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见墨愣愣地看着楼长生,手臂还停留在在半空中,过了一会儿才如梦初醒,想摸摸他的脸颊,又有些害怕和怯懦,手指指尖轻轻颤抖着,声音放得很轻,“你真的活过来了么,这一切不会只是我的幻觉吧?”
他的眼眶发红,还沾着泪水,样子脆弱茫然,像一只迷了路的小动物,楼长生不知道他等了自己多久,又心疼又自责,可惜胸口的热量有限,他的身体和四肢依然僵化着无法动弹,浑身只有眼睛能动,最终也只能眨眨眼皮。
这种非同寻常的回应方式弄得楚见墨心里猛地一紧,也顾不上心中那一点胆怯了,抬手触摸上他的脸颊,手下却依然一片冰冷,着急地问道,“怎么回事?你的脸怎么还是这么凉?”
楼长生当然无法回答,用笃定又温柔地眸光看着他,让他不要担心。
楚见墨怎么可能不担心,他现在浑身冰冷僵硬,就像一个活死人,这种非生非死的状态,谁知道最终能维持多久。
不过经历了一番惊吓与惊喜,这个时候他倒是冷静了下来,不再像刚刚那么六神无主,思维异常的清晰,明白自己再担心也没用,还不如抓紧时间弄明白发生了什么,尽快找到解决的办法。
而方法,眼前就有一个,不管楼长生的手指刚刚被刺激得抖动也好,还是苏醒也罢,好像都是因为自己的泪水,既然如此,自己多哭几次,他是不是就能慢慢恢复了?
虽然他还什么都没有做,但是楼长生已经看出了他的想法,轻轻摇动眸子,阻止了他。
这种关键的时刻,楚见墨总是非常敏锐,心脏砰砰直跳,“你有办法?”
楼长生没想到他这么快就理解了自己的意思,眸子中染上一点笑意,微微垂了垂睫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肯定的应对瞬间扫平了心中的迷惘,楚见墨心中一定,略带着欣喜说道,“真是太好了,我应该做些什么?”
楼长生眸子略略下垂,视线从他的眼睛移到了他的嘴唇。
因为刚刚连续地叫喊和哭泣,那张嘴微微有些干燥,原本莹润饱满的唇瓣失去了光泽,颜色泛着苍白,显得整个人憔悴又可怜。
顺着他的目光,楚见墨下意识地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巴,过了一秒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脸颊瞬间变得绯红,“是要我亲吻你吗?”
是,楼长生垂眸肯定。
他的眼泪可以将他唤醒,口水自然也可以,而且不止着两种,只要是来自他身上的体液,都可以。
这倒不是因为楚见墨有什么特殊的力量,只是因为他的身上带着一丝来自楼长生的阳气。
阴阳和合,必然也会让彼此的气机融合。
成亲总共才三天,他们却交合了好几次,每次欢爱的时候,气机顺着结合之处运转,两人身上也就带上了一丝来自对方的气息。
虽然楼长生是阴魂之身,但他毕竟是生魂,所以精液中阳气充沛,再加上每次交合之后,他都下意识地用珍珠将阳精锁在楚见墨的身体中,导致他身上的那屡阳气更加充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而生魂想要复活,逆转生死,需要的也是阳气。
因为复活法阵的符箓受到损耗,他体内的阳气不足,只能激活一点心脉,其他地方就无能为力了,来自楚见墨眼泪中那丝阳气刚好的填补一些他的缺失,才让他冲破障碍苏醒了过来。
不过想要彻底复活,眼泪中的那一丝阳气显然是不够的,还需要更多更多。
看到楼长生肯定的回答,楚见墨脸颊更加红润,却没有丝毫犹豫,立即俯下身,脑袋探进棺木中,吻住了他的嘴唇。
唇瓣落下去的瞬间,他首先感到的是一点冰冷,紧接着是一种略带着柔软的触感,这种感觉在他被楼长生的魂体亲吻时曾感受到过,但是又略微有一点不同,魂体的嘴唇虽然冰冷,却还有一丝活力,而唇下的嘴唇却死气沉沉,让他有种亲吻尸体的错觉。
不,他亲吻的本来就是一具还没有完全复活过来的尸体。
身体不受控制地打了个哆嗦,他却没有退缩,脑袋越垂越低,唇瓣完全贴上了那片微微带着僵硬的柔软,然后张开双唇,探出舌尖,想要进入下面那张紧紧闭合着的嘴唇中。
他不是笨蛋,看到楼长生所提的要求,再结合刚刚发生的事情,已经猜出他让自已吻他是为了什么。
不过,这一次的试探却没能成功,楼长生已经死去六天,肢体早已僵死,牙关和死死锁着,拒绝他的访问。
他并不气馁,也没有去徒劳地叩击那扇紧闭的门扉,舌尖微微用力,换了个方向,沿着那道两片冰冷的唇瓣中的缝隙滑动,舔舐那里的软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舔吻得认真又仔细,舌尖一边左右游移,一边覆上冷硬的唇肉上下舔弄,一寸角落都不放过,一圈又一圈,来来回回地移动,执着又耐心。
温热透明的涎液顺着他的舌尖流淌而下,浸润着冰冷的软肉,渐渐地,僵化的嘴唇像是坚冰抵不过热水,缓缓开始融化,紧锁着的牙关像是生锈的铁门,艰涩地转动了一下,开启了一道细小的缝隙。
感受舌尖下越来越柔软的唇瓣,楚见墨眼眶一阵发热,知道自己猜对了,吸了吸鼻子,再接再厉,更加耐心仔细地舔舐那逐渐开始发热的嘴唇,艰涩僵硬的嘴唇一点一点开启,那道缝隙越来越大,直到能容入他的舌头。
没做任何迟疑,他的舌尖用力,顺着那道唇缝缓缓探了进去。
又冷又硬,舌头就像伸进了一块寒冰,冷得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死死地绷紧手指,克制住想要逃跑的本能,他的舌尖没有停顿,越顶越深,最终全完全入侵到了那张闭合许久的嘴巴里。
想起那天楼长生抱着自己亲吻时的样子,楚见墨勾起舌尖,学着他的样子,笨拙地依次舔舐过他的牙龈、上颚、舌根,缠着他的舌头,吮吸缠弄。
明明做着同样的色气的动作,他的样子却像是在朝圣,一丝不苟地执行,认真又郑重。
心爱的人在主动亲吻着自己,楼长生却连一丝旖旎的心思都没有,他比谁都清楚自己是一个什么样的状态,毫不犹豫地亲吻一具僵冷的尸体,即使只朝夕相对的人也不一定做得到,而他们仅仅只认识了三天。
僵硬地躺在棺木中,他什么也做不了,肢体还没有复活,全身上下只有胸口、眼睛和嘴唇三处有感觉,所以感觉敏锐得不行,将楚见墨的每一丝反应都感受得清清楚楚。
察觉到他的颤抖,楼长生明白,其实他也在害怕,却依然坚定得不肯退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是他有多勇敢,只因为他不想自己死去。
心脏变得又柔又软,满腔的情愫蔓延流淌,在溢出心尖的瞬间,又化为一股酸涩,疼得受不了,楼长生眨眨眼,没哪一刻比现在渴望活下去。
一定要活下去,只有活下去才能给他幸福。
因为来自口腔的亲吻,他胸口的火苗一直在剧烈跳动着,被那强烈的求生欲刺激到,烈焰猛地向上一窜,那温暖的热意又向外膨胀了一大圈。
借着那股暖流,他紧紧绷着所有能够控制地部位,略微恢复知觉的嘴巴狠狠用力,不断努力刺激着自己的身体。
僵死的喉咙咯咯颤动,在某一时刻,闭塞的喉管好似忽然被疏通的水管,突破了无形的禁锢,挤出一声轻微地闷哼。
艰涩生锈的牙关不规律地颤抖了几下,猛地一松。
他的嘴巴终于可以动了。
张大双唇,将口中那条软舌纳入得更深,停顿片刻,稍微适应了一下,他勾起舌尖,温柔地回应起在口腔中认认真真亲吻舔舐的伴侣。
经历过太多骤然惊喜后的失望,楚见墨根本就没抱短时间就让他恢复的希望,正在凝神仔细寻找那些没有滋润到的角落,被轻轻舔吮了一下,愣了一了一会儿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猛地松开他的唇舌,双手支撑着身体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刚刚是你的舌头在动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对希望的预估总是很微小,却没想到,楼长生给了他一个更大的惊喜,黑眸紧紧盯着他没有动,双唇开合,用干涩的声音答道,“是。”
楚见墨猛地瞪大了双眼,浑身紧绷,嘴唇抖动,却说不出话来,只有眼眶中的泪珠一滴接着一滴,落在楼长生嘴里,又咸又涩。
过了一小会儿,他才抽噎了一声,声音哽咽,“你竟然可以说话了……”
虽然他的泪水可以帮助自己软化僵硬的身体,楼长生却宁可不要,看着他湿润的眼眶,却无法帮他擦拭,只能柔声说道,“嗯,多亏了你的帮助。”
情绪失控只是一瞬间的事情,楚见墨很快就收敛好了心情,他还没复活,现在还不到放松的时候。
抹了抹眼睛,他用还带着绵软沙哑的嗓音问道,“这一切是怎么回事,为什我的眼泪还有津液可以协助你复活?”
楼长生也不浪费时间,详细地将自己关于阳气的一丝感悟和推测告诉他。
他明白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复活,不管什么事情,只有自己复活才能解决。
“原来你给我放珍珠是这个原因,”楚见墨说道,略微沉吟了一下,“那按着你的说法,阴阳和合可以让气机交融,所以说,能让你最快得到我身上的阳气的办法,就是……交合?”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楼长生一直都知道他很聪明敏锐,闻言,勾了勾唇角,说道,“对,按照道家房术的理论,交欢之时,阴阳之气也会随着身体自然循环运转,所以想要补足阳气确实……”
话还没说完,就看到一直趴在棺木边上的人弯腰脱下一只鞋子,抬脚跨进了棺材中。
楚见墨一边回身脱另一只鞋,一边说道,“既然如此,我们赶紧试试。”
找准方向之后,他一点也不拖泥带水,可谓是雷厉风行,楼长生眼睁睁地看着他解开衣带,褪下长裤,露出两条散发着白玉光泽的长腿,分开跨坐在的自己的身上,快得根本来不及反应。
不过就算反应过来也没有什么意义,他根本就动不了。
未完全复活的冰冷躯体直挺挺地躺在棺材里,又僵又硬,楚见墨虽然坐下了,却不太敢将身体全部的重量都压下去,担心自己会将那没有弹性的僵死四肢压断。
这样的动作有点不太好把握,他一手扶在旁边的棺材壁上,支撑着身体的平衡,两腿跪在棺材壁和冷硬躯体两侧的缝隙中,腰部绷紧微微上提,控制好压下去的力量,确保身体不会乱晃之后,才抬起另一只手臂,去脱身下人的衣服。
前天晚上,在旁边的小书房中,他曾在黑暗中被楼长生引导着解过一次他的衣服,所以动作非常明确,手掌探到他的腰侧,拉住那里衣带重重一扯,便将那看起来非常繁复的衣袍解开。
扔掉腰带,分开两侧宽大的衣襟,伸出一根修长的手指,勾起亵裤的边缘,将那层薄滑地布料扒了下来。
藏在男人腿间的阳具瞬间暴露在了空气之中。
他没有控制住,抽了一口气,从坐上花轿开始到现在,连续被肏了好几次,他以为自己已经充分见识过男人性器的厉害了,没想到亲眼看到后,还是被吓了一跳。
怎么会这么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因为身体还没有复活,所以那团肉物还在沉睡着,不过规模却十分壮观,又鼓又胀,好似一头狰狞的巨兽,尚未勃起的肉茎只是安静地蛰伏在那里,就显得粗大壮硕,下方的囊袋更是鼓鼓囊囊,看上去沉甸甸的,分量一定惊人。
还没有苏醒,那里就已经这么吓人了,不知道彻底充血膨胀之后又会是怎么一种骇人的样子。
迟疑了一瞬,他才红着耳根缓缓地伸出手,抚摸上了那团沉寂着的巨龙。
说不清是因为羞涩还是因为紧张,他的指尖微微有些颤抖,先是试探着用指腹轻轻触碰了一下尺寸惊人的肉柱,然后才张开手掌一把攥进了掌心。
和之前几次欢爱时感受到的一样,手里的性器非常冰冷,没有任何温度,不一样的是,以前那里都是坚挺粗硬的,这次触感却是柔软的。
不想浪费时间,只是略微感受了一下,他就绷紧小臂,五指微微用力,握紧那根柔软的肉棒,一上一下地慢慢套弄起来。
一边匀速撸动,他一边看向楼长生,紧张地询问,“怎么样,有感觉吗?”
