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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夫人又美又甜 第53节(1 / 2)

世子妃望着阮阮,嘴角的笑凝滞了片刻,还是伸手来接着,“如此,那我就借你吉言了。”

三个女人坐着聊了半会儿,忽地听外头有些窸窸窣窣的声音,阮阮从窗户望出去,才见外头竟开始飘雪了。

眼瞅着霍修快要下朝的时辰,她忧心他冻着,忙又唤来金翠,教差人带着大氅暖炉去宫门口等着。

话说出去,世子妃有心,便问了句:“相爷可是要回来了?”

阮阮点头嗯了声,“快了,平日只要没被王上留在御书房,都是径直回来。”

世子妃哦了声,“相爷顾家,是妹妹的福气。”说罢暗自朝周宁安对视了一眼。

这厢说了几句话,世子妃便不再久留,临走时又冲周宁安嘱咐了句,“你总归闲来无事,便再多陪陪阮阮吧,她一人待着怕是也闷得慌。”

阮阮在一旁瞧着二人一应一和,才觉得有些怪异,这明明是她家,应当是她做主留人才对吧?

心里有点儿小不舒服……

下半晌未时,霍修下朝归家,远远行在廊檐下,就听见屋里隐隐约约传出来几声乐声,还伴着女子的唱词。

那唱曲儿的声音他熟悉的很,放轻了脚步过去,路过窗口时,透过窗沿的缝隙往里瞧,想看看阮阮又在干什么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结果便瞧着那屋里,阮阮正和周宁安一个唱曲一个弹琴,有来有往,好不默契。

霍修站在廊下微微挑了挑眉,提步进屋里,别的先没干,先面色和缓地冲周宁安夸赞了句:“周小姐的琴艺倒是颇佳,想必习得许多年了吧?”

阮阮正上前取他身上的大氅,还没同他说上话呢,这怎么先夸上别人了?

她有点儿不高兴,掀起长睫觑他一眼,极小声嘀咕,“我也会弹,你怎么没见夸过我啊?”

周宁安一时很有些受宠若惊,垂首朝霍修福了福身,“相爷过誉了,不过是幼时四五岁便开始学,刚好能见人的水准罢了。”

“周小姐不必自谦。”

霍修提了膝襕往软榻上落座,抬手比了比示意她也坐着说话,又闲话问起她是哪里人云云。

那厢两个人聊起来了,你来我往,没完没了,十分投缘。

阮阮插不进去话,只能在一边儿坐着干看,久了,兀自看出了一丝眉来眼去的况味,简直给她不得劲儿坏了。

她让周宁安找一个像霍修那样好的夫君,但不是让周宁安就近找霍修抛媚眼的啊!!!

临到快用膳时分,她憋不住了,伸出一条腿从案几下穿过去,脚尖抵着霍修腿上挠了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夫君,你看天色也不早了,别耽误宁安回家的时辰……”

周宁安好不容易才同霍修搭上话,眼下自然不愿意走,遂朝霍修看了眼,欲言又止似得,“相爷,这……抱歉,是我打扰了……”

霍修扭头瞥了眼阮阮,觉得这程度差不多了,便也没心思再做戏,顺着应了声。

“外头也确实不早了,兰心,你送周小姐出去吧。”

周宁安没料到他突然就换了幅脸色,怔了下,只当他是碍于阮阮在场,不便留人罢,便告了辞,起身随兰心一道出了门。

送走了人,阮阮还等霍修解释下呢,但霍修一直没动静,只等到金翠来传话教用膳,她先忍不住了。

“你刚才为什么要跟人家说那么久的话呀?”

她脑门儿上就顶着吃醋两个大字,整个人泛着一股子酸味儿,熏得画春金翠站在外间忍不住直乐。

霍修才放下手里的书,瞧着她,说:“你留人家在府里,我不同人家说话,难不成还撵人家走?”

“那也不用说那么多嘛……”

阮阮话说得没有底气,周宁安不会藏,教霍修稍稍勾了下,便流露得太多,再连着先前众多事一想,谁还不懂那就是傻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霍修瞧她那样子约莫心里有数了,轻叹了声,挤兑她,“你下回再教人进府,我还要留人家用完膳再走呢。”

“唔……”

阮阮觉得他是有点儿生气了,忙起身坐到他那边去,抱着他哄,“好夫君,我知道人心叵测了,以后肯定长记性,你别生气,笑一笑给我看好不好嘛?”

