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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间就厂房内,几个人懒散的坐在椅子上,周围空空荡荡,看着舒畅走进来。这间大厅已经搬空了,唯有一张大桌子,桌子上摆着很多电子设备,每个座位面前摆着一个笔记本电脑,舒畅选了空椅子坐下,小心的将手中的箱子放到脚边。
“箱子里装的什么?监视器吗?”一位坐在椅子上的人冷淡的看着舒畅,挑衅说。
舒畅很平淡的回答:“工具。”
“打开看看……干这行都不会随身携带工具,我们只会使用客户提供的、干净的东西,你提着箱子来,违反了规矩。”
舒畅面无表情,他随手拿起桌子上的一个文件夹,像没有听到对方的话一样,翻动起来。
“打开看看”,那个人不依不饶的继续说。在场的,算上这位气焰嚣张的挑衅者,算上舒畅,总共有七个人。其他的五个人都不吭声,漠然的看着事态的发展。
舒畅飞快的扫完文件夹的内容,他轻轻合上文件夹,看了一下其余的人,轻声问:“这人是谁?”
“监听专家丁尼奴!”在场的一个人回答。
这句回答刚完,丁尼奴已经因为舒畅的漠视而怒火冲天,他准备站起身来,刹那间,舒畅手中的文件夹旋转的飞出,文件夹的塑料外壳重重的撞在丁尼奴的胸前,一跳,边缘从丁尼奴耳边飞过,漂到了对方身后,像翩翩蝴蝶一样,坠到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啪声。
“现在,你们需要重新找一位监听专家了”,舒畅冷冰冰的说。
丁尼奴还在努力想站起来,他一手摸着胸口,似乎那里很疼痛,但那里并没有出血,出血的是他耳边,文件夹边缘刚才擦过去。
似乎那轻轻的一擦,已经割断了他的颈动脉,大量的鲜血喷涌而出,没等他完成站起来的动作,他便重新跌回椅子上,连人带椅子摔倒在地上。
屋里其他人都把手按在枪上,他们被舒畅如此的冷血所震惊,一言不合,一位监听专家便倒在他面前,而这位专家以前曾与他们合作过,相对来说,舒畅反而是个陌生人,这让他们对后者充满敌意,同时又为对方的冷血而颤抖。
大厅里传来一声门响,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绅士出现在大厅里,刚才他似乎一直躲在门后,通过监视设备,观察着这里的人,看到局面有点失控,他不得不现身出来阻止。
“这位先生是一位绝对可靠者推荐的,他叫‘幸运’,我相信这位先生,请不要再为他的箱子争论。
当今世界上,只有三个人可以在两公里外,精确狙击中目标,幸运先生就是其中之一。
我刚才得到消息,另两位可供选择的枪手,一位去了亚马逊丛林了,我们联系不上他;另一位先生不久前在旧金山,在一次行动中已经丧身。目前,幸运先生是我们唯一的选择。他带一些工具参加我们的行动,是可以理解的。”
当今世界上,三个顶尖的狙击手,每一个都算是血债累累,如果舒畅是其中之一的话,那么他的身份确实无可怀疑,在场的人轻轻松了口气,将手移离了手枪,但他们心中不禁拉响警钟,他们的坐姿已经显露出心里的想法——尽量离这个危险人物远点。
干这一行的都是些冷漠的人,他们漠视生命,所以,即使一位曾经合作过几次的同伴倒在面前,也只是悲哀几秒钟,然后就把心态调整到位。
最后出现的这个雇主拍了拍手,从他刚才出来的房间里又出来几个人,抬走尸体,而后雇主说话:“干这一行的都别说自己的名字,即使说也是假名,但没有个称呼不好,各位可以叫我‘伊夫’,来,让我介绍一下——水管工尼斯、修理工马克、戏子……清洁工幸运”
