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相,心情可好?”秦思安坐在谢蕴的位置上,翘着二郎腿,姿态慵懒,脸上的笑怎么都遮掩不住。
秦思安将‘幸灾乐祸’这个词演绎得活灵活现。
谢蕴进来脱下披风,随后看着她:“你看我笑话,已经看到了,家去吧。”
“我笑话你作甚,笑话你有个会挡事的小殿下,你告诉我,你想干什么?”
“滚。”
谢蕴翻脸了,看着她:“要么滚,要么我让谢昭宁趁着休息的时候去查账。”
秦思安立即跳了起来,“你真不厚道,她被罚了、她怎么就被罚了,陛下也舍得。你见不到人了?”
谢蕴心情本就不好,听着她阴阳怪气的话后,险些控制不住脾气。
“秦思安,滚!”
秦思安不想走,事情还没问明白,“殿下挺好的,祸事你闯,她替你背锅,真好。别急,给我一盆你养的月季花,阿玉想要。”
谢蕴冷着脸,回她:“月季踩烂都不给你。”
秦思安吸了口气,“你这人怎么这样呢,给我一盆,我给你想办法进东宫,见她一面,如何?”
“我自己会办。”
“谢相,我们好好说话,一盆花而已,别那么小气,我记着你的恩情。”
“没有。”谢蕴不为所动,见她不走,便对外吩咐一句:“送秦大人出去。”
秦思安要花失败,答案也没问到,哀叹一声,今日出门不顺。
秦思安走后,谢蕴舒了口气,靠坐下来,揉着额头,心烦意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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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深露重,东宫内灯火明亮。
谢昭宁坐在垫子上,手中拿着箭,对着壶口投出去:“明日就放我出去。”
箭出手,啪嗒一声,没进去。
谢昭宁又投了一根:“后日放我出去。”
还是没中。
她低头查看箭,又看了眼壶口,喊了宫娥进来,指着壶口:“太小了,换个大的进来。”
宫娥看了一眼壶口,提议道:“要不奴婢给您挪一挪,挪近了就好了。”
谢昭宁觉得也对,摆摆手,“你去挪。”
宫娥迅速去办,谢昭宁懒散地坐着,无力地看向门口。
须臾后,壶口近在眼前,她拿起箭投进去:“明日就放我出去。”
不知为何,箭进去后,又蹦了出来,气得谢昭宁小脸发红,一股脑的将箭都塞了进去。
“一身反骨。”谢昭宁骂了一句,心口都被气疼了。
骂完以后,自己滚回床头躺着,突然被关起来,发现自己的时间突然多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