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还有什么吩咐?”
“吧这香撤了,换成原来的沉香屑。”
“啊?您不是点了近十天了,说很喜欢么?”
“够了,你今天废话特别多。”
给读者的话:
今天有三更哈,还有一更,码字中。。。。。。
胎动
“陛、下、驾、到!”内监的高呼传来。
“这么③üww。сōm快?”羽鸢低喃,却连最近的如萱也没有听到。放下手中的汤匙,羽鸢收裾起身。
“陛下不是去流萤殿了吗?怎么了?”元君耀的脸色很不好,带着怒容。“下去吧。”羽鸢挥退了所有宫人。“是不是淑妃说什么话让您不快了?其实淑妃就是心直口快,但是没什么恶意……”
“今晚就宿在凤至殿,命人去准备浴池吧。”元君耀的脸色还是很不好。
“陛下这不可,臣妾服丧三月的。”她义正言辞。“淑妃说话不注意,明日我一定提点她。现在时候也不早了,陛下不如、不如移步华云殿吧,您似乎已经很久没去了。”羽鸢叹。
“可是……”
“行了,陛下想说什么我都猜到了,但这毕竟是您的孩子,不是大皇子便是长公主,身份尊贵无比。”
孩子,绝对是两人之间最大的心结,元君耀一直避免在羽鸢面前提及这个词,甚至是想起,都是一阵心痛,就是自己的手!
“啊!”仿佛闭起眼来,她的惨呼就会在耳边响起。那时,羽鸢挣扎着爬到他身边,用所剩无几的力气拽住他的衣角,“求你,救救他!”可是他却无动于衷,冷笑着。失去意识之前,羽鸢还在重复这哀求:“求……求你……”
“对不起,对不起!”他很大力的将羽鸢抱住,想要把她融进自己的身体一般,“对不起……”元君耀一直低喃着这三个字,直到羽鸢用手抚上他的唇,让他再无法开口。
“过去的事,不要再提了。我很累,不想再纠葛那些无意义的事了。”羽鸢垂首。
元君耀走后,她背过身,强忍了很久的泪水簌簌的落下,宛如坠泪成珠。好像那阵让人毛骨悚然的温热感又从小腹蹿了上了,明明安好着,可是却觉得铭心刻骨的痛,什么东西,正在流失。那种感觉,她永远都无法忘却,那段痛苦的记忆,无论如何也无法被抹掉,真的,好痛!
她咬住嘴唇,拼命的想要驱散这根本就不存在的痛楚……
这种切肤之痛,你永远也无法体会。
……
夜晚的华云殿被烛火宫灯映照的亮如白昼。
听宫人说元君耀今晚在凤至殿用了晚膳,又摆驾流萤殿,看样子便是歇在淑妃那里了,兰瑛有些小小的沮丧。虽然运筹帷幄,正在将阴谋慢慢的埋下,可是眼前的失势,还是让她的心揪着。
眼下的华云殿,似乎成了一个讽刺的存在。仅次于凤至殿的宫室,金碧辉煌,美轮美奂,如今住在里面的不是高高在上的贵妃娘娘,却是她这个身份尴尬的更衣!
“娘娘,该服药了。”
“恩。”捏紧的手指稍稍松开了些,脸上涌起的恶毒与阴狠收敛了。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孩子,有了他,呵呵,呵呵呵呵!每日的安胎药,都是专人煎的,呈上来之后,要由她的贴身宫婢用银针试过了才会服用。
“陛、下、驾、到!”
“什么?”她惊讶得几乎要从榻上跳起来,陛下,到华云殿了?
