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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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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嫔见状也不好说什么,只是继续哭哭啼啼的。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元君耀看了心里不忍,在榻边坐下来,执起薇嫔的手轻轻的抚着。在后面冷眼看着他的羽鸢又接着道:“薇嫔既然身体不适,怎么还跑到御花园里闲逛呢?虽然现在天气渐渐的暖和起来,风还是很凉,薇嫔就算不心疼自己的身子,也要心疼陛下的子嗣啊!”

这句话完完全全是在指责薇嫔,但却说得秉公无私,处处都是为了皇嗣照想,任谁也无法驳斥。奚念薇只能用她那一浪高过一浪的梨花带雨来回应,最听不得这样的哭哭啼啼了,羽鸢只觉得头都要炸了,要是元君耀不在,她肯定二话不说,过去就是两巴掌,带一句“闭嘴”。

暴室

“娘娘,我们去哪里?”见羽鸢异常严肃的神情,如萱拿不定主意。

“暴室。”

“是。”

所谓暴室,在皇宫东北隅的冷宫附近,犯了错的内监宫婢若往往会被带到这里来,多数是有去无回的。所以被贬到浣衣局为奴是值得庆幸的,因为到了这里,还没进大门,其实就已经宣告了死亡。

从御花园理路走来,经过了最为繁华的后宫中心,一路上的殿宇就越来越小,景物也越来越单调。到了冷宫浩明殿,已经完全是一片衰退萧条之风了。应该是红底描金字的匾额现在早就看不出色彩了,被时光蒙上了一层灰暗,摇摇欲坠。依旧是huang色的琉璃顶,但是上面不时突兀的出现几丛蒿草,更添肃杀。

羽鸢只是扫了一眼,门口的侍卫宫人们刚刚屈身行礼,羽鸢已经经过了他们。现在正马不停蹄的往暴室走,希望还来得及。

“皇后娘娘万安。”

“免礼。刚才带过来要杖弊的那个宫婢现在在何处?”

“回娘娘的话,在刑房,准备要用刑了,娘娘是要亲自督邢么?”

“快带本宫过去。”

“是。”宫人摸不着头脑,但是不敢违背皇后的话,立刻遵命带路。

昏暗的刑房中,一个纤弱的宫婢被带进来,无情的扔到了肮脏无比的地板上。在极其昏暗的灯光下,看不清拿地板上的污秽物究竟是水还是血。

“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做,差大哥,求求你,禀报陛下和皇后娘娘,我是冤枉的啊!”

“像你这样的我见多了,都嚷着自己是无辜的,要见这个主子那个主子的。我跟你说,做奴才、奴婢的,全看主子脸色活命,怨谁?还不是怨自己命苦!在这里当了二十几年差,进来还能出去的,我一个也没见着。你就安安心心的去吧,但愿下辈子投个好胎。”

“大哥!我……”

“时辰到了。”另一个当差的冷冷的提醒,他沉默寡言,不似刚刚那个。

“啊!我不要死啊!”惨叫声响起。婴儿手臂粗的实心木棍重重的打在身上,一声闷响,是一种难以想像的剧痛,一般的女子哪里受得住?三棍子下去,她就已经痛得叫不出声音了。

自己这一生,就要这样结束了吗?前几日才有幸成了薇嫔的贴身宫婢,得了赏赐一件都没留,尽数捎带给了宫外的父母,就指望自己在宫里讨主子欢心能让他们裹得好些。天不遂人愿么?可是,每次我每个月都会给佛祖上香啊……

“住手!”威仪的声音响起,但她已经听不清了,合上眼……

“皇后娘娘万安。”听到一声厉喝,两人立刻住了手,一见是皇后令牌,来人又是如此雍容华贵,气度不凡,想必是皇后本尊没错了。

“这个已经死了,知道么?”

