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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王的特别助理(07)六道轮回嘉年华!第2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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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在用完五星级餐厅提供的自助式早餐后,由飞鸟联络交通,不一会儿饭店前面就有台旧型暗红色雪佛兰开来。飞鸟走去,敲敲引擎盖,里头下来一名看似当地人的年轻男性,将车钥匙交给了飞鸟后就立刻离开了。

凌驾没有多问「那是谁」或者「这车是怎么回事」,在之前的小岛行时,他就清楚地知道对方除了身手矫健外,还有许多不该被知道的门道。

阿久津很快地爬向后座,对于窗外刺眼的阳光用一种近乎敌视的目光抵抗着。飞鸟见状,把自己的薄长袖外衫给脱了,扔向后座:「给你包着头,到了再还我。」阿久津捡起衬衫往脸上一盖,缩起身子挤在车门边,仿佛一只已经巩固好地盘,不想受人打扰的猫。

凌驾觉得让阿久津一个人待在后座可能比较好,于是便坐往副驾驶座。凌驾的内心因为飞鸟的到来而小小松了口气,虽然与阿久津并不是第一次见面,但是确切地感到「难以应付」对他来说倒是非常稀有。

对方看起来与雨宫有着同等程度的理性,但偶尔却会做出孩子般的任性举动,看似严肃,却也会企图逗人笑,最韧执着于某些事物的研究,却在弄懂之后立刻抛诸脑后,好像先前的深入探索从来没发生过。要了解谁是困难的,就眼他耗费了一整周想跟转轮王的六道更加亲近一样困难,而阿久津周遭环绕着的迷雾似乎比六道周围的更厚更浓。

但飞鸟几乎可以完全无视于阿久津那不悦的态度与尖锐的嘲弄,在迷雾中穿梭自如。

「很怪的家伙吧?」飞鸟一打档,转动方向盘,雪佛兰转了大弯,迅速往饭店外滑出。凌驾注意到这台车使用的是最近在日本已经很少看到的手动换档,而左驾的车也让他感到些许不自在,使得他一时没听清楚飞鸟的问题,只「啊」了声。

「怎么看都觉得那家伙不容于一般社会,或者说放着他不管可能会引发社会问题吧。」飞鸟哈哈哈笑着,车子开上大路。

「我看你们相处得很好。」凌驾老实地说出他的感想。

「因为已经习惯了,如果你一天有一半的时间都得跟这人凑在一起的话,自然会从中找到生存之道。」飞鸟说。

这让凌驾想起自己与阎魔之间的关系,他从未想过外人怎么看,只是任意地熟悉、任意地对付那个麻烦鬼。也许在飞鸟眼中,应付阎魔可是比应付阿久津要难得多了,但凌驾——在他看来却是相反的状况。

「企图去理解他人是一种傲慢吗?」凌驾突然问。六道的事情在他脑中挥之不去,当他决定要「积极地」了解对方的所作所为时,内心总有个声音在耳语:你以前就是这么过来的,冷漠地望着一切,不介入、不改变,静观命运流向。

为什么不可以干涉?

因为一旦参与其中,不管是什么,都会按照对自己有利的方向走……他会「变更」运的流动。这样的变更真的是对方所想要的吗?或者只不过是自己的愿望而已?

「我不太懂这种事需要什么傲慢还是谦卑,想要什么就去拿就好了,当你很饿,面前摆了一块面包,自然就会去拿来吃。当你觉得这人不错,自然就想走过去亲近……或者当你觉得这人好讨厌,也许会等他通过你面前时伸腿绊倒他。」飞鸟脚踩油门,一下紧一下松,市区道路平坦归平坦,但无法开快车。因为前后都有机车或嘟嘟车缓速慢行,要超车也超不出去,更别提加速这码子事了。

「先不提面包的事,如果给别人添麻烦的话不是很不好意思吗?而且也不知道当事者怎么想。」甚至是改变他人命运这种事,难道不需要更谨慎些?

「你是A型?」飞鸟皱了下眉。

凌驾点头。

「又是日本人,又是A型,完全是『加害妄想症』的高危险群耶你。」飞鸟最后还是决定超车,终于让他找到空隙,油门重重往下一踩,老雪佛兰开始在路上弯曲蛇行。

「加、加害妄想?」因为一时加速,凌驾差点咬到舌头。偷瞄在后座的阿久津,对方仍旧缩着身子、脑袋上包着衬衫,似乎对摇晃的车身无动于衷。

「自律的确是一种美德,不过变成每件事情都要先为对方着想的话就太过火了,拿缩在后头那个怪胎来说好了,他可是完全把自己的求知欲放在第一位,人际关系什么的根本就不在他考虑的范围之内……啊、当然这是极端值,我的意思是『你真的想要了解那个人』吗?」

凌驾望着前方,一时呆愣。

他是,「真的」那么想知道吗?不、他是为了解决「明央的问题」所以……为什么他非得去解决明央的问题不可?因为明央是他的堂弟晃茂、是他「以前」的义妹,而,在这之前,应该还有更重要的事情他没有察觉……到底是什么?