作者有话要说:

崽崽已经在来的路上,文章也接近尾声了~

第六十一章

霍修也不舍得真给她摆脸色,瞧她扒拉上来诚恳说知道错了,三两下还是无奈柔和下来。

“行了,你自己有数就是,出去吃饭吧,”他抓着阮阮两只胳膊从脖子上拿下来,顺手又摸了摸她的小肚子,“免得饿着我儿子。”

“呦!”阮阮一听神里神气地挑了挑眉,“你就知道儿子,我怎么觉得是闺女呢?”

把他哄好了,她就又开始放肆了,说着咂咂嘴从软榻上爬起来,站在榻前兴兴扭头问——

“敢问相爷一句,老来得子或者老来得女,您的感受如何啊,麻烦形容一下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说完瞧他眉一皱,阮阮一缩脑袋,赶紧撒丫子跑了,跑两步见他没追过来,又躲在屏风后探出个头,望着他咧嘴直笑。

霍修瞟她一眼,边走边摇头不言语,直到了近前才趁她不注意,猝不及防抬手在她脑门儿上蹦了好大一下!

阮阮顿时捂着头,“哎呦!你个坏蛋!”

这晚上外头的雪越下越大,半夜还将院里一颗树给压断了,阮阮被那声儿吵醒,才发现小书房的灯火竟还亮着。

她披了件衣裳过去,到小书房门口便见里头那方桌案后,仍在垂首撰写奏折的霍修。

一个人,一盏烛火,一盆银碳,面前是无数待阅的文牍,冬夏两季最容易出天灾,年末官员政绩核查……一应的事儿,样样都需要他过问。

阮阮步子轻,在门口看了半会儿,他还没有察觉,毕竟就连身边那银碳都要燃尽了他也没有察觉。

她又缓步退出去,到东耳房唤醒值夜的金翠,教她去取些银碳再加个火盆,又让小厨房将熬制的参汤端一碗来。

吩咐完,阮阮回房拿了件狐裘大氅和烛台进去,到近前几步霍修才抬起头来。

“你怎么醒了,是不是被窝儿太凉了?”

他说着放下手中的笔,抬手去握了握阮阮的手,捏上了才发觉她一双手暖和和的,倒是他自己冰凉一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阮阮一把将手抽出来,将大氅披在他背上,闷闷觑他一眼。

“一大把年纪的人了还不知道心疼自己,你是相爷又不是苦行僧,衣服穿得薄,火也不多烧点儿,咱家是缺这点料子钱还是碳啊,万一给你冻坏了身子,冻出老寒腿怎么整?”

她这么凶巴巴地,霍修很有些想笑,忙顺着她的意思拢了拢身上的狐裘,“我往这儿坐的时候,什么都是备好的,这不是一时忘了嘛!”

“还有那灯盏,”阮阮四下瞧着,都觉无从吐槽起,“那么豆大一点儿光亮,会把眼睛熬坏的,你这哪里是备好了?”

她说着话,又拉过他的双手尽力包在掌心里暖着,霍修也不动不言语,由她抱怨两句。

主要是小书房离寝间太近,他要是见天儿地唤人进来,也怕吵着她。

恰逢外头金翠拿着参汤,领个小厮端着新加的火盆进来,阮阮想起来又吩咐下去,“往后相爷若要夜间伏案,外头耳房里就再派个人隔一个时辰进来瞧一回,屋里的伺候可不能断了。”

金翠忙应了声,参汤递上去,见主子没有旁的吩咐了,才领着小厮一同退下了。

阮阮将参汤递给霍修,又寻了个舒服的软垫塞到他腰后,便兀自提了裙子在桌案前落座,“你喝完参汤歇会儿吧,还跟以往一样,剩下的文牍我来给你念。”

她在旁边坐着,将桌案上的文牍稍整理了下,因担心怕给他弄乱了,一本本放得很仔细。

霍修瞧着垂眸笑了笑,仰头将参汤喝了,一把将人搂到了身前用大氅将她也包住,下颌轻轻支在她肩上,说:“好了,你念吧,我听着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两个人一起做一件事,就连看文牍都生出无限的乐子。

阮阮喜欢听他正经严肃地说政事,出对策,虽然听不懂,但就是喜欢瞧他那副模样,仿佛这世间就没有任何问题可以难得倒他。

她有时候会很崇拜他。

翌日天放晴,霍修上朝去了,阮阮拾掇好自行出门了一趟。

她想着年节时霍家阮家人都会过来,便打算着去城里的铺子瞧瞧看有没有什么好添置的,毕竟新宅子要多放些自己心仪的东西才有活泛气儿嘛!

