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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暂时没有要休弃她她可以在四太子府继续享受荣华富贵,前提是她肯安分守己,不然不论她背后的势力有多大,我也段不容她!”森冷的寒意在那双阴鹜的眸子中攒动,兀旭烈语意阴沉地说。。
“可殿下待她的方式,确实有些不近人情。她名为四太子侧妃,却与守寡无异殿下可否考虑将她接来别庄,哪怕是做做样子,也算给了查哈族面子啊。”塔木邪对于查哈族族长此番前来,并不意外。
毕竟自己的女儿原本是掌上明珠,受了如此大的委屈,别说了一族之长了,纵然是平常人家的父亲也是咽不下这口恶气的。
“这是她自己的选择,当初我可没求她入府更不曾在成婚时给过她任何承诺。”他镇定自若地开口,吐出了冷寒绝情的话语,“人能做出抉择,就该承担得起后果。”
兀旭烈素来是寡情的,所以他没有太多的感情去向旁人施舍怜悯。
自始至终,唯有暮曦一人,能让他倍感歉疚、让他心生怜惜,让他心动沉迷。
“殿下,这”面对他冷漠的态度,塔木邪惊觉再多劝说也是徒劳。
“塔木邪,与其在这里浪费口舌劝我,不如去好好地巡视古城郡的城防,做好万全的准备。”兀旭烈语带深意地提点他。
“殿下,我知道了。”塔木邪心领神会,他双手抱拳行礼,毫不迟疑地离开了厢房
西厢房
兀旭烈刚刚步入院内,管家乌提即从对面快步上前,举起一方梨木匣子,“殿下,您看这”
“是谁送来的?送给谁的?”兀旭烈接过那精致的匣子,好奇地问。
“听下人说,是一名书童,指明要送给暮曦姑娘。”乌提对此很是疑惑,知道四太子迁居至此的人寥寥无几,知道暮曦的人亦是不多,怎地就来了这么一个信匣?
兀旭烈低下头,嗅了嗅木匣的香气,他了然大悟,“原来,是他”
拿着这方信匣,他竟有些犹豫了,是否该拆开先行看看信中究竟写了什么内容。
“你下去吧。”他轻扬了扬指尖,大步流星地步入了内室。
经过一番挣扎,兀旭烈还是决定将此信匣原封不动地交给暮曦。
幽深的黑眸静静地望着那抹坐在绣架前,有些笨拙地摆弄着针线的女子。
兀旭烈觉得她那专注的神情颇为动人,让他久久不愿打扰,只是这么悄悄地望着。
余光瞥到了那伫立在门边的伟岸身影,暮曦开心地扬起下颌,柔声地问:“怎么不进来?”
“有你的信。”兀旭烈走上前,长臂勾住了她的纤腰,将她从坐塌上扶起,以平静地口吻告之。
☆、第三十六章 她竟有孕?
“信?”与兀旭烈并肩于窗边柔软的长塌上落座,舒展的眉间飘过一缕惊诧,随即,暮曦恍然低语,“是哥哥!”
她从兀旭烈的手中接过了梨木信匣,匆忙锁扣打开,而后取出了那一张写满了字迹的信笺。
在她马上要打开的瞬间,那低沉性感的嗓音突然飘入耳畔,“我是不是该离开?”
