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不等她再说什么,转身朝杜江顺道:“舅舅走吧”
气的杜氏在她身上指点说不出话,老三是把消息卖给了人不错,可是哪里有几百两银子?而且她刚才也在别人眼前吹嘘过,说老三挣了钱,孝敬了自己。
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看着周围的人窃窃私语,眼神充满了别的意味,孔氏百口莫辩,急的一脑门汗。
大声辩解道:“那丫头是胡说的,哪里有几百两银子?还有老三压根就没见那酒方子,青天白日的就说起了胡话,果然是没家教”
涟漪是顾不得她说的,本想安生过日子,但有人偏偏不给这机会,反正不好过,就一块不好过,三叔自小不学好,又被孔氏惯得厉害,整日不说偷鸡摸狗,名声也算不上太好,钱借了人家不少,但当人家来要账,又推说没钱,让再缓缓。
这得了那么些银子,这两日家里应该络绎不绝了吧?反正都是说瞎话,那就比一比,看谁说的真谁说的令人信服。
这一刻,涟漪真的觉得自己原先信奉的那些东西,渐渐破裂然后新的东西挣扎的破土而出,将自己慢慢控制。
今天家里有事,急着出去,所以先放2500上来,剩下的晚上会补齐的,大家么么哒。
☆、喜农门 第七十七章 看出破绽
心急如焚的赶到县里,杜江顺问道:“咱们先去镖局走一趟,问问镖局的人当时是个什么情形”
涟漪也是这样想的,先不论如今事情演变成什么样子,他们知道的一星半点都是道听途说,而且还不完整,既然要查个水落石出,最好的法子就是问一下当事人。
问一下同行有没有被带走的镖师,当初到底是个什么情形。
天已经完全黑了,绕过当初熙熙攘攘的夜市,涟漪满是惆怅,前后不过两日光景,事情就发生了如此大的转变,夜风习习,那月光透过树影打在人身上,更加让人觉得冰冷。
披上身上的长衫,涟漪将胳膊放在腿上,想象着大哥舅舅现在该是什么样的光景,又想着自己不断退化的卜术,恨自己学艺不精。
“丫头到了”二舅把驴车拴在一边的石狮子上,和涟漪两人一前一后走进镖局。
镖局没了以往的热闹,好像是这次的事故成了压在每个人身上的石头,低沉沉的让人喘不过气。
“哎,你们是谁?”一个面生的小子拦住了两人的去路。
杜江顺道:“我们是冯远弘的亲戚,这次出了些事,所以专门来这打听一些事”
那小子一听是冯远弘,脸上涌现出一抹了然,后来又面带同情的看着两人,犹豫道:“出了这样的事我们也很难过,你们保重”
“嗯,谢谢小哥,劳驾向您打听一下,温颜在吗?”涟漪这些话听的太多,此刻已经麻木,保重也好节哀也罢,只是上下两张嘴皮子动动,什么效用也带不来,事在人为。她一定要将大哥救出来!
“温颜?我们大小姐?”粗眉一挑,那人疑惑道。
涟漪说两人有些交情,这次来这也是向她打听些走镖时候的事情,那小子将人带了去。
等再见到她的时候。温颜眼里流露出一抹诧异,接着上前两步拉着涟漪的手,关切道:“怎么了?可是你大哥的事有进展了?”