“是。”原来皇后是来要人的,这种事,宫里屡见不鲜,被什么事情牵连了要受死的内监宫婢往往都是知道了太多不该知道的,若是还有一口气,兴许就能套出个话来。深谙此理的他们也不再多言,默默的收起了棍子。

羽鸢冲如萱使了个眼色,她立刻从怀里取出金叶子予两人,两个当差的欣然的收下了。做他们这一行的,是不是就会得到丰厚的“打赏”,只要能守得住秘密,也不会丢命。

“待会儿天暗下来,就将她送到凤至殿。”

“是。”

还好自己来得及时,才打了没几棍子,不会有性命之忧。料理完了这边的事,羽鸢又沿着来时的路线退回到浩明殿,在宫人的一路指引下来到了胡灵湘安顿下来的厢房。

没有走进,就已经听到了不绝于耳的咒骂,骂兰瑛的,骂奚念薇的,当然,还有骂羽鸢的。引路的宫人露出稍显尴尬的神色,悻悻道:“皇后娘娘,您看,这……刚来的人总是这样,满嘴污言秽语,怕误了您的耳朵,不如等明儿个她叫不动了……”

“行了,哪来那么多讲究?你退下吧。”

“是。”

薄情

“夏侯羽鸢!枉我信你,你竟然落井下石!你你你,你……”

“不得好死对吗?”自己想要说的话被人抢白,胡灵湘愤怒的转头,只见是羽鸢,一边咒骂着,一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cao起案边那只破旧的茶盏向羽鸢掷去。

见茶盏里没水,羽鸢也不躲,飞快的出手接住了。“这里毕竟不是流萤殿,吃穿用度一应俱全。就这么一只茶盏,要是摔了可就没了。”

“你!”她惊得目瞪口呆。

“如萱,你到外面等我吧。”羽鸢转头对如萱微微笑了笑。

“娘娘,这……”

“好了,出去吧。”

“是。”见羽鸢坚定,她也不再多说,带上门便出去了。

羽鸢走到简陋无比的圆桌前坐下,将手上那只旧茶盏不轻不重的放在桌上。

“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吧,哼!没……”

“呵。”羽鸢笑,“我们就像是回到了那天一样呢,在御花园里打得一塌糊涂,你被禁足的时候我来流萤殿,你便是这样说的。你觉得我是那种人么?”

“你不帮我说说话也就算了,竟然还要帮着那个贱人落井下石!”

“陛下知道我们交好,若是我偏袒你,说不定早就被他赶出青筠馆,连个开口的机会都没了。”胡灵湘听了,稍稍停顿了一下,又想起另一件事来,正yu开口,羽鸢继续说道:“你可以骂人,但你绝对不能在陛下面前说她有一丁点不好,如果不是我叫人把你拉出去,恐怕现在已经是一盏毒酒、三丈白绫呈道你面前了!你怎么就这么糊涂!”羽鸢衣服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我……”

“你什么你?亏你之前好理直气壮的嘲笑我,你自个儿栽在兰瑛手里的时候少了么?她在陛下心里意味着什么你不动么?你在陛下面前说她的不好,哪怕是有真凭实据,恐怕他都会觉得你是恶言诋毁。”

“是么……呵……”她苦笑,刚才像只刺猬的胡灵湘,说着说着,就垂下了头。

“你怎么了?”

她没有回答,但羽鸢已经听到了低低的啜泣声,她以袖掩面。“他不相信我!真的不是我!”

原来刚才的种种强悍,那些刻毒的咒骂和一波又一波的愤怒,不过是一种伪装,一种掩饰罢了。现在想想,不禁有些同情,十九岁的少女,应该是明眸浅笑,天真烂漫的吧。她只不过是一心一意的爱一个人,但错就错在痴心付错,她爱的是那个不可能有唯一的人。在环境的浸yin下,她只好使尽浑身解数想要去争夺那颗根本不属于自己的心。她跋扈,她善妒,她坏心肠,但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那个人。

从她眼中,羽鸢看到了自己眼里也曾有过的神色,无法再深的情,一如自己对他。但不同的是,自己知道究竟哪些是遥不可及的,哪些是要抓住的,而她却分不清,所以才会如此难受。

前一刻她还天真的一遍又一遍欺骗自己,他的心里自己还是有一席之地的。可是就在他拉着奚念薇的手,绝情的说出那句话时,她的心就像利刃在割一样的疼,疼得深入骨髓。原来自己在他心里,远不及那儿女人,也远不及子嗣。弱水一瓢,要饮三千,自己不过是那三千中的其一,有如过眼云烟。

“帝王爱,欢情薄。”羽鸢掏出丝绢来,递了过去。

“在他心里,我竟然还抵不过一个死了的东西!”擦掉的泪水,很快又涌出来,似乎是止不住了。

“《诗经》言“女之耽兮不可脱也”,你已身陷情中,便是无法自拔,要受这苦楚。但是你甘心一直呆在这里,让那些狂蜂浪蝶去围着他转么?”

胡灵湘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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