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潮来临时,楚见墨正大敞着双腿,跨坐在男人的胯间,这种姿势下,肉棒进得很深,他下半身几乎所有的重量都压在那根粗硕上,柔嫩的花心被圆润的龟头紧紧地抵着,楼长生抱着他猛地翻转,硕大的性器随着他的动作往前一挺,重重地碾压上高潮后变得更加敏感的子宫口,将那层富有弹性的肉膜顶得深深凹陷进去。
一瞬间,已经达到顶峰的快感又向上攀升了一小截,比自己主动时要鲜明激烈太多的酥麻的酸意从小腹深处倾泻而出,他浑身如触电般颤抖个不停,双唇大张着,却发不出声音,只能从喉间溢出几声细小的如小动物撒娇般的哼哼。
手指紧紧绷着,死死攥着男人的衣服,过了一会儿他才从那种仿佛濒死一般的快感中缓过来,抬起挺翘的睫毛,眼尾的泪痣被濡湿了,微微泛着一丝红晕,看着压在身上的男人,眸子一片惊喜,“你可以动了?”
“嗯,”楼长生吻了吻他的泪痣,把挂在上面的一滴泪珠亲掉,勾了勾唇角,嗓子中带着隐忍的喑哑,“我要来收利息了,你准备好了吗?”
楚见墨愣了一瞬,“什么利……唔嗯……”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小穴中突如其来的抽送顶得浑身一颤,后续的话语也变了一声甜腻腻的呻吟。
根本不给他适应时间,插在甬道中的粗大性器又是一个重重地撞击,撞击接二连三,不断加速,顶得一下比一下重,一下比一下狠,次次都毫不留情地破开绞缠上来的层层叠叠的软肉,没入到了花穴的最深处。
圆润的龟头不断戳弄着娇嫩的花心,酸软的感觉在小腹深处不断蔓延,楚见墨喘息着,仰着头,绷紧了脚趾,才稍稍缓解了一些难耐的快感,这才想起男人刚才将他压在身下时说的话,忍不住在心中翻了个白眼。
哼,真是个小气鬼。
事实上,楼长生的身体并不是一下子恢复行动力的,在楚见墨吻上他,他们的津液交融的时候,他就察觉到自己的手脚可以动了,但是四肢绵软提不起力气,关节附近也有些滞涩,无法做出流畅的动作,所以依然不动声色地僵硬地躺在那里,没有表露出来。
等楚见墨攀上高潮,泄身的那一刻,一股生机勃勃的阳气和黏腻的蜜液一起喷涌而出,顺着肉棒被他吸入体内,他浑身的脉络就好似被疏通过的水道,节节贯通,四肢百骸也恢复了力气,终于没有一丝滞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被封印在僵死的身体中过了大半夜,又被伴侣故意挑拨挑逗,一恢复自由,他根本克制不住自己,两只手掌紧紧扣着身下人那白皙柔韧的腰肢,胸口不断起伏着,眸子中一片被欲望浸染的浓黑,精壮的窄腰快速挺动,捣得又深又重。
粗长狰狞的肉茎每次都整根拔出,几乎只留半个龟头在那紧窄的穴口,然后再大力插入,昂扬鼓胀的冠头一路擦过充满弹性的穴壁,狠狠捣在敏感的花心上,抵着那层滑腻的软膜重重一旋,将脆弱的宫口挤压得深深内陷进去。
楚见墨无力地仰躺在狭窄的棺材中,两条雪白的长腿分开曲在身侧,大敞着粉嫩的腿心,被顶得频频弓起身子,只觉得自己快要疯了,花心深处的快感好似汹涌泛滥的洪水,一浪高过一浪,几乎快要将他淹没,他摇着脑袋,哑着嗓子哀叫着求饶,“唔……不要了……轻点……楼长生……太重了……要被肏坏了……”
本以为自己求饶之后身上的男人就会放缓动作,没想到却迎来了一记更加激烈的顶弄,坚硬的性器重重地往小穴深处一撞,硕大的龟头瞬间碾压上了柔嫩的花心,把那张小嘴顶得变形后还不满足,还在狠狠往里挤,似乎想要将外面的那小截也插进去。
“啊……不行……出去……肚子要被顶破了……”一股鲜明的涩胀感在小腹深处爆开,楚见墨如同一尾脱水的鱼,紧绷着拱起身子,指甲深深陷在男人紧实的肌肉里,指节绷得发白。
看着他难受的神色,楼长生腰部放松,稍稍缓和了一些顶弄的力道,肉棒却还死死抵在那层敏感的肉膜上,剑眉紧紧蹙着,眸色幽暗,充满不悦,“都这个时候了,你怎么还叫得这么生疏,换个好听的给我听听。”
随着他身体的恢复,插在小穴中的肉棒也跟着越来越热,那炙热的触感,是娇嫩的花穴从来没有体会过的热度,又撑又烫的感觉填满整个甬道,楚见墨浑身战栗,一大半的意识都淹没在了高热的欲望中,根本没听到他前半句话,下意识地叫出一连串的“好听的”称呼,“楼少爷,大少爷,楼老板……”
楼长生脸都黑了,眯了眯眸子,什么也没有说,火热的坚挺威胁似的压着软嫩的花心重重一挺,意思却很明确。
楚见墨被顶得剧烈的喘息一声,两条白皙的长腿颤抖个不停,紧咬着唇,睫毛轻颤,却又实在为难,不知道该叫什么。
眼看男人蹙起英挺的长眉,又要再顶,突然福至心灵,红着脸颊轻轻唤了一声,“夫君……”
楼长生终于满足,如他所愿,微微放轻了抽插的的力道,但是冲刺的速度的完全没有放松,反而越顶越快,灼热硕大的欲望牢牢地插在紧致湿滑的小穴中,龙精虎猛,进进出出,速度快到只能看到一片残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样的肏干太激烈,没过一会儿,楚见墨就绷直了小腿,浑身颤抖着喷出一大股温热黏腻的淫水,湿淋淋的透明液体被火热饱胀的肉棒带着,顺着被蹂躏得嫣红泥泞的小穴一路蜿蜒而下,滴落在棺木中的软垫上,在那柔滑的锦缎上晕开一片深色的水迹。
他的两腿间,高潮后敏感得不行的甬道中,坚硬粗大的性器还在不知疲倦地贯穿抽送着,脉络纵横的肉柱重重挤压着软嫩的穴壁,圆润硕大的龟头狠狠碾弄柔腻的花心。
“嗯……夫……君……不要唔……不要了……”他仰着脑袋,受不了地绷紧了背脊,紧窄的腰肢毫无章法地扭动挣扎,搂在男人肩上的手无力地推搡着,迫不及待地想要逃离这近乎灭顶的快感。
不过正沉浸在炙热欲望中的楼长生怎么可能放过他,松开他的腰肢,两只温热的手掌扣住他的腿弯,压在他的胸口上,将他完全控制在身下,臀部高高翘起,湿滑的嫩穴完全敞露出来,他绷紧结实的小腹,坚硬巨大的肉茎插在那湿淋淋的肉洞中,疯狂地抽插顶弄,好似要将所有的力气都倾泻出来。
这样的姿势使得插在紧嫩花穴中的粗大性器进入得更加顺畅,滚烫的肉棒毫无滞涩的长驱直入,丰硕饱胀的冠头一次又一次地撞击上最深处的子宫口。
楚见墨被死死地压在那里,再也无法躲避,被迫打开敏感湿滑的肉穴,承受着越来越重的凶狠贯穿,意识越来越朦胧,所有的感官都被激烈的快感占据,大张着双唇,销魂婉转的呻吟一声接着一声,嗓子都有些哑了。
细滑紧致的小穴在那毫不停歇地猛烈肏干下,也变得越来越熟练,软媚柔腻的穴肉一层一层的翻涌,每次那滚烫的肉茎顶入时就蠕动着急切地缠上去迎接,抽离时又依依不舍地绞上来挽留。
滑腻的花穴比丝绸还要柔软,高热软嫩的穴壁紧紧地包裹在坚硬的肉棒上,好似千万张娇软的小嘴一起吮吸舔噬,连灵魂也要被吸摄出来了。
楼长生胸口不断起伏,双目充满血丝,浑身被燥热的欲望充满,几乎失去了理智,顾不上怜惜身下的人,两只宽大的手掌紧紧掐着他白皙的腿弯,力道之大,在娇嫩的肌肤上留下一道道青色的淤痕,紧实的窄腰紧紧绷着,硬挺的肉根大起大落地撞击,一下又一下,毫无技巧地奋力在他紧致的甬道中狂插猛捣。
又硬又热的肉棒好似一根硕大的铁杵,牢牢地楔入肉穴中,每一次进出都带起一波激爽的酥麻电流,电流不断攀升,化为涛涛洪流,冲破无形的堤坝,源源不断地冲刷着身体的每一寸角落,楚见墨被顶得浑身乱颤,翘在身前的十根脚趾紧紧蜷缩着,他感觉自己好像要窒息了,不断地大口喘气,却依然感觉渐渐有些呼吸不上来。
偏偏男人还跑过来凑热闹,凑过来勾着他微微探出嘴唇的粉红色软舌热情地舔舐吮吸,甚至将舌头探入他的口腔中霸道地掠夺,激烈得搅动,亲得他脑子一阵阵地发懵,甚至差点忘记了怎么呼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缠着他的舌头狠狠吮吻了一番,楼长生粗重地喘息着,又将注意力放回了胯下,胯下大力地进攻,凶猛而快速地挺动,动作大开大合,大起大落,濒临巅峰,他已经什么也顾不上了,只知道一味机械地猛肏狠捣。
滚烫灼热的性器上青筋环绕,狠狠地剐蹭过软嫩的穴壁,每次贯穿都带出一大波黏腻的汁液,四下飞溅而出,搅得两人的结合处一片狼藉。
“啊……”被猛烈地肏干了一会儿,最先是楚见墨承受不住,仰起纤长白嫩的脖颈,绷紧了腿根,敏感的花心一阵剧烈的收缩,喷了出来。
一波又一波透明湿滑的爱液被吐出,倾洒到那丰硕圆润的龟头上,紧窄的小穴一阵一阵不规则的痉挛,死死地绞着鼓胀充血的肉柱,好似要将那根粗硕榨干,绞出全部的精血。
借着那极致的束缚感,楼长生深深喘息了一声,两只宽厚的手掌握手中那紧纤细的腿弯就是一阵剧烈的抽送。
终于,在狠狠抽插了几十下之后,他绷紧小腹,粗硕的肉茎抵着湿润小穴的最深处,狠狠地射了出来。
白浊的精液滚烫灼热,敏感的花穴从没有接受过这么高的温度,被烫得一阵颤抖,又倾吐出一丝湿漉漉的淫水。
稍稍平复了一下体内的余韵,楼长生将肉棒抽了出来,然后不能那刚刚射进去的滚烫精液流出,就取下荷包上的颗珍珠顶入了那嫣红紧窄的小穴中。
楚见墨仰躺在逼仄的棺材中,意识还停留在空白的欲望中,喘息了一会儿,感受到甬道中的四颗珍珠,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看着坐在身前的男人,哑着嗓子说道,“你都复活了,还放这些珍珠做什么?”
