,她不能玩突然消失的戏码,而贺晴欢的眼角不时向她挑过来,只要她有一点点动作都逃不过贺晴欢的眼睛。
她相信,如果她敢逃,保不准就会有一颗炸弹扔过来。
“公子,我们这是要去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马菲儿不得不向贺晴欢提出疑问,万一再走不远就进皇宫,她再想跑就晚了,只要进了宫,她就没可能逃掉,哪怕有仙府在,宫门她也出不来啊。
“回宫的路,不认得了?”
贺晴欢斜了她一眼,继续前进。
马菲儿一听就明白再不逃就没机会了,两只眼珠就前后左右,上上下下地转了起来,只要找到一个能短暂隐身的地方,她都会义无反顾地逃过去。
“还想怎么跑吗?”贺晴欢突兀的嗓音响在耳畔,马菲儿吓的差点坐地上,手按住胸口,半天才缓过气。
迎上贺晴欢恶狠狠的目光,马菲儿胆子都要吓破了,一肚子的牢骚。
好好的走路,你干嘛要突然过来吓人啊!
要不说这种没安全感的小孩最难对付,一次被人背叛,就再也不相信任何人了。
人与人之间相处最重要的是信任好不好啊,只要你信任了,我才好跑嘛。
“说话啊!你是不是还想要咆?”贺晴欢咬牙切齿地问,捏住马菲儿的下巴的用上了八分的力道,几乎可以听到骨骼错位的声音,疼的马菲儿眼泪直流。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要人说话还捏的这么用力,这都脱臼了还怎么说话?
盯着马菲儿泪水涟涟的可怜样,贺晴欢面沉似水,半晌后,自嘲般地笑笑:“真是好笑,朕如今贵为一国之君,想要留住一个人却还要用强的?难道朕能给你的荣华富贵还不足已让你留在朕的身边吗?”
将手从马菲儿的下巴移开,目光冷冽的贺晴欢露出一丝疲惫,那样的忧伤,那样的无助,“要逃就逃吧,不过你要记住,就算你逃了也没用,别忘了朕是整个靖月的皇帝,只要一道旨,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也逃不脱朕的五指山。”
说完这些之后,贺晴欢整个人都像是放松了,将所有情绪都隐藏掉,还是那副仿佛众生在他眼里都是蝼蚁的孤傲。
你是当自己是如来吗?可我不是孙猴子!还有你给的那些荣华富贵并不是我想要的啊,总管大太监又能怎样?如果不是实在混不下去,谁又愿意进宫去当太监?她还有她的追求啊。
马菲儿一面揉着疼痛的下巴一面暗中盘算,就算你是皇上又能怎样?只要有机会,我还是一定要逃的,你是靖月的皇帝,好吧,我就逃到别国去,就不信你的势力还能伸到别国。
只是在不经意时还是会偷偷向马菲儿窥来,好似在确认她是否真的还会想要逃走。
马菲儿心里更急了,如果不能在进宫之前逃掉,之后再逃的难度就不是一般的大了。
可是,这人来人往,贺晴欢又一直盯着,她要怎么逃?
就在马菲儿心急如焚,差不多要万念俱灰时,迎面走过一中年男子,走到马菲儿身旁时突然一把拉住她的袖子,力道之大,除些将她身上那件属于玉嘉忻的袍子扯脱。
“马兄弟?”
“你是……?”马菲儿的思考被打断,茫然地望向那男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只见他四十左右的年纪,一身锦锻的员外袍穿在他微微发福的身上,白面无须,笑起来小鼻子小眼睛几乎都要聚到一块的样子有几分精明与和善。
“谢老板!”看了一下,马菲儿便想起来,这位正是之前她卖药时认识的一位渝洲城药铺老板,谢延。
真想不到会在京城里遇到他,还是在这种情况下。
谢延见马菲儿认出他,忙点头,“正是谢某,正是谢某。此次谢某到京城来送一批药材,想不到会遇到马兄弟,真是太巧了。谢某正在愁都过了一个多月,马兄弟还没送药来,想着不是出了什么差子,原来马兄弟是进了京,不知马兄弟此来是游玩还是探亲?”
马菲儿一想也对,平时她每隔一个月时间就会送一次药,如今因为进京的事,便把药的事给耽搁了,本来想以后大不了再把药卖给别家,反正她的药也不愁卖,想不到谢老板的生意都做到京城了。
这样也好,也免得她自己再东奔西跑联系卖家,不过,前提是要先从贺晴欢的眼皮子下逃掉,不然说啥也没用。
“马飞这次进京是来游玩的,本想几日就回,不想却耽搁了谢老板的生意,真是该死。”马菲儿当然不能让贺晴欢知道自己的底细,便想打个哈哈揭过去,暗中向谢延递眼色,示意旁边有人,小心说话。
谢延愣了一下,似乎领会了,也不知贺晴欢和他身后明显奴仆一样的老头是什么人,也就不敢乱说话。
贺晴欢带着疑惑走过来,“他是谁?”
马菲儿小心地道:“他是药铺的老板,之前出来采买时认识的。”
贺晴欢向谢延看了一眼,很不经意的一眼就让谢延惊出一身的汗,别看贺晴欢看纪小,自从当了皇上,那一身的王霸之气可是刷刷地见长,别说是谢延一个普通商人,就是满朝文武被他这么看一眼,都是双腿打颤。
马菲儿很怕贺晴欢问多了谢延会把自己的底细都说出来,好在贺晴欢一向自恃身份,并不想和随便什么‘贱民’说话,只是负手站在那里,“既然不是什么重要的人,还不走?难道等本公子让人捆了你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马菲儿只好朝谢延无奈地摊摊手,继续跟在贺晴欢的身后,眉头却锁到了一起,想到一入宫门深似海的日子,还不知道发现自己不见之后,白秋霜会急什么样子。还有那玉嘉忻,会不会像贺晴欢一样当自己逃掉了?
唉,想这些也没用,如果她不能不顾一切地躲进仙府,就只能跟着贺晴欢进宫了。
但,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不到万不得已,她是绝对不会当着满大街的人躲进仙府的。
跟在贺晴欢的身后,走一步退半步,走三步退两步,就这样磨磨蹭蹭地又走了一段路,马菲儿也没遇到逃跑的良机,正愁的两条眉毛都要拧到一块时,就听身后大乱起来。
有人高喊,“闪开了,快闪开,马惊了!”
还没等马菲儿有什么反应,贺晴欢已拉着她的手靠到了街路的一边,并用自己的身子挡到了她的前面,给奔过来的惊马让开道路。
又是马惊了?这京城的马怎么这么容易惊啊?京城里的百姓人身安全真没保障。
马菲儿还来不及多想贺晴欢这样的举动是否就是想要保护自己,心里已经大喜,难道这不是个机会吗?
望过去,就见不远处人群一阵大乱,一辆由两匹矫健白马拉着的马车就这样冲了过来。
“小心!”马菲儿急中生智,将还杵在自己前面几乎不耐烦到脸色阴郁的贺晴欢推了出去,眼看着他因没防备身后而扑出去的身子向前直冲了十几步,一路冲到街路的另一边,最终将一个满脸惊喜的妇人压在身下,而他的嘴好巧不巧地撞上那妇人高高嘟起的烈焰红唇上。
一吐舌头,心说:这个……真不是故意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刘福见此情景也顾不上马菲儿,马上惶恐地过去扶贺晴欢。
正当马菲儿想要趁乱没人注意自己时躲进仙府时,马车也冲了过来,在经过马菲儿身边时,车帘一撩,伸出一只手,同时露出谢延急迫的脸,“马兄弟,快上来!”
马菲儿惊讶的嘴都要合不上了,想不到这匹马会是谢延的,他竟然会想到要来救自己。
但此时由不得她多想,搭上谢延的手,就上了马车。
马车继续向前,在冲过慌乱的人群后,向右边拐了过去,又是一路狂奔,最终停在一处高墙的后门。
谢延这才‘咣’地一声靠到了车厢上,一脸的劫后余生。
马菲儿见自己终于逃出了贺晴欢的手心,不用进宫当太监,也是满心感激,“多谢谢老板搭救。”
“哪里话,眼见马兄弟遇难,谢某哪能不救?”谢延豪气干云地说,若不是他苍白的脸色泄露了他心有余悸,倒真像是英雄豪杰一般。
只是,一想到那少年冷漠却让人不敢逼视的目光,谢延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忍不住的后怕,也不知今日自己这般冲动的举动,会不会引来什么祸事,但为了生意他却不得不这样做,做生意嘛,一向不就是险中求财吗?
马菲儿不明白谢延是怎么看出自己遇难的,对于他跳出来救自己的举动很纳闷儿,“谢老板是如何得知我遇难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听问,谢延不无得意地摸着光溜溜的下巴,笑道:“之前谢某向马兄弟打招呼时,马兄弟一直向谢某使眼色,不正是向谢某求救?何况那两人一个满脸杀意,一个阴阳怪气,一看就不是好东西。谢某便断定他二人是得知马兄弟是神药的主人,才会将你劫持到京城,想要将你控制在手里,为他们谋财,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谢某猜的对不对?”
满脸杀意的不用说就是指贺晴欢了,阴阳怪气的肯定是刘福公公,其实也不能怪刘福,身为太监看起来也没法不阴阳怪气,不过贺晴欢满脸杀意?她还真没觉的,只是觉的大多时候都是一副看谁都不爽的样子,也不能怪他,大多数缺爱的孩子都这样。
不过,对于谢延的解释,马菲儿只能干笑着点头。总不能告诉他那个被他说成满脸杀意的是当朝的新皇上吧?还不得把他的胆子吓破了。
再次向谢延道了谢,又向他保证今后还会继续合作,又答应将每种供应的药丸再增加一成,并且约好三天后交货的地点,这才在谢延殷切的目光中离开。
马菲儿没敢走那条路,而是小心翼翼地边问路边绕着圈子,虽然很担心玉嘉忻买完烧鹅后找不到自己也会像贺晴欢一样地发飙,但她可没胆子再回桃源居去找他,谁知道贺晴欢会不会见她逃掉后派人回那里等她自投罗网。
想来想去,只能先悄悄回府了,想着玉嘉忻找不到人或许会到府里去找吧。
一路像做贼似的走着,生怕遇到贺晴欢派来找她的人,甚至,前面有巡街的官兵都能吓破她的胆。
就这样一路忐忑中,她终于算是平安地回了马府。
一进府,就被告之老爷已经下朝回来,此时正在花厅,让马菲儿一回府就过去。
马菲儿也不知马依山有何事,便匆匆地赶了过去。
一进花厅,就感觉到很压抑的气氛,还是昨天那些人,还是暴怒中的马依山,只是他暴怒的目标从陈良娣换成了褚姨娘。
褚姨娘跪在花厅正中的地上不停地哭诉。衣衫不整,钗歪发斜,满脸泪痕,还有半边脸高高地肿起,完全看不出之前的花容月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在她的面前的地上倒着一只竹篮,里面的碟子碎了一地,几块或完整、或碎掉的糕点滚的到处都是,还有一只硕大的死老鼠。
而白秋霜则是很淡定地坐在昨日褚姨娘坐着的位置喝着茶。
马菲儿一看就明白,肯定是糕点里面被下毒的事不知怎么被捅了出来,不过毒是马凤惜下的,怎么跪在这里求饶的会是褚姨娘?
向白秋霜投去询问的目光,白秋霜只是无奈地摇头,马菲儿只好先向马依山请安。
见到马菲儿,马依山才压制住些许怒火,一脚将褚姨娘踢开,道:“飞儿回来了,饿了没有?爹爹这就让人摆饭。”
马菲儿哪还有心吃饭?看了一眼褚姨娘,见她一脸的绝望,马菲儿朝她微微点头,投去一个安慰的目光,示意她莫急,这才向马依山问道:“是何事惹父亲发如此大火?”
马依山本来平息些的怒火被马菲儿问的再次窜起,一指褚姨娘,“这贱人在糕点里下毒,想谋害你娘,幸好你娘没吃,若不是香韵发觉有老鼠偷吃糕点而死,说不定你娘就和那老鼠一样了。”
本来已经绝望的褚姨娘听了马依山的话,马上去看马菲儿,见她并没有惊讶地指责自己,知道她是相信下毒的人不是自己,更是想要证明自己的清白,爬了几步到马菲儿的面前,不住磕头,“大公子,你要相信南雨,下毒的不是南雨。”
老鼠?白秋霜?没可比性好不好啊。
虽然,马菲儿对于马依山的比喻很腹诽,她还是有着自己的疑问。
“这糕点是褚姨娘做的?”
褚姨娘点头,想争辩却被马菲儿摆手制止,看向白秋霜,“这糕点可是褚姨娘亲自拿来给娘亲吃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秋霜摇头,道:“昨日是你的两个妹妹将糕点送到娘院里的,后来你也在。”
马菲儿小嘴微张,惊讶地看向陈良娣及她身后的两个女儿,“我记得了,昨日孩儿也在,是两位妹妹送来的。”
“什么?你这贱人!”马依山一听是自己两个女儿送的,但两个女儿都还小,立马想到背后的主谋是陈良娣,马上转向陈良娣。
陈良娣并不知道马凤惜在糕点里下毒的事,正幸灾乐祸地看戏。
昨天被马依山扔的茶碗砸中,正觉的丢面子,如今见褚姨娘也被训了,心里总算觉的舒服些,至少她不是唯一被马依山打的女人,正好可以转移别人的注意。
猛一听白秋霜和马菲儿说糕点是自己的女儿送过去的,她的脸刷的一下就白了,下意识就是去捂脑袋,等了半天也没见马依山扔茶碗之类的东西过来,才偷偷去看马依山。
就见马依山手正按在桌上的一只新茶碗上,气的嘴角都哆嗦了。
见她还敢偷看自己,手一抬,茶碗精准地飞向陈良娣的左侧额头。
立马,一个大包鼓起,两个对衬的大包就这样出现在陈良娣的头上,犹如两只犄角一般。
陈良娣扁扁嘴,她真是委屈啊,好好地看戏怎么就扯到她的身上来了?顶着这样两只‘角’,她怎么见人?
见自己的娘亲又挨了打,马月娇‘哇’的一声,又哭了起来,马凤惜则是跳了出来,指着马依山,“你又为了这个女人打我娘,你是坏人,你不是我爹!”
马依山气的头上青筋直蹦,举手要打马凤惜,被白秋霜一把拉住,“老爷息怒,秋霜话还没说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马依山一直觉的马凤惜像极了自己,打从心眼里疼这个女儿,今日也并不是真想打她,只是被她的话气到,如今被白秋霜一拦,他也正好借坡下驴。
“秋霜不用为这不肖女求情,今天我就打死她,小小年纪就和她娘学的心狠手辣,这长大了还了得?”
马菲儿差点没笑场,心说:这心狠手辣也未必是和她娘学的,还不肖女?和你多像啊。
白秋霜叹口气,“老爷,你太冲动了,让秋霜把话说完不行吗?”
“秋霜你说,老爷听还不行嘛!”马依山此时就看白秋霜好,当然白秋霜说什么是什么了。
白秋霜幽幽地瞧了他一眼,道:“老爷就是不听人把话说完就乱发脾气,这错怪了好人可怎么好?秋霜想说的是,虽然糕点是经由褚姨娘手做的,又由两位小姐送来,可这糕点昨日我和菲儿都吃过了,并没有中毒啊!怎么就能说这毒就是褚姨娘或是两位小姐下的?秋霜话都没说完,老爷就乱发脾气打人,这让秋霜还如何有脸在府里待下去?”
听完白秋霜半埋怨半幽怨的话,除了白秋霜和马菲儿,花厅内所有人都满脑袋问号。
“那这毒不是她们下的,又是谁下的?”
马依山只觉的头越来越大,昨天为了要扶白秋霜做平妻的事把陈良娣打了,最后总算是白秋霜放弃平妻的位置才让陈良娣在高兴之余把那个茬揭过去。
但今天不但冤枉陈良娣指使女儿下毒,还又把她打了,如果不好好想办法安抚一下,她真回娘家哭诉,自己可真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难道是老爷从床上掉下来时撞到了?”白秋霜貌似很心疼地惊叫,“老爷疼吗?秋霜这就给你拿药酒去。”
马依山摆摆手,外面催他上朝的小厮一声紧似一声,耽误这么久,再不准备上朝晚了可不是小事,这新皇上的脾气那可真是捉摸不定啊。
穿好朝服,坐上轿子一路奔向皇宫。
即使这般没命地狂奔,他到达宫门外时,宫门已大开,一班上朝的大臣已由内侍引领着进去了。他不敢再耽误时间,丢下轿夫小厮,又是一路的奔跑,终于大殿之前追上一班大臣。
因天色未明,他来的又晚,已无人在前面为他提灯引路,一路行来漆黑一片,马依山没少摔跟头,待追上一班大臣时,不说跌的鼻青脸肿,也是朝服不整。
“马大人这是怎的了?”立马便有那政见不合之人上来打趣,“莫非是昨夜辛劳太过,误了时辰?”
立马引起众人一阵会心的笑意,虽说并未给白秋霜名分,但这京城就这么大点地方,众官员都互相盯着,哪怕是有一丁点的风吹草动也会传的沸沸扬扬,马依山府里那点事,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了。
听人如此说,尴尬的马依山连脖子都红了,只能干笑以对。
众臣之中,一道凌厉的目光狠狠地剜了过来,马依山不敢抬头去看,因为那正是他的老丈人,陈良娣的亲爹,当朝吏部尚书陈启安。
他知道,若不是顾忌此时人多,陈启安早就一鞋底踹了过来。
“永年贤侄,这风流乡、英雄冢,虽说你年轻气盛,却还要克制些的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底气不足,体虚气喘的声音在马依山的一侧响起,貌似温和的拍在马依山的肩头,正是本部的尚书曲安康。
平时一副关爱下属的样子,实则与陈启安一直就是死对头,只是没有掌握到对方致命的弱点,否则早就将对方拉下马了。
年过花甲的曲安康,走路是十年如一日的颤颤微微,说一句话也要喘半天,甚至有人恶毒地想:或许他哪口气没倒匀就那样过了吧。
十年了,在别人无比揪心中,他继续那样一日活过一日,朝堂之上一代新人换旧人,他却是难得的几位一直都在原位的,真正破灭了很多人的殷殷期待,其中就包括马依山。
当年,马依山入职户部而非他老丈人的吏部,盯着的就是曲尚书的位置,这些年来,也没少给曲安康使绊子。谁又能想到,十年前就活的让人无比揪心的曲安康,十前后还能稳稳地坐在那个位置。
“劳老大人挂心,永年惶恐。”马依山心里把这个老家伙的祖宗十八代都骂遍了,面子上还要装出谦恭。
曲安康又拍了拍马依山的肩头,也不知是说了这些话让他太吃力,还是不想再说什么,整个人靠到一旁等着上朝的钟声响起。
马依山借此整理着衣冠,免得一会儿觐见皇帝时被那喜怒无常的皇帝挑了毛病。
就在此时,由宫门外奔来一队人骑,急促的马蹄敲击着方砖的路面上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几盏风灯照亮黎明前的黑暗,群臣的目光便凝了过去,心里都在想:这会是谁呢?
在靖月国内,但凡早朝,一班大臣皆是在宫门前下马、下轿,再由提着宫灯的内侍引领至养心殿等候上朝,若能乘轿或骑马入内的,若非由皇上特准的,便只有亲王了。
自新皇登基,因先皇的兄弟多多少少或因牵连到谋反中或是明哲保身而选择了不参与政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而先皇子嗣凋零,所生公主十余位,皇子却只有两位,其中一个还因卷中妖星乱世的传言而自幼离宫,这早朝已有一个多月没见过亲王驾临了。
正当一干朝臣巴巴地想要看清马上之人时,那马上之人却一勒缰绳,马直接从养心殿前转了向,奔着御花园的方向而去。
这天还没亮就逛御花园?这位是谁啊?兴致也太好了吧?
不过,御花园?那个方向再往里不就是明月宫吗?明月宫那可是宫中的禁地啊,会是那里吗?
群臣正在疑惑时,养心殿前的御钟敲响,早朝时辰到了……
从朝堂之上下来,所有人都觉的整个人就像放在蒸笼里蒸了一通似的,汗水浸透了衣衫,贴在身上难受的要命。
一直就知道皇上喜怒无常,却也没像今天这般暴戾,狂躁。
无论大臣们起奏何事,先是一通大骂,一直骂的大臣们没一个敢出声,足足罚站了两个时辰,饿的一帮大臣们腹中咕咕直叫,皇上才扔下一句:“一群饭桶!”
之后,扬长而去,剩下一群面面相觑,如劫后余生般的众臣。
贺晴欢回到寝宫之中,怒气还未消。
从昨日回宫之后,他就一直处在狂暴状态,此时整个皇宫之中,不传召,没一个人敢靠近上书房半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该死!”手一扬,将桌上的奏折统统扫到地上,贺晴欢浑身都在发抖。
不知是气愤,是恐惧,是悲伤,又或者是些别的什么……
贺晴欢颓然坐到龙椅之上。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躲着他?一个这样,两个也这样!他想要的只是一个能够真心地陪在他身边的人啊。
不因为他的身份,只要一个真心待他的人,为何就这样难呢?
昨日,桃源居内匆匆一瞥,原以为为自己挡箭而死的人,竟活生生地站在那里,那种莫名惊喜的心情又有谁能了解?
明知道她一次又一次的失踪,只是想从自己身边逃开,他却固执地认为,只要她能留在自己身边,不论什么身份也好,只要留在自己身边就好。
他愿意把自己最好的一切都与她分享,可为何,她就一定要逃呢?
他堂堂一国之君所能给她那将是别人一辈子都求不来的啊,这还不够吗?为何还要逃?
贺晴欢靠在龙椅之内,双手盖在脸上,只觉的异常的疲惫。
突然记起,昨日回宫之后,因一时气恼,下令御林军暗中全城搜查,只要找到马飞的人,立马带来见他,若是敢反抗,格……杀……勿……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如今,对着群臣发了一通火之后,气消了些,开始后怕了,万一那马飞真被御林军搜出来,会不会因反抗而被杀掉?
腾地从龙椅上跳起来,大喊道:“刘福,刘福!”
老迈的刘福小跑步进来,“皇上唤老奴何事?”
贺晴欢冷然道:“你快派人传令昨日派出的御林军,那马飞要抓活的,若是少一根寒毛,所有人都给她偿命去!”
刘福一缩脖子,心想:还好他够聪明,在昨日皇上下令之后,他有偷偷找过御林军总领,交待一定要抓活的,不然真弄死了,这得多少人给他偿命啊。
嘴上却没敢多说讨赏的话,应了一声就下去了。
待刘福走后,贺晴欢反复想了一下,又觉的马飞未必就是真名,这样让御林军去找无异于大海捞针,何况凭着马飞那般精灵古怪,就真是走在对面也未必会被认出来。
最后,思来想去,贺晴欢拿过纸墨大笔一挥,凭着记忆将马菲儿画了出来。
画好之后,又将刘福唤进来,命他将这副画拿下去让画师临摹几十张,都发到御林军的手上,又命这些御林军不许声张,免得马菲儿知道皇上在找她躲起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若是发现她的踪迹便回来向朕禀报。”贺晴欢邪恶地笑眯了眼,“朕要亲自捉她回宫。”
做好这些,贺晴欢的心情才好了几分,不住冷笑,“马飞啊马飞,你以为真逃得出朕的手心吗?”
……
一觉睡到日上三杆,马菲儿才懒懒地从床上爬起来,肚子里一阵阵地叫,从仙府里拿了些东西出来吃,这才觉的舒坦了。
连着三天,马菲儿都在忙那些药丸子。
既然答应了谢延,马菲儿自然不会赖账。仙府里可供应的药丸没有,只能趁无人时再搓些,而这个时间自然是晚间别人都睡了的时候。
于是,几乎整夜整夜地泡在仙府里忙着搓药丸子,一直到天快亮了才睡下,好在马菲儿长期用那些仙药、仙草来滋补身体,体格强健的非常人可比,睡了一觉也是精神头十足。
从卧房出来,就看到四个因被冷落而撅着嘴的美婢在那里大眼瞪小眼,一见到马菲儿立马满脸娇笑地扑了过来。
马菲儿沉着脸,一伸手将她们拦住,“别过来,你们身上的味本公子闻不惯。”
四个美婢委屈地僵在那里。
为了讨这个大公子欢心,她们可是豁出去了,这身上薰的可是京城里只有贵妇才会薰的上等香料,怎么到了公子嘴里就好像奇臭异味了?
马菲儿捏着鼻子从她们身前走过,见她们有要上前的举动,马上一瞪眼,“哎哟哎哟,这都什么味啊?闻的本公子头疼的要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立马吓的她们赶忙往后退,真薰坏了大公子,她们可担当不起。
马菲儿从墨竹轩出来,直奔厨房而去。
这几天她在不停搓药丸的同时,在仙府可种植灵药里发现一味名为怒焰草的灵药,就种了几株。
种出来的怒焰草叶片细细密密的,上面还结出小颗粒的种子,很像马菲儿见过的胡椒粒,只是闻起来味道却不像,反而有几分硫磺的味道。
最古怪的就是这怒焰草从没在任何一个丹方里见过,也不知是个什么东西,这是马菲儿所没遇过的事。
在仙府里炼出的丹药,最少也是要两种以上的药材才行,单是一味药投进去,丹炉根本就没反应,更别说是炼成丹药了。
难道是需要熬制的丹药?仙府里面不开火,马菲儿便想到了马府的小厨房。
在马府,除了供府上人吃饭的大厨房之外,旁边还有一个专门用来熬药、熬汤的小厨房。
陈良娣喜欢各种滋补的汤药,每日都会喝上一两碗,而熬这类汤药最是费时,常常就要一熬多半天,若是一直占用大厨房,难免会影响到吃饭,便在大厨房的旁边起了一座小厨房,平日里专供陈良娣熬汤药。
不过,若是府里来了客人,大厨房忙不开时,小厨房也会派上用场。
马菲儿这几天已经把整个马府的布局、构造弄的清清楚楚,哪怕是一个狗洞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反正和谢延约的时间还早,马菲儿按着记忆找到小厨房时,旁边的大厨房正忙的热火朝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老爷差不多就要下朝了,今日又不是他当值日,下了朝自然是要回府歇息,若是老爷到家这饭菜还没做好,难保老爷不会发火。
自然,也就不会有人注意到马菲儿进了小厨房,就算注意了,也没人有心来管她。
将炉火生起,找来一只熬药用的药罐,马菲儿从仙府里拿了一把怒焰草洗干净后放了进去,不小心有几粒怒焰草的种子掉到旁边的干柴堆里,马菲儿出没当回事。
谁又会注意到这小小的胡椒一样的东西呢?
小心地看着火,马菲儿全不顾烟薰火燎的难受。
一直将大半罐的水熬的只剩下一碗,她才垫着厚厚的布将药罐从火上拿了下来。
将药汁倒进大碗里,黑乎乎的大半碗,像墨汁似的,闻着还有一股异味,上面飘着许许多多怒焰草的种子,怎么看怎么觉的恶心,马菲儿实在是没勇气喝下去。
正在犹豫着到底要不要喝,小厨房外传来脚步声,紧跟着走进来两个人。
“你……你怎么在这里?”第一个看到马菲儿的是马凤惜,旁边跟着脸红红的则是她的姐姐马月娇。
语气里没有明显的憎恶,只是单纯的疑问。
“我怎么不能在这里?”马菲儿反问,正好被她们打断了试药的举动。
马菲儿松口气,恐怕以后也没勇气去喝那碗药了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是什么?”马凤惜走到她的面前,看了一眼灶台上的碗,里面的东西还真是恶心啊,她很肯定这厨房里弥漫的恶心味道,肯定是由这碗里的汤汁产生的。
“十全大补汤啊!”马菲儿笑的人畜无害,“两位妹妹要不要尝尝?”
“不要!”马凤惜想也不想就拒绝了,笑话,这碗汤水来历不明,看着就像很有毒的样子,她才不要找死呢。
马菲儿状似很失望地皱起眉头,“二妹拒绝的这么快,真让愚兄伤心呢。”
看着马菲儿皱起的眉头马凤惜有那么一点心软,明知道他是那个抢了爹爹的女人的儿子,可为什么对上他这张比别的男孩都要清秀漂亮的脸蛋时,她就没办法讨厌他呢?
正犹豫着要不要喝上那么一口免得他太失望时,一直没说话的马月娇突然开口,“真的大补吗?”
“当然,大妹要不要喝一口?”马菲儿晶晶亮,看似真诚的目光,其实掩藏掉她内心的邪恶。
她自己是没勇气喝下这东西,但是如果能骗个傻丫头喝上一口试试效果,她也不反对。
马月娇最初只是看到马菲儿因失望而紧锁的眉头,下意识就想为她分忧,只是,当一碗黑乎乎,带着异味的汤碗递到面前时,她真没勇气喝下去啊。
“这个没毒吧?”马月娇问的很不确定。
马菲儿很肯定地点头,心里不断地念着:喝吧喝吧,中毒‘哥哥’也有解毒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马月娇心一横,为了博马菲儿一笑,她豁出去了。
端过碗,送到唇边,一扬头,整碗药汤连着怒焰草的种子就喝到了肚里。
用手背一抹沾了些许黑色药汁的嘴,马月娇羞涩笑道:“味道还不错。”
马菲儿眼睛都亮了,想不到马月娇竟然真的喝下去了,而且还……味道不错?看样子还要观察啊,可别一会儿毒气上涌,得先把马月娇带在身边。
一搂马月娇的小圆腰,“大妹,这碗大补汤服后,还需配上一味丹药才能发挥药效,走,哥哥带你吃丹药去。”
“好!”马月娇整个人都觉的幸福啊,原来喝一碗大补汤就能让‘哥哥’对自己完全不同的态度啊,早知道别说一碗,就是十碗她也喝了。
见两人相携而去,马凤惜才开始后悔,这碗汤应该她喝的啊,博‘哥哥’一笑的人应该是自己啊,和‘哥哥’单独相处的人也应该是自己啊,怎么就便宜了蠢笨的姐姐呢?
越想越不甘心,只是从小养成的骄傲性格又让她拉不下面子。
气了一会儿,就想到她和姐姐来小厨房的目的。
自从几日前被马依山打过之后,陈良娣虽然没回娘家哭诉,心里也不好过,整天怏怏的就病在了床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她们姐俩才亲自到药铺里抓了些主治肝气郁结的药来,准备煎了给陈良娣喝。
本来这事,自有婢女去做,但姐俩商量着由她们亲手熬出的药,陈良娣喝完肯定会高兴,这一高兴,兴许病就能好了。
只是,现在姐姐跟‘哥哥’走了,看来这药,只能自己煎了。
好在之前马菲儿生的火还没熄灭,只要再添些柴就好,不然她还真不会生火。
将药材都放到一只干净的药罐中,放到炉火上,又抓了一把地上的干柴扔进炉膛里,马凤惜就无聊地蹲在一边看火。
她其实也不会熬药,根本不懂什么大火、文火的,只要看火势一低,她就会扔一把干柴进去。
没用多久,一小堆干柴差不多就要烧光了,药罐里的药也呼呼地扑着热气,好几次都差点烫到马凤惜。
马凤惜怕烫到,躲的远远的往里面扔柴,直到将最后一把柴扔到炉膛里之后,便出去想要再寻些柴来。
没想到,她刚走到厨房的门口,一股强烈的气流在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中,将她推出了小厨房,整个人都抛到了外里。
还来不及尖叫,身上便盖了一层因爆炸而四处飞溅的砖石瓦块,甚至有几块砸在了她的头上,马凤惜就这样晕了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再醒来时,便发现自己躺回了自己的房间,床榻边围着一圈人。
哭的眼睛红肿的娘和姐姐,严肃冷板的爹爹,再后面就是几位姨娘和一脸古怪的‘哥哥’。
马凤惜想说话,却发现除了沙哑的‘咕咕’声外,根本没法发出任何有意义的音调,想抬手又发现几乎整个身上都包上了白色的布。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拼命地想啊想,脑海中便呈现出昏迷前那剧烈的爆炸,好疼,好可怕啊!
“凤惜醒了!”见她睁开眼,陈良娣又哭又笑地过来想拉她的手,却被马依山喝斥住。
“她伤成这样,你还敢动她,是想弄残她吗?”
陈良娣吓的不敢再动,只是悲戚戚地拿手帕拭泪。
“既然人醒了,你们就不要围在这里影响二妹休息,该做什么做什么去吧!”开口赶人的是马菲儿。
这么多人都围在这里,别说是空气不好,就是让人的心理也要造成压力吧,就好像要临终遗言什么似的。
其实她也挺奇怪的,怎么好好的小厨房就被她弄爆炸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而且经过后来的检查,小厨房里根本就没有什么能爆炸的东西啊。
唯一出现过的奇怪东西就是自己拿进去过的怒焰草,马菲儿立马想到那枚掉落的种子,真会是这样吗?
马凤惜说不出话,只能用眼神看着自己的‘哥哥’,那么那么多的期待。
她都伤成这样了,‘哥哥’会不会多多陪在自己身边呢?
听了马菲儿的话,两位姨娘和白秋霜带着自己院里的婢女先走了,屋里只剩下陈良娣、马依山、马月娇和想查清真相的马菲儿。
屋子顿时冷清下来,感觉到开门间由屋外透进的清凉空气,马菲儿深吸一口气,多少缓解下心中的烦躁。
“爹,二妹的伤不是一时半刻能好的,人多了反倒是影响二妹休息,你们也累了半天就先去歇息吧,二妹就先交给我照顾。”
如果马凤惜真是因为自己的怒焰草而受伤,她也是会内疚的。
怎么说,马凤惜也还只是个孩子,就算心肠歹毒一些,也只能说是她判定是非的能力问题,孩子还小,只要好好教育,还是有救的。
现在首先要做的就是控制住她的伤,虽然不能说来给她治伤的都是庸医,但他们肯定拿不出自己那样的仙丹,但自己若是拿出仙丹,就一定要把人都支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既然飞儿这样说了,夫人和月娇就下去歇息吧。”马依山听了马菲儿的话,赞许地点头,看来这个儿子就是比女儿懂事,对待同父异母的妹妹都能像自己的亲妹妹一样。
陈良娣放心不下女儿,磨磨蹭蹭地不想走,马依山一瞪眼,手向桌上的药碗伸过去,陈良娣马上一捂头,哭着跑了出去。
马依山冷哼一声,看来今后是找到治陈良娣的法子了。
马月娇见娘跑了,深深地看了一眼马菲儿,见马菲儿朝她点头,这才追着陈良娣出去。
马依山最后又说了些要马菲儿不要累坏自己的话,才负着手离开。
马菲儿见人都走光了,走到马凤惜的床前。
就见躺在床上整个人都包的只剩下眼睛鼻子嘴露在外面的马凤惜,正用一种可怜巴巴又惶恐不安的小眼神盯着自己。
“二妹放心,你身上只是外伤严重,没缺胳膊少腿,也不会毁容。”马菲儿知道她目前最担心的是什么。
如果救活了,突然发现缺个胳膊少个腿,或者一脸的疤痕,这个原本还算挺漂亮的小姑娘要怎么受得了呢?
其实她心里也挺不好受,其实抛开她刁蛮的性格,还算是个不错的孩子,尤其是看自己的目光,是那么的依赖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端起桌上的水,坐到床边,马菲儿拿出一颗治伤用的还阳丹投到水里。
“这是治你伤的药,喝完这些你身上的伤很快就会好。”然后用汤匙一口一口地喂马凤惜喝下去。
至于为何要用外卖疗伤用的还阳丹,而不是纯正的九转还阳丹呢?
没办法啊,那九转还阳丹可以说是仙药了,只要一颗下去,身上无论多重的伤都会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效果实在是好的太反常。
事有反常即为妖,她只能选择让马凤惜的伤慢慢地、慢慢地好了,反正只要多吃几次效果也是一样的。
对于被马菲儿放了药的水,马凤惜并没有任何疑惑就喝了,不知为何,她就是相信马菲儿不会害她,哪怕是她曾经做过伤害她们母‘子’的事。
将一碗水都喂马凤惜喝下,马菲儿道:“凤惜乖,今天哥哥给你喂的药不许对别人说哦。”
马凤惜乖巧地点头,不知是不是心理原因,喝完‘哥哥’喂的药,她真的感觉身上的伤好像在飞速地恢复着。
马菲儿知道就算是吃了药,她这个时候还是需要多休息,便点点她的鼻头,“睡吧,哥哥在这里陪你。”
马菲儿的声音听起来是那么那么的温柔,有哥哥疼的感觉其实也不错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马凤惜忍不住陶醉一下下,露出一丝笑容。
或许,受点伤也不是什么坏事。
见马凤惜甜甜的睡脸,马菲儿终于放下心了。
其实,她之前说的关于她伤势的话虽然是实话,却隐瞒了一些实情。
马凤惜出事后,请来了城里几位最好的郎中,一致断定她的伤势过重,虽然没缺什么,全身骨骼差不多都断了,就是内脏破碎严重,能活过来都是个奇迹。
恐怕是熬不过三天了,除非能买来传说中的神药,只是这神药虽然有公开出售,但每次一露头就会被买光,想要买到并不容易,虽然市价是十两银子一枚,但目前的情况却是千两都难求啊。
传说中的神药?是自己卖出去的吗?若说是别人弄不来,自己可是有很多很多啊。
马菲儿却在他们的言语中注意到一点很奇怪的地方。
两年多的时间,每个月都有大批的药供给那些药铺,可为什么还会达到一药难求的地步?这点是值得深思的问题,是说每天受伤的人有那么多?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还是说,那些药其实并没有全部公开售卖,而是被那些药铺私藏了,然后再倒手卖高价?
一枚公开卖是十两,这样弄到黑市倒手卖就是千两,还难求?这样算来自己不是很傻吗?
这样一想,马菲儿就觉的过去两年多时间,她只顾着把药卖给药铺,根本没注意到他们出售的情况,好像很傻啊。
心想着,待会儿见了谢延一定要好好旁敲侧击一番,如果真是这样,她干嘛还要把药都卖给那些奸商?有钱自己赚多好啊。
看看天色,差不多到了和谢延约定的时间,马凤惜还睡的香甜,脸色也好了很多,看来是没什么危险了。
马菲儿为她掖了掖身上的被子,才离开。
出了马府,马菲儿从仙府里拿出早准备好的包袱背有肩上,里面装的都是成品的药,都用一个个的布袋装好了。
和谢延约的地点是在京城一处比较偏僻的小酒馆,离那日分别的地点并不算太远。
此时,已近黄昏,马菲儿为了能早些赶回马府走的很快。
不知为何,总觉的有似有似无的目光会落在她的身上,待望回去却又一无所获。
马菲儿心里有些不安,被人盯上了?难道是贺晴欢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样一想,心里就开始发毛,脚下速度更快了。
前面是路口两边是两条小小巷,一条是直通那间小酒馆的,对面一条则是相反方向。
马菲儿想也不想就钻进对面那条,她不想被人知道她和谢延扯上关系。
小巷很长,在里面转了几个弯,马菲儿也不管前面是什么地方,拼了命地跑。
跑了很久,一抬头,才发现小巷的尽头竟然是一堵高高的墙。想回头,隐约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近。
怎么办?怎么办?躲进仙府吧!
这里四下无人,马菲儿当然不会再犹豫了。
意念一动,便置身仙府之内。
就在马菲儿进入仙府后,在她跑来的方向拐进两条人影。
“咦?没路了?”摇着手中金光闪闪折扇的洛世允迟疑地问,“难道小丫头会飞天遁地?”
玉嘉忻表情淡淡的,却又像满腹心事,目光无意识地扫过小巷的尽头,除了尽头的那面墙,另外两面依旧是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虽说自己翻这足有一丈多高的墙没什么难度,但……那丫头……可以吗?玉嘉忻不觉的她会是个轻功高手。
若非翻墙入院,难道真的是飞天遁地?
“或许是在中途追丢了吧!”玉嘉忻这样的说法连自己都无法说服,凭他们两人,会追丢吗?
洛世允手上摇扇的速度加快,一副烦躁的样子,“我就说叫住她,也不用在后面追的这样辛苦,你偏偏说不想被御林军看到她和我们相熟。现在好了,人追丢了,若是她被那些御林军捉走怎么办?我可听说了,这是贺晴欢亲自下的旨,那小子一肚子坏水,指不定又打什么坏主意,别到时……”
说着说着,洛世允注意到玉嘉忻越来越诡异的笑容,急急打住自己的满腹牢骚。
“你是在埋怨我吗?”玉嘉忻笑的阴森恐怖,洛世允哪敢说自己就是在埋怨。
低着头,盯着自己的脚尖在地上画起圈圈。
等了半天,也不见玉嘉忻说话,抬头一看,玉嘉忻已站在前面的墙头上到处张望,似乎在找马菲儿的身影。
“我说,师叔,其实你比我担心她吧。”洛世允笑嘻嘻地说。
玉嘉忻低头瞪了他一眼,“就你话多,还不快去找人。”
洛世允一缩脖子,纵身上了另一面墙,站的高望的远,可是转了几个圈,把周围几百米范围都看了个遍,也没发现马菲儿的身影,难道是进了谁家的屋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正当洛世允疑惑着想向玉嘉忻报告时,就听在院墙下传来一声女人尖叫,“有淫贼啊!快来人啊!救命啊!”
低头一看,院中站着一个女人,单脚站地,手上拿着一只鞋,很是激动地在大喊大叫。
正想解释自己不是淫贼,只是路过在找人,女人手上的鞋就裹着风声朝他的脸飞了过来。
洛世允一歪头,躲了过去,却没注意到脚下,一个不稳,栽到了墙外。
“笨蛋!”
