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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d仙流)霜叶红于二月花第31部分(2 / 2)

她翻开夹着枫叶的那一页,看到了杜牧那首著名的《山行》:“远上寒山石径斜,白云深处有人家。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

突然之间,她明白了。

这时电话响了,彩子拿起话筒:“这里是梅园新村中共办事处,我是松本彩子。”

电话那端传来了流川清冷洁净的声音:“我是流川。”

彩子的心像是被什么硬物猛砸了一下,顿时哐当作响,她深深地吸了口气:“是流川啊,我是彩子。听说你就要回美国了,也好,今后一段时间,国内环境会变得更糟。”

“我明天就走。”流川迟疑了一下,还是问,“请问,仙道先生在吗?”

“仙道他出去了,你有什么事?我可以转告他。”

流川在电话那端沉默着,良久才说:“没什么。只是想谢谢你们。”

彩子突然想起了除夕那天,流川因为要离开重庆到他们办事处辞行的事。

也是在那天,仙道急匆匆地从西安飞回重庆,飞机差点失事。

她那时因为担忧仙道的安危,对着流川说了很多的话,却没有留意流川那时复杂的神情。

现在,她知道仙道为什么拼命要赶回重庆,流川为什么会有那样的神情了。

她全都明白了。

“有什么可谢的,流川,你太见外了。因为认识了你,可以听到那么多那么好的音乐,我们才真要谢谢你呢。流川,你以后还会回国吗?”

“不知道。”流川回答。他是真的不知道,“那么,再见。”

“再见。”

彩子放下话筒,呆呆地站在办公桌边。

过了好一阵,她才发现,自己早已是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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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仙道走到门口,见她站在桌边发呆,笑着问:“彩子,你怎么了?”

彩子摇了摇头:“没什么。刚才接到流川的告别电话,心里有点难过。”

仙道仍是笑着:“不必难过,以后也许还会再见面的。”

“真的会吗?听他的口气,他以后也许不会再回国了。”彩子说完叹了口气。

“是吗?”仙道装作不在意地问,他的心抽痛了一下。

“对了,他说要谢我们。真是奇怪,他为什么要谢我们?”彩子凝视着他,故作疑惑地问。

“我也不知道。”

仙道说完,沿着走廊走了过去。

仙道站在没有开灯的走廊里,心想,流川……

他知道他和流川终有一别,他从不相信离别是为了更好地相聚。

然而,唯有相信未来,才能不怕分离。

他微微侧身把头轻轻地靠在墙上,冰冷的凉意立刻从额间传到了心里。

他想,他和流川不会就到此为止了吧?

每次这样想,都像是有千万把刀子在戳他的心。

他相信旧的时代终究会过去,新的时代终将要到来。

时代的洪流如长江黄河般奔涌向前,以摧枯拉朽、横扫千钧的气势,埋葬了和正在埋葬着那些丑恶的、腐朽的、阴暗的东西,为创建一个崭新的时代做最后的铺垫。

然而,他必须承认,一起被埋葬的,不仅仅只是这些。

一起被埋葬的,还有他为了创建新时代付出了的和正在付出的所有青春和热情,以及他那如冰般冷静地呈现,却又似火般热烈地燃烧,并一直蜿蜒伸展到最深最深心底的……那一生一世只会有一次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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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流川坐在从上海飞往纽约的飞机上。

当飞机越升越高,渐行渐远,上海在他的视线里,模糊得只剩个影子时,流川眼睛一闭,一滴清泪落在了他的手背上。

一个大时代在他身后风流云散……

这一年来,因为仙道,他和这个大时代始终若即若离着;现在,他既没有仙道,也没有大时代了。

他又恢复成一年前的流川,那个只有音乐的流川。

十一月初,晴子接受地下组织的安排,去了北平。

十一月中旬,国共谈判彻底破裂,仙道他们返回西安。

(第二部:上海篇完结)

☆、总第三十九章

(三十九)

