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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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延打开窗户,吹了会儿风:“我不确定,但我愿意暂且相信他。”

“没出息。”肖亦在他耳边骂了一声,“有种你就告诉我,你真爱他啊。”

“肖亦,这世界上很多事并不是非黑即白的,也不是每一个人都能那么有出息,像你一样爱恨分明的。作为旁观者,我也劝你一句,虽然你这辈子都不可能忘记那个人,但你至少得想办法让自己重新生活,找个合适的从了,别再祸害我祸害人间了。”

“那也得找得到合适的不是?”肖亦突然想起了什么,从兜里找出张名片,趁江尚轩洗澡的时候顺的,也是他昨晚唯一的收获,“你还别说,我对昨晚上那笑面虎还真挺有感觉的,巧的是他也姓江。”

冷延接过去,看了看,笑了:“可惜他是个医生,跟你的江寒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

“这倒是一件好事。事情虽然过去了一年多了,但至今为止,我有时候还是会想,要是他没有开快车就好了;要是当时开车的人是我就好了,要是他的个性能收敛一点,没那么自由张扬,要是他不是一个这么洒脱的人……那该有多好。你多少应该还有印象,他就是那样的脾气,想去巴黎看夜景了,下午就买张飞机票消失了;可有时候又能把自己关在画室里整整一个月,谁都不理,我说我没烦过,没恼过,那是假的,但他要是真的改了这些毛病,我不知道当初我还会不会爱上他……”

肖亦说这些的时候,终于有了久违的认真和消沉,冷延看进他的眼睛,在那里找到无形的哀伤,忍不住在他肩上拍了拍:“行了,别玩忧郁了,他会在天堂为你祈祷的。”

“妈的,谁让你提他了?怕我泪腺太久不用生锈还是怎么的?”

“我就是故意的,你能把我怎么样?”冷延得意地笑起来,一句简单的挑衅,化解了肖亦心中一时的郁结。

“不怎么样……”肖亦还想反扑,楼下的奥迪已经耐不住性子嚣叫了起来,“靠,得走了,人等急了……”说着还冷不丁地在冷延的脖子上偷袭了一下,“就这么说好了阿,潜规则的戏我替你安排,到时候咱们好好验验霍启森的家伙到底是不是真心的……”

第14章

周末晚上,赵熙宁在公司加了会儿班才回来,兴许是穿少了,也或许是那天的风太大了,总之,赵熙宁回来的时候觉得喉咙有点不舒服,饭还没吃,喷嚏倒连着打了好几个。

薛只是早就到了家吃了饭,简单的一个番茄炒蛋,往隔夜饭上一盖稀里糊涂地就果了腹。赵熙宁叫了他两声没答应,只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把只剩下番茄的番茄炒蛋方微波炉里热了热,就着锅巴就草草吃了。端着饭碗进卧室的时候,才发现薛只正在打游戏,根本没工夫理他。

“在干嘛呢?”赵熙宁拿脚戳他脚心。

“跟我哥打网游呢。”薛只答得很是欢愉,赵熙宁凑近了一看,就是连连看,还好意思说是网游,不过凭他的小脑袋瓜子玩玩这样的低级游戏也已经不容易了。坐边上又看了一会儿,赵熙宁心里头不舒服了,江尚轩那老家伙分明就是在放水,再深入分析一下,就是处心积虑地逗薛只高兴,逗薛只高兴还不就是为了博取他的好感,以达到他那不可告人的目的?

赵熙宁想到这儿,放下了筷子,硬是挤到了薛只坐着的椅子上,半倚半抱地骚扰他:“薛只,你说是游戏好玩呢,还是我好玩呢?”

“我哥好玩。”薛只早被满屏幕长得差不多的方块给摧残得眼冒金星了,哪儿还有余力琢磨赵熙宁问的是什么,随口就糊弄了一句。

赵熙宁一气,寒气直顶到喉咙口,狠狠打了几个喷嚏。薛只只觉得后颈发凉,问了一句特别绝的:“风吹得我凉,你是不是开窗了?”