在听到女人尖叫的同时,玉嘉忻已经从对面墙上跳了下来,正好接住一头栽下来的洛世允。
洛世允羞愧啊,被放到地上后也不敢吭声。
听到女人一声紧似一声的尖叫,两个人只能撒腿往小巷外跑,再等下去,被人当成淫贼堵住,就算能跑掉也挺丢人的。
马菲儿在仙府里等了很久很久,久到她认为就算是想要抓她的人也不会再有耐心等下去才从仙府里出来。
为了避免有人在外面等着抓她,马菲儿干脆换了一身女装,将头发散开辫了两个发辫,估计就算有人要抓她,也不会想到这个女孩就是。
最多,等快到和谢延约好的地方再换回来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谨慎地看了一会儿,果然,小巷里已空无一人,马菲儿这才往小巷外走。
这么久了,也不知道谢延还会不会等在那里。
出了小巷口,就见一群手持棍棒砖头等物的男人堵在那里,嘴里都骂骂咧咧左一句淫贼右一句淫贼,马菲儿也没时间问发生什么事,埋着头从他们旁边穿过去。
这群人见马菲儿身着女装,只是看了一眼,便继续嚷嚷着,说的都是抓住淫贼如何如何的。
等赶到约定的小酒馆时,马菲儿足足晚了一个多时辰,找个隐蔽处换了一身男装才走到酒馆门前。
抬头就见‘醉仙居’三个金灿灿的大字在灯光下闪闪发光,但凡敢称醉仙的酒楼,一般都有拿的出手的酒。
一想到酒,马菲儿就觉的似乎……可能……大概……又要有一条来钱的路子了。
谢延正在里面等的心急,他把整间酒馆都被谢延包下,这样就不怕有人会来打扰。
只是等了半天也不见马菲儿来,不知她是有事耽误了,还是爽约。
正探头往外看就见到马菲儿从外面走进来,谢延忙起身相迎,命店伙计将门关好,又端上酒菜,才轻声对马菲儿问道:“有人追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马菲儿轻轻点头,也没废话,将包袱放到桌上,“这里面是一百瓶清和露,二十粒回经丹,二十粒还阳丹和二十粒化毒丸。”
谢延以为自己听错了,忙问:“多少?”
“清和露一百瓶,各种丸药每种二十粒。”马菲儿很有耐心地重复一遍。
谢延一听生气道:“马兄弟,这数量不对吧,从前每种药可都是百粒啊。”
比起那些大些的药铺,马菲儿对谢延药铺的供应量是相对少了些,这是因为当初也是按着店铺的大小供应的。
听谢延这么说,马菲儿并没介意他的态度,而是端起一杯酒放在嘴边抿了一小口,“谢老板,你觉的这酒如何?”
“自然是好酒了,谢某请马兄弟喝酒,又怎会用不好的。此酒名唤‘神仙醉’,是此间酒馆的招牌,就是宫里也会常来这里采买。”
谢延说的有些自豪,虽然不明白马菲儿为何会突然问起这酒来,但这酒却真是好东西。
别看这家酒馆不大,位置还偏,但这酒可是这家酒馆的招牌,就是放眼整个京城,也找不出几种比这酒好喝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好酒?或许吧!”马菲儿将酒杯拿在眼前晃着,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难道不好吗?”谢延并不觉的马菲儿是在故弄玄虚,毕竟她手上能拿出那种近乎逆天的药,或许喝的酒也不凡呢。
马菲儿并没说什么,从身上掏出一只能装二两酒的小葫芦,递到谢延的面前,“请谢老板喝的。”
谢延面露喜色,从小就在生意场上挣扎,他如何不会察言观色?这马飞为何会突然拿出一葫芦酒让他喝?难道只是想证明自己有比这家酒馆好的酒?
当然不会这么简单,谢延甚至已经看到满天飞舞的雪花白银了。
打开小葫芦,一阵异香扑鼻而来,醇厚悠远的香味,瞬间便席卷了整间酒馆,就是那躲在柜台后面算着账的酒店老掌柜也忍不住露出惊异的表情,也管不了客人是否愿意被打扰,几步就跑了过来。
“谢老板这葫芦里的莫非就是猴儿酿?”
谢延正陶醉在酒香之中,如痴如狂,听掌柜如此一问,他对酒的研究本就不深,只知道这酒不凡,却不知哪里不凡,向马菲儿问道:“马兄弟这是何酒?”
马菲儿赞许地看了掌柜一眼,“不知掌柜如何称呼?”
掌柜见问有些受宠若惊,觉的自己这样冒失很失礼,便不好意思道:“在下李不白,是这间酒店的主人,今日难得见到如此美酒,真是失态了。”
马菲儿笑道:“李老板是懂酒之人,一闻就知是何酒,若真算起来这百果酒叫猴儿酒也没错。”
“百果酒?正是正是!”李不白点头,沉吟片刻才道:“李某年轻时几乎走遍天下,为的就是遍寻名酒酿方,喝过的好酒数不胜数,而酒中之最当数猴儿酿,怕是只有仙家酿造的酒才可与之媲美。而这猴儿酿,即名为猴儿酿自是由猴儿采集百果而酿,所以又名百果酒。曾有无数人试着酿造过,却始终不得其法,无论是口感还是味道都要差上几筹。而公子这酒香气醉人,醇厚绵长,似更有胜之,想来酒味必定不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听了李不白的介绍,马菲儿只是呵呵地笑着。
谢延却觉出这酒的商机,若是这酒是别人拿出来,他或许只会觉的是稍微值些银子,但出自马菲儿之手却当别论了。
之前,马菲儿不知道自己的药在黑市卖到什么价,谢延却是知道的,因为在黑市中出售的药,其中也有一部分是他提供的。
随便卖出一颗药丸,那几乎就是他整间药铺一年的收入都不止啊,如今马菲儿拿出这样一葫芦酒,肯定就是想要他交给他来往外卖了。
“马兄弟,咱们也不兜圈子,这酒你就出个价吧。”
“公子这酒要卖?”并不觉的惊讶,虽然只有这么一小葫芦,也能卖上不少银子,既然马菲儿此时拿出这酒,当然不会是大方地请人来喝了,必须是要卖的。若是可能,他甚至也想买一些。
马菲儿并没立马出价,而是看向李不白,“李老板觉的这酒价值几何?”
李不白伸手接过谢延手中的酒葫芦,认真地闻着酒葫芦里散发出来的醇香,许久方道:“猴儿酿嘛,自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曾有一位好友于深山之中偶得一小坛,李某有幸尝过一口,便终生难忘。最后他的那小坛酒卖了一万两,而买酒之人转手便卖得五万两,事后却还是被人说是卖得低了。若这酒能与之相比,就是这小小一葫芦,也值五百两了。”
马菲儿听后点头,“既然李老板曾品尝过正宗的猴儿酒,不如就再尝尝我的这酒是否比得上。”
李老板一听,欣喜若狂,这可是猴儿酿啊,算得上酒中之王,他竟然有份能喝?还不要钱的。
他也不客气,就怕客气了,马菲儿真就收回之前的意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李老板也不是那不知轻重的人,知道这酒的价值,只取了一只酒馆内最小的杯子,放于桌上,双手小心地捧着酒葫芦,生怕倒洒一滴酒。
将酒杯拿在鼻端,深深地闻着,最后才放在嘴前抿了一小口,顿时便觉酒香四溢,满口香甜。整个人就惊在了那里,回味了半晌才幽幽叹道:“想不到李某今生竟有幸喝上如此仙酒,相比之下,从前喝过的猴儿酒简直就是不值一提了。”
“真的那么好喝?”谢延早知这酒不凡,却没想到会不凡到这样,猴儿酒他也听过,虽没喝过,也知道不是随便什么酒能比得上的。甚至他也想过马菲儿这酒未必就是真正的猴儿酒,或许值不上那许多银子。
当他听了李老板所说之后,才真正意识到,哪怕自己再如何高看马菲儿,最终还是看低了。
见李不白激动地直点头,他也知多说无益,将葫芦里的酒倒进自己面前空着的酒杯里,扬头就是一杯下肚。
见他这般‘豪饮’,完全糟蹋了这品酒的真谛,李不白顿时一阵心疼,“慢点啊,如此珍品是要品的。”
谢延哪还听得进他的话,整个人已经沉浸在酒中,嘴里只是叨叨地念着:“世间竟有如此美酒,谢某这前半生酒都白喝了。”
马菲儿早知他二人会有此反应,并不觉的惊讶,只是淡淡地笑着,又从身上掏出一只酒葫芦,打开塞子,扬头‘咕咚咕咚’就是一大口。
“啊,慢点喝!”不光李不白心疼,谢延也觉的心一阵一阵地收缩啊。
马菲儿‘哈哈’笑道:“这酒也喝了,李老板觉的这酒应该定怎样一个价?”
李不白激动地说:“这酒和李某当年喝过的猴儿酿,虽很相似,却更胜一筹,若真要定价,李某认为单就这一葫芦,就值千两,若是马公子肯割爱,谢某愿出双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过,他没说的是:总共能有多少酒啊,这一会儿就喝了不少,你还真是大方,这双倍也是把自己喝的那一小杯的帐算了进去。
马菲儿听完了点点头,对于这个价格还算满意,对于李不白的人品也满意。
谢延知道她是有意与他合作卖酒,也清楚她手上的酒绝对不会少了,但李不白不知道啊,在这种真心想买她酒的情况下,还没压低价钱,光这一点,李不白的人品就信得过,今后这卖酒算上他一个也不是不行。
想好后,便朝谢延问道:“谢老板觉的呢?”
谢延乐的嘴都要合不拢了,朝马菲儿一呲牙,“马兄弟觉的合适就合适,只要你将这酒交给我,卖多少银子你说了算。”
马菲儿也不多说没用的,“既然谢老板不反对,这酒就定下一千两一葫芦了,李老板也别双倍,也一千两。”
李不白听后对于马菲儿的大方是满心感激,连连道谢。
马菲儿继续道:“每月我给你们各自提供五十斤如何?”
‘噗’李不白差点没一口口水呛死,五十斤?他没听错吧?什么时候这猴儿酒多的要以十斤来计算了?你是端了多少猴子老窝吗?
本来还当马菲儿是在开玩笑,但见谢延除了欣喜之外,一点置疑的意思都没有,他才真正意识到,就面前这小孩,说的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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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老板嫌多?”马菲儿之前没和他合作过,早就料到他会是这样的反应,只是笑笑地看着他。
“不……不多,不多!”李不白也喜不自胜,连连表示还可以更多些。
其实,照目前马菲儿仙府的产量来说,就是再多十倍供应,她也是供应的出的,不过前提是她第一次卖酒,还不太清楚这酒的价值到底是多少,这个量就当是做个市场调查了。
但这话她是不会对两位老板说的,现在他们最主要的就是对于酒的分成和销售方式达成共识。
马菲儿道:“既然二位都不反对,那我们就谈一下这酒如何分成吧。”
最终,猴儿酿定价一小葫芦也就是二两酒卖一千两,马菲儿分八百两。
二两酒得八百两,在古时一斤是十六两,一斤酒就是六千四两,每月两人共一百斤,这样一算,马菲儿一个月光是酒就能获利64万两。
就是马菲儿都觉的这个价钱有点离谱啊,不过,李不白一再向她保证这个价绝对不高,马菲儿才心安理得地接受自己一夜暴富的事实。
同样的酒分两处卖,打的招牌都是养生猴儿酿,所以,无论是在药铺出售,还是在酒馆出售都不会显得突兀。
至于今后是否要换包装,就不过这就不归马菲儿管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其实,这所谓的猴儿酿,都是马菲儿和白秋霜之前酿的酒,不过,并不完全是采集仙府内仙果所酿,如果完全是用仙果酿出的酒,被练武人喝了,恐怕‘效果’比仙桃还惊人,她可不会给自己找麻烦。
在这酿酒的原料里是加了一些仙果和千年人参,但大多数还是在马家村取自山间的野果,也有一些是各家各户吃不完的果子也被娘俩收集了,酿成酒以后再分给各家或是用来招待客人。
而那些完全是用仙果及千年人参或万年首乌什么酿的酒,娘俩就留着自己喝了,那味道比起这些来,更是好喝了不止一点半点,若是拿出来,恐怕卖上万两一小葫芦李不白也不会说贵。
有幸遇上像贺晴欢那样的败家子,卖个百八十万也有可能啊,毕竟一个能花一百五十万两买一只仙桃的人,再花一百万两来买完全由仙桃精华制成的酒,怎么算都是便宜了。
酒的相关事宜搞定,便同谢延及李不白告辞。
当走到巷口时,就见之前那些手持棍棒的人已然散了,整条街上冷冷清清。
惨白的月光照不到的黑暗中,影影绰绰的让人害怕,马菲儿低下头行色匆匆地赶路,偶尔有人或迎面走来,或由后赶过,都会吓的马菲儿如惊弓之鸟般的胆寒,生怕会是贺晴欢派来抓自己的人。
这样的忐忑不安中,马菲儿终于看到了马府的大门,在橙黄色的昏暗灯光下,是那么那么的让人觉的亲切。
马菲儿小跑步地向大门跑过去,不想在黑暗中突然窜出一道人影,挡在前面。
马菲儿止步不及,一头撞进那人怀中。
小巧的鼻头撞在结实的胸膛上,酸疼的马菲儿眼泪差点哗哗地往下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投怀送抱哦!”在不远处的阴影里立时有人看热闹不怕事多地说了一句。
马菲儿狠狠地瞪了回去,才抬头看向扶住自己的人。
不用看,这人身上所散发出来的熟悉味道,除了玉嘉忻还有哪个?躲在阴影里的当然就是总对着人家娘流口水的洛世允了。
“这么晚一个人在外面,遇上坏人怎么办?”玉嘉忻寒着脸,对马菲儿不重视自身安全很是气愤。还没等马菲儿解释那天为何会突然跑掉,就开始训了起来。
“你已经不小,不要总让人担心?”
对玉嘉忻这种遇强则强的性格有些了解,马菲儿哪还敢反驳?反正只要自己不回嘴,让他骂两句,他也就会自觉无趣了。
而且,在他的言语之中,很明显是对自己的担忧啊,这种感觉说起来还不错就是了。
果然,见马菲儿低着头一言不发,好像做错事的小孩一样对着手指,玉嘉忻骂了两句就骂不下去了,这样就好像他在欺负她呀。
惩罚似的在马菲儿圆圆的小脸上重重地掐了一把,玉嘉忻才冷着脸问道:“为何会有御林军要抓你?”
“御……御林军?是在抓我?”马菲儿两只眼睛都直了,想不到自己竟然有这样的‘荣幸’,难怪今天在大街上看到很多穿着军衣的人一副如临大敌般的戒备着,真想不到会是针对自己的。
虽然知道贺晴欢小气鬼肯定会派人找自己,但是怎么也想不到派出的竟然是护卫皇城的御林军,真是看得起她啊,难道都不会觉的大材小用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还有,玉嘉忻是怎么知道的?难道抓自己的告示已经贴的满城都是了?如果真是那样……唉!危险啦!
“你都不知道?”玉嘉忻被马菲儿这种大大咧咧,死到临头犹不知的迟钝气的暴跳如雷,“该死的,你竟然不知道自己被通缉了?还这样大摇大摆地满街走?”
玉嘉忻气的直想打马菲儿一顿小屁股,可是,在看到马菲儿委屈的泪水盈盈的小样,又心软地下不去手啊。
“好了好了,别哭了,我不骂你就是了。”玉嘉忻伸开手臂,将马菲儿搂在怀里柔声安慰着。
耶!马菲儿偷偷比个胜利的手势,用这一招眼泪攻势对付玉嘉忻,果然好用。
就是这样被他抱着感觉怪怪的,倒也没什么不舒服就是啦。
玉嘉忻哪知道马菲儿是装出来的,只当她是真的委屈,也就不忍说她。
抱了一会儿,玉嘉忻自言自语道:“难道贺晴欢是因为仙桃树的缘故才要抓你?”
“仙桃树?你们真给他弄了一棵仙桃树?”马菲儿从玉嘉忻的怀抱里抬起头。
过了两年多,她差不多要把当初的仙桃事件给忘掉了,现在听玉嘉忻一说才想起,当初好像是说要给贺晴欢一棵‘仙桃树’吧,也不知道那件事后来是如何解决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玉嘉忻嘿嘿阴笑着,整张脸黑暗的都邪恶了,“当然,否则他怎么会死心?”
“你真坏哦!”马菲儿可以想像这两年多,贺晴欢满心盼望着仙桃能够开花结果,但结出的却不是仙桃时那种暴怒的心情,本来就是个暴躁的小孩啊!
“请说我腹黑!”玉嘉忻得意地捏起马菲儿的小脸蛋,手感啊,舍不得放开。
‘噗’马菲儿笑场,难为他这么久了还记得啊。
“你又骗我?”见马菲儿的反应,玉嘉忻觉察些什么,难道腹黑不是像她曾经说过的聪明的意思?
“没有没有,我哪敢啊!”马菲儿一脸正色地连连摆手,马上转移话题,其实也是她一直想问的,“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会和当今皇上结仇?”
问完,假装一副不甚在意的样子,其实心里真的很纠结啊。
从前不问是不想和他扯上太多的关系,但现在,不知不觉中,心已经偏向了他,再假装不在乎已经不可能了。
万一玉嘉忻真是敌国的奸细什么的,她该怎样做呢?她是真心不想卷入什么狗血的两国战争,也不想成为那种故事里的主角,只想平静地过日子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玉嘉忻没有直接答她,沉默片刻道:“时机未到,总有一天你会知道。”
狗屁的时机!
马菲儿最讨厌别人对她这种敷衍的态度,将玉嘉忻整个人推开,狠狠瞪了一眼,还觉的不解气,干脆抬起脚朝着他的小腿面踢了过去。
玉嘉忻也没想到她说踢人就踢人,这一脚踢的实实在在,疼的汗珠子都掉了下来,抱着腿原地转了好几圈。
马菲儿可不管他疼不疼,踢完人,哼了一声,转身向马府走去。
玉嘉忻知道她生气了,无奈地在后面说道:“这几天没事就不要出门了,其余的事交给我来处理。”
马菲儿完全像是没听到,大力地敲着门,很快有人打开门进了府,留下一脸郁闷的玉嘉忻在风中伫立。
听到阴影里传来的闷笑声,玉嘉忻手指轻弹,一道银芒从指间射出,阴影里的洛世允‘哼’了一声,安静了。
走过去,用脚尖踢了踢被刺中麻穴倒地不起的人,玉嘉忻扬长而去。
……
马菲儿走路的脚步很轻,生怕会吵醒了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本想着就这样悄悄地回自己院子,谁想刚走进后院,就见到花廊下负手而立的马依山,很显然,他就是在等马菲儿‘自投罗网’。
“去哪了?”马依山的脸被遮挡在阴影之中,看不出表情,声音平平无波,听不出情绪。
“和朋友出去玩了。”马菲儿扮演着乖儿子的角色,恭顺地垂手而立。
马依山向前几步,走到马菲儿身旁,很有些不屑地道:“进京几天就交了朋友?切记要防那些居心不良之人。”
马菲儿不住点头,称记下了。
马依山温和问道:“是那日来府里找你的少年吗?”
马菲儿也知道玉嘉忻来找自己的事肯定瞒不过马依山,也就老实地点头,比起告诉他自己的行踪,这样说更好一些。
“是哪家的公子呢?”很显然,马依山是想鉴定下对方的身份配不配和自己的儿子玩。
马菲儿也想知道这个问题,鬼使神差就说道:“他姓洛,叫洛世允。”
“洛世允?”马依山故作的温和瞬间消失,惊吓的张大了嘴,声音都变了调,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可是那武南候世子?”
这回换马菲儿惊讶了,真看不出来洛世允竟然有这么大的来头。这么说,玉嘉忻的来头岂不更大?难道是敌国的什么重要人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过,你不好好地做你武南候世子,玩什么无间道啊?还跟新皇上结仇,真是活的不耐烦。
也没期待马菲儿回答,马依山正色道:“既然是武南候世子,飞儿还是要疏远些吧,毕竟他和那位走的太近,说不准哪天就会祸及亲友。”
突然,马菲儿觉的玉嘉忻实在是个可悲的人啊。
想当初,贺晴欢和春山大叔对话时曾提过几次‘那人’,事后证明,他们说的很明显就是玉嘉忻啊。
今天,马依山又提到他,用的却是那位。
好歹也活了差不多快二十岁的人了,被人想起时难道连个名字都没有吗?难道和他走的近的人连交个朋友都会被嫌弃?
突然,脑中某根弦动了一下,马菲儿似乎抓住些什么,仔细要想清楚时,又总差那么一点。
马菲儿就想向马依山打听‘那位’是谁,玉嘉忻不肯说,不代表她不可以问别人。
刚想开口,就见有翠烟慌慌张张地跑来。
平时,总让人觉的淡定从容的翠烟都慌张成这样,肯定是出大事了。
马依山面沉似水,“何事慌慌张张?难道都忘了规矩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翠烟才强自镇定下来,“回老爷,二小姐醒了,不肯喝药,哭闹着要见大公子,这会儿拦都拦不下来,还请大公子快过去一趟。”
“见我?”马菲儿不知自己什么时候人缘便这么好了,喝个药都得在跟前。
“既然这样,飞儿去看看吧。”
马依山都开口了,她当然不能不去,只好跟着翠烟去看看。
正要走,马依山在后面说道:“明日早些起,为父为你在余庆书院入了学籍,在那里随时会有面见圣上的机会,若是能把握住,前途不可限量。”
马菲儿整个人僵在原地。
她一点都不想去那种整天摇头晃脑念着之乎者也的地方上学啊,她还有更远大的目标要去完成,怎么可以被那些根本看了就头疼的八股文缠住?
她可以预见自己的未来会有多么灰暗啊,她没有想当官的想法啊!
更不想去见什么皇上,她敢保证,如果真有那样的机会,后悔的绝对是马依山。
贺晴欢是想让自己当官,还是不小的官。不过那可是宦官而不是官宦啊。
虽然官是不小,正常人家是不会想让自己的儿子去吧?她真去了,就是自己往火坑里跳好不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马依山满脸期待地离开了,被翠烟喊了几次,马菲儿才哆嗦着跟她去看马凤惜。
她一定要在入学之前想个办法摆脱掉入学的命运。
马凤惜那里没什么大碍,喝了马菲儿喂的药水后,身上的内伤外伤只多半天的光景就恢复大半,也能说出话了。
马菲儿跟着翠烟过来时,这位二小姐正站在闺房的地上哭喊着,“我要见飞哥哥,他说过会在这里陪我的,人呢?你们把我的飞哥哥藏哪了?”
飞哥哥?还……我的?
马菲儿眼皮直跳,被这位二小姐如此‘牵挂’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难道炸伤了脑袋?怎么突然像变个人似的。
见马菲儿来了,马凤惜才一抹眼泪破涕为笑,一头扎了过来,“飞哥哥,你去哪了?让我等的好苦。”
欢快的好像见了情郎,马菲儿怕她把鼻涕眼泪都抹自己身上,伸手抓住她的肩头,将两人保持在一个安全的距离。
“我去见个朋友,回来的有些晚,凤惜有乖乖喝药没有?”
马凤惜眉毛眼睛都要挤到一块了,痛苦地说:“那药又苦又难喝,还没有飞哥哥的药好用,凤惜才不要喝。”
马菲儿不想让人知道她给马凤惜喂药这件事,回头让那些被这位二小姐折磨的不成人样的婢女们都先下去,之后才把马凤惜按到床上坐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看她这‘生龙活虎’的样子,估计身上肯定是没大碍了。
好好的安抚一通,又向她叮嘱了一遍,不要把自己给她吃药的事说出去,才回到自己的院子。
一开门,几个美婢站了一排等在里面,各种的争奇斗艳,马菲儿就开始头疼。
她最近是犯了什么邪桃花啊,不管是男的女的总是喜欢围着她转。
挥挥手,很疲惫地把恋恋不舍的美婢赶回去,这才回房把门栓好,进入空间泡了个温泉浴,又吃了些仙果,这才觉的轻松下来。
唉!一想到明天的庆余书院,她的头真是疼啊。如果可能,她真想躲在仙府里不出去了。
……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灯火通明的御花园中,贺晴欢自斟自饮,宫女太监们远远的侍候着,虽有心劝这位少年皇帝爱惜身体早些就寝,又都没这勇气。
天知道今天皇上的心情是不好呢?还是更不好呢?
貌似登基之后,这位新皇的心情就没好过,没有最差,只有更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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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想,骤然通彻,难怪大婚之后,每日都是新娘娘们独守空闺,难道这皇上……真的有病?
宫女太监们正胡思乱想着,就闻到一阵香风扑鼻,钗环叮咚,花团锦簇地飘过来几位佳人。
真是燕瘦环肥,美不胜收。
这还没入夏,一个个胸前就露出好大一片春光,晃的人眼直晕。
宫女太监们认出这是新选入宫的几位妃子,正想见礼,妃子们摆摆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之后,悄悄地向贺晴欢摸了过去。
太监宫女们想拦人,又怕惊扰皇上担当不起,这一犹豫,妃子们就飘了过去。
贺晴欢正喝酒喝的烦闷,就听到身后有沙沙的脚步声响,正想骂人,就感觉到有人一阵风似的扑向他的后背。
“混蛋!”怒喝一声,手掌一带一推,一条粉艳的人影就扑进了花丛中。
“啊!”没想到皇上身手如此了得,跟在后面的妃子们都吓的花容失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本来都是听说皇上在御花园喝酒,想来讨他欢心,说不定就能拔得头筹成为第一个侍寝的妃嫔,谁想到刚一露头,就飞了一个,后面的哪个还敢过来?
贺晴欢的脸色坏到极点,眼睛瞪的像要杀人,如果不是明白这些妃子个个家世不凡,是太后为了巩固自己的势力才选进宫的,他早就一颗轰天雷扔过去了,还能容她们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在他看来都是一群或胸大没脑,或胸小也没脑的蠢货。
看他发狠,那些新娘娘们都吓的抱在一起直哆嗦,都在想:最坏的就是皇后和淑妃,难怪她们不肯一起过来讨好皇上,根本就是想看她们来送死啊。
贺晴欢目光冷冷地扫过众妃嫔,不带一丝感情,心中却激荡起伏。
有人削尖了脑袋想往自己身边挤,却有人更是拼了命地想从自己身边逃开。
为何能留下的他不想要,想要的人又不屑一顾呢?
贺晴欢越想越心烦,袍袖一挥,把桌上的玉壶、玉杯扫到地上。
也没心思喝酒了,大踏步地走出御花园,留下一堆在风中颤抖的妃子们。
出了御花园没走出几步,身后就传来刘福的喊声:“皇上,皇上,查到了!”
贺晴欢就是眼前一亮,他当然知道刘福查到的是什么,“快快禀来。”
刘福擦了一把满脸的汗水,递了一张折子给贺晴欢,气喘吁吁地说:“马飞,户部侍郎马永年之子,年十三,由外室所生,日前才认祖归宗,明日将进学于余庆书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贺晴欢看了一下折子上写的内容,都是关于户部侍郎马永年的生平,连他家几口人,都叫什么名字,有多少奴仆都记在上面,就差没查祖宗十八代了。
大概看了几眼,贺晴欢若有所思地问道:“你确定是马永年之‘子’?”
刘福谄媚地笑着,“老奴已拿了画像向曲尚书求证过,半点不错。”
贺晴欢点头,嘴角不屑地挑起,“一群互相拆台的老东西。”
刘福嘿嘿干笑两声。
贺晴欢命令道:“刘福,准备出宫的便服,朕明日要亲临余庆书院。”
“奴才领旨。”刘福领了旨就下去准备,皇上出巡这可是大事,要准备的事宜必然不少。
待刘福走远了,贺晴欢露出一个极度阴险的冷笑,“马飞?余庆书院?这回你还跑得掉吗?”
……
一大早起床,马菲儿的眼皮子就跳个不停,一想到今天要去书院的事,她内心一点也不淡定了。
如果不是身边一直跟着那个据说是马依山派给自己的书僮,她早就跑掉了,还会去书院等着哪天贺晴欢心血来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走在去书院的路上,马菲儿就不停地转着脑袋,怎么才能把这个书僮甩掉呢?
“暗香,本公子想吃包子,我们进去!”马菲儿一指右手边的包子铺,她在拖延时间。
“包子!”两枚铜板扔了过去,一只用油纸包好的热包子就递到马菲儿的手上,“老爷有交待,不可误了入学时辰,公子请担待了。”
马菲儿气呼呼地咬着包子,狠狠地瞪着这名叫暗香的书僮,小小年纪怎么就这么难糊弄呢?还起个姑娘似的名字,她又不是带个婢女出门。
不过,这个书僮也真是聪明的很,无论马菲儿怎么想办法,也甩不掉他。
甚至,他还恭敬地向马菲儿威胁道:“若是公子不肯入学,老爷交待可用绳子绑了。”
马菲儿还有别的选择吗?
正在犯愁,一抬头,就见前面茶楼之上露出一个脑袋,仔细一看正是朝她挤眉弄眼的洛世允。
手中折扇摇起来,好个风流俊秀,惹得楼下一阵阵的尖叫。
马菲儿翻了个白眼,假装没看到他朝自己招手,真不知道怎么说他好,这一大早上就不安分。
“马飞,这里!”洛世允见马菲儿没理他,干脆堆着满脸的笑,喊了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随着他的喊声,马菲儿成了半条街注目的焦点。
你是收了贺晴欢多少钱?万一就有御林军在附近,她也不用去余庆书院,直接就能被提着去见他了。
马菲儿没好气地哼了一声,“我爹说了,不要我和你这种人交朋友,让我离你远点。”
哪种人呢?听了马菲儿的话,几乎所有人都在想这个问题。甚至已经有人在猜想,像他长的这么漂亮的,会不会是哪家男风馆的小倌呢?
洛世允的手僵在半空,下面的议论他都听得到,想他堂堂武南候世子,竟然有一天被人当成……小倌?
“我不是……”他的喃喃自辩,却让人觉的是心虚的辩白。
马菲儿背着手,吹着口哨从茶楼下经过,被他这样一搅,心情貌似好了很多,果然,欺负洛世允是件很愉快的事。
“上来!”冷嗖嗖的声音在议论的人声中异常清晰地传到马菲儿的耳中,回头一看,在洛世允的身后,立着一人,正是寒冰似的玉嘉忻。
只瞪了一眼,那些还在议论的人,刷地一下子闪远了。
明明他比洛世允长的还要好看些,为什么就是让人这么不待见呢?
人品啊人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马菲儿摇着头走进茶楼。
“公子……”暗香在后面喊着,这样是会耽误入学滴。
已上了楼梯的马菲儿回头朝他挑眉笑道:“你来绑我呀!”
暗香苦着一张脸,看到楼梯上面露出的那张寒霜似的脸,还是没那个胆量,只能等在茶楼下面干着急。
整间茶楼只有这一桌客人,也不知是被包场还是本就这样冷清,又或者是因某人的到来而自动避让了。
桌上的几样茶点倒是长的挺漂亮,让人很有些食欲。
马菲儿大马金刀地坐下,拿起桌上倒扣着的空茶碗朝洛世允点了点,洛世允马上理会,提起茶壶给她倒了一碗茶。
“不是让你近日不要出门吗?”玉嘉忻一见面就狠狠地瞪了马菲儿一眼。
不过,现在玉嘉忻这种眼刀对马菲儿的威慑作用几乎为零了。
完全无视他的目光,喝着香香的茶,吃着甜甜的茶点,直到玉嘉忻眼睛瞪的发酸了,她才幽幽地开口:“我也不想啊,谁让我那老爹不知哪根神经不对,非要让我去余庆书院学习,我这还愁着呢,真是哪天小皇上心血来潮跑去视察,我这不就是送上门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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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世允很委屈地给两人倒着茶水,他好歹也是候爷家的世子,怎么充当起倒茶的了?还不许叫屈的。
“说吧,贺晴欢为何一定要抓你?别告诉我是因为三年前的事。”玉嘉忻沉着脸,一副我不信,你敢说谎试试的表情。
马菲儿也知道那样的话骗不了玉嘉忻,干脆就自个儿招了。
从那个月黑风高的夜晚遇见雪影杀人开始,讲到因穿了太监的衣服被贺晴欢误认是宫中的太监,然后就一路被他抓着逃亡,最后讲到自己因为刚好贺晴欢的身前,而救了他一命。
当然,她把利用仙府、仙丹逃命那一段给掐了。
当马菲儿讲到贺晴欢被追杀说要去边疆找他大哥时,玉嘉忻表情明显变化,马菲儿只当是自己眼花,因为只那一下,玉嘉忻又没表情了。
“我也不想跟着他被追杀,谁让他手里那么多轰天雷,我哪敢跑啊?”马菲儿一脸委屈,“哪想得到那个缺爱的小孩,非要把我留在他身边,你说他身边都那么多太监了,哪差我这一个?”
听完马菲儿的叙述,玉嘉忻抿了口茶,掩饰掉脸上的动容,之后在她的脸上又捏了一把,“说别人是小孩,其实你才是小孩吧!”
马菲儿把他的手打开,“不许捏我的脸。”
一直没说话的洛世允感触良多地摇着头,“你说这贺晴欢得有多笨?我都怀疑他是怎么活这么大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马菲儿觉的洛世允这话说的真有理,她也一直有这样的疑问。
没接洛世允的话,玉嘉忻向马菲儿问道:“那天你炸飞马用的就是他的轰天雷?”
马菲儿点头,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也没有多,我就偷偷拿了两串而已。”
玉嘉忻脸一沉,心有余悸地说:“那么危险的东西,你拿了做什么?万一炸伤自己怎么办?”
马菲儿当然不怕了,轰天雷都被她放在仙府仓库里,平时又不会拿出来玩,怎么能炸伤自己?
可是这话没法对玉嘉忻说,又知道他是在关心自己,只能说:“放心吧,我都放在安全的地方,没放在身上。”
玉嘉忻也知道多说没用,干脆不再说话。
良久之后,突兀地问道:“你说那时贺晴欢提起他大哥时,是怎样的神色?”
马菲儿正用手抓着一块茶点在吃,吃玉嘉忻没头没脑这样一问,整个人愣住了,半天才把茶点咽了下去,回想到那是贺晴欢悲戚戚的表情,唯美又惊悚……
“国师曾说过,本太子是紫微转世,命定的君王,你知道哪颗星是本太子的本命星吗?”
“你知道吗?其实我一点也不想自己是什么紫微转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很小的时候皇兄常常会拉着我的手一起看星星,他只大我三岁,却总会像大人一样对我说教,这也不许、那也不行。虽然我总说嫌他烦,其实好怀念那时候能一起看星星的日子。”
“要不是那个该死的国师说他是妖星乱世,皇兄也不会被送出宫,也不会因此恨上我!总有一天,等本太子登基那天,一定要把破坏我和皇兄感情的人碎尸万段。”
“所以,一切横在我和皇兄之间,破坏我和皇兄感情的人都要去死。”
……
那时,四面楚歌,她只觉的贺晴欢的忧伤是对死亡的恐惧,现在想想,他每一句都是对他那位大哥的思念啊。
马菲儿用力摇头,想把那种忧伤心情赶走,“你说贺晴欢会不会有恋兄情结?”
问了半天,玉嘉忻都像冰块一样坐在那里,根本就没有回答她的意思。
马菲儿心里暗叫一声不妙,“喂,你不会是要打他大哥的主意吧?人家兄弟分离已经够惨了,你若是想用他大哥来威胁他,我都会看不起你。”
‘咚’头上一痛,马菲儿被玉嘉忻弹了一指。
“在你心里,我就那么不堪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急了?玉嘉忻竟然急了?
看到一旁洛世允憋笑憋的很辛苦的样子,马菲儿突然有些明了,过往的一幕幕串连在一起,骤然开朗!
震撼的大脑如火星撞地球,有什么在爆炸,有什么在燃烧,乱轰轰的一片,头皮都麻了,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不要告诉我……你就是他大哥……”
玉嘉忻没说是,也没说不是,这样的态度在马菲儿看来就是默认啊。
从初识玉嘉忻开始回想,拍卖千年人参时郑百草对他的忌惮;贺晴欢和洛世允相见时你死我活的争斗;用假仙桃树欺骗笨蛋小孩……
这真是亲兄弟吗?还是说皇室人的‘爱’本来就这么要生要死的变态?
那可是你亲弟弟啊,你就忍心见他中毒而死?退一万步想,哪怕那毒不是你下的吧,你也不可以争夺能救你弟命的千年人参啊。
还有那贺晴欢一面说思念他大哥,一面又把他大哥的师侄往死里打,是的,皇室的人都是变态的,还不是一般的变态。
而且变态的段数也不是她这种普通人可以了然的。
唉!她望尘莫及,只可仰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茶楼内寂静无声,各想各的心事。
楼梯突然响起,打下面跑上来一个人,马菲儿觉的很眼熟,看了半天才认出来,这不正是那个总背个大包袱的银锦嘛,这包袱一拿去,差点就不认识了。
银锦上楼奔着玉嘉忻走来,见到马菲儿时犹豫一下。
“何事?这没外人,说吧!”
玉嘉忻这句没外人让马菲儿的心啊扑腾扑腾地乱跳起来,脸也红了。
银锦这才回道:“王爷,边疆告急,请您速速回府商议。”
玉嘉忻深深地望了一眼马菲儿,“我先回去,你自己小心些,一切等我回来再说。”
“嗯!”为了掩饰心里突然涌出的淡淡不舍,马菲儿端着茶碗假装喝茶。
听到楼板声响,知道玉嘉忻走了,马菲儿抬头正对上洛世允亮闪闪的目光,其实她是才想到一个问题,为啥他弟弟贺晴欢要姓贺,他却姓玉呢?不过当看到洛世允明显暧昧的小眼神,她还是决定不问了,别让他再说出什么自己对他师叔很关心的问题来。
“舍不得是吧,师叔住在亲王府,你随时可以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马菲儿被他看出心事,脸上红红的,白了他一眼,“多事!”
洛世允偷偷地笑,又换来马菲儿狠狠的一眼。
暗香在楼下一直等着,见玉嘉忻被人叫走了,暗叫一声‘幸好’,这才跑上楼来。
见到马菲儿就跪下了,在木地板上把头嗑的咚咚直响,眼泪哗哗地往下淌,“公子,奴才求你了,再不去书院,老爷怪罪下来会要了奴才的命。”
马菲儿无奈叹息,她本就不是什么铁石心肠的人,见暗香这样也动了恻隐之心,“好吧,今日就随你去书院走走吧!”
在她想来,应该不会‘幸运’到第一天入学就碰上皇上巡视。
可她哪知道,自己的行踪早就已落到了贺晴欢的耳目之中。
向洛世允告了别,就同暗香向书院走去。
一大早,贺晴欢心情就很不错,那是相当的不错,一想到马上就可以把马菲儿掌握在股掌之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坐在宽大奢华的龙椅上,俯视群臣,难得看谁都挺顺眼的。
马依山见今日贺晴欢还算和颜悦色,便大着胆子出班禀奏。
严格说来,这道奏折本不应由他来奏,但户部尚书那老狐狸自从因之前几次启奏被贺晴欢骂了之后,一有大事,便称病不来上朝,而就因这件事紧急,实在是不能再拖,马依山才不得已把责任揽上身。
“启奏皇上,自去冬今春,江南三省滴雨未下,连续干旱,已严重影响到百姓耕种及饮水……”
“马爱卿有何高见?”贺晴欢一看到马依山就想到马菲儿,难得的觉的这爷俩真是像啊,看他也就更顺眼,语气也是难得的亲切。
马依山这个受宠若惊啊,从新皇上登基至今,还没见过他对哪位大臣能用如此的好口吻说话,哪怕是他新晋的老丈人的,皇后的亲爹,当朝右相于秉侬也没享受过这种待遇。
心里美了一下,更加惶恐,难保这阴晴不定的皇上这不是暴风雨来的前奏,这样一想,又觉的自己今天要有危险,回话也变的吞吞吐吐了,“回……回皇上,微……臣认为,应引运河……运河之水……灌溉……灌溉良田。”
“妙!”贺晴欢抚掌大笑,“马卿家真乃国之栋梁,此等良策都能想到,就依卿家所言,命南方诸省引运河之水。”
马依山目瞪口呆,这也算良策?以往不都是这样做的?傻了一会儿,见皇上还是和蔼可亲地望着自己,马依山才想到还有另一个关键问题,“启奏皇上,这引运河之水需动用国府,更需开仓赈灾……”
“好好,一切就由交马爱卿全权处理。”
“皇上,不可!”右相于秉侬突然出班,“皇上,此事干息巨大,岂可由他一人决断?赈灾之事还应从长计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为何?”贺晴欢一挑眉,有些不悦,他正心情好着呢,于秉侬就出来搅和,也太让人讨厌了。
“回皇上,这户部侍郎马永年,一向为官不清,开仓赈灾之事交于他去办,若是被他贪墨了国库如何是好?臣认为,应该另选一位清官委以重任。”
“呵……呵呵……”贺晴欢听后,突然笑了起来,“马爱卿,右相说你贪污啊,你有何解释?”
马依山一听,吓的‘扑通’一声跪倒,“皇上,微臣冤枉,微臣一向两袖清风,从未做过贪污之事,右相大人这般指责,让微臣惶恐。”
“惶恐吗?”贺晴欢声音不大,却带着无尽的威严,“既然惶恐就要知错,之前的事朕就不追究,有则改之,无则加勉,从今往后想要什么就和朕来说,切不可再有让人诟病之处。”
“啊??”马依山本来还想打死不认贪污之事,听了贺晴欢这样说,他还真不知该怎么接了。
不光是他,就是满朝文武都傻了,什么时候皇上变的这么好说话?贪污啊!从他登基至今才一个多月,砍了多少贪污的官员?怎么到了马永年这里就变成了有则改之,无则加勉?
“户部尚书可在?”也不管群臣木雕泥塑似的神情,贺晴欢突然问了一个好似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启奏皇上,尚书大人身体欠安,已多日未来早朝。”问的是他的顶头上司,就算马依山再满腹疑问,也得出来回话。
“哦……”贺晴欢点头,道:“曲爱卿为国操劳大半生,如今年迈,该是颐养天年之时,即日起朕准他告老还乡,户部尚书之职就由马爱卿接掌。”
‘哗’这回整个朝堂之上都像炸开了锅,都在想皇上今天是不是吃错了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就是马依山也是愣了半天才明白过来,自己就这么做了一部之首,这可是他盼了差不多十年的啊,赶忙跪地上谢恩。
“还有哪位爱卿有事启奏?”
群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该奏还是不该奏。
贺晴欢见无人说话,一掸龙袍,从龙椅上站了起来,“既然无事,今日早朝就到此为止。外面阳光明媚,诸位爱卿随朕出外走走。”
哪个敢说不去,于是,在的一二品大员,统一换下朝服之后,跟在同样简装出行的贺晴欢之后,向余庆学院出发了。
……
余庆书院,做为靖月国第一等的书院,自然有它的道理。
除了开设了其它学院的普通课程之外,在这里还可以学到兵法及武术。不是那种花架子的健身武术,完全是提了兵器就可以杀敌的程度。
马菲儿不喜欢那些酸溜溜的八股文,倒是对武术挺有兴趣。
上了一堂的诗词歌赋,听的马菲儿云里雾里,有的听没的懂,终于要迎来了她觉的还算有趣的刀剑课。
刀剑课安排在书院后面的一处校场,四周树着几个高高的兵器架,上面各种兵器应有尽有,闪闪亮亮的摆在那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在角落里还有两门火炮,算是当时最先进的大规模杀伤武器了。
今天第一天入学,对其他人还不熟悉,马菲儿独自一人站在一个兵器架前端详着那些精钢炼成的兵器。
靖月国民间禁武,但凡精钢精铁,都由国家统一管理,普通百姓不可私藏兵器,更不可携带兵器上街。
所以,马菲儿来了两年多的时间,还是第一次见过这么多的兵器摆在一起,就是兵器她也没见过几件,自然看的比较认真。
还未到上课时间,马菲儿就在挨个兵器架前走来走去,最后蹲在一个刀架前认真地看来看去。
正在此时,迎面走来一个身材高壮的少年,个头和玉嘉忻差不多,横着就有他两个,一走过来,就挡住了马菲儿头顶的一片天。
“你就是户部侍郎马永年家那小子?”高壮少年来势汹汹,一开口就是不善。
马菲儿眯着眼,抬头看,认出他是当朝右相的小儿子,也就是当今皇后的亲弟弟于跃千,在这学院之中完全就是说一不二,外号叫‘小霸王’,平时没人敢惹。
见马菲儿没吭声,于跃千只当她是怕了自己,胸脯拔的更高,“知道我是谁不?”