故都的秋,总是很悲凉地来,清清的,静静的,一点也不张扬。

在北平即使不出门,一大早起来,沏一杯香茶,坐在四和院里,一抬头,便可见碧空如洗,顿觉秋高气爽。

站在老槐树下,满地是似花又不是花的那一种落蕊,脚踏上去,便能感出一点点的柔软。

静静地望着那透过树叶而穿出的一缕缕阳光,秋天的味道,秋天的颜色,秋天的意境……扑面而来,有如醇酒,似浓还淡,却又熏人欲醉。

所以,有人说,北平的秋天,才是真正的秋天。

这个时候,天总是蓝蓝的,晴空万里,凉爽宜人,是北平一年中最美最好的时节。

然而,这是1948年的秋天,世纪决战已经拉开了序幕,标志事件是中共东北野战军于9月12日打响的辽沈战役。

在北平早晨清新的空气里,仿佛能时不时嗅到从关外飘来的呛人的硝烟味。

故都的秋意,也因此蒙上了厚重的战争气息,使得那些生活在北平的人,不复有往日的情趣,去尽兴感受故都秋的韵味。

泽北就是其中的一个。

9月中旬的一天晚上,泽北在自己的寓所设宴,招待北平高校界的一些学者教授。

这是他的一贯作风,至驻节北平后,他每隔几天都要请三五位学者教授到家中便宴,以“桌边闲话”的方式,海阔天空地交谈。时而纵论古今,时而就某一具体问题即席请教。尽管他军书旁午,日理万机,这种“桌边闲话”几乎成了他生活中不可缺少的内容。

通常,神和彦一都会陪同在座。

有时,晴子也会和彦一一起来。

说着说着,一个清华大学的军事学教授谈到了当前战局:“去年下半年后,中共转入了战略进攻,经过一年的内线和外线作战,已经消灭了大批国军,把主要战场由解放区推进到了国统区,并直接威胁着国民政府的政治经济中心南京和上海。”

“据我调查到的资料显示,至今年7月;国军的总兵力由战争开始时的430万人减少为365万人,其中正规军198万人,能用于第一线作战的仅174万人,且被分割在以沈阳、北平、西安、武汉、徐州为中心的五个战场上,在战略上陷入被动地位。而共军的总兵力则由战争开始时的120余万人发展到280万人;其中野战军149万人,武器装备日益改善,作战经验更加丰富,已具有进行大规模运动战、阵地战,特别是城市攻坚战的能力。若共军拿下了东北,北平将处于中共东北野战军、中原野战军乃至华东野战军的重重包围之中,到时将军就会孤立无援、举步维艰了。”

神一直默默听着,这时开口说:“教授说的极是。东北的争夺,的确是国共两军军力此消彼长的的关键。”

“若失了东北,北平就会腹背受敌,退无可退,实在是糟糕透顶。”彦一点头说。

泽北又何尝不知,他比谁都更清楚,他的政治前途和这个国家的政治命运一样,在今年的秋冬之季,就能看出端倪。

或者说,他和这个国家一样,进入两种命运争夺过程中最紧张最关键的时候了。

他不想再谈这件伤神的事,转开话题,对燕京大学的深津教授说:“深津先生,听说你刚从美国回来,在美国可有什么见闻?说来听听。”

深津和泽北私交甚好,知道毕业于西点军校的泽北,对美国很有感情,当下说:“说来惭愧,我这次是到普林斯顿大学参加一个学术会议,只是在美国匆匆过境,什么地方都没去。”

泽北眼中微微露出了失望的神色,但没有说什么。

这两年来,晴子对“美国”这个名词有着某种条件反射似的敏感,她忍不住问:“深津先生,您在美国,有没见到过或听说过流川先生?就是那个曾回过国的钢琴家流川先生?”

泽北听她提起,也说:“是啊,我也很想知道,流川先生的现状。听说他前年10月回了美国,唉,我本想请他到这里的大学任教,失之交臂,实在可惜。”

深津想了一会儿,笑着说:“你们算问对人了。流川家族在美国侨界非常有名,我刚好听一个侨胞说起过流川先生的事。”

“流川先生他现在怎么样了?”晴子迫不及待地问。

深津看着眼前这个在燕京大学的同事,也知道她是泽北秘书相田彦一的妻子,平时温雅柔和,现在见她身为一个有夫之妇,这么热心地打听另一个男人的下落,不免有些诧异。

彦一见他神情有异,笑着说:“深津先生,你别见怪。晴子在重庆时就认识流川先生了,在上海时他们就像兄妹一样,所以,晴子非常在意流川先生的事。老实说,我也很想知道他的现状。”

深津见做丈夫的都这么说了,也就释然:“这样啊。不过,我听说他已经不在美国了。”

“什么?”晴子睁大了眼睛。

“听说他回美国后不到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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