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活着,是因为他死过一回。
“走吧。”
【也许他没有赢,但他会永远活下去。像神一样。】
——《血腥神父》片终字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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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的时候累得想从此不写了……写完觉得自己是大艺术家
最后一卷写完再更新,这本没有特殊情况的话应该会完结倒v,也是感谢一路追更的读者宝宝老师小蜜饯们
真的憋死我了,好久没写贴贴,这对于我这个狂爱写贴贴剧情的人来说真是绞刑,第三卷疯狂编织章鱼小笼子!!!
最后一卷的内容主旨^^
第三卷裁缝国王
第59章标本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知道这个地方没人想做家长,没人有勇气承担穿着金缕衣却睡在地窖的孩子时刻将死的责任,所以我出生了。
我当然知晓使命是我与生俱来的基因,从化验单到我认识的每个人都这么和我说。
我是这地方所有人最后的脸面,为了不显得脏,他们务必时刻保持脸面清洗干净。
我仅能保证的是对自己意志的绝对忠诚。
【三方谈判后,浮水与沉水达成共识,决议停战。】
章纪昭额头抵着一道特研防爆玻璃,垂眸看冷冻室内躺在冰椁上的人。
他已经雷打不动站了三小时。
室内,穿得里三层外三层的研究员走到他对面,隔着玻璃拿带了数层手套的手使劲拍向玻璃,章纪昭这才略略回神,无波无澜望向他。
“他不仅是重度烧伤的双臂不治而愈,你透露得远远不够。”研究员弹动箍在自己胳膊上的塑胶手套,发出“啪”的声响,看起来很不客气。“今天的采样结果表明,他细胞的生理年龄最多只有26岁,他的身体在谨慎且友好地逆向生长,尊敬的腓尼基先生,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章纪昭无动于衷,眼神明显在说:自己研究不出来,在别人这儿发什么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研究员不依不饶,又说:“优人编辑了他的基因,做了一些细致入微的改动,你向组织复述经历时肯定隐瞒了一部分已发生的事实。”
解平带伤返回总局后,昏迷了整个冬天。
起初他伤势最重,无药可医,研究院几乎将他当作植物人半推半就弄进被戏称为小停尸间的冷冻室——能进这的,还能捡回一条命,万里挑一。
这姓章的接替了解平的代号和驻外情报站站长的身份,那势头还真是舍我其谁。
他与行动科主任每日都出外勤,来去匆匆,任务繁重,但仍不忘抽十几分钟探视解平。不仅探视,曾有不怕死的看过监控,新任的腓尼基也不怕冻死,竟会在无人监管的情况下不穿防冻服推门进去,爬到那堪比冰块的椁上,拥着过去的腓尼基小睡一会。睡到浑身结霜,旁边除了解平还算半个活人,前后几排全是脚踝挂白牌的准死人。
妈的,就他妈的瘆人死了,负责看监控的大哥缩着肩膀想,情报局有多少体温可亲的俊男靓女不抱,非要抱一个活死人?到后面他发现这俊哥儿的口味真他大爷的绝活又绝种,居然还会偶尔扒那活死人衣服,做些他不敢想象的动作。
想来那几次一来就扒人衣服是在弗朗西斯手下干活气疯了回来拿人身体撒气,干他们这行的吃少睡少,这方面需求强倒没什么出奇的,但他偏偏又看出一种难言的撒娇的感觉。恐怖,代号腓尼基的家伙和撒娇挂钩,太猎奇了,他要去直播间抢中央区医院的洗眼券和洗脑券。
大哥后来实在有点看不开,自作主张把那块片区的监控干脆关了,眼不见保心脏平安。
春初,章纪昭通知研究院和医院,解平可以转普通病房了。研究院和医院都不信邪,当时所有人都觉得新腓尼基恐怕得做个心理疾病筛查,现实挽起袖子能把他们全都抽吐:解平当真浑身一点伤都看不出来,躺在冰椁上英俊得无以复加,简直像男版白雪公主,只等有缘人把他吻醒。
所有人都大吃一惊,连向来运筹帷幄的弗朗西斯主任都表达了惊叹,章纪昭的平静异常且刺眼,任谁都不信他一无所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说了,查明真相是你们的责任,不是我的。”章纪昭已经学会了弗朗西斯身上司空见惯的四两拨千斤,倘若他再精进一些就该知道,上位者只需保持沉默便可应付不惜远道而来的喋喋不休。
研究员果然沉默了,近乎羞赧和愤怒的沉默,章纪昭很容易便忽略掉。
他用指尖触了触玻璃墙。
一墙之遥,解平安睡在床,短发散在颈项几乎能扎起来,他每每来都想带把剪子,这个天寒地冻的鬼地方又很难打理解平黏在身上细碎磨人的碎发,这才作罢。