还是去的东市,这天气路上人不多,是以阮阮的马车很容易便教熟识的人认了出来。

齐夫人在身后唤她时,阮阮正在一间珠宝铺子里,给霍盈贺钦的儿子定做长命锁,闻声回过头去看着对方,她没有以往那么热络了,面上客气打了招呼。

“哎呦还真是你呢,”齐夫人倒是热切,上前两步往柜台上一瞧,目光在她小腹上扫了个来回,“前几天听说你有了,早就想上门去贺喜的,怎么,这就早早看上长命锁了?”

阮阮却说不是,“我肚子里这个还早呢,是给我小姑子家看的。”

齐夫人见她在几副长命锁里犹疑不定,便又好心给她支了几句,察觉到她态度略冷淡,之后倒没打算多留,只在临走时拍了拍她的手背,低声嘱咐了句——

“你是个有福气的人,难免遭人眼红想分一杯羹,你且自己留心,别教旁人占了你的便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阮阮之前就同她交情颇好,听了这话心防才消下些,反手轻轻拉了她一下,笑了笑,“在这儿站半会儿有些冷了,咱们一道去旁边喝杯热茶歇歇吧。”

齐夫人自然没有推辞,到了茶楼雅间四下都没有外人,便开门见山直说道:“我是喜欢你这人的,所以也不同你摆那些弯弯绕绕,你往后且离世子妃那表姊妹俩远远儿的吧!”

瞧,原来这事旁人早看出来了,就阮阮自己一直慢半拍。

她这会儿也没有必要怪人家先前怎么不吱声儿,说起来面上略汗颜,“是我反应慢,但好在夫君是个心无旁骛的,他倒比我还先察觉些周宁安的心思。”

“相爷果然是真心疼你,”齐夫人轻轻叹一声,又说,“但我这回要同你说得不止这个,你呀,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阮阮没明白。

齐夫人又道:“你还不知那周宁安原本进镐京是做什么的吧?”

“她进镐京原是因世子妃生不出孩子,家里送来给世子做妾的,结果世子妃不愿意,这才想把人往你那儿塞!”

从茶楼出来后,阮阮脑子里便一直来回飘着那话。

原以为周宁安是听了她平日那些夸奖霍修的话才心生爱慕,而后有的后面一切不轨行径,现在这一看,她根本从一开始就是姐妹俩精心挑中的那个软柿子。

阮阮心里有些火烧火燎地怒气,平复不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现在算是明白了,不管霍修在外头多风光,风光到王上都能因为他的面子而严惩欺负了她的令仪长公主,但只要她自己没将自己立起来,旁人就不会尊重她,今日有一个世子妃周宁安拿她当冤大头,来日就还会有无数个。

这一股闷气憋在阮阮心里经久不散,终于没忍住,出门在廊下唤了个霍修的得力侍卫,吩咐教他暗中去调查下李国公世子。

结果也不出所料,世子同世子妃根本不似表面上那么恩爱,国公府内没有妾室,不代表世子在外头没有偷腥。

只是这位世子惧内得很,藏得极隐秘,也没敢留种,约莫怕女人闹大于国公府名声不好。

阮阮不是个惯会使心眼儿的人,事情办得犹疑不决,到年底才真正下定决心,主要是期间周宁安几次三番在霍修下朝前来相府,实在欺人太甚。

年前趁着霍家阮家人都还没来,她得空,便给城中一些相识的贵妇送了帖子,邀她们一道赏梅听戏,世子妃周宁安亦在邀请之列。

当日席间,阮阮无意中说起稍晚些申时左右,霍修会亲自来接她回家。

果然申时过后不多时,众人都在谈笑间,周宁安身后便有一婢女上前,低声与她耳语了两句。

周宁安听后眸中隐有喜色,遂同世子妃知会了声,便起身离了席,但她这一去,便是直至宴席末都未曾回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阮阮遂命园中一众下人四处找寻,世子妃原瞧着阮阮的笑话,谁料下人们最后在梅林旁的一间厢房里,找到了正翻云覆雨衣冠不整的周宁安与世子。

