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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嫣然(下)第13部分(2 / 2)

大哥轻问:“怎么了?你想到什么?”

我困惑的说:“我也不知,只是突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觉得有时候他看着我时,其实是通过我看另一个人。想想又不太可能,他那是才六岁,不会是——,难道常州那夜他想说爱的人是——,这可能吗?”

大哥沉默了片刻,问:“你二哥呢?你当初又为什么喜欢他?”

想起二哥,我叹了口气:“二哥从小照顾我,保护我,是唯一对我好的人。他心思纯良、待人诚恳,对我温柔体贴,无微不至,他为我终日操心,怕我生病,怕我被伤害,事事为我考虑。我也事事以他为先,从未想过有一天会——”

突然想起,东篱当日也问过我这句话,我却不是这样回答的,想到当时的话不禁悚然一惊。当时还不知二哥骗我,我说“感情不能用理性去思考”,还说“只要能在二哥身边,能看到他,触摸到他,听到他,我就获得幸福了”,那样盲目的感情,却是最真、最深、最美。

可是方才我对二哥侃侃而谈,剖析当初的一切,分明是理智万分,原来我是真的已放下他,我忘不了的只是那最初的、最美的感情,再不是二哥了。我的牵念和担心只是因为他是从小照顾我的二哥,而不是我爱的人了。

我明白大哥将所有人都问一遍的意思了,理智与情感有时不能共存啊。

只听大哥又问:“我呢?然儿为什么爱我。”

我料他会问,可还是噎住,只呐呐道:“大哥对我好。”

大哥搂住我笑了好久,道:“我温柔体贴不如慕华,善解人意不如东篱,哄你开心不如段铭枫,哪里好了?”

他竟然取笑我,不禁又羞又怒:“大哥不好,故意受伤害我伤心,慕然不喜欢你了。”

大哥笑道:“然儿方才分析得头头是道,那你说,我为什么故意受伤?”

逼我和二哥决裂,但是以他的手段,可以做得更不落痕迹,根本不用冒生命危险,那到底为什么呢?

我摇头,大哥更笑:“我的然儿变笨了。”

看来他不想说,他不想开口时谁也不能让他说。那我也不问了,风良应该知道的,他比大哥好对付多了。

看他笑的得意,我叹:“谁遇上你会不笨?”

大哥却道:“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要把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揽?落得一身的伤病。你不信大哥能处理吗?”

“原来方才大哥就为这闹别扭,还故意气我。”

大哥笑道:“然儿回头瞪我的样子很可爱。让你生我的气,就不会再折磨自己了。那然儿呢?你又在别扭什么?别说没有,你那句‘没资格怪别人’告诉我你在生我的气。”

我怒道:“我还没有放弃,大哥就先放弃了,我能不生气吗?”

大哥叹道:“你有生命危险,还用那种决然的眼神看我,我能怎样?然儿,以后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但是决不可冒险。我只要求你这一条。”

我点头:“好,但是大哥也要答应我,第一,你——”

大哥立即吻住我,不肯听我的条件。

怎么办,这人越来越难应付,惨哉我也。

良久,大哥轻问:“然儿,你想去哪里?”

我喃喃道:“黑堡,去黑堡,好困,大哥。”

迷迷糊糊中听他柔声道:“睡吧,可怜的然儿,谁叫你只有这时才不搞鬼。”

(全文完)

番外篇

关于大哥故意受伤:

某日,我问风良:“为什么大哥要故意受伤?”

风良讶然道:“三少爷不知吗?那苏慕华和沈东篱都不简单,若不利用受伤放松他们的警戒,又怎能顺利把势力渗入?”

“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冒险?大哥不用这样也能对付他们。”

风良摇头叹息,怜悯的看着我。是在说我笨吗?胆子不小。

“堡主怕他们任何一方出事,令三少爷伤心,才让他们保持力量均衡。”

和段铭枫说的截然不同呢,大哥的心思啊,做一件事怎能只有一个目的?

