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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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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案子还是有些蹊跷之处的,后来对火灾后现场进行了勘察。门锁有撬开过的痕迹。”谭流说,“而且,警方在门上采集了一些指纹,其中有几枚不是这家人的。但是你知道,有很多贴小广告之类的人,也不好断定。何况,没有嫌疑人……指纹也无从比对。”

我握紧了杯子,“我,我应该算作嫌疑人吧……”

“本来是。林广山不肯相信这是意外,不断地要求警方立案。巧合的是,当时的另一个案件的嫌疑人——不,是罪犯被警方锁定了。调查之下,发现那人的指纹竟和林义君家门上其中的一枚相吻合。警方本想在逮捕那人之后进行审讯,那人在竟在一堆警察围捕的时候承认了是他的罪行,包括撬门进林家打开天然气的事。然后……”谭流嘲讽地笑笑,“当着一堆警察的面前,自杀了。”

我克制着自己声音的颤抖,“不对……就算他承认了是他做的,警察没理由不找我调查。”

“这也是奇怪的地方。”谭流看着我,“那人自杀后,有人出面把这事压下来了。所以,你才会一直被蒙在鼓里。”

胃部一阵翻搅,我听到自己的声音颤抖着问:“你说的那人……那人到底犯了什么罪……”

“黑社会团伙里的人,主要是贩毒吧!”谭流说:“那人本来是抓不住的,虽然也是个小头领,但在当时掏的那个大窝里,他也不过是个小虾米。若不是找到了一个线人,大概那人也就逃脱了,你伯父家的事也不会……”

我站起来冲向卫生间,反锁了门,扒住马桶不停地干呕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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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我是个孬种 。。。

作者有话要说:我有过一只狗。是奶奶家的狗狗生的儿子。我把他抱回家那天,他还不到一个月。一个巴掌那么大,我捧在手心里,用衣服包住。

我说,他叫忽雷吧。爸妈一致反对,说他白色的毛中有黄色,应该叫小花。

我妥协。

虽然更多时候,我叫他弟弟,爸妈叫他儿子。

每天,妈妈喊开饭了。我和爸爸依旧靠在沙发上抢遥控器。花花总是最先跳下去,去应和妈妈。

上学的我,上班的爸爸,每次回家。他总是摇着尾巴在门口迎接。后来我离家去上大学,妈妈打电话说,很久很久,每天放学的那个时间,他依旧在门口摇着尾巴等我。

后来……爸妈也离家。把他送去了姥姥家。家人告诉我,他总是跑,跑回我家。在没人的家门口等着。

再后来,他失踪了。

我和花花的故事有很多。花花爱我们的家,甚至比我还要多。而我为他流过的眼泪,只有一个男人,让我的流的眼泪比花花多。

有了花花后,我再不吃狗肉,也不能接受别人在我面前谈吃狗肉。我交男友的硬标准:不准吃狗肉。

所以我爱狗。因为有了太多的理由,所以不再需要理由。

可是我再没有养过狗。因为我还没有一个自己的家。我负不起责任,更不能带着我的狗狗去流浪去奔波。

哈……想到花花,我就有泪流成河。真可耻……

后来有一天,在街上看到一条很像他的狗狗。我叫,花花,花花。狗狗没有理我。我当然知道它不会理我。我的花花去了,就不会回来了

我该说什么呢?花花,姐姐爱你。

下辈子,你做一个男人。和这辈子一样帅,像这辈子的妻妾成群一样的吸引女人。姐姐也做男人。

你给姐姐做受。

来世,我们再续前缘。

“你恨他们吗?”

“恨!”17岁的我,缩在又脏又破的毛毯里,咬牙切齿。

潮湿的地下室,永远不见天日的黑暗,永夜的沉寂中不断有老鼠尖叫着跑过。但这是多么温暖,一杯热水,两个牛肉包子——对于已经风餐露宿了几日的我来说。

“把眼泪擦干!”小虾扬起了手,似乎想打我,但终究没有挥下来。“哭有什么用?你个孬种!”