他的身体冰冷僵死,除了被激活的部位,其它部分没有知觉,楚见墨担心自己的刺激他根本感觉不到。
楼长生狼狈不已,整个人几乎快被巨大的羞耻感淹没,作为楼家的大少爷,从小时候开始,他就习惯了主导自己的一切,后来父亲去世,他接管家业,更是将什么都掌握在自己手中,这辈子他还是第一次感到这么被动,连身体的主导权都失去了,勃起这种简单的事情也只能等待着别人来协助。
只是现在根本不是纠结这种无聊事情的时候,没有隐瞒自己的感受,他如实回答道,“没有任何感觉。”
果然,但这一点小小的挫折根本打击不到楚见墨,略略加重了手中的动作,说道,“我再试试,可能刺激的时间还不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这种乐观的态度很有感染力,楼长生不再窘迫,更加坦然地面对自己的处境,柔声说道,“嗯,慢慢来。”
收敛了心神,楚见墨不再急于求成,认认真真刺激着手中的性器。
虽然以前从来没有为别人手淫过,不过他对此也并不是完全无知,知道刺激哪里会让人快乐。
五指紧紧握着那一团蛰伏着的软肉,圈在手中,来来回回地撸动套弄,同时弹动指尖,不断按压着肉柱上敏感褶皱,时不时配合地曲起大拇指,用柔软的指腹刺激肉棒前端的小孔。
和刚刚的接吻一样,他手中的动作细致又耐心,将那根性器的几乎每一个褶皱下的肌肤都揉捏抚弄了一遍,不过却没有刚才的那种好运,直到额头见汗,手臂发酸,依然不见那一大团肉物有任何反应。
看着他微微发颤的肩膀,楼长生说道,“这么久了,我还是什么都感觉不到,看来这个办法是行不通了,你先休息一下吧,我们再想想其他办法。”
楚见墨也意识到这么做是徒劳的,没有再做无用功,松开手中的性器,直起身子倚靠在棺材壁上喘息。
因为不敢坐得太用力,他的腰部和大腿一直紧绷着,现在才发现两条腿又酸又涩,正在不停地抖动。
跪起来略微调整了一下姿势,他又将注意力却放回了眼前的事情上,“你都的下半身都没感觉,要怎么才能硬起来呢。”
顺着他的思路,楼长生心中一动,说道,“那就让它先恢复感觉。”
“那应该怎么恢复感……”楚见墨先是下意识接道,话没说完,声音猛然顿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怎么恢复感觉?
那不是非常简单吗,自己刚刚不是才做过一次吗?
找准方向,他便有些迫不及待,不等楼长生再说什么,身体略略后退了一些,就俯趴下去,张开双唇伸出软舌,对着那根蛰伏着的狰狞巨兽舔了上去。
即使刚刚被圈在手心中套弄了许久,那团肉物依然是一片冰冷,没急着刺激最敏感的部位,他微勾起舌尖,紧贴着柔软的柱身,从根本部开始,沿着一圈软肉,一点一点的舔舐。
随着舌尖的的轨迹,温热的津液渐渐将整个肉柱浸湿,在微弱的烛火中泛着一层亮晶晶的水光。
将肉棒全部舔湿,他又去舔下面硕大的肉囊,舌头有技巧地贴在囊袋上滑动,一寸褶皱都不肯放过,时不时还会将那团软肉吸入口中,轻轻吮吸。
看着他毫不犹豫的样子,楼长生面色复杂,心底又酸又软,满腔柔情几乎要溢出来,可是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集中所有的注意力,仔细地感受着来自身体内部的反馈。
阳气得到补充,胸口那点生气剧烈地跳动燃烧,每跳动一次,温暖的感觉就向外膨胀一圈。
一圈又一圈,膨胀了许久之后,那团热意似乎扩张到了极限,火焰快速摇曳了几下,忽然分出了一丝暖洋洋的热流,一路朝着下半身涌动蔓延。
热意流淌得太快,来不及细细感受,他就感觉热流落入了一个干涸冰冷的地方,下一刻,僵死许久的性器微微跳动了一下,恢复了知觉。
肉棒就像是浸没在一汪热乎乎的温泉中,丝滑柔软嫩肉的包裹着微微发凉的柱身,又热又紧,舒服得不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喘息一声,只觉得浑身的血液似乎都集中在了那里,燥热的欲望如同泛滥的洪水,迅速升腾,肉棒根本不受控制,急速地充血膨胀。
那个肉囊实在太过巨大,楚见墨努力许久,才将整个囊袋都舔湿,刚吐出那布满褶皱的软肉,将柔软的肉柱含入嘴里吮吸了两下,就感觉口中的肉棒一阵不规则的颤动,如同被惊醒的巨兽,快速地鼓胀隆起,变得又粗又硬,瞬间塞满整个口腔。
因为想要将整个肉棒都用涎液浸润刺激,他将那根肉柱含得很深,硕大的性器突然勃起,圆润饱胀的肉冠几乎抵到了喉咙口,坚硬的巨物碾压着口腔深处的敏感的黏膜,又噎又涩,一股泪意直逼眼眶,他没忍住,重重地哼了一声。
听到他的哼声,楼长生才将意识从下体的反应中抽离出来,略带急切地问道,“没有事吧,对不起,感觉恢复得太快,没来得及告诉你。”
楚见墨大张着双唇,艰难地将撑满整个嘴巴的肉棒吐出来,喉头黏腻抽动,干呕了两下,略带着喘息地说道,“没事,不过你的肉棒也太大了吧。”
是真的大,彻底充血勃起之后,这巨物的恐怖才真正显露出来。
柱身又粗又长,上面嶙峋的青筋环绕,顶端的肉冠硕大饱满,颜色赤红,看上去如同一条狰狞的巨龙,威风凛凛。
这略带着抱怨的话话对楼长生来说却是另类的夸奖,他勾了勾唇角,“我就当你在称赞它了。”
没想到他现在居然有心情开玩笑了,楚见墨抬起眸子瞪了他一眼,不过他现在情绪高涨,眼角眉梢都是喜色,睫毛上还挂着泪花,这一眼也没什么杀伤力,反而像是撒娇。
楼长生没有忍住,又笑了笑,眼里充满了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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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却没能将那根粗大的巨物吃进去。
鼓胀的肉棒又粗又硬,冠头昂扬硕大,而他的穴口紧窄柔嫩,又没有经过润滑,怎么可能吞得下那么粗硕的凶器。
坚硬丰硕的龟头如同一根粗硬的铁杵狠狠碾压上脆弱娇嫩的穴心,一股巨大的抻裂一般的剧痛从穴口蔓延开来,疼得他浑身一颤,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
楼长生没想到他会这么鲁莽,额头上冒出一层汗液,恨不地立即起身去查看他的伤势,却无能为力,只能焦急地问道,“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楚见墨绷紧背脊,咬紧牙关,过了一会儿才从那种剧痛中缓和下来,脸色依然苍白,轻轻摇了摇,“没有,你不用担心。”
然后又撑起身体坐起来,想要继续。
楼长生知道这时候就算再劝,他也不会停下来的,于是只是柔声说道,“慢慢来,不要着急,我们刚刚已经尝试了那么久,不差这么一会儿时间。”
“嗯。”楚见墨也知道自己刚刚太着急了,却接近成功,他越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看着他扶着棺壁跪好,楼长生轻声指导,“先别急着将肉棒插进去,向我以前做过的那样,先用它刺激一下小穴外面的部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楚见墨这才想起,之前好像他每次插进自己的花穴前都要在外面磨弄一番,那时他还以为他是为了羞辱自己,原来他只是为了不弄伤自己。
他红着耳根,强忍着羞耻回忆了一下先前的欢爱经历,用手握住那根鼓胀昂硕的肉茎,对准了下身娇软柔嫩的花穴,轻轻地摩擦蹭动起来。
随着下体知觉的恢复,那根性器也渐渐恢复了温度,坚硬巨大的肉棒带着微微的暖意,贴着敏感软嫩的穴肉,带来一阵难以言喻的满足感。
龟头抵在小穴上前后磨蹭了一会儿之后,他将肉棒向前压倒,腰部下沉略微坐下去,细腻滑嫩的腿心紧紧贴在柱身上,前后摆动腰肢,摩擦蹭弄着那根坚硬的巨物。
粗大的柱身上脉络磐虬,粗糙嶙峋的青筋,随着娇软的小穴的摆动来回剐蹭着软嫩的穴肉,酥麻燥热的欲流顺着每一寸被摩擦过的软肉散开,向着甬道深处汇聚,化为一股带着酸意的热流,被不断蠕动着花穴吐出。
湿淋淋的温热液体滴落在紧贴着小穴的粗大肉棒,又被不断滑动蹭弄的小穴带动着,涂满了坚硬笔挺的肉根,鼓胀充血的肉柱上就像是被裹上了一层晶莹湿亮的水膜,在昏暗的烛火下,泛着淫糜的光泽。
楚见墨喘息不已,只觉得腰越来越软,一股燥热的烈火在小腹深处燃烧,刺激得甬道深处的软肉蠕动得更加剧烈,急切地想要被填满。
滑腻的穴口也不断翕张着,吮吸啃咬着身下的粗硬性器,楼长生被吸得呼吸紧促,欲望不断地攀升,感受着性器上水润黏腻的触感,他哑着嗓子说道,“现在应该可以了。”
花穴中的渴望强烈而鲜明,楚见墨也感觉差不多了,深吸一口气,再次提起臀部,对准那根粗长温热的肉茎,一点一点坐了下去。
有了第一次的经验,这一次他下落的动作非常缓慢,扶着硕大粗硬的肉柱,顶开穴缝边两片粉嫩的肉唇,腰部缓缓地下压,极力地放松娇嫩的穴口,将丰硕鼓胀的肉冠慢慢地吞紧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硕大的龟头又圆又硬,带着不可忽视的存在感,毫不留地将紧窄娇小的穴口顶开,推挤开层峦叠嶂的褶皱,入侵进了柔嫩湿滑的甬道。
“嗯……怎么会嗯……这么大……好撑……”楚见墨被顶得喘息不已,忍不住蹙起长眉轻轻抱怨,只觉得身体好似被一点一点强行破开,窄小的穴口绷到了极限,一圈娇嫩的穴壁似乎都要被撑裂了。
不过艰涩撑胀的感觉虽然难耐,却不像刚刚那么剧痛得无法忍受。
两只手臂紧紧撑在两侧的棺木上,臀部一寸一寸地缓慢向下碾压,他垂着眸子,亲眼看着自己窄小的小穴是怎么将那圆硕饱胀的龟头吞下去的。
看到身下性器那最粗大的冠头挤进甬道,他长长地呼出一口气,这才发现背脊上渗出一层汗液,两只手臂和两腿大腿都抖地不行。
楼长生躺在那里,浑身僵硬,动弹不得,甚至也看不到发生了什么,只能感觉到自己到自己胀得发疼的龟头插在一个紧致窄小的甬道中,被一圈充满弹性的细滑软肉紧紧裹着,一点一点往里吮吸。
那甬道中的软肉又热又滑,带着高热的温度,将插在其中原本散发着一丝凉意肉棒染得火热。
热意顺着肉棒逆流而上,进入胸口,好似滚烫的热油,瞬间将胸口处的那点生气引爆,化为一股躁动的情欲,在身体中急速攀升,让他的呼吸急促起来,恨不得立刻狠狠在那跟滑热的巢穴中冲刺贯穿。
可惜他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克制住急躁的心情,等着身上的人的动作。
努力了半天,才插进去一个冠头,看着身下剩下的那截长长的肉柱,楚见墨不想再这么磨蹭下去,犹豫了一瞬,咬咬牙,一狠心,身体猛地坐到底,含着鼓胀坚硬的肉棒,一口气全部吞了进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圆润鼓胀的龟头好似一只终于摆脱束缚的巨兽,没有任何停顿,粗暴地顶开一圈一圈的软肉,狠狠没入到了小穴的最深处,碾压上了滑腻的花心。
“啊……”一股难以言喻的酸胀感瞬间炸开,即使提前做了心理准备,他依然被顶得浑身狠狠一颤,没忍住叫了出来。
楼长生本来一直分出一部分注意力在他身上的,此刻却有些顾不上了,在肉棒全部没入到紧窄花穴的那一刻,他就感觉那软嫩的地方忽然生出一股气息,被肉棒吸入,然后顺着细小的脉络流动,一路循环到心口。
胸口暖洋洋的,沉寂许久心脏的轻轻搏动了一下,挤压带着温暖的热意,蜿蜒着流淌向全身,软化着僵硬的四肢。
内心振奋,他却不敢高兴太早,绷紧下颌,努力控制全身的力量,许久之后,感觉指尖微微动了一下。
那点抖动虽然微弱,但是他却很确定,绝不是自己的幻觉,看向坐在身上的伴侣,他的眸子在夜色中亮得惊人,“我的身体有感觉了,手指可以动了。”
