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亏(1 / 2)

贺磐这几天有些兴奋过头,忙里忙外直到日暮才回家,褚灵颐只当他是忙生意上的事。其实这人正到处托人寻好物件,要做求婚的聘礼呢……

贺磐不知道男人之间该怎样表白合适,但宵同梦,晓同食,也是夫妻样,天下有情人不拘男女,都是一样的。真心相待,总不会错。

他这么想着,又喜滋滋地往镇上跑。

“诶呦,贺小哥又来了”,伙计看到他,吆喝了一声。

“之前相中的那块玉料可到了?”

“到了到了,顶好的籽料,您瞧瞧。”

贺磐从红布里捏起那玉镯,精光内蕴,润如凝脂,“就要这个了!”

内间的陈飞儿闻声吓了一跳,撩起帘子一出来就看见贺磐和伙计叽叽喳喳。

“欸?”,互相看到对方一阵寒暄。

陈飞儿到哪都吃得开,虽是做皮毛织布生意,但和这玉料店的掌柜也是朋友。

得知贺磐这是打算下聘买礼,大喜过望,非要拉着人去酒楼喝一顿,还要给他荐喜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贺磐推脱不过,只好跟他去了。

酒过三巡。

“你相中的哪家姑娘,与我说说,说不准我认识她家父兄,还能替你转圜。”

谈及此,贺磐默了片刻,陈飞儿笑话他扭捏。

“并非姑娘,不知你可认识算命的褚先生。”

陈飞儿一下子没转过弯,“啊——认识,可褚先生似乎并未婚娶,也并无姊妹啊。”

贺磐眨眨眼睛,陈飞儿手一抖,杯里的酒洒了大半,“你你……你是断袖啊!”

小小的兵荒马乱,陈飞儿收拾好坐回凳子。

“实不相瞒,我是真心想与他一道的,陈兄若是介意便算了。”

“诶诶诶,那什么”,陈飞儿想起之前莫名羞愧,“并非介意,只是一时震惊罢了。话说你可记得我此前去梧州寻我那相好?”

贺磐看他一脸复杂,心下了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名唤玉奴,自小养在会香院的,我与他好过一阵,本想把那批生意做了就回来赎他,不知道是谁从中作梗,横刀夺爱。我一路找到梧州也没见人影……”

贺磐正准备开口安慰几句,这人突然愤懑起来。

“我也算仁至义尽了!我可是听说是他自个要跟人走的,相好大半年,白眼狼一个!”

“呃……陈兄喝酒喝酒,吃菜。”

陈飞儿不理,越说越来气,“果真是养不熟,吃穿用度哪样亏着他了?不过是让他多等一阵,还以为我会跑了不成!要不是那老鸨压着卖身契不放,我早将人掳了。”

贺磐原想将人灌醉了弄回去,没料到陈飞儿喝多了居然更加亢奋,说到后来竟哭起来。

“奸商……哄骗了我的玉奴,他年纪那样小就被迫着接客,从小教的就是虚心假意、迎来送往,哪里懂得这些,我不怪他,呜呜呜呜哇啊啊啊,只要他肯回来……”

……居然把自己哄好了,贺磐揪着他的领子,略有些无奈地往车上拖。

马车颠簸,又有个陈飞儿大吼大叫,贺磐有些头大。

“好没良心啊!往日见了我受伤都要心疼好一阵,如今竟然狠心走了……挨千刀的狗商,不知道玉奴挂着我的名,也敢抢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说话颠三倒四,贺磐只听得前半句,受伤?心疼?原来还能这样?

把陈飞儿丢回会香院,贺磐头也不回的往家赶。

褚灵颐的房门被扣开,看着面前捂着胸口的人登时紧张起来,“你怎么了?!”

“灵颐,你可有药借我用一用,我胸口疼得厉害。”

褚灵颐大惊失色,连忙架住他往屋里扶,“你当时不是和我说早好了吗?怎么疼成这样,我去请大夫来。”

“不不不,可能只是抻到了,我歇一歇就好。”

褚灵颐一边看着他,一边翻柜子找伤药。贺磐倚在他床上,不太自在地挪了挪屁股。

毕竟是第一次哄骗人家,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贺磐有些后知后觉,怎么好像自从边境回来后,灵颐就不怎么关照他了?