好个风良,竟然现在才告诉我。

我笑道:“风良真好,我要好好感谢你,姐姐大概不知风良对她情有独钟,我为风良——”

风良满脸通红,转身就跑,然后十天没见。

关于吃醋:

某日,风良诡笑着靠近我,问:“三少爷那天其实吃醋了是不是?”

我轻抿一口茶,微笑。

“若不是心里难受,三少爷怎会突然说那么重的话?你是不是想让我传话给堡主,警告他不要掉以轻心?否则以三少爷的性格,该一笑置之才对。三少爷明知堡主对你的心,为什么还要吃醋?风良不明白,可否请三少爷不吝赐教。”

“好,告诉风良有何不可?”我笑道,拉住他的手,凑到他耳边说:“你说大哥看到我们这样会不会吃醋?不过那么远他应该看不见才对?别动,你要我用内力而毒发吗?”

风良不敢挣扎,颤声道:“三少爷,风良错了,这个玩笑不好。堡主他在哪?”

我松手,冲他身后叫:“大哥。”

风良惨叫一声,头也没回,瞬间不见踪影,大概忘了,他身后是湖。

笑嫣然  番外

四更天了,终于忙完一切,又将慕然最爱的躺椅放置在院中垂柳之下,我靠坐在上面闭目养神。

一人轻轻坐在旁边,是师兄。

我轻叹:“师兄,你为何不睡?”

师兄也叹:“你也去睡一会儿吧,才四更天,这里离黑堡很近,就算要去也太早了。”

我摇头:“我不去黑堡,就算想去,也要那人同意才行。”

师兄握住我的手,声音低沉平缓,却隐隐有不平之意:“你在等他来吗?若那人不许,他也来不了。你为他这样忙碌,亲手为他准备吃的用的,他可能根本不会知道,就是知道怕也不会在意,东篱,你又何苦呢?”

我睁开眼,看着他,曼声吟道:“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师兄,你怎会不懂?这世上有一个人,能让你想尽力疼爱呵护,哪怕倾尽一切也要让他幸福,这是上天赐予的莫大福分。如果没有这个人,或是他不在了,便纵有九天揽月之能,拔山填海之力,经天纬地之才,冠绝天下之智,千变万化之术,也是莫可奈何啊。心中的空虚永远填不满,满腔的思念,满怀的爱恋,满腹的话语,都无处倾诉,无法抒发,连看一眼都只能等梦中,那才是最痛苦的。此去经年,应是良辰美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师兄沉默良久,道:“二十一年之久,仇也报得差不多了,东篱,你还是不能放下吗?”

我摇头:“不能放,不想放,不要放。”

师兄又沉默了一会儿,只道:“不放便不放吧,我陪你。”

我笑了,又闭上眼。

师兄静静坐在一旁。

太阳晒到我的脸时,院门之外,轻快的脚步响起。师兄默默起身,站在一旁。

我冲他谦然一笑,也起身。

悦耳兴奋的声音传来:“东篱,东篱,我来了,我要吃你做的点心,要喝你泡的茶,要听你说话。”

话音未落,一个人影直冲进来,看到我又大叫:“东篱,东篱,我终于见到你了,真好。”

我伸开双臂,他直扑过来,却没有投入我的怀中,只是抓住我的手臂,欢声大笑。

我揉揉他的头,也笑了,他还是一样美得让人移不开视线,却开朗多了,也收敛多了。不再只是谦和的微笑,也不再轻易拥抱任何人,即使亲密如我,知心如我。看来那个人让他改变不少。

我向师兄使个眼色,他默默走向进房里。

慕然放开我的手,靠在躺椅上,满足叹息:“闷死我了,还是东篱最好。”

我坐在他身旁,笑道:“黑堡现在人仰马翻了吧?”

“大概是吧,要不我怎么出得来?都怨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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