楚见墨也隐隐察觉到了,刚才因为身体下落得太快,他毫无防备,被粗硬的性器捅到了最敏感的花心,双腿再也支撑不住腰部,全部的重量都落了下去。
他吓了一跳,本来想赶紧起来的,但是坐下之后,却感觉身下的肢体比平时柔软了许多,于是就有了一丝朦胧的猜测,不过想法还没在脑海中成型,就听到了他的声音。
唇角向上扬起,他笑得眉眼弯弯,眼底却闪着泪花,“你的猜测是对的,我再努力一下,一定能将你彻底复活。”
“嗯。”楼长生温柔地看着他,却没说什么感谢的话,毕竟谢意太浅了,他给自己的,需要自己用一辈子来报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得到好消息反馈,楚见墨的精神变得更加高昂,一点时间也不愿意浪费,立即就行动起来。
因为楼长生的身躯渐渐软化下来,他不用再担心自己将他压坏,动作慢慢放开,大胆了许多。
两只手撑在男人的肩上,两脚踩在棺木中的软垫上,绷紧大腿,腰部用力,抬起软嫩的臀部,先将深埋在花穴中的性器扯出来一小段,然后再放松身体坐下去。
第一次做这种事情,他的动作有些不熟练,幅度也不是很大,但是插在甬道中的肉棒又粗又长,几乎将整个小穴撑得了极致,柔韧的穴壁被绷成了一圈肉膜,紧紧束缚在那根粗硕的肉柱上,他的身体稍微一动,布满嶙峋青筋的柱身就狠狠剐过软嫩的穴肉,磨得他腰部一阵阵发软,双手也控制不住地抖个不停,几乎支持不住身体。
敏感的花穴受到刺激,如同负痛的贝肉,紧紧绞住乱动的巨物,使得甬道中那粗硕的肉棒的存在感更加明显,连那微微搏动的脉络似乎都能感觉到。
胸口不断起伏,他停顿下来,稍微适应了一下那种让人头皮发麻感觉,才咬紧牙关,挺起腰部,重新将那根硕大的肉根抽离体外,再伴随着身体的下落,吞入体内。
有了刚才的适应,这次他没有再停下来,手臂紧紧绷着,支持好身体,腰肢上下摆动起伏,张着肉穴含着粗硕坚硬的性器吞吐不休。
刚开始的时候,他并没有加大幅度,臀部每次只抬起来一点,将那根温热的性器吐出一下截,就会下压腰部,重新吞进去。
耐心规律地就着那截肉棒套弄了一会儿,他的动作渐渐变得熟练起来,腰肢起伏的幅度越来越大,速度也越来越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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酥麻的快感如同海绵中的水,从骨头缝里一缕一缕地被挤出来,一点一点地蔓延向全身,越是套弄那根粗硕的硬挺,敏感的花穴就越有感觉,被又粗又硬的肉柱插着,好似灵魂都被填满,又满足又充盈,楚见墨克制不住地轻颤,全身上下都渐渐晕出一层漂亮的绯色。
十根手指绷着,紧紧地攥住男人的肩膀,他仰起纤长的脖颈,喉咙里发出一声满足地喟叹,现在他才知道,原来自己掌控欲望的感觉会这么爽,想快就快,想慢就慢,就算想要停下也全凭自己,虽然快感没有被按着肏干时那么剧烈,但也不会像之前每次那样,强烈到连意识仿佛都要被冲散,整个人好似要被肏死了一般。
找到了主动的乐趣,他的动作逐渐变得肆意,不再像之前只知道一味按部就班地上上下下摆动腰肢,绷紧双腿,他微微摇挺翘的动臀,略微变换身体起伏时的角度,让深埋在肉穴中坚硕肉根碾压刺激自己最舒服的地方。
时不时地,他还会转换套弄的频率,有时会衔着那根硕大硬挺一阵急速起伏,有时又缓慢地叼着一小段肉茎轻吮慢咬。
快感一点一点在体内积累,跨坐在男人的腰间,小穴中含着笔直昂硕的肉棒起伏吞吐,他的脑海逐渐麻痹,思维一片空白,只能本能地控制身体追寻快感,刺激自己快乐的地方,忘我地吞吃那根粗壮坚硬的肉根。
他张着唇不断轻哼着,动作逐渐没了章法,身体起伏幅度越来越大,腰肢摆动速度越来越快,没过多久,力气就全部耗尽,腰部一软,再也支撑不住,向下重重跌坐了下去。
“嗯不……胀……”全部的身体重量压下去,那饱满膨胀的性器一下就顶到了头,圆硕坚硬的龟头碾压上子宫口,坚涩酸胀的感觉直逼喉咙口,楚见墨浑身一颤,眼眶瞬间湿润,像是一尾被抛被扔到油锅里的鱼,条件反射地向上弹起,然而双腿早已力竭,根本维持不住身体的重量,下一瞬整个人又落了回去,被粗大的肉冠再次狠狠挤压上娇嫩的花心。
他的小穴中,滑腻的穴壁如同受惊的软贝,一浪一浪地疯狂痉挛绞缠,牢牢地包裹住坚硬的性器,最深处那张软嫩的小嘴,更是紧张得不行,死死地吸附在那圆润的龟头最敏感的前端,不停地蠕动收缩。
一阵酥麻的快感从尾椎快速蔓延到背脊,楼长生被吸得头皮发麻,终于满足地叹息了出来。
刚刚他的一番自娱自乐,虽然自己感觉自己挺动起伏得很剧烈,但是对于喜欢大开大合的楼长生来说,却和隔靴搔痒没有区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仿佛小奶猫挠爪子似的动作磨得他心里痒得不行,恨不得立即翻身坐起取而代之,不过好在那紧致的花穴每含着他的肉棒吞吐一下,就有一丝轻飘飘的暖流顺着肉棒逆流回体内,随着脉络运转向全身,滋润着冰冷的躯体的同时,也使得体内的快感加倍,所以他才能忍耐下来。
现在被湿热滑腻的小穴紧紧箍着一阵不规律地绞吸,他终于真正被挠到了痒处,爽得呼吸都有些乱了节奏。
楚见墨眼中含泪,软软地趴在他的胸口,颤抖着身体喘息了一会儿,那种让小腹战栗的酸胀感终于缓解,抬起脑袋凑到他眼前,在距离他的鼻尖只有不到一寸的地方停下,蹙着眉毛抱怨,“我刚刚还以为肚子会被顶破呢,都是你害的,做什么要长一根这么大的肉棒。”
找到了正确的复活方法,身下男人的躯体也越来越柔软,他的心情也越来越放松,人也变得开朗起来,本性也恢复了。
和他的性格一样,他话语又直白又率真,抱怨中夹杂的无意识的称赞听得让楼长生眸光一热,欲火更加旺盛,浑身紧绷着用力,急切地想要动起来,将他按在身下狠狠肏干,可惜却依然无法动弹。
看着他那双几乎能冒出火星的眸子,楚见墨觉得有些新鲜,之前几次都是他不管不顾把自己折腾得死去活来的、欲仙欲死的,现在他动不了,所以的欲望只能由自己来支配,感觉别提多爽了。
对啊,他现在动不了,不正是有仇报仇有怨报怨的好时候嘛,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这个想法一出,他也顾不上休息了,双臂支起肩膀,腿根用力,摆动着窄腰,重新开始上上下下地套弄起那根粗硕的肉茎。
这一次他故意放慢了速度,腰肢上提,缓缓地将深埋在肉穴中的肉棒吐出,抽离到甬道中只剩一个龟头后,然后再慢慢地下压臀部,将那截长长的肉柱吞进去,一边慢吞吞地衔着那根粗硬吞吐,紧窄的小穴一边一夹一夹,坏心眼地撩拨身下的男人。
垂下眸子,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楼长生,得意洋洋地扬了扬下巴,“让你前几天欺负我,现在你动不了,可算被我拿捏住了,这滋如何啊。”
说话的时候,他的眼睛一眨一眨,牵动了眼角的泪痣,像一只偷腥成功的大猫,整个人显得更加昳丽绝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楼长生呼吸急促,微微滚了滚喉结,十根手指抖个不停,浑身的肌肉抽动不已,连颈部都在用力,却依然无能为力,无奈地深吸一口,按奈下躁动的欲望,他咬紧牙关说道,“等我恢复,我一定……”
后面的话虽然他没说出来,不过楚见墨却听懂了,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抬着软嫩的臀部,变本加厉地以一种更加磨人的速度套弄那根几乎肿胀到极限的肉根。
滑腻的软肉轻轻地擦过坚硬的性器,掠起一丝丝难耐的痒意,一收一缩的夹弄力道,更加加剧了那股瘙痒,麻痒的感觉一路从肉棒蔓延到了心里,楼长生紧紧绷着额角,鼻尖渗出一层薄薄的汗液,乌黑的眸子泛红,燃烧着熊熊的欲火。
看着他俊美的面孔,楚见墨一阵口感舌燥,只觉得却性感得不行,仿佛被蛊惑到了,忍不住低下头,凑过去亲吻他的嘴唇。
因为刚刚的尝试,他对亲吻这种事情已经不算陌生,先伸出舌尖在那张薄唇上舔了舔,才顶开男人的牙关,缓缓探了进去,在湿热的口腔中一点一点滑动探索。
他的舌尖伸进来的时候,楼长生呼吸顿时一紧,欲火又暴涨一圈,想要不管不顾缠着他狠狠吮吸,不过却克制住了,分开双唇,不动声色任他勾着舌尖越探越深。
楚见墨总共也没有几次接吻地经验,每次都是被他按着狠狠掠夺,连胸腔的呼吸好似都要被夺去了,根本来不及仔细感受,现在舌尖探入那高热的嘴巴里,他才发现原来他的舌头这么柔这么软,勾起舌尖,他学着男人的样子,缠着那根柔软的舌头轻轻搅动。
楼长生等得就是着一刻,一边配合着他的舌尖纠缠起舞,一边不露痕迹地夺去了主动权,然后反守为攻,主动勾住他的软舌,狠狠地搅弄纠缠,重重地吮吸啃噬。
楚见墨刚开始还能感觉到自己陷入了被动,被勾着舌尖极其色情的舔吮了一会儿,大脑逐渐发懵,只能伸着舌尖,无意识地被他控制着节奏。
僵着身子躺了大半宿,楼长生难得得到一丝主动权,勾缠着他的舌头毫不留情地用力地吮吸,直到吸得他的舌根发麻,才抵着他的舌尖退回去,反探入他的唇中,威风凛凛地四处掠夺扫荡。
“唔……唔……”楚见墨喉咙中发出一阵阵闷哼,逐渐不能呼吸,随着肺部空气被掠夺干净,意识也越来越凌乱,彻底忘记了想要故意挑逗男人欲望的事情,湿滑的花穴越收越紧,一圈充满弹性的穴壁紧紧箍在粗硕的肉棒上,只要稍微一动,就加夹弄起那存在感十足的巨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粗大的肉茎仿佛也被那紧致的束缚感绞地受不了,猛地一阵不规律地跳动。
娇嫩的小穴正处于敏感之中,一丝细微的抖动也受不了,肉棒的震颤像是投入水中的一块石子,迅速震荡起一圈圈麻痒的涟漪,向着四肢百骸蔓延。
“嗯……”他呻吟一声,猛地松开男人的嘴唇,直起身体,挺着腰肢对着那又长又大的肉根就是一阵快速地起伏套弄。
一边含着粗大的性器急切地吞吐,喉间一边发出哼哼唧唧地呻吟,脸颊和脖颈都洇开一片亮丽的绯红,如同一支盛放的花朵。
呻吟声越来越高亢,他的动作也幅度也越来越大,臀部高高抬起,再重重落下,几乎将那根坚硬笔直的硬挺全部吞入肉穴。
机械又快速地起起落落了不知道多少下之后,他仰起纤白的颈子,长长地呻吟了一声,绷紧脚背攀上了巅峰。
他的两条长腿间,穴口一张一合,紧致的嫩穴不受控制地抽紧,紧紧绞住粗硬的肉茎,娇嫩的花心剧烈地蠕动了几下,喷出一股温热黏腻的热液,狠狠地冲刷着圆硕的龟头。
胸口剧烈地起伏不断,楚见墨软软地趴伏在身下结实的胸膛上,眼前一片空白,脑中嗡嗡作响,就像是小死过一回。
还不等他从高潮的余韵中平复下来,就感觉腰上一紧,被他压在身下的高大身躯猛地绷紧,一个翻身,将他仰面压在了逼仄的棺木中。
唇角被轻轻吻了吻,楼产生那略带着低沉的悦耳声音响起,“既然你这么心急的撩拨我,下面我就好好满足你。”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高潮来临时,楚见墨正大敞着双腿,跨坐在男人的胯间,这种姿势下,肉棒进得很深,他下半身几乎所有的重量都压在那根粗硕上,柔嫩的花心被圆润的龟头紧紧地抵着,楼长生抱着他猛地翻转,硕大的性器随着他的动作往前一挺,重重地碾压上高潮后变得更加敏感的子宫口,将那层富有弹性的肉膜顶得深深凹陷进去。
一瞬间,已经达到顶峰的快感又向上攀升了一小截,比自己主动时要鲜明激烈太多的酥麻的酸意从小腹深处倾泻而出,他浑身如触电般颤抖个不停,双唇大张着,却发不出声音,只能从喉间溢出几声细小的如小动物撒娇般的哼哼。
手指紧紧绷着,死死攥着男人的衣服,过了一会儿他才从那种仿佛濒死一般的快感中缓过来,抬起挺翘的睫毛,眼尾的泪痣被濡湿了,微微泛着一丝红晕,看着压在身上的男人,眸子一片惊喜,“你可以动了?”
