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2 / 2)

“你”碧儿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暮曦止住了。

柔婉的笑意始终挂在唇畔,暮曦上前一步,对淓姣好言相向:“去通知你家小姐吧。”

淓姣冷冷地回身,步入殿内,须臾后,她不情愿地敞开殿门,“我家小姐让你进去。”

“你等我就好。”暮曦回眸,示意碧儿安心。

待到暮曦入殿,淓姣果断地关上了殿门,与碧儿守候在殿外。

踏着舒缓的步履,暮曦走进内殿,碧绿色的眸子望见了那抹斜倚在窗边的纤丽身影,不由得心生惊叹。

只看着她的侧影,都让人觉得那般恬静优雅,她的样貌定是极美的。

似乎注意到了暮曦的靠近,若萱慢慢地转过头,露出了那张我见犹怜的如花面庞。

近似透明的肌肤,在烛光映照下,泛着柔和的光泽,纤长的柳叶眉,炯然有神的杏眸,挺翘的鼻尖,樱桃般的红润小口,唯独那条蔓延在左颊的疤痕显得那么突兀,与她精致的美丽显得那么格格不入。

虽然在来时的路上不断安抚自己,希望可以不因骆染衣曾经的恶毒行为而感到愧疚。

但是,望着那被疤痕破坏了美颜,瞧着她不过十七八岁年纪的样子,暮曦还是心生歉疚和怜惜。

三年前,若萱与骆染衣本无太多交集,至多在宫中的宴会中有过两三面之缘。

如今再见,仿若恍然隔世。

她没想到就是眼前这个容貌冷艳,大气从容的女子,亲手毁了她一生的幸福。

杏眸一瞬不瞬地盯着暮曦,若萱的面容上没有一丝表情,但藏在长袖中的指尖却已用力地刺破了掌心。

“我我是骆染衣。”粉润的樱唇开启,暮曦主动打破了一室的沉寂。

年战闻战听。“坐。”轻缓嗓音略显飘忽,听得出她的身子却是虚弱。

暮曦在若萱对面的长塌上落座,“你的身体,还好吗?”

“骆染衣,我不认为你我之间熟识到可以互相寒暄,闲话家常的地步。”若萱看似柔弱,但言语却暗藏锋芒,“我不清楚你今日前来的用意,不妨开门见山。”

“若瑄姑娘,我没有恶意,只是单纯想探望你而已。”暮曦知道她对骆染衣恨意难消,不由得溢出一缕轻叹。

“既然如此,你看到了。我的脸毁了,身子残了,都是拜你所赐。”若萱受不了这个侩子手在自己面前虚情假意,惺惺作态,“是不是很有成就感?还是,你觉得我没死,让你大失所望。”

“我没有此意。”决然地否认了她的猜想,暮曦从袖口中取出一个精致的铜盒,“这是雨花膏,对于你脸上的伤,是有好处的。”

她放下了铜盒,作势便要起身离开。

“等等!”森冷的寒意在眼底绽放,若萱仰起头,语意尖刻地嘲讽:“三年了,你以为我死了就能得到王爷吗?当我坠落深崖,支撑我活下的念头只有一个就是我敢断定,纵然我不在了,王爷亦不会善待你。我所受的折磨,王爷会十倍百倍地还给你。”

暮曦深吸一口气,提起裙摆,不打算再多做逗留。

若萱拿起盛有雨花膏的铜盒,狠狠地朝暮曦扔了过去。

灵活地闪身,暮曦轻易地躲开了那飞旋而至的铜盒,只见,铜盒撞上了身后的石柱,最后应声坠地。

那一掷似乎耗尽了全身的气力,若萱气喘吁吁地倒在了软榻之上,“哈哈哈哈骆染衣,你也不好过。你父亲通敌叛国,被处斩,你哥哥流放北疆多年你呢?更成了瀛都城彻彻底底的笑话!王爷不爱你,你成了王妃又怎样?我知道,王爷会为我报仇!一定会!”

