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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4部分(2 / 2)

他记得,京中还有七八位前朝官员,外放的也有三四位,具体人数他要回去细细核实,再一一排查。

若真像苏婉如说的这样,那就绝对不能掉以轻心。

“事情办成后,公公您要记得谢我啊。”苏婉如抿唇一笑,司三葆指了指她,道:“杂家对你还不够好吗,真是不知足。”

说着,一甩袖子走了。

苏婉如抱臂靠在门口,笑盈盈的送司三葆离开。

宴席很成功,苏婉如将诸位大人送走,倒没有人吃醉,但却都很尽兴,难得一回和这么多同僚畅谈,只怕下一回再难有了。

“苏姑姑。”崔大人微醺,拱了拱手,“我来时夫人与我说,请苏姑姑多去家中坐坐。”

苏婉如笑着应是,行了礼道:“下一回我要请各位夫人来这里聚,大人可要应允才是啊。”

“这我哪能阻止,一定,一定。”崔大人笑着,打了招呼上轿子走了。

里外空了下来,苏婉如看着“醉倒”在椅子上的沈湛,上前去拍了拍他的脸,“侯爷,人都走了,还醉着呢。”

“怎知我没醉?”沈湛拉着她的手,苏婉如轻笑,道:“你这身份,若出门送他们,就显得太刻意了,可若不送又说不过去,左右就醉酒最妥当了。”

“小丫头。”沈湛笑着道:“我这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苏婉如哈哈一笑,道:“不错啊,最近读了很多书啊,居然会吟诗了。”

“爷满腹经纶!”沈湛咳嗽一声,“可要再来一首?”

苏婉如指了指天,“要下雨了,你赶紧让妈妈们将桌子收了,还吟诗作对,一会儿就要雨夜狂奔了。”

“雨夜狂奔不妥,散步倒是不错。”两个人边说边出了门,苏婉如道:“我方才将事情告诉司三葆了,他听了后就打算去查了。”

沈湛刮了她的鼻子,颔首道:“真聪明。”

“我就担心我二哥。”苏婉如道:“你派去的人认得他吗,可靠吧?”

“放心。”沈湛道:“就算我不派人去他也不会有事的,你可没有我了解你的二哥。”

也是,她二哥从来都不傻,只是误信了一个人而已。

胡琼月赶了一天的路,累的说不出话来,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赵治庭睁眼醒来,柔声问道:“怎么了?可是庄先生说了什么不好的话,惹你伤心了。”

胡琼月没吱声。

“你要是实在想念父母,就写信去成都府,邀他们来燕京便是。”赵治庭在被子里握住她的手,发现她的手极凉。

幽幽暗暗的光线中,胡琼月打量着赵治庭,让她写信邀萧山来京城……看来赵治庭也不是真的单纯啊。

不亏生在皇家,就算没那么聪明,可本能的决断还是有的。

让萧山来,杀了他或夺了兵权,乱了成都府他们就能轻而易举的收复了。

要是萧山的女儿真的是她,会不会来?

胡思乱想了一会儿,胡琼月一笑,道:“好,等我母亲身体好些了,我就写信邀请他们二老来燕京。”

“嗯。早点睡。”赵治庭拍了拍她,闭上眼睛不一会儿就睡熟了。

胡琼月叹了口气,迷迷糊糊正要睡着时,忽然就听到隔壁里儿子尖叫一声,哇的一下哭了起来,她惊的坐了起来,喊道:“风儿。”

就疯了似的,连鞋子都没穿跑了过去。

“怎么了。”赵治庭惊醒,也跟着过去,推开门就看到乳娘正抱着孩子在哄,见他们两人进来,忙惊的跪下来,胡琼月一把夺过孩子,查看孩子有没有哪里伤着。

“怎么回事。”赵治庭责问乳娘。

乳娘吓的不轻,回道:“小少爷是在梦里惊着了,叫了一声,奴婢就将人抱起来哄着了。”

“房里除了你没有别人了?”胡琼月没发现孩子受伤,她警觉的四周看了看,窗户关的好好的,里外都没有问题,乳娘就回道:“就奴婢一个人,没有别人了。”

赵治庭看了看孩子,确认没事,这才想起来,胡琼月问的问题有些奇怪,“月儿,怎么了?”又看了一眼乳娘,“她不会有问题的。”

乳娘是府中的家生子,原来也是在府里做事的丫头,今年刚配人生了孩子,太子妃见她身体好奶水足,就接近府里来照顾赵郁风。

“我就担心风儿。”胡琼月抱紧了孩子,“我带他回去睡吧,放在这里我不放心。”

孩子止了哭,抽抽噎噎的又睡了。

胡琼月松了口气,觉得是自己想多了。

“随你吧。”赵治庭打了个哈欠睡书房去了,胡琼月带着孩子回了房里,将孩子放下来,摸了摸孩子的脸,忽然就发现,孩子的耳朵上有个小小的血珠子,刚才哭着头左右晃动着,血珠在擦到包被上,她刚才没有发现。

是被针扎的一个小眼。

“怎么会这样……”胡琼月浑身冰冷,抱着孩子忍不住的抖了起来,“怎么会这样。”

这是对方对她的警示吗?告诉她,只要她不遵从对方的命令,她的孩子就随时都有危险?

谁,到底要让她做什么。

胡琼月紧紧搂着孩子,心头砰砰跳着又怕又恨,居然……居然用他的孩子来提醒她,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赵治庭早上起了以后,去了自己的院子,推开房门就看到胡琼月居然抱着孩子靠在床头打盹儿,显然一夜未睡的样子,他惊愕的道:“月儿,你这是干什么。”

胡琼月惊醒,双眸通红,她坐起来,道:“没事,我就是昨晚被惊着了,有些睡不着,又担心风儿闹我就抱着他睡了。”

“快将风儿给乳娘,你再睡会儿。”赵治庭去接孩子,胡琼月将孩子交给他,“殿下,要不以后晚上风儿就和我们睡行不行?”

赵治庭没有不行的,顺着她道:“你要是想带着就带着,不过可不能还这样一夜不睡的熬着。”

“殿下,你对我太好了。”胡琼月感动不已,赵治庭无奈的笑,“我们是夫妻,我不对你好,对谁好呢。”

胡琼月看着他轻笑,本来以为只是利用的关系,却没有想到,她居然得到了这样的赵治庭。

孩子抱走,胡琼月却没了睡意,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想事情,过了好一会儿才迷迷瞪瞪的睡过去,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

她枕头边放着一封信。

胡琼月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些人几乎无孔不入,她在睡觉,房外有人守着,他们居然能如入无人之境,悄无声息的将信放在她枕头边。

拆开信,这一次里面写了不少字。

但却让她看的浑身发冷,因为对方让她将草乌放在赵标每日吃的药里……赵标身体这两年好了一些,但依旧每日一剂药的吃着,她不知道是什么方子,但是见过药婆端药去正殿。

毒赵标?

如果她不做呢?

对方的意思,她孩子的性命就在指尖,随时可取。

信中用词简单直白,裸毫不掩饰的要挟和警告。

她现在知道了对方为什么要这么做,一切的事都联系起来了……

原来,一开始他们就知道她的身份,难怪啊……当时番阳伯府会突然改变主意收她做义女,让她身份得以正大光明,原来那天车夫并非走错路,而是有意带他去认识赵治庭。

一切的一切都不是巧合和机缘,而是有人安排的。

怎么办?

她要怎么办,杀了赵标……赵标如果死了,赵之昂会不会顺位立皇太孙?

不一定啊,毕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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