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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1 / 2)

>  从始至终,我一直扮演着那个叫做“连藕”的小倌儿的角色,还很称职。厉家的兄弟没有看穿,所有人都不知情。

但是这一切的伪装,见到一个人的时候,突然卸了下来——尽管时间只有一夜。

杨芜青也不知道为什么,当他听花啄春得意洋洋的叙述着把庆家的二少爷卖到了青楼的时候,心就像被荆棘抽了一下似的,而且登时便萌生出一个念头,想让这女人不得好死。

但是他按捺住了,小不忍则乱大谋。

接着便是和厉家兄弟的闲谈,两兄弟有些口无遮拦,男人们说些这种长自己威风的事情,也是常理。但居然大肆鼓吹烟萝地有一个滋味如何如何好的小倌儿,模样周正,和以前的庆家二少爷还挺像的。

杨芜青当时不知道怎么的,特别想对这两个人一刀上去。他也是纳闷儿,怎么就会产生这种念头——自己和庆舞飏有关系吗?如何竟这么挂念了?

所以杨芜青选择踏进了烟萝地,心中害怕,而且忐忑不安。

事先打听好那个小倌儿的名字叫“小藕”,忽然又想起当年侯夷说的“二少爷喜欢做藕。”

杨芜青面无表情的走进那间房间,床上躺着正在休息的“小藕”。杨芜青绝对不会认错人,小藕就是庆舞飏。

那天我实在觉得太倦,就歪在床上小睡。多久没那么安安稳稳的做梦了,而且竟然梦到了杨芜青。

好开心,梦里竟然梦到他在我的床边,就那么静静地看着我,就像当年我们初相见一样,眼神里充满着爱怜的守着。

梦太幸福就容易醒,所以我突然睁开了眼睛。可眼前的一切竟然和梦境一样,就是杨芜青的眼神,不是那种柔情。

尖锐,狠戾,甚至是贪婪。

我先是一个激灵,之后立即瞬间满涨的喜悦被一下子冲刷殆尽,“请问、您是……”

看着眼前人的表情如从山巅跌到谷底,杨芜青还是能够绷着脸,“我付过银子的,自然是你的恩客。”

地龙烧的再暖,我的心却始终冻得硬邦邦,那人自然是他,可是为什么会变成这副嘴脸对我?

我的语气很快归于平淡,或许这就是哀莫大于心死。

杨芜青吩咐人准备来热水,接着口吻生硬的命令我,“帮我脱衣服,一起,沐浴。”

我完全丢了魂儿似的照做,两个人一起进了浴桶。

杨芜青见到那人一脸死相,很是不悦,“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慌忙答道,“没什么啊。”

杨芜青继续吆五喝六的,洗完之后我去找布巾来擦,在一身水珠儿、没有丝毫防备的时候,杨芜青居然抬手把我摁在地上,我勉强跪住没有摔下去,杨芜青努努嘴示意我,“做。”

我自然心领神会,可是这样的粗暴,出于那人之手,我的心涨得满满的酸涩,眼睛也是止不住的眨啊眨。

好想哭。

但在眼泪真的掉出来之前,杨芜青还算客气的又把我拉了起来,一把丢在了床上。

这次他没有锉指甲,我的身子不停地抖动,我很想对他说好多话,可是憋了半天就那么一句,“我……很脏。”

杨芜青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突然停住了手,“但你至少……比我干净。”

我还是想不出来想和他说什么,只好不停地叫着,“繁荒”、“繁荒”,说着说着,眼泪就滴到了枕头上。

杨芜青的声音闷闷的,“我是,我在。”之后又像是下了很大决心的说道,“你知道繁荒是谁吗?”

我闭着眼睛,“是你呀。”

杨芜青缓慢地说道,“繁荒,是今朝的二皇子。”

尽管这个答案让我十分震惊,但是我毅然选择了沉默的理解,只是平平平淡淡的“哦”了一声。

二皇子就二皇子,二皇子有什么了不起,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作者有话要说:我会告诉你还有多少写完么……

☆、浮华落尽

可是正这么嘀咕着呢,我越想着就越觉得不对味儿了,二皇子?!

我错愕的看着杨芜青,“你你你……你!”

杨芜青显然料到了这样的结果,“我我我,我怎么样。”

最终还是我泄了气的小声儿说道,“你连一点儿念想儿都不给我留,太绝了。我若早知道你的身份,定然不会如此。太狠了……”

杨芜青显得很冷淡,“就算你早就知道了,又能怎样?你可知道我要做什么?你不懂的。”杨芜青一声嗤笑,“燕雀不知鸿鹄之志。”

我紧咬着牙关,不让自己被抽泣的声音出卖,“我……知道。你有你的志向,你是二皇子,所以不甘心。”

我一口气说着剩下的话,“我知道,你有理想——可是,你的理想,太多,太大,王有天下,是不是?——这都是你的。我的愿望——我、我就是想和你在一起,很小很小,是不是?很傻、是不是?可这也是我唯一的。”

杨芜青这个时候却没有料到庆舞飏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他的眉头不禁皱了起来,“算了。不说了……我们,该做什么做什么吧。”

杨芜青选择了逃避,我也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人心不足蛇吞象,我知道,尽管没有明说,可是杨芜青的野心在我眼前暴露无遗。

我咬着嘴唇承受着他的冲撞,一次又一次,断断续续的呻吟声,可却都是他的名字,“繁荒、繁荒、繁荒……”

动情至深,我已经不知道该如何适从,也不知道该如何把持自己,只是无论如何,抽刀断水却难了一个“情”字。

杨芜青有些粗鲁的把我翻转过来,我们一瞬间四目相对,我就那么直直的看着他,除了呼喊他的名字,再也没有一句话可以说了。

我还能说什么,很古怪的一个念头闪现,接下来便付诸行动——我居然狠狠的咬了他一下。

杨芜青却令我很是意外的没有叫喊,更没有推开我,声音也是很轻柔的,“舞飏,解气了吗。”

怎么可能解气,那是一种就算把他扒皮抽骨都不足以名状的痛,实在是不能释怀。可是我又不可能下的去手将他怎样,只能咬一口,是那么个意思就算了。

杨芜青这时候深深的凝视我,“如果,如果可能的话,我会……我会把你赎出来的。但……不是现在,现在……事情太多了。”

我抓住杨芜青的胳膊,轻轻地摇着,“你告诉我,说实话——庆家,是不是你害的。”

其实我就是在明知故问,我明明知道杨芜青脱不了干系,可就是非得让他亲口承认了,才觉得真的是撞了南墙。

不过我想,我就算是撞了南墙,也还是不会回头的吧。

杨芜青沉默了很久,最终只是淡淡一句,“与我无关。”

好一个“与我无关”,这四个字说的轻飘飘的,可是要我怎么能相信,又要我怎么能不伤心。

怎么可能与你无关。杨芜青去收债,欠债的人家就全部都犯了事情,无力还债;杨芜青失踪的时候,庆墨渐被冒名欠下那么多赌债;杨芜青离开庆家后再也没有回来,与此同时,花家和厉家就展开了对庆家家业的蚕食鲸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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