“嗯,”楼长生吻了吻他的泪痣,把挂在上面的一滴泪珠亲掉,勾了勾唇角,嗓子中带着隐忍的喑哑,“我要来收利息了,你准备好了吗?”
楚见墨愣了一瞬,“什么利……唔嗯……”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小穴中突如其来的抽送顶得浑身一颤,后续的话语也变了一声甜腻腻的呻吟。
根本不给他适应时间,插在甬道中的粗大性器又是一个重重地撞击,撞击接二连三,不断加速,顶得一下比一下重,一下比一下狠,次次都毫不留情地破开绞缠上来的层层叠叠的软肉,没入到了花穴的最深处。
圆润的龟头不断戳弄着娇嫩的花心,酸软的感觉在小腹深处不断蔓延,楚见墨喘息着,仰着头,绷紧了脚趾,才稍稍缓解了一些难耐的快感,这才想起男人刚才将他压在身下时说的话,忍不住在心中翻了个白眼。
哼,真是个小气鬼。
事实上,楼长生的身体并不是一下子恢复行动力的,在楚见墨吻上他,他们的津液交融的时候,他就察觉到自己的手脚可以动了,但是四肢绵软提不起力气,关节附近也有些滞涩,无法做出流畅的动作,所以依然不动声色地僵硬地躺在那里,没有表露出来。
等楚见墨攀上高潮,泄身的那一刻,一股生机勃勃的阳气和黏腻的蜜液一起喷涌而出,顺着肉棒被他吸入体内,他浑身的脉络就好似被疏通过的水道,节节贯通,四肢百骸也恢复了力气,终于没有一丝滞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被封印在僵死的身体中过了大半夜,又被伴侣故意挑拨挑逗,一恢复自由,他根本克制不住自己,两只手掌紧紧扣着身下人那白皙柔韧的腰肢,胸口不断起伏着,眸子中一片被欲望浸染的浓黑,精壮的窄腰快速挺动,捣得又深又重。
粗长狰狞的肉茎每次都整根拔出,几乎只留半个龟头在那紧窄的穴口,然后再大力插入,昂扬鼓胀的冠头一路擦过充满弹性的穴壁,狠狠捣在敏感的花心上,抵着那层滑腻的软膜重重一旋,将脆弱的宫口挤压得深深内陷进去。
楚见墨无力地仰躺在狭窄的棺材中,两条雪白的长腿分开曲在身侧,大敞着粉嫩的腿心,被顶得频频弓起身子,只觉得自己快要疯了,花心深处的快感好似汹涌泛滥的洪水,一浪高过一浪,几乎快要将他淹没,他摇着脑袋,哑着嗓子哀叫着求饶,“唔……不要了……轻点……楼长生……太重了……要被肏坏了……”
本以为自己求饶之后身上的男人就会放缓动作,没想到却迎来了一记更加激烈的顶弄,坚硬的性器重重地往小穴深处一撞,硕大的龟头瞬间碾压上了柔嫩的花心,把那张小嘴顶得变形后还不满足,还在狠狠往里挤,似乎想要将外面的那小截也插进去。
“啊……不行……出去……肚子要被顶破了……”一股鲜明的涩胀感在小腹深处爆开,楚见墨如同一尾脱水的鱼,紧绷着拱起身子,指甲深深陷在男人紧实的肌肉里,指节绷得发白。
看着他难受的神色,楼长生腰部放松,稍稍缓和了一些顶弄的力道,肉棒却还死死抵在那层敏感的肉膜上,剑眉紧紧蹙着,眸色幽暗,充满不悦,“都这个时候了,你怎么还叫得这么生疏,换个好听的给我听听。”
随着他身体的恢复,插在小穴中的肉棒也跟着越来越热,那炙热的触感,是娇嫩的花穴从来没有体会过的热度,又撑又烫的感觉填满整个甬道,楚见墨浑身战栗,一大半的意识都淹没在了高热的欲望中,根本没听到他前半句话,下意识地叫出一连串的“好听的”称呼,“楼少爷,大少爷,楼老板……”
楼长生脸都黑了,眯了眯眸子,什么也没有说,火热的坚挺威胁似的压着软嫩的花心重重一挺,意思却很明确。
楚见墨被顶得剧烈的喘息一声,两条白皙的长腿颤抖个不停,紧咬着唇,睫毛轻颤,却又实在为难,不知道该叫什么。
眼看男人蹙起英挺的长眉,又要再顶,突然福至心灵,红着脸颊轻轻唤了一声,“夫君……”
楼长生终于满足,如他所愿,微微放轻了抽插的的力道,但是冲刺的速度的完全没有放松,反而越顶越快,灼热硕大的欲望牢牢地插在紧致湿滑的小穴中,龙精虎猛,进进出出,速度快到只能看到一片残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样的肏干太激烈,没过一会儿,楚见墨就绷直了小腿,浑身颤抖着喷出一大股温热黏腻的淫水,湿淋淋的透明液体被火热饱胀的肉棒带着,顺着被蹂躏得嫣红泥泞的小穴一路蜿蜒而下,滴落在棺木中的软垫上,在那柔滑的锦缎上晕开一片深色的水迹。
他的两腿间,高潮后敏感得不行的甬道中,坚硬粗大的性器还在不知疲倦地贯穿抽送着,脉络纵横的肉柱重重挤压着软嫩的穴壁,圆润硕大的龟头狠狠碾弄柔腻的花心。
“嗯……夫……君……不要唔……不要了……”他仰着脑袋,受不了地绷紧了背脊,紧窄的腰肢毫无章法地扭动挣扎,搂在男人肩上的手无力地推搡着,迫不及待地想要逃离这近乎灭顶的快感。
不过正沉浸在炙热欲望中的楼长生怎么可能放过他,松开他的腰肢,两只温热的手掌扣住他的腿弯,压在他的胸口上,将他完全控制在身下,臀部高高翘起,湿滑的嫩穴完全敞露出来,他绷紧结实的小腹,坚硬巨大的肉茎插在那湿淋淋的肉洞中,疯狂地抽插顶弄,好似要将所有的力气都倾泻出来。
这样的姿势使得插在紧嫩花穴中的粗大性器进入得更加顺畅,滚烫的肉棒毫无滞涩的长驱直入,丰硕饱胀的冠头一次又一次地撞击上最深处的子宫口。
楚见墨被死死地压在那里,再也无法躲避,被迫打开敏感湿滑的肉穴,承受着越来越重的凶狠贯穿,意识越来越朦胧,所有的感官都被激烈的快感占据,大张着双唇,销魂婉转的呻吟一声接着一声,嗓子都有些哑了。
细滑紧致的小穴在那毫不停歇地猛烈肏干下,也变得越来越熟练,软媚柔腻的穴肉一层一层的翻涌,每次那滚烫的肉茎顶入时就蠕动着急切地缠上去迎接,抽离时又依依不舍地绞上来挽留。
滑腻的花穴比丝绸还要柔软,高热软嫩的穴壁紧紧地包裹在坚硬的肉棒上,好似千万张娇软的小嘴一起吮吸舔噬,连灵魂也要被吸摄出来了。
楼长生胸口不断起伏,双目充满血丝,浑身被燥热的欲望充满,几乎失去了理智,顾不上怜惜身下的人,两只宽大的手掌紧紧掐着他白皙的腿弯,力道之大,在娇嫩的肌肤上留下一道道青色的淤痕,紧实的窄腰紧紧绷着,硬挺的肉根大起大落地撞击,一下又一下,毫无技巧地奋力在他紧致的甬道中狂插猛捣。
又硬又热的肉棒好似一根硕大的铁杵,牢牢地楔入肉穴中,每一次进出都带起一波激爽的酥麻电流,电流不断攀升,化为涛涛洪流,冲破无形的堤坝,源源不断地冲刷着身体的每一寸角落,楚见墨被顶得浑身乱颤,翘在身前的十根脚趾紧紧蜷缩着,他感觉自己好像要窒息了,不断地大口喘气,却依然感觉渐渐有些呼吸不上来。
偏偏男人还跑过来凑热闹,凑过来勾着他微微探出嘴唇的粉红色软舌热情地舔舐吮吸,甚至将舌头探入他的口腔中霸道地掠夺,激烈得搅动,亲得他脑子一阵阵地发懵,甚至差点忘记了怎么呼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缠着他的舌头狠狠吮吻了一番,楼长生粗重地喘息着,又将注意力放回了胯下,胯下大力地进攻,凶猛而快速地挺动,动作大开大合,大起大落,濒临巅峰,他已经什么也顾不上了,只知道一味机械地猛肏狠捣。
滚烫灼热的性器上青筋环绕,狠狠地剐蹭过软嫩的穴壁,每次贯穿都带出一大波黏腻的汁液,四下飞溅而出,搅得两人的结合处一片狼藉。
“啊……”被猛烈地肏干了一会儿,最先是楚见墨承受不住,仰起纤长白嫩的脖颈,绷紧了腿根,敏感的花心一阵剧烈的收缩,喷了出来。
一波又一波透明湿滑的爱液被吐出,倾洒到那丰硕圆润的龟头上,紧窄的小穴一阵一阵不规则的痉挛,死死地绞着鼓胀充血的肉柱,好似要将那根粗硕榨干,绞出全部的精血。
借着那极致的束缚感,楼长生深深喘息了一声,两只宽厚的手掌握手中那紧纤细的腿弯就是一阵剧烈的抽送。
终于,在狠狠抽插了几十下之后,他绷紧小腹,粗硕的肉茎抵着湿润小穴的最深处,狠狠地射了出来。
白浊的精液滚烫灼热,敏感的花穴从没有接受过这么高的温度,被烫得一阵颤抖,又倾吐出一丝湿漉漉的淫水。
稍稍平复了一下体内的余韵,楼长生将肉棒抽了出来,然后不能那刚刚射进去的滚烫精液流出,就取下荷包上的颗珍珠顶入了那嫣红紧窄的小穴中。
楚见墨仰躺在逼仄的棺材中,意识还停留在空白的欲望中,喘息了一会儿,感受到甬道中的四颗珍珠,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看着坐在身前的男人,哑着嗓子说道,“你都复活了,还放这些珍珠做什么?”