马菲儿点头,于跃千更得意,“既然知道,就该知道今后谁是这的老大,今天第一天来,有什么孝敬老大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马菲儿这才明白,原来是来勒索的,想不到在这风气严谨的学院还有这种事发生。
她是要屈服在这股邪风之下呢?还是要奋起反抗呢?
马菲儿自认不是什么当英雄的料,当然也不想给自己惹什么麻烦,这才第一天来,她只想低调啊。
从身上取出一块三钱左右的碎银子,递到于跃千面前,“请老大笑纳。”
于跃千将银子拿在手上,掂了掂,瞪向马菲儿,“你是在打发叫花子吗?”
马菲儿飞快摇头,“马飞初来乍到,不懂规矩,身上只带了这些,明日补上吧。”
于跃千一听把银子往地上一摔,“只带这些?你骗谁呢?都知道你爹是贪官,银子大把大把的,今天你要是不拿出来,别怪老大让你见血。”
马菲儿退后一步,避开他嘴里的飞溅物,冷冷地朝他笑着,“别给脸不要脸!”
其实,马菲儿还真不太怕他,虽然他爹官比马依山大,那又怎样?最好他就能说动他爹给马依山穿小鞋,也省的白秋霜每天想着怎么报仇想的头疼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你说谁?”于跃千一听恼了,这么久了还真没见过一个敢这样对他说话的。
他可是堂堂的右相之子,现在姐姐更是当了皇后,不说跺一脚京城乱颤,也得像打个雷似的,这个小小的侍郎儿子竟然敢骂自己,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还有他那张怎么看怎么水灵,怎么看怎么嫩的能掐出水似的小脸蛋,看的他更恼火,一个男人,长这么好看干嘛?像个娘们似的,可是那些不开眼的女人就喜欢这样的,就在刚才他就看到院首那唯一的掌上明珠,躲在一边偷偷看马飞,要知道那小娘儿们可是自己早就在心里订下的。
哼!马上就让你小子尝尝拳头的滋味,你不是长的漂亮吗?记得那谁谁家的二公子好像就好这口,等哪天就把你送他,看你还敢嚣张不。
马菲儿完全不知道他心里想的多邪恶,昂着头,不屈不挠地回瞪着他,“就说你了,怎样?”
“找死!”被马菲儿气的面如猪肝色,于跃千抬起蒲扇似的巴掌朝马菲儿就扇了过去。
马菲儿向旁一闪身,躲过巴掌,于跃千见巴掌落空,整个高大的身体就朝马菲儿扑了过去,右手搭在马菲儿的肩头,就想把这个瘦瘦小小的家伙举起来。
马菲儿在他手刚搭在自己肩头,用左手将他的手抓住,同时身子一矮,肩头就顶到了于跃千的胸前,再一用力,于跃千借着向前冲的势头就飞了出去。
其实,马菲儿并没学过什么武功招数,这一招完全是使的巧劲和蛮力,也仗着于跃千没防备之下才成功的。
虽说马菲儿没学过武功,这些年的仙丹和仙果可不是白吃的,一身蛮力之大,在这种情况下就算是于跃千再壮两倍,也肯定是要飞的。
平时她不显露蛮力也完全是不想惹来麻烦,但这不代表她就可以任人欺负。
于跃千被丢了出去,整个脸是朝下的,在空中飞了几米之后,落到地上,又滑翔出一段距离才停下,被人扶起时,半张脸都血糊糊的一片,掉了好大一块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正想发作,就听到校场外传来叫好声。
“谁他娘的敢叫好?”于跃千顿时火冒三丈,自己被打了,还有人敢叫好,真是活的腻歪了。
安静!绝对的安静!
在于跃千脱口骂完之后,整个校场之上弥漫着一股压抑人心的安静。
于跃千朝叫好那个方向看过去,就见浩浩荡荡一群人站在那里,头前那个脸臭臭的正是他见过一面的‘姐夫’,新皇上贺晴欢。
骂了皇上,他竟然骂了皇上。
脑袋嗡的一声,于跃千吓傻了,也顾不得脸上疼的要命,‘扑通’一声跪到地上,不停地磕头。
贺晴欢没说罚他,也没说让他起来,就那样走了过来,身后是比于跃千还忐忑的于秉侬,以及不知是福是祸的马依山,其他人则是小心地跟在后面,很怕惹祸上身。
在于跃千的面前站了片刻,贺晴欢转身向马菲儿走来,于跃千长出一口气,抬头想看贺晴欢脸色如何,就听贺晴欢冷冷道:“我有让你停吗?继续磕!”
于跃千便磕头磕的更卖力。
贺晴欢负着手朝马菲儿走来,似笑非笑的让马菲儿心里发毛。
逃来逃去,她还是跳进了人家的手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说她太好运,第一天入学就遇上皇帝出巡,还是贺晴欢根本就是冲着她来的。
不过,到了这个时候再追究这个也于事无补。
马菲儿低着头一言不发,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请皇上开恩,犬子少不更事,无意冒犯龙颜。”于秉侬见自家儿子满头满脸都是血,哪有不心疼的,就怕他再这样磕下去,脑袋都会磕坏了,忍不住就跪下求情。
贺晴欢挑眉看了一眼,才懒懒地道:“原来是右相之子,那就起来吧。”
得了贺晴欢的旨,于秉侬这才去扶自家儿子,于跃千已经站不起来,整个人瘫在那里,被人抬了下去,心里还在想着一个问题:姐夫竟然不认得自己啊。
之后,贺晴欢就一直盯着马菲儿,直到马依山都觉的里面很有问题了,在一旁小声道:“皇上,这是犬子马飞。”
“马飞?”贺晴欢唇角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嗯,身手不错,值得嘉奖!”
于秉侬气的胡子都撅了,他是看出来了,今天皇上是吃错药了,只要跟这新任的马尚书挂上钩的,他都会说好,连他儿子打了自己小舅子都是好的。
马依山一听皇上夸自己儿子,更高兴了,朝马菲儿喝道:“还不给皇上见礼!”
马菲儿哭丧着脸就要下跪,被贺晴欢一把扶住,在无人可见的角度,朝马菲儿挤眉弄眼道:“不必不必,都不是外人。”
马菲儿狠狠瞪了他一眼,心说:哪个和你是内人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贺晴欢倒是不介意她的态度,边笑边拍马菲儿的肩,“不错,朕看你很好,不如就封你个官吧。”
‘啊’一阵阵的惊呼在后面响起,连马依山都觉的像在做梦,怎么一夜之间,这皇上对自己的态度就完全不一样了?不但升官,连自己的儿子都有份啊,这该是多大的恩宠?也没觉的自己有做过什么能让皇上如此厚待的事啊,可能真是这运气来了挡也挡不住吧。
马依山乐的合不拢嘴,马上拉着马菲儿跪在地上,“谢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贺晴欢呵呵地笑道:“朕就封户部侍郎马永年之子,马飞为总管大太监之职,统领后宫所有太监。”
“谢主隆……”马依山最后一个恩字卡在喉咙间,再没说出来。
整个人都呆在那里,不敢相信他听到了什么,总管大太监?难道是我听错了?
‘噗’,一时没忍住,众大臣们集体笑喷了。
总管大太监……还真是个大大大大的官,只是……
望着马依山直抽抽的脸,一早上开始就因皇上对他另眼相看而羡慕嫉妒恨的大臣们,都有一种出了口气的感觉。
就是于秉侬也幸灾乐祸地瞪了马依山一眼。
马依山掏掏耳朵,抬头去看贺晴欢,就见贺晴欢端着一杯刚送过来的热茶,在那悠然自在地吹啊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皇上,什么官?臣没听清。”
“没听清?”贺晴欢瞥了他一眼,“马爱卿的年纪还不至于耳聋眼花,难道是朕口齿不清?”
马依山吓的不住磕头,“臣该死,臣该死。”
“别动不动就磕头。”贺晴欢又开始不耐烦了,“朕最后再说一次,仔细听清了,封新任户部尚书马永年之子,马飞为总管太监之职,统领后宫太监!”
之后,将茶重重地扔到一旁侍候之人手上的托盘里,“这回可听清了?”
马依山‘扑通’一声,跌坐在地,听是听清了,这比要了他命还难受啊。
十多年,明着暗着他也没少换女人,就生了这么一个儿子,还要送进宫当太监?还不如一刀杀了他的好。
但是,皇上啊,那可是整个靖月国最高的决策者,还是一个喜怒无常的决策者,他敢说不吗?
敢不敢呢?
“皇上……万万不可啊,臣只有这一子。”马依山一下子跪在地上,差不多就要痛哭流涕了,到现在他还希望这只是贺晴欢一时的玩笑。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总管大太监,官是不小了,可是他一点也不觉的荣幸啊。
贺晴欢眯起眼,笑道:“马爱卿难道是想抗旨吗?”
马依山权衡着,一边是唯一的儿子,一边是锦绣的前程,他该舍哪边呢?
何况,就算他舍了前程,儿子就能保住吗?
权衡过后,他除了跪在那里不停地磕头,一句话也不敢说了。
马菲儿从贺晴欢出现开始就大概明白他是奔着自己来的,倒没怎么怕,在她心里,并不觉的贺晴欢怎么可怕,就是一个缺爱的小孩嘛。
不过就是想要自己陪他,反正之前也算是同生共死过,陪就陪几天嘛,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
现在知道玉嘉忻的身份了,她甚至想过实在不行就打亲情牌嘛,过段时间把玉嘉忻搬出来,说不定就能让贺晴欢放了自己。
再说了,她不觉的这两兄弟之前有什么非要斗的你死我活的深仇大恨,不管是贺晴欢的态度,还是玉嘉忻的态度,她都觉的两个人其实都是在乎对方的,只是这该死的命运将两人放到了一个对立的面。
如今,贺晴欢都当了皇上,也没了斗的必要,说不定她还可以努力让兄弟俩和好呢。
这样一想,她就觉的或许皇宫一行很有必要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见马菲儿坦然的没有提出任何反对,贺晴欢只当她是认命了。
今日来余庆书院的目的也达成了,他才不想浪费时间呢。
金口一开,打道回宫。当然,并没有立即带走马菲儿,反正老巢都找到了,也不怕她再跑,贺晴欢很体贴地给了她和家人告别的时间。
……
坐在偏厅里的马依山瞬间就像老了十岁似的,整个人瘫在太师椅上不想起来,他的心都要碎了,实在是不想再看马菲儿一眼,那样只会提醒他快要断子绝孙啊。
向马菲儿摆摆手,“去看看你娘吧,明日……明日就要进宫了。”
这话被他说的十分艰难,别人家送女儿进宫,他却要送儿子进宫,还是唯一的儿子,就要后继无人了,怎么能心里好受?
如果可能,他甚至希望这只是皇上和他开的一个小玩笑罢了。
马菲儿应了一声,出了偏厅去寻白秋霜。
看马依山难受,她就想笑,心情说不出来的好。
一路朝白秋霜的院子走去,刚转过长廊就见白秋霜坐在人工湖的边上,手里端着个碗,正在往湖里面投鱼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刚想过去喊娘,就见陈良娣从另一边走来,看得出这女人今天心情很好,整个就是春风满面,还有些趾高气扬的样子。
自从马依山为了白秋霜打过她两回之后,这女人就老实了,平日见了白秋霜能躲就躲,哪有像今天这样主动过来的啊?
马菲儿一想大概明白了,肯定是她得到自己要入宫当太监总管的消息,认为白秋霜少了依仗,自己的机会又来了,这是来示威的。
正如马菲儿猜测这样,陈良娣本来正闷闷地坐在自己的房中,就听说娘家来人有事禀报,出来一问才知道是她爹派来的人,说的就是马依山升官的事,还有就是马菲儿要入宫当太监了。
对于马依山升官,她倒不怎么放在心上,反而有些不安。
升了官的马依山就是可以和她爹平起平坐,想到这几日她在府里的尴尬,她在这个家还镇得住吗?
不过一听马菲儿要进宫,她来了精神。
在她看来,白秋霜能被马依山看重,无非就是她有个儿子,现在儿子都要当太监了,她还牛个屁啊。
她倒不介意来个落井下石,婢女也没带一个就满府地找白秋霜。
白秋霜见她走来,不知她想做什么,就站在那里淡淡地笑着,反正陈良娣是不敢对她动手,就算动手也打不过她。
“你笑什么?”陈良娣一见白秋霜这样笑,心里就火大,她才是马府的正牌夫人,为何这女人笑的比她还要端庄?想打她一个耳光,又怕打不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见到夫人高兴呗。”随手撒了一把鱼食,白秋霜还是那样笑着气人。
陈良娣越看越来气,指着白秋霜喝道:“白秋霜,你凭什么嚣张?”
白秋霜莞尔笑道:“就凭我有儿子。”
听白秋霜这样说完,陈良娣不怒反笑,“很快就没有了。”
白秋霜笑容敛去,将装有鱼食的碗向地上一摔,一步步逼向陈良娣。
但凡牵涉到马菲儿,她都会提高警惕,“你若是敢动我菲儿一根寒毛,我会让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
“你别过来!”陈良娣吓的后退数步,想到那日白秋霜只用两根手指就差点拧断自己手的力量,她突然觉的自己此番挑衅实在是不明智啊。
白秋霜鄙夷笑道:“没本事还敢来找死!”
不理陈良娣,转身飘然而去。
见白秋霜走了,陈良娣才有一种捡回一条命的感觉,明明看着温顺的一个人,怎么会在一瞬间化身恶魔?
马菲儿走出来,朝陈良娣呲牙一笑,才去追赶白秋霜的脚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陈良娣脸上抽了半天才‘呸’了一口,“就要去做太监了,还笑的出来。”
……
马菲儿一大早就被来接她进宫的太监吵醒,也不知道贺晴欢又抽哪门子的疯,天还没亮就来催人,真是让她烦躁啊。
怪不得那熊孩子成天烦躁烦躁的,肯定是总睡眠不足。
就要进宫,白秋霜的担忧挂在脸上,甚至后悔自己非要进京来,也不知对于马菲儿来说是福是祸。
马菲儿倒没这些担忧,费了半天劲才把白秋霜安抚住,娘俩就这样聊了一宿。
直到外面来人喊她进宫,马菲儿才不情不愿地换上由太监们送来的衣服,坐上一顶小轿被抬进了皇宫。
一进宫门,马菲儿就挑开轿帘到处地看。
这是皇宫呀,除了电视里,她还没见过真正的皇宫,这可得好好看看,是否真像演的那么好。
不过,很快就失望了,此时天还没亮,也看不出什么。
到处都黑漆漆的,根本就不像电视里那样哪都是灯光,亮的跟白昼似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最后,马菲儿赌气似的把轿帘放下,这贺晴欢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黑咕隆咚的她连路都记不清,只知道被抬着拐了一个又一个的弯,最后停在一个朱漆大门前。
“到了?”马菲儿问来挑轿帘的小太监。
小太监弯着腰不住点头,“回大总管,到了!”
马菲儿从轿子里面走下来,看到大门上于黑暗中亮起的一盏明灯,被风一吹,摇曳着缥缈的光芒,真像鬼宅啊。
这就是贺晴欢住的寝宫?不像电视里演的那种奢华啊,难怪人可以压抑成那样,如果总让她住在这种地方,她也得变态了。
跟在小太监的后面,走进大门,越看越不像贺晴欢会住的地方,最后得出结论,这地方是给她安排的。
抬头就见到一个老的不行的太监笑嘻嘻地看着自己,“奴才良富给大总管请安。”
“起来吧!”马菲儿这一抬手,还真有几分气势,良富规规矩矩地退到一边。
马菲儿被良富让到里面的一间房,门一打开,就见整间屋子说不出的简陋,除了一张方桌之外,就只剩下一张说床不是床,说椅子不是椅子的物件,旁边还站着两个高大的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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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菲儿怎么都觉的这里不像能住人的地方,贺晴欢不会那么小气吧,把自己安排在这样的一个地方,也就比狗窝强点吧。
“怎么会呢?”良富呵呵地挠头笑了,“万岁爷对公公宠爱有嘉,又怎么会让公公住在如此简陋的处所?这里是要给公公去势的地方。”
‘噗’一口水喷了良富一脸,马菲儿听明白了,这里就是给进宫的太监净身的地方,说白了就是要阉了她啊。
真想不到有一天她也会到这里走一遭,她……真没这需要啊。
贺晴欢,算你狠!
“本大总管不需要!”
马菲儿恨恨地说完,咂巴咂巴嘴,感觉苦苦的,根本不像茶的味道,“这里面是什么茶?这么难喝?”
“回大总管的话,这是汤药,喝过之后不会有太大的痛苦。”
‘叭’没喝完的药水连着碗碎了一地,马菲儿想守门而逃,却被另外两名健壮在太监抓住手脚。
想挣扎,头脑一片昏眩,药劲上来了。
“呜呜!坏蛋,死贺晴欢,臭贺晴欢,活该你没人爱!”马菲儿身上无力挣扎,嘴里骂个不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可把良富和那两个太监吓坏了,想不到这位新来的大总管竟然敢骂皇上,还是指名道姓地骂,真是活腻歪了。
一只洁白的手帕就堵到了嘴里,反正一会儿也是要堵,早堵晚堵都一样。
“呜呜!”马菲儿彻底骂不出来了,她一点也不想脱光了让别人看啊。
正当马菲儿叫天不灵,叫地不应时,房间的门被人大力踢开,撞到墙上弹了回来,再次被踢飞。
门口现出贺晴欢要杀人似的脸。
抓着马菲儿的两个太监愣在那里,忘了用力,良富手里拿的一把金灿灿的大刀顿时掉到地上。
马菲儿向那边望去,一见是贺晴欢,不知从哪里迸发出来的力量,朝着贺晴欢瞪眼瞪的眼角都要裂开,恨不得冲上去咬他两口。
“你们在做什么?”贺晴欢无视马菲儿能杀死人的目光,开口喝问。
他是多么庆幸自己有让刘福早点过府去接马菲儿进宫啊,不然也不会知道她早一步被皇后派人接走了。
如果真晚上那么一会儿……看了一眼躺在那里瞪他瞪的很欢脱的马菲儿,突然觉的她这个像是被人凌虐过的样子很诱人啊。
那三个太监顿时跪在地上磕起头,“回皇上的话,是皇后的旨意,说太总管进宫,交给奴才们为其净身。”
一脚、两脚、三脚,贺晴欢把三个人都踹到墙上当壁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皇后是吧,朕就先给她净身!”
“回皇上,皇后是女人,不能净身。”跟在贺晴欢身后的刘福及时纠正贺晴欢的常识性错误。
贺晴欢眯着眼,冷笑,“朕就要给她净身你有意见吗?”
“奴才不敢!”刘福退后一步,暗示自己的立场会和皇后划清界限。
几步跨到已经被放躺在那样怪异床上的马菲儿身边,“还能走吗?”
马菲儿无力摇头,她现在说话都没力气啊。
原来是皇后,看来她是误会贺晴欢了,不过,这皇后嘛……好像是于跃千的姐姐,也难怪一进宫就给自己来个下马威,看来今后的日子有的难熬了。
就是不知道这位皇后和贺晴欢夫妻的感情如何,她还是要小心为妙。
贺晴欢见马菲儿也确实不是装的,探身弯腰,把马菲儿打横抱在怀里。
透过微凉的布料很快传来贺晴欢的温度,清清淡淡的味道也让她安心了些,马菲儿一瞬间有些感动,其实这孩子也不是很坏啦,就是有点缺爱才会一直缠着要自己留在他身边吧。
眼皮渐渐沉重,也不知是什么麻药,还不能马上拿出解药来吃,强睁了几次眼,还是没办法清醒过来,不如就这样睡一觉吧。
贺晴欢将她抱在怀里,终于可以把她名正言顺地留在身边,也不再怕她会逃走,脸上露出些许笑意,见她如小猫一般慵懒又强撑的样子,贺晴欢心情这个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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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基以来,第一次,贺晴欢没有早朝。
无论是朝堂上还是皇宫里都已经乱成一团,纷纷在猜测皇上为何无故不早朝。
谁也不会想到,此时的贺晴欢正坐在龙床边的厚毛地毯上,单手托着下巴,盯着那张睡的毫无气质可言的脸在猛看。
明明不是特别的好看,怎么会有那么生动的表情?明明就是在说谎,却又让他忍不住就想要相信。明明知道她不想留在自己身边,又要想尽办法留下她……
唉!还真是矛盾啊。
伸手向她的脸颊摸了下去,肉肉的,嫩嫩的,真是好捏啊。
马菲儿在睡梦中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梦里她正在啃一只好大的鸡腿,可是那鸡腿突然像是长了脚似的跑掉了。
她马菲儿是谁?怎么可能任那鸡腿跑掉?说的再多不如行动,两手齐抓,看你还往哪逃。
将整只鸡腿一把按住,张嘴就是一口,心里这个得意啊。
心里还在疑惑为何这鸡腿的味道好像不够好呢?咬起来口感也不像想像中那么完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直到耳边响起震天的惨叫,她才不情不愿地睁开眼。
睁眼就看到气到脸绿绿的贺晴欢,还有他不停抖着的右手,“你是狗吗?睡觉还咬人?”
仔细看了一眼贺晴欢手上那个滴出血的大大牙印,这才清醒过来,心想:难道自己咬的鸡腿不是鸡腿?
有听到贺晴欢叫声的太监慌慌张张地跑进来,怕皇上出了什么意外,被贺晴欢赶了出去。
恶狠狠地瞪着马菲儿,“你敢咬朕!”
“还我的鸡腿!”马菲儿扁扁嘴,幽怨地盯站贺晴欢滴血的手。
贺晴欢气的想杀人,“鸡腿?该死的,朕的手怎么就像鸡腿了?这可是龙爪好不好。”
说完才觉的自己真是被气到糊涂了,这种争辩根本没意义啊,干脆扭过头不理马菲儿。
马菲儿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好歹人家也是皇上啊,还刚刚救过自己,自己就把人家咬伤了,真有些说不过去。
嘿嘿笑道:“别气了,我又不是故意的,看吧,都流血了,要不我给你包一下吧。”
贺晴欢哼一声,又转个身,不理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马菲儿尴尬了,她真不太会哄小孩。
憋了半天,才小声地说:“我不是故意的,真没想到会咬到你的手,不过话说回来,好好的我怎么会咬到你的手?”
说完,马菲儿才想到这个关键的问题,是啊,他手好好地放在他的身上,怎么会被自己咬到?
再看向贺晴欢,就见他眼里闪过心虚。
嚯嚯,还真被她问到关键了,难道说这个死小孩趁她睡觉想要轻薄她,结果才会被她咬到?
如果真是这样别说咬一口,咬十口也活该。
真想不到这死小孩还有这个嗜好,放着一大堆的妃子,还要非礼她这个‘小太监’。
被马菲儿眼里的了然刺激到,贺晴欢吼道:“你乱想什么?朕是想给你盖下被子,谁想你就抓住乱咬来着?”
“哦哦!”马菲儿的样子根本就不像是相信。
“混蛋,也不想想你有多重?抱你回来累的我胳膊都酸了,万一你再冻病了,难道还要朕抱来抱去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做为女孩子,马菲儿最恨别人说她重,再说她除了脸上肉肉的,浑身上下都没多少肉,身材完全是纤瘦合度,哪里就重了?
狠狠瞪了贺晴欢一眼,贺晴欢根本就不知道哪里又惹她不高兴了。
从龙床上下来,不再理贺晴欢,马菲儿径直往外走。
“你去哪儿?”贺晴欢追了上来。
他感觉到了,自从进了皇宫之后,马菲儿完全不怕他的样子。连之前那一点伪装出来的恭敬都没了。
“到处走走呗!听说御花园挺美的,本大总管想去逛逛。”把大总管三个字念的很重,不用再考虑逃走的问题,她现在是真心想在皇宫里到处走走,玩玩看看。
“你这混蛋……”对于马菲儿这种随意到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态度,贺晴欢是又气又爱,又不忍心拒绝,又不想在她心里把自己这个皇上不当回事。
最后,贺晴欢叫来一个机灵的太监,让她跟了马菲儿后面,随时听候吩咐,他则是转往上书房。
早朝没有上,不代表就没事要做,一大堆奏折摆在那里等着要处理,他这个皇上不得闲啊。
小太监得了贺晴欢的旨,也知道这位就是自己未来的顶头上司,侍候的那叫一个周到,嘴儿再甜点,不时讲几个小笑话什么的,马菲儿被他逗的笑个不停,逛御花园逛的也挺欢乐。
“哪来的奴才?太不知规矩了。”
正在马菲儿玩的不亦乐乎时,冷傲的声音在不远处的凉亭传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如夜莺歌唱般柔美的声音,一听就是个大美人。
没等马菲儿看过去,小太监先跪下了,“奴才李海给淑妃娘娘请安。”
“是李海啊,不在皇上跟前侍候着,倒有闲心逛起御花园了,这是你该来的地方吗?”
淑妃娘娘一张口就让人很反感啊!马菲儿打量这淑妃几眼,也就十六、七岁的样子。
还别说,长的真是闭月羞花,倾国倾城的美,贺晴欢真是艳福不浅,难怪那些人都削尖了脑袋想当皇上呢,就冲淑妃这小模样也值了。
马菲儿还没见过一个女人可以美成这样,一身锦红迤地宫装,将她曼妙的身材显现无疑,胸口处露出一片雪白雪白的耀人眼目,娇娇柔柔的走起路来都像是在跳舞,整个就是我见犹怜啊。就是那张看谁都不顺眼的样子,别说还真和贺晴欢有些夫妻相。
马菲儿一直觉的像古代娘娘们穿的那种迤地装很科学,长长的裙尾拖在地面,省了宫娥们多少打扫的力气了啊,等到了秋天,落叶时分,只要放这群娘娘们在宫里这么走来走去,保证清洁溜溜。
教训完李海,淑妃一回头,就看到马菲儿也在看她,不由就是大怒,“好大胆的奴才,见了本宫还不跪下?”
李海这才想到旁边的马菲儿,这可是皇上交待的人,皇宫的总管大太监啊,不要刚上任一天就因为得罪淑被咔嚓了好不好。
拉着她的裤管,使劲往下拽。
马菲儿无奈,只好跟着跪下,其实她更怕就这样被李海把裤子给拽掉了,“奴才马飞给淑妃娘娘请安。”
“马飞?”淑妃一听这名字,脸上挂起诡异的笑,“你就是一来就闹的皇上皇后不合的新任总管大太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正是奴才。”
这怎么说的,马菲儿真想不到自己竟然已经这么出名了,能量大到一进宫就把人家小两口整的闹矛盾了。
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她真是罪过罪过!
不过这贺晴欢小样的也不简单,才进宫就被她遇上一个皇后,一个淑妃,这往后还指不定要冒出多少这妃那妃的,呵呵!有热闹看了。
此时淑妃的态度就这样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笑容都要滴出水了,实在是太假了,“抬起头让本宫看看。”
马菲儿不敢不抬头啊,被淑妃这么仔细地看,她就觉的自卑,一个人怎么可以长的这么好看呢?就算是加上她自认比古人高超太多的化妆术,她和人家也不是一个档次啊。
淑妃看了一会儿,笑道:“模样还算周正,几岁了?”
“回娘娘,奴才今年十三。”
“十三啊……还是个孩子,起来回话吧。”
也不知淑妃在想什么,从手指上褪下一枚翠玉戒指递到马菲儿面前,“本宫也没什么准备,这枚戒指就当是你升任总管的贺仪吧。”
马菲儿不觉的自己当个总管大太监有什么值得祝贺的,但人家娘娘都给了东西当然不能不要了,再说这枚戒指碧绿通透,一看就是好东西啊,不要白不要。
何况,电视里都演了,她这个总管大太监就是个肥缺,那些想讨好皇上的妃嫔们哪个不得在她身上下心思啊,不然想见皇上的面?对不起,皇上没时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谢了淑妃之后,马菲儿就将戒指攥在手心里。
淑妃见她收下东西,渐渐靠近她的耳边,吐气如兰地道:“听说今早因要为你去势之事才闹的皇上与皇后不合,不知是否是真的?”
马菲儿心知这些在后宫的女人平日里无聊,最爱打听的就是这些八卦,美其名曰:知己知彼。
反正这也是真的,再说拿人家手短,她就点了点头。
淑妃笑问道:“这样说来,你就是还未去势了?”
“是……是的。”马菲儿尴尬地点头,想不到淑妃竟然这么大方,关于这个问题问的这样自然啊。
淑妃这回笑的更是连眼睛都眯了起来,目光还有意无意地瞥向马菲儿肚腹之下,越笑越诡异,笑着笑着,半边身子就靠在马菲儿的肩上,“娘娘我若是不信呢?”
马菲儿抖了一下,心说:难道还要我脱裤子检验吗?做为你老公,贺晴欢会疯掉滴。
当然,她是没胆子说出来的,只能那样戒备地盯着淑妃看。
见马菲儿红着脸不敢说话,淑妃笑的整个花枝乱颤,也不知道怎么就那么开心。
笑着笑着,淑妃突然不笑了,两眼向马菲儿的身后望去。
目光中有惊、有喜、有惧、有怨,也不知道看到什么鬼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马菲儿也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就见贺晴欢正在她身后不远处负手而立,整张脸黑的都要滴出墨了,在他身后只跟着刘福一人。
马菲儿长吁一口气,终于可以摆脱这个诡异的淑妃了,马上跑了几步,跪在地上,“奴才给皇上请安。”
“起来吧!”
贺晴欢还是脸臭臭地盯着淑妃,淑妃才想到,她该给皇上请安。
嫣然一笑,盈盈下拜,当真是勾魂摄魄啊,“臣妾给皇上请安。”
“嗯!”贺晴欢瞪了她一眼,是那种警告的目光,好像她动了自己心爱的玩具似的,“没事就回自己宫里待着吧。”
“啊……”淑妃怎么也没想到皇上会完全无视她带有挑逗的目光,愣在那里说不出话。
贺晴欢转身背着手离开,走了两步,回头看马菲儿还站在那里偷着乐,脸色一寒,“你在等朕叫人抬你吗?”
马菲儿一溜小跑追过去。
贺晴欢勾动嘴角,很满意,刻意放缓脚步,用眼角余光打量和自己差了半步的马菲儿,“那女人和你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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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歹是你的淑妃好不好啊,那可是国色天香的大美人,你竟然给划分到那女人里了?
可是她又不敢把淑妃说的那些话都告诉贺晴欢,万一他吃起醋,想到自己没去势这件事很严重怎么办?她可不想被人脱了裤子才发现是个女人啊。
“淑妃娘娘见奴才眼生,问奴才是谁来着。”马菲儿这样回答也不算睁眼说瞎话。
贺晴欢听完后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点了下头,“哦,原来她是淑妃啊,我说怎么这么眼熟。”
脚下一绊,马菲儿差点摔倒,一把抓住贺晴欢的胳膊才站稳了,心里开始替那位淑妃娘娘感到可悲,原来贺晴欢这死小孩都不知道她是谁,难怪要叫那女人了,你这年纪轻轻的记忆要有多差啊。
贺晴欢掸了掸被马菲儿抓皱的衣袖,满脸嫌弃的样子,好像她有多脏似的。
偷看刘福的反应,见他完全没表情,好像贺晴欢不记得淑妃是理所当然的事。
连自己的女人都不记得,唉!这人是要有多无情啊?还是说他的女人多的根本记不住了。
贺晴欢前头走着,也不管她胡思乱想,没走出多远,就有小太监追上来,“启禀皇上,武南候世子求见。”
马菲儿一听武南候世子,心想:会不会是洛世允?又或者是他的兄弟。
马菲儿正想说见见吧,好让他知道自己被弄宫里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贺晴欢已经开始皱眉了,“他又来干嘛?哦,难道又来向朕讨要那棵桃树?哼,一年几次,他烦不烦?”
把头一扬,贺晴欢不耐烦地一挥手,“不见!”
说完,拐了个弯,已在前面开路,马菲儿只好在后面跟上。
走着走着,就走到一个四面都围着高墙的园子里,园门前有两名侍卫在把守,一见贺晴欢来了,齐齐跪倒。
贺晴欢哼了一下,两人起来把锁着的园门打开。
这侍卫当的真不容易,人家皇上哼一下,你就得懂是什么意思啊。
就是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园子,整的还挺神秘的,还要派专人把守,说不定里面锁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一入园子,顿时就觉的空气都很清新怡人,不同于外面争奇斗艳的美景,这里清一色都是碧绿的翠竹,满眼满眼都是绿色。
马菲儿就想到马府那一片竹林中的竹笋,她还没来得及挖呢。
不过,这里的竹笋好像也不比马府的差啊,想到那一盘盘嫩竹笋烹饪出的美味,清脆可口,口水就流了下来。
“想吃竹笋?”贺晴欢其实一直都有注意到她,见她这副模样也猜了出来。
拿脚点了点地面的笋,身后的刘福马上蹲下去开始两手并用地挖了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马菲儿很过意不去啊,看这刘福一把年纪的还要给自己挖笋,多不好意思啊。
于是,也蹲到刘福身边要同他一起挖,又觉拿手刨实在是太蠢了,顺手拿出用上次和贺晴欢逃命时收集的箭尖打造的短刀出来。
寒光闪闪的短刀一亮出来,两名侍卫立马抽刀出鞘,一阵龙吟虎啸般的金属声,吓的马菲儿一哆嗦,短刀掉到地上。
这时,她才想到,在皇上面前动短刀是多么危险的事啊。
贺晴欢瞪了那两个侍卫一眼,侍卫才收刀还鞘,满脸还是戒备啊。
马菲儿也没敢去捡短刀,委屈地看向贺晴欢。
贺晴欢走过来,弯腰将短刀拿在手里,试了试刀刃,“很不错的短刀!”
递还给马菲儿,马菲儿小心地收好,她可不敢再拿出来。抱歉地看着继续埋头挖笋的刘福,她是没有勇气用两只手刨就是了。
“你过来。”贺晴欢已在前面带路,马菲儿追了上去。
又过了一道圆月拱门,里面又是一番天地。
整座园子可以说是空旷的,只在北面的位置修建了一座白玉石的凉亭,轻纱曼舞,别有一番异域风情。
大理石的地面,几乎将这座不大的园子铺盖,只有园子中间修建的一个花坛里能看到泥土,而泥土上面种着一株粉花绿叶的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桃树?马菲儿突然想到了什么,难道这棵树就是那棵?看贺晴欢把这棵桃树宝贝似的种着,还专门辟出一个园子,马菲儿就觉的欺骗笨小孩是不对滴。
贺晴欢已走到树下,抬头仰望,“你说这世上会有仙桃吗?”
问的是要有多么不确定啊!
也是,都两年多了,再笨也该猜到自己受骗了。
马菲儿嘿嘿地笑,她是知道肯定有仙桃啦,而那仙桃还是她拿出来的,不过,她可不敢说就是了。
也没期待马菲儿的回答,贺晴欢继续说道:“我知道你不会相信就是了,不过我是真的见过仙桃,还有幸吃过一枚,那味道简直是所有凡果都无法与之相比,而且,仙桃还真真切切地为我提高了功力。”
忆及仙桃的美味,贺晴欢不知是在回味仙桃为他提高功力,还是回味仙桃的美味,看着那棵树有流口水的趋势。
望着满树的桃花桃叶,良久才道:“其实,这棵就是一株仙桃,只是不知为何两年多了,却只开花,不结果,不知今年会不会结果呢。”
唉!这可怜的笨小孩,是要有多笨啊,都两年了,还在做吃仙桃的梦。
贺晴欢突然转头看向马菲儿,呵呵地笑道:“等这棵树结了仙桃,朕就分给你吃,就咱俩吃,不给别人!可好?”
虽然不知道这棵桃树是洛世允在哪弄来的,既然两年都不结果,估计以后也没什么希望了,她真想说,皇上你被骗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过,对于他要分仙桃给她吃的建议,她是一点都不想要。
传说吧,其实分桃而食这个典故是从两个断袖那里传出来的,她才不要和他断袖啊!还有她也不可能断袖就是了,要分和你那好哥哥分去啊,你不是一直就想要你哥哥疼你吗?反正你的这棵桃树也是在他的授意下弄来骗你的,这才叫有福同享才对吧。
“好不好?”贺晴欢等了半天也没见马菲儿表态,眼睛又瞪了起来,要杀人似的,“朕的好意你不领情是不?”
“领情,领情,奴才是受宠若惊,以至于一时呆住了。”马菲儿赶忙低下头,表现的诚惶诚恐,其实是觉的骗不聪明的小孩心里有愧啊。
贺晴欢咧着嘴笑了,“这才对嘛。”
说完,狡黠笑道:“你知道武南候世子为何而来吗?其实这棵树是朕当年从他那里抢来的,他一直想要回去,哼!到了朕的手上还想要回去?让他做梦去吧!”
一想到洛世允此时肯定躲在什么角落里偷笑,马菲儿就觉的他真是坏啊,拿了假仙桃骗贺晴欢不说,还要不时出来演那么一场戏,就是为了让贺晴欢不怀疑这棵桃树是假的,其实你们暗地里在搞什么小动作是吧?
真难为这贺晴欢怎么当的皇上,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傻人有傻福?
看完了桃树,从园子里出来,就到了午膳时间,贺晴欢命人摆膳。
御膳一道道地传上来,那些堪比艺术品的珍馐美味摆了长长的一桌,每一道都散发着让人食指大动的香气,香气那个飘啊飘,飘的马菲儿两眼闪光,恨不得扑上去大块朵颐一番。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贺晴欢盯着马菲儿偷笑,指着马菲儿一直盯着的神仙鸡道:“那个!”
马菲儿一呆,怔怔地盯着贺晴欢。
“让你侍候朕用膳很委屈?”贺晴欢双眸微眯,阴惨惨地笑问。
马菲儿小跑过去,忍着泛滥的口水,夹了一块鸡肉放到碟子里,递到贺晴欢面前。
“也不试试有毒没有?难道想害朕吗?”贺晴欢一瞪眼,马菲儿立马将鸡肉塞进自己的嘴里。
呜!好吃!马菲儿马上露出很惬意的表情,这御膳果然不是普通酒楼可比的,味道简直就是绝了。
“其实,试毒可以用银针。”贺晴欢端起一杯酒喝了一口,低头掩饰掉眼中的笑意。
“啊?”马菲儿脸上发烧,心说:你怎么不早说?万一因为这个被定个什么大不敬的罪冤不冤啊?
“不过,这样也好!”
就是说她可以继续用这种方法为他试菜喽?马菲儿觉的此时的贺晴欢实在是太好太好的皇帝了,就这一个优点就可以盖过他一切的缺点了。
既然人家皇上都说也好了,估计是没什么问题了吧!马菲儿这才长出一口气,心说:你老人家大喘气真是害死人啊,心脏承受能力差点的都得被吓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贺晴欢睥睨而视,手指敲击着桌面,“尝好了吗?”
“尝好了!”马菲儿恭顺而立。
“尝好了还不给朕夹菜?”贺晴欢又开始瞪眼睛了。
马菲儿跑步过去,夹了一块鸡肉放到贺晴欢的碟子里,站在一旁继续盯着别的御膳流口水。
等了一会儿,见贺晴欢只是细细地嚼着那块鸡肉,马菲儿这个急啊,皇上你吃东西也太慢了吧,人家……还等着继续试菜呢。
差不多把马菲儿又馋又急的小样都看在眼里,贺晴欢过了许久才将鸡肉吃光,一指另一道松鼠桂鱼。
马菲儿冲过去,夹了一块就扔嘴里,“皇上,好吃,没毒!”
贺晴欢点了点自己面前的碟子,马菲儿飞快地送来一块。
贺晴欢又指了另一道菜,马菲儿眉开眼笑地颠了过去。
看她吃的开心,贺晴欢脸上的线条也柔和了,这是他在皇宫里吃东西吃的最开心的一次啊,真想一直就这么吃下去好了。
还有,她竟然忘了把自己试菜用的筷子和给皇上夹菜的筷子分开了,用的根本就是同一根筷子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想到自己吃的每一道菜上都沾了她的口水,贺晴欢突然脸红了起来。
吃到最后,马菲儿尝遍了她所喜欢的菜,已经开始打嗝了,贺晴欢又指了指杏仁豆腐,马菲儿苦着脸,小声说:“皇上,奴才实在装不下了。”
贺晴欢幽幽地斜了她一眼,“这个是朕要吃的!”
“?”马菲儿这才注意,贺晴欢碟中已经堆成了小山,明显很多都是他不喜欢吃的。
脸微微发烧,原来他是看出自己喜欢这些菜,才故意让自己试菜的啊。
其实贺晴欢也是没办法,平时这些御膳他总吃,已经没什么感觉,吃的太多油腻的,他是真心想吃清淡的啊!