还没琢磨明白,灵颐就拎着药瓶过来。

贺磐从善如流地扒开上衣,刀伤愈合后的疤趴在胸口,褚灵颐的手指沾了药膏,新长的粉肉被蹭着,贺磐心痒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手腕突然被握住,褚灵颐一抖,“怎么了?”

“灵颐,你说过,若是我求婚,一定是能成的。”

贺磐目光灼灼,胸口还袒着,起伏不平的呼吸早就暴露了他的心思。

褚灵颐一阵发昏,错了,全都错了。原是他想太多,怪不得,怪不得……那些不敢对视的仓促,背后身有所感的目光,竟然并非全是同情探究。

是他太自卑。

贺磐哆哆嗦嗦地掏出镯子往他手上套,硬着头皮说,“我想同你一处,你若不摘,便是答应了。”

褚灵颐看着腕子上那抹莹润的翠色,好像春水青苔,对方握着他的手还在抖,他突然笑了。

“灵颐?”,贺磐好像带了一点哭腔。

“好漂亮的镯子。”

“你答应了是不是?”,贺磐一下子跳起来,狠狠地搂住他,腰身被他勒的后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欸,伤不疼了是不是。”褚灵颐哭笑不得。

“我一高兴,就什么都舒服了。”

贺磐捏着他的手,突然举到唇边啄了一口,褚灵颐愣了片刻,反而顺着,拇指擦过他的下唇。

眼睁睁看着贺磐烧起来,褚灵颐大笑着抽手转身。

意识到自己反被戏耍,贺磐也不恼,嘿嘿傻笑跟上去。

“我们何日定亲啊?我聘礼都买好啦,喜婆还在相看,到时候……”

“打住”,褚灵颐稀奇地看着这人,“这也太快了。”

“哦哦,那等我春节后把货卖了回来,那时候就有银子造房子了。”

贺磐选择性理解褚灵颐的意思,褚灵颐没奈何,随他念叨。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乡下的年味儿很足,早半个月街上的孩子就点着鞭炮噼里啪啦响。这样吵闹,褚灵颐居然发觉比往日睡的还好。

贺磐买了一堆年货回来,家里凡是个门窗全贴了春联,连后院的驴槽都挂了。

褚灵颐往食槽里加了瓢水,师哥大着舌头喝得乱七八糟……他嫌弃地戳戳驴脑门,“吃吃吃,哪天出栏就完了。”

师哥头上的一绺小辫往边甩,鼻子哼哼出气,很有态度一只驴。

日子流水般淌到除夕。要问他俩表白后有何不同,倒也没有,每日吃吃喝喝,偶尔溜达,很是惬意。

褚灵颐是这么以为的,贺磐可是心如油煎。人天天搁眼前晃,跟肉骨头吊狗脑门前有何区别,可是一看到灵颐日日苦汁下肚,眼也不眨,又不敢有动作。

“灵颐,等开春我们一起去淮安寻个好大夫行不行?”

“行啊”,褚灵颐答应的很痛快,继续低头专心做那水晶饺子。

贺磐高兴地从背后搂住他,“我也要做。”

“去洗手,我教你。”

夜晚,灯火围炉。二人举着酒杯对饮,一盆饺子,炙鸡爊鸭,姜虾酒蟹摆了满满一桌。这间房子多少年未如此热闹过,其实不过是多了一个人而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杯盏碰撞间,月明如霜。

吃完收拾了一桌狼藉,便要守岁了,褚灵颐转身往房里去,没料贺磐也跟着进来。坐到灵颐床上的时候,他还十分忐忑,但灵颐什么也没说。

“年后随你去淮安,我也正好出去走走。”褚灵颐把被子披到他身上压实。

贺磐凑过去借着酒劲,大着胆子亲了一口。褚灵颐面色薄红,偏过头埋进枕头里,闷闷的说:“登徒子。”

贺磐笑起来,半个身子压过去,也不做什么,只是趴着痴痴地看。

床榻间气氛逐渐暧昧,褚灵颐将手垫在耳侧,听到贺磐的鼻息渐重他有些不大自然,嘟囔着:“有什么好看的……”

