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自家游戏机上,小鬼常玩的敲砖块的排行榜清一色的留着AQ的名字,一口气冲回警亭,就着信息组的小孩在失踪人口里面查,找首字母是AQ,年龄在15到20岁之间的男性。
“不,等等。”田文西又转身回来,“他讨厌警察捉弄警察,先从少年犯和有案底的区域里找。”
知道小鬼的名字就好办了,就能打听到他住在哪里,常去什么地方,找到人就可以保护他,说不定还有线索可以揪出内奸,最终搞到扳倒老马蜂的证据,就会迎刃而解。一念至此,心里轻松了不少。
他不是办公室里唯一一个轻松的人,趁着傍晚换班吃饭警亭里没旁人,胖子春风满面的摸出三十张红彤彤的毛爷爷塞到田文西手里。
“帐清了哦!”
田文西吃惊:“怎么突然这么有钱?”
胖子故作神秘答曰:“秘密!”
外面有人喊胖子,胖子颠不颠的晃出去,田文西转身的时候不小心蹭掉了胖子的黄色小杂志,巧不巧一本存折掉出来。这年头用存折的人还真不多,他捡起来,不经意看到里面的内容,好嘛,最后一行比倒数第二行数额整整多了三个零,死胖子中了彩票还是怎的?
没多久,信息组丢给他一个信封,果然照那个线索找到了证人小鬼的资料——安泉,19岁,非本地人,早年丧父由母亲带大,高中学历无业,牵扯一宗保险箱盗窃案,因证据不足最终释放。
因为这个进展,田文西遭到了前领导的严重表扬,说把证人这条线交给他跟进,田文西领命,隐约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又一时说不出什么,只好拿着找安泉当借口,回家睡觉先。
作者有话要说:撒狗血撒的都这么冷,捂被子睡觉去
10
10、正确的问题 。。。
田文西在自家楼下找到了安泉,坐在台阶上,红点在黑暗里一明一灭的,田文西冲过去夺过烟扔在地上碾灭。
“臭小孩不学好,学人抽烟!”
烟盒也没收,不过安泉似乎不怎么在意,拍拍屁股上的土,用肩膀撞着田文西:“大叔你回的好晚。”
田文西躲开他,就着走廊微弱的灯光,看到烟盒上三个印偏色的字——进步牌。
“哪来的?”
“从你那拿的咯。”
“什么时候?”
“我想想哦……这个周二嘛,第一次遇到你那天下午。”
“案发当天?在警亭之前你见过我?那天经过是怎样的?”
“大叔,你都预支两个问题了,事不过三嘛。”
田文西白了他一眼,默念要有耐心要有耐心要有耐心,掏出钥匙开门。忽想起除了第一次是带安泉进门的,其余都是他不请自来破门而入,还动不动突然袭击,擅自翻他的秘密,忍不住挖苦:“你不是挺能耐的么,怎么今天在外面等?”
安泉抿着嘴,表示象革命者一样打死都不说,田文西撇撇嘴推开门,一屋子香味竞相往鼻子里钻,他又呆住了。
小鬼挤进屋,熟练的打开锅盖,水汽翻涌着散开,最后融化在空气里。他拿了旁边的碗,空了空水,用勺子压着半漂浮的鸡,撇掉浮在上层的油,盛了端到田文西面前。
“报答你收留我。”
田文西始终没从这种状态中反应过来,默默捧着碗坐下,眼睛盯着水面,安泉翻开桌上的大碗,下面扣着的蒸过的小笼包带着点温度和水汽。
“没想到你那么晚,你要是吃过就只喝汤吧。可惜鸡也不是什么好鸡,况且我只能买得起人家割肉剩下的鸡架。”
“你不会又等着捉弄我吧?”