却没有想到,楼长生猛地伸出一只手,捂住了头,满脸恍惚地说道,“是啊,我为什么要把这些珍珠放进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楚见墨愣了一瞬,心中却没有多少意外,也顾不上休息了,强忍着腿心的不适,两手撑着棺壁,艰难地坐起来看向楼长生,柔声问道,“你怎么了?这些珍珠果然有问题吗?”
楼长生却没有回应他,手掌捂着额头,眉头紧紧拧着,垂着眸子喃喃自语,“迎亲之前为什么我会被困在一个地方?为什么我每晚都是从外面进入灵堂,而不是从棺木中醒过来?那我去了哪里,为什么现在没有一点记忆?为什么我之前从来不去仔细想这些问题?……”
因为太过专注于复活,这些细微的疑点都被楚见墨忽略掉了,现在被明确地一个接一个地抛出,他的心也跟着渐渐沉下去,手指一点一点的攥紧,乌眸中充满忧虑,说道,“你不是意外身亡吗,为什么短短几天的停灵期里会藏着这么多古怪?”
楼长生像是被这句话点醒,浑身一震,忽然抬起头,眸子中迷茫尽褪,神色冷凝,抓住他的手十分肯定地说道,“我的死根本就不是意外。”
此时此刻,楼家的后院中,正摆开一个规模巨大的法坛,法坛正中是一张做工精良的香案,案桌上摆放着祖师爷牌位,香炉、蜡烛、瓜果贡品、小碗、符纸、铜钱、朱砂、草人以及一些零零碎碎的辅助法器。
一个身披黄色道袍的道士,手里拿着一把桃木剑,剑间挑着一张黄色的符箓,指着桌上一个被支起来的草扎小人,脚踏七星方位,口中念诵着玄奥的符咒,正在聚精会神地施法。
天快亮了,阴气渐消,阳气复苏,阴魂的力量一点一点减弱,正是对付他们的最好时机。
法坛的边缘处站着一道人影,一动不动,静静地看着道长施法。
烛火闪动,照亮在人影的面孔上,正是楼老夫人。
她的腰背挺得笔直,神情严肃,看起来依然是那副疲惫木然、哀莫大于心死的表情。
念咒结束,道士拿起香案上的酒壶,喝了一大口,往剑尖上挑着的符箓上喷了出去,然后木剑横撩,像是划破了什么似的,黄符“嗤”地一声,燃烧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将黄符按在祖师牌位前承了酒的瓷碗中,道士飞快地用剑尖挑起一张新的符纸,重重地钉在草人头上,手指结印,闭起眼睛快速念诵了几句符咒。
施咒完毕,他垂下手静立不动,眼睛看向院门口,似乎在静静地等候着什么。
楼老夫人的目光也跟着转向了那个方向。
没过一会儿,院子外面就响起了一阵脚步声,能明显听出来,脚步声属于两个人,走在前面的那个步伐沉重坚定,一步一步由远到进,朝院门的方向走来,走在后面的那个有些轻飘,似乎有些迟疑,一边走路,一边还担忧地说道,“楼长生,你究竟想去……”
来的正是楼长生和楚见墨。
后面的话楚见墨没说下去,因为他已经看到院子里的火光。
明白这里就是目的地,没再徒劳地问下去,他跟在楼长生身后,一步一步走进了院子中。
此刻的楼长生和刚刚在灵堂中的样子大不相同,肢体僵硬,表情木然,对周围完全没有反应,只知道一味地走路,好似一具被操控的木偶。
走进院子之后,他的脚步也没有任何停顿和凌乱,目标明确地朝法坛走去。
楚见墨却在门口停了一瞬,等看到院子里的法坛和人影之后,惊叫道,“老夫人?您怎么会在这里?你们这是想做什么?”
没有人理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道士和楼老夫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楼长生的身上,期待地看着他,等着他走到法坛内,施展下一步术法。
楚见墨就是再笨也该看明白了,楼长生变成这样就是因为他们,而且他们后面似乎还想要继续做些什么。
面上一紧,他冲上去,拉扯住楼长生的手臂,想要阻止他,“不行,你不能过去,他们不安好心……”
可是楼长生虽然像个被操控的木偶,力气却很大,拉扯了半天,不仅没有阻止他,反而被他拖着朝法坛移动了一截。
这样下去根本不行,楚见墨一边费力地阻挡男人,眼睛急切地四处乱扫,瞥到远处的法坛,心中一动,忽然有了思路,放开了男人的手臂,朝着法坛冲了过去。
不管他们想做什么,冲坏了法坛,一切法术就都无法施展了。
那道士终于无法坐视不理,看了一眼旁边的楼老夫人一眼,说道,“老夫人,你还是先和他解释一下吧,否则少夫人这么闹下去,影响了大少爷的复活可就不好了。”
楼老夫人也发现了楚见墨的执着,叹了口气,缓缓开口,“孩子,不要闹了,我和道长这是要复活长生,你也是楚家的人,应该能明白我在说什么吧。”
楚见墨好似被说服,迟疑了一下,停下了来。
没有他的阻拦,楼长生很快走到了道士面前,那道士从他腰间取下他一直佩戴着的荷包,小心地将里面的四颗珍珠倒了在一个小碗中,然后取过一个小瓶,将里面的的液体都倾倒了在珍珠上,液体颜色鲜红刺目,好似鲜血。
瞥见几颗珍珠那一闪而过的莹润光芒,楚见墨脑中灵光一闪,“您安排我每天晚上守灵,是故意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其实也不难猜,现在已经非常明显,这几颗珍珠是老夫人和这个道士所需要的,而珍珠每次都要浸染他和楼长生交欢后的精华,安排他守夜,又不让仆从守在一边,必然是为了方便他们结合。
所以他们才对自己追到这里也一点不意外。
楼老夫人非常欣赏他这份敏锐,牵了牵唇角道,“不错。”
垂下眸子,楚见墨沉吟了一瞬道,“那强行要我嫁过来,也不是您对外说的那样觉得别人配不上大少爷,而是因为我哪里很特殊,可以蕴养这些珍珠吧。”
没想到他连这一点也猜到了,若不是情况特殊,楼老夫人真觉得自己越来越喜欢他了,“嗯,养这些珠子需要特殊的命格,你的八字的属性刚好合适。”
他们说话的时候,那道士动作不停,挑起几张符纸,按照顺序,一一引燃,放进盛装着珍珠的碗中,然后取下荷包上缀着的最后一颗珍珠,用符纸包裹住,放在一盏铺了一层朱砂的碟子中。
楚见墨蹙着眉说道,“可是,当年我三叔复活的事情,虽然我没有亲眼见过,但是也听别人提过,根本用不着什么八字属性合适的人,只要一个简单的阵法就够了。”
也不知道是想拖延时间,还是濒临成功,不屑再欺骗,楼老夫人完全没有隐瞒,表情也不似刚刚的那种麻木,苍老的眸子猛地睁开,带着一丝隐隐的疯狂,“因为我要的不光是让长生复活,还想要他完全听我的话啊。”
楚见墨瞬间理解了她的意思,顿时毛骨悚然,“您说的听话,不会就是让他一直像现在这个样子吧。”
楼老夫人瞥了他一眼,“这样有什么不好,当年他爹不听我的话,非要出去做生意,结果一去十几年,在外面重新成了家,抛弃我们母子,连死了都要葬在外面,不肯回来。现在他长大了,我怕他和他爹一样,不想让他出去,结果他也不听我的话,表面答应得好好的,背着我还是想要偷偷离开。既然这样,还不如就一直保持这个样子留在我身边。”
楼长生父亲的事情,在附近的清水县附近非常有名,楚见墨当然也听过,因为为了一个刚认识不久的女人抛弃妻儿和整个家业的,他在附近可是唯一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据说当年他在外面做生意的时候,救了一个女人,不知怎么就情根深种,照理说,既然喜欢,带回家养着就是,反正家里已经有一房妾室,妻子也不可能反对。
但是他偏偏就不愿意,带着那个女人在外面成了家,十几年一直住在外面,连家也不肯回,后来生了重病,缠绵病榻时还专门留了遗嘱,说是要葬在那女人的边上,一直守着她。
因为这件事,楼老夫人一度沦为了清水城的笑柄,说她不不知道有过可怕才让自己男人不敢回来,后来还是靠着她精明的商业头脑和凌厉的治家手腕才慢慢扭转了人们对她的看法。
她一个人辛辛苦苦养育儿子,看守一个庞大的家业十几年,楚见墨一直都很敬佩她,却没想到,当年的事情对她影响如此深,让她变得这么偏执。
胸口一阵窒闷,他不知该如何评价,沉默了一下,问道,“这些珍珠有什么用?”
楼老夫人解释得很详细。那些珍珠中包含着一丝楼长生的阳气,又蕴含着符合他命格的养魂阴气,可以依靠法术,趁着他生魂离体魂魄不稳定的时候,牵扯出他的一魄,封存在最后一颗同源的珍珠中,这样,即使他以后复活,也缺少一魄,神魂缺损,再也无法自作主张,而掌握着他一魄的楼老夫人,却可以使他乖乖服从命令。
楚见墨思路变得异常清晰,“所以,他那日遇袭,根本不是意外,而是被您特意安排的,您想通过这种办法让他变成生魂?”
所以他的的遭遇才和父亲那么相似,这根本不是什么缘分和巧合,而是他们在刻意模仿父亲当年的劫难,想再造出一个生魂来。
“真是聪明。”老夫人真的是对他刮目相看,一直紧锁着法坛上的目光终于收回,终于肯正眼看他,眸光却忽然凝住,看着他的眼角惊叫出声,“你不是楚见星!”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见她识破自己身份,楚见墨也不装了,表情一变,脸上刻意表现出来的担忧和惊慌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冷静从容的神色,“没错,我叫楚见墨,是楚家私下偷换的楚见星的替代品。”
反正现在已经差不多套出事情全部的真相,戏也没必要演下去了。
没错,刚才的一切都是他和楼长生合起来演的一出戏。
毕竟更早一些时候,他已经施展复活法阵,将楼长生彻底复活,而现在这个道士所施展一系列的法术,都是针对生魂的,又怎么可能对一个神魂完整的大活人起作用。
在灵堂中的时候,他的那句话就好似一个打开关键门锁的钥匙,楼长生被别人用法术封印在神魂深处的记忆全部复苏,终于想起临死前细节:那支从背后射向他的箭,是有人特意埋伏在那里射出的,并不是从别处飞来的流箭。
他们两人都是非常敏锐的人,立即就意识到他变成生魂这件事大有蹊跷,似乎是人特意安排的。
一时想不出幕后人的身份和和这么做的目的,他们也没有多费脑筋,今日已是停灵第六天,后天就要出殡,不管幕后人想做什么,最迟明天,一定都会有所行动。
所以他们就商量了这么一个办法,以不变应万变。
只是没想到,幕后人这么着急,刚刚将细节商讨完毕,楼长生还未彻底弥合的魂魄就产生了一丝冥冥中的感应,按照本能,他装作神志不清醒的样子,朝着这个地方而来。
楚见墨话音落下,楼老夫人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刚刚又挑起一枚引燃的黄符按入盛放着珍珠碗中的道士却先变了脸色,“你们在说什……”
下一刻,变故突生,一股火焰从珍珠碗中猛然窜起,速度极快地顺着桃木剑逆流而上,窜向那道士的手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道士顾不上再施法,大喝一声,飞快地扔掉手中的剑,却还是被一股火苗灼上手指。
那丝火苗看着虽不起眼,威力却似乎很大,道士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好似被烧到了灵魂一般,猛地扑倒案桌前,用另一手拿起一张符纸,飞快地按在着火的手臂上,单手快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想将火扑灭,却无济于事,只能痛苦地在地上打滚。
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楚见墨和楼老夫人都愣住了,呆呆地看着道士满地打滚。
过了一会儿,楼老夫人才如梦初醒,脸色大变,冲上去想要帮忙。
道长千万不能出问题,要不然谁来帮她复活儿子。
她焦急得不行,想帮道长扑火,却找不到水,一时跟着满地乱转,不知该做什么。
而楚见墨这时也反应过来,意识到这道士可能是被反噬了。
蕴养珍珠是他,生辰八字和楚见星完全不同,而且楼长生也已经复活,道士不知情,强行施术,术法失败,必将反噬自身。
看着眼前的闹剧,他微微叹了口气,便不再关注,转头去看楼长生。
被亲生母亲这样对待,他的心里一定不好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等看清那挺拔颀长的身躯,他却愣住了。
楼长生依然直挺挺地站立在法坛边上,位置都没有改变一点,表情僵硬木然,好似一具木偶,似乎察觉到他的目光,轻轻转动眸子,极轻地朝他摇了摇头,示意他再等一等。
楚见墨瞬间就理解了他的意思,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心念却在急速转个不停,难道还有什么疑点没解决吗?