“吹你个大头鬼,是我感冒了!”赵熙宁掐着他的脖子就晃。

“嗯,好……感冒了,是个人难免都会感冒,小事儿。”薛只摇头晃脑地继续乱点鼠标,没良心地补充道,“感冒了,洗个热水澡就好了。”

于是,赵熙宁就带着满肚子怨气去放水洗澡,洗到一半,累得打了会儿瞌睡,醒过来的时候水已经凉了,头也更疼了。从浴缸里出来,平时那睡衣薛只早该端端正正地给自己放好了,可今天倒好,他只能光着个身子去阳台找衣服,还是潮的,薛只的杰作,忘了甩干。

赵熙宁拖着愈发沉重的身体爬上了床,薛只还在专心致志地连连看,等到赵熙宁不停擤鼻涕的声音终于把他给拽回了现实,已经是半个多小时后的事了。

薛只揉了揉眼睛,带着困意爬上了床。

赵熙宁拿胳膊碰了碰他,一说话鼻子里都是共鸣:“我快不行了,给我拿点药去。”

薛只嘟嘟囔囔:“家里没药了……还是明天去医院看看吧。”

“……”赵熙宁刚想怨声载道地发会儿脾气,薛只那滑不留手的的身体已经整个地覆了上来,微凉,让人觉得舒服。

赵熙宁心一软,命令自己安心睡觉。

可惜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非但没好,反而恶化了。赵熙宁顶着千斤重的头勉强坐起来,却发现薛只不见了,手机还留在了家里。一摸自己的额头,明白了,发烧了。赵熙宁忍不住骂了声娘,哆哆嗦嗦地起床准备把自己送医院。

赵熙宁和薛只再见上面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早上。薛只握着钥匙在门锁里捅了又捅,就是没把门打开,心虚地瞟了一眼门牌号,没错啊,他戳的是自己家的门呀,怎么就打不开呢?

半分钟以后,赵熙宁出来开了门,为他解了惑:“门我从里面上锁了,你就是捅一百年都打不开。”

“怎么了?最近治安不好?”

“治安很好,我不好!”赵熙宁把薛只档在门口,一副主人不适,您请回的架势,“是谁说的第二天陪我去医院看病的?又是谁害得我差点叫120了?”

薛只被赵熙宁的嚎叫惊了一跳,毫无底气可言地冒了一句:“我……我去帮我哥搬家了。”

“我知道,江尚轩给我打电话了,告诉我你在他新家那吃得好,喝得好,还见了你爹娘,被偷偷塞了个大红包……完了他还告诉我……你要留宿,让我不用惦记,什么事都不会发生。你知道我当时在干吗?我在医院输液!”

“他……他没告诉我你病得这么严重……”薛只觉得自己特委屈,“而且我走之前,都帮你冲好了姜茶放在床头,我还在你耳朵边上嘱咐你起来喝了……就是因为一早起来忙这些,我才把手机给忘了。”

“姜茶?”不提这个还好,一说赵熙宁就来气,“薛只你可能耐了,用玻璃杯给我灌了杯热气腾腾的姜茶,你是不知道它装不了热的呀?我起来的时候,它早裂了把水洒一地了!”

“……”一系列毫无准备的事都发生了,这让薛只有一种千万里挑一被雷劈到的崩溃感,“那……那你现在怎么样了?”

“让你失望了,我又好了……我下电梯的时候刚好遇到了冷延,他见我病入膏肓就把我给送进了医院。”

“你好了就好。”薛只总算放了心,刚要伸开双臂去抱赵熙宁,却被他莫名其妙地给推出了门,然后“碰”的一下,门关上了。

“从哪儿来的,回哪儿去!”赵熙宁还沉浸在高烧的余味里,一冲动,该说的不该说的全吐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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