“小主、这……”
“我肚子有些痛,这几天也一直心神不宁,知道么!”她压低声音道。
宫婢见兰更衣面色如常,语调也没什么波澜,她立刻心领神会。“奴婢知道了。”
“娘娘,您怎么样?要不要传御医?”在元君耀走进来的时候,她正巧说道,时候拿捏得是恰到好处。
“没事,不过是胎动,你快去迎接陛下,我实在是起不来,哎呀……”
“你怎么了?”纵使心中万般无奈与不喜,但一听到是关于孩子的,还是急急的走了过去,来到榻边。
代价(上)
寝殿的门打开时,一阵药味扑鼻而来,元君耀有些懵,药……
似乎药的味道都是差不多的,无论是嗅到,还是饮下。各种药草的组合千变万化,还是离不了那般苦涩,安胎药是如此,堕胎药还是如此。
那天羽鸳苍白没有血色的面颊又一次在脑海里浮现,他痛苦的闭上了眼,在殿门前驻足不前,这气味真是令人窒息。
“哎呀……”一阵呻吟将他的疑虑打断,元君耀回过神来,继续向寝殿内走。向内,那股药的气息更加的浓烈,他皱眉。
往前走了几步,忽然心脏一阵剧烈的收缩,瞳孔也跟着收缩。这是,怎么了?身体,有些不大对劲,大概是这药的味道。
“小主,您怎么样?要不要传御医?”宫婢的声音响起。
元君耀不再犹疑,快步走到了榻前“你怎么样?”他情不自禁的假想这是她,还来得及。
“陛下、您来了啊。不碍事的,只是胎动呢。”兰瑛的脸在暖色的烛火下看不出究竟是惨白的还是红润的,但她的神情分明是苦痛的。
“娘娘,您最近一直这样,每次都痛得厉害,身体也不好……”
“多嘴,下去!”兰瑛虚弱的喝道,秀美颦蹙,楚楚可怜。
“是。”那个宫婢低下头,怯怯的退到一边。
“身体不舒服,怎么不传御医来?”他问。
“臣妾真的没事,见到陛下,就觉得好多了呢。”她笑,依旧是那样清清浅浅,一瞬间的错觉蔓延开来,元君耀觉得有些晕眩。有些。水中影,镜中花。
“传御医。”他转过头对一旁的宫婢说道。
“是。”
兰瑛得逞的笑了,几分得意,但立刻敛了笑容:“陛下,不用……啊!”
“又痛了吗?”他瞥见榻前的小几上有一碗还带着些许烟气的黑色药汁,端起来,到:“先把药喝了吧,御医开的方子,总归是好的。”
“恩。”
药碗越发的近了,那气息更加的浓烈,苦涩的味道像是从自己口中涌出来的一样。
咣的一声,碗从手中滑落,药汁洒在了羽鸢亲手绣的袍子上,地砖上传来脆响。
“啊!”兰瑛惊呼,“陛下,您、您怎么了?”
元君耀的脸色十分可怖,英俊的脸竟有些扭曲,死死的盯着她。这声音在他听来,是怪异的、奇诡的,像是各种不一样的声音交缠在一起。而这脸在他看来,是那个人!那个只在噩梦里才会出现的人!“你怎么会在这里?”他呵斥,吓得兰瑛一个激灵。
“臣妾、臣妾……这里是臣妾的寝殿啊。陛下,您怎么了?”他的眼神不对,瞳孔里流露出来的,是恨意,对,强烈的恨意,吓得她不敢逼视。
“你做梦也没想到,朕不是你的傀儡吧?十年,整整十年!你知道那是怎样的日子吗?皇叔?”他伸手,卡上了兰瑛的脖子。
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不知所措,直到听到“皇叔”两个字,她才大概明白。想要大声,无奈脖子被捏住,声音变得有些嘶哑:“陛下,您看清楚,臣妾是瑛儿啊,您认错人了!”
“瑛儿?”元君耀冷笑,手指蓦然收紧:“她也是你的棋子么?怎么,就来兰家也被你收服了?皇叔真是好手段啊!”指尖的力道越来越大。
“啊、救命!”她呻吟,好难受,伴随着这种无法呼吸的感觉,还有一阵恐惧在心底四散,自己,是不是快要死了?
此情此景若是羽鸢见了,只怕会冷哼,元君耀到底掐着她的脖子质问过多少次,已经记不清了。
“啊!”差人去传御医,又斟了一杯茶的宫婢刚一推门进来,就看到本来是坐在榻上的兰瑛被元君耀卡住脖子,几乎要被提起来了,她脸上几近崩溃的神色在说,快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