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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d仙流)霜叶红于二月花第44部分(2 / 2)

然而,如神所说,这个天下再好,也不是他们的天下了。

就在这时,他们听到了枪声,起初只是星星点点,到后来越来越密集,泽北脸色一变,走到窗前隔窗遥望,但见朝阳门自来水厂方向已是一片火光冲天。

这时一个军官冲了进来,是第十六军的一个营长:“总司令,大事不好了!”

“怎么了?”

“第十三军七营营长一之苍听闻将军已经和中共谈判,要把北平拱手让给中共,心里十分不甘,和第八军的人联合起来,说要拿下将军,控制北平。他还枪杀了阻止他兵变的十营营长清田。”

“什么?清田被杀了?”神简直不敢相信。

他和泽北互看了一眼,他们刚刚还说,要三个人一起去意大利,没想到,清田已经死于兵变之中,除了感叹世事难料,还能说什么?

一之苍平时是个沉默寡言、并不出众的人,却突然在关键时刻带头制造事端,真是验应了人不可貌相这句古话。

“泽北,我们只有两个师驻防在城内,中央军有十数万人,他们若联合起来行动,我们恐怕镇压不住。”

他们说话间,仙道和越野匆匆进来,仙道说:“泽北将军,我听到枪炮声,似有兵变,如果需要的话,能否开放丁直门,我们可以立即进入一个纵队,完全由将军指挥,以平事端。”

枪声这时越来越紧,泽北沉吟片刻:“谢谢。不过,不用了。我们完全能控制城内的治安。神,你亲自去看看。”

神点了点头,转身走了出去。

直到19日凌晨,城内枪声才渐渐稀疏,后来完全停止。至清早7时,发生兵变的军队全部被歼,但始作俑者一之苍却不知所踪。

当日下午,泽北终于完全接受中共提出的和平条件,双方正式签订了《关于和平解决北平问题的协议》,宣布于22日上午10时开始双方停战,泽北也于当日通过国民党的中央社发布了和平解放北平的文告。

一时间北平万人空巷,争相奔走相告。

☆、总第五十二章

(五十二)

至此,北平和平解放已成定局,泽北的最终决定,有人热烈欢迎,也有人完全抗拒。

当绝大多数市民翘首期盼解放军早日进城时,从19日下午开始,在天坛的临时机场,一些不愿参加起义的中央军高级将官和中统、军统特务人员,纷纷乘飞机南逃。

在大时代的终点,可谓几家欢乐几家愁。

深夜,藤真和仙道、神约好,由神带一队士兵,乘军统上上下下人心惶惶,各忙于为自己寻找一条后路之际,潜入军统的看守所,抢在可能出现的大屠杀之前,把关押在那里的中共地下党员及民主爱国人士营救出来。

藤真把车停在军统看守所附近,经小巷走到看守所的后门,那里有一块空地。从昨天下午开始,军统北平站的负责人河田和南烈突然不知所踪,军统顿时陷入一片混乱,正适合他们展开营救行动。

他想到元旦那天晚上和南烈的那次谈话,这些日子以来,他们都是如履薄冰地活着,以一种急切但又谨慎的心情期待着他们共同的未来。

因此,对藤真而言,胜利在望固然值得高兴,南烈的生死安危也是他的关心所在。

静夜里,他忍不住想,南烈现在去了哪里?为什么不联络他?

没错,南烈是向他保证过,一定会好好地活着,但他已经不是孩子了,知道那种保证里宽慰多于确信,所以,担心还是不可避免。

他正出神,听到身后有个熟悉的声音叫他:“藤真!”

藤真吃了一惊,转过身去,看到牧从小巷另一头走来,他很快便镇定了下来,微微一笑,说:“牧,是你。”

“这么晚,你在这里干什么?”牧表情难以捉摸地看着他。

“没干什么。我还以为,下午你也去南京了。”

“你为什么也没一起走?”

“哪轮得到我上飞机,听说都快挤爆了。”

“藤真,我们共事多少年了?”牧沉默了好一会儿,突然问。

藤真一怔:“从重庆开始,至少也有六七年了吧。”

牧仰头看着路灯:“六七年了,当时正当年华,蹰躇满志,没想到如今党国风雨飘摇,你我前程难料。藤真,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国之将亡,还能怎么样?只能和党国共进退了。”

牧在夜色里笑了笑:“真是难得,这种时候,人人都在为自己找出路,你还能这么镇定,好像不怕□进城似的。”

藤真这时开始有些着急了,因为仙道和神他们随时都会来,就算他们人多可以制住牧,若惊动了里面的人,营救行动不能按原计划进行,失败了怎么办?

突然,他听到牧说:“咦,南烈,你也来了。”

藤真一怔,忍不住也向牧所指的方向看了一眼,即刻,他听到牧冷冷地说:“藤真,到这种时候,别再演戏了。”

藤真缓缓转过身去,看到牧手里黑洞洞的枪口已经对准了自己的胸口,他先是脑中轰的一下,暗暗责备自己关心则乱,实在是有欠冷静,但随即从容地说:“牧,你……”

“我终于发现你的地下党身份了,对不对?”牧定定地看着他,“其实,在重庆时我就怀疑你了。在南京,那次花形透被捕事件中你的一些反常表现,令我对你的怀疑更甚。但你太谨慎了,我总是找不到充分的证据。当然,一直以来,我也实在不愿相信,中统的骄傲兼我最好的拍档藤真,竟然是共党分子,实在是莫大的讽刺。”

“我在法国时就加入了□,以什么身份开展工作,只遵从革命的需要和上级的指示。”

牧点了点头:“说得好。大家都是各为信仰工作。作为多年的同事,我很欣赏你,非常非常欣赏你;但作为敌人,我却非常非常恨你。我不是南烈,会为了你放弃自己的原则,我不会。”他把子弹推上枪膛,“就算要失败了,我也不愿放过任何敌人。”

藤真和他共事多年,当然明白他说得到做得到,他眼睛一闭,他不怕死,一直都在枪口下生活的人怎么会怕死?

然而,波尔多乡下的葡萄酒,还有一直都在他身边的南烈……

就在这时,他听到了一声枪响,在静夜中显得很沉闷,那是他所熟悉的美式无声手枪开枪的声音,却毫无疼痛之感,他不由有些诧异,睁开眼睛看向牧,只见牧圆睁大眼瞪着他,又挣扎着想向后看去,但力所不逮,就这样扑地而亡。

牧倒下后,藤真看到南烈静静地站在牧的身后,把手枪插入枪匣中,向他走来。

藤真看着他,问:“南烈,你这两天去了哪里?”

南烈没有回答他:“你看,要是我没有跟踪牧过来,你就完了。你很聪明,但这是不够的。”

藤真想到那天南烈对他说,他不想失去了理想,又失去爱人,所以,要待在他身边,他也很希望能天天看到南烈,但现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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