“你好生歇着吧。”暮曦不愿与她计较,毕竟她吃了那么多苦,心怀悲愤都是可以理解的。

“骆染衣!该是我的,你最好主动还给我不然,我会让你后悔终身!”若萱强撑起身,任由冷汗滴落在衣衫上,道出了威胁之语。

☆、第八十二章 情路孤独

南国,王宫,易坤殿

“瑾儿,哀家都听说了,如萱那丫头还好吗?”王太后惊闻若萱还活着的消息,欣喜万分。爱琊残璩

“她的身子虚弱得很,需要长期耐心的调养,脸上的伤疤怕是无法消除了。”指尖揉了揉眉心,狭长的凤眸中盈满了疼惜,南宫瑾神情落寞地应道。

王太后放下了手中的茶盏,轻扬指尖,屏退了所有宫人,“现下这殿里只有咱们母子,你心里到底作何打算,不妨直接告诉哀家。”

“当然是为若萱医病,直到她康复为止。”南宫瑾怎会不知自己母后的暗示,只不过他并不想顺势作答。

这个答案并不能让王太后满意,她摇了摇头,言语中透出一丝嘲讽之意,“果然,这天下,最无情便是男人心了。你明知道,萱丫头要的,不只是你的照顾。她在外受苦三年,生死不明,换来的却是如此?”

“母后,儿臣知道您不喜欢染衣,但她是儿臣的王妃,请您不要再逼儿臣。”凌厉光芒在狭长的凤眸中耀动,南宫瑾颇为慎重地表态。

“呵呵瑾儿真的被她蛊惑了。”王太后震惊于南宫瑾对骆染衣的维护。

若是以往若萱没有回来的时候,似乎还说得通。

毕竟那骆染衣生得脱俗动人,是个男子都会心动,但如今

“没想到,一个曾经用计陷害如萱一家,不择手段嫁入王府的蛇蝎女子,竟也能得到你这般垂青。”轻抿了口茶,王太后困惑地望着南宫瑾,“哀家还以为,瑾儿是唯一不会变心的男子。”

“母后这么说,是故意要戳疼儿臣的心吗?”半垂下眼帘,南宫瑾攥紧了大掌,这个决定,对他来说太过艰难。

然而,在他日日伴着如萱之时,脑海中却总闪过暮曦的身影。

原来,与暮曦相处的一个个瞬间竟是如此鲜明地烙印在了他的心底,挥之不去。

南宫瑾不得不承认,他对暮曦动了心,若是这样的他再留在若萱身边,是对若萱的侮辱。

他记忆中的若萱虽然年幼,却有着坚定的心性,不完美的感情,她不会屈就。

往事不可追,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为若萱提供一处安静的住所,让她衣食无忧,安心养病。

“瑾儿”他眼底的挣扎与痛楚让王太后亦是疼惜不已,她伸出手轻抚上他的肩膀,“

哀家不想逼你,只是不想你再错第二次。”

“母后何出此言?”诧异地注视着自己的母后,南宫瑾绷紧了唇线,“您是何意?”

“瑾儿,当局者迷啊母后怕你被那个女人所伤。她太有手段了。”王太后对骆染衣怀

有很深的偏见与戒备,“失忆?这么老套的桥段,你也信?哀家认为,过不了多久,那个女人就会现出原形。”

“母后!”听不下去她字字句句的诋毁,南宫瑾只得猛然离开了坐塌,“您不要再说了!”

“瑾儿,若萱钟情于你。你变了,她若未变,你拿什么回报她的痴情?拿什么弥补她为你所受的苦痛折磨?”王太后随之起身,意有所指地发问。

闻言,南宫瑾的身子僵住了,心口闷地喘不过气来,他匆匆行了礼,不作停留地奔出了易坤殿

逸王府,西花厅

“王妃,今日那若萱小姐可给您气受了?”碧儿为暮曦捻着丝线,悉心地教她女红。

“你问这话,当真要惹人发笑了。在旁人眼中,她好似娇柔的飘零花,而我呢,强悍健康,

要说欺负,当是我欺负她才对。”沿着绘好的花样,暮曦轻轻下针。

自从七夕那日在街市上看到了织绣比试,她竟也对往日里极为反感的女红有了兴趣。

“王妃还说笑呢,奴婢为您着急啊。”随着如萱入府的消息不胫而走,流言在王府内越传越盛,大家纷纷猜测着王爷何时会休弃王妃,迎娶往昔的爱人。

“别为我忧心,来帮我看看,这里绣得还好吗?”冷艳的美颜上丝毫不见忧色,暮曦反而安闲自得。

“吱呀”一声响,闭合的殿门被缓缓推开,飘逸的身影出现在门边。

暮曦抬眸,手下一慌,银针刺破了指尖,鲜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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