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2 / 2)

舒一展微微抬头,“相逢即是有缘,二位请坐。”

黄大发坐下后,又用神识查探了一番,还是感受不到对方身上有一丝一毫的真元波动,但若要再进一步,便似被一堵无形的墙挡住,再也前进不了分毫。

他心中一凛,舒一展正巧有意无意投来一瞥,目光中虽无任何情绪,却让黄大发心中警醒,意识到自己方才过于冒失,对方修为很明显远在自己之上,若有心为难自己,说不得自己现在已经神志崩溃,变成一具行尸走肉。这么一想,他登时出了一身白毛汗。

黄大发的心里活动,舒一展并不知晓,也不关心,他为二人斟满酒,做了个请的手势。

黄大发问兰星尘,“兰师侄的寿礼可曾找到?”

兰星尘叹口气,“一言难尽,那日在客栈,在下忽然感应到寿礼的气息,一时心急未曾通知真人与吕兄,便自行追了出去。哪知寿礼没找到,却着了那狐妖的道。所幸在下身上带有本门异宝,专克妖邪,那狐妖也不能把我怎么样。

黄大发看了眼身后,“你师兄没有责罚你吧?”

兰星尘嘿嘿一笑,“师兄平日最是疼我,已经派出人手去寻那花妖,想必不日便能有消息。”

黄大发心说有人负责给擦屁股的熊孩子就是幸福。

兰星尘又道:“在下心中一直有一事不明,想请教舒兄。”

舒一展道:“请讲。”

“那日在王家庄,你为何要放过那狐妖,须知人妖殊途,狐妖与凡人结亲,天理不容,舒兄也是修道之人,难道就不明白这一点吗?”

舒一展反问道:“兰兄所谓的天理,是指什么呢?”

兰星尘道:“我只知人妖之间,相去有若天涯。妖以人为食,人诛妖积德。”

黄大发插了一句,“这是你们崆峒的门规吗?”

兰星尘点头。

黄大发叹口气,怪不得这孩子三观如此不正呢,原来是被洗过脑了。

作者有话要说:

☆、情敌

舒一展似是自言自语,“人妖之间,相去有若天涯。”他抬起眼眸,再问道:“兰兄又是如何看待天上的仙人呢?”

兰星尘思索片刻道:“仙人无劫无量,自在逍遥,我等苦心修道为的也不过是有朝一日能够飞升成仙。”

舒一展淡淡一笑,“在我看来,仙人也不过是披毛戴角的畜生罢了。”

兰星尘惊道:“道兄何出此言?”

“大道无涯,众生平等,是人是妖又有何分别?心中有了人妖之分,己先落了下乘。道心若是无法容纳天地,又如何能够超脱六界,得证大道?”

兰星尘惊讶的表情渐去,低头若有所思。

黄大发拍拍兰星尘肩膀,“正所谓道魔妖佛为的都是超脱,何必执著于皮相?”

“师父和舒兄所言极是,是人是妖,其实并不重要,区别只在一颗道心。”吕岩在兰星尘身边坐下,给自己斟满一杯酒。

黄大发瞅了他一眼,没说话。

兰星尘似是还有不解,“只是凡人寿短,待到她相公寿终离去,狐妖又怎能忍受与爱人分离之苦?到头来悲伤难过的还是她自己,两人既然无法长久相守,还不如挥剑斩情及早抽身,免得误了自身修行。”

黄大发呵呵一笑,“年轻人,感情岂是你想断,想断就能断?这世上最怕的就是情深缘浅,有缘无份,相爱之人若是有缘相守,自然要加倍珍惜。感情,最重要的是过程,而非结果。”

舒一展听到“情深缘浅,有缘无份”八个字时,神情明显发生了变化,捏着酒杯的手指都泛起青白色,以他的道行酒杯早该化作齑粉,却完好无损,显然是在竭力克制。

兰星尘则再次化身脑残粉,一脸崇拜的表情,“真人果然见识广博,睿通渊微,在下佩服之至。”

“几位在聊什么?贫道也想听听。”

李暮云微笑落座。黄大发道:“师兄,这位是昆仑派的舒一展,舒道兄。”

李暮云拱手道:“多年前曾与舒兄有过一面之缘。”

舒一展还礼,“多年不见,真人风采依旧。”

李暮云:“贵派掌教天罡真人闭关多年,想来是飞升在即。”

舒一展:“贵派紫钰真人惊才绝艳,想必也是飞升可待。”

黄大发心说少点互相吹捧会死啊。

似是听到黄大发的心声,李暮云话锋一转,“舒兄此来青城,想必是为白掌门贺寿而来。”

舒一展点头,“贺寿是其一,在下奉师尊之命来向白掌门提亲。”

黄大发一口酒水没控制住就喷了出来。

兰星尘惊奇道:“你也是来提亲的?”

李暮云微笑转头,“兰师侄的意思是?”

兰星尘指了指身后,“姚师兄奉掌门之命,也来向白掌门提亲。”

黄大发只能用拼命咳嗽来压制放声大笑的冲动。那位白小姐是块宝吗?这么多门派抢着要,是不是谁娶了她就能立马飞升证道成圣啊。

吕岩递给他一杯水,“师父,喝口茶定定神。”

黄大发知道吕岩的意思是嫌自己给蜀山丢人了,心里就有些恼火,加上对方暗中给自己元神下禁制设套那事的别扭劲儿还没过去,一个白眼没控制住就飞了过去,直接撞上对方清澈坦然的目光。

吕岩的眼睛,如同阳光照射在千年寒冰之上,莹亮澄澈,一眼便能看到最深处,没有人间烟火气息,却也藏不住一丝一毫的阴谋诡计。

黄大发又轻咳一声,挪开视线,端起茶杯。

李暮云淡然道:“既然如此,那大家就各凭本事,看谁最终能赢得佳人青睐。”

他转头朝黄大发一笑,“你说呢,师弟?”

噗!黄大发一口茶水再次喷了出去,辜负了徒弟的美意。

“师兄,那个舒一展到底什么来头啊?”

李暮云的房间里,黄大发竭力打听跟“情敌”有关的一切信息。

李暮云慢悠悠喝了口茶,“舒一展是昆仑掌门天罡真人最得意的弟子,据说也是他的衣钵传人。多年前他曾因触犯门规被罚面壁思过整整三十年。”

“三十年!”黄大发咂舌,那得犯多大的错需要关这么久?无期徒刑也不过如此吧?虽说修道之人闭关个几十年也是常事,但主动闭关和被动挨罚是两回事啊。

“那他的修为如何?”

李暮云摇头,“不知,对于此人我始终看不透他的底细,不敢妄下结论。”

连李暮云都看不透,至少跟他是伯仲之间。黄大发这几日在各种灵丹妙药的催发下道行虽说提升了好几个级别,但要跟人家PK,后者灭掉自己也就是分分钟的事。

李暮云看了眼黄大发,“你为何如此紧张他?”

“当然了。两个竞争对手里他最有实力,崆峒那姓姚的小子基本白给,可以忽略不计。”

“那也未必。”李暮云提出不同看法,“崆峒派既然选他作为提亲人选,想必会有某些过人之处,也不可小瞧。”

黄大发凑近了低声问道:“师兄,青城派到底有什么宝贝,让几大门派争得鸡飞狗跳的?”

李暮云表情高深,“时机一到,你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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