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蕴的套路没有创新,谢昭宁早就玩过了,小时候玩过多回,骗回去好收拾。
谢蕴站在踏板上,朝她伸手:“信我,红韵真的给你送了酒。”只不过被我喝了。
两人你骗我、我骗你,谁都不肯上当。
谢昭宁蜷缩在角落里,警惕得很,悠悠一笑:“我相信她送了,我也猜,给你给喝了。”
“我不会喝你的酒。”谢蕴叹气,想不到自己也有睁着眼睛说瞎话的一日。
谢昭宁不信她的话,“你骗我,若是你的朋友让我给你带酒,我是不会带的,所以,我相信,你也不会。”
最后一句话,说到了谢蕴的心坎里。
谢蕴无奈望着唇红齿白的人,心中哀叹一声,不好糊弄了。
还是去年好,三言两语就能将她糊弄得团团转。
见过大世面了,就是不一样了。
谢蕴冥思苦想,谢昭宁伸手摸摸自己发烫的耳朵:“你想怎么样?”
“你过来。”谢蕴放柔语气,“怕我作甚?”
“谢相,你不累吗?要不你躺下休息?”谢昭宁歪着脑袋,扬唇笑了,“你过来。”
谢蕴见她不上当,转身要走,下了踏板,又后悔了。
“谢昭宁,你不去相府吗?”
“不去。”
“你去庄子里泡泉水吗?”
谢昭宁心动了,去年就十分心动,结果只她一人,今年倒是可以去的。
她沉默了,谢蕴好脾气地回头:“我现在就带你去,怎么样?”
谢蕴这么积极,显得就很古怪,谢昭宁摆手拒绝:“不去,你就是骗子。”
两人僵持多时,谢昭宁软硬不吃,谢蕴俯身坐了下来,似乎与她有长谈之意。
她松懈,谢昭宁自然高兴,抿唇笑了,巴巴地凑过去。
“你闹了这么久,查出什么了吗?”谢蕴将话题往政事上引了。
“有。”谢昭宁想起一事,认真说:“内廷司贪墨良多,秦思安从户部捞了不少钱、你干嘛……”
谢蕴攥着谢昭宁的手,将她按伏在被子上,扣着她的手直接摁在后腰上,谢蕴眉梢扬起,笑道:“秦思安连你的钱都算计,自然不会放过朝廷的。”
“你、你松开我。”谢昭宁动不了,嘴里嘀咕一句:“骗子。”
不得不说,谢蕴的力气大了些,谢蕴问她:“错了吗?”
“没错,陛下都默认了。”谢昭宁红着脸,余光扫过要命的人:“你要屈打成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