却没有想到,楼长生猛地伸出一只手,捂住了头,满脸恍惚地说道,“是啊,我为什么要把这些珍珠放进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楚见墨愣了一瞬,心中却没有多少意外,也顾不上休息了,强忍着腿心的不适,两手撑着棺壁,艰难地坐起来看向楼长生,柔声问道,“你怎么了?这些珍珠果然有问题吗?”
楼长生却没有回应他,手掌捂着额头,眉头紧紧拧着,垂着眸子喃喃自语,“迎亲之前为什么我会被困在一个地方?为什么我每晚都是从外面进入灵堂,而不是从棺木中醒过来?那我去了哪里,为什么现在没有一点记忆?为什么我之前从来不去仔细想这些问题?……”
因为太过专注于复活,这些细微的疑点都被楚见墨忽略掉了,现在被明确地一个接一个地抛出,他的心也跟着渐渐沉下去,手指一点一点的攥紧,乌眸中充满忧虑,说道,“你不是意外身亡吗,为什么短短几天的停灵期里会藏着这么多古怪?”
楼长生像是被这句话点醒,浑身一震,忽然抬起头,眸子中迷茫尽褪,神色冷凝,抓住他的手十分肯定地说道,“我的死根本就不是意外。”
此时此刻,楼家的后院中,正摆开一个规模巨大的法坛,法坛正中是一张做工精良的香案,案桌上摆放着祖师爷牌位,香炉、蜡烛、瓜果贡品、小碗、符纸、铜钱、朱砂、草人以及一些零零碎碎的辅助法器。
一个身披黄色道袍的道士,手里拿着一把桃木剑,剑间挑着一张黄色的符箓,指着桌上一个被支起来的草扎小人,脚踏七星方位,口中念诵着玄奥的符咒,正在聚精会神地施法。
天快亮了,阴气渐消,阳气复苏,阴魂的力量一点一点减弱,正是对付他们的最好时机。
法坛的边缘处站着一道人影,一动不动,静静地看着道长施法。
烛火闪动,照亮在人影的面孔上,正是楼老夫人。
她的腰背挺得笔直,神情严肃,看起来依然是那副疲惫木然、哀莫大于心死的表情。
念咒结束,道士拿起香案上的酒壶,喝了一大口,往剑尖上挑着的符箓上喷了出去,然后木剑横撩,像是划破了什么似的,黄符“嗤”地一声,燃烧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将黄符按在祖师牌位前承了酒的瓷碗中,道士飞快地用剑尖挑起一张新的符纸,重重地钉在草人头上,手指结印,闭起眼睛快速念诵了几句符咒。
施咒完毕,他垂下手静立不动,眼睛看向院门口,似乎在静静地等候着什么。
楼老夫人的目光也跟着转向了那个方向。
没过一会儿,院子外面就响起了一阵脚步声,能明显听出来,脚步声属于两个人,走在前面的那个步伐沉重坚定,一步一步由远到进,朝院门的方向走来,走在后面的那个有些轻飘,似乎有些迟疑,一边走路,一边还担忧地说道,“楼长生,你究竟想去……”
来的正是楼长生和楚见墨。
后面的话楚见墨没说下去,因为他已经看到院子里的火光。
明白这里就是目的地,没再徒劳地问下去,他跟在楼长生身后,一步一步走进了院子中。
此刻的楼长生和刚刚在灵堂中的样子大不相同,肢体僵硬,表情木然,对周围完全没有反应,只知道一味地走路,好似一具被操控的木偶。
走进院子之后,他的脚步也没有任何停顿和凌乱,目标明确地朝法坛走去。
楚见墨却在门口停了一瞬,等看到院子里的法坛和人影之后,惊叫道,“老夫人?您怎么会在这里?你们这是想做什么?”
没有人理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道士和楼老夫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楼长生的身上,期待地看着他,等着他走到法坛内,施展下一步术法。
楚见墨就是再笨也该看明白了,楼长生变成这样就是因为他们,而且他们后面似乎还想要继续做些什么。
面上一紧,他冲上去,拉扯住楼长生的手臂,想要阻止他,“不行,你不能过去,他们不安好心……”
可是楼长生虽然像个被操控的木偶,力气却很大,拉扯了半天,不仅没有阻止他,反而被他拖着朝法坛移动了一截。
这样下去根本不行,楚见墨一边费力地阻挡男人,眼睛急切地四处乱扫,瞥到远处的法坛,心中一动,忽然有了思路,放开了男人的手臂,朝着法坛冲了过去。
不管他们想做什么,冲坏了法坛,一切法术就都无法施展了。
那道士终于无法坐视不理,看了一眼旁边的楼老夫人一眼,说道,“老夫人,你还是先和他解释一下吧,否则少夫人这么闹下去,影响了大少爷的复活可就不好了。”
楼老夫人也发现了楚见墨的执着,叹了口气,缓缓开口,“孩子,不要闹了,我和道长这是要复活长生,你也是楚家的人,应该能明白我在说什么吧。”
楚见墨好似被说服,迟疑了一下,停下了来。
没有他的阻拦,楼长生很快走到了道士面前,那道士从他腰间取下他一直佩戴着的荷包,小心地将里面的四颗珍珠倒了在一个小碗中,然后取过一个小瓶,将里面的的液体都倾倒了在珍珠上,液体颜色鲜红刺目,好似鲜血。
瞥见几颗珍珠那一闪而过的莹润光芒,楚见墨脑中灵光一闪,“您安排我每天晚上守灵,是故意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其实也不难猜,现在已经非常明显,这几颗珍珠是老夫人和这个道士所需要的,而珍珠每次都要浸染他和楼长生交欢后的精华,安排他守夜,又不让仆从守在一边,必然是为了方便他们结合。
所以他们才对自己追到这里也一点不意外。
楼老夫人非常欣赏他这份敏锐,牵了牵唇角道,“不错。”
垂下眸子,楚见墨沉吟了一瞬道,“那强行要我嫁过来,也不是您对外说的那样觉得别人配不上大少爷,而是因为我哪里很特殊,可以蕴养这些珍珠吧。”
没想到他连这一点也猜到了,若不是情况特殊,楼老夫人真觉得自己越来越喜欢他了,“嗯,养这些珠子需要特殊的命格,你的八字的属性刚好合适。”
他们说话的时候,那道士动作不停,挑起几张符纸,按照顺序,一一引燃,放进盛装着珍珠的碗中,然后取下荷包上缀着的最后一颗珍珠,用符纸包裹住,放在一盏铺了一层朱砂的碟子中。
楚见墨蹙着眉说道,“可是,当年我三叔复活的事情,虽然我没有亲眼见过,但是也听别人提过,根本用不着什么八字属性合适的人,只要一个简单的阵法就够了。”
也不知道是想拖延时间,还是濒临成功,不屑再欺骗,楼老夫人完全没有隐瞒,表情也不似刚刚的那种麻木,苍老的眸子猛地睁开,带着一丝隐隐的疯狂,“因为我要的不光是让长生复活,还想要他完全听我的话啊。”
楚见墨瞬间理解了她的意思,顿时毛骨悚然,“您说的听话,不会就是让他一直像现在这个样子吧。”
楼老夫人瞥了他一眼,“这样有什么不好,当年他爹不听我的话,非要出去做生意,结果一去十几年,在外面重新成了家,抛弃我们母子,连死了都要葬在外面,不肯回来。现在他长大了,我怕他和他爹一样,不想让他出去,结果他也不听我的话,表面答应得好好的,背着我还是想要偷偷离开。既然这样,还不如就一直保持这个样子留在我身边。”
楼长生父亲的事情,在附近的清水县附近非常有名,楚见墨当然也听过,因为为了一个刚认识不久的女人抛弃妻儿和整个家业的,他在附近可是唯一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据说当年他在外面做生意的时候,救了一个女人,不知怎么就情根深种,照理说,既然喜欢,带回家养着就是,反正家里已经有一房妾室,妻子也不可能反对。
但是他偏偏就不愿意,带着那个女人在外面成了家,十几年一直住在外面,连家也不肯回,后来生了重病,缠绵病榻时还专门留了遗嘱,说是要葬在那女人的边上,一直守着她。
因为这件事,楼老夫人一度沦为了清水城的笑柄,说她不不知道有过可怕才让自己男人不敢回来,后来还是靠着她精明的商业头脑和凌厉的治家手腕才慢慢扭转了人们对她的看法。
她一个人辛辛苦苦养育儿子,看守一个庞大的家业十几年,楚见墨一直都很敬佩她,却没想到,当年的事情对她影响如此深,让她变得这么偏执。
胸口一阵窒闷,他不知该如何评价,沉默了一下,问道,“这些珍珠有什么用?”