可是马菲儿的一双眼睛每每总是盯那些肉肉的菜,一看就很肥腻,他又为了让她吃的过瘾,就让她挨个试吃那些他本来就不喜欢吃的。
现在好,她吃饱了,自己还饿着呢。
一摆手,刘福近前,手上拿着一根长长的银针,恭立在长桌旁,只要贺晴欢眼神一到,银针便刺进那道菜里,之后便有太监过来盛了那道菜递到贺晴欢面前。
原来,试菜是这样试滴。
马菲儿受教的同时叹息:唉,也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吃过午膳,又要开始办公了,贺晴欢带着打着饱嗝的马菲儿来到上书房,马菲儿真是吃的走不动了,要怪就怪这些御膳实在是太美味了。
吃饱了就想睡,见贺晴欢坐在龙书案后认真地批阅奏折,完全投入进去的样子还真有几分绝代明君的架式。
他是没时间理自己就是了,马菲儿东晃晃、西晃晃,觉的好无聊啊,有心和贺晴欢说放自己出去逛逛,又怕打扰了他。
最后,实在是无聊的紧,马菲儿搬了把椅子放的离贺晴欢远远,直接反坐了上去,把胳膊搭在椅背,头枕在上面,睡了起来。
当贺晴欢将所有奏折都批阅完之后,一抬头就见到马菲儿不时笑的直点头的睡颜,真是可爱啊。
起身,走到近前,仔细地看啊看。
长长的睫毛,粉嫩的肌肤,嘟起的小嘴,怎么看都觉的好可爱,看着看着就靠的近了,弯着腰,想看的更清楚。
贺晴欢觉的心里有什么在悸动,又有什么在诱惑着他,心跳也越来越快,脸就快贴到马菲儿熟睡的小脸蛋上。
‘咣当’上书房的门被人撞开,露出皇后哭哭啼啼的脸,身后是一脸惶恐无奈的刘福。
马菲儿正梦到贺晴欢站在那棵仙桃树下,手上拿着一只丁点大的桃子,问她要不要分了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刚想说不要,她都是吃仙桃的,谁要吃这种除了毛就没剩什么的小破桃啊?
就被这一声巨响,整个人一哆嗦就醒了,猛一睁眼就看到贺晴欢放大的脸,连细密的毛孔都看的一清二楚。
“啊!”大叫一声,头向上一抬,正好顶在贺晴欢离的过近的下巴上,疼的贺晴欢闷哼着,捂住下巴退了好几步。
同时,马菲儿的身子也向后仰去,完全忘了她的椅子是反着坐的,直接滚到地上。
刚一进门的刘福和皇后,过了半天也没弄明白这两个人闹的是哪出。
傻呆呆地站了半天,直到贺晴欢杀人似地看了过来,刘福才一激灵,跪在地上回道:“皇上,皇后娘娘她……”
“朕不是说不让任何来打扰吗?”被撞到吐字不清的贺晴欢瞪向忘了哭的皇后,不伶俐的口齿完全不影响他施放冷气啊。
瞪了一会儿,走到摔的七荤八素半天也找不到北的马菲儿身边,把她从地上扯了起来,靠进自己怀里。
见她还是晕晕的,伸手一摸,之前和自己撞到的地方鼓起一个包,把手按在上面,轻轻地为她揉着。
“臣妾……臣妾……”皇后完全被这天雷滚滚的一幕惊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心里只想着一件事:难怪,皇上对后美艳的宫嫔妃不假辞色;难怪皇上会为了一个假太监要罚自己,原来皇上喜欢男人啊!
“有话快说!”本来就没什么耐心,一见皇后这样子,贺晴欢更觉的烦,“没事就滚!”
皇后扁扁嘴,什么时候皇上能对自己这么好啊,越想越难过,忍不住就流下委屈的泪水,“臣妾是来问,关于皇上让臣妾净身一事……”
她不说贺晴欢整个都忘记了,其实他也没真心想让皇后去净什么身,只是当时一时气话,没想到皇后竟然较真地来问自己。
听她一提,马上想到如果不是自己及时赶到,马菲儿就要被那些人扒了裤子,然后……
越想越气,冷冷哼道:“既然知道了,还不去做?”
皇后抬着红肿的双眼,弱弱地说:“可是……可是臣妾……没什么可净的。”
“没有可净的就想办法净!”贺晴欢才不管她想要怎样,只要不在他眼前晃就行了。
皇后憋了半天,最后‘嗷’的一声坐在地上哭了起来,贺晴欢就觉的头开始疼了起来,头上青筋都暴起好几根。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马菲儿被贺晴欢揉了一会儿,觉的不那么晕了,仔细一看,就见到一个穿着皇后华服的女人坐在地上哭的那个伤心啊!简直可媲美白素贞水漫金山寺了。
也没注意到两人之前说了什么,首先联想到的就是贺晴欢在欺负人,又见他生气的样子,这女人再不出去肯定要危险。
完全是为了她的安危,马菲儿试着说道:“这位娘娘,要不……你先回去?”
其实马菲儿的意思是让皇后娘娘别在这里惹贺晴欢生气了,万一贺晴欢一怒之下把你扔冷宫里,你就惨了。
谁想到皇后一准认为皇上对自己不理不睬又要罚自己,完全都是因为这个新来的小太监,说不定两人之前就有奸情呢,今天招进宫其实就是掩人耳目。
瞪着马菲儿的目光,那叫一个恨啊。
马菲儿一缩脖子,得,好人还真不是随便能做滴。
皇后瞪了两眼,一转头就见到贺晴欢眯起的双眼,一哆嗦,又嘤嘤地哭了起来。
贺晴欢这回真是头都大了,对方是皇后,右相的女儿,还不能说打就打,你说这不打吧,哭起来没完没了的。
太后他那个老娘也真是的,选什么样的当皇后不行啊,非要选这么个爱哭鬼,虽然长的有几分姿色吧,可是一看她这哭起来没完没了的样子,他真是一点都不想看到她,好好的心情都被她破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最后,贺晴欢一捂脑袋,咬着牙说:“好,你不走是吧!我走!”
说完,拉起马菲儿,气哼哼地出了上书房。
一出上书房,迎面跑来一个小太监,见到贺晴欢马上跪在地上:“启禀皇上,武南候世子求见。”
“让他去死!”贺晴欢整个人处在发飙状态,吓的那个小太监跪在那里哆嗦的像筛糠,完全不知道要怎么回洛世允好。
马菲儿心说:你个笨蛋洛世允,什么时候来见不好,非要往火山口上撞,这回怎么办啊?难道真要去死?
贺晴欢才不管他的一句话会引来多大的连锁反应,拖着踉踉跄跄的马菲儿,大踏步出了上书院范围。
……
终于躺在了属于总管大太监的床上,马菲儿累到不想爬起来了。
这一天马菲儿觉的好像走过了一年似的漫长,就好像一只陀螺似的被贺晴欢支使的滴溜溜乱转。
好在那些美味的御膳多少弥补了一些精神上的创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想到刚刚吃的晚膳,马菲儿拍着鼓鼓的肚皮,这个满足啊。
还好,她没光想着自己,偶尔也会‘试试’那些清爽可口的菜,不吃不知道,一吃真是觉的不比肉差啊。
鉴于马菲儿试菜的时候有想到他,看来在她的心里也不是没自己的位置啊,贺晴欢也吃的兴致很高,不知不觉就多吃了一些饭,直到刘福在旁边提醒皇上吃多了,他才觉出肚子里真有些胀的难受了。
其实,他真是误会了,马菲儿会想到他的原因完全是怕他会一生气,下次不用自己试菜。
如果在试菜的时候再配点仙府出品的百果酒,那就真是绝配了,不过那东西可不是随便能拿出来的,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去和御厨套套近乎,说不定能弄些什么好吃的关起门偷着吃。
想到甜香醇美的百果酒,马菲儿口水就流出来了,随手拿了一壶出来,准备再遛遛缝儿。
对着壶嘴刚喝了两口,突然一阵风飘过,窗户被打开了,窗台上多了个人。
马菲儿喝酒的动作就僵住了,仔细一看,雪影武士正坐在窗台上,抱着肩膀朝她笑呢。
她早就觉的雪影武士不笑最好,一笑慎人。
就好像此时的雪影,雪白雪白的牙就好像两把锋利的刀子,看谁不顺眼就能咬掉一块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睡不着?”未等马菲儿问他为何大晚上的闯入别人房间,还是这种跳窗而入的方式,雪影武士先开了口。
马菲儿实在是懒得理他,之前觉的他挺酷的,现在看来……唉!完全是认知错误。
“不介意我进来说话吧?”问完之后,雪影跳下窗台,很有兴致地打量起马菲儿的房间。
“若是我说介意呢?”马菲儿斜了他一眼,人都进来了,还问这些没用的话,难道我说介意你会出去吗?
“你不怕我吗?”雪影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马菲儿会说介意,他一直以为马菲儿会很怕他,此时看来完全不是这么回事。
“怕?有用吗?还是你敢对我做什么?”马菲儿一耸肩,自己是贺晴欢要的人,谅雪影也不会把自己怎样吧!
是吧?有点不确定呢。
雪影倒是笑笑,“当然不会做什么……若是你把那壶酒送我喝的话。”
威胁!红果果的威胁!
马菲儿狠狠地瞪了雪影一眼,却换来雪影更加雪白璀璨的一笑,差不多整个牙都露到外面了,之后又貌似很苦恼地一手抱胸,一手支着下巴,“唉!或许喝些酒会让我忘记很多事,否则真不一定会想起什么不该想起的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想起什么?”马菲儿顿时头皮都发麻了,整个人戒备起来。
这种似乎有什么把柄抓在别人手上,可是你又不知道是什么把柄的时候才是最让人疑神疑鬼的。
“比如说,是会让人突然凭空消失,再突然凭空出现的空间法宝呢?还是可以提升功力又好喝的酒及各种丹药呢?又或者说……值一百五十万两的‘仙’桃?”
那个‘仙’字被雪影说的很重很重,大有你不把酒给我,我将你的秘密昭告天下的样子。
“你怎么知道的?”马菲儿实在是太惊讶了,自己这个秘密是怎么被他发现的?尤其是会凭空消失这件事,那肯定是自己躲进仙府时被他看到了,难道是自己太大意了,什么时候呢?
雪影指着自己的眼睛,笑的像只狐狸。
“皇上也知道了?”马菲儿现在最怕的就是这个,如果被贺晴欢知道了,或许这就是他为何一定要把自己留在身边的理由,难道只是为了要利用她?
这样一想,心里真的很难过啊。
雪影摇头,“只要确保你不会对皇上有威胁,这种小事说不说没有必要。”
好吧,小事!如果这都算小事,那么什么才算是大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过知道贺晴欢不知道自己的秘密,还能这样对自己,马菲儿心里还是有些小得意的,毕竟能让贵为一国之君的如此重视,虽然大多时候很烦恼,却还是满足了她的一些虚荣心。
但,接下来雪影的话又让马菲儿不得让步。
“既然你都提醒我,是否禀告皇上还真是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马菲儿恨的直咬牙,却又不能不受他的威胁,把手中的酒壶递了过去,“给!”
这壶酒就同上次被雪影拿走的一样,是留给自己喝的,完全是用仙府所产的仙果酿造,真是便宜他了。
可是不舍也得舍,如果真被贺晴欢知道当初卖了他一百五十万两的仙桃是自己卖的,几乎可以想像差不多成天对着一棵假仙桃树发呆的皇上会是什么反应。
将酒壶接过来,雪影笑的更大,“两壶!”
“喂!你别得寸进尺!”马菲儿气鼓鼓地瞪圆了眼。
雪影只是盯着她笑,马菲儿只好又拿了一壶酒出来,恨恨地扔给雪影。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雪影在桌旁坐下,将酒壶放到桌上,“有什么下酒菜?”
马菲儿这回真是火大了,但很快又平静下来,因为她想到一个可以永久解决雪影这个威胁的好主意。
那就是曾经白秋霜在给马依山喝的茶水里,配合着迷仙丹用过的一种……忘情草。
虽然不知道吃过忘情草后到底能忘掉多少,试一试总没有坏处。
在仙府中将忘情草的粉末混在一份酱牛肉的蘸料里,之后才拿了出来,又用那把短刀将牛肉细细地切好,递到雪影面前,“吃吧!”
雪影眯着眼将牛肉接过来,“忘记和你说了,家师郑百草,御医院首座,或许大总管听过吧。”
“然后呢?”马菲儿示意他继续,其实她真没想到雪影会是郑百草的徒弟,但这代表什么?示好?还是在警告自己想用毒来害他是没用的?
真的没用吗?马菲儿在心里冷笑,她的毒别说是当徒弟的,就是你师傅亲自来也未必能察觉出来,因为这些都是不应该存在于这个世上的东西,任你博览群书也是找不到滴。
雪影在酱牛肉和蘸料间闻来闻去,最后说:“嗯,很好,没下毒。”
马菲儿翻了大大的白眼,“怕有毒就别吃!”
作势要将牛肉抢回来,被雪影闪身躲过,坐在一旁悠哉游哉地吃了起来。
一块牛肉蘸一下酱料,喝一口百果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马菲儿坐在一旁看他吃,边看边问:“你是怎么发现我的秘密的?”
雪影哈哈笑了起来,“其实……我原本只是怀疑,想不到你自己就承认了。”
很有深意地看了马菲儿一眼,大概意思是说你还太嫩了,在马菲儿黑脸之前,才接着道:“放心,我不会说出去,只要每天一壶酒。”
马菲儿整张脸都气的爆青筋了,真后悔自己沉不住气。
雪影完全不管她有多懊恼,拍拍她的头,“你也不用生气,其实我早就知道你是马家村的那个‘脏’丫头!”
“你知道?”马菲儿戒备地盯着他,想不到自己费尽心思要隐瞒的事,还是没逃过别人的眼目,不过如果他真敢有什么对自己不利的行动,她一定会先下手为强,至于结果,先不要管了。
雪影微微皱眉,似乎在回想:“仙桃问世这等大事,岂可不查?当时我是领了家师之命去查,想不到查来查去矛头都指向了你,为此,我足足跟踪你差不多半年时间,其间几次将你跟丢,我就在想,以我的追踪手段还能跟丢的人放眼整个江湖也数不出十个来,你是怎么从我的眼皮子底下逃脱的?后来,我将此事禀告家师,家师断言你若不是神仙,就一定有传说中的空间法宝,想不到今日一诈你便真诈了出来。”
马菲儿想自己也不算屈,毕竟雪影跟了自己差不多半年时间,自己都没有发现,肯定会被他知道不少的秘密,而且这个秘密已经被他分享给他的师傅了,那位一面之缘的郑大叔。
既然这样,她就算不承认也不行了,现在她只希望忘情草真的可以让雪影忘掉很多,包括关于她的一切,然后她就想要会会郑百草了,看时机或许也让他忘掉点什么。
没多久,一壶酒被雪影喝光,倒了倒壶底,一脸的意犹未尽,但是另一壶,他却没动,很明显是要留着的。
一盘子牛肉蘸料也吃的见了底,雪影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大梦方醒的样子。
疑惑地盯着马菲儿,“你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马菲儿先是一愣,心里乐了,看来迷仙丹发生作用了。
露齿一笑:“马飞,你不认识我了?”
“我当初知道你是马菲儿,只是为何我会和你在一起?这又是哪里?”雪影完全茫然了,从没发生过这种事,他立马意识到浓浓的危机。
马菲儿眼珠子乱转,想要怎么回答这个失忆的可怜娃,不过,先要弄明白他到底忘了多少,首先要确定在他记忆中,现在是什么时候,最好是他把这两年多的记忆都忘掉才好,“你还记得今天是哪年的几月几日吗?”
雪影斜了她一眼,“你是在怀疑我的智商?”
“不是不是!”马菲儿忙摆手,“我只是想确定你对之前的事记得多少。”
雪影冷笑道:“今天是承佑元年四月初九。”
马菲儿多少有些失望,虽然雪影的记忆是丢了一些,却也没多少,才两天罢了,还不足以忘掉发生在自己身上的那些诡异事件。
不过,总好过都记得,至少他忘了自己被诈出实话了。
眼珠再一转,马菲儿升起邪恶的念头,苦着脸道:“你还真是不记得了?这里是皇宫我的房间啊,今天我被皇上选进宫里做了总管大太监,而且今天四月十一,也不是四月初九啊。”
“真的?”雪影表示出他的怀疑,“我记得明明是四月初九,你别想骗我。”
马菲儿摇头,貌似躲闪地说:“其实忘了也好,毕竟发生那样的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说着意有所指地望向雪影被衣料包裹严实的臀部,之后还像突然发现自己做的太多马上将目光调开。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越是这样雪影越觉的有问题,而且她的目光中明显是带着怜悯啊,自己是哪里需要她的怜悯?
马菲儿咬紧下唇,有些为难地瞅着他,“我想,你还是不要问了,忘记对你来说何尝不是最好的保护。”
雪影要抓狂了,虽然表面还算得上沉静,心里已经翻开了花,整个就像是烧开了的水,“你说吧,我不需要保护。”
马菲儿好像在考虑要不要说,最后叹息道:“既然你一定要知道,那我就说了。”
目光又很快地扫过雪影的臀部,“其实……你一定要挺住啊。”
雪影下意识伸手扶住椅背,点点头。
“今晚,是我第一天进宫当大总管的日子,刚刚一个人待的闷了,就到外面的御花园走走,不想遇到了你……”马菲儿再次同情地看向雪影……的臀部。
“然后呢?”这样被看着很尴尬,尤其是在雪影知道对方是个女孩的前提下。
“当时你中了不知是什么的迷药,还有一个红衣男人……”
“红莲花?”雪影说出这个名字后,脸色一白,“他对我做了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马菲儿叹口气,又扫了一眼,无限同情地道:“你懂得。”
‘啪!’红木的椅背生生被雪影掰断,“红……莲……花!”
虽然不知道他口中说的红莲花是谁,但马菲儿觉的他是要吃人,不知道自己这样会不会给谁带来危险的事。
“你要节哀!”马菲儿在他的胸口拍了两下。
“是你救了我?”还好雪影没有彻底失去理智,还记得这个关键问题。
“嗯!当时你满身是伤,”马菲儿点头,又瞥了一眼雪影的臀部,“那个惨啊……还好我身上带有疗伤的药。”
既然雪影之前有跟自己那么久,想必他也知道自己有神奇的药这件事,所以对于自己身上没有伤这件事,多半会相信她的解释了。
雪影果然深信不疑,“是你给我上的药?”
上药?马菲儿一愣。
哦,他说的是喂丹药吧,反正也差不多,马菲儿点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就是听雪影提过,所以好奇。”马菲儿也没想瞒玉嘉忻,他虽然在别人面前总是酷酷的,对自己那真是好的没话说,虽然没有刻意地表达过什么,但从他每一个动作都可以看得出他的宠溺啊,和他在一起,很觉的安心。
玉嘉忻‘嗤’地笑了一声,“他是一个很有趣的人,有机会带你见见。”
“啊?”马菲儿怪叫一声,“我好像犯错了。”
玉嘉忻森然道:“有我在,犯错又如何?”
马菲儿很感动啊,这种不问原由就愿意为自己善后的男人哪找啊,说白了就是护短。
不过,马菲儿还是把之前雪影的事和玉嘉忻说了,没了关于仙府这个不能说的秘密存在,交流起来方便了不少。
当说到她暧昧不明地让雪影相信他被人……啥啥时,玉嘉忻也忍不住弯起眼角。
“你还笑,我都要担心死了。”马菲儿白了他一眼,她都要担心死了,万一因为她乱说,害到谁送命,她可是要内疚一辈子。
玉嘉忻捏着她的小脸道:“不会有人因此送命。”
“真的?”
玉嘉忻很邪恶地笑了,“当然是真的!雪影又打不过红莲。”
马菲儿还是很纠结,嘟着小嘴,问道:“那雪影会不会反被红莲花杀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玉嘉忻摇头,“红莲舍不得。”
“难道……”
马菲儿的小嘴,蓦然张大,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虐恋情深的男男之爱,难道说那个红莲花是深深地爱着雪影?雪影也知道的?所以才会在第一时间想到把他啥啥的就应该是这个人?
玉嘉忻在她的头上敲了一下,“又在乱想!”
把马菲儿的身子往床里推了推,玉嘉忻脱鞋上床,将马菲儿搂在怀里,感受到马菲儿的抵抗,轻声道:“明早就要走了,让我抱下吧。”
马菲儿心一软,安静地任他抱着,两人都不再说话,慢慢的,马菲儿眼皮沉重,渐渐睡着了。
再醒来时,床畔已没了玉嘉忻的身影,马菲儿有些失落,后悔没同他一起离开。
摸摸身上,衣服还没穿,想到就这样光着身子被玉嘉忻抱了一夜,马菲儿脸上火燎似的烫。
起身下床,将地上的衣服捡起还没来得及往身上套,门就被人一脚踹飞,灰尘飞扬中传来贺晴欢不悦的怒吼:“还不起床?睡死了吗?”
因玉嘉忻走的时候是跳窗,所以门还是插着的,也就是说,整张门是连着门框被贺晴欢从外面大力地给踹飞的。
马菲儿惊叫一声,抱着衣服蹲到地上,护住重要部位,才没被砸过来的门板给刮伤。
尘土落下,贺晴欢拽到不行的脸出现在没有了门板的门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在看到蹲在地上护住几处重要位置的人时,脸一红道:“你习惯裸睡?”
“出去!”马菲儿瞪着他,在心里骂玉嘉忻,都怪他,不然自己也不会睡到忘了穿衣服。
贺晴欢听话地转过身,用自己的身体堵在本应该是门的位置,以免外面的人看到马菲儿没穿衣服的样子。
脸上挂起笑意,想到自己因起早没见到某人而怒冲冲地赶过来……呵呵,来的真是时候。
脑中浮现马菲儿白白的细胳膊细腿,蹲在那里像是被人非礼的样子,他忍不住就想要回过头,但考虑到不想再把人吓跑,只能忍啊忍。
马菲儿手忙脚乱地把衣服套好,看到贺晴欢堵在门前的背影,差一点脚痒地踹上去,口气肯定是不善了,“皇上真有闲心,一大早就来拆房子。”
贺晴欢难得的满面春风,“一大早没见到你,朕还当大总管又逃了,这不一下朝就来瞧瞧。”
“那么早,我起不来。”马菲儿狠狠地瞪着贺晴欢,从他身边绕过去。
心里想:反正这皇宫里每一处都是属于他的,愿意拆门就让他拆呗,修葺用的也不是自己的银子,他都不心疼,自己有什么好生气的?
不过,这人嘛,就是要给他使点脾气,他才会记得下次要小心了。
贺晴欢见她不说话,当她还在生气,急急道:“都是男人看一下怕什么?”
马菲儿就是不说话,贺晴欢只好使出杀手锏,“早膳有梅笋烧肉,不知大总管可有兴趣为朕试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说到试菜,马菲儿眼睛就亮了,这梅笋烧肉她在皇宫外面也吃过几次,就是不知道由御厨做出来的会不会有什么不同。
一想到甜香不腻的五花肉,配上味道爽嫩的春笋,还有一大桌子好吃得不得了的御膳,马菲儿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哪还记得要让贺晴欢长记性,“为皇上分忧是奴才的本分。”
“既然如此,大总管前面带路!”贺晴欢忍笑忍的腮帮子都疼,看来今后再有什么地方惹她不高兴,只要抬出吃的就都能解决。
就这样,转眼就是十天,其间找了个机会出了一趟宫,其实是把答应李不白和谢延的酒送过去,不管怎么说,这钱才是好东西。
顺路又回了一趟马府,见了白秋霜,将自己在皇宫里的生活情况都说了一遍,也让白秋霜放心。
虽然,贺晴欢好像很不想让自己出宫去,倒也没阻止,只是脸阴阴的,在马菲儿不在宫里这段时间,看谁都不顺眼。
马菲儿才不管他高兴不高兴,俗话说的好,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她在宫里几天,还没领到工资呢,干嘛一定要看他脸色。
其余的时间就都留在皇宫里,数着日子,也不知道玉嘉忻什么时候才能打完仗回来,在战场上会不会遇到什么危险啊。
在皇宫的日子每天过的都很充实,每天一睁眼就是贺晴欢下早朝的时辰,也预示着她每日三次的试菜工作开始,其余时间就是跟在他的后面颠来颠去。
贺晴欢下了朝要批阅奏折,上书房没人时,她就在一旁搬把椅子坐着,最开始时待着无聊,第二天干脆就弄了本医书在那看,书看完了再无聊。
最后,贺晴欢一声令下,将奏折都搬到御书批阅,虽然没明说,马菲儿明白他是怕自己没书可看再无聊。
批阅完奏折就是完全的自由活动时间,但前提是无论做什么都要带上贺晴欢这个跟屁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马菲儿不只一次想,难道皇宫里的太监都是这么辛苦?都没人换班吗?可是看别人怎么就觉的都没她这么忙啊。
还好,贺晴欢没有让她一天十二个时辰都跟着,至少在睡觉前会让她回自己的房间,让她在‘辛劳’的一天之后,还能够享受到一个宁静的睡眠。
只是,今晚却是个例外。
手上捧着干净薰香的华衣,马菲儿在屏风外站了多半个时辰,困的直打哈欠。
里面哗哗的水声还在继续,偶尔还会传来‘咯咯’的笑声,看来里面的人心情很不错。
马菲儿腹诽道:泡这么久,也不怕泡成腌咸菜。
难得今晚贺晴欢在宣德殿宴请外国使节,她终于可以不必近前侍候。
本来是想回去好好地一觉睡到天明,谁想到好死不死撞到夜晚出来遛弯儿的淑妃,又好死不死地被叫来拿衣服。
阴谋,她已经嗅到浓浓的阴谋味道。
或许是感受到马菲儿的不满,里面的水声大响过后,淑妃披着一块几乎透明的轻纱从屏风后走出来,赤着的左右脚踝上各戴着一串银色的铃铛,走起来叮当叮当地响。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马菲儿脸都绿了,难怪扯不动也抱不动,这败家熊孩子。
“我不管你了,你自己上床。”马菲儿干脆坐到床尾休息,想着他实在不肯上床就让淑妃来一起抬,就不信还治不了你个小样的。
不过照这样子看,可能还没喝到位,至少还能认得自己。
唉!还得喝。
听见马菲儿让他自己爬上床,贺晴欢头摇的飞快,本来就晕的脑袋这一摇更晕的厉害,差点没把自己给摇倒了,“我……不上床,你会走……”
说这句的时候,又撅起嘴,完全像知道自己是会被抛弃的小孩,马菲儿心里有什么刺痛一下。
一直就知道贺晴欢就是个缺爱的孩子,想要把自己留在身边无非就是想要从自己身上找到一些慰藉。
而此时,自己为了脱身要把他推到别的女人的怀抱,这样做真的好吗?
又一想,其实也不是别的女人,那可是他老婆啊,虽然现在还有名无实,但早晚也会有那么一天,她也不过就是推波助澜一把,这样一想,马菲儿释然了。
脸撇向一边,冷冷嘲讽道:“其实你是醉的爬不上床吧!”
“谁说我……醉了?我没醉!”但凡喝醉的人都不会承认自己醉,贺晴欢也逃不开这个死结,一听马菲儿说他醉了,立马从地上窜起来,瞪着眼睛要证明自己没醉。
不过,他喝的实在是多啊,这一窜起来,脑袋又是一晕,整个人又坐回地上哼哼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马菲儿露出得意的笑容,以她两世相加差不多三十年的阅历还治不了你个小破孩?
拿起龙床上的明黄锻枕,往床头一扔,笑嘻嘻地道:“皇上,看到那个枕头没有?”
贺晴欢无力的眼波扫过,‘嗯’了一声。
马菲儿指着枕头道:“如果你的头能够到那个枕头就证明你没醉,否则,就是醉了。”
贺晴欢静止了一会儿,好像是在消化马菲儿话中的含义,就在马菲儿以为自己低估了贺晴欢的智商时。
贺晴欢整个人从地上爬到床上,奋力地向枕头挣扎过去,那动作虽然歪歪扭扭,好在是上了床。
唉!这孩子的智商果然是硬伤。
马菲儿强忍着笑,轻轻地将他的鞋子脱下来放到一边。
贺晴欢还在床上咧着嘴笑,“怎样?朕没醉……朕还能喝……”
“好好,皇上还能喝,皇上没醉,奴才给皇上再拿酒去。”马菲儿敷衍着。
贺晴欢嘴里嘟嚷着没醉,眼皮却越来越沉,最终还是睡着了。
马菲儿吁了口气,喝醉酒的小孩子真难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此时的贺晴欢躺在龙床上呼呼大睡,仰面朝天形成一个大字,嘟起嘴的样子萌死个人。
马菲儿忍不住多看了两眼,想到很快这娃就要被自己卖给淑妃了,咋就心里酸酸的呢?
不敢再多想,马菲儿把心急如焚的淑妃喊过来,就想要退出去,被淑妃拦住,“你别走啊,帮我把皇上的龙袍脱了。”
马菲儿很无语,这帮忙都要帮到家了。
反正都帮了那么多,也不差这最后一点了,又不是没给贺晴欢脱过衣服。
马菲儿跳到龙床上把手伸向贺晴欢,她这里忙着扒光贺晴欢,淑妃那里忙着扒光自己。
等淑妃脱的只剩下一件轻纱时,看马菲儿连一件外袍都没脱下来,站在一旁皱着眉头埋怨,“你动作倒是快些啊,这天都要亮了。”
马菲儿急的一头汗,越急手上越打结。
这怎么说的啊,又不是第一次扒贺晴欢的衣服,怎么这回会如此紧张?
想到之前在逃命时,她可是亲自给吃了迷仙丹的贺晴欢脱过衣服啊,那时候怎么就没觉的手会抖呢?
是的,马菲儿只要一看到贺晴欢醉到萌萌的小脸,她就手抖的厉害,主要是心虚,不知道这算不算帮忙强女干啊?
一紧张,还打了个死结,没办法,她只好低下头,用牙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左咬右咬,咬的全是口水,还是打不开,马菲儿心里这个急啊。
贺晴欢正睡的香,就觉的鼻子痒痒的,朦胧中看到眼前晃着的头,几根头发垂在他的鼻子上。
‘阿嚏’一个大大的喷嚏打了出来,吓的马菲儿一屁股坐到床上。
贺晴欢提鼻子闻啊闻,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然后羞涩地笑了,“你……真坏!”
马菲儿脸都绿了,正想解释不是我想对你怎样,是别人想对你怎样,贺晴欢一翻身,将她整个压到身下。
‘啪嗒’照着脸蛋香了一口,“这种事应该由我主动!”
说完,一双大手在马菲儿全身游移,马菲儿急的脸都白了,整个身子抖的不行。
难道这就是自作孽不可活?明明是她准备帮淑妃强了贺晴欢,怎么弄到最后要被强的反而变成自己?
心说:淑妃啊,快把你男人拉走。
看样子淑妃不是吓傻了,就是没那勇气,像根石雕似的杵在那里,脸上又是惊又是怒,好像还有一些兴奋,那表情异常的精彩。
好在贺晴欢已经醉到心有余而力不足,在马菲儿身上东啃一口、西啃一口,啃了一会儿又睡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马菲儿用力把他甩到床上,整理一下身上有些凌乱的衣服,还好没露点。
哀怨地扫了淑妃一眼,淑妃整张脸红的就像煮熟的螃蟹,两眼闪着某种在别人看着很不解,在马菲儿看来却很熟悉的兴奋光芒。
她认为淑妃的兴奋完全是因为看到她男人和别的‘男人’在滚床单,难道淑妃娘娘是古代版腐女?看来‘腐’文化真是无处不在啊。
直到马菲儿咳嗽了好几声,淑妃才从兴奋中惊醒,抖着颤音鼓励着,“继续脱!”
马菲儿实在没办法,为了自由豁出去了。
一双颤抖的手伸向贺晴欢衣服上的死结,‘刺啦’一声,龙袍应声而裂,从贺晴欢的身上剥落。
贺晴欢被吵的皱起眉头,吸吸鼻子,嘟嚷着翻个身,又睡了。
淑妃则是更兴奋,“脱裤子,脱裤子!”
马菲儿眼前飞过一群乌鸦!
猜不透淑妃的兴奋是因为贺晴欢要被脱光,还是因为脱光他的是个‘男’人,可是这裤子真不能由她来脱啊,看到不该看的是要长针眼的。
见马菲儿迟迟不动手,淑妃等的不耐烦了,主要是她身上的衣服都脱完了,冷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把马菲儿往旁边一推,“真没用,你出去吧!”
盯着龙床上的贺晴欢,淑妃像只盯着猎物的小野猫,姿态撩人地爬上床,兴奋的小脸通红,身子抖的好像风中的树叶。
纤纤素手伸向贺晴欢腰间系的腰带,解了半天,急的一脑袋汗,愣是没解开。
贺晴欢闭着眼睛提鼻子闻了闻,味道感觉不对,眉头皱下,双眼蓦然张开,朝淑妃吼了一个字,“滚!”
腿一抬,淑妃被仰面朝天踹下床。
躺在地上,淑妃简直难以相信,她就这么的被踹下床了?
贺晴欢从龙床上坐起,杀人似的瞪着双眼,吓的淑妃跪在地上不住磕头,哪怕是地上铺的很柔很软,她还是磕的很头痛。
磕了一会儿,没听到贺晴欢是发怒啊还是要赶自己出去。
壮着胆抬头向贺晴欢看去,就见他发了火之后,又倒回去睡了。
看来真是喝的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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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不甘,却又不敢再爬床上找踹,干脆坐在地上想主意。
“水……给朕拿水来……”贺晴欢在床上嚷嚷着。
淑妃眼光不经意一扫,看到桌上的酒壶,拿过来闻闻,香味扑鼻,很不错的酒。
哼哼!醉吧醉吧,干脆就让你醉的醒不过来。
从桌上拿起酒壶,恨恨地走到床前,托起贺晴欢的头,将壶嘴对着贺晴欢的嘴灌了下去。
‘咕咕咕’除了洒掉的半壶之外,另外半壶酒都灌进了贺晴欢的肚子。
贺晴欢被酒呛的直咳,咳着咳着就没声了。
淑妃手一抖,心说:皇上不会是被她灌死了吧。
手伸到鼻前探探,呼吸均匀。
淑妃推了半天,贺晴欢一动不动,把手伸到腰带上,还是没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淑妃笑眼眯眯,“哈哈……你倒是踹啊!起来踹我啊!”
回应她的是贺晴欢的一串打呼声。
淑妃放心大胆地继续解腰带,也不知道这腰带是个什么东西,怎么解就是解不开。足足用了小半个时辰,终于还是放弃了。
如果马菲儿此时还在,一定会认出贺晴欢腰间的正是那把杀人如砍瓜切菜的软剑。
放弃努力的淑妃干脆躺到贺晴欢的身旁,拉过他的胳膊枕了上去,她是不愿意就这么白忙一场,就算不能成为事实,她也要做出些事实。
第二次,从新皇登基至今,贺晴欢两次没有早朝。
一次是马菲儿醒不过来。
一次是他自己醒不过来……
站在珠帘外的刘福用阴阳怪气的嗓音喊了几次,也没能将沉醉的皇上喊醒,终于还是在淑妃娘娘怨恨目光中放弃了,虽然他到最后也没弄明白淑妃怎么会在皇上的床上。
让人送了碗醒酒汤,又送了些清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毕竟昨晚夜宴外国使节,人人都看得到皇上是醉着被扶回来的,不过,这皇上醉的也太久了吧。
贺晴欢醒来时已是近午时光,头疼的像被人用重锤锤过,想抬手揉揉,突然发现整条手臂麻木的不像自己的了。
望过去,就看到一个头发凌乱的脑袋枕在上面。
床边散落着自己的龙袍,破烂的……
朦胧的记忆闪过,贺晴欢勾起一弯浅笑,凑上前想要印下一个早安吻。
鼻翼呼扇两下,竟不是记忆中的味道?
笑容凝固,伸出另一只手抬起怀中人的下巴。
“你是谁?”贺晴欢怒吼着,竟然不是想像中的人,这是谁?竟然大胆地爬上他的床?
淑妃睡的正香,梦中的贺晴欢对她温柔呵护,一夜之间她就在整个后宫之中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简直就是说一不二了,连那位爱哭的皇后见了她也要矮上三分,活像老鼠见了猫。
淑妃好不得意,脸上挂着自傲的笑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就在这时,一道惊雷在耳边炸响,淑妃一个哆嗦醒过来,就看到贺晴欢寒的能冻死人的目光。
“皇……皇上……”淑妃吓的发抖,但一想到自己的计划,强迫自己露出一个千娇百媚的笑容,“皇上,昨晚可睡的安好?”
经她提醒,贺晴欢这才想到头痛啊,举着麻木的胳膊揉了两把,又瞪了过去,“你是谁?”
淑妃大脑出现空白,只念着一件事,皇上……竟然……不认得她?
贺晴欢依旧不肯放过她,眼睛危险地眯起,“再不说朕就让人拖出去砍了。”
淑妃吓的哭了起来,“臣妾是淑妃。”
“淑妃?”贺晴欢想了一下才把眼前这个光溜溜的女人和那天见过的一团火似的艳丽女人联想到一块,不悦地问:“你为何会在朕的床上?”
淑妃低头头,眼珠直转,最后下定决心似的说:“皇上,难道你不记得昨晚是臣妾第一次侍寝吗?”
“侍寝?”贺晴欢蓦然一惊,看向自己身上,虽然上身是光着的,裤子虽然有些凌乱,好在还是穿着的,也幸好他一直剑不离身。
目光扫过洁白的床褥,又安心不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嗤笑道:“是哪个让你来侍寝的?”
淑妃见贺晴欢没再发怒,只当他的心被自己软化了,娇羞笑道:“昨晚皇上酒醉,臣妾不放心,备了些醒酒汤为皇上送来,不想皇上拉着臣妾的手,非要臣妾……”
说到这里,淑妃自动消音,后面的意味不言而明。
贺晴欢挑着眉问:“你的意思是朕强要了你?”
“皇上……”淑妃红着脸,笑笑地点头,不忘加上一句:“臣妾愿意的!”
贺晴欢冷笑,“昨晚是你第一次侍寝?”
淑妃又羞答答地点头。
不想贺晴欢突然指着洁净的床褥,阴森森地问:“你确定是第一次侍寝?”
淑妃不明所以地看了一眼,脸一下子就白了,她竟然忘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既然是第一次侍寝,为何没有落红?
要知道身为皇上的女人,贞洁是多么多么的重要,第一次没有落红,那可是可以要命的罪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难道要承认自己欺君,昨晚什么都没发生?不行,欺君是死罪,诛九族的。
可是不承认?又怎么解释没有落红?后宫嫔妃失贞也是大罪啊。
淑妃这回是真的傻眼了,直到贺晴欢大吼一声,她才趴在地上说了实话:“皇上,一切都是臣妾做伪,皇上昨晚醉的不醒,和臣妾并没有夫妻之实。”
贺晴欢松了口气,果然如他所想,但是还有很多支零的片断在脑中闪过,让他忍不住就想知道更多一些。
倚靠在床栏上,贺晴欢慵懒地瞟了淑妃一眼,“你可知欺君是要灭满门的。”
淑妃哭的眼泪汪汪,“臣妾知罪,只求皇上饶了臣妾的家人,臣妾贱命一条,要杀要剐臣妾都愿意。”
贺晴欢摇头,“朕要你命又没用,朕只问你几个问题,若是答的好了,朕就赦了你欺君的罪。”
淑妃哪还敢说不?跪地上直磕头,“皇上请问,臣妾知无不言。”
“第一,是谁带你来寝宫的?”
“是大总管马飞。”淑妃这个时候可管不了什么义气不义气,反正她和马菲儿也没什么交情,只要能保住自己,出卖就出卖了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贺晴欢眼里闪过一道寒芒,说的咬牙切齿:“很好!第二,是谁撕了朕的龙袍?”
“大总管,还是大总管!”卖了一次,再卖一次似乎轻松了不少。
贺晴欢眼波一转,似乎笑了一下,“嗯,答的不错,朕再问你,昨晚朕酒醉之时吻的是谁?”
淑妃扁着嘴,相当的幽幽怨怨,“还是大总管。”
“嗯!不错!”贺晴欢从龙床上坐起,“淑妃答的不错,若是淑妃再帮朕一个小忙,朕会更加高兴,还会重重赏赐。”
淑妃哪还敢说不,别说有赏,就是没赏为了自己的小命她也得答应啊。
马菲儿难得起个大早等在贺晴欢的寝宫外,结果一次次传来皇上还未起床的消息,唉!累坏了吧!
因皇上早上未起,自然不需要马菲儿试菜,马菲儿也懒得让人准备,干脆躲到屋里,门一关,拿出几样吃食,关键是纯仙果酿造的百果酒啊。
最近一直吃贺晴欢的,她能喝到百果酒的机会不多,真是馋的很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一口酒,一口菜,美滋滋地吃到肚子胀起来。
早饭吃饱,马菲儿干脆到御花园去走走,顺便消化消化食。
一路上见到的宫女太监都会很礼貌地给自己问安,马菲儿开始的几天不太习惯,都会客气地还礼,时间久了也就适应了,一概都只是淡淡地点下头。
“大总管!”马菲儿听到前面人叫自己,看过去,习惯性地点头,结果点了一半就僵住了。
在她面前站着的正是那位被贺晴欢说了让去净身的皇后。
此时,坐在车辇之上的皇后沉着脸,看向马菲儿时的目光真就像是被马菲儿抢了老公,“大总管好大的架子,见了本宫不见礼,难道还等本宫跪你不成?”
马菲儿就郁闷了,虽然说你老公是被人抢了,可是抢他的人不是我啊,你不去找淑妃的麻烦怎么跑来和我过不去?
想是这么想,她还不太敢和人家皇后硬碰硬,这可是等级制度森严的古代,一个大不敬的罪就是要杀头的。
就算贺晴欢对她再好,只要皇后一声令下,等他赶来时,黄花菜都凉了。
‘扑通’跪在地上,口里念道:“奴才马飞给皇后娘娘请安,不知皇后娘娘有何吩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皇后骄傲地一昂头,“本宫何德何能,哪敢吩咐马大总管?是太后要见你。”
马菲儿立马有了危机意识,太后早不见、晚不见,偏偏要在淑妃留宿皇上寝宫之后见,难道是贺晴欢没上早朝的事传到太后那里,太后震怒了?