一众贵妇人掩面惊呼,那二人方才忙不迭地分开来,慌不择路地收拾衣装,意识是清醒的,苟/合也是真的。

世子妃当场气得险些发疯,上前对着周宁安就是两耳光,世子都未能拦住,反被她扇了两巴掌。

世子的脸面没了,自然也不能忍,回手就打了回去。

那厢一霎闹得不可开交,金翠这会儿才从外头进来,到阮阮跟前说:“相爷来接夫人了,夫人回吧。”

愚人者终被人愚,世子妃听着声儿才想起来阮阮,扭头回来越过众人狠狠望向她。

但阮阮已搭着金翠的手,安稳往门外去了。

她不爱瞧戏,总归这么多人都看着了,不到明儿早上日出,全城都会传遍的。

她也没耍那些迷药、情香一流见不得人的手段,除了将那二人锁在一个房间里,其他什么都没干。

第六十二章

那日赏梅听戏闹了一场好的,国公府再怎么想瞒,第二日也传遍全城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权贵人家的脸面不能不要,世子妃的心思再没人顾得上,没过多久周宁安就正式成了世子的妾室。

那会子城里贵妇们瞧国公府笑话最热闹时,齐夫人兴兴给阮阮送了好几封帖子,邀她参加各种妇人们的小宴,她都以养胎为名拒绝了。

原先初来镐京时的仓惶褪去后,她如今已经不那么热衷于融入她们。

阮阮现在只想安心做好自己一个相府夫人该做的,不想、也觉没必要去迎合别人。

倒是霍修,瞧她态度大改,还以为她是怀了身孕后心里闷,便寻了一日休沐,借口要带她上观音庙还愿,领着人出去散了一回心。

马车行到山脚下,上山还是走青石道。

阮阮这段时间许是躺久了,还没走一段儿路就喊累,她一抬双臂,霍修就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但是没办法,他还是又把她背起来,人在背上轻轻掂了掂,揶揄说:“两个人,到底分量不一样了。”

阮阮其实肚子还没有显怀,趴在他背上,也懂投桃报李,热乎乎的两手便给他捂着耳朵,忽然问:“现在能一次背我俩,那到时候孩子生了,你背谁?”

“背你。”

霍修想都没想,说着不知想到了什么,轻笑了声,“孩子自有乳母照看着,你都这么大了,再找乳母,不合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阮阮“嗯?”一声,回过神两手伸到前头去狠狠在他脸颊蹂/躏了一通,“不准这样小看你孩子的娘!”

“我不是说你大吗,哪儿小看你了?”霍修偏头躲了下,手掌一把拍在她尊臀上,要她别乱动,“手冷不冷,揣起来。”

他要她揣进自己怀里,结果阮阮哼了声,径直把手伸进了他衣领里。

连日来的雪盖了山上一层银白,阮阮望着就想起当初两个人遇到雪崩那回,离这会儿都过一年了,真快。

她来镐京也半年多了,恍然有点想爹娘了。

阮阮下巴支在他肩上,问:“我爹娘、盈盈他们什么时候来?感觉信寄出去好久了……”

“约莫就是这个月,”霍修教她别着急,又会有看了她一眼,“想家了?”

阮阮也不瞒他,“我从来没离开他们这么久过,到时候你留他们多玩儿一段时间吧,反正宅子那么大,光咱们俩也挺空的。”

霍修说行,“想留多久都随你,只是你爹爹商号的事忙,怕是没那么多时间。”

“所以我想教你跟他说啊,”阮阮主意都打定好了,“我爹对你是服气的,你留他,他肯定会给面子。”

言语间,两人已到了观音庙前,这地方香火盛,但来来往往多数都是女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阮阮知他从来不信这些,便没有教他进殿,只在门前廊下便是。

但她自己进去还愿时,却见庙里西南角今日摆了个算命的小摊,那算命的却不是先生,而是个婆子,摊前人不少,庙里的小沙弥都说很灵验。

阮阮心里一点邪乎劲儿又冒出来,出门去拉霍修,要给俩人都算算命。

人站在摊前了,那婆子瞧着一男一女,张口便问:“算姻缘吗?”