楼老夫人解释得很详细。那些珍珠中包含着一丝楼长生的阳气,又蕴含着符合他命格的养魂阴气,可以依靠法术,趁着他生魂离体魂魄不稳定的时候,牵扯出他的一魄,封存在最后一颗同源的珍珠中,这样,即使他以后复活,也缺少一魄,神魂缺损,再也无法自作主张,而掌握着他一魄的楼老夫人,却可以使他乖乖服从命令。
楚见墨思路变得异常清晰,“所以,他那日遇袭,根本不是意外,而是被您特意安排的,您想通过这种办法让他变成生魂?”
所以他的的遭遇才和父亲那么相似,这根本不是什么缘分和巧合,而是他们在刻意模仿父亲当年的劫难,想再造出一个生魂来。
“真是聪明。”老夫人真的是对他刮目相看,一直紧锁着法坛上的目光终于收回,终于肯正眼看他,眸光却忽然凝住,看着他的眼角惊叫出声,“你不是楚见星!”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见她识破自己身份,楚见墨也不装了,表情一变,脸上刻意表现出来的担忧和惊慌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冷静从容的神色,“没错,我叫楚见墨,是楚家私下偷换的楚见星的替代品。”
反正现在已经差不多套出事情全部的真相,戏也没必要演下去了。
没错,刚才的一切都是他和楼长生合起来演的一出戏。
毕竟更早一些时候,他已经施展复活法阵,将楼长生彻底复活,而现在这个道士所施展一系列的法术,都是针对生魂的,又怎么可能对一个神魂完整的大活人起作用。
在灵堂中的时候,他的那句话就好似一个打开关键门锁的钥匙,楼长生被别人用法术封印在神魂深处的记忆全部复苏,终于想起临死前细节:那支从背后射向他的箭,是有人特意埋伏在那里射出的,并不是从别处飞来的流箭。
他们两人都是非常敏锐的人,立即就意识到他变成生魂这件事大有蹊跷,似乎是人特意安排的。
一时想不出幕后人的身份和和这么做的目的,他们也没有多费脑筋,今日已是停灵第六天,后天就要出殡,不管幕后人想做什么,最迟明天,一定都会有所行动。
所以他们就商量了这么一个办法,以不变应万变。
只是没想到,幕后人这么着急,刚刚将细节商讨完毕,楼长生还未彻底弥合的魂魄就产生了一丝冥冥中的感应,按照本能,他装作神志不清醒的样子,朝着这个地方而来。
楚见墨话音落下,楼老夫人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刚刚又挑起一枚引燃的黄符按入盛放着珍珠碗中的道士却先变了脸色,“你们在说什……”
下一刻,变故突生,一股火焰从珍珠碗中猛然窜起,速度极快地顺着桃木剑逆流而上,窜向那道士的手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道士顾不上再施法,大喝一声,飞快地扔掉手中的剑,却还是被一股火苗灼上手指。
那丝火苗看着虽不起眼,威力却似乎很大,道士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好似被烧到了灵魂一般,猛地扑倒案桌前,用另一手拿起一张符纸,飞快地按在着火的手臂上,单手快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想将火扑灭,却无济于事,只能痛苦地在地上打滚。
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楚见墨和楼老夫人都愣住了,呆呆地看着道士满地打滚。
过了一会儿,楼老夫人才如梦初醒,脸色大变,冲上去想要帮忙。
道长千万不能出问题,要不然谁来帮她复活儿子。
她焦急得不行,想帮道长扑火,却找不到水,一时跟着满地乱转,不知该做什么。
而楚见墨这时也反应过来,意识到这道士可能是被反噬了。
蕴养珍珠是他,生辰八字和楚见星完全不同,而且楼长生也已经复活,道士不知情,强行施术,术法失败,必将反噬自身。
看着眼前的闹剧,他微微叹了口气,便不再关注,转头去看楼长生。
被亲生母亲这样对待,他的心里一定不好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等看清那挺拔颀长的身躯,他却愣住了。
楼长生依然直挺挺地站立在法坛边上,位置都没有改变一点,表情僵硬木然,好似一具木偶,似乎察觉到他的目光,轻轻转动眸子,极轻地朝他摇了摇头,示意他再等一等。
楚见墨瞬间就理解了他的意思,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心念却在急速转个不停,难道还有什么疑点没解决吗?
他垂下眸子,快速将这两天发生的事情想了一遍,身体一顿,猛然想起一个几乎快被他遗忘的人。
楼长安。
仔细想想,在楼老夫人整个的计划中,楼长安所做的事情是最违和的。
老夫人既然只是想要复活时通过施法控制儿子,也不知道自己身上有正常的复活法阵,那又何必多此一举安排楼长安去阻止阵法允许。
如果楼长安只是自己想要阻止兄长复活,那他院子里的那个祭坛是谁帮他弄的?
世间会这种法术的法师虽不算少,但是在清水县这种小地方,也不是一下子就能找到的。
所以答案非常明显了,楚见墨瞥了眼还在不断呻吟的道士,除了他应该不会有别人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么问题来了,这个道士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
没等他想出个所以然,火焰终于熄灭,那道士一只手被烧得焦黑,也不理会,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
楚见墨这才发现,才这么一会儿的时间,他的样子全变了,原本他是个外貌三十多岁看起来干练严肃的中年人,此刻头发披散,发根全白,脸上皮肤好像老树的皮一样,松弛而皱巴,好像一下子苍老了几十岁。
楼老夫人也被惊道,不确定地后退了两步,“道、道长,你的脸……”
道长却看也不看她一眼,跌跌撞撞地走到法坛前,从怀中掏出一张黄色的符箓,拿在眼前看着,似乎在犹豫,不过很快,他就下定了决心,猛地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喷在了上面。
将符纸放入盛珍珠的碗中引燃,他抬起没有受伤的那只手,手指快速翻飞结印,口中符咒不断。
这次的施法好似颇为费力,他每念诵一段咒节,唇角就溢出一串鲜血,等艰难地吐出最后一个字,他的领口已经被血染红,额头上布满豆大的汗珠,面色似乎又苍老了一些。
他这幅几乎拼了命的样子让楼老夫人隐隐意识到哪里不对,更何况她只是想要控制儿子,没想要谁为此付出生命,于是临时打了退堂鼓,劝道,“道长,还是算了吧,你只要复活长生就好,其他的就算了。”
没想到道士却恶狠狠瞪了她一眼,双目猩红,布满血丝,深处透着隐隐的癫狂,“住口,为了这一天,我等了这么多年,谁也别想阻止我。”
楼老夫人脸色大变,“什么‘这么多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道士又拿出几张符纸喷上精血一股脑丢入碗中,看着朱砂碟中被包裹在符纸中不断跳动的珍珠,惊喜地叫到,“成了。”
然后一抹嘴角,狰狞大笑,“你以为我在这里开坛做法是为了帮你复活你儿子?大发慈悲地告诉你吧,其实你被我给骗了。”
楼老夫人脸色发白,身体摇摇欲坠,却还在强撑着,想问为什么,嗓子却干哑得不行,说不出一句话。
好在那道士也不用等她问,自己就将所有的原因说了出来,似乎非常享受这种戏耍别人之后看着别人得知真相后一点一点绝望的快感。
至于被楚见墨听到,他一点也不担心,一会儿法阵被开启后,他就会被抽干精血而亡。
其实这个道士来到楼家,就是为了楼长生和楼长安两兄弟的魂魄。
在十几年前,他无意间得到了一本可以让人逆转时光恢复青春的法术,这种法术需要找一个和自己生辰命格相合的人献祭。
寻访许久,他终于找打了一个和自己相合的人,这人就是楼长生的父亲楼老爷。
于是他刻意接近楼老爷,和他结交,没多久就发现和他一起出来做生意的同乡对他不满。
他暗中联合这些人,用自己的道术搞了个李代桃僵之计,让别人替代楼老爷,以他的身份活下去,而自己则将真正楼老爷杀害之后带走献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所以这十几年“楼老爷”宁可舍弃家业也不回来,因为他根本就不是真正的楼老爷,一旦和熟悉他的家人相处,恐怕很快就露馅了。
本来事情应该神不知鬼不觉地就这么过去了,但是没想到,当初他的道法不够精深,对那本术法理解有一些偏差,献祭时少了一味最重要的“魂引”,也就是楼老爷的魂魄,导致后来身体频频出现问题。
翻遍了整本法术,他终于找到了一个补救的办法,即用楼老爷子嗣的魂魄来代替。
没想到老爷早就已经死了。
没想到这十几年对她避而不见的人根本就不是真正的老爷。
没想到她会将儿子也退到曾害死他父亲之人的手中。
他的话对楼老夫人来说,就好似重重的铁锤,一锤接着一锤,全部砸在她的心上,她的脸色越来越白,最后突然反应过来,面目狰狞地凄厉地大叫一声,冲上来想去推翻法坛,阻止他。
道士的动作却比她更快,从怀中取出最后一张符纸引燃,“晚了,哈哈哈,拜你亲手所赐,你儿子以后也会成为我永葆青春的药引!”
“不!”楼老夫人目眦尽裂,绝望地吼叫。
不过谁也没想到,那粒珍珠一直在碟子里跳动的珍珠忽然一阵剧烈的抖动,啪地一声炸得粉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最惊喜的时刻遇到这种意外,那道士瞪大了眼睛,惊叫道,“怎么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一直站立在一旁的楼长生忽然开口。
道士朝他看过来,就像活见了鬼一样,后退两步,“你、你……”
楚见墨忽然接话,“你为什么要给楼长安弄那个阻止复活法阵运行的祭坛?”