再看故意把胸脯拔的老高,气哼哼的皇后,指不定就是皇后在太后那里说了什么,太后才会想要见自己。
但凡在电视剧中演的,太后那可是在整个皇宫里说一不二的主啊,就是皇上也得听她的话。何况这位太后还是贺晴欢的亲娘,说不定要有一个怎样悲惨的命运在等着自己啊。
不去还不行,马菲儿只能低眉顺眼地跟在皇后的车辇后,心说:得多大的面子啊,还得劳烦皇后的大驾来请自己。
转过几座宫殿,终于来到太后所住的颐春宫。
皇后在宫门前下了辇,由太监扶了,仪态端庄地迈步向里走,一直来到太后的礼佛殿才让人通报了。
没多久,里面传话让皇后进去。
马菲儿本来想问是在这等着,还是跟进去,见皇后也没管自己,干脆跟着吧,别让老太后等久了,再让皇后说出什么自己端架子之类的话。
进了礼佛殿,背对着门的位置跪着一位衣饰清素的女子,身段婀娜,发上只斜插一只凤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真想不到太后的身材这么好,一点也不显老啊,就是不知道会不会是后面看迷死人,前面看吓死人的那款。
又一想,好歹也是先皇宠妃,还有个贺晴欢那么好看的儿子,估计也丑不到哪去。
不过,人家太后在诵经,是没人敢打扰的。
连皇后都是垂手立在一旁,马菲儿更是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过了许久,太后才由太监扶着从软垫上起身,转过身来。
马菲儿睁大眼睛仔细看,完全和她想像中不一样嘛。
在她认为,既然是太后,至少也要是个半老徐娘,可是看人家太后,不知道是太会保养还是自来长的就嫩,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二十多岁啊。
见太后诵完经,皇后带着人跪地请安,马菲儿也赶忙跪好。
“罢了!”太后的声音淡淡的,却很清晰,明明是微含笑意却威严无比,让人总觉的战战兢兢。
站起身,人家太后只顾着和皇后说话,连鸟都没鸟马菲儿一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马菲儿觉的自己不是被太后涮了,就是被皇后涮了,也不知道把自己喊来当柱子是谁的主意。
婆媳俩就唠开了,从御花园的桃花谢了聊到牡丹开了;从哪家王爷家又纳了小妾聊到谁家狮子狗生了小狗;再从东宫门前的石狮子一路聊到护城河的鲤鱼……
牛头不对马嘴地聊的大半天,聊的马菲儿直犯困。
好在这段时间一直跟在贺晴欢后面,她的站功练的出神入化,睡着了都不带倒下的。
同时,她深深地认识到一点,深宫中的女人果然寂寞啊。
反正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在两位主子身上,谁也不会有闲心注意她。马菲儿伸手放在嘴前,百无聊赖地打个哈欠。
一个哈欠未打完,手还举在脸前,蓦然发觉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的身上。
有惊惧的、有嘲讽的、有同情的、还有一个慈祥的……
“马大总管你认为呢?”那道嘲讽目光的主人淡淡开口,似乎想要刻意在这尴尬时刻提升马菲儿的存在感。
马菲儿这个尴尬啊,她根本不知道这婆媳俩聊到哪段了,是说谁家姑娘配谁家小伙吗?可是她都不认识怎么好提意见?万一错点了鸳鸯那可是罪过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皇后是在问你对于本宫这次寿宴有何看法?”虽然太后看起来比上辈子的自己还要年轻,但从她波澜不惊又云淡风轻的笑容让人看了很有长辈的气质。
马菲儿觉的为了配合自己总管大太监的身份,表忠心的时候到了。
也顾不上脸红,搜肠刮肚地来了一句:“太后满意是奴才的追求目标。”
说完,觉的很耳熟,好像那一句什么:顾客满意是我们的追求目标的翻版啊。
不过这样一改感觉好像完全变了,怎么听怎么觉的狗腿。
‘噗’太后掩着嘴乐了,皇后脸抽了抽端起茶杯抿了两口,“既然大总管想让太后满意,这件事就交给大总管去办吧。”
马菲儿头大了,她以为这俩女人一直啪啦啪啦在巴别人家八卦,没听说到哪场了。
这……让她办啥事啊?
太后听后点头,“欢儿难得对谁上心,既然你是欢儿亲自下旨带进宫的,定是有旁人无法匹及之处,这件事交给你办,本宫看行!”
傻愣愣地望着齐刷刷抿茶的婆媳俩,马菲儿真是两眼一摸黑,想问啥事又不敢问,不问又觉的自己好像落进什么陷阱里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俩女人谁也没介意马菲儿没欣然领命,继续喝着茶、聊着天,这回的话题都围绕着太后寿宴。
皇后建议大办,太后建议从简,毕竟先皇刚刚殡天,不易张扬。
最后,还是太后做主,一切从简。
不过这从简,当然也不是说像普通人家那样,一家人围着一桌子、炒上俩菜,喝两杯酒就算了的。
偷偷拉过一旁的小太监,悄声问道:“刚才皇后和太后让我去办什么事?”
太监惊的嘴都能放进去一个鸡蛋了,看着比自己还矮的马菲儿,在心里深深地咆哮,居然有人敢在主子吩咐做事的时候溜号,他今天真是开了眼界,就这眼力见怎么得到皇上的宠信呢?
不过话说回来,难保不是因为这位小个子的大总管皇恩正隆,以至于忘了本分。
但人家有皇上做靠山,当然有着胆子,他没那么硬的后台,只能小心地侍候。
“回大总管,皇后说近日在京城出了一种酒,堪比琼浆玉露,向太后建议此次寿宴便用此酒,只是此酒因其珍贵,哪怕是皇后最大的面子也只买回一瓶,于是皇后向太后建议让大总管去买酒。”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哦?”马菲儿双眼微眯,难道这就是皇后针对自己使出的阴谋?
小太监谨慎地四下看看,见无人注意到他们的小动作,才附在马菲儿的耳边小声说:“大总管,奴才觉的这是皇后故意整你。”
见马菲儿一愣,示意他继续,才不无得意地道:“你想啊,皇后派人都买不来的酒你能买来吗?就算你买来了,难道你比皇后还有本事?这酒买不来是罪,买来同样也是罪。”
马菲儿露出一个感激的笑容,点头道:“你的提点我记下了。”
小太监面露喜色,“大总管,奴才小六子,今后愿以大总管马首是瞻。”
马菲儿在心里‘啧’了一下,想不到这么快就有人向她表忠心了,这小六子可是皇后的人啊,怎么这么容易就变节了。
其实她哪里知道,自从皇后进宫后,也一月有余了,皇上连踏都没踏进过她寝宫半步,在这那宫女太监的眼中她早就形同废后,还是一进宫就废的后。
虽然马菲儿只是一个太监,但是人家可是皇上亲自点名弄进宫的,这几日和皇上更是形影不离,在别人眼里她已经是大红大紫了,孰轻孰重他们可是拎得清的。
一直想找机会找不到,这机会送到眼前,哪个还会放弃?
不过弄清楚来龙去脉她也就放心了,如果说是别的事她还可能会因办不成而被降罪,这酒她可不愁,如果她猜的不错,这个会让皇后也很没面子的酒肯定就是自己的养生猴儿酿。
若说是别人或许弄不来,她可是要多少有多少啊。至于酒弄来以后皇后会不会因为自己有本事而责难自己她倒不怎么放在心上,从这个小太监那里能看出来,这位皇后在宫里的日子也不好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虽然名义上是主子,又真正有几个人能瞧得起她?
反正实在不行她还有淑妃撑腰,想必经过昨晚之后,她在淑妃的眼里肯定算得上半个自己人了。而淑妃在贺晴欢的眼里肯定是完全的自己人了。
一面有贺晴欢,一面有淑妃,皇后就是真想把她如何也得掂量着。
不知不觉就到了午时,有太监进来问是否传膳,太后懒懒地端起茶碗喝着,皇后马上识趣地起身告辞。
做为与皇后同来的马菲儿,自然明白这是太后在赶人了,当然是要跟在皇后后面离开。
临出门时,太后突然说了一句:“马飞?”
马菲儿一愣,意识到是叫自己,垂手而立,“奴才在。”
太后春风拂面般地笑了,与之前和皇后闲话时的冰冷笑容不同,这个笑容很暖,很柔,还很诡异,“本宫与你甚是投缘,若有闲时不妨常来陪本宫说说话。”
甚至在最后的最后,朝马菲儿顽皮地眨了两下眼……
马菲儿一哆嗦,差点哭了。
这宫里的日子要有多寂寞啊,连个小太监也不放过,难道是太后也知道自己没被净身的事?越想越觉的寒毛倒竖,发誓:如果不是万不得已她绝对不踏入颐春宫势力方圆百米之内,就算实在万不得已,她也要拉上贺晴欢这个垫背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谁让他把人弄进宫,扔到这样一群吃肉不吐骨头的女人中间了。
一想到淑妃大胆的明显就是挑逗的行为,她就忍不住为自己的未来担忧啊。
从熙春宫出来,皇后的脸就一直绷着,活像谁欠了她八百两,话说这样的表情和某皇上还真是像啊。
马菲儿正想找个什么理由先离开,皇后先恶狠狠地朝她笑了,“大总管?”
“皇……皇后?”马菲儿头皮都麻了,就是当年窝在出租屋里看贞子也没觉的这样惊悚,果然嫉妒的女人最恐怖。
“很好!”皇后笑的很灿烂,完全无法将她和那日在贺晴欢面前哭的死了老公一样的人想在一起,“既然大总管如此得太后垂青,不如就随本宫回去,‘好好’商量一下太后寿宴之事。”
‘好好’两个字被她说的很重,马菲儿觉的真跟她回去迎接自己的肯定不是‘好’!只能把贺晴欢搬出来,“皇后,奴才想皇上该要找奴才去侍候了。”
“你是拿皇上压我?”皇后挑眉冷笑。
“不……不敢。”马菲儿头上见汗,小脸都白了。
但凡电视剧演到这个时候,悲惨的女主角都会被因嫉妒而疯狂的皇后折磨的不成人样,她可不要被虐的连老妈都不认得她啊。
皇后见马菲儿被吓到,才略有得意地开口:“那就是故意要逆本宫之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马菲儿更是把头摇的像上了发条。
“哼!”皇后冷哼一声,前面走了,马菲儿只能小跑地跟在后面。
来到皇后的坤德宫,马菲儿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在宫殿的左边放着个看起来很奇特的架子。
说是架子,仔细一看其实是一架编钟,只是同记忆中在书本里见过的编钟又好像有些不同。
记忆中那些编钟应该是青铜所制,表面都青青绿绿的样子,而这架编钟则是闪着一种厚重到近乎黑色的光泽,一看就是由很特殊的材料打造的。
见马菲儿一直盯着编钟看,皇后有些自傲地抬高下巴,“马大总管可认得这是何物?”
马菲儿故作不知地献上她谄媚的笑脸,“奴才愚钝,还请娘娘赐教。”
皇后看向编钟的目光是柔和的,说出的话是惊人的,“此物乃是用万年寒铁打造的编钟,是大婚时皇上亲赐之物。”
马菲儿两眼放光,从皇后的话里得到两个讯息,一个是万年寒铁,据说那可是打造兵器的最佳材料啊!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另一个就是,皇上在你俩大婚时,皇上赐你‘钟’?虽然此钟非彼终,这明明就是要给你送钟啊!也不知道你还美个屁啊。
反正不管人家贺晴欢是什么意思,总之马菲儿这个心花怒放啊,满心里想的都是怎么把这个编钟弄到仙府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可是上好铸造武器的材料拿来做乐器是不是太大材小用了?为了避免这种无意义的浪费,她一定要将物尽其用的长处发挥到淋漓尽致。
随皇后进了大殿,皇后坐在那里喝茶,一句都不提关于太后寿宴的事,马菲儿明白,她这就是在给自己穿小鞋,先晾在这里来个下马威,然后再慢慢地收拾。
直到快一个时辰之后,马菲儿站的脚酸腿疼,皇后才慢悠悠地把茶碗放回桌上,其实马菲儿觉的应该是她实在是喝不下去了。
这都让宫女换了两壶茶了,没喝的跑厕所都是她超人类。
或许皇后真的是内急,因为她没再端着架子,而是急急地开口,快的马菲儿都觉的她太干脆了,“马大总管,其实本宫今日请你来还有一事相求。”
又是有事求她?马菲儿突然觉的自己在皇宫里吃的太开了,这种能够作威作福的感觉……嗯,怎么说呢?其实就是很不错啦!
不过,比皇后更快的则是从外面冲进来的贺晴欢。
睡到午时才起床的贺晴欢,连威胁再利诱地将淑妃收服了,又和她定下一个针对马菲儿的计划。
其实大多都是他在命令,淑妃在听,偶尔加上一些她的意见,让这个本来就很猥琐……用贺晴欢的话来说应该是很完美的计划更加完美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只是计划定下了,淑妃也装出一脸笑容地回了自己的寝宫,贺晴欢也让人传了午膳,可是这热腾腾的午膳都变的冰冰凉了,那位就算姗姗来迟也应该来了的大总管还是没见人影。
贺晴欢坐不住了,让人去催,结果回来报,说是没找到人……
没找到人?没找到人?贺晴欢嘴角勾出一个浅浅的笑容。
心里得意地想:吃醋了吧?难受了吧?看你下次还把别的女人推上我的床。
脑中出现一幕某人黯然神伤地蹲在某个犄角旮旯抱膝痛哭的模样。
不过,这人找不到终究是不放心,于是,广派人手整个皇宫地寻找失踪的大总管。
最后,有人说见到大总管被皇后带到了坤德宫,贺晴欢脑袋‘嗡’的一声,惊出一身的白毛汗。
他从小就是在宫廷的斗争中一路成长起来的,后宫嫔妃的手段那可以说是层出不穷,让人闻之胆寒,尤其是马菲儿和皇后之间早就结下很深的过节。
抛下随身的宫女太监,贺晴欢一路狂飙地奔来,生怕晚一点,马菲儿会变的不够完整。
因为实在是太过担心马菲儿,以至于他来到坤德宫时,整个面部都是扭曲的,龙袍也是不整的,所以在看到他这副模样时,整个坤德宫都是颤抖的。
“皇……皇上……”皇后抖着身子不知是过去跟贺晴欢见礼,还是干脆逃了再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虽说皇后偶尔是爱哭了一点,倒也不是傻子,她当然看得出贺晴欢像疯了似的冲进来,肯定不是来和自己叙什么夫妻之情。
“哼!你干的好事!”贺晴欢狠狠瞪了皇后一眼,也不管皇后和一干被自己吓傻了忘了行礼的宫女太监,上前拉住马菲儿的手,意思很明显,这是在像皇后宣布自己的主权。
皇后扁着嘴,又抽搭起来。
贺晴欢的眉头皱着,或者说一直就没展开过,只是皱的更深了,更显得不耐烦,马菲儿觉的下一刻他或许会骂人。
为了不让水漫金山寺的剧情重现,马菲儿拉拉贺晴欢的手,“皇上,皇后让奴才过来是商量几日后太后寿宴之事。”
也不知贺晴欢信是不信,不过他的眉头是舒展了些,马菲儿想至少他不会动手打皇后吧。
贺晴欢突然伸手在马菲儿的手顶拍了拍,“乖,你先出去等朕,朕和皇后还有些话要说。”
做为一个奴才,马菲儿当然不能说不行。
来到大殿外,马菲儿注意到本来人还蛮多的殿前此时寂静无声,大概都进里面去侍候了,只有殿门口站着两个宫女,目光也是盯着大殿里,似乎在围观皇上皇后‘闲话家常’。
而那架早就吸引了马菲儿大半注意的编钟,则是孤零零地伫立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快速地左看、右看、前看、后看,确定无人注意到自己,马菲儿近乎神速地冲到编钟前面,手指一碰,偌大一架编钟便平地消失了,下一秒出现在仙府的空地上。
而她更是在得手后,为了摆脱自己因编钟失踪而带来的嫌疑,特意跑的远远的,站在坤德宫的宫门外。
虽然说这样偷别人东西是件很不地道的事,但马菲儿是不会觉的内疚滴,谁让皇后你先来挑衅的,我只是拿你点东西已经算是看在你老公的面子上了。
马菲儿恨不得马上进到仙府把编钟扔进炼器炉,亲眼看着能制出什么样的兵器来,直觉告诉她,这次绝对会打造出媲美上古神剑的极品兵器,甚至品质还要更高上几个层次。
毕竟就算是用最垃圾的凡铁经过仙府锻造出的兵器,都是普通精品,何况这次有了传说中的炼器神材万年寒铁呢。
用来制作编钟完全是大材小用嘛,她这是为了发挥出寒铁的真正价值。
然而就算她再心急,还要耐着性子等贺晴欢出来,毕竟这里是人家皇后的地盘。
不过,虽然人不能进去,她还是可以在仙府外对仙府实施控制,将其中一块扁圆钟扔进炼器炉里,设定好要打造的兵器,之后选择了锻造,再之后就只剩下等待了。
也不知贺晴欢和皇后说了什么,当贺晴欢气哼哼地从坤德宫出来后,坤德宫里传出皇后嘹亮的哭声。
声声入耳,直达天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贺晴欢厌烦地用左手捂住自己的左耳,右手捂着马菲儿的右耳,用一种似乎搂抱的暧昧姿势相携而去。
惊吓了一路的宫人,好在没人敢在皇上面前展现自己好奇的一面,只是有那腿脚麻利的已经在第一时间把见到的这一幕回禀了自己的主子。
顿时,宫中一片哗然,那些早就察觉苗头的和尚未察觉苗头的,这回是都察觉到了。
难怪皇上对宫中嫔妃不屑一顾,原来他爱走‘后门’。
只是,昨晚淑妃不是侍候了皇上,还一直在皇上的寝宫侍候过了午时?难道凭借淑妃的美貌还是比不过大总管?
这大总管还真是人不可貌相,有内涵啊!
真相过后,这些在宫里混到成精的人,刹那之间就明白在今后的日子里该抱谁的大腿了。
走到一处可以完全不受皇后魔音穿脑迫害的地方,贺晴欢松开马菲儿,其实他非常愿意就这样一直走下去,只是怀里的人在不停地挣扎,力气大的连他都要吃不消了。
从贺晴欢的怀里挣脱开,马菲儿就一直垂着头不敢看他,从见面到现在他虽然没表现的有多烦躁,但肯定不是心情好的表现。
也不知道经过昨晚之后,他对淑妃会不会宠爱有嘉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是照现在的样子看,至少对皇后是彻底厌弃了。
唉!都是一同进宫的女人,这差距怎么这么大呢?怎么说你也是堂堂右相家的千金,论模样比不过人家淑妃也就算了,至少内在要美吧;好吧,虽然你的内在还是没美过人家,好歹要会使些手段吧!
要知道你爹可是右相啊,能坐上那位置的不是万年猴子也是千年狐狸,你光继承他使阴使诈的一面,没继承到他的脑子,这也太给他老人家丢人了吧。
遇到事就只会哭,还是对着这么个容易烦躁的小孩哭,这不摆明了把他越推越远嘛。
其实,在没见到贺晴欢的时候,马菲儿就想好了,只要一见到他就先恭喜,说不定贺晴欢心情一好,就会赏赐自己些什么,可是,在见到贺晴欢苦大仇深的脸后,她硬生生把在心里默念过n多次的喜庆话吞回去,她怕踢到铁板啊。
不过话说回来,自从进宫之后,别人都说皇上对她如何如何的宠信,她怎么就不觉的呢?反而觉的他是想要把她往死里累啊,整天支使的陀螺似的,还不带给换班的。
而且,她也看到了,平时谁要是能让贺晴欢心情好点,这个小皇帝可是不小气啊,那身上佩戴的东西随手就赏人了。
能被皇上随身戴着的东西能是普通吗?件件都是国宝级的吧,偏偏她就是没有过这种待遇,而且大多时候贺晴欢对上她时,都是横眉立目的,难道是说她一直就没有一件让贺晴欢觉的满意的?
她都想问贺晴欢,既然对她如此不满意,干嘛还要一直把她带在身边?难道缺爱就是他一定要这样自虐的理由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最后总结出一条,贺晴欢的变态段数之高实在不是自己这种凡人可以理解的。
盯着贺晴欢的脚看了很久很久,也没见这双腿挪动过半分,而这双腿的主人也没发出任何声音。
马菲儿先不安了,难道这就是暴风雨来前的平静?
鼓足勇气抬头,想瞧瞧贺晴欢是不是气抽过去了。
迎上的却是一双微微眯起笑眼,当然,是冷笑的眼,还有他横抱在胸前的手臂,无一不在说明,他是在生气。
“皇……皇上……饿了吧,奴才给你传膳去。”
说完就想开溜,被贺晴欢扯着脖后衣领提回来,所以说,夫妻就是夫妻,这动作和淑妃完全同出一辙啊,这才一夜恩爱就有如此默契了。
马菲儿知道自己跑不掉了,耷拉着脑袋等着听贺晴欢暴跳如雷。
贺晴欢却只是淡淡地问了一句:“你饿了?”
被他这么一问,马菲儿还真觉的饥肠辘辘,想到美味的御膳,口水泛滥了,忙不迭地点头,希望美食能够让这位小皇帝忘了自己。
贺晴欢咧嘴一笑,“朕用过午膳了。”
“用过午膳了?”意思是说我的午膳也没得吃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几天每餐都是跟着贺晴欢混,她还没单独用过餐,也就是说贺晴欢吃完了也就代表她没得吃了。当然,偷偷摸摸从仙府拿东西出来吃不算。
瞪着贺晴欢突然之间就灿烂无比的笑脸,马菲儿觉的这样笑的贺晴欢实在是太邪恶了,他是在报复自己,至于报复的原因八成和昨晚的事脱不了干系。
贺晴欢认真地‘嗯’了一声。
马菲儿怨念无比,虽说淑妃多少转移了他对自己的注意,可是也剥夺了她对这个皇宫最后的留恋啊。
想到从今往后再也没有美味的御膳可试,她隐隐有些后悔撮合这一对了。
没理马菲儿这边怨念深重,贺晴欢背着手走了,马菲儿只好在后面跟上,谁知道这个小变态心情是好到极点还是坏到极点。
不过综合他之前的表现,无论是好还是坏,对于她来说都不是好事。
因为这个小变态心情好的时候会把她支使的脚不沾地,然后自己躲在一边美滋滋地欣赏她陀螺一样的身姿。
若是赶上哪天他心情不好,就会沉闷的好像低气压来临,让身边的每一个人都压抑的仿佛要炸开似的。
不过比起自己一个人被支使,马菲儿倒宁愿他心情不好,那样就会有别的人陪着她一起受罪了。
所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马菲儿的至理名言是死贫道不如死道友,否则就一起死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走着走着,就走回贺晴欢的寝宫,刚一进来就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整个寝宫除了两个守卫其余的人都不见了。
直到一个慌慌张张的太监从里面跑出来,险些撞到贺晴欢,这才发现皇上回来了,吓的他跪在地上抖个不停。
本来皇上就喜怒无常,被撞这一下,万一心情不好他的小命就不保了。
贺晴欢没让他起来,也没像平时那么暴躁,只是淡淡地问了一句:“何事慌张?”
小太监松了口气,看来皇上没想要他的命,“回皇上,包括刘福总管在内,有四人中毒了。”
“中毒?”贺晴欢眼一瞪,“什么时候的事?”
在他的寝宫有太监中毒?这可不是小事,且不说他们是怎么中毒的,中的什么毒,但是一点可以肯定的是这下毒人的目的真的只是几个太监吗?
连马菲儿也惊讶的嘴形成一个大大的‘o’型,有些后怕啊,一想到差一点就和贺晴欢阴阳两隔,她还是觉的这孩子的运气实在是太好了。
“大约两刻钟之前。”小太监回道。
“过去看看。”
贺晴欢说完,小太监爬起来前头带路,贺晴欢及马菲儿在后面跟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请御医过来没有?”马菲儿边走边问,她很想知道中的是什么毒,既然已经有人想要给贺晴欢下毒,她是不是应该给这孩子身上带两颗解毒的药呢?
“太医院的几位御医都来了,正在里面会诊。”
“中毒之人有什么症状?”
“都是突然之间昏厥倒地,状似熟睡,用尽办法也无法使其苏醒。”小太监愁眉不展地说着。
马菲儿一愣,脑中似乎有什么在闪,“他们在晕睡之前有何症状?”
“没有症状!”
“那可曾吃过什么东西?或者是喝过什么东西?”马菲儿问的更加心虚了,偷眼去看贺晴欢,只见他沉着脸,眼睛微眯了一下,心里更觉的忐忑了。
“回大总管,他们都是喝了酒之后中毒的。”
听了小太监如实的禀报,马菲儿脚下一绊,差点摔倒。
喝了酒?酒是哪来的?不用再问了,答案很明显,正是昨晚她给贺晴欢备下的,结果后来就给忘了。
肯定是这几个太监见酒是好酒就拿出来偷着分掉,结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唉!大意啊!她怎么就忘了销赃。
“好!很好!”一听就明白肯定是马菲儿为了帮淑妃,又对自己用了当初逃命时用过的药,贺晴欢鼻子都要气歪了,她就那么不遗余力地把自己往别人怀里推啊。
阴恻恻地瞪了马菲儿一眼,赌气似的走了。
马菲儿低着头跟在贺晴欢身后,一句话也不敢再说了。
见到几个在地上东倒西歪的太监,也没人想过要把他们扶到床上睡。
本来马菲儿还以为会见到那位老谋深算的郑百草,还想着两人相隔这么久后见面会是什么情景,结果找了一圈在这群胡子花白的老太医中也没见到他的影子。
“皇上,奴才记得太医院是否有位郑神医?”
“嗯!”几乎是从鼻子里发出的音,说明贺晴欢还在生气。
马菲儿假装听不出来,故作欣喜地道:“奴才一直仰慕郑神医威名,今日有幸……”
贺晴欢冷笑着,一直笑的面部神经差点抽筋,才给了马菲儿一个白眼,“他不在!”
马菲儿认为,从昨晚之后,贺晴欢有越来越变态的趋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难道昨晚他真的不愿意?又或者他是觉的被强女干是件丢人的事?还是说他的恋兄情节已经严重到不愿意和别的人……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发生实质的程度?
不然又怎么解释守着一群如花似玉的小媳妇,就是无动于衷呢?
可是……可是……那是你哥哥啊!而且你哥哥现在也是有主的人啦!
马菲儿自动自觉地就把玉嘉忻归在自己名下了。
事实证明包括刘福在内这几个太监果然就是中了迷仙丹,也不用服什么解毒的药,再说他们喝的酒也不多,半颗迷仙丹的剂量也没有,在贺晴欢的坚持下,这件事就告一段落,而那些太监也在大约黄昏时分先后醒了过来。
一面腹诽他们几个身体不行,一面又不得不感叹贺晴欢果然非人类,想当初,一颗迷仙丹最多也就让他睡上大半个时辰,而这些人只用那么一点就睡了小半天。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虚惊一场之后,马菲儿肚子饿的咕咕叫,午饭就没吃,可是贺晴欢愣是没有传膳的意思,哪怕是他的肚子也在咕咕地叫了。
马菲儿明白,他这是故意的。
虽然贺晴欢大多时候脸都是臭臭的,对自己还算体贴入微,即使是再不愿意承认,但这样的贺晴欢让她有些感动。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不过,跑是不能跑,她也不是没办法,如今她能做的就是拖,只要拖到玉嘉忻回来,就一定能带她出宫,就凭贺晴欢对他哥那份执着,肯定不会阻拦自己的。
前提是怎么让贺晴欢忘掉昨晚和今晚发生的事。
对于别人来说这是难事,对于马菲儿来说却易如反掌。
“请娘娘回宫吧,这里自有奴才善后,绝对不会牵连娘娘,只要娘娘记得,今后不论如何都不要向人提起这两晚的事,包括皇上在内。”
淑妃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懊恼,又不能再劝,冷冷道:“既然你愿以身伴驾,本宫才懒得管你。”
说完,一甩飘飘长袖,扬长而去,挺直的脊背颇有一番傲骨。
马菲儿从仙府里拿了些忘情草粉末,混在一碗葡萄汁里,用量比照雪影还多了一倍,估计喝完后至少也能把这两天的事忘光吧。
扶着贺晴欢的后颈,将葡萄汁喂下,这才把他抱到龙床上。
知道他一时半刻醒不过来,马菲儿坐在床边仔细端详着贺晴欢的脸。
灯光中,细长的睫毛在眼下形成两片阴影,像两片蝴蝶的羽翼,偶尔不踏实地抖动着。醒来时时常拧起的眉头,此时是舒展的,紧绷的线条也柔和了,就像邻家孩子似的无害。
大多时候他是暴躁了些,脾气也坏了些,对待自己倒是真的好,如果不是心里早就装了一个人,恐怕真就会被他感动了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只是……马菲儿清楚,那也仅是感动而已,哪怕没有玉嘉忻的存在,她和贺晴欢也是不可能的,她想要的是那种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平凡爱情,而不是在巨大的后宫中拼死争夺那一片天地。
贺晴欢,今生,终是要错过的人。
带着无限的感慨和伤情,马菲儿回到自己的房间,贺晴欢那里自有人照顾。
哪怕是进了房间,她还沉浸在浓浓的忧伤氛围中。
忧伤地开门,忧伤地关门,忧伤地点燃蜡烛,忧伤地走向大床,然后……忧伤地……尖叫!
“你……你是什么……人?”马菲儿惊觉地坐在地上,仰望着床上笑的很妖孽很妖孽的……男人?还是女人?
一身红衣似血,满头墨发如瀑,白皙精致的俏颜,优美妖娆的身段,怎么看都像极了笑傲江湖中的东方不败。
“你就是马菲……儿?”懒洋洋的口气,嗓音低沉微哑,中性十足,如他这一身惹火的红装一般,慵懒诱惑。
“我是,大仙是哪位?”马菲儿胆颤心惊,总觉的眼前这人浑身都透着一股子仙气,狐仙的仙。
难道宫里还有这玩意儿?她一点都不希望被采啥补啥啊。
还是说这位‘大仙’也是听到自己是个没净身的男人这个误会?为了小命,看来她有必要解释一下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大仙’嗤地笑了一下,抬起红袖下只露出指尖白白素手,朝马菲儿点点,“你过来!”
马菲儿不敢过去,又不敢不去,抬起脚向前一步,向后两步,越走离‘大仙’越远。
‘大仙’挑着眉,兴致极佳地笑着。
当马菲儿退到房门处,正要开门向外跑时,‘大仙’红袖扬起,刮起一道劲风,刮的马菲儿睁不开眼,只觉得有一道吸力将自己向‘大仙’吸了过去。
身上一沉,整个人被压在下面,再睁开眼便见到一双眼角微微向上的桃花眼至上而下,顽皮地眨着,“不乖的孩子要打屁屁哦!”
果然是非人类,马菲儿暗恨自己没在第一时间逃进仙府,但此时后悔也晚了,她这样被抱着,就算逃进去也会把‘大仙’带进去。
只能装可怜,“大仙,我年纪小,没经验,要不你等等我去给你找别人来。”
“哦?要找谁来呢?”‘大仙’把玩着马菲儿的发丝,表情如一,看不出情绪。
马菲儿想了想,在这皇宫里除了自己只剩一个男人,但人家好歹也是皇上啊,真就卖了?
突然,马菲儿十二分地思念起雪影。
想到雪影就想到那些负责宫内禁卫的禁军,那些也是男人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比起自己的‘手无缚鸡之力’,那些都是高手,对付个啥啥仙的应该没问题,再说了,把他放进自己的屋子,也是禁军的失职不是。
“大仙,您老人家觉的外面的禁军如何?要不我给你多找几个来?”
‘大仙’茫然地听马菲儿说着,愣愣地问:“关禁军何事?”
马菲儿谄媚地笑道:“禁军都是男人。”
‘大仙’更加迷惘,“我是来找你的,要男人做什么?”
原来就是奔她来的,马菲儿觉的虽然这两年她的生活过的已经很神幻了,但是也没遇到贺晴欢之后过的惊天动地,不是被追杀就是被调戏,日子不要过的太惊险啊,现在连大仙都惊动了。
“大仙,告诉你个秘密吧!”一咬牙,马菲儿豁出去了,“其实……我是女的!”
本以为‘大仙’会在她说出这惊天秘密后愤然离去,没想到‘大仙’只是淡淡点头,“嗯,这个我知道。”
“我还知道你是嘉师弟未来的老婆。”‘大仙’继续说着,“其实我这次来只是想向你道谢……”
嘉师弟的老婆?马菲儿半天没反应过味,“道什么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大仙’露出一个邪到极点的笑,笑中含羞,“关于雪影的事。”
“啊!”马菲儿惊叫一声,差不多猜出这人是谁了,“你是红莲花?”
‘大仙’笑着点头,“若不是有你相助,他又怎么会来找我。”
“你说的嘉师弟是玉嘉忻?”马菲儿问的很小心,虽然心里已经明了答案。
红莲花再次点头。
马菲儿突然升起都是一家人的感慨,既然都是一家人了,还客气啥?拍拍红莲花依旧压着自己的身子,想说的是,你师弟知道了会发疯滴。
红莲花向床里移了移,没有起身下床的意思。
马菲儿只好向外挪了挪,尽最大可能地保持两人的距离,随口问道:“这么说,你是他的师兄了?”
“不!”已经闭上眼看似要睡着的红莲花声音更加懒散,懒散地扔出一颗炸弹,“我是他师姐!小允子的师傅。”
‘嘎嘎嘎’马菲儿头顶飞过一群乌鸦,一会排成人字,一会排成一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大早,刘福壮着胆把喊了半天都不醒的贺晴欢推醒,“皇上,早朝时辰要到了。”
贺晴欢看了一眼天色,头隐隐做痛,起的十分艰难,由宫女服侍着穿好朝服,坐上龙辇来到养心殿。
刘福尖亮的嗓音过后,大臣们鱼贯而入。
处理了政事,礼部尚书出班启奏,“皇上,太后寿诞上所演之曲目,礼部已拟定几套,请皇上过目。”
有内侍将几本册子呈上,贺晴欢放置一旁,揉着胀痛的头,“今晚招待樊兹使节的夜宴准备的如何了?”
寂静!诡异的寂静!几乎连呼吸声都静止了。
贺晴欢察觉气氛很沉闷,目光不耐地扫过眼珠子都要惊出来的大臣,“朕问你们话呢。”
直到此时,礼部尚书才战战兢兢地再次出班,“启奏陛下,樊兹使节前日已宴请过,昨早便离京归国了。”
“什么?”贺晴欢隐隐发怒,“你的意思是朕记错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礼部尚书还没来得及辩解,贺晴欢已震怒,“礼部尚书言语无状,扣发半年俸禄。”
本来还想证实礼部尚书所言不错的大臣,噤声了。
“既然没有异议,今夜便在宣德殿设宴。”
静……压抑又沉闷,最终,满朝文武大臣选择了昧着良心领旨。
贺晴欢从朝堂上下来,想到共进早膳的人,些许的不快变成愉悦。
经过御花园时,便见到一袭湖兰笼烟裙的妃子立在一丛牡丹旁,一把轻罗羽扇掩住口鼻,目光痴痴地望来。
那是谁?有些眼熟,贺晴欢想了下便记得,那是马菲儿入宫的第一日,冶艳如火的淑妃嘛,若非是和她站在一处,他或许还不会记得。
匆匆一眼扫过,便扭过头,加快脚步离开。
几乎每日都有想和他一见钟情的嫔妃等在那里,他烦不胜烦啊,在心里那小小的、明明胆子不大却又总爱阳奉阴违的小人儿越发的清晰了,恨不得插着翅膀飞过去。
然而,一道道精致的御膳摆上桌,却迟迟不见马菲儿的身影,难道又睡过头了?
让刘福去喊人,时候不大,回来禀报,大总管出宫为采办太后寿宴所用的酒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贺晴欢本来还不错的心情瞬间烦躁了,“不吃了,都撤了吧!”
想不通为何采办寿宴酒这等小事会落在她的身上,问了刘福。
在刘福疑虑的目光和吞吐的言语下,终于弄明白,原来是皇后使的绊子,只是出了这等事,为何没人来告诉他一声?难道这身边人都被皇后收买了不成?
起身,拂袖而去,心里暗恨皇后,若不是皇后出的主意,要她接下这个差事,此时就不会只剩他一人形单影只地用膳,没她在旁,这饭菜也不香了。
回到寝宫,命刘福找了两身便服换上,悄悄从宫里溜出去找马菲儿,顺便看哪里能帮上她,至于到哪里找人并非难事。
‘养生猴儿酿’几日前在京城横空出世,犹如一石激起千层浪,几乎是一夜之间便闻名整个京城。
这酒出名的原因一部分是因其确实好喝,而更大的原因则是够贵。毕竟酒的供应是有限的,并不是有钱就能喝到,更多的人是因为这实在是高的离谱的价格才知道这酒的存在。
只是目前整个京城也只有醉仙居及一家并不出名的谢记药铺有售,每日更是限卖二十五份,每份只有一两酒。
本来按之前马菲儿所提供的葫芦装酒,每葫芦是二两,但这酒一经问世就被那些不嫌贵的抢光,更多没抢到酒的达官贵人不干了,迫于压力,两位老板一商量,干脆就限量每人一两,这样每天就可以多一倍的人买到酒。
而那些品过酒的人更是对此酒趋之若鹜,几乎每天酒馆或药铺一开门就排在外面等着买酒,场面甚是宏伟。
一来二去,这酒的名声传开了,每天来排队买酒的人更多了,买不到酒的人也更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毕竟这酒的好是谁都体会得到的,都懂这等美酒酿制起来肯定不容易,也就只好在下一日起的更早来排队。
这样一来,就有那些仗着有钱有势想要走后门的人络绎不绝,甚至逼的两位老板再一商量。
得了,这酒也别卖了,干脆就拍卖吧,你不是有钱吗?有钱就到前面拍酒,拍不到就不能怪谁了。
初时这一两酒,定价五百两,经由拍卖后,最贵时甚至飙升到了两千两。
坐在谢记药铺的后宅,听着谢延兴奋地向自己汇报酒的销售情况,马菲儿脸上没什么表示,心里还是咂舌,有钱人还是多啊。
汇报完后,又交待谢延过几日宫里会有人来买酒,到时她自会把酒送来,至于价钱能宰多少就宰多少,完全不用顾忌。
谢延让人到酒楼要上一桌丰盛的早餐,便出去招呼客人,毕竟这个时候药铺刚开张,外面来买酒的人实在是太多,乱哄哄的,有时必须他这个当老板的坐镇。
这也是他为何一直逗留在京城的原因,其实京城的药铺很小,完全用不到他这个老板亲自坐镇。
不过,有了这酒,谢延已经打算把整个生意的重心挪到京城。
别人不知,但是他却知道,只要离的马菲儿近了,才会有源源不断的药及猴儿酿,而且照目前的情况来看,马菲儿是不准备再把药给别人卖,这样一来,他这个独家销售的利润该有多可观啊。
懒懒地窝在椅子里的红莲花,手里举着一杯店里出售的猴儿酿,喝的笑眼眯眯,“马小弟总能给人带来惊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其实最初时红莲花坚持是要叫她弟媳妇的,只是在马菲儿一再强调下,为了不泄露她是女儿身这件事,红莲花在外面就称呼她马小弟。
“只是刚好幸运地得了这酿酒的方子。”马菲儿不想说太多,因为她也不清楚红莲花知道自己多少事,像仙府这么大的事,玉嘉忻应该不会说出去吧。
红莲花‘嗤’地笑了,“能起死回生的神药……解世间万毒的解药……提升功夫的仙丹,难道这些也都是幸运?”
马菲儿心里埋怨玉嘉忻大嘴巴,这些事也能往外说的吗?
红莲花妖娆一笑,“你别怪嘉师弟,他什么都没说,只是刚好这几种药我都服过。仔细一想也猜得出是出自你手,看得出他对你是真心,不然也不会连我这个师姐也要瞒了。”
马菲儿脸就发烧了,现在看来他俩的关系在玉嘉忻的师门也算是半公开了,可是,她都还没有承认好不好,这人……也太自以为是了。
本来还想气一气,可是心里却甜丝丝的,忍不住问道:“他现在好吗?”
“他?谁呢?”红莲花笑的很贼。
马菲儿白了她一眼。
红莲花怕把马菲儿惹急了没酒喝,只逗了她几句,说道:“既然关心他,就去找他啊。”
马菲儿又何尝没想过这个问题,但真的可以吗?算了一下,虽然认识了有快三年的时间,但真正在一起相处也没几天。即使玉嘉忻口口声声是要娶她,但这速食的感情能有多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怕,得到的感情不是她想要的感情。
她更怕,从此卷入腥风血雨的权力争斗。
因为,她想要的生活,只是平凡夫妻的田园相守。
然而,这可能吗?玉嘉忻会为了她放弃尊贵的身份吗?
轻轻叹息,红莲花扬头喝干杯中酒,自己的感情都是一团乱麻,又凭什么介入别人的情爱呢?
一桌菜,两壶酒,无声对饮的两个女人,各怀心事。
直到最后,从药铺出来时,微醺的红莲花脚步有些轻浮,笑容更是颠倒众生,引来无数人惊艳围观。
红莲花似习惯了这种场面,豪气地一掌拍在马菲儿的肩头,“马小弟,下次有机会再来找你喝酒。”
马菲儿也是酒至半酣,也不知是酒醉人,还是人醉人,想到红莲花说过会直接去边关找玉嘉忻,掏出几只小药瓶递给红莲花,“请将这个带给他,用法与之前相同。”
将药瓶收入怀中,“这些我收下了,权当你送我的见面礼,至于给他的嘛……”红莲花笑了,在马菲儿看来很猥琐,在旁人看来很惊艳,“既然挂心他,为何不亲自送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如果她不是玉嘉忻的师姐,马菲儿早一脚踹过去了。
至于没踹过去的理由,倒不是看在玉嘉忻的面子,也不是顾念她是美人,完全是知道就算踹也是踹不着,无用功,她懒得做。
两人站在大街之上、人群之内‘依依惜别’,人群外一声怒吼,惊醒痴迷的人群,“红莲花,看你还往哪里逃?”
一听声音,马菲儿就知道,雪影武士杀来了。
想到之前自己之前编的谎言,然后被他误会了红莲花,现在一想,两人其实挺般配的,而且红莲花能为了这件事专程来谢自己……应该是做了好事吧?
不是很确定,雪影已经踏着无数人头,仗剑而来。
人群一哄而散,雪影落到地面,目光扫过马菲儿,迅速转开,脸上可疑地红了一下。
再瞪向红莲花,凛然不惧,“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说完,脚下一蹬,人便飞了起来,朝红莲花的脸面刺来一剑。
马菲儿都替他捉急,这眼神咋和自己一样呢?男女都分不出来。这要是闹出人命可怎么是好?
红莲花却不急,半边身子靠着马菲儿,一双桃花眼笑吟吟地落在雪影越来越近的身上,轻吐二字,“冤家!”
雪影空中的身躯一抖,剑锋便偏了三寸,斜斜地贴着红莲花的脸颊歪了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红莲花宽袖轻拂,雪影的身子便直挺挺地往下掉,在落地前的一刹那被红莲花接在怀里。
将雪影往肩上一抗,朝马菲儿调皮地挥挥手,红莲花就这样纵身而去,留下望着她的背影眼发光的马菲儿。
帅呆了,如果她有这本事还至于一次两次让人抗着走了?完全可以调过来嘛。
尤其,雪影临离去时那无助的小眼神,真是够虐心的。
虽然内心很是同情你,不过这辈子还是别想翻身了吧,一想到被红莲花贪墨的几瓶药……雪影是拍马都追不上了。
既然红莲花都走了,她该交待的也交待完了,是时候回家去看看白秋霜了。
结果,没走出去多远,就见到迎面走来的贺晴欢。
贺晴欢见到马菲儿先是一惊,又是一喜,但这两个表情都是电光火石般的快,很快就恢复成那副臭臭的脸,“你可知罪?”
