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是陛下雷厉风行地处决了,若是谢蕴出手,后宅夫人必然会嚼舌根,对谢蕴的名声不好。
她叹气,“我实在没想到一点香料罢了,背后会有那么大的圈套,你也晓得,我又不懂风月之事,风吹草动,什么都不知道。”
谢蕴没回答。
“你说句话呀。”谢昭宁从背后搂着她,可真累呀,闹了一天,还没消气。
她郁闷道:“我都累了一天了,你说,这是我的错吗?”
“我连人家长什么模样都不知道,我可真冤枉。”
“你说话呀。”
谢昭宁见她不说话,自己说得口干舌燥,她呆了呆,贴着谢蕴就躺在了。
软榻仅仅是一人休息之用,哪里容得下两人,贴在一起,感觉随时都会掉下去。
谢蕴被她挤得逼仄,拿手推了推,“挤我了。”
“说话了呀,我带你去玩儿,让你消气,好不好?”谢昭宁建议,“心里有气,要撒出来。”
谢蕴回身,凝着她:“你要干什么去?”
“带你去消气。”谢昭宁说。
谢蕴不解:“去哪里消气?”
“去湖边啊,丢石头,把气撒进水里,就不生气了。”谢昭宁兴致勃勃,贴着谢蕴的脸颊蹭了蹭,“气什么呢,别生气,我带你去玩儿,休沐带你去山中打猎,给你做烤肉吃。”
“嗯。”谢蕴终于应了一声。
谢昭宁悬着心终于落地了,捧起她的脸颊亲了亲,欢呼雀跃地下地,“我去见陛下,你等我回来。你别走,走了,我会生气的。”
话刚说完,人就跑得没影了。
谢蕴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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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昭宁跑进陛下寝殿,宫人也不用通报,她直接就进去了,探头去看,陛下对着棋局发呆。
她悄悄走过去,伸手遮住陛下的眼睛。
“幼稚。”承桑茴拍开她的手,随后将手中的黑子丢了下去,淡淡地看着她:“醒了?”
醒了两字,说得谢昭宁面红耳赤,她直接坐下,“陛下身子可好?”
“你日日看不见?眼瞎还是耳聋?”承桑茴不悦,“你后院着火,自己不知道?”
谢昭宁被训得睁不开眼,“我没在意,再者,就一点香料罢了,谁知道后面牵扯那么多事情,若是您知晓太傅身上换了香料,您会在意吗?”
“会,她换了步摇,我都会多看一眼。”承桑茴眄视她一眼,“就你愚蠢。”
愚蠢的人耷拉着脑袋,“我下回注意了,下回谢相换个步摇,我也多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