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什么?”谢昭宁瞬息就上当了,“输了,你穿纱衣。”
谢蕴:“……”小东西坏得很,处处透着坏。
“成,若是你输了,有人兴风起浪……”谢蕴顿了顿,她还没想好赌什么,对上谢昭宁清湛的眸子,她又笑了,“你输了,随我处置。”
“行,听你的。”谢昭宁没多想就答应下来了。
门外传来了东宫詹事的声音,她没有进来,而是止步殿外。
谢蕴说:“找个理由打发走,我去沐浴。”
谢昭宁听话地答应下来了。
两人各自分开,谢昭宁出殿去找东宫詹事。
东宫詹事吓得脸色都变了,谢昭宁上前安抚,“你慌什么,谢相喊你俩一起用晚膳,你要一起吗”
用晚膳?东宫詹事感觉自己的脑子有些不够用,着急忙慌喊来就是吃饭?
东宫詹事打从心底里开始拒绝了,“不不不,谢相难得过来,臣怎可到叨扰,臣谢殿下与谢相好意,臣还有些事情没有处理,臣先退下了。”
得到安抚的东宫詹事跑得极快,谢昭宁略眯了眼睛,余光扫向廊下伺候的宫娥,究竟是谁主张换了她的香呢。
谢昭宁没想到答案,郁闷地回殿去了。
然后她不查,谢蕴怎么会放弃,隔日一早,她便着手去查。
谢昭宁身上的香味偏于清甜,不浓不淡,适合少女去用,但她是太女,东宫储君,用这种熏香与身份不符合。
按理来说,后宫各司们不会去犯这种低级的错误,不会随意进献这种香。
谢蕴让人分开去查,一从后宫各司着手,接着是招来东宫詹事,将殿下用的熏香找来。
两头办事都很快,东宫詹事将熏香悄悄送了出来。
司制局女官也来了,见到谢蕴后,略有些害怕,谢蕴安抚她:“我问你答即可,不必慌张,我今日召见你的事情,不要告诉旁人。”
“是。”女官低声应下。
谢蕴问道:“此等熏香是谁研制的?”
“回谢相,是东宫送来的,说殿下喜欢,让我们制出来送去东宫,下官检查过,并无异处,就送去了东宫。”
谢蕴轻笑,殿下喜欢?那个祖宗对熏香素来不在意。
“何日送过去的?”
“前日。”
谢蕴思索,前日她去了东宫,晚上二人宿在一起,并无异香。想来是昨日新换的衣襟上熏了新香,她点点头:“我知道了,你回去吧,此事保密,与你们无关,若泄露风声,便是你的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