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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d仙流)霜叶红于二月花第29部分(2 / 2)

有一次,他和牧在这里遇到过南烈,而且,他听一个同僚说,军统的一些人晚上常常在这里聚会。

他想,装作无意中遇到,总比故意去找他要好。

他走进去,在一张桌边,三五个军官打扮的人正坐着喝酒,喧笑声不断。

他一眼就看到了南烈,不由心中一喜。

面朝门的方向坐着的南烈,这时刚好也抬走头来,看到了他,眼中光芒一闪。

南烈笑着和旁边的人说了句什么,站起身,向他走过来。

走到他面前,南烈笑了笑,说:“真是难得,竟然能在这里遇到一向清高自傲的藤真上校。老同学,你不会是来找我的吧?”

刚才,藤真分明察觉,南烈看到自己时眼睛一亮,心想,这个人……他明明猜到自己是来找他的,却装模作样地讥笑自己,好在,他已经习惯了南烈的冷嘲热讽,当下淡淡地说:“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出去吧。”南烈径直走了出去。

他们走到了街上,南烈侧头看着他,目光中满含深意:“举世皆浊我独清,了不起。不过,太洁身自好的人真是碍眼。”

藤真心中一凛,他知道南烈这么说不会没有意图:“牧也洁身自好啊,不是所有人都喜欢像你南少校这样,夜夜笙歌、花天酒地的。”

南烈笑了,藤真觉得他的侧面虽然有些硬朗,却很俊拔,只听他说:“夜夜笙歌?花天酒地?我有吗?原来,在你这个老同学眼里,我是这么腐化堕落的。不过,有句话想提醒你,至少在我看来,牧和你是不一样的。”

藤真觉得,南烈好像早就发现了自己的另一身份,但以他的性格和对党国的忠诚,他为什么没有去告密?

他总是摆出一副要打击自己的姿态,却又总是做得不够彻底,又或者,他只是猜到了自己的地□份,却没能找到有力的证据,所以不敢轻举妄动,只好不断地旁敲侧击?

看来,仙道说得对,斗争越发严酷,自己今后要更加小心了。

南烈看着他俊美的侧脸,心想,他这么聪明又这么敏感,难道看不出来,自己早就知道了他的双重身份?

还是藤真有恃无恐,觉得自己不会去告发他?

如果藤真是在冒险的话,他这次算是冒对了险,他的确不会用这个秘密去达到升官发财的目的。

他不会,却不等于别人也不会。

他真的不想看到,藤真有一天也走到花形那一步。

有时,他也想,他也许真的可以面无表情地看着藤真死,毕竟,在这个壁垒分明的年代,他们是政见对立、立场有别的敌人。

但如果死了的话,藤真就不可能回法国乡下经营他的葡萄酒庄了。

南烈暗暗摇头,他对藤真没有大义灭亲(他觉得同学也可算是亲人)已经很够意思了,为什么还要时刻担忧他的安危,甚至还要念念不忘他的憧憬和梦想?

藤真可有一丝一毫为他想过?

很多时候,他觉得,因为藤真的关系,他的一些所作所为都不像是清醒的他会去想、会去做的。

南烈的开场白,使得藤真不知该怎么问花形的事了。

他想,他不能撞到南烈的枪口上。

在这个时代,同学间互相告密、自相残杀,他可没少见识过。

何况,他们有着截然不同的政治立场。

“我上个月到上海听了一场音乐会,对那个叫花形透的著名指挥家印象很深,不过,没想到他也是共党分子。仙道他们的势力渗透得还真是厉害。”沉寂了好一会儿,南烈突然开口说。

藤真没想到他会自己提及这件事:“我对这个人也略有耳闻,没想到他竟然是共党分子。听说他在文艺界很有影响,你们准备把他怎么样?”

“这个,上头早就有决定了。因为怕夜长梦多,而且,你也知道,仙道他们很有办法的。”南烈说到这里,笑了笑,“仙道他们总是说,我们这边充斥着魔鬼和刽子手,他们不也一样?若没有人告密,我们怎么会想到一个指挥家也是共党分子?我可不觉得,他们那边就都是圣人或英雄。”

藤真心想,原来真的出了叛徒,为了避免更大的损失,看来需要尽快揪出那个叛徒才行。

他暗暗思忖,上头对花形会怎么处置呢?如果关押起来,就有了营救的时间,也许还有机会。

南烈看到他在沉吟,暗暗叹了口气,心想,即便是藤真,也会有过于乐观的时候。

但他什么也没说,反正事实会说话的。

仙道和藤真他们的营救计划还没开始实施,军统高层已经下达了速判速决的命令。

两天后,花形就义于雨花台。

☆、总第三十七章

(三十七)

9月下旬的一天下午,流川上完课,离开教学楼向教员室走去。

在林荫道上,一个同事看到他,说:“流川先生,北野先生让你去他办公室一趟。”

流川点头说:“谢谢你。我知道了。”

他来到北野的办公室,屋里除了北野,还站着一个青年军官,青年军官右腕缠着绷带,吊在胸前,显是受了伤。

流川看着他清秀斯文的脸,觉得他有些面熟。

青年军官看到他,微微一笑,说:“流川先生,好久不见了。”

望着他温文尔雅的笑容,流川突然想起来了,他在重庆和这个人曾有过两面之缘,一次是在酒楼,一次是在医院,每次,他都和晴子的哥哥以及那个叫樱木的军人在一起。

他不是在前线打战吗?怎么会到这里?

流川有些疑惑地看着北野,北野的神情,比之上次在这里和他谈到赤木老先生的死,似乎还更凝重,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了他的心头。

北野指着青年军官,介绍说:“这位木暮中校是晴子哥哥的同僚,他说在重庆曾见过你。”

流川点了点头:“没错。北野先生,究竟……”

“这个月的上旬,我们军团和中共的晋冀鲁豫野战军在定陶交战,结果大败……”流川听到这里,那种不好的预感越来越浓,只听木暮继续说,“这次战役我方伤亡惨重,赤木和樱木都牺牲了,只有我侥幸活了下来。”

流川的心蓦然一沉,心想,晴子的哥哥战死沙场,她这回是真的家破人亡了。

还有樱木……那个为了晴子拔枪对着自己并流了泪的樱木,一直是他印象深刻的一个人,没想到,不过是半年多的时间,他们都不在了,和三井一样,都离开了这个世界。

他记得那时,在重庆那家医院的楼梯上,他对樱木说:“你不是喜欢晴子小姐吗?应该可以为她活下去吧?”

他知道喜欢一个人,就会很想为他活下去,所以,他确信樱木一定不想死,但枪炮无情,他还是死在了战场上。

木暮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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