我是孬种。被扫地出门后,居然还砸着门祈求。林广山在对我做了那样的事情后,整个人也猫了起来。那时候父母去世不过一礼拜。我连精神都是恍惚的。

我想我该去找一份工作。可是夜晚的街道是那么空荡,我找不到可以歇息的地方。几个小痞子把我推到巷子口里抢劫,我身无分文,他们恼火之下拳脚相加。我哭泣,求饶,都没有用。是的,我是个孬种。

腿大概是骨折了吧,我想我应该去找一份工作,却无论如何也站不起来。有人可怜我,扔下几毛或者几块钱的硬币。

一个星期前,我还是父母手中的宝,是所谓校草,是老师眼中的优等生。一个星期后,我就沦为了乞丐。

不是没有别的办法的,我可以去找老师、找学校、找同学……总有人愿意帮我的吧?可是我站不起来。

“滚开!这个人我罩了!”

小虾,下颚一道疤延伸到脖子的小虾。头发根根如铁的小虾。喷了一口浓烟呛得我咳出眼泪的小虾。

“没有人会可怜你。如果有人打你,你就算只剩嘴巴也要去撕烂他!”小虾教育我。我不说话。

……

我被小虾庇护起来,我不清楚他在做什么事情,但似乎又知道。我不问他。

“怎么有烤鸡?”我有些兴奋地看着小虾。

“伤筋动骨一百天。总得吃点有营养的。”小虾说着,扔给我罐可乐。

他真是没有常识。我没有点破他。烤鸡其实太油腻,而可乐会让钙质流失。不过又有什么关系呢?烤鸡很好吃可乐很好喝啊。

……

“这是交换!”他撕开我的双腿。“你要记得,得到任何东西都要付出代价。你明白吗?”

“好的。”我笑着对他,尽量放松身体。不弄痛自己的腿伤,也不要因挣扎碰到他身上仍在流血的伤口。

那些在地下室的岁月,是寒冷还是温暖,我几乎分辨不清了。

……

“写什么呢?”

“写小说啊。我现在动不了,写了小说投给杂志可以赚到稿费啊。”

小虾拿起我的草稿,皱眉:“那片班什么玩意儿的青春旅——旋转着消折了。一?一如堕入水中的化黑?”他砸了砸嘴,“什么开来,再不能见?这什么玩意儿?我识字啊!”

我看看那句话,轻轻念给他听:“那片斑斓的青春旋转着消逝了,一如坠入水中的化墨,氤氲开来,再不能现。”

“氤——氲?什么意思?”

我想了想,“形容一种渐渐变得模糊不清的状态,大概是这个意思吧。”

“那你就说模糊呗!”

“呃……氤氲这个词有的时候可以表示物理的状态,有的时候也能表达抽象的感情……”

小虾表情很惆怅,“这能换钱?”

“如果写好的话。”我忍住笑。

几天后,小虾扔给我台有些旧的笔记本电脑。“现在哪还有人用笔写作了!”

我看他。

“捡的。卖也卖不了多少钱。”

那天,我自己扯开了裤子。“做吗?”

小虾在床的另一边躺下,“累了。明天吧。”

“好。”

……

“他,他不是你的小弟吗?”我睁大眼睛,有些无法置信地看着小虾,“我亲眼看到你收了他啊!”

“总要有人去背黑锅。他不去我去吗?”

“可是……”

“觉得我卖了他,就叫什么背——背信忘义吗?你清醒点吧!信我是他傻!”

我摸着电脑无言以对。

“写你的文学去!我的事你少管。”

我思量好久,到底忍不住说,“小虾,你多读点书吧。”

……

我突然想起来,小虾说的话,很多都是语句不通的。他的话糙理不糙,原来被我的记忆美化了。

……

“小王子住在很小很小的星球上,守着那朵属于他自己的玫瑰花……”

“傻B吧他,不找女人,找什么玫瑰花!”

“呃……”

“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别多想。男的也挺好的。”小虾安慰我。

……

我搜索着记忆,给他背《曹刿论战》。他不懂,我解释白话。小虾顿首:“这个人说的有道理,打架就得憋住一口气儿,不能歇,一歇全身的酸疼就都上来了,就完了。”

我低头摆弄手指,无言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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