霍修面色沉沉,心里只想:连俩人是夫妻都看不出来,好意思出来算命吗?

阮阮没他想得多,兴冲冲摇头说不是,“我算算自己和夫君的来年际遇。”

那婆子抬眼看了看面前的两人,冲阮阮要了两人的生辰八字,随即拿出几枚八卦铜钱,神叨叨地开始施为起来。

霍修没将这等坑蒙拐骗的把戏放在心上,但那婆子一开手却是先算的他,末了判了句:“官爷生来贵命,早年虽有波折但也算苦尽甘来,日后前途更不可限量,只是命中尚且还有一福一祸将至。”

她前头真全说中了,阮阮听着顿时上了心,忙问:“什么福什么祸,能给说说吗,多少银子都行。”

那婆子却摆手,“人之命数乃由天定,说了,便成人为了。”

给银子都不好使,阮阮觉得这人多半是真本事,只好退了求其次,请她支个避祸之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婆子语焉不详,幽幽说了句:“福祸不单行,守着福,祸自然就消了。”

阮阮听着脸上一皱,她没听明白,这说了和没说有什么区别吗?究竟守什么避什么还是不知道啊,万一守错了呢,那不是白搭?

但人家说话就是这调调,她也不能撒泼,侧脸看看霍修,暗搓搓拉了拉他的手,小声问:“你听懂了吗?”

霍修一时没答复,只垂眸看着那婆子重新那铜钱给阮阮算命的动作上。

只是一番施为后,那婆子低头瞧桌面上排列的铜钱,眉尖皱了下,罕见得捡了起来,又重新做法了一遍。

这次再看,却还和上回一样。

那婆子才了然,低着头收拾铜钱,只简短给了一句:“夫妻同命,他即是你,你即是他。”

这倒是不难懂,霍修的荣宠便是她的荣宠,她的安乐也是霍修的安乐。

阮阮只当人家是夸俩人恩爱情深了,道声谢,给了双倍的银子,便挽着霍修的胳膊下山去了。

只是先前霍修那判词着实教人心里不安,他现在都是百官之首了,还前途不可限量,那得到什么程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祸又是什么祸?

自这日后,阮阮心心念念全成了这一桩事。

为了给霍修积福,她又自掏腰包在城郊开了间粥铺,每日早晚免费布施,天寒地冻时的热粥,救活了方圆十几里的乞丐难民。

霍修偶尔会说她是在做无用功,但她只说:“我只希望你万事都好好的……”

女人或许怀孕的时候容易多愁善感,她说着忽然眷恋地抱住了他。

“我都做好了和你过一辈子的打算,将来儿孙绕膝,我们养老的地儿也选好了,连你变成满脸皱纹的凶巴巴小老头儿的样子都预想过了,发现还是好喜欢,所以,你可千万不能教我愿望落空啊。”

霍修就知道是前些天那次算命留下的症结,他觉得她实在杞人忧天了。

“好了,别想那么多,如今天下太平,我每天都在镐京,在全燕国最安全的皇城里站着,能有什么祸事?”

阮阮不肯,“我不管,你得答应我,近些年都谨慎些,你在外头的危险我无从知道、也帮不到你,若你自己再不顾念着些,教我怎么安心在家里空守着?”

她是双身子的人,不宜太过伤神,整日担惊受怕地挂念着他怎么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霍修哪儿还敢不依从,忙温声应下来,轻笑着哄,“好,我答应,再等三十年,我就辞官陪你去养老。”

又移开话题冷不丁问了句:“回头给我说说,你给咱们选得哪块好地方?”

