苒诺拿过复印件,一页一页的翻看着,越看越觉得难受,她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她坚信所有的一切都绝不是偶然,可是又有一些疑惑:“我们单位的同事告诉我,只有之前我跟你们说的那两篇是从我家的地址发出去的,他们现在巴不得我错得越多越好,不可能隐瞒的,可你这……”
李浩立即打断了苒诺:“你是相信我还是相信你那些同事?”苒诺没有回答他的提问,低下头继续翻看着复印件上的内容。
柯琦看着脸色煞白的苒诺,问李浩:“你是怎么查到的?之前我托朋友问过,他在里面也算是能说上话的人,当时他很肯定的告诉我,就算是他们一把手的老婆要去查,没有公文也没人敢帮这个忙。”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有时候,自己老婆做不到的事情,别人的老婆没准就能做到!没几个男人能管得住裤裆里那东西!”李浩转向徐律师:“就目前这些东西,告那个什么JB科长,胜算有多大?”
“那要看你告她什么?” 徐律师似乎丝毫没受到周围人情绪的影响,说得不紧不慢。
“我能不能这样认为?她故意伙同他人泄露苒诺家里的地址,让人做完事情全身而退以后,再装模作样的扮好人,说她找人查出来是苒诺。她是人力资源科科长,要知道一个员工的地址一点也不难。”
“可她这么做的动机是什么呢?苒诺很肯定自己没有得罪过她。”赵鹏远问道。
“未必是她要苒诺死。假设有人给她抗拒不了的好处呢?再假设她有命门被某些人捏住,反其道正受威胁呢?”李浩直直的看着苒诺。
“可这些都是你单方面的猜测!”柯琦一语中的。
“柯琦,问你一个很简单的问题,从你手机上发出的短信一定是你本人发的吗?作为一个上市企业的科级领导,这点基本的常识她会没有吗?这是什么年代?当苒诺主动提出把电脑交给她,让她重查时,她是什么态度?一个正常人被人揭发与人有染,如果是真的,恼羞成怒是意料之中的事,可如果是假的,会那么在意吗?关键是,那并不是针对她一个人的。她的种种行为告诉我,她就是想让苒诺死!那么凑巧,偏偏是她,不是别人出面去查并且公之于众?你刚才也说了,你的朋友是内部人,可都没办法帮到你,苒诺跑了5家派出所,也没人肯帮她查!而我得到的这一切,是用交易换来的,你认为一个在走下坡路的小矿山的人力资源科科长能有多少条件去跟上面的人做交易?如果真的是她托关系查出来的,我不仅要告倒她,还要告倒那个帮她查的人,在法庭上,我倒要问问那个那么JB在意名声的草P科长,她是靠什么要对方违背纪律帮她查到我这边用年轻肉体换来的信息的?最巧的是,这一切,发生在苒诺即将要结婚的前夕!有的时候,有的人自以为很聪明,其实,做得越多,错的就越多!过程不重要,我要的是结果,徐律师,你怎么看?”
“跟上次给你的答复一样,如果走正常的司法途径,我有70%的把握打赢这场官司,当然,如果你能找出新的“证据”,那就是十拿十稳。不管是告一个人,还是两个人。”
坐在一旁一直没吭声的梁生站了起来:“李浩,我们是来帮苒诺的,你这样会害了她。”
“我怎么害她了?她已经如你所愿,讲了很长一段时间的道理,忍着委屈被人误会,被人骂!她报警了,人民公安行动了吗?她说她要告那□的科长,公安的人叫她老公去劝服她别告,她去找单位的领导,那些人嘴上敷衍她,背后不定想什么幺蛾子,凑着猫腻对付她呢!现在她是里外不是人,生生的被别人当软柿子捏。这个世界没有那么多道理可讲,如果人人都跟你一样,这事就不会发生在苒诺身上了,害人的心我们不能有,可防人的心一定得有,别人已经这么欺负她了,你还要让她继续忍?”李浩一副义正言辞的姿态。
“我们可以想办法找确凿的证据来证明她是清白的,但你凭空想的那些东西,不能让他成为‘事实’,一旦被揭穿,适得其反。”梁生也坚持己见。
“你能不能别这么死脑筋?我既然有办法做到,我就绝不会让它穿帮。”
“那你能不能不要抱着侥幸过日子?没错,钱是能买到很多东西,可也有很多东西是钱换不到的。” 梁生不想在外人面前和李浩吵,可他按捺不住心里腾起的小火苗。
“好,那你说怎么办?”
梁生转向律师:“您刚才说,走正规的司法途径,我们的胜算是7成,那我们就抓住这7成机会帮苒诺。”
李浩眼里盛满了愤怒:“你有没有想过万一就因为那3成,我们输了呢?你这是把苒诺往火坑里推,我们都知道苒诺是被陷害、冤枉的,如果输了,你负得起这个责任吗?你觉得我耍手段拿出来的证据不光彩、不道德不要紧,可别人在暗地里做过什么你又了解多少?我不过是有样学样,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最终我们只要能证明苒诺是无辜的就行了。
“不行。如果那个科长不是你假设的那样,你下的套只会让她成为另一个背黑锅的人,那苒诺就更不安全了,现在对方只是局限在暗处发帖子,如果有人替真正的黑手背了黑锅,他不就可以逍遥法外的同时,可以变本加厉的对付苒诺了吗?”
“如果苒诺出了事,就去找那个JB科长呀,这一切是她造成的!那科长不是弱智吧?她要真被人摆了一道,不会一点感觉都没有吧?”
“你用苒诺做诱饵?” 梁生抓起了李浩的衣领!
李浩没有反抗,也没有挣扎:“你也想知道结果不是吗?只有查出真相,苒诺才会有安心。”
“你们别吵了。”当事人苒诺终于在长时间的沉默后开了口:“李浩,这件事刚发生的时候我确实是非常的生气,恨不得立刻找出那个人,用我所有的钱,买凶杀了他全家才解恨。于是,我拜托你帮忙,任何一点新进展,我都在第一时间告诉你,每天谁对我说过什么,谁问过我什么,我都毫无保留的告诉你,有些事,连岳楠都不知道。我一直以为我在乎的是什么人为什么冤枉我,可事情发生到现在,我才发现那并不是最重要的,在我周围,真正相信我的人,一直都相信着我;而不相信我的人,就算是最后能真相大白,他们仍然会编别的事情来诋毁我,那又有什么意义呢?在单位,任何人问起我有没有怀疑的人,我都回答不知道,其实我心里比谁都清楚,谁有这个必要来做这件事,我不吭声不是因为我怕那个人,是因为我没有实实在在的证据,我只能用沉默来对应非议,这是你曾经教我的,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