不知不觉中,周遭的景色开始变化,两侧从都市化的平地化为杂乱的矮灌木,再一阵子,细枝长叶的不知名树木丛生,平坦的柏油路消失,变为黄黄红红的泥土地。车子摇晃不休,这是凌驾从来没有体验过的差劲路况,一时间竟感到头晕眼花。

「市区跟郊区的建设差很多吧?但就算是这种烂路,每天照样有许多游览车来回跑动载客。」飞鸟笑道。

「有游览车跑就表示是观光区吧?为什么不出钱把路修一修呢?」凌驾伸指按了按太阳穴。

「你以为这里是日本吗?」飞鸟大笑,「不知道你刚才有没有注意到,我们从市中心一路开过来是没有红绿灯的。」

「这么一说的确……」

「这里就是那么地『穷』,然而吴哥地区在整个柬埔寨中算是生活富裕稳定的了。在这里,开游览车的司机大多都是职业军人,但他们却不做军人的工作来开游览车,因为载送观光客的钱是当军人的好几倍,偶尔还有不少小费可拿。」

「那本来军人的工作为什么不干脆辞掉呢?」凌驾奇怪地问。

「因为如果不是军人身分的话很难开到游览车啊,有点像特许行业那样啦。」

「可是不做军人的工作,又领军人的薪水不是很奇怪吗?」

「所以那份薪水就会白白奉献给上司,就像缴税。」

「嗯?」凌驾歪着头,还搞不清楚其中的逻辑。

「也就是说,如果你愿意把本来的那份薪俸献给上司的话,上头就会对你上班摸鱼跑去做别的工作这件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是既可保留军籍,利用身为军籍的优势取得薪水更优厚的司机一职。」飞鸟重新把前后因果关系解释一遍。

「这不是本末倒置吗?」或者可说:乱七八糟。

「你说对了,但在这里是『常识』。」飞鸟耸了下肩。「其实柬埔寨本来并不是这么贫穷,想想吴哥王朝的全盛时期,版图扩张至现在的泰国、越南跟寮国的部分土地。那些美轮美奂的神殿,有些外头别着的可是洁白贝壳粉、内贴金箔,琉璃玛瑙翡翠镶嵌在石壁上,就算是我这个没什么文化素养的人。看着遗迹都要陪着感伤起来了。」

「那么吴哥王朝灭亡的原因是泰国反扑吗?」

「这是原因之一,但其实真正问题在于版图太大无法管理,又为了盖神殿花了非常多的钱。光是吴哥遗迹群中就有三百多座神殿,其它分散在各处或已经遭毁坏的更是不计其数。每个国王从登基的那一刻开始就要为自己盖神殿,可说是比政事还要重要的任务,在国王死后,尸体会被安放在神殿中,也成为人民供奉的神之一。在吴哥王朝败亡,首都迁到金边后,就一直饱受越南侵略,故此柬埔寨与越南可说是世仇,不过越南这几年因为纺织业代工兴盛,有钱人增加,假日跑来柬埔寨观光的也不少呢,反正隔壁而已。」

在路旁的树丛间建筑着灰棕色的竹编高脚屋,这附近大多是这种建筑,但也偶尔会看见刷着白漆的坚固水泥房,即使一楼仍旧为样式挑高,但怎么看就是与当地风景格格不入。

「刚刚看到的白色房屋好像不是这里的人盖的?」凌驾把脸贴近车窗。

「很明显的华人建筑吧?柬埔寨其实也住了不少华人,许多是中国文革时期逃过来的,也有更早期为了做生意本来就有往来,后来就在此定居。你到中央市场看就知道。许多二代、三代华人都在那里做生意并彻底融入本地的生活,不过因为民族性的关系,通常华人还是比当地人要更会赚钱些,生活也比较好,所以才有水泥房跟竹编房的区别。」

开始看得到水了。

是湖,非常巨大的湖,是目的地的洞里萨湖。但湖水却不是如凌驾想象中的蓝或深绿,而是跟泥土地一样的黄色。

又往前开了阵,车终于停在路旁,飞鸟拉掉安全带,对两位「观光客」出声提醒:「下车后呼吸不要吸太大口。」说完迅速溜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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