“你不想走的,不是吗?”暮曦转过头,笑意盈满了那双碧绿色的美眸,她早已将兀旭烈的心思看了个通透。
“哼被你瞧出来了。”兀旭烈也不否认,刚毅的脸庞上只是拂过了一抹窘迫的淡红。
“既然不放心,就在我身边,咱们一起看。”暮曦并不介意与兀旭烈分享骆睿的消息,毕竟他是哥哥的救命恩人。
素手缓缓地打开了丝绢,潇洒隽秀的字迹跃然其上。
看到他平安而归的消息,暮曦掩不住心底的激动,指尖竟开始微颤起来。
“我来吧。”见她抖得厉害,兀旭烈为她展开绢帛,眸光亦迅速地掠过其上。
渐渐地,当他看清了信中的所有内容,竟有些欣喜,“骆睿他”
“终究,他是我的哥哥我们是血脉至亲”浓烈的感动化作一缕缕温热覆住了暮曦明媚的眼眸。
她很明白对于骆睿来说,征战沙场意味着太多的东西,不仅仅是为了巩固权位,更是为了实现属于男子的宏伟心愿。
可如今,他在安全返回南国之后,却出人意料地选择了隐居。
虽然信中写着是因为对南宫澈的冷漠寡恩而感到心寒,暮曦了解自己才是真正迫使他放弃大将军之位的主因。
骆睿不希望她夹在两个男人之间左右为难,所以选择了退让。
“如此也好”暮曦仰起头,泪眼朦胧地望着兀旭烈同样惊异的神情,“你不必再因为他而受到大王、朝臣们的怀疑了。”
“你哭了”温厚的大掌捧起了她冷艳的美颜,兀旭烈感慨地低语,以双唇为她吻去了滴滴泪痕。
“他真的很爱你瞧这字里行间的意思,无非是怕我为难你难不成我是洪水猛兽?”没来由的,对于他们如此深厚的兄妹情谊,兀旭烈有些心口泛酸。
“吃醋了?”看着他那有些不甚自然的表情,暮曦不禁破涕而笑,“哥哥他并不了解你,有此担忧也是人之常情。”
“也许是因为生在帝王之家,我从未体会过这么深刻的手足之情,对于你们之间颇为羡慕。”兀旭烈希望骆睿可以平安无事,却也担忧他不再披挂上阵,会让北国的边疆的战事压力减轻不少。
“帝王家,素来不是个谈情的地方。不过你已经有了不是兄弟,却胜似兄弟的好友。”暮曦细心地折叠好丝帕,将之重新放入信匣中,唇角露出了一抹轻松释然的笑意。
“你是说塔木邪?”兀旭烈感觉与暮曦颇有默契,幽深的鹰眸深深凝睇着她,“可你知道吗?他再好,我也要有所提防。无论是谁”
“你这么做并没错。”暮曦能动兀旭烈的无奈,位高权重者本就是众矢之的,身边围绕之人不乏暗藏心机者。
粗粝的指尖捏住了她纤柔的下颌,轻轻地挑起,兀旭烈蓦地笑了,“但现在,唯独你,我完全信任。”
“定不负君所望。”暮曦在那双深沉难测的眼眸中触摸到了全然的坦诚,她郑重许诺。
“我觉得你近来似乎有些不同了。”灼热的目光在暮曦的身上徘徊,兀旭烈意有所指地说。
“哪里不同?”暮曦握紧了他温厚的掌心,偏过头,好奇地发问。
“你似乎很喜欢我。”兀旭烈总能体会到那双澄澈眸子中涌动着的柔情,这是与以往极为不同的。
“是,我很喜欢你,我很爱你。”柔软的掌心轻贴在他的脸侧,温柔地抚摸,暮曦坐直了身子,直截了当地诉说着对他的爱意。与柔曦匆而。
“你”狂喜的情绪在胸中翻涌,兀旭烈不敢置信地微拢眉心,“我没想过你会这么干脆地说出来。”
“以往我的顾忌太多了,但是我太傻了,其实早就应该明白,因为那个梦境,我越是疯狂地想要逃离你,便越能证明我有多么在乎你,多么爱你”喜悦的泪激动坠落,暮曦用力地圈住了他的脖颈,将他用力地拉到自己的怀中。
温暖馨香窜入鼻尖,被她柔软的怀抱包围,那双黑眸深处竟也漾起了缕缕温热,“我心亦然我因爱你而疯狂你让我手足无措,像个傻瓜。”
“呵呵我们真是天生一对,不是吗?”暮曦稍稍地放开了他,双手沿着他刚毅的脸侧线条滑动,主动地低下头,雪白的贝齿时轻时重地咬住了他宛如涂脂的唇瓣,“我有说过你很帅气吗?”
“没有”兀旭烈动情地承受着她轻柔的吻,猛地揽住了她的腰肢。
矫健地翻身将暮曦困在怀中,猛烈而热情地回应着她
十日后
别庄,东厢房
“拖合族长来此,不知有何贵干?”兀旭烈泰然自若地看着面带怒色的查哈族族长拖合,低沉的嗓音淡漠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