当初霍修的信是一同送往丰州与邺城的,但丰州稍近,霍盈贺钦收到信便出发,到镐京时稍早些。

这日正午日头好,阮阮闲着没事便领着画春在厢房那边忙活,收拾到一半,外间有小厮快步进来,说贺姑爷他们到了。

阮阮出门去迎,刚到垂花门,两边便碰了个正着。

霍盈怀里抱着孩子,几个月大的男孩,脸张开了,比阮阮印象里的弟弟阮梦扬刚满月那会儿要好看许多。

四下环顾,没见着霍老夫人,问过后才听霍盈解释说:“原本临走时母亲是一起的,但是才出发她就受了风寒,身子吃不消,于是便又回去了,想着明年你生产时她再来。”

阮阮哦了声,心底里总觉得霍修待会儿回来,怕是会有些失望吧。

她其实挺不能理解霍老夫人的,明明膝下一双儿女都那么孝顺出色,但霍老夫人却就能一直冷冷清清,跟哪个都不算亲近。

两个人说着话,霍盈目光在她肚子上扫了扫,问:“男孩还是女孩,找人瞧过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阮阮说没,“你也知道,你哥向来不喜欢那些个空口白话的事情,这事本来也是随缘,我们也就没教人看。”

这厢才说完没找人看,谁知道后头紧挨着第三天,阮家人便就到了,阮夫人生养了三个孩子,有经验的很,见了面问问她每日的一些感受,随即信誓旦旦说:“这是个男孩。”

两家人坐一桌吃饭,闻言都笑,阮乐天从碗里抬起头,好奇问她怎么知道的。

阮夫人正经说:“你娘我怀你和你姐姐的时候,跟怀你弟弟时候反应不一样啊,小古板!”

席间几个男人酒喝得不尽兴,晚膳过后便又重挪了地方续上去了,阮老爷心态好,哪怕先前被女婿狠坑过一回,如今也还愿意跟霍修谈到一起。

等屋里只剩下女人了,阮夫人才问起阮阮来镐京这段时间的经历。

阮阮话本子看过了,话头起开了便像说书,从王宫遇险说到世子妃伪善,一惊一乍颇有些神气。

临了又当着霍盈的面,狠夸了霍修一通。

“想想我起初刚来时总觉和这里格格不入,闷着自己了便对他发脾气,他也没说过我半句,后来遇着人心怀不轨,也是他为我操心许多,教我看清了许多东西,他真是个很好的夫君,我喜欢和他过日子。”

她这么说,阮夫人便没有别的担忧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年年节,相府里难得热闹,阮乐天个小古板都学会了讨巧,仗着年纪小,一大早便在府里一个个拜年过去拿压岁钱,赚得口袋满满。

晚上关起门来放烟花时,阮阮站在廊檐下仰着头瞧,霍修忽地从背后抱住了她,在她怀里也塞进去个物什。

他低着头凑近她耳边,话音含笑,“给我的乖乖。”

也不知是这个大的乖乖,还是那个小的乖乖。

第六十三章

年节过后紧接着也就快开春儿了。

霍修因着阮阮先前的念想,倒真是将阮老爷一行留了下来,但霍盈要紧着贺钦的事务,遂没有久留,出了正月便启程回了丰州。

进了二月份,阮阮的肚子渐渐显露得快起来,春寒过后天气回暖,衣裳也穿得薄些,远远看着,都已经能看到侧面一个隆起的轮廓。

她也不知怎的,没什么特别难受的反应,每日精神头也好,吃什么都香,完全不似人家那种呕得死去活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谁见了都调笑她一句,“瞧,不光夫君心疼你,连肚子里的娃娃都知道心疼你,多好啊。”

阮夫人每日闲来无事,便同阮阮相对坐在软榻上,教她针线活,给娃娃做衣裳做鞋子。

霍修开年后也忙起来,听说是有地方闹了灾,好多人吃不上饭流离失所,灾民一多就容易生乱。

他那段儿时间常常在宫里或官署一待就到傍晚天黑。

这日又是早出晚归,阮阮一个人睡不着,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被窝儿里一点儿暖和气儿都翻干净了,才终于听外间响起一串脚步声。

今儿外头下了点雨,湿气重,霍修在外间披了一身的水汽,遂吩咐了兰心教备热水沐浴。

进了屋里来,踏进屏风便见阮阮拢在被子里露出个脑袋,正睁着一双大眼睛直勾勾瞧着他。

她眼前一亮,“你可算是回来了,这被窝儿一个人越睡越冷……”

霍修往衣架跟前去,手指捏在眉间揉了揉,“约莫就这几日了。往后我回来晚了的话,你教下人在屋里多备些火盆。”

