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说的不重要,我也希望你真的没有说过,我今天负责任的告诉你,岳楠离婚跟我没有关系,我跟他就是好朋友,很多年了,他们没离婚之前他和他家田姐生气,几乎都是我劝他让着田姐,帮他出主意教他怎么哄好他家田姐,我要真打他主意用不着等到现在,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只说这一遍。我不希望以后再从任何人那里听到你说我和岳楠的是非。”
“苒诺,在3、4年前,田梅就问过我岳楠是不是和你好,当时我还在帮你说话,说绝对不可能,让她不要相信外面那些人的话,专心把儿子带好。他们离婚以后KG一铝是有人说你和岳楠好,我相信你肯定也知道,不过我吕群绝对没有说过。可能好多事你还不知道,他们两个走到离婚这一步冰冻三尺绝非一日之寒,这次他们离婚,我都还在想,上次田梅出事的时候不离,现在来离,那时候离,男的好娶,女的也好嫁,我也是出于对朋友的关心。前几天我才给田梅打电话,她还说她儿子看到岳楠现在租住房的条件差,什么都没有,儿子心疼他爸,田梅跟她儿子说,如果让他爸回来住什么都有的,就轮到他们娘儿俩住差的了,他们刚离的时候,岳楠和张宝成住在我家楼下,我还叫我老公多去关心关心他。他们现在已经离了,都挺不容易的,我怎么可能还去说他们的是非?”
听到这,苒诺的耳边又响起了梁生的话:“你对他的不拒绝究竟是爱他还是同情他?”
挂掉吕群的电话后,苒诺问黄美丽:“你说我这是招谁惹谁了呀?看来我不跟岳楠有点什么都对不起他们!”
在一旁紧贴着电话听筒听着同一通电话的黄美丽冲苒诺摇了摇头:“有些人就是喜欢东家长,西家短,小吕说她没说过你信吗?”
“你当我是傻子?我当然信郑哥的。”
“这些人呀……你现在别管那些人说什么,我不信他们说几句你就会掉一块肉。”
“那倒是。怎么今天这么好,居然来看我?”
“就是来看看你,找你说说话。”
“唉……如果所有的人都跟你一样,真的是单纯出于对我的关心就好了!”
过了一个多小时,吕群又把电话打了过来:“苒诺,我挂了你的电话以后越想越气,我一定要知道是谁把这种莫须有的事栽赃到我的身上,苒诺,你告诉我,这种人太不象话了。”
“你知道的意义是什么?”
“我可以当面找他对质,问他为什么要造我的谣?”
苒诺想了想:“行,我告诉你。是郑晟对岳楠说的。”
短暂的沉默后吕群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苒诺,是这样的,今天上午郑晟来找我复印东西,我跟他随便聊了几句,无意识的说到了岳楠离婚的事,我就多了个嘴问了一下,纯粹是出于对朋友的关心,没别的意思。”
苒诺盯着显示器面无表情的说:“没关系,之前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就算你以前误会,希望你以后不要再误会,我要真跟他有什么,我用不着在人前跟他秀关系,我完全可以偷偷摸摸,就是没什么我才不怕,我在单位和他什么样,平时有他家田姐在场时我跟他就是什么样,如果异性之间走得近的就是有什么,那跟我有什么的人就太多了,这阵子我已经习惯了,今天早上也是为这事,熊倩刚跟我说了一大堆。”
“熊倩那种人的话你也听?我跟她可不同,我是出于关心你,毕竟你们相差了10多岁,你太年轻,又是未婚,吕姐也是为你好,你和岳楠不可能走到一起,当然,我不是说岳楠他那人不好,是为你着想,你应该理解吧?以后你离岳楠远一些,时间长了自然就不会有人说了。”
“吕姐,最近‘关心’我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不过还是谢谢你,至少到目前为止我跟岳楠还只是朋友。”
“苒诺,你可千万别多心,我绝对没有那种意思,可能是郑晟误会了我的意思。”
“没关系。”
“说清楚就好了,那就先这样,我得再给岳楠打个电话,跟他解释一下,他现在肯定也在误会我。”
“好。”
周末,梁生把苒诺约了出去:“考虑得怎么样了?”