在黑暗世界,这些工种都是有特殊寓意的。比如水管工,它的意思是潜入者,他负责破坏安保系统,寻找安全的潜入路线,并给同伴提供地形方位的支持;而修理工,顾名思意就是负责善后处理的人;戏子则负责放哨望风,扮演各种角色。
舒畅的清洁工工作,则意味着他需要给行动者提供火力支持,清理前进的障碍。
少了一个通讯专家,显然伊夫自己的人也可以代替,比如门后就有一群这样的人才。虽然雇主直接插手这件事,会让行动小组人员缺乏安全感,感觉命运都控制在对方手里,但他们无可选择,谁让那个人气焰嚣张时,他们没有站出来阻止。
“我们的任务是潜入,取得一份文件,如果可能,在撤退时执行刺杀任务,计划是这样的……”,伊夫介绍。
其实,要刺杀的人舒畅认识,是俄罗斯富翁卡尔索斯基的朋友。从这个行动中,舒畅嗅到了浓浓的卡尔索斯基味道,看来,那位“伊万”也是个当面笑呵呵,背后下刀子的阴人。
闲闲的听着伊夫在那里讲述计划的安排,舒畅并没有在意任务的难度,因为他的任务将在进入酒吧的那一刻终止……
“这间酒吧是颓废主义者最爱聚集的酒吧之地,里面的人都是罪犯与富豪,我们的任务是……”,伊夫还在介绍任务的情况。舒畅悠然自得的插了句嘴:“看来,酒吧里的人与我们是同类,除了他们比我们有钱。”
舒畅的话引起了大家的哄笑,但他们却没发现舒畅说这句话时,别有意味。
第200章 捅了一个大马蜂窝
昏暗的酒吧间里,完全是一番颓废而淫荡的局面。很多女人喝得高兴,将衣服脱得尽量少,而酒吧的招待偶尔也显露出无上装状态。
这些无上装女招待都是酒吧间里身材最好的女人,她们穿着廉价的衣服上岗,而后那身衣服被别有用心者买去,所以就成了这番模样——这是她们挣外快的手法之一。
外国女招待都只有底薪,收入多少全靠小费支撑,为了多获取小费,她们的手法层出不穷,无上装只是其中之一而已。
这间酒吧是会员制,并不是任何人都能进入酒吧,凡进入者必须有人介绍,而推荐者每月只有一次这样的特权,所以酒吧会员都很慎重,这让酒吧的客人都局限在同一类型——大家都臭味相同。
不知伊夫用了什么手段,让舒畅与修理工马克、戏子一同获准进入酒吧。另外两个人很尽责,他们坐在不同的角落里,仔细观察着酒吧里的场景。舒畅则显得漫不经心,他还提着自己的那个寸步不离的大箱子,一进酒吧,在吧台里取了一杯酒,就提着箱子端着酒四处晃荡,似乎有点唯恐人不知的感觉。
他的目的达到了,不一会,一位侍者递上了一张纸条,招呼他上二楼。顺着侍者的指点望过去,二楼一扇大玻璃后面,一个很有派头的中年人正叼着雪茄,站在玻璃后面,脸色阴狠的望着这里。两人目光对着,那人挥舞着雪茄,向舒畅微微鞠了个躬。
二楼显然是贵宾区,面向舞池全是透明的玻璃,客人们可以站在玻璃后面观察楼下的情景,欣赏舞台上的表演,然而二楼显得更清净点。没有震耳欲聋的音乐,没有喧闹的噪杂。
与之相对应的是,二楼的女性客人更加美丽、娇媚。也更擅于向人展示自己的魅力。舒畅面无表情的提着自己的箱子往二楼走,一路上承受了无数的魅力,更有女性大胆的撩拨。
当然,二楼的气氛也显得更颓废,这里完全是一副酒池肉林的景象。在侍者的引导下,舒畅穿过一片粉腿,来到一个相对封闭的卡座,刚才见到的那位叼雪茄的男人拍开了身边几条粉腿肉臂,给舒畅腾出空位。
舒畅没有受宠若惊的表情,他小心的把手中的箱子放到脚边,面色平静的坐在沙发上,身边几个女人像蛇一样的爬上来,紧紧的缠住了他,神态说不出的亲密。但舒畅像个岩石一样,端端的坐在那里,表情没有丝毫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