说着又嘱咐句:“但要记得开一线窗户透气。”

阮阮嗯了声,一边从床上爬起来,一边喃喃说:“我就是心疼你,但凡燕国这地界儿上出点儿什么事,都得你过问,我原先还以为你做相爷只管指使下头人就好了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到他跟前去替他宽衣,霍修张开双臂,垂眸轻笑了声,“在其位谋其政,现下已经定了对策,只等派人前去监督着施行即可。”

连日来的劳累让他言语都有些倦倦的,“你也不用操心我,自己在家养好身子,别教我有后顾之忧就是了。”

其实她性子虽孩子气了一些,但许是从小耳濡目染,对后宅管家理事一桩倒是十足拿手。

甭管是她自己那些嫁妆,还是他名下的庄子钱财俸禄,全都打理得井井有条,偌大的相府处处都是流水,账册也能对上每一笔花出去的银钱上。

两人说着话的功夫,兰心在隔间已经备好了水。

她也要跟着一道过去,霍修古怪皱着眉瞧她,她没羞没臊地抱他的胳膊笑,说要看他的身子解解馋。

霍修:……

但能怎么样呢,他拿她真是一点儿辙都没有,看就看吧,反正给她看了也不亏。

领着人进了浴间,阮阮见他最近这么累,临时起意要关怀下自个儿的夫君,“你别动了,靠着歇会儿,我来给你送温暖啦。”

霍修一听就朝她肚子上看。

他原本有意见,但阮阮在家躺了这么许久,这会子怀着一腔热忱精神头足得很,说话间已经哼哧哼哧往他身上招呼开,他也就“听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阮阮一边拿巾栉擦在他胳膊上,那么一点儿软绵绵的劲道,真容易教人想入非非。

她一边擦,一边又想起来问先前那事,“你刚才说要派人监督,那是不是要去当地?”

他嗯了声,阮阮擦在他身上的手果然顿了下,片刻试探着问:“这差事应该不会劳动你吧?”

霍修觉得她是有话说,“怎么了,你不想我去?”

“当然啊,”阮阮还记挂着年前算命那事儿,劝他,“你是相爷理应不用事必躬亲的,今年就当陪我了,别出镐京行吗?”

霍修闻言轻笑了声,“我也没说会是我,你怕什么?”

他教她放心,“你今年头一胎,我不会出远门,就在家陪着你。”

有了这话,阮阮顿时安心不少,轻呼出一口气,干劲儿十足得给他擦完了身上,手再往水下去,很快顿住了。

她颇无奈地瞧他,“好夫君,你不是累了嘛……”

“我累了他没累,”霍修倒淡然,教她一碰,身上顿时酥麻了下,靠在桶边微微仰着头低哼一声,“你这么摸来摸去可不就这样了。”

阮阮有点坏坏的心思,撩拨他,又勾着他,“夫君,你说句情话给我听呗,说了我就帮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哦了声,睁开眼瞧着她片刻,忽地勾了勾手,“那你过来。”

阮阮抿嘴笑,手肘撑在木桶边沿凑过去,作洗耳恭听状,却教他忽然侧身过来一把捂着后脑勺固定住,冷不防就亲了上来。

她怀着身孕,别的什么都不能干,霍修这些时间也忍得很难受,这会子碰上了便一霎热烈似火地烧起来,来来回/回把她都亲晕乎了,才松开些,额头抵着她额头,低低说了句:“我爱你,这算不算情话?”

一大把年纪的人了,让说个情话结果就憋出来这么朴实无华又简洁的一句……

阮阮噘了噘红红的唇,思索下,勉为其难地通过了,“这次姑且就算吧!”

***

阮家人在镐京待到春时三月中,阮老爷东疆的商行一应事务再不能多做耽搁,遂没有等到阮阮生产,还是需得回邺城了。

临走那天,霍修没得空,阮阮自己去城门口送的,这时节,城外的一座山上开满了梨花,也算应景。

他们此次一回去,又是好久不能看见,阮夫人在城门口拉着阮阮的手舍不得,拿着手帕一个劲儿地抹眼泪。

嘱咐她,“没事多给我们写信,若是女婿什么时候得空了,就教他带你回来住一段儿时间,你那间屋子,我们还一直教人收拾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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