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古斯横转过头时,房间的大门已经关上了,他盯着这扇紧紧关闭的大门看了两秒,就直接推餐车离开了一等舱。
他要的名单齐全了。
中间出现了小小的插曲,但没有影响到他想要的结果,接下来他用了两天的时间,趁着这些人在宴会厅或是餐厅用餐的时候。
不惊动旁人的观察到一些线索,这些人接触过聋爷的人,重点有七个人,这几个人是重点对象,其他人都是这七个人的负手。
这七个人官衔都很有威望,都不好处理。
海关的高层副局都有参与其中,古斯横知道齐猛那晚的所在那个房间,最重要的三个人物就里面,一个负责海关关卡。
一个是南区海事部门的副局。
还有一个是海上检查部门的执行长官……
这三个人政局的高官的那晚玩得有多高兴,从他们第二天春风满面的出现在餐厅里的情景,就可以明确看出。
齐猛很会混关系。
才几天的时候就跟那几位官员很熟了,古斯横不得不佩服齐猛的能力,可每当想到那晚齐猛身上的那股浓郁香水味道……
和衣领上的痕迹……
古斯横都会直接的把视线从齐猛身上移开,这几天古斯横观察这些人的时候,总能看到身边有齐猛的身影。
而且那晚他送餐的时候,他就有种明显的感觉——齐猛好像开始怀疑他了。
真的。
那种感觉太清晰。
使得古斯横这几天无意中偶尔是某些地方“偶然”遇见齐猛,或是“不经意”间对上的齐猛的眼神时,他都总觉得……
齐猛的眼神里充满了一种未知至可怕的探寻……
糟糕了。
齐猛开始怀疑他了。
当天晚上古斯横和夜朗在场外站着欣赏那些客人跳舞的时候,他就看到齐猛在宴会场内跟聋爷熟络的交谈。
齐猛还时不时的往他们这边看,而且还指他们这边。
古斯横则是在跟身边的夜朗讲话,他们俩都穿着管理的制服,站在宴会场外的盯场子,场子人手不够,加上他们俩最闲,所以就过来了。
两人站在这里并不想看场的,更像是宾客在聊天,该喝酒的喝酒,该谈笑的谈笑,都没戴帽子都不是很正式。
这宴会场又不会出什么事。
他们的工作就是可以这样的轻松,这样的自在,这么不用拘束。
唯一让古斯横整晚都不爽的,就是齐猛看他和夜朗时那解析般的眼神……
今晚的宴会,古斯横只看到齐猛和聋爷两个熟人,聋爷跟齐猛说完话之后,就无声无息的退场消失在人群中。
而在这样的宴会上,他没有看到汉扬的身影,游轮出海已经是四天了,他知道汉扬有在游轮上,可都没有遇到过。
他要工作又要陪夜朗和纵豪,真的没有时间联系汉扬,他想等先把这两天忙完,稍微不那么忙的时候再找汉扬。
根据他对汉扬的了解,也知道汉扬是不会出现在这种地方的,所以他也不担心在这里碰到汉扬因该怎么解释。
而今晚纵豪也没有参加这个宴会,他今天下午从纵豪那里出来的时候,是有看到纵豪的床头放着邀请卡的。
他当时就问了还在休息纵豪,晚上是否要参加宴会,纵豪要补眠不会来参加宴会的,这种宴会纵豪来了也只会被那些贵妇缠着。
然而。
古斯横是半个小时前,才从纵豪房间里出来……
男人最近太多的工作要做,有些太忙了,不但要做道上台面上的工作,他私底下还得给警署找证据,还要安排好生活上的问题。
这几天。
古斯横天天都会巡舱,他巡舱的时候,都不仅仅是巡逻三等舱,他连一等舱也一并巡视,顺道观察这边的一些人员出入的情况。
他连续三天都发现负责管理一等舱的那两个人,压根就没有在自己的岗位上巡逻,而且他还在走廊上遇到过那两个人几次,那两个人每次都是浑身的酒气。
偷偷的喝酒了!
就在昨天晚上——
这两个人喝多了还叫住他,问他为什么要到一等舱乱走,这里不是古斯横应该是负责的地方,还嘲笑古斯横想越级。
“你是过来过瘾的是吧,你跟夜朗是三等舱的,夜朗都好好待在三等舱,你这么不安分想做什么?”那两个人觉得他过来,是想过一过当一等舱管理的瘾。
因为并不是每一个人,都有机会,都有资格,能够当上一等舱的管理。
负责管理一等舱的两个人,是跟了聋爷两年多的手下,这两个人都有点本事,都在二十六岁左右,是聋爷的左右手。
缺点就是嗜酒。
这两个人不怎么能喝,古斯横跟他们俩喝过酒,酒爱喝酒又容易喝醉,古斯横被他们俩问了十分钟,古斯横一句话都没说。
那两个人早就看古斯横不顺眼了。
“你要不是靠夜朗,你能上来得了?你能配跟我们当‘同事’?”
“你别以为上了船就能跟我们平起平坐,你才来几天而已,不要整天摆出一幅绅士的样子,装模作样让人看了就讨厌。”
……
那两个人年轻人,浑身的酒气,连站稳都很困难,还能出言奚落古斯横。
要不是他们喝醉了,说出了对他的不满,他还真不知道,自己在这些“同事”的眼中那么讨厌,而且在这些人看来。
他能上船,能到聋爷身边工作,能做管理,全都是因为夜朗。
古斯横没有跟两个人说话,听他们俩说完了所有对他的不屑言辞才离开了一等舱,直接返回了三等舱巡逻。
他不想争论和争辩。
他刚来这里不能引起冲突,他走的时候还对那两个人笑了,但那两个人脸色瞬间就僵住了,明摆着是没想到他还能笑得出来。
古斯横什么都没说。
他也不需要说什么,就能解决掉这两个人。
他当晚就直接尽责的跟聋爷汇报了,这两个人在开工的时间开小差的事情。
这两个人被聋爷骂得狗血淋头,可还是死性不改。
每次古斯横去值班室的时候,都看不到那两个人影子,他去调监控来看,每次都看到那两个人在走廊上抽烟。
这对古斯横来说是一个绝妙的好现象,他每次巡楼都必定要走有监控的地方,让监控器里有他身影。
那两个人工作的时候不认真。
但古斯横很认真。
他一个人做三个人的事,他没过几个小时,就要来巡逻一次一等舱,还帮客人解决了许多临时需要的问题。
他做这些事的时候,都是在三等舱无事可做时。
古斯横原本以为还要过两天聋爷才会找他,可没想到今天上午,聋爷就把他叫过去了问话,他也就直接去了聋爷的房间。
聋爷的房间在一等舱偏僻位置,他刚到就看到房间里还有另外两个人,那两个人正是负责的一等舱的那两位……
那两位爱喝酒,又常常喝醉,上班开小差的年轻人。
今天古斯横看到他们的时候,可以确定他们没有喝酒,因为今天这两个人都是清醒的。
“最近有人反应你,说你总是在一等舱走动,你自己的那个舱不盯好,总往上面跑做什么?”聋爷坐在沙发上抽雪茄。
这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其实就是一个粗人,也不讲究多余的精致与品味,就这么大刺刺的坐着审问古斯横。
古斯横站着回答:“我每次上来的时候,他们俩都没在值班室,我以为没有人,就先帮忙巡逻。”他说得很谦虚。
聋爷听到“值班室”没人,立刻就不高兴的看向坐在旁边那张沙发上的两位年轻人。
古斯横是明白人,也不会说得太直接,不会让聋爷下不了台。
当然聋爷是不是傻子,手下的作为他也是看得到的。
“其实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