“不怎么样。”
“他的态度呢?”
“还在等我的答复。”
“已经一个多月了,你还没想好?”
“最近这几个星期,在单位,只要有人靠近我,我就开始紧张,总有人在我面前说他过去的风流韵事,我半开玩笑的找他求证,真的他倒也大方承认,再三声明是过去的事,如果是假的,他就找来当事人来替他说出真相。真可笑!那些不怀好意的人,我不知道他们打着关心我的旗帜,编造那些不符合事实的故事究竟想做些什么?”
“这就是最真实的社会,真小人和假君子的区别在于,一个是明着来,一个是暗着来,压力很大吧?”
“何止是压力大?现在说什么的人都有,真是无事时埋没许多君子,有事时识破一堆小人。”
“越是这个时候,你越不要受任何外界的影响,你听听你内心的声音,你爱他吗?你能顶着压力和他发展下去吗?”
“你上次问我,是不是同情他?我想了很久,不是。很多人说,我不拒绝他,是给他留了一条后路,其实,我是在给自己留一条后路。你知道我的脾气有多坏,也知道我任何家务都不会做,并且因为心脏的原因,我甚至不敢铤而走险去要孩子,跟未婚的男人结婚,这会让我有负罪感,我的婚姻也没有任何的保障,跟他在一起,我所有的担心通通都可以解决。”
“谁说除了他就没有人能包容你的那些缺点?我就愿意。”
苒诺听到这话,有一些尴尬:“我不能这么自私,这十多年来你处处为我着想,我不能为难你,你爸妈不会希望你找我这样的媳妇。”
梁生叹了口气:“算了,这时候我不给你增加思想负担。就说你和他吧,这种事,早做决定早好,如果你决定不跟他好,就跟原来一样,该怎么相处就怎么相处,时间会证明一切;如果你决定跟他好,就大大方方的跟他在一起,真好了,看那些人还有什么可编可说的。”
“唉……我现在是一边为难着,一边寒心着,为难最终的结果,寒心那些平日里跟我关系不错却无中生有的人。下个月,下个月我一定要给自己,给他一个答复。”
四月雪
梁生负责的项目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大,在事业的道路上,他走得越来越稳,关于杂志社的插画,他已经有些力不从心,公司那边常常接连3、4天加班到深夜,讨论、做项目、预演、修改、争论、再修改……梁生像一个高速运转的陀螺,每天一回到家,倒床就睡,CEO对他说:“现在正是你事业的高峰期,好好干,你还有上升的空间,公司不会亏待你。”男人拼事业,比女人更迫在眉梢,在梁生的意识中,男人一定要给女人足够的安全感,除了房车兼具,还要有一定的金钱储备,如果女人不想出去工作,男人必须有能力养家的同时还要保证生活的质量和品位,为了更好的稳固自己的事业黄金期,梁生干脆推了杂志社的工作。
朋友们都替梁生可惜,他那算是单方面毁约,合约上清清楚楚的写着每个月交两幅作品,梁生签的是一年的卖身契,尽管主编是他的朋友,他仍然需要支付合同上注明的违约金。赵鹏远问梁生:“后悔吗?要不找那主编商量一下,你接着画,这违约金可比你画画的所有报酬高出两倍。”
“我为什么要后悔?频频回头的人,是走不了远路的。我从杂志社丢的钱,可以在公司这边双倍挣回来,谁主谁次,谁输谁赢看的是最后的结果,该放弃的时候一定要放弃。”
“生哥,这方面我得向你学习,我面对问题就没你这么有魄力,我自我反省的时候就觉得自己有些优柔寡断。”
“这方面,你应该好好跟你的父亲学,他的成功绝不是偶然。”
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