贺磐慢慢将脑袋贴过去,鼻尖戳中褚灵颐的肩窝,缓缓呼出一口气,“灵颐,好香。”

褚灵颐被这话震地一颤,却跟定住了似的,半分挪不开肩。呼吸渐烫,对方的唇在裸露的肌肤上游走。

每一寸掠过,都带起氤氲透骨的酥麻,褚灵颐忍不住出言制止,“够了,够了,贺磐。”

贺磐止住,掰过他的脸,去寻他的唇。褚灵颐仰起头,不同于之前的轻啄浅尝辄止,这是一个完全意义上的唇齿相交。

贺磐含着他不放,勾着舌头舔舐,吻得好深……褚灵颐恍惚想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被压得有些紧迫,褚灵颐推了一下他,贺磐顺势放开,突然顿住了,接着就见人蹭的一下坐起来,掀开被子慌忙找鞋。

褚灵颐歪着头看着人歪歪扭扭地跑出去,嘴角牵起一抹笑,臭小子,火气这么大。

贺磐收拾完回来,褚灵颐支着头含笑看,贺磐拘谨地躺下,酒醒了大半,半分也不敢动了。

之后数日,贺磐都羞得躲着他,褚灵颐心里好笑。可谓乐极生悲,没两天褚灵颐就开始咳嗽了,料想是那日折腾着了凉。

一直捱到元宵节,才稍稍好转。

年后便履行承诺,随贺磐一同前往淮安求医。

褚灵颐有些晕船,在水上走了几日他便睡了几日,贺磐不敢去打搅他,连走路的声音都轻轻的。

夜里听着波涛声入眠,倒也不难熬。

二月初,可算是到了淮安。收拾了木料,二人在客栈歇脚。吃完晚饭,又叫了热水上门,行走在外没法好好沐浴,只能草草冲洗了事。

自上次褚灵颐受冷后,贺磐便不敢放他一个人睡觉。仗着自己身高体热,硬是要和他挤一张床,褚灵颐被他暖着,也懒得计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贺磐迅速躺下掖了掖被子,顺势从后头搂着他,褚灵颐微微勾了唇角。

贺磐在静默中盯着那后颈一抹白,晃眼,青丝松松散散的盘桓在肩膀,他突然受不了了。

褚灵颐不知道年纪轻轻的大小伙子火气这么大,反应过来的时候,牙印已经烙上了。

“做什么!这是外头!”

“灵颐,我……我……”,贺磐半天憋不出一句话,直涨的脖子脸通红。

褚灵颐差点气得晕倒,“才开春,你就发情?”

贺磐埋首在他背上装死,他自觉没脸,可是这情难自禁,他又如何克制得了。

后颈被咬的那一块火烧火燎,直烧到耳廓化作一抹薄红。

褚灵颐转过身,指尖挑开对方的褂子往里探去,被贺磐捏住,哆哆嗦嗦地问:“灵,灵颐?”

“帮你一次,你这样搅得我睡不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握住了,褚灵颐心下浅浅一惊,后知后觉这玩意以后保不齐要用在自己身上,尾椎骨就开始发麻。

贺磐狠狠一颤,随即把灵颐摁进怀里,抱得那样紧,恨不得和他融到一起。

褚灵颐身子不好,不常纾解,动作十分生疏,重了轻了,把贺磐吊得难受的要死。

半晌不见缓下来,褚灵颐撒手不干了,“你怎么回事?!”

贺磐欲哭无泪,“灵颐,你能转过去吗?”

乖乖听话,裤子就被扒了,紧贴上来那火热的物件,褚灵颐咬着指节,没吭声。

贺磐好歹保留一分理智,知道这是外头,各种不方便,没进去,只是掰开他的大腿插了进去。

蹭着股缝过去,好像跟侵犯也没两样。褚灵颐捂住了眼睛,细微地喘气。

越来越用力,床晃的吱呀作响,贺磐的手掐着他的腰,有些失了分寸。

“好了,好了,贺磐……我不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贺磐不语,只是在他肩颈边落下细密的吻。

环在腰上的手忽然一紧,大股的精水喷在他腿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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