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屁天网!”老马蜂吼道,不死心的左右看看,准备拉起人质翻过隔离带,从野地逃走。
田文西仰面倒着,被人发狠的拖起来,看见对面多了个黑影,黑影举着一个筒状的东西砸下去。老马蜂有所察觉身体一错,那东西砸在肩膀上,估计砸的不轻,他举枪转身身体已经不太利索。
田文西卯足了力气在他侧腰上软绵绵的补了一脚,踢的不重,不过吸引了他的注意,接着那黑影又重复一下,发出嗙的一声,老马蜂的脑袋上挂了彩,倒在地上不动了。
黑影犹豫了一下,扔掉灭火器,夺过老马蜂手里的枪,向田文西走过来。黑影的眉目渐渐清晰,身上还湿漉漉的,带着点海水的咸味,田文西不可抑制的发出颤音:
“小鬼?”
“大叔,是我。”
“你还活着……怎么会……?”
“我运气好嘛,他们拿布捂我的时候我就使劲拼命憋气,所以醒的特别快。还有那船底还有个窗,在地毯下面,他们好象根本不知道,那里可以直接进到下面的水里哦。”
还以为打开那个窗,游艇会沉,结果什么都没发生。安泉在游艇开走前就潜出来,躲在栈桥下面了。
他原路返回先溜进车库,之所以钻进面包车,是因为听到有人来,情急之下无处躲藏,找了个最宽敞的地方钻进去。没想到接着就见老马蜂架着个东倒西歪的孕妇上了车,听到对话才确定那是田文西。
后来车开出很远,这小鬼突然想起身上带着老马蜂的旧手机,虽然之前被刻意的放空电量,不过还是幸运的打开了几分钟,幸运的发出了求救讯号。
“不过啊大叔。”安泉拖着宛若无骨的田文西坐起来,“你对我可真有信心,弄这么小的别针藏在鞋里,软的跟你现在似的,怎么开锁?”
“不管怎么说,你活着就好。”
“活着,有奖励没?”安泉凑过去,满不在乎的用鼻子贴着鼻子。
嘴唇慢慢贴上暖暖湿湿的触觉,安泉突然捂着嘴弹开。被帮扶的人失去支撑背靠上轮胎,后脑勺磕了一下,手僵持在半空。
“大叔,你真的亲啊?”
田文西听了心里一凉,手也跟着垂下来,说出来的话跟着变得违心:“有便宜不沾非好汉嘛!”
19
19、爱要怎么做 。。。
“嘁!”
安泉退开,黑暗里看不清表情。过了会他找什么一样前后看了看,学着电视把枪别进裤腰,然后从老马蜂身上又翻出把刀,到田文西近前。
“我说什么都信,你不怕我是捉弄你的?”安泉说着,划开绑着手的塑料箍,又蹲下一脸得意表情对着田文西。
血液迅速通过之前被束缚的地方,药劲没过,感觉有些刺刺的难受,同样不太对劲的还有脚腕。田文西努力移动四肢,效果甚微,恢复烂泥状态。
“也对,毕竟我们差了十一年,怎么可能呢?也就是听到爆炸声的时候,我想大概我这辈子不会再喜欢什么人了。”
“骗谁,你本来就这样的。”
“嗯,我甚至想过如果你活着的话,不用睡桥下,可以住我那。”
“你怎么知道我睡桥下?”安泉瞪着眼睛。
“进步巷有家卖土鸡又便宜又香,你说你买不起只能买鸡架嘛,我考虑过,你想要多少我都会买。我心里是有锁,我也想过我锁着也于事无补,杨逸波不会回来,有人想来打开的话,我可以不在意别人的眼光……不过我太自以为是了,都忘了你会捉弄人,专业的嘛……呜”
“你已经失去甩掉我的机会了!”安泉突然扑上去。
田文西被吻的有些气短,不太灵光的回抱他,顺着胳膊摸到手,用上所有的力气紧紧握着。
太阳不知何时从地平线跃升上来,未来会怎样不知道,有人可以牵挂活着才会更有意义。杨逸波放下枪把生的机会让给他时,他就应该明白的。
差不多了,小鬼。田文西拍拍他的胸口,却被整个人压到地上。
喂,竟然舌头也伸进来?
停,停……喘不过气了!
硌到脚腕,疼……
来人了,快起开!
喂!
……
半个月后。
“大叔,疼吗?”
安泉的声音从奇怪的角度传过来,让田文西有种说不上的尴尬。
“这就是你说的庆祝我出院?”
那天被送到医院,说是被注射过量药物需要观察,脚踝加上浑身上下好多瘀青,就这么在医院住了两个星期。
两个星期安泉被送到证人保护科,直到老马蜂四五年的积淀封的封查的查,成了强弩之末,只等着判刑。十四天两人都没能见上一面,足以冷却一段感情,也足以让一个凭直觉做的决定,辗转反侧堆积成一种渴望。
所以田文西拖着不太利索的脚回到家时,就被小鬼扑倒在地压着啃。不用钥匙他自然进得来,这一点都不稀奇,田文西讶异的是十四天中没有这家伙在耳边吵吵闹闹,他想过所有会发生的结局,安泉对他的遭遇又次开了个很大的玩笑,安泉也许动过心但是他冷静十四天后悔了,安泉不过是个孩子不可能想到对表达过的感情负责,或者安泉有大好青春,面对这种上不了台面的关系时退缩了……唯独这个可能不抱什么希望,不停劝说自己不能放在心上,然而一贯对他不怎么照顾的上天这次的确给了他一个惊喜。
不但小鬼意料外的热情如故,还提出更进一步的要求。
田文西逃避过,后悔过,然后在生死瞬间冲动了一回,可走到他从未触碰的深度时,他又有点惊慌,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愿意,又不愿轻言拒绝,最终的结果只是由着安泉摆弄。
“疼不疼?”安泉又问了一遍。
田文西轻声叹了口气,弄的湿湿滑滑,疼倒不是那么疼,就是有点酸胀。
“别急嘛,网上说准备工作要做充足。”安泉以为他不满,抬起头,表情认真。
眼神对撞,还说这种话,田文西仰进枕头,无声无息的把眼神挪到天花板上,这个姿势实在是让人无地自容。
安泉见他这样,很委屈:“你不喜欢?”
“你说要做……那啥的,这哪是在……”
田文西结结巴巴的表达其实不是不喜欢和他做,而是这样很奇怪。安泉了然,“那啥是什么啊?”
他鬼笑着非要缠田文西说出那个爱字,闲着的一只手扫过田文西的尾椎,又蹭着腿内侧最细致的皮肤。
“这样感觉如何?”
田文西打了个战,不肯投降,“分明没感觉。”
安泉伸出舌头,触了下早就暴露在空气中,却不在状态的老二,“这样呢?”
田文西装死人把头扭向一旁表示真的不满,接着身体那个脆弱的一部分进入到温暖潮湿的环境,那一瞬间他脑子触电一样炸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