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主动贴上程佑宁嘴唇之前，方咏夏听见自己喃喃地说。
晚上要休息的时候，虽然没有说出口、不过程佑宁的眼神非常明显透露出不要赶我走的念头，这让方咏夏在洗澡的时候，还是刻意地把自己的卧室门打开了。程佑宁从客用浴室洗好澡出来之後，看到方咏夏没有关的房门，简直开心到不行。
方咏夏洗好澡出来的时候，就愣了一下。
程佑宁坐在他第一次陪自己过夜时的床边地上，开心地朝自己笑。
「医生。」
方咏夏有种自己捡回一只大狗的错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顺手把毛巾盖在自己头上，然後过去朝程佑宁伸手，「你先起来。」
「咦？」
一听见要自己起来，程佑宁刚才的开心笑容就凝结在脸上，他很快站起来、方咏夏於是眼睁睁看着那个笑容渗透进满满的失望。
「抱歉、我以为我可以……」
方咏夏大大叹了一口气，他朝程佑宁伸手、在他x口用力推了一把。没想到方咏夏的举动，程佑宁被推得踉跄向後、在撞到方咏夏的床边时，就重心不稳地坐倒下去。
「医生……？」
「……你的确可以，今天是这样，以後也是。」方咏夏转头，习惯X地对着自己的全身镜擦头发，「……你怎麽会以为我只准你待在地板上？」
「咦咦？」
程佑宁瞪大眼睛，方咏夏觉得自己已经解释得够多，於是拿起放在旁边柜子里头的吹风机开始吹头发。透过镜子，方咏夏於是好笑地看着程佑宁又一次满脸通红的模样。
他朝程佑宁摇了摇拿着吹风机的手，程佑宁立刻从床上跳起来，一步就到了方咏夏身後，开心地接过吹风机开始帮他吹头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方咏夏眯着眼睛，在吹风机轰隆的声音与热风里，思考着自己养成新习惯的可能X。
「你还没说，你跟林淑惠nV士是发生什麽事？」
一切都弄好躺ShAnG，方咏夏用自己习惯的姿势盖着棉被，身边已经把自己棉被抱过来的程佑宁，彷佛在玩一二三木头人一样、被方咏夏看着就动都不敢动。方咏夏只觉得很有趣、也没多说什麽，只是翻身看着目不斜视、直直瞪着天花板的程佑宁问。
「之前一起回去的那次……」
程佑宁僵y着转头看自己、又努力保持两人距离的模样，让方咏夏果然忍不住笑了出来，「你不用那麽紧张。」
「我、我没有别的意思，就真的只是想……」
「我知道，你想陪我。」方咏夏看着程佑宁点头，「我很高兴你可以陪我。」
程佑宁的脸又红了。
「所以他们趁着我不在的时候，b你交出联络方式？」方咏夏回到一开始的话题，这两个失控的老人真的是……一定要好好想办法把他们绑起来才行。
「没有，他们没有b我。」程佑宁连忙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天晚上，程佑宁在请方爸方妈坐下之後，才又一次深深鞠躬。
在方咏夏父母面前，程佑宁坦承了自己打从被陆予宸救上岸、被方咏夏紧紧抱着安慰以来，就已经埋下的感情。经过这麽多年，这种感情不减反增，程佑宁自己很清楚。
——我想，这不是那种多麽伟大的、所谓不求回报的Ai。
程佑宁低着头说，我只想看到医生好好的。
如果能够因为我陪在他身边，让他可以不再露出那种……被全世界遗落的模样，那麽，要花多少时间、会有多难我都不在乎，请让我留在他身边……
——请不要赶我走。
「我只是请他们答应，让我留在你身边。」
程佑宁选择非常简洁的版本老实说，方咏夏眨眨眼，「然後呢？」
「然後我们、就交换了联络方式……」
程佑宁的确省略了一些关於方敬跟林淑惠有多激动、不断提供自己方咏夏饮食与生活上的各式喜好意见等等的部分。联络方式也是因为林淑惠说，这样b较方便直接跟程佑宁交换情报才给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除了程佑宁会每天跟林淑惠报告自己帮方咏夏准备的饮食之外，也会尽量——其实是被强迫与私心——更新一些程佑宁日常偷拍儿子的照片。
……当然，这段程佑宁也没有讲出来。
「就这样？」方咏夏显然相当怀疑，按照自家爸妈得寸进尺的个X，应该不会只有这样而已才对。程佑宁有点心虚的点头，方咏夏眯起眼睛。
虽然不太敢肯定，不过看起来似乎……有鬼。算了，b问他也没有用，下次回家再好好看一下这些人究竟在做什麽。
方咏夏於是整个人放松了下来，好久不见的男孩就在身边，晚上也弄清楚了一些自己一直以来都逃避去思考的情绪，他侧躺着双手枕在脸边、满足地朝程佑宁眯着眼睛、慵懒地微笑。
「嗯，晚安。」
超近距离里接收到方咏夏这个毫无防备的表情，让程佑宁不但整张脸瞬间炸红、同时也豪不意外地发现自己该Si的y了。
「晚、安……」
程佑宁哑着嗓子、用立正站好的姿势躺在方咏夏身边，他双手紧紧握拳、好强迫自己保持理X。像是对於程佑宁的煎熬完全无感，方咏夏就这麽大方地在他面前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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