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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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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肯皱眉转身,手撑着头,手肘压住梅德琳的一绺秀发,她不睬她,注视着天花板。

邓肯想理清思绪,他忽略眼前的事实太久了,直到他碰触梅德琳,不管他多尽力,都无法克制自己,她对他影响力如此之大,令他担忧,而邓肯不是个轻易担忧的人。

梅德琳把被单拉到下巴下,仰卧,斜视到她丈夫愤怒的皱眉时,她立刻害怕起来,她某些地方失败了吗?她知道自己胆怯、笨拙……〃你现在很后悔吗?邓肯。〃她担忧。

她不敢看他,闭上眼睛,内心充满恐惧和羞耻。

〃不。〃

他怒喝,声音粗暴,梅德琳没得到任何安慰,她觉得受伤和委屈,他们做爱的热焰已经熄灭,代之而起的是落寞,失败的绝望情绪。天啊,她开始哭泣。

邓肯没有注意她,因为他刚适应这个事实,这个发现使他踌躇不前。这个无礼、不可思议的女人哭得这么大声,好像要把死人叫醒,但也哭得令他心焦。

他突然觉得自己就像梅德琳口中的阿契里斯。阿契里斯发现自己的弱点时一定很不高兴,而且跟他一样,非常懊恼。

邓肯不知以后该如何远离她,他需要时间、距离。梅德琳一在他身旁,他就会六神无主-这很令他愤怒。

邓肯大声长叹,他知道现在梅德琳要什么了,挫折地低吼一声,邓肯把被单拉开,将她拥入怀中,也告诉她停止哭泣,但她猛然回绝,继续流泪,直流到他的颈项。

梅德琳想告诉他,她鄙视他,自己永远不再对他说话,他是她遇见最无情、最令人难以忍受的男人,但她必须停止哭泣,否则他听起来会觉得她的话只是可怜兮兮,毫无威力。

〃你现在后悔吗?梅德琳。〃他问,再也受不了她的哭声。

她点头,撞到他的下巴,〃是的。〃她回答,〃很明显,我没有愉悦你,我知道你讨厌我,因为你皱眉头,对我怒喝。很显然地,我没有尽到一个做妻子的义务,邓肯。〃

上帝!她真是难以预料,她哭泣是因为认为她没有使自己满足,这个想法令他微笑。

梅德琳突然推开他的手,〃我再也不许你碰我。〃

她气得忘记自己一丝不挂,邓肯欣赏着眼前赏心悦目的景象,梅德琳面对着他,双腿缩拢,她的丰挺胸部如粉红玫瑰,令人无法忽视,邓肯伸手抚触,梅德琳轻呼,将他的手推开。

她想拉起毛毯,但邓肯轻易赢得这场拔河赛,把毛毯抢过来,丢在地板,邓肯握住她的双手,咧嘴而笑。但梅德琳用膝盖撞他时,邓肯的笑容消失。

他低吼一声,抓住她的腿,用自己的腿将她的有效地锁住。他放开她的双手,慢慢捧起她的脸,感觉她的心在他胸膛下快速的跳动,需要比吻更强烈的力量平息她的愤怒,〃等等,夫人,你一点也不笨拙,只是天真,你比我预想的更令我愉悦。〃