道士还有些反应不过来,下意识回答,“阵法反噬之后,他一个凡人也活……”
话未说完,他就感觉一股剧烈的疼痛从胸口升起,心脏先是被一只手狠狠捏住了,越抽越紧,张着双唇,他的喉间发出一阵难耐的“喝喝”的声响,一大口鲜血喷涌而出。
他抬起手,擦了擦下巴,看到手背上都是刺目的血液,茫然地抬起头,有些不确定刚刚发生了什么。
紧接着胸口就是一阵窒闷,眼前彻底变成了黑暗。
他就这么断了气,死都没想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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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非常歹毒的一石二之计,若是没有发生意外,最终被道士得逞了,外人只会以为楼二少是自己偷鸡不成蚀把米,根本不会怀疑其他。
直到这时候,楼老夫人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看着完好无损的儿子,她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想走上前去摸一摸,又害怕这只是一场梦,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喃喃说道,“长生,真的是你?你没事?”
“嗯。”沉默了一会儿,楼长生才轻轻应了一声,看向她,表情非常复杂,“我之所以不听您的话执意要出去,并不是有多向往外面的世界,而是听说父亲当年的事情另有内情,想要自己先去调查一下,因为不想您再为这件事情伤神,才没有告诉您,现在想想,放出这个消息的,恐怕就是这个道士。”
“别说了,”楼老夫人忽然捂住脸,一声声悲泣从喉间溢出,“是娘的错,一切都是娘的错,娘对不起你,不该不相信你,差一点就害死你了……”
虽然听信了道士的蛊惑差点害了儿子,但是治理家业十几年,老夫人并不是个糊涂的人,心里非常清楚,即便有个道士在挑拨,但是她如果真的相信自己的儿子,根本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
还有自己的丈夫,自己当初为什么就信了别人的话,觉得他能做出抛妻弃子这种不耻之事?
自己就是不肯相信他们,才会被外人蒙蔽了一次又一次。
楼长生轻叹一口气,快步走过去,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体,不想再追究什么。
这个道士似乎非常善于抓住人心的弱点,进而煽动蛊惑,被他刻意接触过的人,父亲、父亲当年那些同乡、那个冒牌顶替父亲的人、母亲,甚至包括自己,每一个人都没能逃脱他的挑拨和诱惑,最后全都无意识地按照他所预想的方式行事。
连自己都受了他的影响,和母亲产生了隔阂,又有什么脸去指责母亲做的事情,况且,她操劳十几年,独自将自己抚养成人,即使真的想要自己的命,自己也不该有任何怨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天色越来越亮,东方的天际渐渐泛起鱼肚白,黎明的曙光透过云层照射下来,黑夜终于过去了。
折腾了一夜未睡,再加上一晚上心情大起大落,楼老夫人有些吃不消了,楼长生和楚见墨一边送她回房休息,一边简单的向她解释了一下自己如何复活的事情。
坐在柔软的床铺上,楼老夫人伸出有些枯瘦的手掌,轻轻抓住楚见墨手臂,满脸感激,“孩子,谢谢你,谢谢你救了我的长生。”
楚见墨安抚地会握着她的手,并不居功,“您不必谢我,这一切其实都是上天的安排。”
他并不是在谦虚,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这件事中的巧合实在太多了。
先是那个道士看中了楚见星的生辰八字,硬逼着楚见星去配冥婚,楚家却偷偷用他替代,而他身上的符咒偏偏让楼长生提前恢复了神智,在花轿上就受着一丝本能的影响侵犯他,导致本来想要直接撕破脸挑明身份让楚家什么也得不到的他决定先隐瞒身份,所以才有了后面的一切。
这么多巧合凑在一起,就好似冥冥之中有一股力量,在极力阻止着那道士实施他的计谋。
除了天意,也没有其他能解释的了。
楼老夫人摇头,“天意是天意,救了长生的却是你,我还是分得清的,所以一定要好好谢谢你。”
楚见墨为难地看了看楼长生,见他轻轻颔首,没再推辞。
楼家大少爷楼长生死而复生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瞬间传遍了清水县城,整个县城的人都被震动了,纷纷登门贺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离清水县不远的楚家自然也听说了,作为楼长生的“岳父”,楼老爷亲自带人前来向亲家和儿婿道贺,同时暗中派人去找楚见墨,想私下重新将人换回来。
这么做,一方面是因为楚老爷很清楚,对着活过来的楼长生,楚见墨的身份很难隐藏下去,若是被楼家发现后责怪他们就麻烦了,另一方面则是因为楼长生是清水县附近最有名的青年才俊,这样的人才不留给自己的儿子,难道要白白便宜了别人吗,更何况,他本来就是自己儿子的夫婿。
听说有楚家人要见楚见墨,楼长生虽然忙得不可开交,却还是抽出一点空闲来,打算陪他见见这些人,算是给他撑腰。
不过却被楚见墨拒绝了,他想看看他们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故意妆粉遮住泪痣,他才让仆从将楚家派来找他的人带上来。
来的是楚见墨从小居住的楚家西院的刘管事,楚见墨的饮食用度都是他在管,从小没少被他训斥惩罚,刘管事身后跟着一个看起来不起眼的小厮,身材有些瘦弱,皮肤却很白,一直低着头,楚见墨仔细看过去,差点笑出声。
这不是楚见星嘛,没想到居然也有能看到他穿粗布衣服的一天,楼长生果然有吸引力,连一直养尊处优的楚家三少爷都肯为了他屈尊降贵,委屈自己了。
全当没发现,他坐在雕花木椅上,端起茶杯,慢斯条理地轻轻缀了一口,随意地瞥了刘管事一眼,“说吧,找我有什么事情?”
在楚家时,从来都是刘管事对着这个父母双亡的少爷呼来喝去,哪里被这么对待过,神情顿时变得僵硬,可是想起老爷的吩咐,又不得不忍下来,非常生硬地暗示,“五少爷,老爷说了,借来的东西虽好,可是也该还会来了。”
果然是这个目的,楚见墨嗤笑一声,轻轻拂了拂茶上的浮沫,“什么叫借来的,难道不是你们当初觉得东西烧身,强送给我的吗,怎么,如今眼看强送的破烂成宝贝了,又想强抢回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刘管事脸色难看,“这么说少爷是不想还了?”
楚见墨冷声道,“都是我的东西了,我为什么要还?”
一旁的楚见星终于忍不住了,抬起头,趾高气扬地看着他,“什么叫你的?楼家当初下聘求娶的是我,和楼少爷定亲的也是我,他们迎亲时要娶的人更是我,从始至终,楼少爷要娶的人都是我,而你,不过是个窃取了我身份的小偷罢了。”
楚见墨勾了勾唇,等得就是这一刻,刚想反唇相讥,门口忽然响起一道低沉的声音,“谁说我要娶的人是你?”
楚见星脸色一白,回头看过去,只见一道颀长挺拔面容俊美的人影从门口走进来,他的父亲跟在人影后面,身形有些佝偻,脸色更是难看得不行。
走进门来的楼长生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之前定亲的事情都是父母之命,我从没有过问过,但是以后的事情我会自己做主,我很确定,我现在的妻子以及我想迎娶的只有一个人……”
他不紧不慢地走到楚见墨身前,轻轻擦去他眼角的妆粉,柔声说,“那就是你。”
楚见星脸色煞白,如遭重击,“你、你已经……”
楼长生却看都没看他一眼,转头对着楚老爷说道,“之前母亲答应的帮助我不会食言,算是答谢这么多年你们对我妻子的养育,不过以后,他就和你们楚家没有任何关系了,希望你们也不要来打扰他。”
楚老爷嘴唇艰难地蠕动了一下,声音干涩,“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就恕我不招待了。”
楚老爷佝偻着背脊,一把扯住还在发愣的楚见星,冷着脸对刘管家说道,“我们走!”
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楚见墨脸颊微微发烫,“你不是都答应我让我自己来处理了吗?”