他垂下眸子,快速将这两天发生的事情想了一遍,身体一顿,猛然想起一个几乎快被他遗忘的人。
楼长安。
仔细想想,在楼老夫人整个的计划中,楼长安所做的事情是最违和的。
老夫人既然只是想要复活时通过施法控制儿子,也不知道自己身上有正常的复活法阵,那又何必多此一举安排楼长安去阻止阵法允许。
如果楼长安只是自己想要阻止兄长复活,那他院子里的那个祭坛是谁帮他弄的?
世间会这种法术的法师虽不算少,但是在清水县这种小地方,也不是一下子就能找到的。
所以答案非常明显了,楚见墨瞥了眼还在不断呻吟的道士,除了他应该不会有别人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么问题来了,这个道士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
没等他想出个所以然,火焰终于熄灭,那道士一只手被烧得焦黑,也不理会,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
楚见墨这才发现,才这么一会儿的时间,他的样子全变了,原本他是个外貌三十多岁看起来干练严肃的中年人,此刻头发披散,发根全白,脸上皮肤好像老树的皮一样,松弛而皱巴,好像一下子苍老了几十岁。
楼老夫人也被惊道,不确定地后退了两步,“道、道长,你的脸……”
道长却看也不看她一眼,跌跌撞撞地走到法坛前,从怀中掏出一张黄色的符箓,拿在眼前看着,似乎在犹豫,不过很快,他就下定了决心,猛地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喷在了上面。
将符纸放入盛珍珠的碗中引燃,他抬起没有受伤的那只手,手指快速翻飞结印,口中符咒不断。
这次的施法好似颇为费力,他每念诵一段咒节,唇角就溢出一串鲜血,等艰难地吐出最后一个字,他的领口已经被血染红,额头上布满豆大的汗珠,面色似乎又苍老了一些。
他这幅几乎拼了命的样子让楼老夫人隐隐意识到哪里不对,更何况她只是想要控制儿子,没想要谁为此付出生命,于是临时打了退堂鼓,劝道,“道长,还是算了吧,你只要复活长生就好,其他的就算了。”
没想到道士却恶狠狠瞪了她一眼,双目猩红,布满血丝,深处透着隐隐的癫狂,“住口,为了这一天,我等了这么多年,谁也别想阻止我。”
楼老夫人脸色大变,“什么‘这么多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道士又拿出几张符纸喷上精血一股脑丢入碗中,看着朱砂碟中被包裹在符纸中不断跳动的珍珠,惊喜地叫到,“成了。”
然后一抹嘴角,狰狞大笑,“你以为我在这里开坛做法是为了帮你复活你儿子?大发慈悲地告诉你吧,其实你被我给骗了。”
楼老夫人脸色发白,身体摇摇欲坠,却还在强撑着,想问为什么,嗓子却干哑得不行,说不出一句话。
好在那道士也不用等她问,自己就将所有的原因说了出来,似乎非常享受这种戏耍别人之后看着别人得知真相后一点一点绝望的快感。
至于被楚见墨听到,他一点也不担心,一会儿法阵被开启后,他就会被抽干精血而亡。
其实这个道士来到楼家,就是为了楼长生和楼长安两兄弟的魂魄。
在十几年前,他无意间得到了一本可以让人逆转时光恢复青春的法术,这种法术需要找一个和自己生辰命格相合的人献祭。
寻访许久,他终于找打了一个和自己相合的人,这人就是楼长生的父亲楼老爷。
于是他刻意接近楼老爷,和他结交,没多久就发现和他一起出来做生意的同乡对他不满。
他暗中联合这些人,用自己的道术搞了个李代桃僵之计,让别人替代楼老爷,以他的身份活下去,而自己则将真正楼老爷杀害之后带走献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所以这十几年“楼老爷”宁可舍弃家业也不回来,因为他根本就不是真正的楼老爷,一旦和熟悉他的家人相处,恐怕很快就露馅了。
本来事情应该神不知鬼不觉地就这么过去了,但是没想到,当初他的道法不够精深,对那本术法理解有一些偏差,献祭时少了一味最重要的“魂引”,也就是楼老爷的魂魄,导致后来身体频频出现问题。
翻遍了整本法术,他终于找到了一个补救的办法,即用楼老爷子嗣的魂魄来代替。
没想到老爷早就已经死了。
没想到这十几年对她避而不见的人根本就不是真正的老爷。
没想到她会将儿子也退到曾害死他父亲之人的手中。
他的话对楼老夫人来说,就好似重重的铁锤,一锤接着一锤,全部砸在她的心上,她的脸色越来越白,最后突然反应过来,面目狰狞地凄厉地大叫一声,冲上来想去推翻法坛,阻止他。
道士的动作却比她更快,从怀中取出最后一张符纸引燃,“晚了,哈哈哈,拜你亲手所赐,你儿子以后也会成为我永葆青春的药引!”
“不!”楼老夫人目眦尽裂,绝望地吼叫。
不过谁也没想到,那粒珍珠一直在碟子里跳动的珍珠忽然一阵剧烈的抖动,啪地一声炸得粉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最惊喜的时刻遇到这种意外,那道士瞪大了眼睛,惊叫道,“怎么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一直站立在一旁的楼长生忽然开口。
道士朝他看过来,就像活见了鬼一样,后退两步,“你、你……”
楚见墨忽然接话,“你为什么要给楼长安弄那个阻止复活法阵运行的祭坛?”
道士还有些反应不过来,下意识回答,“阵法反噬之后,他一个凡人也活……”
话未说完,他就感觉一股剧烈的疼痛从胸口升起,心脏先是被一只手狠狠捏住了,越抽越紧,张着双唇,他的喉间发出一阵难耐的“喝喝”的声响,一大口鲜血喷涌而出。
他抬起手,擦了擦下巴,看到手背上都是刺目的血液,茫然地抬起头,有些不确定刚刚发生了什么。
紧接着胸口就是一阵窒闷,眼前彻底变成了黑暗。
他就这么断了气,死都没想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失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看着那道士倒在地上的身影,楚见墨和楼长生对视一眼,虽然因为反噬来得太快,道士最后的话没能说出口,不过他们却都听明白了他未尽的意思,被阵法反噬,楼长安一个不会道法的普通人肯定会丧命,更方他便收取他的魂魄。
真的是非常歹毒的一石二之计,若是没有发生意外,最终被道士得逞了,外人只会以为楼二少是自己偷鸡不成蚀把米,根本不会怀疑其他。
直到这时候,楼老夫人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看着完好无损的儿子,她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想走上前去摸一摸,又害怕这只是一场梦,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喃喃说道,“长生,真的是你?你没事?”
“嗯。”沉默了一会儿,楼长生才轻轻应了一声,看向她,表情非常复杂,“我之所以不听您的话执意要出去,并不是有多向往外面的世界,而是听说父亲当年的事情另有内情,想要自己先去调查一下,因为不想您再为这件事情伤神,才没有告诉您,现在想想,放出这个消息的,恐怕就是这个道士。”
“别说了,”楼老夫人忽然捂住脸,一声声悲泣从喉间溢出,“是娘的错,一切都是娘的错,娘对不起你,不该不相信你,差一点就害死你了……”
虽然听信了道士的蛊惑差点害了儿子,但是治理家业十几年,老夫人并不是个糊涂的人,心里非常清楚,即便有个道士在挑拨,但是她如果真的相信自己的儿子,根本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
还有自己的丈夫,自己当初为什么就信了别人的话,觉得他能做出抛妻弃子这种不耻之事?
自己就是不肯相信他们,才会被外人蒙蔽了一次又一次。
楼长生轻叹一口气,快步走过去,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体,不想再追究什么。
这个道士似乎非常善于抓住人心的弱点,进而煽动蛊惑,被他刻意接触过的人,父亲、父亲当年那些同乡、那个冒牌顶替父亲的人、母亲,甚至包括自己,每一个人都没能逃脱他的挑拨和诱惑,最后全都无意识地按照他所预想的方式行事。
连自己都受了他的影响,和母亲产生了隔阂,又有什么脸去指责母亲做的事情,况且,她操劳十几年,独自将自己抚养成人,即使真的想要自己的命,自己也不该有任何怨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天色越来越亮,东方的天际渐渐泛起鱼肚白,黎明的曙光透过云层照射下来,黑夜终于过去了。
折腾了一夜未睡,再加上一晚上心情大起大落,楼老夫人有些吃不消了,楼长生和楚见墨一边送她回房休息,一边简单的向她解释了一下自己如何复活的事情。
坐在柔软的床铺上,楼老夫人伸出有些枯瘦的手掌,轻轻抓住楚见墨手臂,满脸感激,“孩子,谢谢你,谢谢你救了我的长生。”
楚见墨安抚地会握着她的手,并不居功,“您不必谢我,这一切其实都是上天的安排。”
他并不是在谦虚,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这件事中的巧合实在太多了。
先是那个道士看中了楚见星的生辰八字,硬逼着楚见星去配冥婚,楚家却偷偷用他替代,而他身上的符咒偏偏让楼长生提前恢复了神智,在花轿上就受着一丝本能的影响侵犯他,导致本来想要直接撕破脸挑明身份让楚家什么也得不到的他决定先隐瞒身份,所以才有了后面的一切。
这么多巧合凑在一起,就好似冥冥之中有一股力量,在极力阻止着那道士实施他的计谋。
除了天意,也没有其他能解释的了。
楼老夫人摇头,“天意是天意,救了长生的却是你,我还是分得清的,所以一定要好好谢谢你。”
楚见墨为难地看了看楼长生,见他轻轻颔首,没再推辞。
楼家大少爷楼长生死而复生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瞬间传遍了清水县城,整个县城的人都被震动了,纷纷登门贺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离清水县不远的楚家自然也听说了,作为楼长生的“岳父”,楼老爷亲自带人前来向亲家和儿婿道贺,同时暗中派人去找楚见墨,想私下重新将人换回来。
这么做,一方面是因为楚老爷很清楚,对着活过来的楼长生,楚见墨的身份很难隐藏下去,若是被楼家发现后责怪他们就麻烦了,另一方面则是因为楼长生是清水县附近最有名的青年才俊,这样的人才不留给自己的儿子,难道要白白便宜了别人吗,更何况,他本来就是自己儿子的夫婿。
听说有楚家人要见楚见墨,楼长生虽然忙得不可开交,却还是抽出一点空闲来,打算陪他见见这些人,算是给他撑腰。
不过却被楚见墨拒绝了,他想看看他们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故意妆粉遮住泪痣,他才让仆从将楚家派来找他的人带上来。
来的是楚见墨从小居住的楚家西院的刘管事,楚见墨的饮食用度都是他在管,从小没少被他训斥惩罚,刘管事身后跟着一个看起来不起眼的小厮,身材有些瘦弱,皮肤却很白,一直低着头,楚见墨仔细看过去,差点笑出声。
这不是楚见星嘛,没想到居然也有能看到他穿粗布衣服的一天,楼长生果然有吸引力,连一直养尊处优的楚家三少爷都肯为了他屈尊降贵,委屈自己了。
全当没发现,他坐在雕花木椅上,端起茶杯,慢斯条理地轻轻缀了一口,随意地瞥了刘管事一眼,“说吧,找我有什么事情?”
