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来,我去泡汤泉。”谢昭宁跺跺脚,气得心口发痒,偏偏无能为力。
承桑茴闻言后,罕见地沉默下来,谢昭宁走了两步,身后突然没了动静,主动回头去看,一回头,就看到了陛下失落之色。
伤心了?
她欲开口,承桑茴说:“一日时间够吗?我觉得不够,要不朕给谢蕴三日假?”
谢昭宁:“……”我就是白担心。
谢昭宁气呼呼地走了。
承桑茴失笑,她性子过于单纯了,吴先生确实有些迂腐,但他是桃林大儒,听听他的课,当是磨炼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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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昭宁生气地回到东宫,入门就踢倒了门口的盆栽,吓得一众宫人跪下请罪。
谢蕴闻声走了出来,好笑道:“你这是吃了炮仗吗?噼里啪啦地响起来了?”
“她好得很,她还会气我,还会阴阳怪气。我说换少傅,她让我换媳妇。”
谢昭宁大步入殿,头重脚轻,小脸红扑扑的,“你说,她怎么就爱气我。”
“挺好的,陛下对你,已然不错了。”谢蕴失笑,见她气得不轻,也着实是好笑,“换少傅作甚,指不定吴先生身子不好就不来,换了年轻的,日日到你跟前,那才是头疼的事情。”
“你说得好像也对。”谢昭宁被说服了,以前的先生,年轻,身子好,从不会生病,吴先生三日来两日生病,倒给她休息的时间。
就是这回,病的时间有些久了。
她歪着头想了想,谢蕴立即戳她脑袋:“不许打歪主意,他来就来,不来就不来,你别胡闹。”
谢昭宁没听进去,谢蕴俯身坐下,捧起她的小脸,“看着我,说不会胡来。”
“哎呀,你弄疼我了。”谢昭宁故意喊来一句,试图避开谢蕴冷厉的眸子,谢蕴不肯,说道:“你若敢使坏,我就告诉陛下,打你板子。”
闻言,谢昭宁握着她的手:“你不心疼我。”
“我心疼你的名声。”谢蕴直截了当的说。
谢昭宁哼哼一声,亲上她的唇角,张口咬了咬,谢蕴疼得一抽,想离开,她又报得紧。
淡淡的血腥味在口中蔓延开来,铁锈般的味道冲淡了两人间的旖旎。
谢蕴疼得皱眉,谢昭宁这才松开她,道:“这回,你该疼了。”
“谢昭宁。”谢蕴咬牙,抿着唇角,冷冷地看着她:“你讲不讲理。”
“是你和我说,家不是讲理的地方,我为何要和你讲理。”谢昭宁略有些得意,“你说得对不对?”
谢蕴哑口无言。
谢昭宁撒气了,伸手抱着她,在她肩膀上蹭了蹭,语气乖巧下来,“你几日不来,我想你了。”
“想我就咬我?”谢蕴低头看着她,伸手在她纤细的腰上掐了掐,“收敛脾气。”
谢昭宁疼得一抽,攥着她的手,“你不晓得,陛下多气人,她就是故意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