楼长生摸了摸他的头,“对不起,我忍不住,我再也不想看见他们欺负你了。”
原来被人珍爱着是这种感觉,楚见墨眼中一酸,将头靠到他的胸口,“不,你不用道歉,我很喜欢,非常非常喜欢……”
端午过后,一天热过一天,不过,比天气更热的,是清水县城南楼家一桩接着一桩的消息。
先是楼家大少爷出外做生意的时候,遇到山匪,不小心中箭身亡。
然后楼大少爷的母亲楼老夫人不愿意儿子孤身赴黄泉,强行为楼少爷娶了一房活人妻子配冥婚。
结果没过几天,楼少爷又离奇地死而复生了。
复活之后,楼家才发现,原来自家娶来的新娘是亲家找人顶替的了,从此和亲家决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事刚传出来没多久呢,复活之后的楼少爷,又跑去官府报案,说是楼老爷早就被人害死了,大家这才知道,原来那个十几年一直住在外面的楼老爷,他是个冒牌货,怪不得那几个和楼老爷出去做生意的几家人都忽然发财了,原来是一起侵吞了楼老爷当年的货物。
原以为楼家事情到这里就该结束了,没想到这几日又听说楼少爷和楼二少分了家,而楼老夫人则是闹着要去庙中清修。
其实老夫人这种心情大家也能理解,原以为丈夫抛弃了自己,一个人带着恨硬撑了十几年,结果忽然告诉她丈夫早就死了,那种撑在心中的一口气散了,对人世间也就没有什么留恋了。
唉,真是可叹,可怜。
五月初的山间的清晨还是有些微微的凉意,楚见墨和楼长生一步一步沿着小径往山下走去,刚刚,他们将楼老夫人送入山中净莲庵里。
想起老夫人这十几年的遭遇,楚见墨沉默了一会儿,轻轻说,“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相信你的。”
楼长生牵起他的手,和他十指相扣,“嗯,我也一点会保护你。”
“那我们约定好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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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大肩上背着货担,手里拿着个火把,小心翼翼地在一片古木参云的密林中穿行,尽管人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两腿不住地打颤,他却不敢停下来休息,这里可是传闻中会闹鬼的百鬼林。
百鬼林位于三山镇的后山上,离镇子不算太远,最初并不叫这个名字,但是因为林中频频传出闹鬼的传闻,名字便在一次又一次的流言中变成了这样。
赵大是三山镇的货郎,以在各个村子售卖杂货用品为生,是镇子中消息最灵敏的人之一,自然非常清楚这个传闻,平时他也不会没事找死三更半夜来这个地方,可是今天却遇上了一点意外。
昨夜下来一场大雨,山上路有点滑,白天路过一个山岗的时候,他不小心脚滑,从一个山坡上滑落了下去,人倒是没受伤,就是货品散了落了一路。
等到他爬起来将货品一一捡回重新找路时,才发现自己迷路了。
背着担子在山中绕了许久的时候,到天擦黑时他才重新找到了路,却骇然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了百鬼林,他是不敢在这种闹鬼的地方过夜的,无可奈何,只能硬着头皮在夜色中赶路。
幽暗的树林中一片死寂,只有一阵阵阴风时不时吹动树梢,远处的树影鬼魅一般摇摇晃晃,看得人心中发寒,赵大紧了紧肩上的货担,浑身上下都被汗液浸透了,特别是想起最近这几天这里被葬了一个新婚横死的新嫁娘,心里更加紧张,手指尖一直不停地发颤着。
三山镇中,即使目不识丁的普通人,也知道百鬼林是个凶煞之地,风水不好,所以再穷的人家,一般也不会选择把家人葬在这个地方,而这个横死的新娘家人之所以随意地把他葬在这里,实在是因为他死的地方实在太过特殊。
这个新娘是被轿夫活活颠死在自己的花轿中的。
这也是三山镇的一个不成文的陈规陋习,颠花轿的规矩,很多地方都有,本来是为了增添成婚之日的喜庆气氛,但是三山镇的轿夫会故意将花轿颠摇得非常厉害,让轿子里的新娘出丑,而新娘的家人为了自家人不在夫家面前出丑,就会提前用银子打点这些轿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过也有些人家,不愿意拿钱,所以这些轿夫为了泄愤,就会抬起花轿左摇右晃,狠狠折腾这些新娘。
刚刚死去的这个新娘,他的家人是附近出了名的铁公鸡,肯定不会出这个钱,那些轿夫折腾得格外狠,直接将人摇死了。
新娘死后,娘家人觉得,既然已经把他送出门了,他就已经不能算娘家人了,所以无法葬在娘家的墓地里,而夫家人又觉得,他还未进门,没有拜过天地,不能算夫家人,也不愿意他进自己家的墓地,两家谁也不肯让步,扯皮一番,不欢而散,最后只能随便在百鬼林中找了个地方草草就将人埋了。
做出这种不厚道的事情,那两家人不怕死去的新娘找上门报复,三山镇的人却怕得不行,听说新嫁娘在大喜的那天死去,而且死时穿的又是红衣,怨气最重了,果然,新娘被埋后,当天夜里就有人听见百鬼林中传出奇怪的呻吟声,接连几天,天天都有人听到,这下连白日里,大家都不愿意到林子里去了。
脑海中不断想着这些传闻,赵大一边深一脚浅一脚在枝干盘虬的密林中走着,一边屏住呼吸,凝神仔细倾听树林中的动静,心中有些矛盾,既想听到传闻中呻吟声,验证一下真假,却又害怕真的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
侧耳听了半天半晌,林中依然一片寂静,只有他的脚踩在枝叶上的噼啪声音以及风偶尔略过枝叶的呼啸声。
又走了一会儿,还是只有自己的声音,渐渐地,他放松了警惕,心中狠狠松了口气,想着,果然传闻只是传闻,不能当真,可能是因为刚刚死了新娘,又被埋在闹鬼的百鬼林,大家都在讨论,事情被人传来传去,所以才被变成了这样。
这种事情他最熟悉了,经常到处跑,接触到不同的人,对于一个简单的事情是如何传成面目全非地样子了,他是最清楚不过了。
摇了摇头,嘲笑自己疑神疑鬼,自己吓唬自己,他刚想集中精神继续赶路,密林深处忽然响起一个奇怪的声音。
那声音很轻,像是风的呜咽,很快就逸散在了空气中,他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但是很快,他就知道了到那不是错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消失了一瞬之后,那声音又重新出现了,而且逐渐变大,越来越清晰,音调细软绵长,如同一根柔软的丝带,在密林中飘扬,确实不是风的声音,反而像是什么在呻吟。
呻吟!
这个念头一出,他浑身一僵,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没想到传闻竟然是真的,百鬼林每天晚上真的有呻吟声。
手心淌汗,脚掌头皮发麻,他什么也顾不上了,把货担往地上一扔,捂住耳朵就大叫着往前跑去。
但是那绵长的声音却如附骨之疽,依然在耳旁回荡,大脑一片空白,心脏砰砰直跳,急速奔跑了一会儿,他渐渐分不清方向,却依然不停地向前跑着,不敢停下来,仿佛一停下来,就会被什么追上。
带着凉意的夜风呼呼在耳旁掠过,脚下有什么绊得他一个趔趄,他也没空细看,挣扎着站稳了身子继续跑,呼吸越来越粗重,嗓子火辣辣地好似在燃烧。
渐渐地,他跑得越来越慢,脚也几乎抬不起来,又艰难地往前挪动了一大截,他再也跑不动了,扶着一棵树,胸口如同破旧的风箱,急速地起伏,却不敢一屁股坐下去休息。
那呻吟声还在他的周围回荡,声音越来越大,好似离他越来越近,大吼狂奔着发泄了一通,如今他倒是冷静了一些,没那么害怕了,一边恢复体力,一边开始仔细倾听耳边的声音。
寂静的密林中,绵软悠长的声调不断起伏飞扬,如同痛苦的啜泣,又如同愉悦地欢呼。
他呆了一下,这、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哪里是什么鬼夜哭,这分明是哪个娇媚的小娘子被肏得欲仙欲死的浪叫声啊。
这下他彻底不害怕了,浑身一松,身体侧着,后背靠在磐虬粗大的树干上,耳朵却竖得高高的,满脑子都是耳边那淫浪的叫床声。
这小娘子的嗓音清脆悦耳,呻吟声又甜又腻,娇媚婉转,飘扬在树林里,缠绕在树梢上,一圈又一圈地回荡,撩得他呼吸紧促,心里发痒。
只是想想,就知道那个肏干他的人此刻是何等地销魂蚀骨,要是自己能取而代之该多好。
休息了一会儿,他支撑着树干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身体,感觉手脚已经恢复了力气,按理说,这时候他应该返回去找到货担,赶紧离开这诡异阴森的树林,但是听着耳畔高高低低的娇吟声,他好似受到蛊惑了一般,心中痒得不行,想去看看这正被肏干着美人长什么样子。
就看一眼,他在心中安慰自己,就看一眼自己就跑,绝对不停留。
说服了自己,他抖了抖衣服上的碎屑,分辨了一下方位,带着一脸期待,朝着发出呻吟声的方向走去。
没走多久,他就看见了两点明亮的火光。
荒无人烟的密林中怎么会有灯火,他咽了口唾沫,却不肯死心,深吸一口气,紧绷着身体,一步一步走了过去。
还没接近,远远地就看见,黑漆漆的树林中,耸立着一个院子,院墙绵延,隐没在两侧的幽暗中,也不知道有多大,院子的大门口挂着两盏红色的灯笼,正是他看到的两点火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呻吟声就是从院子里发出来的。
从来没有听说百鬼林中有什么人家府邸,他知道这一定不正常,但是被那甜腻婉转的声音勾着,他还是一点一点靠近了院子。
只要进不去门我就退回去,他想。
只是等走在门廊下,他才发现院子的大门居然开了一个缝隙,院子中一片寂静,旁边也没人守着,紧了紧拳头,他还是没能经受住诱惑,偷偷顺着门缝潜了进去。
和在门外看到的一样,院子里没有一个人,他屏住呼吸,贴着墙角,穿过一道道游廊一个个垂花门,一路来到了院子的后院。
一路上,他没有碰到一个人,也没有看到一点光,院子死寂得好像只有那柔媚的呻吟声在萦绕和回荡。
在后院中,他终于又看到了光,而且是一片光亮,同时也真正地接近了那不断呻吟的美人。
后院是一片巨大的湖泊,湖中央是一座精致的水榭,水榭和曲折的水廊相连,水榭和水廊的的一道廊柱上,都挂着半透明的红色纱帐,纱帐内侧挂着精致的宫灯,将纱帐内的景色照亮。
水榭之中,昏黄暧昧的光线下,层层红色纱帐的遮挡中,两道身影交叠在一起,纤细修长的影子跨坐在高大挺拔身影的胯间,白皙的身体不断地上下起伏,每一次颠动,就有一声婉转的娇啼从那水榭中荡开。
高大的身影紧紧扣住他的脚踝,修长的拇指不断摸索着那纤白的柔嫩的脚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透过纱帐被风撩起的缝隙,能看到那只生得骨肉均匀,肌肤莹润光洁的脚足背绷得笔直,圆润的脚趾紧紧蜷缩着。
赵大被勾得心痒难耐,想要再看清一点,但是他还算有点理智,没敢走进水廊,沿着湖泊走了半圈,走到了最靠近水榭的地方偷偷往水榭中瞧去。
水榭中帘幕重重,美人的大半身体都隐没在身躯高大的男人怀中,他只能看到美人不断颤抖的睫毛,发红的眼尾,以及迷乱失神的眼睛。
那惊人的媚态看得他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喉头一阵,胯下胀得生疼。
够了!该走了!