“靠!好心当作驴肝肺!”安泉起身要把碗收走,田文西伸手挡了下来,端了碗一口气喝了个干净。鸡汤的味道不怎么浓,放盐放的有点多,不过下胃很暖很暖,暖的上颚似乎起了一个泡。
接着什么都没再发生,没有勺柄,没有记号笔,没有牙膏泡沫,或者万能胶湿毛巾。他喝完了汤,安泉就拿走碗在厨房洗洗刷刷,锅盖盖好,又把小笼包收到冰箱里,忙的田文西也不太好意思,在自己家四处找事做。
既然某人死活不肯睡地铺,那就把多余的铺盖收回到顶橱上好了。刚爬到两把叠加的椅子顶端,安泉擦着手从厨房走出来。
“要我帮忙?”
“你好好的把知道的说出来就是帮我忙了。”
“那你得先回答我的问题。”
“好啊,快问。”田文西把被单塞进橱柜,安泉叠起厚垫递给他。
“曾经住那间屋的人,你喜欢他么?”
田文西神经猛的绷紧,脚下一晃栽倒下来,顺便带着顶橱上枕头靠垫被被褥褥一起往外涌。安泉是结结实实的吓了一跳,考虑都没考虑,扔掉垫子伸手就接,幸好房子空,两个人滚了一圈没磕没碰,只是被掉下来的东西砸了个头晕。田文西靠着打地铺用的厚垫安全着陆,身上的人紧搂着他,几乎压的他喘不过气。
安泉撑开一点,下面那张脸红的不太正常,本以为会嫌他沉,没想开口只是急忙忙的辩解:“当,当然喜欢了,我们是同学,毕了业是搭档,要不是,要不是发生意外,我还会娶她妹妹呢。你下午不是见过了?”
“他很喜欢你呢。”安泉说,“他收藏了整整一盒你们在一起的照片,衣柜的衣服也跟你穿的一样风格,奖杯的排放也都是和你合作的放在前面。”
“这有什么奇怪,我们要好……”
安泉居高临下,慢慢的靠近,贴着田文西的耳朵,哑声说:“他一定也想着有一天这么抱着你,这样在你耳边说话,告诉你……”
这句欲言又止的话让两人贴着的地方起了变化,先是田文西的,安泉感觉到以后自己也跟着激动起来,就象是冤家见面似的相互攀比较劲,不消片刻就变成让人无法忽视的存在。
这下安泉的脸也红了,口气倒无辜:“大叔,很尴尬诶。”
田文西重重的喘着气,眼睛里星星点点看向一旁,似乎在努力的压制内心含混扭曲的欲望、悲伤和愤怒。
安泉有点无措,安慰似的抚着对方的胸,然后滑向相互抵着的地方。他也觉得自己似乎有些着魔,贴着两人的形状轻轻摩挲了两下就开始解对方的腰带。
田文西忽然打开他的手,从下面抽身出去退的远远的,“你玩够了没有?接下来要问什么?是不是问他死的那天都发生了什么?好啊,我告诉你!”
安泉瞠目结舌,他是有些好奇,看别人越是为他的恶作剧一副犹如百蚁噬身的样子,事情就越是有意思,但发展成这样似乎超出了控制。
“我们在一起很优秀,刚毕业就破了很多案子,我很骄傲,认识他以后我总是很骄傲。后来我们追踪老马蜂,就是你目睹杀人的那个家伙,他纠结团伙拐卖人口,制造假币,但一直苦于没有证据。有一天我们两个人得到线报,跟踪他找到他存放赃物的地点,我要冲进去,而杨逸波劝我要等后援。我说我只是去看看不会轻举妄动,要他留在车里,通过电台向上面说明情况……”
作者有话要说:无良肉沫爆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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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遗愿 。。。
天是碧蓝碧蓝的,挂着几丝淡淡的云,让人心情舒爽,总有有好事即将发生的错觉。过分好的天总是会让人忘乎所以,就像那天的天气一样。
田文西猫着腰潜进仓库,他很自信的确定,老马蜂的窝巢就在这里。这里堆放了不少纸箱和木箱,摆的十分杂乱,象个迷宫,一下子掌握里面的地形不太容易。抽出枪,小心的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