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把我甩了?」费云航替她接了口,用十足调侃的语气。
「没想到上了那间酒吧之后,竟把一切都搞乱了!对……」雪梦满心悔意,但对不起还没说出口,就已淹没在费云航温热性感的唇里了。
她温驯地回吻他,无言地对他诉说自己心中的忏侮,却在无心中将他的欲火点燃。
他浓烈的情绪立刻化成欲望传递回给她,她感觉到他紧绷的下身坚实地抵在她的小腹上。
「不是要去书房吗?」她把唇移到他的耳畔问他。
「谁要你挑逗我!」他脸一偏顺势吮咬她的耳垂,灼热的呼吸烫人般地喷在她的耳际。
「我没有!」雪梦认真地否认。
「有……你有、一直都有。」费云航将罪状全数往她身上推,渴切、激烈地再度吻着她可爱的樱唇……
他的大手定在她的纤柔的腰肢上,老练的引导她在不规则的动荡中找到韵律的轨迹。
她飘柔的发是天上的云海,她柔艳的眼波远比星辰璀璨,她娇柔的款摆是销魂的海涛,而他只想成为她刚猛绝妙的音符,永无止息地为她敲打出刚劲有力的生命乐章。
夜在缠绵的缝绪中演奏着美妙的月光曲,心是琴键,爱是歌。
这一切不是梦,是真实的情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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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轻轻一晃动,雪梦睁开眼帘看见了阳光洒入,费云航在晨光中,衣着整齐,正低下腰俯视她。
「你要上班了吗?」她仍躺着,甜蜜地看着俊逸的他。
「到公司看看,十一点回来接你去礼服店,到时我会先给你一个电话,继续睡,小东西。」费云航温柔地说着,并落下一个吻在她的眉心。
雪梦心里漾满蜜汁地对他点头,闭上月弯美眸,梦中全占满了他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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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铃……
电话响了,雪梦苏醒过来,开心地对电话那头的人儿说了句:「要去礼服店了吗?」话才说完,电话里传出嘟的声响,断线了。
雪梦有些惊异,她放下话筒,看看时间,快十一点了,她坐起身用被单裹住一丝不挂的光洁身子,心想可能是费云航在车上打行动电话收讯不良。
接着电话又响了,她很快地接听--「嗨!」她问候他。
没想到,电话中传出了一个女人的声音。「见鬼了,你是谁?费的房里怎有女人?我还以为自己打错电话了呢!」
雪梦记得这个凶巴巴的声音,她是富盛的女总裁、费云航心爱的女朋友!
「我是……费太太!」事实上她是的,可是此时这三个字由她口中说出却像梦一样的虚幻。
「伯母?不好意思,我太粗鲁了!我是一时心急以为……」贺品婕惊讶的语气转而客气又谄媚。「您什么时候回台湾的,怎么没听费提过呢?」
雪梦不知是不是自己刚起床以致声音有些沙哑,竟让人听起来像个「伯母」,但显然对方是弄错了。
雪梦立即解释:「我不是伯母,你指的伯母是我的婆婆吧!」这么指正人家的误认,会不会让对方下不了台呢?但也不能不说明,雪梦才想到这儿,耳膜就被一声惊叫给刺痛!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贺品婕十分震惊。
「如果你要找云航,请晚点再打,他很快就会回家了。」雪梦没有多作解释,把话筒拿得远远的,礼貌性地说。
「慢着,他莫名其妙地去了一趟美国,怎么回来就结了婚?!我为什么一点都不知道?!」贺品婕一连串的炮轰。
雪梦应接不暇却也心虚,听见贺品婕的质问,她觉得自己就像横刀夺爱的刽子手!
她深爱着云航,可是他爱她吗?虽然昨晚的缠绵温存真像是爱,但……那真的是爱吗?
而现下他所爱的女朋友就在电话那端--想到此,雪梦不但对自己没有半点自信,反而感到抱歉万分,如今她只想不着痕迹地将自己退缩到原点,希望这一切都不曾发生!
「和谁在讲电话?」费云航进了房里,而他的小东西竟然对于他的归来而浑然未觉。
他坐到她身边拦腰抱住她,只见她脸色惨白,惊慌的大眼睛正受伤地看着他,他从那双眼睛中恍若看见一个退缩在深处、离他十分遥远的黑影。
「谁的电话?」费云航蹙眉。
雪梦无言的把话筒拿给他,随即想起身远离他、远离那女人的质询,但费云航却执意的拥着她,没让她走离。
「喂。」费云航接过话筒。
「费,刚才那女人居然自称是费太太!」贺品婕大声疾呼,像在揭发一个天大的笑话一样夸张。
原来是贺品婕,费云航不以为意,漠然的向她证实。「没错!她是我老婆,台湾的喜宴定于下个星期天在晶华酒店,欢迎参加。」
「怎么会这样!你没看到我的传真吗?我一直在等你回来,但你回来了也没和我说一声,突然的你房里有了别的女人……」贺品婕有些失控地在言词上频频失态,禁不住激动地表现出自己受伤愤然的情绪。
「还有别的事吗?」费云航冷淡地打断贺品婕没理由的兴师问罪。
「……」贺品婕倔强地不肯再多说,用力地挂断了电话。
费云航放下电话,静默了一会儿。
「对不起,是我破坏了你们……」雪梦于心不安,脸色更苍白了。
「没这回事。」费云航笃定地道,他和贺品婕之间从来没有什么好与坏的问题,不过是合则聚不合则散,纯粹的你情我愿,贺品婕自己该是最清楚不过了!
「可是……你说过你爱她的……」雪梦失神地说。
「是吗?」费云航爱笑不笑的扬扬眉目,不以为然。
雪梦心中有一丝浑噩,他无情的冷笑令她的心头颤了颤!难道他对任何女人都不曾认真过吗?
是不是因为她背后有个修文大哥,所以费云航才不得不特别「善待」她,而她竟还傻傻地把他的「善待」幻想成了温柔的情意?!
她在心里欷殻В》⑾忠蜃约核吹囊欢盐侍猓幼栽鹆耍?br />
「去换上衣服,我们去吃午餐后再去礼服店。」费云航拉着雪梦起身,催促她进更衣室。
雪梦被动地行动,眼中悄然浮现淡淡的哀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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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家专门由欧洲进口精品礼服的婚纱公司的贵宾室中--
雪梦试穿了一套由手工精制、镶有珍珠的昂贵礼服,除了腰围需改小,其它可说是完美得无可挑剔。但她在穿上白纱时却将喜悦遗忘在心门之外,反倒是费云航乐在其中,不断给她很多建议。
最后,她依费云航的意思选购了一套白纱、六套晚宴服,总计花了一千万台币,费云航双眼连眨也没眨地便慷慨签下支票。
「我们会连夜赶工把礼服腰围收小,明天送达贵府。」婚纱公司的经理一路恭送两人出门。
一出礼服店,才知道略带寒意的街头上已是灯火通明,他们竟足足在里头待了四个小时。
「修文和莲曼星期六中午会到达台湾。」回程的车上,费云航告诉雪梦这个消息。
雪梦脸上仍不见新娘的欣喜,因为那是她心头的另一个负累……一整天她的心都在愁云惨雾之中;但费云航却是开朗的,能拥有她令他开怀不已。
「待会儿我有个应酬,要不要陪我去?」费云航问。
「我……有点累了,我在家等你吧!」雪梦想安静地想一些事。
「别累坏了,我会心疼的。」这是真心话。
「你对许多女人这么说吗?」雪梦迷惘地问。
「你的小脑袋在想些什么?」费云航眼眸半眯,研究她说这句话的真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