他不断提醒自己,脚却像生了根,怎么都挪不动脚。
又咽了口唾沫,就在他忍不住想要拉开裤袋纾解一番的时候,那一直背对着他的男人忽然回头瞥了他一眼。
那目光森冷如冰,好似在看一个蝼蚁。
他忍不住打了个寒噤,终于意识到危险,刚想逃,就觉得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身下的花轿剧烈地左摇右摆,上下颠动,白泠坐在花轿中,两只手紧紧地撑在花轿两侧的墙壁上,被颠得胸口窒闷,腹中翻江倒海,却只能咬紧牙关,死死忍耐着,尽量不让自己掉出去,也不让自己吐出来。
若是他真的在新婚的路上露出丑态,让迎亲的新婚丈夫丢脸,那他以后也别想有好日子过了。
那些抬着轿子的却轿夫好似不知道他的艰难似的,抬着花轿,狠狠地颠动摇晃,幅度大得仿佛要把轿子抛上天颠个个儿。
白泠好似波涛汹涌的大海中的一叶小舟,用尽所有的力气维持着身体的平衡,白皙的指节绷得几乎发白,他明白这些轿夫为什么会如此发狠地折腾自己,早晨上轿前,他大哥为了几枚喜钱和一个轿夫吵了一架,轿夫们赶时间,不能把大哥怎么样,只能把所有的气都撒在了他的身上。
有苦难言,他只能默默承受,期望这些人摇累了之后能够放过自己,可是轿夫们的力气却多得仿佛使不完,一刻不停地颠着花轿,紧绷着身体坚持了不知多久之后,他的大脑发昏,眼前一阵阵黑暗,支撑不住,渐渐失去了意识。
似乎睡了很久,又似乎只睡了短短一瞬,他缓缓睁开了眸子。
触目一片阴暗,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身下一阵规律的起伏摇动,他貌似还在坐在花轿中,只是轿子却平稳了许多。
只恍惚了一瞬,他就意识到了情况不对头,他的娘家离夫家不算远,就那么一段距离,走得再慢,半天的时间也该到了,迎亲队怎么可能一路走到了天黑。
果断拽下盖头,他凑到花轿的窗户旁,轻轻掀起轿帘的一角,偷偷往外瞧了瞧。
即使夜色十分幽暗,视野也有限,但是看见外面的第一眼,他就看出来了,花轿外面的迎亲的人完全变了。
和三山镇那些差点将他的五脏六腑都颠出来的膀大腰圆的轿夫不同,现在抬着轿子的这些人,各个身材高大匀称,大红色的短褂穿在他们身上,看上去笔挺绷直,没有一丝褶皱,好似那些包裹在他们身上的不是柔软的布料,而是坚硬的纸一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身下的轿子也不一样了,样子更加精致,四个角上还挂了四盏红色的灯笼,在黑漆漆的夜色中,将脚下的路照亮。
手指一点点攥紧身下的衣摆,他屏住呼吸,没有惊动任何人,重新坐了回去。
靠着身后的墙壁,他才不再克制自己的恐惧,脸上血色缓缓褪去,身体不住地打颤,脑子里一片空白茫然。
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自己会坐在这个陌生的花轿里?
这里是哪里?
这些人又是什么人?
疑问一个接一个冒出,可惜却无人帮他解答,他只能在一片寂静中自己胡思乱想。
卫家看自己晕过去了,所以重新找了个迎亲队?
又或者自己遇上强盗了?听茶馆中的说书先生说,有些强盗就喜欢强抢别人家的新娘给自己做压寨夫人。
这个想法让他浑身猛地一僵,不过很快身体又放松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应该不会,从没有听说哪个强盗强抢压寨夫人还要重新找一个迎亲队的。
思来想去,也没想出什么原因,眼看着轿子晃晃悠悠不断前进,一点一点接近未知的目的地,他觉得自己不能耽搁下去了,不再浪费脑筋,咬了咬牙,猛地掀开帘子,大声叫道,“停轿!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把我抓来这种地方?”
出乎意料地,四周一片寂静,没人理会他,抬着花轿的轿夫甚至都没回头看他一眼,还维持着之前的步伐频率,埋着头不停地赶路,只有他的声音在漆黑的夜空中回荡不休。
白泠心中一紧,这才意识到,这只迎亲队伍安静得有些异常,没有说话没有交谈,连吹吹打打的喜乐也没有。
诡异的气氛让他有些紧张,又颤着嗓子叫了一声,“停下来!”
还是没人理他。
心脏不断揪紧,他再也忍耐不了,站起身,手扶着轿壁,迈开长腿,想要从轿子上跳下去。
还不等他的脚探出轿门,一只手忽然从轿子左侧伸过来,抓住了他的手臂。
那手很奇怪,触摸上去好似轻飘飘的没有什么分量,但是抓在他的身上,却又仿佛有千钧重。
他下意识地侧头看过去,才发现轿子左边根着一个高大的男人,那人面容白惨惨,眼睛黑沉沉不见底,好似没有一丝光亮,嘴唇颜色红得刺眼,嘴角不自然地翘起,看起来十分诡异。
见他看过来,男人两唇分开,吐出两个字,发出的声音干涩僵硬,仿佛很久都没有开口说过话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回去。”
白泠什么也没有说,乖巧麻利地收回脚,重新退回了轿子中,等轿帘放下,猛地瘫倒在座位上,胸口急促起伏,指尖不住地战栗,心中一阵后怕。
他曾经见过这个男人,不过不是在三山镇的大街上见到,而是在镇北一家香烛铺子中看到的。
这个男人根本不是人。
他是一个纸扎的人。
抬手拭了拭鬓角的汗珠,深深吸了一口气,平缓了一下心跳,白泠不敢再尝试逃跑了。
现在想想队伍中其他轿夫,那机械僵硬的步伐,那硬挺笔直的衣服,恐怕也都不是人,不知哪里出了意外,他居然出现在了一个纸扎人的迎亲队中。
情况比自己想象的还要糟糕,他靠在花轿上,感受着那有节奏地摇晃起伏,心中一片茫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出去外面肯定是不行的,刚刚掀开轿帘时他往外看了一眼,除了迎亲队的灯笼照亮的一小片路,周围黑漆漆一片,似乎什么也没有,只有浓重的夜色在蔓延,谁又知道黑暗中隐藏着什么。
更何况,烧给阴间之人的纸扎人所走的路,怎么看都不适合他一个人走。
与此同时,三山镇,卫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卫夫人一脸肉疼地对着卫老爷一顿指责,“你买那个纸扎的迎亲队做什么,白家的小子又没进我们家的门,根本算不得我们家的人,一个外人的事情用得着你来操心,白白浪费这么多银子。”
卫老爷看了他一眼,有些激动地说道,“你以为我不心疼钱吗,可是老三和他合了八字,定了亲,甚至亲自将他从家里迎上了轿子,虽然他死在成亲的路上,还没和老三拜堂,但谁知道他会不会不甘心,万一他想回来找老三和他结冥婚怎么办,我这不是为了杜绝这种麻烦,才想办法提前找个迎亲队将他送走吗。”
卫夫人脸色一白,气势顿时散了一半,“他、他真的会找上来吗?”
卫老爷皱着眉,“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老三和他牵扯得太深了,还是早早根绝这种可能最好。”
卫夫人急忙点点头,再也不说什么心疼银子的话了。
花轿不断晃晃悠悠,迎亲队一路不紧不慢地前行,仿佛走了很久很久,终于停了下来。
白泠感觉身下微微一震,轿子停下了起伏,似乎被轻轻放在了地上,连忙直起身,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支起一角右窗的轿帘,透过一丝缝隙往外看去。
外面好像是一个很大的院子,地上铺着整齐的青砖,远处的廊檐下挂着红色的灯笼,院子两旁好似站立着很多人,周围却依然一片寂静,连呼吸声都听不见。
心一点一点地沉下去,不等他仔细看,刚刚在路上听过一次的僵硬的声音在轿帘外响起,“新人下轿。”
身体猛地一僵,他轻轻退回座位上,没有动。
空气仿佛静止了,周围死一般的安静,好像所有人都在静立在那里,等着他的下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身体紧紧缩在一起,他连呼吸都放缓了,掩耳盗铃,希望这些纸扎人看不到他。
不过很可惜,这只是他的一厢情愿罢了。
“新人下轿。”干涩的声音再次打破了寂静,近得仿佛就站在轿门外面。
他还想继续装死,一只手忽然掀开了轿帘,高大的男人站在那里,黑漆漆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那目光死寂木然,不带一丝情绪,被直勾勾地盯着,冷汗顺着背脊滑下来,白泠紧了紧手指,终于顶不住压力,缓缓站起身,从轿子里走了出来。
和他透过一点缝隙感受到的完全不同,这个院子比他想象的更大更奢华,远远望过去,翘角飞檐,雕梁画栋,气派非凡。
院子正厅前的石阶前,站着两排侍从、侍女,身材一样的高挑挺拔,仔细看了看,他才发现他们似乎都长着同一张面孔。
很显然,这些也都是纸扎人。
粗略地观察了一下四周,他便垂下眸子,紧紧地攥着喜袍的衣摆,在声音僵硬男人的示意下,跟在他的身后,一步一步朝着院子的正厅走去。
看起来已经彻底认命。
然而,和身体的表现完全相反,此刻他的大脑正急速转动,思考着脱身的计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因为这个院子实在太大,花轿停留的地方离正厅还有一段不短的距离,所以正厅前的两排侍从和花轿旁的轿夫之间也就有了一段无人看守的空隙,而那里就是他的机会。
瞥了瞥眼前引路的男人,他不动神色地放缓了脚步,一点一点拉开和他的距离。
那男人机械地一步一步地在前面领路,似乎没有发现他的意图,脚步一直保持着那个不紧不慢的频率。
距离越拉越大,等到男人走到两排侍从中间时,他刚好走到了那段空隙的中央。
就是这个时候!