马菲儿才不怕他,只是在经过昨晚的事后,她总觉的有些别扭,然而躲也不是办法,反正贺晴欢喝了忘情草兑的葡萄汁,就算他再变态,至少昨晚的事应该是忘了。
提着胆子走到贺晴欢身边,当着满大街的人,马菲儿当然不能叫他皇上,“公子,奴才出来是为了采买老夫人寿宴上的酒。”
贺晴欢瞪了她一眼,“这事自有专人去做,关你何事?”
马菲儿心想:我当然知道有专人去做,可是那专人不是没买来嘛,还有这件事可是你大老婆亲自设计陷害的,我能有什么办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嘴上还是要甜,“公子,奴才这不是想把事办好了讨些赏嘛。”
“讨赏?”贺晴欢从没想过马菲儿会有这种想法,压低声音问道:“难道别人赏的东西会比朕赏的好?”
不说则已,一说勾起马菲儿的伤心事,那小嘴整个撇出一个不屑啊,也学着贺晴欢的样子压低声音,“奴才记得从入宫那日起,皇上都没赏过奴才什么东西,连俸银也没得过一钱,唯一得到的赏赐还是淑妃娘娘赏的,可是这宫里吧,到处都是需要打赏的地方,奴才实在是快要倾家荡产了。”
‘咳咳’贺晴欢不自然地干咳,“是朕疏忽了,回宫想要什么就和朕说。”
马菲儿笑的眉眼如花,大声道:“谢公子赏赐。”
那些金啊银啊她不缺,也不想要,倒是传说中那些国宝让她很好奇,既然贺晴欢都这么说了,她肯定不会和他客气,说不定能弄到什么极品宝石,镶在她炼的剑上够华丽啊够拉风。
从昨天把万年寒铁扔进炼器炉里后,她身边就一直有人,想进仙府看看剑的打造情况都不可能,如今仙府里已打造出两把剑了,她却连影子都没看到,完全是凭意念操作的。
真是想要体验一下把剑握在手中的真实感啊,她一直很向往那种一剑在手笑傲江湖的豪气,如果可能她就是要仗剑江湖啊。
贺晴欢本来出宫就是为了找马菲儿,当然也就是奔着谢家药铺和醉仙居来的,人现在找到了,该是喝两杯的时候。
谢家药铺虽说是有酒卖,却苦于无菜,站在柜台前喝酒和坐在酒桌前喝酒完全是不同的概念,档次自然也就不同。
于是,但凡在这里买了酒的,都会拿了回家珍藏,或是找间酒楼慢慢地享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所以说,卖酒最佳地点还是在醉仙居,买了酒后,立马就可以开封品尝,贺晴欢当然是奔着醉仙居去了。
不过他路不熟,都是由马菲儿带路,钻了几条小胡同之后,就来到醉仙居。
门脸还是那么大,地点还是那么偏,但门前却人山人海,排起了长龙。
问过后才知,原来是今日的拍卖会要开始了,至于最后这酒能花落谁家就全靠实力了。
两位老板倒也没做生意做到心全黑,每天拍卖的只有十瓶,其余的十五瓶还是要在店里喝,价钱也还是五百两一瓶。
若是别人买不来酒在外面等拍卖还有情可原,马菲儿则完全没理这个,径直走进醉仙居,李不白亲自过来迎接,点头哈腰却不显奴态。用眼神询问马菲儿是否要上猴儿酿,马菲儿悄悄摇头。
就算你是皇上又怎样?咱们就是不搞特权,想喝是吧,要么等着拍卖,要么请早。
“看不出你挺有面子。”没注意到马菲儿和李不白的暗流涌动,贺晴欢的语气是嘲讽的,态度是不屑的,说的马菲儿心是忐忑的。
从贺晴欢一进醉仙居,他的头就一直高昂着,世间众生皆于脚下的傲气,说白了就是没拿正眼看过里面的人。
他不看这些人,不代表这些人也不看他。
打他一走进来,醉仙居里一部分客人明显坐立不安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马菲儿感受到突变的气氛,环视一周,竟然被她见到有熟面孔。
在酒楼的西北角,一桌四人,其中对着她看来的,正是她那个不知是不是亲的老爹。
马依山?他怎么在这里?不过一想也是,这刚下了朝不久,应该是慕了养生猴儿酒的美名过来品尝吧。
不用说,他这一桌子都是当官的,品阶也不会低了。
再仔细一看,其他也有几桌的客人是瞠目结舌地愣着,看来很大可能都是当官的,也都认出贺晴欢,不知要不要过来见礼才愣着了。
马依山这些日子一直很惆怅,唯一的儿子是认回来了,没热乎几天就被皇上召进宫了。
虽说当着面那些尔虞我诈的同僚们都会恭贺自己升官发财得了皇上器重,实则背地里说的那些难听话他也不是没听过。
一个当了太监的儿子,无论再怎么风光无限,那也是家门不幸啊。
似乎在一夜之间,马依山的鬓角染上了白霜,三十刚出头的年纪,连背都有些微驮了。
本来可以说是朝中最年轻的二品大员,如今单就外貌来说,除了还算俊朗的五官,竟也有了人到中年的老态。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那蜜桃青年犹豫半天,最后还是放下手,嘻嘻笑道:“你若是陪哥哥喝一杯,哥哥也是可以大人不计小人过的。”
在他身后,不明真相的人还在高声喊好,这些人的模样都被‘忠心’的大臣们记下了,等着秋后算账。
贺晴欢本来脾气就暴躁,被调戏还是头一回,哪里忍得了这口气?
正想发作,就在这个时候由酒馆外走进一人,看了一眼酒馆内的形势,幸灾乐祸地说:“啧啧,有人被调戏了。”
马菲儿一听这声音,头皮就麻,心想:明知道人家皇上对你恨之入骨,你干嘛还要往前凑?还哪壶不开提哪壶,你是嫌命长吗?
贺晴欢本来就阴沉沉的脸,在看到进来这人时,更黑了三分,全部怒火转移,“洛世允?你想死吗?”
洛世允将手中折扇摇的潇洒,脸上笑意盎然,“不不不,活的好好的,怎会想死?”
“哼!如果不想死就快给我滚!”贺晴欢瞪了他一眼,完全把之前对蜜桃的愤恨转移到他的身上。
洛世允摇扇的动作停了一下,扑扇扑扇地眨着好看的大眼,“到酒楼喝杯酒都是死罪?大家来评评理,这还有没有天理王法了?”
洛世允挥着折扇,委委屈屈地朝那些恨自己出门没看黄历的朝中大佬吆喝。
贺晴欢冷傲地勾起唇角,“我就是王法,王法就是我,不想死,快给我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洛世允完全不鸟他,往进门桌边的空位一坐,顿时整张桌的人都闪开了,很明显是要同他划清界限,洛世允倒不觉的不自在,将酒馆伙计喊来,指着贺晴欢这边道:“那桌点的什么,就给小爷来份相同的。”
很明显就是要同贺晴欢对着干了。
贺晴欢气的腮帮子鼓鼓,倒是没再说什么,闷声坐回去,倒了一杯酒,喝了起来。
马菲儿都在奇怪以他暴戾的性子怎么能忍到这个程度?按说一早就应该让人把洛世允推出去‘咔嚓’了,竟然就这么算了?
一旁调戏了贺晴欢的蜜桃,站了半天才意识到他被……无视了?
不甘寂寞的他拿手指捅了捅贺晴欢的肩头,“喂,这酒你还没喝呢。”
“滚!”虽然是说过不只一次的字,但这次贺晴欢是真的想杀人。
那蜜桃或许是真喝多了,连这么明显的杀意都没听出来,还在那怜香惜玉,一只手就缓缓地向贺晴欢的脸上摸去,“人长的漂亮,生起气的样子更漂亮。”
‘喀吧’骨头断裂声音干净利落,蜜桃的惨叫凄厉嘹亮。
那些喊着好的同伴都安静了,望着捂着胳膊疼的满地打滚的同伴犹在梦中。
直到贺晴欢一阵风似的从椅子里飘出来,对着地上的蜜桃一阵乱踢,好像是要把从洛世允那里受的气都发泄在蜜桃的身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人都被打的半死了,这群人才好像大梦初醒,呼啦啦起来好几桌跑过来救人。
当然,他们过来救人,那些想在贺晴欢面前表现的大佬们也终于逮到机会了,几名武将首先冲到这些人面前,拦住他们,在他们还在莫名其妙时,就是一顿乱打。
就是那些文官也在旁边不时朝被打到附近的同伙出暗脚。
洛世允见打起来,拎着一壶酒躲到角落里看热闹,完全没有动手的打算。
酒馆内顿时一阵大乱,想不到这蜜桃的人也不少,和那些来喝酒的官员们在数量上基本持平,而且他们几乎个个都会几招,更有几个是武功高手。
最初时是没想到这些人会是那个漂亮少年的帮手,都被打的懵了,直到后来醒过味,全都尽了全力反扑。
相比起来这群大佬就吃亏了,除了三、五个武将,其余大多数都是文官,养尊处优的日子果然让人很颓废,打起架来这些实在都是菜。
举把椅子想砸人还不小心砸伤自己的脚,抡着巴掌打个黑拳啥的还挫伤手腕。
这样的战斗力几乎为零,不误伤自己人就不错了,所以之间的打斗完全是靠这些武将支撑,文官顶多在旁撸着袖子喊好。
然而酒馆内毕竟空间小,可发挥余地自然也小,武将还要防备误伤同僚,还要注意保护皇上,倒是被蜜桃的同伙占了一定上风,甚至还被打伤了几个文官,其中就包括马依山。
直到后来实在无法容忍自己的酒馆就这样被砸的李不白跑出巷子叫来一队巡街的护城军,才让混乱的双方理性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队护城军的头领只是个最底层的武职,甚至连官都算不上,根本就不认得这些混战中的官员,当然他也不会想到一群朝中大佬会跟着皇上在这里打群架。
背着手在酒馆里走来走去,骂骂咧咧地嘴里不甚干净。
本来有些脾气火爆的武将想要骂回去,被旁边心思缜密的同僚拉着衣襟压制住,向贺晴欢这边努努嘴。
就凭自己皇上那火爆的脾气,气的脸发青了都还没说话,说不定人家皇上嫌丢人,根本就不想公开身份,毕竟先是被调戏,然后又带头打群架,传出去有损龙威啊。
一切等到了衙门再说吧,至少丢人也不会被天下百姓知道。
于是,十几二十位朝中大佬并万人之上的皇上,就那样低着头被年轻的护军头领骂的一言不发。
骂着骂着觉的无趣的护军头领一眼就看到角落里自斟自饮的洛世允,满酒馆就这么一位悠然自得的,所以分外惹人恨,“你,起来!”
“叫我?”洛世允点点自己的鼻子。
护军头领勾勾手指,洛世允便拎着酒壶颠过来,“官爷,小生是喝酒的,没参与他们打架。”
护军头领嗯了一声,“官爷知道,官爷是要你说说这里发生事件的经过。”
“从头说吗?”洛世允很有八卦精神地双眼放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洛世允咧着嘴笑了,手中折扇甩出一朵灿烂的金花,在狼藉的酒馆里迈起方步,“难得今日家父出门会友,于是,小生难得的起了个早,喝了两碗厨娘熬的玛瑙鸽肉粥,一盅如意蛋花汤,吃了两碟翡翠琉璃糕,两盘金丝炸馄饨,……”
难道他爹不出门他都不会起早的吗?还有他是准备从什么头说起?还有,吃了那么多东西你都不会觉的撑?
“跳过,往后说。”护军头领也觉的他啰嗦了。
洛世允‘纯真’地眨眨眼,似乎对于护军头领打断他继续回味美食很失望,半晌才幽幽道:“吃的多了躺着难受,小生就想出来走走。”
“然后呢?”护军怕他这一走就走个没头,帮他跳过直奔重点。
“然后……”洛世允好像在苦恼不知该如何接,直到护军快要崩溃叫娘,他才恍然道:“哦,记得了,小生久慕醉仙居好酒、好菜,便想过来尝尝。”
护军见他终于说到重点,便用眼神鼓励他继续,洛世允边踱着方步,边无奈地摇头,“子曰: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偏叫小生见到如此不堪一幕,还要小生亲口讲出?实在是有辱斯文。”
洛世允这边一副知书达理的样子,马菲儿已经要笑爆肚皮了,是说你今天来的目的就是要气死人不偿命?
再看那护军头领,整张脸都黑的发绿了,墨绿墨绿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洛世允继续道:“小生进来时,就见他……”一指倒在地上痛的昏过去的蜜桃,“在请他喝酒!”
接着一指被众位大佬们有意围在中间的贺晴欢,惹的贺晴欢恶狠狠地一瞪。
“然后就打起来了!”洛世允笑很天真、很灿烂,没提是他气的贺晴欢失去理智亲自动手打人。
那位护军头领听了他没再啰嗦,这才缓了脸色,别有深意地看了贺晴欢一眼,见他虽然寒霜罩面,倒真是漂亮的容易让人起邪念,也就会心地一笑,“既然如此就都跟官爷回衙门吧!”
大佬们都松了口气的样子,没想到另一群人不干了,跳出一个尖嘴猴腮的人拦在护军头领前面,满是不屑地问:“你可知大爷是谁?”
护军头领一听这口气就知道是碰上硬茬了,陪着小心地问:“请问这位爷是……?”
尖嘴猴腮得意地昂着头,“告诉你,本大爷就是临安候府七少爷……”
“哦,失敬失敬!”护军头领一听马上点头哈腰地献媚。
“的小舅子……”
“啊?”护军一愣,但那也是候府的人,还是比自己大,虽然暗地里不爽,还得表现的恭敬,可是接下来尖嘴猴腮的话就让他想骂娘了。
“的朋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等了半天,见尖嘴猴腮也没再说下去,护军头领献上一个笑,“既然如此,那也是大爷,请问临安候府大少爷的小舅子是哪位?”
“就在那了啊!”尖嘴猴腮一指地上的蜜桃,“若是被临安候府大少爷知道他的小舅子被人打成这样,你还在这里磨蹭着查什么什么过,你这个护军头领也不用做了。”
护军头领脸上抽了抽,不过尖嘴猴腮说的也没错,别看人家是拐了几个弯的贵人,那也比他一个小小护军头领大,也是得罪不起的啊。
正想说让尖嘴猴腮先带人治伤去,就见旁边的洛世允朝他露出同情的目光,在那目光中很明显就好像自己已经是个死人了,甚至最后不忍看似的用扇子遮住眼睛,“这位书生有话要说吗?”
洛世允对着他欲言又止,几次之后,叹气道:“若是信我就别放他们走,否则你的头在你的脖子上绝待不过今晚。”
护军头领的牙开始打颤,仔细看了一眼那些对他怒目而视的大佬,比起临安候府七少爷的小舅子的朋友要有气势多了,心说:不会这些也是大人物吧。
尤其是那些人将贺晴欢紧紧护在中间的气势更让人觉的若是他敢抓人,这些人会以命相博。
这样一想,能对他做出这种提醒的洛世允也越发的不凡了,朝洛世允抱拳道:“请问公子是哪位?”
洛世允天真地眨巴着眼,最后还了一礼,“小生武南候世子!”
护军头领还在等他说出什么七大姑八大姨的弯弯绕,等了半天,见洛世允摇着扇子朝他笑,才意识到人家是说完了。
‘扑通’护军头领单膝跪地,比起那个没权没势的临安候,这个武南候世子才是真正的权贵,“小的给世子请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免了免了!”洛世允折扇虚扶,小声在护军头领耳边道:“既然知道我的身份,更应该知道那些人身份不凡了吧?那可是连本世子都不敢得罪的。”
护军头领再看向贺晴欢的眼神就带了惧意,最后走到贺晴欢的面前,面带疑惑地开口,“小的给……”
“洛世允,你够了吧!”还没等护军头领说完,贺晴欢先发飙了,瞪着一双火红的眼,怒吼道:“朕就是被调戏了怎样?朕就是带着朝中文武打群架了怎样?你在这落井下石有何居心?”
洛世允故作惊诧地张大嘴巴,扇子都摇的不利索了,半天才期期艾艾地开口:“我……我什么都没说。”
本来还在猜测贺晴欢是何身份的护军头领直接给跪了。
普天之下,能够称朕的只有一人,那就是……皇上……
被调戏的皇上……带领朝中文武打群架的皇上……
他觉的晕,晕的厉害,谁能告诉他这只是一场梦,他没有遇到这种千古未闻的奇事,也没张嘴骂过那些跺一脚京城都要抖几抖的大臣。
天哪,还是让他晕过去算了。
比他晕的还厉害的就是临安候府七少爷的小舅子的朋友……们,几乎是不敢相信他们听到了什么,他们居然和皇上及朝中大佬们打了一架,还是在那位小舅子调戏了皇上之后?
这祸是闯到天上了,死了死了,这回祖坟都保不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些清醒的、和本来不清醒被吓清醒的以及本来清醒被吓的不清醒的,目光刷刷地瞪向那位还躺在地上晕的着小舅子,剐了他的心都有了,此时他们是多么多么羡慕他可以幸福地晕在地上,不用承受这天大的恐惧。
于是,在贺晴欢被气的失去理智后,皇上带着大臣在醉仙居打群架这件事像长了翅膀似的,只用了不到一个下午时间便传遍了整个京城。
所以,马菲儿很确定洛世允的出现就是要给贺晴欢填堵的。
彼时的洛世允是潇洒的,金扇摇动中素衣翩飞,若是立于高台之上,定会引来无数良家妇女或非良家妇女尖叫连连。
他的表情是无辜的,唇边挂着煦暖的笑容。
而知道他本性的马菲儿则认为他是欠扁的,纯良透彻的目光掩饰不住里面猥琐的内涵,和他比起来,贺晴欢实在是太嫩了。
两个人的较量根本就不在一个级别啊!欺负小孩很没品啊!
在见过红莲花之后,马菲儿甚至在想:师侄都已经阴险成这样了,做为师叔的玉嘉忻该是怎样的城府呢?难道他们这一门专出狐狸吗?
打从醉仙楼出来,贺晴欢的脸就一直没晴过,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回宫。
贺晴欢把包括马菲儿在内的所有人都赶了出来,他自己关到御书房写了一下午的忍字,直到晚膳时才走出来。
他的脸色还是臭臭的,马菲儿虽然不知道他在气什么,还是识趣地没出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其实,她理解不了,大男人嘛,不就是打一架?有什么好气的,如果真生气,你当皇上的一个旨意下去临安候小舅子全家的命还不都是小菜一碟嘛。
可是贺晴欢除了自己生气以外,根本就没提起临安候府半个字,所以说,贺晴欢根本就没想过要临安候府为这件事买单啊。
怎么说皇上带着一群大臣在外面打群架,还没打赢……说出去都丢人。
于是,马菲儿做主,让带着家小在外面跪的老泪纵横要见贺晴欢的临安候先回府吧,毕竟皇上都没想起来你,你自己何必非要在他眼前晃?
本来就喜怒无常的贺晴欢万一被你哭的心烦,再想起原来这里面还有你的事,你说你这不是自己找死嘛。
试菜的时候马菲儿也小心翼翼,不敢如往常那般吃的那样肆无忌惮,每试一样菜都会端详贺晴欢的脸色。
还好,贺晴欢虽然脸阴的吓人,倒没为难她的打算,马菲儿夹什么他吃什么,连传菜的宫女出了错,他也没挑一下眉。
这气氛实在是压抑啊,每个人都战战兢兢,怕一个不小心就会让皇上发作。
事情的转机是在晚膳后,贺晴欢端着一盅酸梅汤喝的眉头微锁,倒也没说不喜,但他说出的话却让所有人都无语地犯了愁。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招待樊兹使节的晚宴准备的如何了?”
刘福苦哈哈地瞧着马菲儿,马菲儿也在他的告知下知道贺晴欢失忆这件事,她是心里有数啊,怎么说也是她下的‘毒’手。
见刘福看她,只好小心地回道:“回皇上,樊兹使节已然归国了。”
“是吗?”贺晴欢只是淡淡地扫了她一眼,“既然如此,原定于宣德殿的晚宴撤了吧。”
刘福松了口气,看向马菲儿的目光那个感激啊。
吃过了晚膳,贺晴欢只带了马菲儿到桃园去看那棵仙桃了。
坐在晚风习习的凉亭里,四下虽说挂满了灯笼,但这偌大的园子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尤其是配上曼舞的轻纱,气氛还真是诡秘啊。
马菲儿时不时就摩挲着胳膊,光是想着贺晴欢对她有邪念,她就没法淡定。
贺晴欢闷声坐在那里喝酒,马菲儿坐在他的对面,想着要不要再给他喂点忘情草,只要忘了下午的事,说不定他的心情会好吧!
平时的贺晴欢虽然脾气是不好,但每时每刻都生动鲜明,突然见他这样颓废,还真有些不适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贺晴欢喝着喝着,突然抬起头,盯着马菲儿看了几眼,叹口气,接着喝。
马菲儿满头黑线,心说:我就长的这么寒碜?
好吧,马菲儿也郁闷的拿了杯酒喝了起来。
好在这次贺晴欢没喝几口终于说话了,“你说朕该拿他怎么办?”
他?还是她?马菲儿一头雾水,“谁啊?”
“洛世允啊!”贺晴欢说的理所当然,之后又无限期待地望着马菲儿“你说朕该拿他怎办?”。
马菲儿瞬间石化,看不出他对洛世允竟然也如此的‘情意深重’,以后不管谁说他不是断袖她都不会信。
不过貌似,她会很安全吧,至少就算他真想对自己怎样,在知道她是女儿身时,不会再提起什么‘性’致了。
贺晴欢见马菲儿不语,失望地又喝一杯,语调平缓而忧伤,“你不知道每次看到他,朕都想一剑杀了他。”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爱之深、恨之切?马菲儿竟然不知道贺晴欢爱一个人可以爱到杀死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突然升起的那一点安全感又没了,谁知道他失望过后会不会也想一剑钉死她?
考虑到洛世允毕竟也算自己未来的‘师侄’,马菲儿决定安抚贺晴欢才是正途,“那个……皇上,怎么说他也是候爷世子,不好说杀就杀。”
“切!”贺晴欢冷笑,“候爷世子算什么?若不是怕皇兄为此恼我,早八百年朕就让他见阎王了。”
早八百年?难道是要在十几二十世之前就开始杀吗?好吧,孩子算数不好,可以理解。
马菲儿的腹诽贺晴欢当然听不到,不过他已经又神采奕奕了,“马飞,朕求你一件事。”
耶?求她呢?这个做什么都理直气壮的贺晴欢竟然也有求人的一天?马菲儿受宠若惊啊,当然,她是没敢得瑟就是了。
“皇上有事尽管吩咐。”
贺晴欢的笑容很河蟹,说出的内容很限制级,“你有没有那种药效很强,幻觉很美的药?”
马菲儿想啊想,她的仙府好像真没有这种神奇的东西,是什么呢?药效很强?幻觉很美?听起来好像是某种毒品啊,或者是某种让人荡漾的药?
贺晴欢想要药为何来找自己呢?在他眼里自己像是有这种东西的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警觉地望着端着酒杯抿着的贺晴欢。
“皇上为何认为奴才会有药呢?奴才没有啊!”
贺晴欢鄙夷冷笑,“装,你接着装吧!”
马菲儿一身冷汗,难道贺晴欢也抓了自己什么把柄?天地良心,她真没对他用过这东西。
可是不像啊,就这孩子那点城府,如果真抓到了还不揪着脖领子让自己招供?
“你当朕傻吗?”贺晴欢愉悦地挑眉,很有些自豪。
不好意思,很多时候她其实真当他是傻的,马菲儿心虚地低头,贺晴欢当她是在反省,继续道:“既然那些疗伤的神药,还有让朕睡觉的药你都能弄来,朕想这种药应该也不是难事吧?”
马菲儿放下心,看来这孩子也没怀疑什么,至于他想要的药嘛……一想到是要用来对付洛世允,她当然不能放心地往外拿了。
怎么说这个也算是一家人吧!她平时欺负欺负也就算了,怎么能让给别人欺负?
说实话,她其实挺护短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见马菲儿不说话,贺晴欢勾起笑容,“今日几月几日?”
“四月二十一。”马菲儿下意识回答,说完,捂住嘴不敢置信地盯着贺晴欢。
贺晴欢满意地点点头,端起酒杯,朝马菲儿眯着眼笑,“大总管不说,朕还当是四月十九,不过朕丢失的两日记忆,大总管不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吗?”
马菲儿满头是汗,是谁说这娃傻来着?人家根本就是大智若愚,再有谁敢说他傻,我就跟谁急。
贺晴欢一仰头,酒下肚,放下杯子,用手指节奏地敲击着桌面,饶有兴致地等着马菲儿的回答。
“不知皇上要这药有何用处?”为了自己的安全,马菲儿已经决定出卖洛世允一次了,不过,在卖之前还是先确定一下他的安全会不会受到威胁,怎么说他之前对自己也算不错,如果对生命安全有威胁,马菲儿就是拼了自己的命不要,也不能害这孩子。
贺晴欢似乎也在想这药的作用,想着想着笑趴在桌上,整个就是乐不可支啊。
马菲儿头顶的乌鸦一只一只接着一只地飞过,一会儿排成人字,一会儿排成一字。
贺晴欢勉强停止大笑,但脸上还是一副幸灾乐祸,“几日前樊兹国使节送来他国繁敏公主的画像,说是繁敏公主曾见过朕的画像,之后便一心想嫁来靖月。”
“哦……那要恭喜皇上了。”马菲儿表示明白,就是说他的后宫又要多了一位佳丽了,只是那繁敏公主是在哪里见过贺晴欢的画像?不过就这小模样,不知道他脾气的还真容易受迷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被朕断然拒绝了。”贺晴欢说的时候脸上一抽一抽的。
“为何?”马菲儿不明白了,这是好事啊,不说你多了一个老婆,在这个老婆的背后那可是一个大国啊,至少娶了这个公主,两国通婚对政治也有不小的影响啊,至少电视、里都是这么讲的,不知道贺晴欢怎么就不同意。反正你也有那么多老婆,不喜欢继续高高挂起啊。
“因为他们公主太丑!”贺晴欢说的咬牙切齿,“而且她只比我母后小两岁。”
‘噗’马菲儿一点不留面子地喷了出来,顺理成章地喷了对面的贺晴欢一脸,赶忙跑过来用袖子给他擦,边擦边道歉:“皇上,奴才不是故意的,真不是故意的。”
贺晴欢白了她一眼,“很好笑?”
马菲儿憋了半天,最后还是诚实地点头,“嗯!”
还好贺晴欢没掀桌,只是郁闷地拿起桌上的酒继续喝,马菲儿瞧了一眼,很想提醒刚才……她喷了,这杯酒也没幸免。
但是看他已经喝下去了,还是放弃提醒,谁知道他会不会心情不好地迁怒呢?
喝完酒,贺晴欢阴阴一笑,让马菲儿觉的他要狂暴化了,“朕命人去试探樊兹使节,那使节几杯酒下肚就什么都说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说了什么?”马菲儿很好奇到底是什么样感情,会让大他那么多岁的樊兹公主一心想要嫁他,还有樊兹国的公主都是那么晚婚吗?还是实在长的太寒碜没嫁出去?
“他说本来公主看上的是洛世允,却被洛世允以自身低微给拒绝了,并送上朕的画像,还说……说朕是靖月国第一美男……”
说完,贺晴欢整个脸都在抽筋。
马菲儿终于明白为何贺晴欢真心想杀洛世允了,这丫就是一心找死,连她都忍不住骂了一句:洛世允,你真特么的有才!一天不给贺晴欢填堵都不好受是不?好歹这也是你师叔的弟弟,算起来是你的长辈好不好啊。
一想到身娇体柔的贺晴欢被压在一只恐龙下面露出惊慌、无助的小眼神……那画面怎么想都让人血气上涌啊。
可是……这些和那种‘神奇’的药有什么关系?难道……
蓦然瞪大双眼,望着贺晴欢的目光中带了疑问,“皇上,你是想……”
“嗯!大总管想的正是朕想的。”贺晴欢含笑点头,动作不敢太大,怕自己会兴奋地再次大笑。
可是,人家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啊!
“一想到把洛世允嫁到樊兹去,朕就想大笑三声!哈哈哈哈……”贺晴欢说完,很不地道地笑了不止三声。
原来你俩是互相陷害是吧?最终无论是谁便宜的都是樊兹老公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有没有?”贺晴欢的热情持续高涨。
“没有!”马菲儿当头冷水浇下。
贺晴欢睨了她一眼,“真没有?”
“真没有!”有也不给!怎么说洛世允也暗恋过她娘,算起来要比贺晴欢亲近一些吧!
“那也没办法了!”贺晴欢倒没纠结,继续喝酒,“朕就让人把他捆了送到樊兹也是一样的。”
一想到被捆成粽子似的洛世允用那纯良无邪的眼神盯着一步步逼近眼前的樊兹公主,马菲儿终于体会到贺晴欢向她索药的用心良苦了。
药效很强是怕他反抗,幻觉很美是……怕他吐?毕竟某种特定的时候昏着比清醒着好。
清晨的阳光是柔美的,清晨的鸟叫是清脆的,清晨的马菲儿是暴躁的,因为她是被人砸门砸醒的。
看了一眼窗外还早的天色,贺晴欢还没到下朝的时候,不知是哪个不要命的敢来吵她睡觉。
进宫这么久,除了贺晴欢之外还真没人敢在这个时候打扰她。
把衣服穿好,马菲儿怒冲冲地打开门,管他门外站的是不是贺晴欢,刚想吼上一声:爷不爽!就看到皇后那大多时候都是泪汪汪的眼,再然后就是她后面跟着的十几个宫女太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皇……皇后?”
马菲儿寒毛都竖起来了,这个时候贺晴欢在早朝吧?没人会来救她吧?是说她的命要交待在这个明媚的早晨?
“嗯!”皇后的手指划过脸畔,撩动一缕发丝,从容而忧郁,她的眉目和善,收敛了往日的傲气,端庄秀美的犹如一尊菩萨,“本宫路过,便想着瞧瞧大总管在宫里住的可习惯?”
马菲儿脑中闪过多部宫斗剧,包括清穿的、还是历史的,总结出一句话: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只是她怎么想的都没有关系,如今皇后站在面前了,她是不是该行个礼、问个安?
于是,马菲儿一弯身,“奴才给……”
还未等她跪下,皇后伸手将她扶住,“免了免了,都不是外人。”
马菲儿就感到天雷滚滚啊,前天还拿一个一个软刀子割人的皇后,今天这是抽哪门子的疯?难道夫妻之间连抽疯都传染吗?
由不得她多想,人家皇后的手还抓着她的胳膊呢。
马菲儿向后退了一步,保持住两人之间的距离,她实在是怕这皇后玩阴的啊,万一突然喊上一喊子自己要非礼她啥啥的,她除了暴露女儿身之外,就只有死路一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过,欺君貌似也是死路一条。
所以,女儿身是不可以暴露的,皇后更是不得不防的。
皇后倒没介意,笑道:“本宫都到了门前,难道大总管还不请本宫进去坐坐?”
马菲儿犹豫都没有就摇头,低声道:“皇后,你也知道奴才这个太监是假的,为了不给皇上惹麻烦,还是避嫌的好。”
皇后笑容一僵,随即点头道:“大总管说的是,既然如此,你我便站着说话好了。”
其实,马菲儿是有多么希望她就这样走掉啊,不过,人家是皇后,都不介意站着说话,她还能说什么?只能在旁边点头哈腰啊。
“大总管,之前你我多有嫌隙,实则是本宫为了试探大总管对皇上的忠心,如今大总管的忠心已让本宫很是安心,从今日起,大总管和本宫便是一家人了。”
马菲儿心里鄙夷,脸上装着还要感激涕零。
皇后说的滔滔不绝,内容都是关于如何服侍皇上,如何打理后宫。
马菲儿听的汗流浃背,也不知她打的什么主意,只盼着贺晴欢早点下朝,她好早点解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只是不知为何,今日的早朝拖了这么久也不见贺晴欢亲自或者是命人来喊马菲儿,战战兢兢地等啊等,最终也没把贺晴欢盼来,倒是把太后的人等到了。
梳着双鬟的宫装女官,也就十五、六的年纪,面容倒也普通,只那端庄的笑容便看得出身份不凡,见了皇后也是不卑不亢地行了礼。
之后,向马菲儿道:“马大总管,太后有请。”
太后叫人还用个请?马菲儿的腿抖了起来,什么时候她成了宫里的香饽饽?
今天的太阳是从东边升起的啊,怎么这一个两个都反常呢?也不知等待她的是福是祸。
总之一句话:是福不是祸,是祸……等贺晴欢来了再说吧!
她现在能做的一件事就是拖,拖到贺晴欢下朝发现她不见了,肯定会想到要找,是吧?
她一直就觉的这个太后高深莫测,整个皇宫也就这么一个有脑子的,万一她是因为自己和贺晴欢的绯闻恼怒了……她还是小心吧!
一直走到太后的面前,马菲儿都是鼻观口、口观心,不敢乱看,生怕一个不小心被太后挑出错,然后没等到贺晴欢来就先被推出去‘咔嚓’了。
太后的笑容很和煦,让人如沐春风般的温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太后的样子很慈祥,有母亲的味道,当然,是针对贺晴欢来说。
虽然生理年龄十三岁,但马菲儿一直坚信自己的心理年龄三十岁。
马菲儿进来时太后正在喝茶,马菲儿问了安。
太后将手中的茶碗放下,向马菲儿伸出右手。
马菲儿愣了一下,才明白过来,太后是要她过去。
把马菲儿细嫩的小手拉住,摸来摸去,太后赞叹道:“年轻真好,瞧这小手嫩的,实在是让人羡慕。”
马菲儿不知怎么接好,毕竟入宫时间短,平时在贺晴欢身旁也不必总阿谀奉承的,再说了,这太后脾气她也摸不准啊,谁知会不会说错话惹她生气?
正在斟酌着要怎么回话时,已经有人替她解围了。
“太后说的哪儿的话?谁不知道太后这双手才是整个宫中最美的,大总管的手再美,最多也只能排在第二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带马菲儿来的女官立在太后身旁,一边接过宫女送来的汤水递到太后手中,一边笑吟吟地说着。
“该打!看来哀家平日对你宠的太过,说起话来没大没小的,大总管也是你能编排的?还不快向大总管道歉!”太后嘴上训着,脸上倒是笑容不断,看得出这位女官在她眼里很是不同。
女官一吐舌头,朝马菲儿弯身一礼道:“盈香年纪小不会说话,大总管莫怪!”
“马飞哪敢受盈香姐姐的大礼,折煞马飞了。”
赶忙回了一礼,马菲儿哪里会怪她?谢她替自己解围都来不及,有她这么一搅和,之前的紧张气氛都缓和了。
至于她说的年纪小,马菲儿想当然地无视了,再小也要比她看起来大好几岁呢好不好啊。
太后就这样拉着马菲儿的手,看一眼马菲儿,再看一眼盈香,笑的更加慈祥。
马菲儿被她笑的心里没底,想着怎么才能转移太后的注意,让她别总这样对自己笑啊,还有她的手还被抓着呢。
樊兹的老公主都能看上贺晴欢,她真不想和太后传绯闻啊。
突然灵机一动,“太后,昨日奴才出宫去采买寿酒,见那店中有清和露,顺便买了两瓶孝敬太后。”
“清和露?在哪儿?快给哀家拿来。”太后一听喜上眉梢,看来清和露的大名已经流传到了宫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马菲儿这才从太后手中抽回自己的手,假装将手伸进怀里,须臾摸出两个小瓷瓶来,递到太后手中。
太后果然是识货的,一见这瓶正和从前见过的一般无二,喜的什么似的,“数月之前程国夫人进京,为哀家带了几瓶,哀家服过之后,果真效果显著,想着让程国夫人再让人送几瓶进宫,谁知程国夫人回信说是断了货,催了几次都是这般说法,如今想不到在京城竟然也有得卖。”
马菲儿当然是知道断货的真正原因,自从随马依山进京之后,她就再没有提供那些药铺货源,就算之前他们有存货,也多半都卖光。
如今整个天下,想买清和露或其余丹药只有到谢延的谢记药铺才能买到。
见太后高兴,马菲儿也高兴,因为太后高兴了,她才安全啊。
为了让太后更高兴,马菲儿又掏出两只小盒子,里面装的都是她亲手制作的妆粉。
虽然以马菲儿目前的年纪来看还是不需要那些化妆品,但是前世最喜欢在脸上捣鼓的她,又怎么会不为将来打算?
尤其进宫后见到宫里的女人们用了时下流行的化妆品后,一张张调色盘似的脸孔,马菲儿更觉的选择正确的化妆品很必要。
在这个历史上没有记载的时代里,妇女所用的妆粉都是由白铅化成糊状物,众所周知铅粉对皮肤有相当大的伤害,即不香也对皮肤没有什么营养,挂在脸上久了还会堵塞毛孔,马菲儿是绝对不会用的。
为了将来自己的脸着想,马菲儿就地取材,还真在仙府里找出几种有养颜功效的仙草,又想着曾经看过的关于古时制粉中有提过一种米粉,是取了粟米研碎浸水,再沉淀出粉英,晒干后加以各种香料,虽不及后世的各种名贵化妆品,至少比那铅粉用着放心,味道也更清香怡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在里面马菲儿加入的香料可都是仙府出产的仙药,想不好都难了。
又用千年人参掺入几种滋养的仙药制成化妆水,这个平时马菲儿也可以用,用了之后整个脸孔都清爽的像会呼吸一般,又可以起到定妆的效果。
至于妆粉她倒是在制成之后一直没有试用过,如今正好拿太后做做试验。
接下来她还准备自治胭脂等一系列的产品,她倒是没打算拿出去售卖,毕竟比起那些简单易制的药丸或是药水,胭脂米粉这类东西制作起来实在是麻烦啊。
又是泡又是晒的,想想都觉的累。
她也没想将这些形成作坊似的规模,怎么说她用的东西很多都是不能见人。
太后瞧着她献上的盒子,还不知道里面是什么,马菲儿便将其中一只盒盖打开,“启禀太后,这是奴才昨日在集市上买到的两盒香粉,虽不及宫粉华贵却是奴才的一番心意。”
太后接过粉盒,刚打开一道缝就被里面传来的香味吸引住,用指尖挑了一点放在鼻端闻着,之后就笑逐颜开了。
女人嘛,不管身份如何崇高,都是爱美啊。
且不说这粉质如何,擦在脸上是否明**人,单就这香气就足以让太后欢喜的不得了,连带着看马菲儿也越来越顺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正当里面其乐融融之时,满脸忧色的贺晴欢从外面闯进来,见到里面各自笑的都很开怀的几人时,先愣了一小下,提着的一颗心才算放下。
别看他平时对谁都是一张臭脸,在对自己这个母后倒是真的尊敬,问了安后便立在一旁听太后教诲。
太后倒没为难他,只说了几句要勤政爱民之类的话就打发贺晴欢带着马菲儿走了。
出了颐春宫,马菲儿就好像逃出牢笼似的,哪怕是太后一直都表现的对自己很喜爱,她都没办法让自己不戒备,万一太后真是深宫寂寞……摇摇头,还是不乱想的好。
倒是对太后将她叫来的真正目的起了疑心,为何这边皇后一出现,太后这边就来人叫自己走?难道是无形中的保护吗?
贺晴欢走在前面,一声不吭。
马菲儿跟在后面,胡思乱想。
以至于当贺晴欢骤然止步,马菲儿便一头撞上去,挺俏的小鼻头结结实实地和他的背部来个最亲密的接触。
揉着酸疼的小鼻头马菲儿想不通贺晴欢又发什么神经,顺着他的目光就见到不远处笑的春花似的洛世允。
脑袋一下子就开始嗡嗡地响,就好像有上万只马蜂在里面炸了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心说:这人啊没有自知之明是多么要命的事啊,招人烦还总在别人面前晃悠,难怪贺晴欢要把你送去和亲,换了她也肯定有多远把你扔多远,简直就是活该!
洛世允倒是笑的很从容,过来很规矩地向贺晴欢见了礼,完全是那种君臣大礼。
贺晴欢从高高仰起的鼻孔里喷着气,不理不睬地从洛世允身旁走过,就像没他这个人似的。
所以啊,一眼就看出谁比较有风度。
洛世允本来也没期待贺晴欢会拿正眼看他,在见了礼后就自个起来了,在马菲儿从他身旁经过时,塞了一张纸条到她的手里,然后调皮地眨着眼睛。
之后,对着贺晴欢要远去的背影喊道:“虽说那樊兹公主相貌不佳,但为了国家安定,还望皇上三思迎娶繁敏公主之事。”
马菲儿觉的吧有些乱,完全不知惹祸上身的洛世允居然还敢提这茬,你这不是逼着皇上早点把你送去和亲嘛?
有贺晴欢在她还不敢泄露他的想法,只能朝洛世允不停地使眼色,闹的洛世允以为她脸抽筋,表示出他爱莫能助的无奈。
贺晴欢听了他的建议转过来朝他冷笑,“洛爱卿此言正合朕意,这几日朕也在考虑此事,既然洛爱卿提出了,朕也会尽快决定,到时还要劳洛爱卿到樊兹走上一趟。”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皇上英明,为国为民,臣定当竭尽全力!”死到临头犹不知的洛世允很马屁地恭维完,话锋一转,“臣那棵桃树也在皇上这养了这么久,不知何时可还给微臣?”
贺晴欢的脸瞬间黑了,从牙缝里送了洛世允一个字:“滚!”
“臣领旨!”
洛世允退安了。
世界安静了!
接下来一日三餐马菲儿都心不在焉,一直惦记着洛世允塞给她的纸条,当着贺晴欢的面她不敢拿出来,只能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到天黑了……
贺晴欢一直没发话要她回去歇息,马菲儿故意在他面前又是捶腿又是捏肩的,贺晴欢就是假装看不到。
马菲儿愤怒了,这也太不拿太监当人使了,就是牲口用一天也该放回棚里歇着了,他这还有完没完了?就算料喂的好,也不能剥夺她休息的权力。
‘咚’重重地将一杯茶水墩在龙书案上,成功打断贺晴欢批阅奏折的动作。
贺晴欢抬头,不解地瞄了马菲儿一眼。
“呵呵,奴才手酸,一时失手!”马菲儿笑的很僵硬,想着你该听出话里的意思了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贺晴欢‘哦’了一声,继续埋头批阅。
马菲儿气结,她都说的这么白了,难道你不应该说:既然累了就回去歇着吧?