听她这么说,涟漪有些泄气,但还是强笑道:“没有,就是听你说,这次和舅舅一起走镖有人没被抓进去,所以我们想打听些事”
温颜听完连连点头,脸上飞快涌现出一丝懊恼,“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这些?”后又拍手喊来一个不足十岁的小丫头,交代道:“你去厢房那边喊一下孙师傅过来,就说有人想要向他打听些事”
不一会,小丫头急促的跑来,垂在两耳边的辫子随着她的动作散落在肩头。待到跟前的时候,气喘吁吁道:“孙师傅昨个就已经归家去了,说是这次的事吓得不轻,所以回家养养神,等过些日子心神稳稳了再回来”
温颜一脸感同身受的样子,“是啊,这次估计也是受了惊吓。还是好好养上些时日,不然姥爷又该愧疚了”
“要不,咱们再缓缓?看来想要知道当初发生什么事,现在是不行了”
涟漪不相信整个过程只有那孙师傅一人看见,又询问有没有其他人也是知情的,那温颜解释说是其它人当时都迷迷糊糊。根本就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走镖一共十五个人,就三个人没被抓,这还是侥幸逃脱的。
叹口气,好不容易涌出的一丝希望又没了。涟漪道:“那既然这样,我和舅舅就先不打扰了”
临出门的时候,温颜拉住她,真挚道:“涟漪妹妹,照我的意思是你今个晚上就别走了,我屋子不小,而且就我一个人住,至于你舅舅,当初杜大叔的家当还在里面,你们是亲兄弟也没什么避讳,要不就先住下”
看涟漪要说话,她又快言快语的打断,“我知道你家不缺那住客栈的钱,但是现在正是用银钱的时候,每一笔都得花在刀刃上,有多大劲使多大力气,哪里再能浪费”
涟漪想想她说的也有道理,又存着想要从她嘴里多探听些别的事,也就半推半让的应承下了。
那温颜虽然名字起的雅致,可是性子却和名字相差十万八千里,内里她是个风风火火说一不二的性子,说话没个心眼,一交谈就把一切抖了出来,尤其是当她不停的询问大哥小时候的事迹,涟漪心里隐隐感觉,好像她对大哥的感觉不一般。
夜里两人都睡得不甚安稳,清晨肿着一双眼睛,不约而同说是要去事发地点看看。
二舅被留在这打听消息,护送两人的是镖局另一位有经验的镖头,据他们所知道的,这事发地是离大兴县不远的地方,快的话也就一日光景,可是涟漪不会骑马,三人只好舍了骑马这一法子,两人少女安安生生坐在马车里,外面是那个姓白的师傅赶着。
虽说三人一刻不敢耽搁,但是到事发地的时候,已经是两日后了。
涟漪下了马车,观察着周围的景色,天气正是炎热,她们穿的严实,又在密不透风的马车上颠簸了许多,下了马车整条腿都是软的。
“就是这吗?”涟漪蹲下身子,打量着周围。
温颜拿着帕子擦着汗,左右张望了一下后才道:“听人说是在毓秀峰下,而且这还有我们镖局的旗帜,应该错不了”
涟漪打量着周围,慢慢的紧蹙的眉头慢慢平复下来,看着地上的痕迹道:“我们被骗了”
“哦?这话怎么说?”开口的是那个白师傅,三人相处了两日,涟漪知道他平日和舅舅关系不错,自然是带着些恭敬,眼下听到他发问,看温颜也是急不可耐的要听答案,涟漪这才慢慢分析。
“虽然事情已经过了将近五日,但是这人踪迹较少,当日拉车的痕迹都没损失掉”
这里没有保护现场这一说,之所以说人迹较少是因为这里很少有足迹踏过,当日的车辙印子完完整整的被保留了下来。
“我们都知道,这粮食和石头相比,这石头当然是要重一些,而且这十车的粮食,更是让人不容小觑。在路上也吸引人的眼球,但是你们看,这段路程说远不远,说近不近。但这段路走来这车的痕迹都是这个深浅,怎么可能在前面还是粮食,后面就变成了石头?”
“对啊,而且当时走镖的时候我们都在镖车上贴着封条的,不到目标地不允许揭开,这么奇怪的事发生,难不成真的是鬼神作怪?”温颜感觉到脖子后凉飕飕的。
涟漪眯起了眼,不发表任何语言。
那白姓师傅见多识广,此刻表情也是一片严肃,顺着涟漪指的方向远远望去。果真是一个深度,又不死心,连着走了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