深吸一口气,迈出去的脚步猛地变换方向,他提起衣摆,向着院子左侧的长廊冲去,刚刚借着灯笼的光线他看到了,那里有一道门。
紧紧咬着牙齿,他的大脑一片空白,两眼紧紧盯着那道门,两条长腿急速摆动,几乎跑出了一辈子最快的速度。
小门一点一点地接近。
近了、更近了……
就在他要跨进门的一瞬间,肩上一紧,被一股巨力扯住,猛地向后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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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呼一声,白泠控制不住重心,整个人向后倒去,闭上眼睛,他做好准备,等着承受身体倒地时的冲击,后背却重重撞在了一个轻飘飘的东西上。
明明撞击的力道如此大,那东西却纹丝不动,他头晕目眩,还没站稳脚步,下一刻,两条手臂一紧,被两个紧随而来的纸扎人侍从抓了起来。
紧紧扣住他的手臂,纸扎人侍从带着他转过身,他才发现,刚刚还在他前面领路的高大纸扎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追了过来,就站在他的身后,黑漆漆仿佛深不见底的眼睛死死看着他,嘴唇依然不自然地上翘着,但是给人的感觉却阴冷了许多。
阴森森地看了他一会儿,男人什么也没有说,僵硬地回过身继续带路。
侍从纸扎人不用吩咐,一左一右将他架在中间,拖着他跟上男人的步伐。
“你们想做什么,放开我!”白泠脸色苍白,奋力挣扎,虽然不知道他们要带自己去哪里,但是阴间的纸扎人要去的地方,对生人来说,绝对不可能是什么好地方。
纸人并不理会他,牢牢看押着他,完全不受他影响,脚步不快不慢,沉默呆板地跟在男人身后。
这两个纸扎人,看似轻飘飘,一吹就倒,但是抓在他手臂上的手掌好似两个钢钳,任他怎么扭动也挣不脱,仿佛他的身体比纸人还轻。
眼看着大厅越来越近,白泠心也越来越沉,只觉得浑身一片冰冷。
引路的纸扎人维持着一个特定的速度,一步一步,走过青石板路,踏上白色石阶,一路走到正厅的门口,但是自己并没有进去,而是退到门边的一侧站定,僵硬地扭动脖颈侧过头,漆黑没有一丝光亮的眸子直勾勾地看过来,牢牢盯着两个侍从纸人将他从台阶下一步一步押上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正厅外的屋檐两侧,挂着两只红色的大灯笼,明亮的烛火将正厅门口照得一片透亮,将厅内的景色衬托得更加昏暗,幽深的门洞好似一张血盆大口,迫不及待地要将一切进入其中的东西吞噬,白泠感觉那里就像一个无底的深渊,只要自己进去了,就再也无法逃脱了。
“不要!放开我!我不要进去!”他绷紧身体,两脚抵在地面上,奋力向后,两只手臂剧烈地扭动,用尽全力挣扎,极力地拒绝进入那个大门。
两个纸扎人无视他的挣扎,一手扣着他的肩膀,一手抓着他的手臂,一点一点将他拖了进去。
看着他两只脚都跨进门槛,身体完全消失在了幽暗的门洞内,站在门口盯着他的纸扎人好似终于完成了任务,迈着机械的步伐,一步一步退回到迎亲队中,带着队伍一起隐没在了浓稠如墨的夜色中。
院子的正厅中,布置得富丽堂皇,一派华贵之气,两侧的烛台上都燃着摇曳的烛火,并没有外面看见的那么黑暗和可怕。
发现自己挣脱不开纸人的束缚,白泠深吸一口气,身体一松,放弃了徒劳的挣扎,将全部的重量放在纸人的身上,他一边恢复体力,一边不动声色地观察周围的环境,想要寻找脱身的机会。
轻飘飘的纸扎人将他架在中间,脚步没有任何停顿,绕到左边的小厅,穿过尽头的一扇精致的雕花木门,进入了一个华丽的房间。
房间的廊柱好似金丝绞成,散发着灿灿的金光,几乎每道梁柱下,都垂着一道红色的纱帐,层层叠叠的软帷飘荡间,隐隐露出柱上挂着精致的宫灯。
被一圈一圈金色廊柱环绕在房间正中央的,是一个仿佛玉石雕琢而成的四方水池,池中白色的水雾氤氲飘荡,丝丝缕缕逸散在上方的空气中。
白泠从小在三山镇这种小地方长大,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奢靡漂亮的景象,一时有些被吸引住了,不过只迷乱了一瞬,他就清醒过来,现在自己还在危险中,根本不是欣赏这些东西的时候。
乌眸四处扫动,透过一重一重影影绰绰的纱帘,看到房间中央那不断冒着水汽的水池,他的眼睛一亮,内心欣喜不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抓着自己的是两个纸人,即使这个地方十分诡异,让他们可以动可以走,但是依然改变不了他们是纸糊的这个事实。
只要是纸做的,就一定会怕水,自己正好可以利用这个水池摆脱他们的桎梏。
想到就做,他没有任何犹豫,轻轻调整姿势,微微曲起膝盖,脚跟蹬地,不露声色地蓄力,看准方向,想要一口气拖着两个纸人一起冲进水池中。
只是还没等他迈出脚步,两个纸扎人侍从就先他的动作一步,松开了他的手臂。
他猝不及防,收不住力,差点向前摔出去。
往前踉跄了两步才重新站稳身体,他茫然地抬起头,回身去看向纸扎人,不明白他们为什么忽然放开自己。
不过却只来得及看纸扎人侍从的一角衣服隐没在门后,下一刻,“砰”的一声,门就被重重关上了。
“等等……”他这才反应过来,冲上前去推门,不出所料,门被从外面锁上了。
轻拍了两下门板,发现门打不开之后,他也没有太过失落,又重新退回了房间中,现在外面都是纸扎人,他暂时也想不到逃跑的办法,宁愿一个人呆在这个房间中,也不想出去面对着那些都是同一张脸同一个表情的诡异人影。
房间中虽然帘幕重重,但是每一重纱帐都非常轻薄,透过暧昧的轻纱,他将整个房间看得一清二楚,知道这个房子里没有藏着其他人,缓缓吐出一口气。
不过也不一定,看到中间那深陷下去的水池,他的心又微微提了起来,犹豫了一瞬,慢慢靠了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水池底也有可能会藏着人。
越接近水池,他的速度越慢,然后在能看到池底景色边缘的位置停了下来。
非常小心地一点一点探出身子,他抬起眸子看过去。
清澈透明的水波荡漾不休,青玉色的池底一片光洁,也没有什么。
“呼……”浑身猛地一松,这次他终于彻底放松了下来。
没有乱跑,也没有乱动房子里的东西,他找了根离自己最近的金丝廊柱,想靠着休息一会儿。
刚刚坐下去,他就感觉脚腕好似被什么东西轻轻碰了一下。
触碰的力道很轻,就像是一根羽毛不经意地扫过,但他非常肯定,那绝不是自己的错觉。
浑身猛地僵住,他屏住呼吸,压制住砰砰跳动的心脏,缓缓垂下眸子看过去,脚踝边却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胸口缓缓下陷,他好似放松下来,然而下一刻,他的手臂一撑地面,猛地翻身坐起,迈开长腿快速向着门口的方向逃去。
他根本就没有忘记自己现在正处在一个怎样诡异的环境中,又怎么可能因为没有亲眼看到奇怪的东西就相信一切只是自己的错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的反应很快,但是刚刚触碰他的那东西反应也不算慢,他只向前迈出一步,就感觉脚踝被什么狠狠缠住,再也无法向前移动分毫。
那是个长蛇一般的东西,又滑又腻,散发着微微的凉意,好似弯弯曲曲的藤蔓,却比藤蔓更加柔软坚韧,一圈一圈紧紧缠在脚踝上,拉着他向后拖去。
他站立不住,向前倒去,又有一根藤蔓状的触手从后方伸出,像一条灵活的游蛇,缠绕上他紧窄的腰肢,将他拉扯住。
白泠却完全不想接受这种帮助,胸口快速起伏,睫毛急颤,两只手伸向腰间,急切地想要扒开缠绕在腰间的诡异东西。
还没等他的手摸到腰上,手腕一紧,又有两根柔韧结实的藤蔓状的触手从身后缠了上来。
一根又一根,越来越多的触手伸出,不断在他的身体上游移滑动着,一圈一圈缠绕住他的双手、双脚,拉扯着他,将他带离了地面,不偏不倚,正好吊在了水池的上方。
白泠浑身发颤,紧紧咬着下颌,扭动着身体剧烈地挣扎,只是这些触手仿佛非常不喜欢他的反抗,他越是挣扎,就缠绕得越紧,勒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不死心地又挣扎了两下,他的肺部的氧气耗尽,再也使不出力气,内心一片冰冷的绝望。
不知道这些触手究竟是什么东西,又打算么对待自己。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唔!”白泠瞬间弓起背脊,细嫩的指节绷得发白,还未完全逸散出的呻吟声一沉,化为了闷闷的哼声,两条长腿拼命地挣扎着想要合拢,阻止异物的入侵。