在楚家时,从来都是刘管事对着这个父母双亡的少爷呼来喝去,哪里被这么对待过,神情顿时变得僵硬,可是想起老爷的吩咐,又不得不忍下来,非常生硬地暗示,“五少爷,老爷说了,借来的东西虽好,可是也该还会来了。”
果然是这个目的,楚见墨嗤笑一声,轻轻拂了拂茶上的浮沫,“什么叫借来的,难道不是你们当初觉得东西烧身,强送给我的吗,怎么,如今眼看强送的破烂成宝贝了,又想强抢回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刘管事脸色难看,“这么说少爷是不想还了?”
楚见墨冷声道,“都是我的东西了,我为什么要还?”
一旁的楚见星终于忍不住了,抬起头,趾高气扬地看着他,“什么叫你的?楼家当初下聘求娶的是我,和楼少爷定亲的也是我,他们迎亲时要娶的人更是我,从始至终,楼少爷要娶的人都是我,而你,不过是个窃取了我身份的小偷罢了。”
楚见墨勾了勾唇,等得就是这一刻,刚想反唇相讥,门口忽然响起一道低沉的声音,“谁说我要娶的人是你?”
楚见星脸色一白,回头看过去,只见一道颀长挺拔面容俊美的人影从门口走进来,他的父亲跟在人影后面,身形有些佝偻,脸色更是难看得不行。
走进门来的楼长生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之前定亲的事情都是父母之命,我从没有过问过,但是以后的事情我会自己做主,我很确定,我现在的妻子以及我想迎娶的只有一个人……”
他不紧不慢地走到楚见墨身前,轻轻擦去他眼角的妆粉,柔声说,“那就是你。”
楚见星脸色煞白,如遭重击,“你、你已经……”
楼长生却看都没看他一眼,转头对着楚老爷说道,“之前母亲答应的帮助我不会食言,算是答谢这么多年你们对我妻子的养育,不过以后,他就和你们楚家没有任何关系了,希望你们也不要来打扰他。”
楚老爷嘴唇艰难地蠕动了一下,声音干涩,“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就恕我不招待了。”
楚老爷佝偻着背脊,一把扯住还在发愣的楚见星,冷着脸对刘管家说道,“我们走!”
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楚见墨脸颊微微发烫,“你不是都答应我让我自己来处理了吗?”
楼长生摸了摸他的头,“对不起,我忍不住,我再也不想看见他们欺负你了。”
原来被人珍爱着是这种感觉,楚见墨眼中一酸,将头靠到他的胸口,“不,你不用道歉,我很喜欢,非常非常喜欢……”
端午过后,一天热过一天,不过,比天气更热的,是清水县城南楼家一桩接着一桩的消息。
先是楼家大少爷出外做生意的时候,遇到山匪,不小心中箭身亡。
然后楼大少爷的母亲楼老夫人不愿意儿子孤身赴黄泉,强行为楼少爷娶了一房活人妻子配冥婚。
结果没过几天,楼少爷又离奇地死而复生了。
复活之后,楼家才发现,原来自家娶来的新娘是亲家找人顶替的了,从此和亲家决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事刚传出来没多久呢,复活之后的楼少爷,又跑去官府报案,说是楼老爷早就被人害死了,大家这才知道,原来那个十几年一直住在外面的楼老爷,他是个冒牌货,怪不得那几个和楼老爷出去做生意的几家人都忽然发财了,原来是一起侵吞了楼老爷当年的货物。
原以为楼家事情到这里就该结束了,没想到这几日又听说楼少爷和楼二少分了家,而楼老夫人则是闹着要去庙中清修。
其实老夫人这种心情大家也能理解,原以为丈夫抛弃了自己,一个人带着恨硬撑了十几年,结果忽然告诉她丈夫早就死了,那种撑在心中的一口气散了,对人世间也就没有什么留恋了。
唉,真是可叹,可怜。
五月初的山间的清晨还是有些微微的凉意,楚见墨和楼长生一步一步沿着小径往山下走去,刚刚,他们将楼老夫人送入山中净莲庵里。
想起老夫人这十几年的遭遇,楚见墨沉默了一会儿,轻轻说,“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相信你的。”
楼长生牵起他的手,和他十指相扣,“嗯,我也一点会保护你。”
“那我们约定好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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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大肩上背着货担,手里拿着个火把,小心翼翼地在一片古木参云的密林中穿行,尽管人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两腿不住地打颤,他却不敢停下来休息,这里可是传闻中会闹鬼的百鬼林。
百鬼林位于三山镇的后山上,离镇子不算太远,最初并不叫这个名字,但是因为林中频频传出闹鬼的传闻,名字便在一次又一次的流言中变成了这样。
赵大是三山镇的货郎,以在各个村子售卖杂货用品为生,是镇子中消息最灵敏的人之一,自然非常清楚这个传闻,平时他也不会没事找死三更半夜来这个地方,可是今天却遇上了一点意外。
昨夜下来一场大雨,山上路有点滑,白天路过一个山岗的时候,他不小心脚滑,从一个山坡上滑落了下去,人倒是没受伤,就是货品散了落了一路。
等到他爬起来将货品一一捡回重新找路时,才发现自己迷路了。
背着担子在山中绕了许久的时候,到天擦黑时他才重新找到了路,却骇然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了百鬼林,他是不敢在这种闹鬼的地方过夜的,无可奈何,只能硬着头皮在夜色中赶路。
幽暗的树林中一片死寂,只有一阵阵阴风时不时吹动树梢,远处的树影鬼魅一般摇摇晃晃,看得人心中发寒,赵大紧了紧肩上的货担,浑身上下都被汗液浸透了,特别是想起最近这几天这里被葬了一个新婚横死的新嫁娘,心里更加紧张,手指尖一直不停地发颤着。
三山镇中,即使目不识丁的普通人,也知道百鬼林是个凶煞之地,风水不好,所以再穷的人家,一般也不会选择把家人葬在这个地方,而这个横死的新娘家人之所以随意地把他葬在这里,实在是因为他死的地方实在太过特殊。
这个新娘是被轿夫活活颠死在自己的花轿中的。
这也是三山镇的一个不成文的陈规陋习,颠花轿的规矩,很多地方都有,本来是为了增添成婚之日的喜庆气氛,但是三山镇的轿夫会故意将花轿颠摇得非常厉害,让轿子里的新娘出丑,而新娘的家人为了自家人不在夫家面前出丑,就会提前用银子打点这些轿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过也有些人家,不愿意拿钱,所以这些轿夫为了泄愤,就会抬起花轿左摇右晃,狠狠折腾这些新娘。
刚刚死去的这个新娘,他的家人是附近出了名的铁公鸡,肯定不会出这个钱,那些轿夫折腾得格外狠,直接将人摇死了。
新娘死后,娘家人觉得,既然已经把他送出门了,他就已经不能算娘家人了,所以无法葬在娘家的墓地里,而夫家人又觉得,他还未进门,没有拜过天地,不能算夫家人,也不愿意他进自己家的墓地,两家谁也不肯让步,扯皮一番,不欢而散,最后只能随便在百鬼林中找了个地方草草就将人埋了。
做出这种不厚道的事情,那两家人不怕死去的新娘找上门报复,三山镇的人却怕得不行,听说新嫁娘在大喜的那天死去,而且死时穿的又是红衣,怨气最重了,果然,新娘被埋后,当天夜里就有人听见百鬼林中传出奇怪的呻吟声,接连几天,天天都有人听到,这下连白日里,大家都不愿意到林子里去了。
脑海中不断想着这些传闻,赵大一边深一脚浅一脚在枝干盘虬的密林中走着,一边屏住呼吸,凝神仔细倾听树林中的动静,心中有些矛盾,既想听到传闻中呻吟声,验证一下真假,却又害怕真的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
侧耳听了半天半晌,林中依然一片寂静,只有他的脚踩在枝叶上的噼啪声音以及风偶尔略过枝叶的呼啸声。
又走了一会儿,还是只有自己的声音,渐渐地,他放松了警惕,心中狠狠松了口气,想着,果然传闻只是传闻,不能当真,可能是因为刚刚死了新娘,又被埋在闹鬼的百鬼林,大家都在讨论,事情被人传来传去,所以才被变成了这样。
这种事情他最熟悉了,经常到处跑,接触到不同的人,对于一个简单的事情是如何传成面目全非地样子了,他是最清楚不过了。
摇了摇头,嘲笑自己疑神疑鬼,自己吓唬自己,他刚想集中精神继续赶路,密林深处忽然响起一个奇怪的声音。
那声音很轻,像是风的呜咽,很快就逸散在了空气中,他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但是很快,他就知道了到那不是错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消失了一瞬之后,那声音又重新出现了,而且逐渐变大,越来越清晰,音调细软绵长,如同一根柔软的丝带,在密林中飘扬,确实不是风的声音,反而像是什么在呻吟。
呻吟!
这个念头一出,他浑身一僵,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没想到传闻竟然是真的,百鬼林每天晚上真的有呻吟声。
手心淌汗,脚掌头皮发麻,他什么也顾不上了,把货担往地上一扔,捂住耳朵就大叫着往前跑去。
但是那绵长的声音却如附骨之疽,依然在耳旁回荡,大脑一片空白,心脏砰砰直跳,急速奔跑了一会儿,他渐渐分不清方向,却依然不停地向前跑着,不敢停下来,仿佛一停下来,就会被什么追上。
带着凉意的夜风呼呼在耳旁掠过,脚下有什么绊得他一个趔趄,他也没空细看,挣扎着站稳了身子继续跑,呼吸越来越粗重,嗓子火辣辣地好似在燃烧。
渐渐地,他跑得越来越慢,脚也几乎抬不起来,又艰难地往前挪动了一大截,他再也跑不动了,扶着一棵树,胸口如同破旧的风箱,急速地起伏,却不敢一屁股坐下去休息。
那呻吟声还在他的周围回荡,声音越来越大,好似离他越来越近,大吼狂奔着发泄了一通,如今他倒是冷静了一些,没那么害怕了,一边恢复体力,一边开始仔细倾听耳边的声音。
寂静的密林中,绵软悠长的声调不断起伏飞扬,如同痛苦的啜泣,又如同愉悦地欢呼。
他呆了一下,这、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哪里是什么鬼夜哭,这分明是哪个娇媚的小娘子被肏得欲仙欲死的浪叫声啊。
这下他彻底不害怕了,浑身一松,身体侧着,后背靠在磐虬粗大的树干上,耳朵却竖得高高的,满脑子都是耳边那淫浪的叫床声。
这小娘子的嗓音清脆悦耳,呻吟声又甜又腻,娇媚婉转,飘扬在树林里,缠绕在树梢上,一圈又一圈地回荡,撩得他呼吸紧促,心里发痒。
只是想想,就知道那个肏干他的人此刻是何等地销魂蚀骨,要是自己能取而代之该多好。
休息了一会儿,他支撑着树干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身体,感觉手脚已经恢复了力气,按理说,这时候他应该返回去找到货担,赶紧离开这诡异阴森的树林,但是听着耳畔高高低低的娇吟声,他好似受到蛊惑了一般,心中痒得不行,想去看看这正被肏干着美人长什么样子。
就看一眼,他在心中安慰自己,就看一眼自己就跑,绝对不停留。
说服了自己,他抖了抖衣服上的碎屑,分辨了一下方位,带着一脸期待,朝着发出呻吟声的方向走去。
没走多久,他就看见了两点明亮的火光。
荒无人烟的密林中怎么会有灯火,他咽了口唾沫,却不肯死心,深吸一口气,紧绷着身体,一步一步走了过去。
还没接近,远远地就看见,黑漆漆的树林中,耸立着一个院子,院墙绵延,隐没在两侧的幽暗中,也不知道有多大,院子的大门口挂着两盏红色的灯笼,正是他看到的两点火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呻吟声就是从院子里发出来的。
从来没有听说百鬼林中有什么人家府邸,他知道这一定不正常,但是被那甜腻婉转的声音勾着,他还是一点一点靠近了院子。
只要进不去门我就退回去,他想。
只是等走在门廊下,他才发现院子的大门居然开了一个缝隙,院子中一片寂静,旁边也没人守着,紧了紧拳头,他还是没能经受住诱惑,偷偷顺着门缝潜了进去。
和在门外看到的一样,院子里没有一个人,他屏住呼吸,贴着墙角,穿过一道道游廊一个个垂花门,一路来到了院子的后院。
一路上,他没有碰到一个人,也没有看到一点光,院子死寂得好像只有那柔媚的呻吟声在萦绕和回荡。
在后院中,他终于又看到了光,而且是一片光亮,同时也真正地接近了那不断呻吟的美人。
后院是一片巨大的湖泊,湖中央是一座精致的水榭,水榭和曲折的水廊相连,水榭和水廊的的一道廊柱上,都挂着半透明的红色纱帐,纱帐内侧挂着精致的宫灯,将纱帐内的景色照亮。
水榭之中,昏黄暧昧的光线下,层层红色纱帐的遮挡中,两道身影交叠在一起,纤细修长的影子跨坐在高大挺拔身影的胯间,白皙的身体不断地上下起伏,每一次颠动,就有一声婉转的娇啼从那水榭中荡开。
高大的身影紧紧扣住他的脚踝,修长的拇指不断摸索着那纤白的柔嫩的脚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透过纱帐被风撩起的缝隙,能看到那只生得骨肉均匀,肌肤莹润光洁的脚足背绷得笔直,圆润的脚趾紧紧蜷缩着。
赵大被勾得心痒难耐,想要再看清一点,但是他还算有点理智,没敢走进水廊,沿着湖泊走了半圈,走到了最靠近水榭的地方偷偷往水榭中瞧去。
水榭中帘幕重重,美人的大半身体都隐没在身躯高大的男人怀中,他只能看到美人不断颤抖的睫毛,发红的眼尾,以及迷乱失神的眼睛。
那惊人的媚态看得他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喉头一阵,胯下胀得生疼。
够了!该走了!