不行,还得想办法!
“哎哟!”没过多久,贺晴欢再次被打断,看向坐在地上揉着腿的马菲儿。
“呵呵,奴才腿酸,没站稳!”马菲儿这回拉着一张脸,嘴都撅到一边了,摆明了很不爽。
“刘福,搬把椅子去!”贺晴欢再次无视了她的潜台词。
一点也不体贴的死小孩!
马菲儿完全对这娃的不抱什么希望了,也不等刘福自己去搬了椅子坐下。
怎么说刘福也一大把年纪了,跟着这么个不体贴的皇上,也挺不容易的。
其实仔细想想,他也不容易,看看后世那些和他年纪差不多的中学生,哪个不是围着爸妈撒娇啊。
而他除了每天要应付大量的国家大事,还要面对一群群等着向他撒娇的女人,这么一想,马菲儿觉的晚婚晚育啊,一夫一妻啊,是多么必要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想着想着,马菲儿困意上涌,趴在椅背上睡着了。
再醒来时,就看到贺晴欢扩大的脸,如玉的肌肤,精致的五官,连上面细细的茸毛都看的清清楚楚,长长的睫毛覆盖住紧闭的双眼,睡着的小孩果然漂亮的让人看不够。
一瞬间,惊恐的瞳孔扩大,马菲儿惨叫着翻身,没掉地上。
这才发现,不知何时她和贺晴欢并排躺在了他的龙床上。
贺晴欢睡的正香,被吵醒后很不悦地斜了马菲儿一眼,翻个身背对着马菲儿又睡了。
马菲儿委屈啊,好好的怎么两个人就睡一张床上了?
贺晴欢你丫个混蛋,趁老娘睡着了,占老娘的便宜。
检查身上的衣物,完好无缺,身上也没有任何被侵犯的痕迹,马菲儿才放下心。
拿手指捅捅贺晴欢的后背,“我为何睡在你床上?”
“朕抱你回来的。”贺晴欢声音轻的像是梦呓,很困的样子。
“可是,你抱我回来我都没醒?”她不觉的自己会睡的那么死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嗯,怕你半路醒,朕点了你睡穴。”
你是对抱别人上床有多么执着啊!
又伸手捅了捅他的肩头,贺晴欢懒懒地说了一句:“别闹了,明早还要上朝。”
这话说的好像是她吵着不让他睡觉?很有歧义啊,马菲儿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
鉴于他没有任何少儿不宜的行为,马菲儿还是决定放过他,怎么说这孩子也不容易。
之前两人也有过那么一段同甘共苦的日子,晚上一同入眠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反正他的这张床也够大,马菲儿最后抱着被缩到一角,慢慢睡了。
第二天一早,睡的正香甜的马菲儿是被贺晴欢吼醒的,瞧了半天才想到自己昨晚是睡在他的寝宫。
赤着上身的贺晴欢扔了一堆衣服在马菲儿面前,“为朕更衣!”
面对如此的贺晴欢,马菲儿两只眼睛不知道该往哪里瞅。
说实话,贺晴欢的身材真是好的没话说,要身高有身高,要线条有线条,劲瘦结实的肌肉,一看就想捏一把,可素吧!马菲儿是会害羞啦!而且,这一堆堆、一件件的,她也闹不清楚哪件是哪件啊。
贺晴欢背对着马菲儿双臂向旁平伸,等了许久许久也没等到她给自己穿衣,回头一看,就见马菲儿红着小脸,拿着他的朝服在那绞啊绞,绞啊绞,好好一件朝服就被她绞成了麻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贺晴欢实在是怕再被她蹂躏下去,这件朝服无法穿去早朝,只好把之前扔给马菲儿的衣服再抢回来自己往身上套。
这样多好,又不是不会穿!马菲儿偷偷比了个v的手势。
平日贺晴欢下了朝就会换成便装,虽然那也是只有皇上才能穿的龙袍,但感觉要亲民许多,真正穿着这种啰利巴嗦朝服的样子她也没见过几次。
还别说,这一穿好了,真挺唬人,至少这威严庄重的龙袍之下看不出他性格上的缺陷,谁会想到这样英挺不凡的皇上偶尔会大脑缺弦呢?
马菲儿打着哈欠,只等贺晴欢去上朝,她就溜回自己的房子补眠,昨晚一直担心贺晴欢睡觉不老实会乱摸,她一晚睡的都不踏实啊。
“走吧!”当贺晴欢说出这两个字时,马菲儿迟钝未醒的大脑过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这是在和她说话。
“走?去哪儿?”
“从今日起你每日随朕上朝!”贺晴欢酷酷地扔下这句,头前走了。
马菲儿终于意识到,连睡懒觉的自由也被剥夺了。
她当然懂贺晴欢的用心良苦,明白他是怕在他上朝时,她会不小心被人‘咔嚓’掉,为了她的安全才想时刻都带在身边。
可是……能不能不要去早朝啊,大不了你派两个武功高强的影卫啥的跟着,她也假装不知道,这样多好,又能睡懒觉又安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听不到她的内心独白,贺晴欢走远了,马菲儿只好随后跟上。
早朝是枯燥的,马菲儿靠在贺晴欢左手边的柱子上不停地打着哈欠,这个位置比较偏僻,除了坐在贺晴欢的位置若不是很仔细地看,很难发现她的存在。
至于那些递个折子什么的事都由刘福一手包办了,她的作用就是闭着眼靠在这里迷迷糊糊地摇晃着。
“众爱卿还有何事启奏?”贺晴欢难得语调轻柔地询问,也不是他成心想表现什么仁君的和蔼可亲,而是每当他声音稍大,睡的头一点一点的马菲儿都会身子一震,惊吓似的睁开迷朦的大眼,看看,再闭上。
为了不吓到她,贺晴欢只好压低声音。
众大臣只当皇上今天改了性子,受宠若惊。
马依山趁机出班,乌纱帽下隐约可见包着白色软布,那是前日在醉仙居打架时留下的伤。不严重,只是偶尔会晕,大约是脑震荡了。
“启奏万岁,江南三省的赈灾钱款物资已然筹齐,请万岁下旨赈灾。”
贺晴欢接过刘福递过来的折子,扫了两眼,点头道:“马爱卿办事果然缜密,既然如此,哪位爱卿愿意去赈灾?”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大臣们静默,都知道赈灾是个肥差,随便手指一划拉那都是大把大把的银子。可是同样这也是个敏感的差事,也是最容易落人话柄的。由皇上钦点还成,除了那些权势通天的大佬,哪有自己削尖脑袋去争的?首先就会被人怀疑你的动机。
贺晴欢等了半天也没人站出来,最后目光落到马依山身上,“马爱卿……”
马依山心领神会,“臣愿奉旨赈灾!”
贺晴欢点头,“既然如此,右相也一同走上一遭。”
原本马依山和右相于秉侬就是政敌,加上马菲儿打过于跃千两人更是水火不容,以至于后来马菲儿进宫之后,和皇后也有嫌隙,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贺晴欢会把这两人绑到一起去赈灾。
首先,马依山就不情愿,“皇上,右相朝事繁忙,赈灾这等小事微臣一人足矣。”
贺晴欢摇头,郑重其事地叹口气:“都说马爱卿是贪官,让你独自带着这么一笔灾银去赈灾,朕……寝食难安啊。”
满朝文武皆默,多实诚的皇上啊!撅人撅的嘎巴嘎巴的。
马菲儿正好在这节骨眼儿上醒了,也正好把贺晴欢的这句话听到,‘噗嗤’就笑了出来。
这声笑在静的放屁都能带回音的朝堂上异常响亮,引来大臣们探询的目光,马菲儿一吐舌头,又窝回去继续装死。
‘咳咳’贺晴欢清清嗓子,“就这么定了,两位爱卿即日起程,务必要做到两袖清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右相声如洪钟地领了旨,马依山也尴尬地退回本位。
见贺晴欢成功地转移了别人的注意,马菲儿才伸脖子往外瞧,正瞧到脸红的像熟螃蟹似的马依山站在队伍里向她这边望。
每当看到马依山受囧她老怀安慰。
马依山见马菲儿看他,偷偷地朝她比了个手势,马菲儿猜了半天也没猜出是什么意思,就想着一会儿退朝后找他单独问问,顺便也问问白秋霜怎样,在这个时空,她最挂念的人就只有白秋霜了。
呃,再加上玉嘉忻一个好了。
好不容易等到下了朝,马菲儿向贺晴欢说了要去见她爹,贺晴欢倒很爽快地答应了,只要她不是想逃,他一般都是挺好说话的。
赶到养心殿外时,马依山正焦急地等待着,一见马菲儿出来就迎过来。
“飞儿,可急死爹爹了。”
“爹有事?”马菲儿表现的温和又不太热络,看在马依山眼里倒是知进退的样子。
“唉!爹就是想看看你。”拉着马菲儿上上下下打量,最后眼圈一红,眼泪就掉下来,“爹没用,害你进宫当了太监,一想到唯一的儿子进了宫,爹就想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马菲儿嘴角也开始抽,不过她却是憋笑憋的,她真想对马依山说:为啥我一看你哭我就想笑?
半月不见,马依山整个像换了个人,再也不是从前那个帅帅的很有官威的马依山,整个看起来就像祥林嫂,磨磨叨叨半天就说他是如何如何难受了。
马菲儿也挺奇怪的,她是个假太监这事在宫里恐怕都要传开了,怎么马依山一点都不知道呢?
仔细一想也就想通了,马依山一向是依附岳父陈启安,在他身边的势力也都是陈启安的人,哪怕如今他的官位和陈启安可以说是平起平坐,但背后势力肯定是不如陈启安,只要陈启安交待下去,谁敢对他说起这件事?
至于别人嘛,右相自然是不会往外说,宫里出了个假太监,还影响到他女儿在皇上心中的地位,这件事说出去丢人的自然是他。
何况,假太监啊,万一被有心人借题发挥,皇后也难辞其疚。
至于别人,也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再说了,大多数人都对马依山此次升官抱着不满的态度,不落井下石已经不错了。
最后,马菲儿被他哭的烦了,忍不住安慰:“爹,你别哭了,好歹也算是宫里有人啊。”
一听这话,马依山愣了一下,哭的更凶了,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甩,“爹才不稀罕宫里有人,与其送你进宫,爹宁愿把你大妹送进宫,家出个娘娘和出个公公能一样吗?”
马菲儿想了想马月娇和她娘一样圆滚滚的身材,可以想像贺晴欢瞬间崩溃的表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唉!如果你真把马月娇送进宫,贺晴欢会哭!
马依山就这样没完没了地哭啊哭,马菲儿几次想说该是侍候皇上用早膳的时候了,都被马依山打断。
直到贺晴欢鬼魅似的出现在他身后,“你是想要饿死朕吗?”
明明是艳阳高照,马依山还是打个冷颤,看到阴沉沉的贺晴欢,也顾不上哭,连告退都忘了说,狼狈地跑了。
贺晴欢挑着眉,淡淡地说:“走,吃饭去!”
于是,马菲儿幸福地跟在后面开始新一天的试菜工作。
以至于后来,当她终于将自己的怒火爆发后,得到贺晴欢的允许回自己房间睡觉时,才有机会打开洛世允交给她的纸条。
上面短短地写了六个字:师叔五月回京。
打了多年的战争终于要结束了,虽然结束的很让人匪夷所思,毕竟敌国签下停战书,这一次的和平会持续多久呢?
她突然觉的好想好想那个人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五月初六,日光晴好,京城的大街小巷都挤满了迎接军队凯旋的百姓,上万的护城军维持治安。
一早贺晴欢便颁下旨意,他要亲自迎接凯旋的将官,其实马菲儿知道,他最想迎接的就是这次领军的睿王。
也是在不久之前马菲儿才知道玉嘉忻的爵位和名字,先皇长子,睿王贺玉扬。
唉!想想也挺悲哀的,就这么被骗走一颗心,竟然连人家真正的名字都不知道。
贺晴欢骑着自己那匹白马,体贴马菲儿不会骑马,又让人骑了匹温驯的小母马,身后跟着满朝文武。
于是,浩浩荡荡的迎接队伍就这样出发了。
瞅着跟在身后密密麻麻走路的官员们,马菲儿想对贺晴欢说自己也下马去走,其实这样骑在马上颠来颠去也挺受罪的。
但每每见到贺晴欢强行压制的兴奋,马菲儿都会忘掉要说的话。
到了后来,她觉的这样骑在马上的高度,可以让她在第一时间看到凯旋而归的玉嘉忻,也就没再提出什么想法。
皇上出巡,闲人避让,看热闹的百姓被拦阻在道路两旁,并没有像影视剧里演的那样皇上一出来就跪了一地的壮观场面,个个都伸着脖子围观皇上和大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贺晴欢坐在马上一身龙袍光鲜闪亮,活脱脱移动的箭靶。
马菲儿谨慎地观察道路两旁的楼宇,哪怕是一点点的风吹草动都会引起她的警觉。
她实在是不想再给贺晴欢做挡箭牌。
一路上还算风平浪静,百姓群情高涨,为终于停战了,也为终于见到活的皇上。
据后来所说,很大一部分人都是想看看能够被调戏,之后又带着一群大臣在酒馆打群架的皇上,到底是要长的多‘祸国殃民’啊。
果然,在见到贺晴欢本人后,群情更是激奋,甚至有些自认姿色不凡的少女在人群里喊着:“皇上我爱你!”
“皇上我要嫁给你!”
“皇上我要给你生儿子!”
“皇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一声声的呐喊终于喊黑了贺晴欢的脸,还好他都忍了。
直到最后,一个女人洪钟似的呐喊才彻底让贺晴欢崩溃了,“皇上,你还记得那日曾亲过的小娇娇吗?”
小……娇……娇……
马菲儿就见到一张化的如人间惨剧般的脸孔,最最引人注目的就是那张撅的高高的……烈焰红唇!
接下来就是贺晴欢暴走的怒吼:“混蛋,都给老子闭嘴!”
当一个皇上不称自己是朕,而是称老子的时候,说明这个皇帝是真被气疯了。
浩浩荡荡的迎接队伍站在城门,没等多久,就见到迎面卷着尘土而来,同样浩浩荡荡的凯旋军队。
威风凛凛的玉嘉忻骑在马上,立于队伍前头,在尘土飞扬间若隐若现。
一身镶着亮银片甲的戎装将他整个人包裹的就好像一尊华贵的天神。
本有些妖孽的冷气质也被肃杀之气掩盖,更冷的让人发抖。
马菲儿激动地攥紧小拳头,其实分别也没太久,不过一个多月时间,她却好像过了几个世纪那么长,难道这就是那种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思念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又过了些时候,身旁的贺晴欢也激动了,伸手一抓,就抓住旁边马菲儿的小手,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呢喃着:“是皇兄,你看到没有?是皇兄回来了。”
马菲儿想说她早就看到了,比目力贺晴欢差远了,可她又不想太打击人,于是,选择了静默。
被他抓着的指尖发麻,想抽回手又觉的这孩子也没什么邪念,就是太激动了想找个人分享,也就任他抓着。
凯旋的队伍越来越近,玉嘉忻突然一马当先冲出队伍,将军队远远抛在身后,整一个寒霜罩顶,杀气腾腾。
就是很多年没看过他给过笑脸的贺晴欢都忍不住发抖了。
马菲儿分得清,他不是激动的发抖,完全是吓的。
“马飞,你看皇兄会不会是不高兴?”贺晴欢小声地问出心中的疑虑。
“嗯!”马菲儿给了他肯定的答案,玉嘉忻当然是不高兴了,你可是拉着人家未过门小媳妇的手,换了谁也高兴不起来啊。
何况玉嘉忻这么大个醋坛子。
甩开贺晴欢的手,以免他成为玉嘉忻吃醋后的牺牲品,她真心不想看到某个笨笨的皇上会被人一刀劈死在自家城门前。
然后,她溅一身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在马菲儿甩开贺晴欢的手时,玉嘉忻的脸色缓和些许,虽然还是冷冷的,至少充盈的杀气敛去了。
贺晴欢一心都放在他哥身上,根本没注意自己的手什么时候被甩开。
见玉嘉忻拍马过来,他也一打马也迎了过去,身后的迎接队伍也跟着颠过去。
距离越拉越近,眼看不足十步远,贺晴欢勒马站定,笑容璀璨耀眼,似乎在等待一个拥抱。
“皇兄……”两字出口,背景是嗖嗖的冷风。
因为,玉嘉忻就那样在满心欢喜的贺晴欢面前……拍马而过,留下一串的烟尘和贺晴欢片片的心碎。
唉!果然是个醋坛子!
望玉嘉忻飞驰而去的背影,马菲儿无辜地对着手指。
再看看贺晴欢憋屈的小表情,她真怕他会不顾形象地在这种场合大哭出来,只能安慰,“皇上,或许王爷是累了,先回府歇息去了。”
贺晴欢深吸一口气,压抑住悲伤的情绪,自嘲地苦笑,“我知道,为了当年的事,皇兄还是不肯原谅我。”
瞧吧,这傻孩子根本就是理错了方向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在上次见面时,从玉嘉忻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对这个弟弟虽然是斗了好多年,也算计了好多年,也不是全无感情,今天这个态度完全是吃醋使然。
所以说,明知道自家弟弟啥样的智商,就别和他太计较嘛。
庆功宴定在三日后入夜后举行,同时也是太后的寿宴。
酒宴摆在御花园,自三日前就开始准备,一直忙碌了三天终于迎来了这喜庆的日子。
几日没来整个御花园变的陌生了,挂满各色宫灯彩带的枝头华丽丽的照亮整个御花园。
来往忙碌的宫女太监都行色匆匆,小心谨慎,生怕一时失误惹来麻烦。
因晚宴要做很多准备,贺晴欢怕马菲儿待的无聊,让她一个人出来散心,只要在寿宴开始前赶回来就行。
可是,这到处都是人,就是没有想见的那个。
三天了,从那日他打马而过,就没再见过,就是常规的殿前汇报也是由副将代劳,他整个人就好像人间蒸发了。
就有那么多的事要忙?唉!也不知今晚他是否会来呢?
没了贺晴欢在旁时不时不冷言冷语,马菲儿更觉的无聊,看着来往的人也觉的心烦,干脆就寻了一处僻静的角落,反正也不会有人注意到她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御花园西南角,与正园的喧嚣比起来是难得的清静,耀眼的宫灯照不亮这里深沉的黑。
躲到一棵高大的梨树后,皎洁的月光投在梨树繁茂的枝头,在地上形成一大片阴影,伸个懒腰,马菲儿干脆躲进仙府里偷个懒。
洗了个温泉澡,喝过了百果酒,又吃了几枚仙果,马菲儿还是无聊啊。
躺在仙洞的床上翻来覆去也睡不着,干脆还是从仙府里出来。
月光还是那样皎洁,夜色还是那样深沉,马菲儿正准备到别处找些乐子,就听到在另一棵树的阴暗下传来戚戚的人声,一女一男。
“玉扬,我的一片心意你还不懂吗?”标准的痴女缠男啊。
玉扬,有些耳熟,马菲儿想在哪里听过这名字,突然两眼放光,嘿嘿,竟然被她堵个正着。
贺玉扬……玉嘉忻,看你还如何狡辩。
马菲儿小心地向树影后又挪了挪。
“懂!”果然是熟悉到让人精神振奋的声音。
丫的居然还敢说懂,马菲儿想冲出去捉奸,用力扯了一把树枝才勉强遏制住这个念头,捉奸是要讲证据的,她要忍,忍到两人情不自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果然,得了他的回应,女人也是精神振奋,一改之前的幽怨,娇羞道:“既然如此,难道还要纤纤向你提亲不成?”
玉嘉忻望着表姐羞涩的小脸有些无奈,这样的对话在两人之前进行过很多少次,为此他也躲到边关打仗去了,难道她还不懂他拒绝的决心有多大吗?他在想是否该下剂猛药呢?
可是有些话又不好说的太过直白,说重了吧怕她接受不了,说轻了又毫无作用。
若是换了别人,他一个冷眼过去早就吓的花容失色了,偏偏这个表姐却是自小一同长大,真是麻烦。
突然就听到树叶细微的抖动声在十几步之外传来,仔细辨认,空气中也淡淡地弥漫着熟悉的香气,清淡怡人!
嘴角勾起一弯浅笑,已是了然于胸。
难得见到玉嘉忻露出笑容,凌纤纤整个看呆了,忍不住伸手抚向玉嘉忻的脸庞,痴痴地叫着:“玉扬……”
玉嘉忻眉头蹙起,向后退了一步,躲开凌纤纤的手,“表姐,时候不早了,寿宴就要开始,再不回去舅父会担心。”
还是被他逃避了话题,凌纤纤神色黯然,“那我们一同过去吧。”
“表姐先回吧,免得被人说闲话。”比起面对大多数人来说,玉嘉忻的口气相当客气,也是相当无情,话中很明显的拒绝再次让凌纤纤双目含泪。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至少他没有冷言冷语,这是凌纤纤对自己的安慰,比起那些被他伤到颜面无存的例子,自己已算是幸运的太多了,或许他对她还是不同吧。
步履有些蹒跚,泪水滑过一路,凌纤纤消失在御花园的西南角。
玉嘉忻望着她的背影也是无奈,若是当初没遇到这个将他的心装的满满的小丫头,他或许就会如众人期盼那样娶了凌纤纤吧,就算不能给她爱,至少也是相敬如宾。
可是,现在呢?
唇角挑起,因眯起而略显细长的眼中盈着笑,目光笔直地落在某棵有着巨大黑影的梨树上,“偷看可不是个好习惯。”
“谁偷看了?”马菲儿红着脸从树后转出,“心虚的人才会觉的别人在偷看。”
“啧啧!好浓的醋味。”玉嘉忻许久的思念化作一个温暖的怀抱,将想要表示自己没吃醋的马菲儿包裹住。
马菲儿心里甜丝丝的,从玉嘉忻拒绝那位纤纤表姐开始,她就明白他的心里不会装着别人了,但这样就被他讨了便宜又觉的心里不甘,象征地挣扎几下,“是谁在吃醋呀?那天整个京城的人都闻到某王爷的酸味了。”
玉嘉忻哑然失笑,“是本王吃醋了。”
没想到他这么简单就承认自己吃醋,马菲儿准备的一堆挤兑他的话都说不出口,就好像重拳打在棉花上,很挫败的感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玉嘉忻深情款款地望着马菲儿粉嫩的包子脸,眉眼都是温柔的笑,“都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本王之前还不觉的,如今只月余未见卿卿,就如过了百年,这当如何是好呢?”
酸,还是酸,想不到玉嘉忻说起情话竟然酸的要掉牙,马菲儿觉的牙都痛了,说实话,她这性格还真不适合听情话啊,感觉就好假。
什么时候他也变的这么肉麻了?一想到两人今后还要相同那么久那么久的时光,他要是天天在耳边讲这些,还不要命啊?不行,这毛病得改。
于是,马菲儿仰着头,朝玉嘉忻嫣然一笑,“人生自古谁无死,王爷已百年高寿,可以瞑目了。”
玉嘉忻想要捏她脸的动作僵在半空,干笑道:“难道你听不出我这是在向你提亲吗?”
提个亲也要提的这么隐晦?谁听得懂嘛?
马菲儿双眼闪亮亮的,就好像眼前的玉嘉忻已经变成她的私有物了。
之后意识到她是女孩子,应该要表现出应有的矜持,低下头,蚊呐似的说:“可是,人家还小嘛。”
其实她还是挺羞涩的,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很确定地有些发烧。
玉嘉忻简直是爱死她这些生动的表情,食指点在她的俏鼻上,“可是怎么办呢?那么多人惦记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马菲儿有些得意地撩了玉嘉忻一眼,“知道我行情好着急了?”
玉嘉忻又是怔忡下,无奈地摇头,“我是在说我自己。”
酒宴定于戌时开始,因同是庆功宴与寿宴,几乎所有四品往上的京官都到齐了,同来的还有他们的家眷。
甚至那些因公外出的京官不能前来,也有家眷代表前来,其中就有因赈灾没能到场的马依山及右相于秉侬的家人。
酒宴摆在御花园的好处就是地方够大,摆了近千张桌子都绰绰有余。
御花园的正中留出偌大一块场地,建了高台,供舞姬献舞。
在场地左侧是官员们的座位,右侧是家眷,男眷女眷分开来坐。
那些女眷们平日私下里也多有走动,按着亲疏远近坐在一起。
若是仔细观察,无论是官员还是家眷都是按这个结构坐成一桌桌的。
陈良娣所坐的位置在右侧靠后,那是专为女眷们准备的,那一桌除了陈良娣及她的两个女儿外,还有一位年约五十的妇人,从态度上看很可能是陈良娣的娘,其余人也甚是亲热,很可能都是陈府的家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陈良娣本来热络地说着话,在见到马菲儿时,有些尴尬地把头扭开。
马月娇与马凤惜两姐妹则是面露惊喜,似乎有话要说,马菲儿却转身走了。
至于那些少爷公子们都在另一侧,其中也有几人马菲儿认得,都是那日在庆余书院的同学,其中高高大大的于跃千最为显眼,在看到马菲儿的一瞬间,于跃千翻了个白眼。
切!小破孩!马菲儿也翻了个白眼。
酒宴还未开始,桌上摆着瓜果点心,但谁也无心吃喝,只是抱着团地八卦起来。
当然,说的最多的就是那位刚打了胜仗回京的睿王了。
从前都说这位睿王和新皇不和,那些为了不惹火烧身的官员们便刻意同他保持距离,家眷更是被告诫不许与睿王府扯上关系,以至于整个京城是谈睿色变。
但从几日前新皇出城迎接的举动来看,这位新皇帝对睿王可是很看中的,怎么说也是亲哥哥不是。
那些觉的自己之前站错队的都想要弥补,而最好的弥补方式就是联姻。
睿王今年已经十九了,也该是娶妃的年纪,可这些年倒是耽误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就说皇上吧,比他小三岁,宫里都好几位娘娘了,虽然都不宠着,至少摆在那里也好看啊。
之前铆足劲要把女儿送进宫没成功的官员们,这回再次铆足劲要把女儿送进王府,明争暗斗在继续着,一切全看之后酒宴献艺的表现了。
马菲儿漫步在这些官员之中,耳中听到的都是关于玉嘉忻的议论,甚至有几个已经认定他就是自己未来的女婿,这点让马菲儿很不爽。
清清嗓子,提高自己的存在感。
果然,在看到马菲儿之后,这些官员都像是打了鸡血似的。
不管在心里对于这位以色侍人的主有多鄙视,脸上还得装出恭敬,怎么说这位如今在皇上面前也是个大红人,比皇后淑妃都红的红人。
“原来是马公公。”
一桌在喊,另一桌也在喊,马菲儿顿时成了众人的焦点。
费力地从包围中挤出来时,就见到玉嘉忻似笑非笑的眼。
切!还笑的出来,看一会儿这些人把女儿塞给你时,你如何表现吧,敢多看一眼,哼哼,家法侍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看两眼玉嘉忻就被人喊走了,急匆匆的也不知何事,马菲儿好奇又不好跟上去,伸着脖子看了半天,被人从后面在肩头拍了一下,“别看了,你这么凶,师叔是不敢红杏出墙的。”
回头,果然是无论走到哪里都桃花眼乱飞的洛世允。
马菲儿白了他一眼,发觉他虽是和自己说话,一双勾人的眸子却没看自己,满场的滴溜乱转。
“又看上哪家姑娘了?”马菲儿打趣道。
洛世允倒也不客气,找了一圈没见到想见的人,压低声音在马菲儿耳边问道:“今日酒宴按说在京四品以上京官的家眷都到了,为何没见到你娘?”
马菲儿翻了个大大大大的白眼,原来他还没把人家娘给忘了,故意朝陈良娣那边努努嘴,“那不是来了?”
洛世允睁大眼睛瞅了一眼,眼角就抽筋了,无比幽怨地说:“菲儿,你是故意的。”
马菲儿一挑眉,睨了洛世允一眼,“你死心吧,我爹还活着呢,再说你们年貌也不相当啊。”
没等洛世允反驳自己完全是一片纯洁的仰慕之心,那边陈良娣已经在喊人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马菲儿不知她有何事,走了过去,洛世允很狗腿地跟了上来,准备找机会再表白自己的一颗痴心。
陈良娣让两个女儿一旁站着,把座位让给马菲儿和洛世允,然后就一直瞧着洛世允笑,“飞儿,还没给娘介绍这位公子呢。”
在她说到娘的时候,马菲儿很不厚道地笑了。
洛世允气哼哼地扭头,表达出自己很愤慨的情绪,陈良娣脸上的肉抽了抽,有些尴尬。
马菲儿倒没想当着这多人的面给她下不来台,于是笑着介绍道:“娘,这位是武南候世子。”
马菲儿第一次喊陈良娣娘,而且喊的很重很重,重到洛世允的心都揪到一块了。
“原来是洛世子,失敬失敬。”陈良娣没听出来马菲儿的话外音,笑的一张圆脸都堆到一起了。
一声洛世子差点就让马菲儿笑喷了,赶忙低头假装咳嗽。
洛世子?落柿子?以前怎么没想到把他的姓和他的封号连起来念这么搞笑呢?比自己的吗啡还要搞笑。
怎么说在这里没人知道吗啡是何物啊,这落柿子倒是谁都知道的。
洛世允幽幽的目光望着马菲儿一耸一耸的肩头,当然明白她在想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陈良娣客气完,见没人理她,更尴尬了,可一想到今日来的目的,只好厚着脸皮再套近乎。
“洛世子……”
她刚一开口,马菲儿又忍不住咳了起来,洛世允脸都绿了,“马夫人叫我世允就好。”
如果可能,洛世允是不会想被陈良娣称呼的这么亲切,可是一想到落柿子,还是亲切点好啊。
“好好,洛……不,世允,世允好。”陈良娣更是笑的见眉不见眼。
悄悄拉了拉马菲儿的衣角,示意她附耳过来。
马菲儿便将耳朵凑过去,陈良娣在她耳边说:“娘昨晚做了个梦,梦里有位仙人对娘说我们马家要出一位王妃,娘就寻思着肯定是睿王妃了。听说这个洛世允和睿王关系匪浅,你又和他相熟,不如请他帮帮忙,看你两个妹妹哪个能嫁到睿王府。”
马菲儿无语,不过她这梦还真是准,等自己真嫁给玉嘉忻,可不就是马家要出王妃了?
见马菲儿未语,陈良娣又扯了扯她的衣角,马菲儿只好无奈地点头,反正你是要洛世允帮忙,他帮不帮就不归自己管了。
只是这小子一肚子坏水,你别后悔就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见马菲儿点头答应了,陈良娣笑的花开似的,从果盘里一把一把地往洛世允面前抓瓜果,“都说是一见如故一见如故的,我这一见世允就有种似曾相识感,你说这是不是就是缘分?”
洛世允一愣,随即点头道:“马夫人不说世允真忘了,果然是似曾相识。”
假装上上下下打量陈良娣,马菲儿心说:这小子要冒坏水。
果然,陈良娣被他看的好不自在,正想问他在看什么,洛世允一拍大腿,“记起来了,一个多月前,我和睿王回京,在大街上遇到一个无理取闹的刁蛮妇人,那妇人撒泼耍赖,蛮不讲理,让世允过目难忘,如今想想竟与马夫人有些……”
说着,洛世允夸张地瞪大双眼,捂住嘴巴,“马夫人,我……不是在说你。”
陈良娣的脸红了又白,白了又黑,黑了又绿,绿了又蓝……整个七彩霓虹灯似的。
话说到这份上,也没法再继续了,马菲儿找个理由扯着洛世允跑开,洛世允一路都吃吃地笑,“菲儿,我这算不算给你娘出气?”
马菲儿朝他翻白眼,有气无力地说:“算!”
虽然挺幼稚,不过看陈良娣气的脸色变来变去是挺解气的。
经他这么一闹,除非陈良娣脸皮城墙那么厚,不然肯定得放弃再把两个女儿送进睿王府的打算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贺晴欢出来时,身旁跟着盛装的皇后,后面是同样盛装的淑妃及其他什么的妃子,马菲儿都觉的眼熟,竟没几个是认得出来的。
贺晴欢一个眼神过来,马菲儿屁颠颠地跑过去,把洛世允一个人扔在那里挥洒他的旺盛的青春。
今晚的酒宴不可能要她来试菜,马菲儿开始同情起和她一样站在美食面前却没可能吃上一口的宫女了。
别人吃着我站着,同是皇宫苦命人。
做为寿星,太后是最后出场的。
伴着宫乐奏起,太后的出场是相当隆重,繁琐的长裙迤地,虽说在色彩上选的都是老暗稳重的,却丝毫不显暗闷,反而突出了太后的端庄高贵,姿容绝色。
但这都不是吸引马菲儿的主要原因,她注意到太后完全是因为跟在太后身侧的另一人。
平时都是素淡的人,因今天这个特殊的日子,特别穿了一件走金丝过银线的玫红色衣裙,细心色勒过的凤眼略微向上飞起,精心梳理过的云鬓上插着几支珠光闪动的发钗,一走一动耀人眼目。
在看到贺晴欢身后的马菲儿时,投来忧色匆匆的一瞥。
马菲儿顿如五雷轰顶,向本来正忙着飞眼的洛世允望去,他也是一副痴痴呆呆的样子,完全是看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连那羞的要找地缝钻的陈良娣也是一愣一愣的。
看来自己没认错,跟在太后身后的正是自己的娘,白秋霜。
这种场合她怎会出现?还是跟着太后一同出场。
贺晴欢带着众人跪在太后面前,只有马菲儿突兀地站着,直到跪在她身旁的刘福扯了扯她的裤角,她才想到要给太后行跪礼,匆忙跪下。
太后才道声:“免礼!”
太后入座,白秋霜陪坐在旁,她的身份顿时成为众人猜测的话题。
太后没有解释的意思,朝洛世允一招手,笑道:“世允,过来给哀家讲讲笑话解闷。”
马菲儿想不到洛世允还有这用处,不过看来他肯定是今晚最欢乐的人了。
洛世允果然高兴的什么似的,一溜儿小跳步跑过去,挨着白秋霜与太后同席,整个眼里只看得见白秋霜,就差没谄媚地吐舌头了,完全忘了太后喊他来的初衷。
白秋霜很不自然地僵了下,之后又恢复完美的笑容,看来也不是什么都没感受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酒宴正式开始。
端着托盘的宫女们忙碌穿梭,一道道美食便摆上桌,袭人的香气扑鼻,再也勾不起马菲儿点点食欲,一双大眼只是不错地望着与太后同桌的白秋霜。
太多疑问凝结不去,扯的喉咙生生作痛。
不知何时玉嘉忻也回来了,坐在不远处的那桌,目光投在马菲儿身上,欲言又止。但坚定的目光让马菲儿心安,总之天塌下来也有高个的顶着就是了。
先是歌舞助兴,杯光交错,酒香扑鼻,正是养生猴儿酿特有的醇香。
呵呵,这些酒,马菲儿足足赚了千万两。
总算找到些让她开心的事来想想,多少也把疑惑不安压制掉,反正该来的总要来,胡思乱想也解决不了问题。
当所有的舞姬献舞之后,就是由官家的小姐、公子展现才艺的时候。但凡自认有些才艺的都希望能在这个场合博个出彩,或许就能一鸣惊人,引起皇上的注意。
再退一步,就算不能引起皇上的注意,博一门好姻缘也是好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说白了就是个变相的相亲大会,在这个时候,只要是未出阁、未许婚的少男少女们都争先恐后地登台献艺。
若是有那郎情妾意的,甚至可以当场示爱,若是得到对方赠送的信物,历代皇上自然也是乐见其成,大多都会亲自下旨赐婚。
而这种情况多数都是本来就互相属意的少男少女表达心意,否则若是对方不解风情或是根本无意该怎么收场呢?所以也就是做做秀,博个皇上赐婚罢了。
就是那些有妻有子不求姻缘的也想在皇上面前露个脸。
到了这个时候才是众人最关注的时刻,都希望自己家的子女博个满堂彩,更希望别人家的子女出丑丢人。
说起这些公子小姐们,平日也没什么消遣,这才艺倒是真下过工夫。
尤其是轮到马月娇登场时,让马菲儿真真吃了一惊,想不到平时看着珠圆玉润有些蠢笨的马月娇,奏起琴来,真能从她的琴声中体会到高山流水,阳春白雪的意境。
一曲奏罢,兀自沉浸其中,当真是人不可貌相。
比起马月娇的琴音来,接下来的曲目就显得空白无韵,哪怕是弹着很规整的曲子也让人觉的少了那牵动人心的韵味,马菲儿听的心不在焉。
贺晴欢喝的眉开眼笑,嘴里不断说着:“好酒好酒!”
皇后坐在旁边嘟起小嘴,鼻孔扬的高高。
“马飞……”听贺晴欢喊她,马菲儿弯下身,听候差遣,“你看母后身旁坐的那位夫人可眼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用看马菲儿也知道贺晴欢问的是白秋霜,当然眼熟了,“回皇上,那是奴才的娘。”
“你娘?”贺晴欢呷了口酒,疑惑道:“你娘为何会和太后同席?”
“奴才不知!”
同样疑惑地看贺晴欢,难道不是他在捣鬼?看了半天也没见他心虚,估计这孩子的智商也玩不出什么花样,也许真不知吧。
又有些后悔,怕贺晴欢认出白秋霜是三年前马家村见过的妇人,但到了此时后悔也没什么用,总之一句话,一切有睿王。
皇后朝马菲儿勾勾手指,马菲儿又颠颠地跑到皇后那边,想着在众目睽睽之下她也玩不出什么花样。
“大总管……”皇后压低声音,谨慎地望着贺晴欢,见他没看过来的意思,才接着道:“本宫有一事相求。”
马菲儿就觉的眼皮在跳,“皇后说笑了,奴才哪当得起一个求字。”
皇后嘿嘿冷笑,“那本宫就不和大总管客气了。”
马菲儿心想:你想要阉我时也没和我客气啊。
皇后道:“今晚你先把皇上灌醉,再想办法让皇上召本宫侍寝,事成之后本宫大大有赏。”
马菲儿听的一身鸡皮疙瘩,看来这宫里都知道这傻孩子喝多了容易下手是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想到淑妃的前车之鉴,马菲儿哪还敢帮啊,说不定再帮就把自己‘帮’进去了。
又不能直接拒绝,反正是帮了,怎么帮?帮不帮成就不关她事。
和皇后点头保证过,马菲儿又站回贺晴欢的身后。
贺晴欢喝着酒,嘴里呐呐自语,马菲儿仔细一听,原来他反复说着:“真的很眼熟,在哪里见过呢?不可能记不起来啊……”
马菲儿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正好看到和太后说话的自家娘亲。
懒得理这个脑子不好的孩子,马菲儿专注于献艺表演上。
一曲方休,一位长袖翩飞的美女俏丽登台,火红的舞衣穿在身上不但没有俗艳感,反而体现出一种违和的飘逸,墨染的云发上只斜插一只玉簪,简简单单又清丽端秀。
美女弯身伏地,如一朵含苞待放的杜鹃。
乐声起、云袖飞,歌声空灵而优美,辗转如夜莺娇啼,清新悠缓。
正当满座皆听的如痴如醉,曲声一变,歌声也变的高昂隐含杀伐之气,连那舞姿也如上阵杀敌般的行云流水,红影由高台之上翩跹舞来,如杀入敌阵的巾帼英雄。
正当众人看的心也随着歌舞慌慌而乱时,歌声再转,如小儿女的呢喃之音。
而她那一袭红袖好巧不巧抛入与人低谈的睿王怀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同时,歌声止,曲声歇,满园皆静。
都在等着这位少年王爷如何表示。
玉嘉忻不紧不慢地看了马菲儿一眼,就见她瞪着一双清灵的眼,整个就是在等着看戏。
无奈地摇头苦笑,她还真是有恃无恐,吃定自己不会对别人动心?
美女见玉嘉忻走神,挤出一抹强笑,她在赌,或许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他不会让自己难堪。
时间一点一滴流过,玉嘉忻毫无表示,她的心在颤抖,开始为自己这破釜沉舟的举动后悔了,笑容越来越僵硬,声音也抖的厉害,“玉扬……纤纤是真心的。”
耶?纤纤表姐?
马菲儿朝她投去同情目光,不久之前玉嘉忻才拒绝过她,她竟然还不死心地玩这种花样?难道爱一个人真就可以爱的不顾一切?
“十岁那年,第一次见你,纤纤便立下誓言,今生非你不嫁,为了能够配得上玉扬,纤纤努力让自己成为最完美的女子,十一年了,纤纤为你拒绝掉无数上门求亲之人,无论是家世显赫还是少年才俊,在纤纤心里都不及玉扬你一根发丝,哪怕为了玉扬蹉跎岁月,纤纤也从未悔过,只盼有一天玉扬能够明白纤纤的心意。”
听了凌纤纤如此露骨的表白,所有人都静静地等着睿王的表示,在任何人看来,这样的美女、才女任谁都无法拒绝。
“凌纤纤,二十有一,靖月国第一才女,南国公嫡长孙女,皇兄青梅竹马的表姐。”贺晴欢好似故意说给马菲儿听,见马菲儿看他,才顽皮眨眼,“和皇兄一样,朕不喜欢她。”
马菲儿翻着白眼,人家是在向你哥表白,关你屁事,要你来喜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沉默过后,玉嘉忻无奈叹口气,如果可能,他不愿这样的状况发生,然而她的逼迫让他也有些恼火,语气难免僵硬,“表姐,该说的玉扬几年前就说过了。”
拒绝,任何人都听得出来,没人能想到,号称靖月第一才女的凌纤纤竟然会被拒绝的如此干脆。
如瞬间被抽空所有血液,凌纤纤本来就够白的脸更白的,只有被牙齿紧咬的唇上沁出血色,眼睛都红了,“为何拒绝纤纤?是纤纤哪里做的还不够好吗?纤纤可以改。”
玉嘉忻摇头,“不是表姐不够好,是我心有所属。”
‘哗!’睿王有喜欢的人了,还为了那个人拒绝了风头最劲的靖月第一才女,这个消息无疑是今晚被轰动的话题,惊碎了一地的芳心。
本来在凌纤纤表白时,这些芳心暗许的千金小姐们心里恨极她抢了先机,却也给她们提了醒,原来还可以这样直接向睿王示爱啊,一个个都跃跃欲试。
反正睿王身份在那了,王妃也肯定不只一个,谁先谁后倒也没什么好争的。
结果,人家睿王连第一才女都拒绝了,这些人全都老实了,自认无论是模样还是才情都比不过人家啊,庆幸自己没冲动的同时,都在一旁喝酒看戏了。
也在猜能让睿王喜欢到拒绝第一才女的人会是怎样的天姿国色。
马菲儿纠结地对着手指,她是甜蜜的,但是又觉的自己应该是内疚的,怎么说凌纤纤也是败在她的手里。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只是那骄傲的都要翘起孔雀尾巴的心情实在是很过瘾,本来马菲儿也不觉的自己是什么好人,敢向她男人表白的女人,杀杀杀!