那团半透明仿佛没有实体的触手却不肯放过他,缠绕在他膝盖上的两根触手大力地向着两边拉扯,让他的双腿张得更大,彻底露出柔嫩的穴心,顶入小穴中的触手尖则不停地蠕动着,往更深处探索。
刚刚经历了高潮的小穴,又酥又软,布满了黏腻湿滑的透明液体,根本抵挡不了触手的侵犯,有了这些淫水做润滑,滑腻的触手则进入得非常顺畅,很快就彻底挤入了那紧窄的甬道中。
插进去之后,那根触手没有急着再深入,停在那里,身体不停地鼓胀收缩,过了片刻,原本一片光滑的触腕上忽然突起一个又一个的凹凸不平的鼓包,鼓包的一圈,透明的气流蠕动着,又分出许多细小的触须,这些细小触须的顶端再分开,几次之后,鼓包周围就好似长了一层细细的绒毛。
准备充分,变得面目全非的触手才重新动了起来,依然没有深入,就插着那么一小截,用布满鼓包的触腕在紧致的小穴中浅浅地戳刺,一边抽送,圆柱状的触须还不停地旋转扭动,凹凸不平的表面重重地碾压刺激着花穴中软嫩的穴壁。
粗糙鼓胀触手不停地抽插进出,紧紧地摩擦着柔腻的穴肉,掠起一阵阵难言的酸痒,刚刚攀上巅峰,白泠的身体还在极度的敏感中,有些承受不住这种刺激,轻蹙着眉间,浑身剧烈地颤抖,喉间发出细细地呜咽,肉穴不自觉地收缩夹紧,想阻止触手的动作。
不过这点小小的抵抗对于触手来说就好似按摩似的,完全不受影响,粗大触腕的不停地在湿滑的花穴中抽插,长满突起和细小绒毛的前端微微勾起,坏心眼地故意在柔软的穴壁上四处顶弄。
细软的绒毛滑过敏感的穴肉,仿佛一把小刷子轻轻刷过,勾起难耐的瘙痒感,紧接着坚硬的鼓包剐蹭过瘙痒的部位,将蚀骨的痒意纾解,然而鼓包后跟着的又是绒毛,瘙痒永远无法抚平,只能期待着鼓包一次又一次碾压摩擦。
触手不断地抽送戳刺,小穴中却越来越痒,好像有无数的蚂蚁在爬,白泠感觉自己就要疯掉了,紧紧攥着手指,软嫩的肉穴剧烈地蠕动着,窄小的穴口一张一合,紧紧地咬住那根粗大的触腕,想以此缓解自己的不适。
但是体内的触手现在遍布细细软软的绒毛,随着小穴的绞紧,无数的软刺扎入娇嫩的穴肉中,更加鲜明的瘙痒从深处钻出来,他的身体受不住地轻颤,甬道深处,丝丝缕缕的黏液顺着透明的触手溢出,将被撑得鼓起的亵裤染湿,黏糊糊地贴在触手上。
又在娇嫩的穴口顶弄剐蹭了一会儿,将那片软肉调教得彻底驯服之后,触手终于心满意足,开始游移蠕动着,向小穴更深处探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是只向前深入了一小截,就被迫重新停了下来,一层富有弹性的软肉挡在了那里。
触手顿了顿,勾起前端,试探地向软肉轻轻戳了戳,激得整个湿滑的甬道一阵剧烈地痉挛颤抖。
白泠只觉得一股奇怪的感觉在小腹深处泛滥开来,又酸又痒,还带着一丝疼痛,意识到触手碰到的是什么东西,他猛地绷紧了背脊,即使早已清楚自己今晚肯定逃不过触手的侵犯,可是事情真的发生时,还是止不住地害怕。
不过和他想得有些不同,试探了两下,触手没有强行深入,绕着那层滑腻的瓣膜徘徊了两下,就蛰伏下来,只有前端紧紧贴在那层软肉上,轻轻滑动厮磨。
他还没来得急松口气,就感觉一丝冰冷滑腻的触感爬上小穴,一根不知从哪来钻出的细长触手滑动着扒开娇嫩的穴口,紧贴着深埋在小穴中那根触腕,强行挤了进来。
紧接着又是一根,一根接着一根,数不清的触手盘旋着、滑动着,如同灵活的游蛇,顺着紧窄的穴缝,钻入了他的甬道之中,一路沿着柔嫩的穴壁游移而上,沉甸甸地堆积在了那层挡路的软膜上。
和第一根花穴甬道中的触手不同,这些触手表面湿滑黏腻,没有磨人的鼓包和绒毛,一路摩擦过娇软的穴肉,将他每一寸难耐的瘙痒的地方都抚慰纾解,极大地满足感瞬间溢满整个甬道,甚至减弱了小穴被强行撑开时的酸胀感。
然而这种满足感只是暂时的,钻入肉穴的触手越来越多,逐渐挤满了整个甬道,将柔嫩的小穴几乎撑开到了极限,脆弱的穴壁哀鸣着,似乎要被撑裂了。
他的小穴才第一次承受异物进入,又紧致又娇嫩,只是含着一根粗大的触手,就已经觉得吃力,此刻这么多触手一起涌入,那粗硕的形状,将层层叠叠的肉穴紧紧拉开,张成了一圈柔韧的软膜,连隐藏起来的每一丝褶皱,似乎都被拉扯平了。
“唔……唔……”他又撑又疼,紧紧绷着身体,蹙着眉,难耐地摇头,想要拒绝更多的触手进入身体。
后来爬涌过来的触手似乎也察觉他的甬道被扩张到了极限,贴着那粉嫩的穴缝游移了一会儿,却没有强行再挤进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外面的触手不再进入,里面的触手却开始活跃起来。
吸附在甬道壁上的细小触须不安分地蠕动着,轻轻摩挲柔软穴肉,被挤在中间的粗一些的触手,也不甘示弱,剧烈地扭动着,碾压向着敏感的肉穴碾压,而最初那条长满鼓包的触手,则紧贴在滑嫩的瓣膜上,不断地滑动旋转,用布满突起和绒毛的顶端剐蹭刺激着那层软膜。
插在甬道中的触手团紧紧绞在一起,又大又粗,不停地摩擦着湿滑的小穴,撑胀的感觉和酥麻的快感混杂在一起,特别是那层瓣膜上,瘙痒的感觉顺着被搔刮过的地方一圈圈地蔓延扩散,连甬道更深的地方仿佛也痒了起来。
白泠仰着脖颈,腰肢随着触手的蠕动旋转不住地战栗,小穴深处的嫩肉饥渴地收缩抽搐着,恨不得压在瓣膜上触手能够顶破那层阻隔,伸进去狠狠捅一捅才好。
似乎听到了他内心的渴望,一根碾压在那层软肉上的触手微微动了动,不过却没有突破肉膜,而是从顶端分出一根细丝,轻轻穿过软膜上的孔洞,贴着高热娇嫩的穴壁,往更深处探去。
那根细细的触须又柔软又滑腻,一路盘旋扭动地爬过柔滑的穴肉,弄得紧窄的甬道似乎更痒了,柔软的嫩肉不断蠕动抽搐着,好似要将那根触须裹缠起来。
细丝却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一路如同游蛇一般滑动着,顺着层峦叠嶂的穴壁,一路进入到了甬道的最深处,探上了最敏感脆弱的花心。
轻轻的戳弄好似一块丢人水中的石子,一点难耐的瘙痒如同水波荡漾开来,整个五脏六腑仿佛也跟着痒了起来,白泠疯了一样的剧烈挣扎扭动,腿根和脚趾紧紧绷着,想摆脱那种让人发狂的感觉,却无济于事,浑身都渗出一层细密的汗液,整个人宛若从水里捞出来似的。
奢华靡丽的房间中,一重重几乎透明的红色纱帐的环绕中,一个穿着红色嫁衣的美人被束缚着双手,高高悬挂在青玉色的水池上。
美人身上的衣服虽然穿戴得还算整齐,但是隔着那红色嫁衣的轮廓,能看到一条条长蛇般的东西在衣服下不断游移爬动,从纤细的颈子到白嫩的脚趾,遍布美人全身。
美人的头高高仰起,白皙的脸颊布满红晕,双唇大张,半透明仿若无形的触手挤满了整个口腔,甚至可以清楚得看到,那粉色的软舌是如何被不断的搅动缠弄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纤瘦的身躯死死绷着,随着触手的蠕动扭曲不断抽插颤动,将最私密的部位完全敞开,完全成了一团触手的淫荡玩物,被从里到外玩弄了个遍。
被一团粗大的触手摩擦碾弄着娇嫩的甬道,一根细软的触丝不断触摸着敏感的子宫口,强烈的快感和剧烈的瘙痒遍布全身,就在白泠感觉自己快要被逼疯的时候,那丝细软的触须退了回去,一些缠绕在身上的细小触须开始游移着去解他身上的衣服。
纤长的衣带被扯开,柔软的衣襟被左右分开,从肩膀上拉扯下去,娟红色的中衣和里衣紧随其后,然后是长裤和亵裤一点一点从修长的腿上滑落,他还没有反应过来,所有的衣服就被脱了个干净,露出被触手紧紧缠绕着的白皙躯体。
纤长的手臂,被高高吊起,挂在半空,白壁一般的胸膛上,纵横交错着许多泛着水光的红色印痕,一道一道,深陷在皮肤中,粉嫩的乳粒变成了嫣红,被两根细细的半透明触须紧紧束缚着,颤颤巍巍地抖动不已。
两条白皙笔直的长腿被拉扯着膝盖向着两侧打开,双腿间,粉色的阴茎高高翘起,被柔软的触手一圈一圈紧紧包裹,再往下,粉嫩的肉穴大大张开,被填得满满当当,不留一丝缝隙,半透明的触手完全遮挡不住那肉洞中的淫糜景色,蔷薇色的穴壁不断的蠕动收缩着,更深处,隐隐能看到一层殷红的肉膜阻隔在肉洞的尽头。
脱掉他的衣服之后,那些触手没有再用奇怪的办法折磨他,悬挂在房梁上的触手开始缓缓延长,带着他一点一点下落,轻轻地将他放到了下方的水池中。
一团缠绕在他身上的触手忽的全部散开,让他彻底浸泡在了青玉色的水池里。
被滑腻的触手一寸一寸地抚摸缠弄着,白泠的浑身都敏感得不行,被温热的水刺激到,身体不受控制地抖了一下。
就在这时,牢牢盘踞在他的花穴中的触手也猛地一缩,从那紧致的甬道中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