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嚣冷哼一声,“他死期将至,活不过数月,你是要去陪葬?”
“……这个……”
我在心里思索着这个湛嚣,看他和那个我以前的关系应该不是很简单?至少,那个我以前是暗恋他的吧……
那他说的话如果是真的……
湛嚣口气生冷,问道,“我只问你一句,你走不走?”
我完全没听到湛嚣说的话,心里只想着我得和石金湖商量商量。这事情非同小可,我可不认为萝仙酥果真有什么起死回生的神效,万一真把皇帝老儿给吃死了,钟家还不得满门抄斩死光光?
还有荣定王这厮是坑爹呢??
湛嚣用力的抓住我的手臂,“走不走?”
手臂上一阵疼痛,我龇牙咧嘴道,“我不能走啊!钟家一家老小我不能不管啊!”再说谁知道湛嚣和那个我之前是什么情况,好坏不明。
湛嚣冷语道,“你以为你是谁?你救得了所有人?”
我用力想掰开他的手,却动不了他丝毫,这让我有些气愤,我粗声道,“你能抛下的我不能!”
“你就这么恨我当年说的话?”湛嚣忽然松了手,看着我眼中是了然的冰冷,“我说过让你等我,你和小凤山,我没有要抛下任何一个。”
“……”
我完全不知道该接什么话,我只是随口那么一说……
“再问你一遍,走不走?”
我摇头。
湛嚣看了我一眼,转身消失在门口。
作者有话要说:
☆、做贼心虚的前兆
第二十一章
惊天大内幕!?
皇帝老儿真的吃仙丹吃到快死了?
如果萝仙酥果没有奇效,真的会掉脑袋?
荣定王让钟家给皇后的寿宴做糕饼其实另有图谋?
那个湛嚣靠谱吗?
他怎么知道那位皇帝老儿一直吃的仙丹是毒药?
他和荣定王是同伙?不像。
敌人?
真是来救我的?
……
我的问题一箩筐,可是老神在在的石金湖却只云淡风轻的给了我“定数”这两个字,这让我很不满意。
所谓高人救劫,他可倒好,不帮忙就算了,还劝着你去应劫。
不过石金湖那个完全不在意的态度却让我对这件事也没那么在意了,因为我总有一种潜在的想法,就是有石金湖在,总应该没问题。
虽然我自己也不知道对还是错。
六月初十,我们紧赶慢赶终于到了京师永安。
比之满城花卉团簇水流婉转承柔情的芙蓉城,永安城里的格局周正端严稳重持谨,更显阳刚之气。
若论繁华,芙蓉城虽有天下第一富的美称,却仍不能与永安城相提并论。
作为声威显赫的天子之城,这里不仅汇聚了来自全国各地的商人,当然还有来自世界各地的外族外邦的商旅,商贸的繁华城池的富庶可见一斑。
我们被安排在一处别院里落脚。
从外面看过去这别院没有丝毫的特别之处,甚至难以察觉到它的存在,窄小的门脸,暗沉的漆色,毫不起眼的挤在密密挨着的房子之间。
而且这一路过来走的路那叫一个回环叠绕二十八拐三十二弯,如果出门没人带路我看我铁定是回不来了。
不过进到院子里头,到是让我惊讶了一下的。
从外面的窄门进去是狭小的门房,门房后面又是高墙有门。第二门进去有一个小院子,明显比外头精致了许多,两边各有一排豆腐串子似的房子,方方正正的。院中正对第二门的那面院墙又有第三道门。
这第三道门上雕工上乘彩饰华丽,枋上蓬簇花绘,檐柱盘云走兽栩栩如生。
穿门而入,里面比之第二门里,又精致华丽十倍不止。两旁排住的色彩沉稳的厢房门檐高阔,周正而端庄,宽敞的花园院子里种满了茉莉,香气怡人。正北面一处极其逼真的假山流水,自然的隔开了主屋与左右两排厢房。
这第三道门里的宅子,才是给我们的住处。
外面的两排厢房分给了钟家的几十位糕饼师傅,以及给他们打下手的徒弟们。里面的主屋当然是给我住。不过主屋太大,书房茶室堂厅花厅还有好几个不同的卧室,七七八八下来也有个八九间十来间,我还是让石金湖和鱼伯也一同住进来。
至于外面的二道门里,这里的管家说住的是王府的亲卫兵,保护我们的。
说到荣定王府别院的这位管家,也就是在京期间负责打点我们一切起居行程需要及安排的这位临时管家,今年三十有九,真名不祥,别院里的人都叫他饼爷。
饼爷这个人两撇胡子吊眼梢,长得那叫一个乾坤销魂,而且一脸的高傲。奇怪的是他对鱼伯就特别来电,看别人都恨不能仰着鼻孔的他对鱼伯却殷勤异常。
下午的瞌睡我一觉睡到了晚上。
师傅们已经开始在别院的大厨房里忙活起来了,鱼伯说路上的这些天都没有动手做,再说寿宴又不在自己熟悉的厨房,还是多练练手的好。
“老爷,您准备用晚膳没?”鱼伯道。
我打了个哈欠,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感觉脑袋还是有些昏沉,对鱼伯道,“不吃了,睡的不舒坦。”
“要不叫雪儿给您按按?”
“石金湖呢?”
“石先生在书房看书,老爷您找石先生?”
我摆了摆手,道,“你叫雪儿来给我按几下吧,我这头疼得厉害。”
“老奴明白。”鱼伯说着笑眯眯的下去了。
雪儿就是马车上王府给配备的那个萝莉侍女,最近一段时间一直都是她帮忙鱼伯照顾我的起居饮食之类的,其实主要的还是鱼伯在做,她就是端端茶拿拿吃食打打洗脸水,极少的捏肩捶腿。
也不是我不喜欢,但马车上那不是有石金湖一直在呢么,总有那么点说不上来的不自然的感觉,索性就不让她给我按摩了。
其实按两下也没什么吧?
总觉得自己最近太多心了,各种多心。
雪儿没给我按几下,鱼伯又来了。
“又怎么了?”
鱼伯道,“老爷,阿饼讲邵公子的人来接您赴宴。”
邵易?
能让饼爷通报的应该也没什么可疑虑的了吧?都是他们王府的人。
我们都叫饼爷的到鱼伯这变阿饼了……
“赴什么宴?”
难道是接风洗尘宴?
“没说,只说请您去赴宴。”
“我一个?”
“您一个。”鱼伯点头。
就给我一个人接风洗尘?
“你觉着靠谱吗,鱼伯?”
鱼伯认真道,“老奴觉着没啥大问题,要不您问问石先生?”
“对你去给我问问。”
“是老爷。”
作者有话要说:
☆、佳人捧心
第二十二章
永安城的夜晚别有一番韵味。
黑夜因汇聚了数量众多的灯光而变得柔和朦胧,带着一点隐约的含蓄味道,悄无声息的把白天里那份严肃周正的气势化作了盛夏里的一江暖水,婉转流波。
透过马车上的小窗看去,街巷里间点点的光亮之下不时有侬语嬉笑传来,三三两两的行人,枝叶轻动偶尔虫鸣,小桥下莲花大片大片的开着。
仿佛连风声也在说着好时节。
“钟先生,到了。”一身利落锦衣的车夫打开车门,躬身道。
我下了车,看见眼前的大门上写着“周府”的字样,门宅不小,比起芙蓉城的那些府宅,多了几分深沉和严肃的味道。
门口早有人站着等候,这时候立即迎了上来。
“钟先生,邵先生和大人都在府中,只等您了。”那人颔首礼貌道。
“劳您带路。”
小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