他不断提醒自己,脚却像生了根,怎么都挪不动脚。
又咽了口唾沫,就在他忍不住想要拉开裤袋纾解一番的时候,那一直背对着他的男人忽然回头瞥了他一眼。
那目光森冷如冰,好似在看一个蝼蚁。
他忍不住打了个寒噤,终于意识到危险,刚想逃,就觉得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身下的花轿剧烈地左摇右摆,上下颠动,白泠坐在花轿中,两只手紧紧地撑在花轿两侧的墙壁上,被颠得胸口窒闷,腹中翻江倒海,却只能咬紧牙关,死死忍耐着,尽量不让自己掉出去,也不让自己吐出来。
若是他真的在新婚的路上露出丑态,让迎亲的新婚丈夫丢脸,那他以后也别想有好日子过了。
那些抬着轿子的却轿夫好似不知道他的艰难似的,抬着花轿,狠狠地颠动摇晃,幅度大得仿佛要把轿子抛上天颠个个儿。
白泠好似波涛汹涌的大海中的一叶小舟,用尽所有的力气维持着身体的平衡,白皙的指节绷得几乎发白,他明白这些轿夫为什么会如此发狠地折腾自己,早晨上轿前,他大哥为了几枚喜钱和一个轿夫吵了一架,轿夫们赶时间,不能把大哥怎么样,只能把所有的气都撒在了他的身上。
有苦难言,他只能默默承受,期望这些人摇累了之后能够放过自己,可是轿夫们的力气却多得仿佛使不完,一刻不停地颠着花轿,紧绷着身体坚持了不知多久之后,他的大脑发昏,眼前一阵阵黑暗,支撑不住,渐渐失去了意识。
似乎睡了很久,又似乎只睡了短短一瞬,他缓缓睁开了眸子。
触目一片阴暗,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身下一阵规律的起伏摇动,他貌似还在坐在花轿中,只是轿子却平稳了许多。
只恍惚了一瞬,他就意识到了情况不对头,他的娘家离夫家不算远,就那么一段距离,走得再慢,半天的时间也该到了,迎亲队怎么可能一路走到了天黑。
果断拽下盖头,他凑到花轿的窗户旁,轻轻掀起轿帘的一角,偷偷往外瞧了瞧。
即使夜色十分幽暗,视野也有限,但是看见外面的第一眼,他就看出来了,花轿外面的迎亲的人完全变了。
和三山镇那些差点将他的五脏六腑都颠出来的膀大腰圆的轿夫不同,现在抬着轿子的这些人,各个身材高大匀称,大红色的短褂穿在他们身上,看上去笔挺绷直,没有一丝褶皱,好似那些包裹在他们身上的不是柔软的布料,而是坚硬的纸一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身下的轿子也不一样了,样子更加精致,四个角上还挂了四盏红色的灯笼,在黑漆漆的夜色中,将脚下的路照亮。
手指一点点攥紧身下的衣摆,他屏住呼吸,没有惊动任何人,重新坐了回去。
靠着身后的墙壁,他才不再克制自己的恐惧,脸上血色缓缓褪去,身体不住地打颤,脑子里一片空白茫然。
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自己会坐在这个陌生的花轿里?
这里是哪里?
这些人又是什么人?
疑问一个接一个冒出,可惜却无人帮他解答,他只能在一片寂静中自己胡思乱想。
卫家看自己晕过去了,所以重新找了个迎亲队?
又或者自己遇上强盗了?听茶馆中的说书先生说,有些强盗就喜欢强抢别人家的新娘给自己做压寨夫人。
这个想法让他浑身猛地一僵,不过很快身体又放松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应该不会,从没有听说哪个强盗强抢压寨夫人还要重新找一个迎亲队的。
思来想去,也没想出什么原因,眼看着轿子晃晃悠悠不断前进,一点一点接近未知的目的地,他觉得自己不能耽搁下去了,不再浪费脑筋,咬了咬牙,猛地掀开帘子,大声叫道,“停轿!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把我抓来这种地方?”
出乎意料地,四周一片寂静,没人理会他,抬着花轿的轿夫甚至都没回头看他一眼,还维持着之前的步伐频率,埋着头不停地赶路,只有他的声音在漆黑的夜空中回荡不休。
白泠心中一紧,这才意识到,这只迎亲队伍安静得有些异常,没有说话没有交谈,连吹吹打打的喜乐也没有。
诡异的气氛让他有些紧张,又颤着嗓子叫了一声,“停下来!”
还是没人理他。
心脏不断揪紧,他再也忍耐不了,站起身,手扶着轿壁,迈开长腿,想要从轿子上跳下去。
还不等他的脚探出轿门,一只手忽然从轿子左侧伸过来,抓住了他的手臂。
那手很奇怪,触摸上去好似轻飘飘的没有什么分量,但是抓在他的身上,却又仿佛有千钧重。
他下意识地侧头看过去,才发现轿子左边根着一个高大的男人,那人面容白惨惨,眼睛黑沉沉不见底,好似没有一丝光亮,嘴唇颜色红得刺眼,嘴角不自然地翘起,看起来十分诡异。
见他看过来,男人两唇分开,吐出两个字,发出的声音干涩僵硬,仿佛很久都没有开口说过话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回去。”
白泠什么也没有说,乖巧麻利地收回脚,重新退回了轿子中,等轿帘放下,猛地瘫倒在座位上,胸口急促起伏,指尖不住地战栗,心中一阵后怕。
他曾经见过这个男人,不过不是在三山镇的大街上见到,而是在镇北一家香烛铺子中看到的。
这个男人根本不是人。
他是一个纸扎的人。
抬手拭了拭鬓角的汗珠,深深吸了一口气,平缓了一下心跳,白泠不敢再尝试逃跑了。
现在想想队伍中其他轿夫,那机械僵硬的步伐,那硬挺笔直的衣服,恐怕也都不是人,不知哪里出了意外,他居然出现在了一个纸扎人的迎亲队中。
情况比自己想象的还要糟糕,他靠在花轿上,感受着那有节奏地摇晃起伏,心中一片茫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出去外面肯定是不行的,刚刚掀开轿帘时他往外看了一眼,除了迎亲队的灯笼照亮的一小片路,周围黑漆漆一片,似乎什么也没有,只有浓重的夜色在蔓延,谁又知道黑暗中隐藏着什么。
更何况,烧给阴间之人的纸扎人所走的路,怎么看都不适合他一个人走。
与此同时,三山镇,卫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卫夫人一脸肉疼地对着卫老爷一顿指责,“你买那个纸扎的迎亲队做什么,白家的小子又没进我们家的门,根本算不得我们家的人,一个外人的事情用得着你来操心,白白浪费这么多银子。”
卫老爷看了他一眼,有些激动地说道,“你以为我不心疼钱吗,可是老三和他合了八字,定了亲,甚至亲自将他从家里迎上了轿子,虽然他死在成亲的路上,还没和老三拜堂,但谁知道他会不会不甘心,万一他想回来找老三和他结冥婚怎么办,我这不是为了杜绝这种麻烦,才想办法提前找个迎亲队将他送走吗。”
卫夫人脸色一白,气势顿时散了一半,“他、他真的会找上来吗?”
卫老爷皱着眉,“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老三和他牵扯得太深了,还是早早根绝这种可能最好。”
卫夫人急忙点点头,再也不说什么心疼银子的话了。
花轿不断晃晃悠悠,迎亲队一路不紧不慢地前行,仿佛走了很久很久,终于停了下来。
白泠感觉身下微微一震,轿子停下了起伏,似乎被轻轻放在了地上,连忙直起身,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支起一角右窗的轿帘,透过一丝缝隙往外看去。
外面好像是一个很大的院子,地上铺着整齐的青砖,远处的廊檐下挂着红色的灯笼,院子两旁好似站立着很多人,周围却依然一片寂静,连呼吸声都听不见。
心一点一点地沉下去,不等他仔细看,刚刚在路上听过一次的僵硬的声音在轿帘外响起,“新人下轿。”
身体猛地一僵,他轻轻退回座位上,没有动。
空气仿佛静止了,周围死一般的安静,好像所有人都在静立在那里,等着他的下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身体紧紧缩在一起,他连呼吸都放缓了,掩耳盗铃,希望这些纸扎人看不到他。
不过很可惜,这只是他的一厢情愿罢了。
“新人下轿。”干涩的声音再次打破了寂静,近得仿佛就站在轿门外面。
他还想继续装死,一只手忽然掀开了轿帘,高大的男人站在那里,黑漆漆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那目光死寂木然,不带一丝情绪,被直勾勾地盯着,冷汗顺着背脊滑下来,白泠紧了紧手指,终于顶不住压力,缓缓站起身,从轿子里走了出来。
和他透过一点缝隙感受到的完全不同,这个院子比他想象的更大更奢华,远远望过去,翘角飞檐,雕梁画栋,气派非凡。
院子正厅前的石阶前,站着两排侍从、侍女,身材一样的高挑挺拔,仔细看了看,他才发现他们似乎都长着同一张面孔。
很显然,这些也都是纸扎人。
粗略地观察了一下四周,他便垂下眸子,紧紧地攥着喜袍的衣摆,在声音僵硬男人的示意下,跟在他的身后,一步一步朝着院子的正厅走去。
看起来已经彻底认命。
然而,和身体的表现完全相反,此刻他的大脑正急速转动,思考着脱身的计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因为这个院子实在太大,花轿停留的地方离正厅还有一段不短的距离,所以正厅前的两排侍从和花轿旁的轿夫之间也就有了一段无人看守的空隙,而那里就是他的机会。
瞥了瞥眼前引路的男人,他不动神色地放缓了脚步,一点一点拉开和他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