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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2 / 2)

石渊愣在了原地,慢慢地道出一句:“琅嬛,你笑起来真好看。”

原来,他也不是什么都没听进去。至少,他记住了他的名字。

“快走吧!”

“哎!石公子——”

“呵,居然下雪了!再不快走的话,一会就会被淋湿的…”

“我说石公子——”

“你叫琅嬛。琅嬛…琅嬛,可是天帝藏书的地方呢!”

“哎?你竟然知道?”

“我为什么就不能知道?别以为我成天关在房里读书就非得读成了呆子似的…”

一高一矮、一蓝一白的两个身影逐渐远去在梅林深处…

“侍画相公!侍画相公!你等等我呀…”云儿在侍画身后卖力的追着,无奈身高有别,怎么赶也赶不上。

“哎呀!”再也受不了他的聒噪,侍画停下了脚步,回头冲云儿嚷道:“你不回去伺候你家相公,老跟着我做什么!”

切!你以为我想啊!当然,这话云儿没敢说出口。

“锦…锦释师傅怕你出事,这才派我跟来的…”云儿撑着自己的膝盖,气喘吁吁的答道。

“我能出什么事儿啊?”侍画不以为然。

还不是怕你迷路了。当然,这话云儿也没说。

“一个人跑出来,总归不大好吧…”

“哎…说到底,师傅还是把我当孩子呢…”叹了口气,侍画感到有些无奈。

云儿“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

“我笑你,都老大不小了,还自称孩子呢。”

“是啊,我是老大不小了…那你家相公呢?岂不是更老?”侍画一面说着,一面走近云儿,“话说,你也算是跟着琅嬛长大的呢…瞧这张嘴巴,可真像他啊…”

“啊…”云儿下意识的往后退着,“侍…侍画相公…”

说实在的,要说云儿不害怕侍画,那绝对是假的。因为从很早以前开始,这位侍画相公就跟自己侍候的琅嬛相公不大对付,就连那锦释师傅跟他也是不大来往的,甚至彼此之间还有些敌意。不过最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这几个人竟然好似一夜之间就熟络起来,倒像一贯就是这么亲密似的。

“侍画相公,我…我说错话了还不行…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饶了我吧…”云儿告饶。

“再不跑我可要罚你了哦…”侍画低着头、摆着谱儿,一步一步,慢慢悠悠地走向云儿,一边还貌似仔细的来回打量着自己长长的指甲。

“啊!我错了!”云儿尖叫一声,慌不择路地撒腿就往回跑。

“哎——那可不是回去的道儿吧!”侍画在云儿身后好心的提醒。无奈云儿跑得太快,哪还能听他的话,不一会儿人就没影了。

“哎…方向感居然比我还差…”侍画毫无同情心的叹道。

一路且行且玩,没过多久,侍画就哀怨的发现了一个问题:自己迷路了。

这梅园虽说看起来不大,实际上却是纤陌交通,纵横复杂。再加上四处都种满了正在盛放的梅花,遮住了一切的亭台楼阁,就更是显得“处处皆似一处,道道皆似一道”。这叫向来方向感不好的侍画不迷路才怪。

侍画正在着急,不料转过了一个弯儿,却看见一间独门小院,赫然立在不远处。欣喜若狂的他连忙加紧了脚步,赶上前去。

若放在平常大街上,这小院倒像是个家境富足的住户。但如今却摆在了这章台繁华的梅园,不禁就显得有点寒酸。侍画在外面轻轻敲了敲院门,发现没人回答,而门却又是开着的,便断定里面一定有人,随即蹑手蹑脚地溜进了院子。

推开大屋的门,偌大的房间摆设极其简单:屋子两边各放两把靠背椅子、一个棕色的小几案。除此之外,就是房间顶头的一张摆满了各式瓜果的供桌。

“倒像个灵堂…”侍画轻轻嗫嚅着,一边往屋子里面走,来到了供桌前。

不料,供桌上供奉的排位却吓了侍画一跳,上面赫然写着:

“孝恭贤皇后之灵”。

“孝恭贤皇后?没听说过啊…”侍画自言自语,“既然是皇后的灵位,为何会放在这个隐蔽的地方呢?”

“王爷!”忽然,屋门外传来了人声,“事情都办妥了,他今晚一定会来。”

“好。你们辛苦了。在门外把着吧。”另一个声音开口,竟然是晋王殿下!

眼看着一只手就要把门推开,侍画霎时就知道自己闯错地方了。情急之下,一弯腰,钻到了供桌下面。

几乎是同时间,有人走了进来。侍画轻轻地屏住了呼气,用手捂住了嘴巴。

晋王在供桌前站定。半晌,开口道:

“淼儿,我来看你了。”声音温柔的,似是可以滴出水来。

淼儿?是谁啊?虽然早就听闻晋王殿下是先帝正宫皇后所出,那么即便家里供奉有皇后也该是他的生母。但是…会有人这么称呼自己母亲吗?

“淼儿,今晚他也会来。虽说我一直都被避免宣召进宫,但是如果他会亲自来的话,那就太好了…今天,我定会让他血债血偿的…”

他?这又是指的谁?居然在王妃生辰的时候要人血债血偿?这晋王到底在想些什么啊?侍画在供桌底下越听越糊涂。

“算了,不提那些了。我特地来了你最喜欢的桂花酿,来,今天是你二十二岁的生辰,我们——”

什么!

“咚”的一声,侍画的脑袋撞向了供桌。随后便闻得满桌的供果撒了一地。

“谁!”晋王吓了一大跳,拔出随身的佩剑,指向了供桌底。然后,小心翼翼的撩开了长长的桌布。

“是你?”晋王难以相信的看着出现在眼前的人。

“我…”侍画的心跳得如脱了缰的野马,飞快地在脑海里寻找着说辞,“我只是想找个地方小憩一会儿,不料,竟在这里睡着了…”

“你听到了什么?”晋王的脸色冷冷的,冰块一般,和以往敦厚和善的他完全判若两人。看得侍画心里直发毛。

“我…我什么都没听见啊…”侍画急忙摆手。

“是吗?”晋王把剑稍稍收了回去,“那出来喝杯酒吧!”

“额…不用了…我不怎么喝桂花酿的…啊!”话音未落,侍画便被晋王狠狠的从供桌底下给揪了出来。

“我何曾说过是桂花酿?还说你没听?嗯?”被揪着衣领口,侍画近距离的看着晋王那张俊美不凡的脸。可惜那张脸上,此时寒霜一片。

“王爷,出什么事儿了?”门外的侍卫可能是听到了动静,往门里喊话。

完了,小命休矣!侍画暗叫。

“没什么,我和王妃说话呢。”

“哎?你不杀我?”侍画脱口而出。

“是。不过王爷最好快点,外面开始下雪了,一会路可能不好走。”侍卫的声音再次响起。

“嗯。”

晋王放下了侍画的衣领,半晌,开口:“反正过了今晚,全天下都会知道的。”

侍画的心里,隐隐的有种不祥的预感。今天的寿宴本是为了晋王妃所举办,而这位王妃…额…至少在现在看来,是死了的。而更让人匪夷所思的是,这位被换做“淼儿”的晋王妃,牌位上竟然写着“孝恭贤皇后”。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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