梅德琳凝视他很久,泪眼盈盈,〃是真的?邓肯。〃

他点头,很生气,他发誓明天要好好地教训她,别再质问自己的答话,后来他记起,这个誓他已经发过了。

她被安慰了,〃你也令我愉悦。〃她低语。

〃我知道,梅德琳。〃他拭去她的眼泪,对着她的脸叹息一声,〃别对我皱眉。〃他命令。

〃你怎么知道你令我愉悦?〃

〃因为你呼叫我的名字,你求我-〃

〃我没求你,邓肯。〃她打岔,〃你太夸大了。〃

他傲慢地微笑,梅德琳张口想说他有多自傲,但他的嘴封住她的制止她的抗议。

这是个热情的吻,梅德琳不禁向他靠近,邓肯的欲火再度上升,〃睡觉吧!〃邓肯抽开身,〃第二次还会痛。〃

她用吻停止他的抗议。梅德琳害羞的跟他低语,这次要在他的上面。

邓肯微笑,仍坚持她睡觉,〃这是命令。〃他说。

〃我不想睡,你吻起来好香。〃她轻吻他的耳垂,邓肯的神智开始涣散,他决定停止她的游戏,免得自己再度失去控制,他不想伤害她,但明白梅德琳很天真,根本就无法去了解。

他必须让她知道那会有多么不舒服。他手指探进,梅德琳马上呻吟,她的手指深陷他的肩膀,〃现在告诉我,你要我。〃邓肯催促,声音因欲望而沙哑。

梅德琳慢慢弓起身,声音混杂着痛苦与喜悦,她的胸部摩擦着他的,〃我真的要你,邓肯。〃她呢喃。

邓肯刹那间失去控制,他觉得自己强壮得可以征服全世界,当梅德琳想滚开时,她摇头。

〃你一定要我乞求你吗?〃她问,他想她的声音颤抖,因她跟他一样因需要而痛苦着。

当他慢慢进入她时,他吻去她的皱眉。

梅德琳与他紧紧密合,满足地呻吟,她最后的清晰思想是她不必摆平脊背。

★★★

邓肯一直认为自己是个实用主义者,他明白自己固执,一意孤行,但他不认为这两项是缺陷,他喜欢遵守日常生活的僵硬模式,觉得这样安全又舒适,而身为一个统领众多人民与土地的领主,若没有个固定的模式,便容易失去纪律而大乱。

唉!大乱,这让他想想他的小娇妻。他知道梅德琳赋予了〃混乱〃两字新的定义,自从下决心娶她之后,天晓得以后的日子会有多混乱难测,他对自己承认,他的婚姻是他作过最不切实际的决定。

邓肯认为他能继续日常公事,不受打扰,他能像他们交换结婚誓言前忽略她的存在,但他错了。

梅德琳比他所想的还要固执。邓肯讨厌变化,他内心明白梅德琳一定知道他的想法。但每盜要她停止捣乱时,她会投给他无邪的眼神,然后愉快地继续我行我素。

喔!他美丽的妻子在他面前还是很害羞,他只要看她一眼,她马上脸红。他很不解,为什么她那么容易羞赧。但当他不注意时,她又做尽任何她高兴的事。

梅德琳带来的改变并不小。最明显、最不令人抱怨的是大厅的改变。没得到允许,梅德琳便命令人把摇晃不稳的平台搬出去,那些有老旧刻痕的大吃饭桌也被移走,吩咐木匠新做一张毫无瑕疵,较小的桌子-再一次没得到允许。

仆人们都觉得梅德琳有洁癖,有些不正常,但没人敢讲话,他们对她的命令趋之若骛,大家都以愉悦他们的女主人为金科玉律。

地板被擦拭,墙壁被装饰,新的灯芯草制蜡烛,闻起来有如玫瑰香气,在地板上排列整齐。一张绣有邓肯蓝白家饰的挂氈,挂在壁炉上方,非常引人注目。壁炉前还有两张大椅,摆设模仿梅德琳顶楼的房间。以前大厅只是个吃饭的地方,现在梅德琳将它改成温馨、舒适,让大家可以来此闲聊的休闲场所。

邓肯注意到士兵进大厅前要先将靴土蹭干净。他们好像全都遵从梅德琳无言的指示,而且那些狗也被她三番两次以计引诱到厅外阶梯下了。

吃饭时没有人再往后丢骨头,吉尔告诉邓肯,梅德琳如何站在餐桌前甜美地解释他们将像个文明人般吃饭。没有人抱怨,这些战士跟仆人一样只想取悦梅德琳。

唉!她现在是只老虎。如果有任何仆人对威克森无礼,她便会长篇大论地劝诫他们一番。

邓肯了解她也在对他演讲,她以循循善诱的方法,挑战他的意见。他记得那天梅德琳听见吉尔跟他谈论威廉王和他的兄弟,罗勃和亨利后,等吉尔一离开大厅,梅德琳马上告诉他,她担忧国王的亲兄弟会不忠,因为国王对他们俩都没有给予充分的权威和信任。她以专家的语气说道,威廉的两兄弟一点也不感激国王,他们会不满,甚至叛变。

她当然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女人怎会了解政治呢?邓肯耐心地解说国王已赐给罗勃诺曼第,这块土地比苏格兰更珍贵,他不满的原因是他必须将税收交给国五充当十字军东征的费用。

她不管他的逻辑推论,坚持他就跟国王一样,把自己的兄弟保护在羽翼之下,不允许他们发表意见。她担心再这样下去,艾德蒙和吉尔会跟国王的兄弟一样,愤愤不平。

邓肯最后抓住她,吻她。这是唯一能让她转移话题的方法,结果总是相当令人满意。

邓肯告诉自己有比家务事更重要万倍的事要做,那是将普通人变成伟大的战士。为此,他尽量与弟妹疏远,特别是他固执、为所欲为的妻子。

然而,或许他能成功地推开家务事,却无法和时时制造问题的梅德琳分开,他太忙着保护她了。

事实上,他所有的部下也都轮流在保护梅德琳的安全。她对他们没有一句感谢,因为她根本没注意到她在做什么,她的冲动,或一时兴起,常常将自己置于危险之地。

一天下午,梅德琳急忙跑向马厩,她由一排正练习射箭的士兵前面走过。一支箭由她头顶飞过,发箭的士兵,吓得跪倒在地,梅德琳跑过去,根本没注意到自己制造的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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