都和你说的清清楚楚了,干嘛还非要出来献丑?是吃定玉嘉忻会顾念一同长大的情谊?真是可怜又可恨。
嗯,这女人,以后得注意防着点。
再狠狠地瞪了朝她挤眉弄眼的洛世允,根本就是嫌事不够乱,你倒是继续发扬你招蜂引蝶的本事啊,最好把对你师叔心怀不轨的女人都招走啊。
“纤纤愿意为妾!”
当凌纤纤说出这句的时候,她就是抛弃了所有的自尊,就像个溺水的人抱着一根稻草,哪怕那稻草一碰就沉,她也不愿放手。
玉嘉忻面色很沉静,心里也不好过,表姐啊!十多年的感情,他拒绝的也很艰难,只是一想到他若是不拒绝,就会有另一个更重要的人伤心,下意识他就望向马菲儿。
马菲儿顿时火大了,一双眼睛瞪的像喷火龙似的。
竟然敢看她?难道还要她来说:收下吧收下吧,一个羊也是赶,两个羊也是放?
如果他敢抱这个心思,一定先阉再杀,再阉再杀,阉阉杀杀!
从马菲儿可以说是恐怖的目光中玉嘉忻绝对有理由相信,他要是敢答应凌纤纤的建议,接下来他就会死的很惨,凌纤纤也会死的很惨,所以,为了凌纤纤的生命安全,他是一定要将拒绝进行到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表姐,我的心太小……”玉嘉忻露出深情甜蜜的笑容,“只装得下她一个。”
再说什么都是多余的,哪怕凌纤纤再不甘心,也知道强求不来。
气氛就这样僵持住,凌纤纤的尴尬无人不懂,却无人来解。
直到太后缓缓站起……
“今日是哀家寿辰,适逢战事平息,哀家想再来个喜上添喜。”
说着,拉起白秋霜的手,道:“尚书马永年之长女德才兼备,品性温和,哀家便做主将其……”
太后话音未落,白秋霜‘哎哟’一声痛呼,声音虽不是很大刚好打断太后。
太后略一迟疑,洛世允在旁深鞠一躬,“微臣有罪,失手踩了白夫人的脚。”
众人齐翻白眼,你那是失脚好不好?
太后虽然怀疑他是故意的,又不便责罚,只是责怪地瞅了他一眼。
虽然太后的话没说完,但能来参加宴会的又怎么会是一般人?一点就透啊,同时都在想一个问题:这琴弹的好也是有用滴,看人马尚书府又要有一位送进宫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比起送个儿子进宫当太监,送个女儿进官当娘娘要光彩很多。那些之前对马依山冷嘲热讽的官员们开始考虑是否要表示一些诚意了。
马菲儿心里一突,看向玉嘉忻,见他郑重朝自己点头,果然他是知道的。
定是太后发现自己是女儿身才会来这么一出,可是她不能啊,一直以来贺晴欢在她心里都只是个半大孩子,就算是不讨厌,也只是朋友成分居多。
再看玉嘉忻……不管啦!你来想办法好了。
她甚至在想,当贺晴欢知道自己是女人时那精彩的表情。
唉!太后啊!你好心办坏事,你儿子只喜欢男人好不好。
陈良娣欢喜的尾巴都要翘上天,拉着马月娇的手激动啊,终于被她盼来了,她的女儿终于也要当娘娘了,一直她就为这个性子软弱,相貌不出众的女儿操心啊。
虽然到了现在她还不是很清楚太后为何要她的女儿进宫,却拉了白秋霜那贱人的手,但喜悦已经冲昏她的头脑,再也想不了那么多问题了。
根本就忽略了马月娇在听了太后宣布后为何会惨白了脸。
另一个高兴的就是贺晴欢了,他见太后当着众大臣面拉起马菲儿娘的手,又说了那样的话,心里高兴啊,还是当娘的了解儿子的心思啊。
正端着酒笑的很傻很天真,就见他哥从座位走出,绕过还站在那里不甘心的凌纤纤,一直走到他的面前朗声道:“臣请皇上赐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贺晴欢一高兴,就想好事成双也不错,很豪迈地说了一个字:“准!”
“谢主隆恩!”
“不知皇嫂是哪家的千金?”贺晴欢心情说不出来的好,目光有意无意总飘向马菲儿。
玉嘉忻但笑不语,向马菲儿伸出手,“菲儿,今生今世我要娶的只有你。”
‘噗’‘噗’‘噗’……除了当事人和知道马菲儿是女儿家的人之外,所有人都有想吐血三升的冲动。
原来睿王也断袖啊!
看不出马家真出人才啊,也没见一个是倾国倾城的大美人,偏偏有那迷惑人心的本事。
尤其是这个马飞不但把皇上迷的言听计从,连睿王也晕头转向,甚至为了他连第一才女都不要。
真看不出来,如今靖月国两个地位最尊贵的男人,竟然都是断袖,还被同一个人玩弄在股掌之间,难道为了这么一个太监要兄弟相争?
之前被拒绝的凌纤纤一张脸变来变去,最后‘啐’了一口,回到自己的位置坐好,泄愤似的喝着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如果是输给女人,她会觉的颜面无存,没想到竟然会输给一个太监,她整个人感觉到的不是羞,而是气愤了。
想不到自己心心念念十几年想嫁的人,竟然是断袖……想想都觉的恶心,还好他没有接受自己。
马菲儿羞涩地将手放到玉嘉忻手心里时,还像做梦似的,根本没想到他会突然表白,还是当着众人的面求婚,很不好意思也很甜蜜,同时也很担忧。
望向贺晴欢,果然见他笑容凝固,就像被抛弃的小孩。
马菲儿不知道能对贺晴欢说什么,即使知道他的爱很深,那又如何?爱不是他想要别人就一定能让的。
正在想是要说些什么安慰的话还是在他伤口上撒把盐,就见在几百步之外的高树上,一道寒光闪过,划过夜空,向贺晴欢射来。
没时间向贺晴欢示警,想推开他,距离又远,想也不想,闭着眼便迎着箭矢的方向挡了过去。
那一刻在她心里只想着一件事,原来抢别人爱人是要遭报应啊?可这报应来的也太快了。
箭尖没入肉体的声音,疼痛,没有预期到来,马菲儿睁开眼,就见到一个挺拔坚定的背影。
利箭由前面射入,穿透身体,在背后殷染出大片黑色的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受伤,马菲儿却痛入心扉;恐惧,蔓延每一条神经,明明知道应该冲上去喂他吃药,可是腿却像灌了铅似的重。
满心想着的只有一件事,他不能死,不可以死,他们还有好长好长的人生要走。
“有刺客!”
“保护皇上……”
整个御花园乱成一团,几把闪光的剑同时无征兆地刺向贺晴欢,被赶过来的侍卫拨开。
贺晴欢的样子比马菲儿也好不到哪去,完全忘了要迎敌,只是呆呆地看着他哥,无法接受玉嘉忻为他挡箭的事实。
马菲儿冲上去想喂玉嘉忻吃一颗药,但被保护在重重护卫后的她根本挤不过去,刀光剑影,箭矢乱飞,中箭倒地的玉嘉忻已被抬到一旁。
刺客拼死向贺晴欢这边杀来,有几个已经被御林军制服,在被抓的同时都咬碎口中剧毒自尽。
突然,其中一名武功最高的刺客骤然转身,将目标锁定玉嘉忻,几个起落手中刀杀出一条血路,落在玉嘉忻身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一颗药投进他渐渐青黑的嘴,从黑巾蒙住的嘴里发出恨恨的声音:“不想他死就都让开。”
所有人都在看贺晴欢,玉嘉忻在刺客手上,贺晴欢只能让步。
声嘶力竭地喊道:“退下,都退下!”
御林军退让出一条道路,刺客扛起昏迷的玉嘉忻慢慢向后退,同来的刺客都跟在他的左右戒备,最终隐没在黑暗中。
又有几道箭矢飞过,其中一枝是朝着太后的方向射去,来不及惊呼,就见到忙乱中将太后、白秋霜护在身下的洛世允痛叫一声,也中了箭。
白秋霜简直不敢相信在危急时洛世允会完全不顾自身安危扑到自己身上,为自己挡了致命的一箭。
满眼所见都是洛世允渐渐发黑的脸,和他嘴角欣慰的笑,“秋霜……没事……就好!”
头一歪,整个世界都黑了……
马菲儿最后看了一眼濒临疯狂的贺晴欢,被很多人围着,即使他想亲手救回哥哥,也冲不过层层保护。
再也没人注意到她,长吸一口气,平静要崩溃的心情,之后撒开腿跟在追兵后面,朝黑衣刺客消失的方向追去,哪怕是追不上,她也不能让他们就这样把玉嘉忻带走,至少她还没有喂他吃一颗解毒的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知跑出多远,一直出了宫门,前面的追兵跑散了,马菲儿就一个人追。
整个京城的夜都弥漫着震天的喊杀,马菲儿便朝着声音最响的地方追,整整追了大半夜。
城门早就关闭,连千斤闸也放下了,搜查的士兵在挨家挨户盘查。
马菲儿一身太监装,遇到盘查的士兵也没有对她多留意,当有人盘问时马菲儿就拿出当年郑百草交给她的玉牌,还别说,见了这块玉牌,果然很顺利就走到北城门。
问了一个护军头领,才知道这附近就是刺客们最后消失的地方。
可是人呢?
马菲儿大脑从没转的这么快过,所有刺客能藏身的地方都被她想过了。
最终,灵光一闪,记起当初和贺晴欢在潼州城时最后是跳城墙逃走的,如今整个京城都不安全了,这些刺客会不会也这样选择?
于是,马菲儿朝城墙走去,想碰碰运气。
以她那点蛮力,自然是不会和刺客们硬碰硬,她只是想试试能不能接触到玉嘉忻,哪怕只是一个衣角也好,她就可以把他带进仙府,至于仙府的秘密,和玉嘉忻的命比起来,根本算不上什么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路手持郑百草的玉牌,倒也没遇到阻拦,马菲儿顺利登上城墙,也没见有人杀来,心下一沉,看来这回的估计错了。
想到生死未卜的玉嘉忻,马菲儿忍不住就坐到地上抱着膝盖哭了起来,这人到底被带到哪儿了?
哭着哭着就听到从城墙的阶梯处传来说话的声音:“什么人?”
马菲儿开始以为是在问自己,抬头看,发现是对着下面人问的。
“奉皇上旨意追查刺客。”声音很沉很正常,但马菲儿总觉的很怪异,仔细一想,想到是哪里怪。
那人的语调实在是太正了,字字抑扬顿挫标准的简直可以称得上范本。
穿越到现在也过了三年,马菲儿接触的人也不少,平时就算那些说话很标准的靖月人也少有这样咬字。
一个字一个字都说的异常清晰,就好像背书一样,除了曾经接触过的几个到靖月国来做生意的外国商人外,这是马菲儿第一次听到人这样咬字。
于是,她就留意了,又往城墙根挪了挪,她本来年纪小,身子就不大,身上的衣服颜色也暗,天色再黑些,躲在下面不仔细看真发现不了。
城墙上的士兵没有马菲儿细心,听说是奉皇上旨意,也就让那些人上了城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共三个人,其中一人似乎粗壮了些,足有正常人的一倍粗,差不多要有两人的体积了。
马菲儿的心就狂乱地跳了起来,恨不得马上冲出去,看那人的背后是不是背了玉嘉忻。
考虑到她肯定打不过那些人,又怕自己贸然冲出去反会害了玉嘉忻,只能继续躲在那里。
三人上了城墙之后,就有人发现不对,上来就想质问,那三人突然亮出兵刃,几刀下去,之前城墙上的士兵就被砍倒几个,其他人反应过来时,再想过来围杀,三人纵身跃上城墙垛,由城墙上跳了下去。
弓箭手立即搭箭上弦,就准备射过去,马菲儿吓的大喊一声:“都住手!”
天哪,真被他们这样射下去,这些刺客射不射死不管,如果玉嘉忻真在那人背后肯定就要变刺猬了。
因为马菲儿手上拿着玉牌,没人敢违抗。
只好去开城门,准备杀出去。
马菲儿怕这样耽误下去这些人就会跑掉,干脆也跳上城垛,一狠心,跳了下去。
她当然是没有可以飞檐走壁的轻功,但她有仙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就如那日由悬崖上掉落一样,她经过两次停顿,掉到地上时很平稳。
这个时候她根本就顾不上此举会让城墙上盯着她看的士兵惊呆,满心思想的都是追上去救人。
从仙府里把上次为了尽快赶回马家村买的马连着车取了出来,一抖缰绳朝三人消失的方向追去。
神仙吗?仙法吗?他们看到什么了?
整个城墙上都鸦雀无声,所有士兵都不停地揉眼睛,甚至忘了要去追人……
马菲儿驾着马车,向刺客消失的方向追上去,追了一路也没见到人影。
按说她的马很快,根本不可能发生这样的事,但是人就真的不见了。
马菲儿停下马车,回想这一路是否追岔了路,然而一路上也没见到岔路,根本不可能啊。
正在马菲儿努力回想时,就觉的后颈一痛,人就失去知觉。
再醒来时,发觉自己置身一处山洞,身下是冰冷的石板,身边燃烧着篝火,照亮一片山洞,而她的手脚都被绳子绑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远处坐着一个人,可以看到他身下坐着自己放在马车里的厚垫子,旁边摆着一些也都是自己马车里的东西,看来他们是把她的马车洗劫了。
因那人的上半身隐在阴影里,根本看不清相貌,只是一双铮亮的眼睛朝她看来,在那人旁边地上躺着的的从衣服上看正是玉嘉忻。
马菲儿就想爬过去看他的伤势,一把短刀闪着寒光抵在了玉嘉忻的脖子上,“别动,否则我杀了他。”
马菲儿只好乖乖躺好,“只要不伤害他,你有什么条件都好说。”
那人‘桀桀’地笑了一会儿,“想不到靖月国的皇帝和睿王都是喜好男色之徒,喜欢的还是同一个太监。”
“你想不到的多了。”马菲儿哪有心思和他研究这个问题,只想怎样才能把玉嘉忻安全带进仙府。
那人似乎在打量马菲儿,过了一会儿,才不屑似的道:“看不出来你有什么本事,能把他们两个都迷的晕头转向,我看姿色也就一般。”
“如果说的清楚那还是爱吗?”若在平时有人敢质疑她的容貌,马菲儿早就发飙了,但现在大局为重,她有一搭没一搭地接着话,顺便也打量他,不过他一直隐在阴影下,只能看出个大概的轮廓。
注意到他一直不动,也不知是不是受了伤。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说的也有道理。”那人似乎很同意马菲儿的说法,“断袖本来就异于常人。”
马菲儿也管不了他是怎么想的,心里盘算救人的胜算有多少。
首先自己现在被绑着,行动就不方便。
他的两个同伴也不晓得哪去了,如果就他一个人在,又是受伤的情况下,马菲儿或许还可以一试。
但如果他没有受伤呢?贸然动手只有死路一条,加上玉嘉忻就是两条命。
首先,她要确定玉嘉忻有没有生命危险,“睿王的伤严重吗?”
“他中的箭尖上淬了金环蛇毒,我喂他吃了解毒药,只要不运功七日内没有生命危险,不过箭伤就不好说了,这一箭伤了心脉,如不及时治疗怕是活不过三日,呵呵。”
那人倒是没想隐瞒,露出一口白花花的牙,好像玉嘉忻的死活对于他来说根本不重要。
或许他认为马菲儿根本就不构成威胁,实话说了也没什么影响。
马菲儿盘算起来,三日总会有机会让她接近玉嘉忻了,只要能够碰到就好。
然而那人的防备心很强,只要她动一下,就会把短刀架上玉嘉忻的脖子,马菲儿只好尽量不刺激他。
“大哥,你看我都绑成这样了,你至于那么紧张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人也没多少攀谈的欲望,说了那几句之后,就闭口不言,理都懒得再理她一下。
马菲儿也没想和他多说什么,两人各踞一角休息。
没过多久,他的两个同伴回来,都是黑漆漆的肤色,满脸胡须,不仔细看就是两只黑熊。
每人手上举着几根树枝,上面串着血淋淋的肉块。
见马菲儿醒了也没理她的意思,围着篝火坐好,烤起手上的肉串。
“山上野味不少,食物不成问题,就是没盐没料的烤起来也不好吃。”其中一人翻转着手上的肉串,操着不很地道的古怪腔调抱怨着。
马菲儿一听来了精神,“盐和料我有啊,不过你们这样在山洞里烤弄的到处是烟,对受伤的人很不好。”
两人对望一眼,同时向玉嘉忻身旁的人看去,果然见他用手掩着嘴,很辛苦的样子。
两人便又拾了些,在山洞外引了火。
过了一会儿,之前抱怨的那人回来,到了马菲儿身旁,拿脚踢了踢她的腿,“你说的盐料在哪里?”
马菲儿心中大喜,脸上还是怏怏的,“当然是在马车里了,难道你还以为会在我身上吗?”
“别耍花样,马车由里到外我都搜过了,根本就没见到盐料的影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马菲儿为了让他能够上当,故意冷漠地别过头,“那么容易被你们我藏的那些金银早就被偷光了。”
那人犹豫一下,大概也是觉的马菲儿很弱,把她腿上手上的绳子解了,提着衣领给拎出山洞。
其实山洞并没有多高,也就是离地面十几米的一个平台,位置倒是很隐蔽,一般来说是不会有人过来。
那人提着马菲儿从平台上跳到下面,走出不远,就看到拴着的马和马车。
把马菲儿扔到车上,“别妄想逃跑,我的箭可比你的马车快。”
没救出玉嘉忻,马菲儿当然不会跑,揉着被车板硌的生疼的手臂,马菲儿爬到车厢里,掀开最里面的一块木板。
其实这是马车从前主人特意隔出来的,用来放些值钱的东西。
马菲儿买来之后也没用过,怎么说这里再安全也安全不过仙府啊。
将手伸进去,再拿出来时,手上多了一包盐和一包胡椒粒一样的东西,还有几瓶用来烧烤的酱料。
“看吧,我没骗你。”马菲儿朝那人挑着眉,很得意的样子。
那人脸上闪过一抹惊吓神色,之后凶巴巴地瞪着马菲儿:“老子不是断袖,你休想色诱老子。”
马菲儿翻了白眼,心说:也不看看自己那一脸胡子,都敢上大黑熊了,自己又不是野生动物爱护协会的成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大黑熊显然没想理马菲儿,把她推到一边,跳上马车,把手伸进之前马菲儿摸出盐料的小空格子里,摸着摸着真摸出一把的银票,大概扫了一眼,都是百两一张的,估计也有百十来张。
“小太监,看不出来你挺有钱,这都是别人孝敬你的?”见了这么多银子,大黑熊显然很喜悦,把银票都揣进自家怀里,这才一手拎着马菲儿,一手拿着盐料回到火堆旁。
其实那些银票是马菲儿故意放进去的,为的就是让他认为这真是自己藏贵重物品的地方,也就不会怀疑这些调料有问题。
把马菲儿往地上一扔,这回也没捆她,大概真是认为在他们面前她也玩不出什么花样。
把盐和酱料抹到肉串上,至于那包类似胡椒粒的东西就扔到一边没想过要用,怎么说也是没见过的东西。
马菲儿有些急躁,她拿出这些盐啊,酱料啊,目的无非就是顺理成章地让那些胡椒粒似的东西不显得突兀,可是他们都不想着要用,她的心思不是白白浪费了?
其实那些根本不是什么胡椒粒,而是上次炸毁小厨房,炸伤马凤惜的怒焰草。
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马菲儿已经猜出怒焰草的用途。别看只是小小的一颗,扔在火上烧过之后的威力就相当于一颗炮仗,如果数量够多,威力也是惊人,虽然还是比不上轰天雷,也够要命了。
至于她没用轰天雷,完全是因为这个山洞面积太小,轰天雷的威力又过于强悍,就算在山洞外使用,也怕引起山洞塌方,误伤了玉嘉忻她就是哭也晚了。
没过多久,肉串烤好了,大黑熊旁边的二黑熊先递了一串给马菲儿,示意她先吃。
其实她真是吃不下去,尤其是看着这还冒着血水的肉块,怎么咽啊。
“我不饿,你们吃吧。”马菲儿把肉串又推了回去,结果又被二黑熊推了回来,态度很坚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马菲儿懂了,他是怕自己的酱料有毒啊,没办法,只好咬了一口,两只黑熊这才放心地吃了起来,吃的他直哼哼,看意思还觉的挺美味。
马菲儿就在想,实在不行就拼一把,拿轰天雷炸这两头熊,总不能就一直这么等下去吧,她等得起,玉嘉忻的伤可等不起啊。
正想着,就见大黑熊的手无意中碰到那包怒焰草,好像是觉的这东西没见过,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
拿在手里看了看,又放在鼻端闻了闻,最后皱起眉,手一扬,整包怒焰草就朝着火堆飞了过去。
没想到他说炸就炸,马菲儿‘妈呀’一声躲进仙府,在进入仙府那一刻,听到猛烈的爆炸声。
差点就被爆炸波及,马菲儿一边拍着自己的小心肝,暗叫庆幸,一边骂那头蠢熊。
照这个爆炸的威力来看,估计两头熊不死也得炸残了吧,这个时候一直在山洞里守着玉嘉忻的那人也该出来看看情况了。
希望他不要因为同伴被炸死而迁怒玉嘉忻就好,不过照那人目前的情况,必须要留着玉嘉忻的命来做筹码,马菲儿倒不是太担心玉嘉忻,只要她趁那人不注意,偷偷地摸到玉嘉忻身旁就行了。
没等太久,马菲儿从仙府里出来,就见到爆炸后的残景。
山洞前的空地上原先火堆的地方被炸出一个坑,点燃的树枝被炸的到处都是。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两只大黑熊被炸飞出去,挂在下面的树上,不知道死了没有。
不过看那残破的样子,估计也活不成,唯一让马菲儿心惊的就是山洞。
她根本就没想到大黑熊会把整包的怒焰草都扔进火堆里,这样一来爆炸的威力竟比轰天雷还要大。
此时山洞的洞口已经被从上面掉下的石块堵死了,洞里面会不会有塌陷还不清楚。
马菲儿有些后悔没直接用轰天雷,或许还不至于炸的这么彻底。
正想要去搬堵住山洞的石头,就听到里面有铁器敲击石头的声音,还有人说话声音,不过说的不是马菲儿听得懂的语言。
马菲儿躲到山洞一边,静静地不发出一点声音。
里面的声音喊了一会儿就停了,接下来就开始用兵器挖石头。
其实石头也没有堆太多,那人挖了一会儿就挖出一道门,从里面先是扔出一块石头,试探外面有没有伏兵。
等了一会儿没听到任何异动,又用一根树枝挑了件衣服伸出来。
本来,马菲儿已经从仙府里把前些时候用万年寒铁打造的兵器拿在手里了,但犹豫之后又怕砍不中打草惊蛇,最后还是打消这个念头,也幸好她没轻举妄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再次确认没危险之后,那人才迅雷不及掩耳地从那道挖出来的门里跳出来。
马菲儿以为会看到第三只黑熊的出现,结果却没有。
从里面跳出来的这人虽然也很黑,却出奇的英俊,高高的个子,很健壮,没有想像中那种黑乎乎又毛哄哄的状况。
有心给他扔颗轰天雷,又怕山洞再也经受不住那样的冲击。
把这人的模样记在心里,马菲儿没再犹豫,顺着他挖出来那道门钻了进去。
那人发觉上当后,想追进去又怕被暗算,只好堵在洞口喊话:“你还是乖乖出来吧,我不杀你们就是了,否则在里面没水没食物,只要我堵在这里,你们一样会饿死渴死。再说就算你能忍住饿渴,睿王的伤也拖不下去。”
正是在城墙上听过的古怪声音。
等了半天也没听到马菲儿回应,因为在进到洞里第一时间,马菲儿就带着玉嘉忻进了仙府。
见玉嘉忻身上的箭已被取出,伤口也简单地包过,只是气息微弱,差不多整个人都被毒的发黑。
先在他嘴里塞了一颗化毒丹,玉嘉忻立竿见影像是褪色一样由黑变白,就是青白的吓人,很显然是失血过多。
又给他吃了一颗超级回血丹和一颗九转还阳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马菲儿这才‘刺啦刺啦’地把他的上衣撕掉,再扯去他胸前包着的破布条,看到上面的伤口只剩下淡淡的痕迹,这才放下心。
没过多久,玉嘉忻就睁开眼。
先是看到马菲儿又悲又喜的脸,然后注意到完全陌生的洞府,“我们这是在哪?”
虽然看似昏迷着,其实他对周围的状况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记得之前的山洞可没这么华丽,更没有这么软这么舒服的大床,空气也没这么清新。
马菲儿见他终于是活过来了,才不要给他解释,一扁嘴,扑进他的怀里哭了起来,“坏蛋,坏蛋,你要是死了我怎么办?”
“不哭不哭,我这不是好好的嘛。”玉嘉忻又是拍又是哄,从没想过马菲儿哭起来会是这般的惊天动地,一想到她是因为自己受伤才哭,心里也是暖暖的,就是她这样哭让他有些手足无措,低头望着怀里哭的一耸一耸的小丫头,无奈地笑道:“傻丫头!”
终于马菲儿算是止住哭声,一双眼睛哭的像灯泡,一抽一抽的还打着嗝。
玉嘉忻又是怜惜又是心疼,好在马菲儿也不是矫情的人,哭过之后也就算了,加上昨晚到现在也就吃了那么一口烧肉,还哭的这么卖力,肚子早就咕咕叫了。
“喂,你饿了没有?”捅了捅玉嘉忻因被自己撕烂上衣露出的胸膛,不好意思抬头。
被她这么一说,玉嘉忻也觉的很饿。
马菲儿扬着一双红肿的眼,朝玉嘉忻笑的很得意,“想吃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玉嘉忻以为她要给自己做饭,怕自己说出什么她又弄不来会不高兴,捧着她的小脸笑道:“我家娘子做什么为夫都喜欢吃。”
马菲儿羞的小脸通红,“谁是你家娘子,不害臊。”
“当然是你了,别忘了这可是皇上亲口答应赐婚的。”玉嘉忻的笑容很邪恶。
一说到贺晴欢,马菲儿小脸又垮下来,一下下在玉嘉忻的胸口上划圈圈,“你说那孩子会不会想不开?”
“你在关心他?”玉嘉忻目露凶光,大有一副你敢点头,我就去找他决斗的意思。
马菲儿只顾着低头忏悔,完全没注意,“唉!你是他大哥,以后我就是他大嫂,关心他也是正常的嘛,你也知道你这个弟弟啦,本来就不是聪明的人,还爱钻牛角尖,这回被抢了喜欢的人,还不得恨死我了。”
有些怨气地看玉嘉忻,又是弟弟,又是表姐,他是一刻都不让她省心啊。
马菲儿后面的话玉嘉忻自动给忽略了,就记着她说的‘大嫂’,赞同点头,“对,以后你就是他大嫂,他再敢对你动什么歪心思,我就揍的他不敢为止。”
好暴力的哥哥!
怕他真会去揍贺晴欢,马菲儿赶忙解释,“误会误会,等他知道我是女人就不会对我动歪心思了。”
其实她更想说,他想动歪心思的是自己的睿王哥哥,鉴于玉嘉忻的暴力手段,为了贺晴欢那娃的小命着想,马菲儿自动掐了这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玉嘉忻有些无语,盯着马菲儿的小脸看了又看,最后才忍着要吐血的冲动说道:“你真当别人看不出你是女人?你以为凭你爹的权势,太后为何会想要你进宫?难道不是因为她清楚皇上的心思?”
马菲儿差点把拳头塞进嘴里,无辜地眨巴着眼睛,“你是说贺晴欢根本就知道我是女人?”
玉嘉忻黑着脸点头,心在淌血,还好他回来的及时,不然这个傻丫头被人吃了都不知道怎么被吃的。
马菲儿开始反省,从认识贺晴欢开始,一直反省到玉嘉忻中箭倒地,她匆匆追来之前最后看了贺晴欢的那一眼,将两人所有的交集都想了一遍,终于悲哀地承认一点,贺晴欢真有可能早就知道自己是女生,甚至这个早就知道可以追溯到两人并肩逃亡时那暧昧的小馒头事件中去。
可是吧,既然他都知道她是女生,就一定会知道她不可能是他带出宫的太监,为啥还那么执着地一定要她进宫当大总管?
百思之后,她得到一个连她自己都不愿意相信的答案。
惊恐地看向玉嘉忻,想从他那里得到答案,见玉嘉忻沉重地点头,她终于把一切都想通了。
为何贺晴欢知道她是女儿身,又不肯点破,还那么执着地把她弄进宫,答案只有一个,贺晴欢早就对她动了心。
“哦,不……”马菲儿觉的天雷滚滚,她还好笑地认为贺晴欢那娃不聪明,其实最不聪明的就是她吧!
什么断袖啊,绯闻啊,根本就是贺晴欢在那里逗她玩呢,她才是笨的空前,蠢的绝后,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大蠢猪。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玉嘉忻等她哀叫完,才笑点她的小俏鼻,“想通了?”
马菲儿扁着嘴点头。
玉嘉忻含笑道:“既然如此娘子要给为夫吃什么呢?”
马菲儿一听吃的又来了精神,所有的不愉快都抛到脑后。
嘿嘿笑着,她就是期待他能表现的不淡定,本来不是多大的年纪,总像老头子似的深沉,该有多累啊。
蹦蹦跳跳地从洞府跑出去,玉嘉忻也好奇她能弄来什么美食,也想知道如今置身何处,跟在后面也走了出来。
一出洞府,就为眼前的美景所震惊,难道他此时已经不在人间了?
如置身在灵雾缭绕的仙境,整个身心都被洗涤清净般的舒服,洞府门前种满结着累累果实的果树。
奇怪的是,明明同一棵树上却出现了,即有花又有果的奇景。
硕大的仙桃、晶莹的葡萄,还有很多是他没见过的,都散发着诱人的清香。
虽然心里早就知道那些曾引起轰动的仙桃是出自这丫头手,但知道是一码事,亲眼看到又是另一码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毕竟几只仙桃和几千几万只是不同的概念,原来他只当马菲儿是在机缘巧合之下得到几枚仙桃、人参,以及那些仙丹灵药,想不到她竟然知道这样一处仙境所在。
最初在他的看来,马菲儿充其量也在偶然机会得到一件盛物法宝,如今看来,他是想的太简单了。
隐藏在仙桃林中的亭阁,远处种了不知名作物的仙田,还有堆放在仙府角落,几乎占了半个仙府的灵药、粮食、还有那一坛坛,一缸缸离的老远就能闻的酒香。
这些东西就是最近在整个靖月国掀起风暴的来源吧。
最初,他只当前段时间在市面以及黑市出售的神药最多也就是和她有些关系,关系却不大。
怎么说那些药他也收购了大批,花了不少的银子,却发现药效比起几年前亲手给的要差的不只一点半点。
如今看来,很可能就是出自她手,至于药效差的原因无非就是不想太惊人。
在看了仙府里堆放的药材后,更颠覆了他的价值观。
曾经宰了他十五万两的千年人参,就随便地堆在角落里,在人家眼里真就和白萝卜一样啊。
在千年人参的旁边还有一堆白花花的银子,堆的像个小谷堆似的,旁边还有散放着一叠银票,不用看也猜得到价值绝对高过那堆银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即使镇静如他,也被所见惊的瞠目结舌……仙人也爱财?
难道这里就是传说中能纳须弥于芥子的仙人府地?那么马菲儿又是何种身份?仙还是神?还只是机缘巧合得了这仙境?
直到马菲儿在远处的凉亭内向他招手,他才一跺脚施展轻功飞掠过去。
在凉亭内的石桌上,马菲儿摆了满满一桌,都是色香味俱全的佳肴。
这才多大一会儿,她竟然能整治出这么一桌?玉嘉忻再次觉的他应该不能淡定,可是表情还是那么的平静。
不管她是什么身份,她不都是他的女人吗?相比之下,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马菲儿笑吟吟地看着他,献宝似的问:“有很多想问吗?”
她当然知道他会有想法,正如所有正常人一般,可是他的反应太淡定了,哪怕是白秋霜第一次进到仙府,整个表情都夸张的让她很有骄傲,这个玉嘉忻偏偏啥表情都没有,她真不晓得是该说他淡定,还是说他接受能力强。
“有!不过更想先填饱肚子。”玉嘉忻坐到石礅上,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假如今天换了洛世允在这里,他一定会兴奋的在仙府里跳过来、跳过去,再跳过去、跳过来,一手桃子,一手葡萄,桃花树下耍剑,人参堆里打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贺晴欢呢?他或许会假装不在意地昂起他骄傲头,然后偷偷地数清楚一共开了多少花,结了多少果;那一堆千年人参到底有多少棵……
可是,玉嘉忻呢?竟然完全没反应一样,让马菲儿好挫败啊。
所以说,有时候人太聪明也不是什么好事,马菲儿本来准备了一堆的解释,结果就这样被玉嘉忻带过,她淡淡的有些失落。
假装生气地一抬手,一壶酒就出现在她手上,将面前的酒杯倒满,一口酒一口菜地吃了起来。
玉嘉忻吃的正香,就闻到香的无法言喻的酒香,抬头就见马菲儿又是吃又是喝,好不惬意,反观自己面前,连杯水都没有。
端着空酒杯递到马菲儿面前,示意她给自己倒一杯,马菲儿哼了一声,把身子拧到一边。
玉嘉忻干脆一伸手,连酒壶都抢了过来,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马菲儿想去抢酒壶,就见玉嘉忻喝完酒之后,全副心思都放到菜上,虽说这菜在她的仓库里还有很多很多,可是抢着吃好像更香似的。
不由就想到三年前在马家村,她、玉嘉忻及马明辉围在一起抢食的情景,激起她的斗志。
袖子一挽,只见筷影翻飞,至于酒嘛,还不是要多少有多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多大工夫,满满一桌子就只剩下杯盘狼藉。
倚阑而坐,两人都撑的不想动,互相瞪着眼。
“玉嘉忻,你都不好奇吗?”马菲儿说话都觉的费力了,但是她就是奇怪嘛。
“换个!”玉嘉忻比她要好的多,不过也是懒洋洋的,听了马菲儿的话翻了个白眼。
“什么?”马菲儿大脑停摆,没懂他老人家的意思。
“称呼。”玉嘉忻惜字如金。
“哦,贺玉扬,你都不好奇吗?”原来人家身份暴露了,想换回本名啊。
“再换!”玉嘉忻眉头都不悦地皱起了。
马菲儿不高兴地睨着他,这也太难侍候了,“你还有别的名字?”
“没有!”玉嘉忻望着头上伸过来的桃树,几只大大的桃子挂在上面,只要一伸手就够得到,从没想过有这么一天,他竟然可以这样躺在仙境里和心爱的女人说着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桃子可是能够提升功力的好东西,将来的逆天大计还要靠它了,若不是刚刚抢的太凶,如今肚子饱的动不了,他一定先吃上几只,然后打坐、再打坐。
“那你想要我叫你什么?”马菲儿翻着白眼,什么时候他也受了贺晴欢的影响,智商也开始让人捉急了。
玉嘉忻还是没有抵受得住诱惑,一伸手把桃子摘在手中,纯粹把玩,“你可以叫的亲近一些。”
马菲儿脸又开始发烧了,脑中幻想出无数个称呼:玉玉、嘉嘉、忻忻、扬扬……可是她叫不出口啊。
也有二十几年的记忆了,她还从没对男人撒娇过,这突然被提出这种要求,还真让她为难。
可是人家玉嘉忻提这要求也不算过分啊,他可是叫她菲儿的,想了想,古时情侣间都是怎么称呼的?马菲儿鼓足勇气,含羞带怯地唤了一声:“玉郎!”
再看玉嘉忻,正在那边举着一只桃子窃窃地笑,马菲儿意识到他就是想要看自己害羞,觉的平时在贺晴欢面前很够用的智商,到了他面前怎么就总被牵着鼻子走?
不行,这种状况不能持续,既然选择了要在一起,这个谁主谁次的问题一定要先搞清楚……至少经济大权要先把持。
她倒不是差钱,只是前世她那些好姐妹总是有意无意为她灌输男人有钱就学坏的思想,所以,要想管住男人,最先要管住他的钱包。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马菲儿费力坐直身子,一脸正色地清清嗓子,“我说玉嘉忻……”
“叫玉郎!”玉嘉忻似乎对这个称呼很受用,半眯着眼。
为了财政大权,她忍!
“玉郎……”马菲儿喊的婉转悠扬。
玉嘉忻很满意地弯着眼,给了马菲儿说下去的勇气,整理一下言语,马菲儿问道:“玉郎,我们是会成亲的吧?”
玉嘉忻想都没想点了头,马菲儿继续:“成亲之后就是一家人了吧?”
玉嘉忻再点头,然后反问道:“我们现在不是一家人?”
马菲儿笑了,有请君入瓮的成就感,“玉郎说是就是!”
玉嘉忻又弯了弯眼角。
“玉郎,通常来说一家人也要有分工的是吧?”马菲儿趁他心情好,一鼓作气。
“分工?”玉嘉忻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愣了一下,再点头,“嗯嗯,我是夫,你是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不是要说这个!”
“那你要说什么?”玉嘉忻整个被她绕的找不到北了。
“通常来说都是男主外、女主内吧!”马菲儿只好说的直白些。
“……”玉嘉忻沉默,联想到洞府外那一堆的银子,玉嘉忻好像明白马菲儿要说什么了,却故意不按她的话头接下去。
如果要他把马菲儿扔到那座他一年到头不回去住一次的王爷里管帐,他是真心不愿意。
马菲儿哪容许他逃避啊,为了将来不给他学坏的机会,今天一定要拿到财政大权,“比如说,你好歹也是个王爷,平时又总要带兵打仗,那么大个王府,总要有个管管家、管管帐的吧!”
“这个无须担心,王府有专职的管家,还有帐房。”
马菲儿默,最后干脆豁了出去,“我的意思是,别人管帐哪有自家娘子放心?万一贪墨了银两怎么是好?”
“这个也无须担心,府里的开销是由国库支取,贪墨也是贪贺晴欢的。”
“啊?”马菲儿要崩溃了,她都说的这么直白了,玉嘉忻就是假装不懂,气的一瞪眼,“说来说去你就是不肯把财政大权交出来了?你说你不是在外面包二奶……不是,是养外室。”
玉嘉忻‘噗’笑了出来,“原来菲儿是要当我的管家娘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句话,行不行?”马菲儿化身河东狮,一副你不同意就给你好看的势头。
玉嘉忻立马屈服,“求之不得。”
马菲儿眉开眼笑,“这才乖。”
如果此时不是吃的走路艰难,她一定会过去摸摸他的头。根本就把他眼底快速滑过的惊喜给忽略掉。
后来,终于不太撑的时候,马菲儿很纠结地盯着玉嘉忻那一身又是血又是泥的衣服,突然想到上次出去逛街时,玉嘉忻怕她冷给她穿的那件衣服,正好这时派上用场。
鉴于他的身材比起自己实在是高大的不像话,估计她的衣服穿上也得勒的要命,中衣什么的就免了吧。
玉嘉忻身上的伤是好了,血迹还在,怎么看都脏兮兮的,马菲儿就拿出大浴桶,在玉嘉忻面前放好了温泉水,然后,躲进洞府里。
虽然吧,她是真的很想看美男出浴,可素吧,她不想被人当成色女,只好忍了,反正躲在洞口偷偷看一眼不会被发现吧?
玉嘉忻好笑地看着一脸娇羞跑开的小丫头,终于知道那天消失的温泉水哪去了,说起来,这还真是方便啊。
洗好后,玉嘉忻假装没看到从洞府里不时偷偷伸出来的小脑袋,趁那小脑袋缩回去时,从浴桶里出来,穿好衣服,又把自己收拾的干干净净。
过了一会儿,才见到撅着小嘴有些不高兴的马菲儿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谁惹我家娘子不高兴了?”玉嘉忻故意打趣她。
马菲儿当然不能说是因为她只是溜号一下,玉嘉忻就穿好衣服吧。
不过,看着只披着外袍没穿中衣的玉嘉忻,露出一大片胸膛,细腻白皙,真是好看啊。
盯着盯着就看直了眼,直到玉嘉忻抿起薄唇,坏笑道:“好看吗?”
马菲儿才意识到,她再次被玉嘉忻色诱了,都是第几次了,她怎么还是不长记性?
下次一定要记得偷偷的看。
上一顿吃的太饱,以至于下一顿直接省掉,两人都只是吃了些桃子葡萄,喝了些百花酒、葡萄汁。
之后,玉嘉忻就觉的有道道暖流涌入周身经络,这种感觉一如当初吃了仙桃一般。于是,干脆盘膝坐好,一坐就是几个时辰,再睁眼,双目如电,内力似乎精进不少。
后来……玉嘉忻干脆不吃饭了,渴了就吃仙果,饿了还吃仙果,不渴不饿也吃仙果,吃了之后就打坐,每天循环做着相同的事。
这几天玉嘉忻一直沉浸在功力突飞猛进带来的惊喜中,没日没夜地练功,至于外界乱成什么样他根本就不管。
直到过了不知道多少天,玉嘉忻自认功力已经高到一个不可思议的地步,这才要带着马菲儿出仙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马菲儿也逼着他装出一副对仙府很好奇的样子,然后讲出当初讲给白秋霜一样的理由。
再然后,斜着眼盯着玉嘉忻,玉嘉忻马上很狗腿地表示了他的崇拜……
虽然,马菲儿很容易就看出他是装的,而且还故意装的不高明……好在,他是好奇过了。
在出去之前,马菲儿想到外面那只黑熊同党,没准还等在外面。
而且,他手上有武器,他们就这样赤手空拳出去很吃亏。
于是,就想到这段时间一直在打造的兵器。
那一架巨大的编钟经过马菲儿的不懈努力之后,终于完全被炼化了,其中一小部分铸造成兵器,大大小小也有十几把之多,还有一部分被她扔进仓库。
当她把这些各种各样的兵器一股脑都扔到玉嘉忻面前时,玉嘉忻再努力让自己淡定,还是眼角直抖,声音都激动了。
“这些……都是你打造的?”
看吧,不管多淡定的男人都是喜欢暴力的。
马菲儿得意,终于一血前耻,一撩鬓发,“挑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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