可他这样子别有一番风味,章纪昭很难把眼睛从解平身上移开。
“我该带他走了。”章纪昭看了眼智脑的时间,对着磨蹭又套话的研究员发出最后通牒,“开门,把他还给我。”
一个月后。
情报局总部西南岸,洋房区。
当春季午后的阳光穿过小花园斜射入这栋蓝粉色的洋房,弗朗西斯挎着一袋助理帮买的伴手礼,踩着粗跟鞋皮鞋,挥开料峭的寒意,三两步登堂入室。迄今为止,章纪昭已经算作她的左膀右臂,强有力的助手,帮助她渗透联邦军方,为解平需要做的工作打点前程,做些必要的预热和宣传,“疏通”些人脉。就目前为止,他的业绩都很出色,见血还是不见血的都不怠慢,确实很适合做二把手,不论是由忍辱负重或者其他什么心态驱动,反正,章纪昭的能力远超她想象,人如其名,他是把精光熠熠、既很漂亮又很趁手的刀。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依据她的情报,章纪昭休假期间除了在这个房子陪伴还未醒来的植物人解平,不作他想。
若非今天下午有个紧急的活,必须要章纪昭一起去做,并且不便吩咐别人传递消息,也就是说不到万不得已,她并不想踏入名义上属于解平,实际上已经是章纪昭织就的大型秘密爱巢的地方——一个月前章纪昭从研究院接走了仍处在昏迷状态的解平,带着自己员工宿舍所有的物品,没和任何人报备也没商量,堂而皇之地鸠占鹊巢,强硬地霸占了解平的家,俨然已经将自己当作解平本人和解平房子的第二个主人。
据她眼线所知,章纪昭严格又精心地护理着解平的身体。
经常可以看见他在休假的3小时内用轮椅推着熟睡的解平在午后的花圃晒太阳、午夜和解平并肩坐在沙发喝可乐看电视虽然只有他在吃喝,但他也会象征性放到解平嘴边停留一会再吃到自己嘴里、站在沙发后为男人梳头,抑或是为男人穿戴新买的服饰品。
他简直像不谙世事的孩童那般偏执又固执地照顾着挚爱的娃娃,必须确保娃娃的缝线是密的,针脚完好无缺,布料展示的皮肤光彩照人,笑容无懈可击。
弗朗西斯走进去,看见屈膝蹲在地上的长发青年。
章纪昭仰面朝向一台轮椅,嘴唇微微启开一条缝隙,骨节分明的手一边轻抬着轮椅主人的下巴,另外一只捏着一根纤弱的湿润棉签,正轻轻擦拭着什么。
“你没有接我的电话。”弗朗西斯抬高了声音,随手把伴手礼挂在离玄关最近的衣帽架上。章纪昭岿然不动,指尖动作不停,“你再打,我现接。”
弗朗西斯没接话,她虽涉足别人的地盘,却松弛如入无人之境,瞥向两人。
她完美的终生作品正被章纪昭摆放在轮椅上。
男人闭阖着眼,像是睡着了。修长的颈被固定着自然贴在轮椅背面上,两边小臂被松紧皮带锢在轮椅把手上,整个人都被牢牢箍在一隅之地,漆黑发根找不到任何金色的丝缕,显然是长出一截便被立即补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章纪昭正用棉签为他润唇,细致万分的动作像是希望棉签棒替他抚平男人唇面上所有细小的干涸,表情显然比平时更陶然,他甚至少见地在笑,唇角弯弯,眼神也平和柔软,像碰见了什么天大的好事。
他在高兴。
在因为解平动弹不得,只能依赖他,必须得到他周密的照顾才能保持生命体征平稳而高兴。
解平变成只能呼吸的植物人,恐怕极大地满足了小腓尼基的阴暗面吧?爱人变成了全然依赖自己的物,仿佛亟需氧气的病人,倘若自己离开,爱人就会像被拔掉氧气管的病人,一命呜呼了吧?
弗朗西斯感到极有意思地笑了两声:“他知道你想把他做成标本吗?”
“我有吗?”章纪昭面不改色,他已经习惯和弗朗西斯共处一室,并且不表露任何情绪,“他会知道的。”
护理结束。
拇指刮掉男人薄唇剩下的水渍,指腹触感柔软可亲,照常来说他该好好地亲一亲,情难自制时,还会忍不住膝盖压在男人结实的腿上,做些需要清洗轮椅的事来。
也不仅仅是在轮椅上,轮椅太窄,他还是喜欢床。
“稍等。”章纪昭站了起来,轻车熟路推起了轮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弗朗西斯看他把轮椅推到卧室,进入了她的视线死角,她没有继续窥探,想也知道是将解平安置到床上去了,出任务时他便为解平盖上被子掖好被角,和小女孩安置洋娃娃也几乎没什么区别,但她绝不会掉以轻心。
章纪昭可不是什么小女孩。
章纪昭换上挺括的黑色联邦军装,挂上象征着无上荣耀的作战勋章五枚,在走去玄关的路上束好散乱的长发,他如今身高189,身姿挺拔颀长,再也不是什么小鸟依人的孩子,弗朗西斯必须仰视才能看清他俊朗的脸,何等屈辱。
偏章纪昭不会为了显得礼貌而屈膝弯腰,有时会看她的脸,有时甚至不看她,俨然将她当做普通同事,而不是什么需要谄媚的上位者。
章纪昭经过弗朗西斯,在玄关利落套上黑色军靴,长靴线条妥帖地箍在裤管上,双腿笔直修长,铁锈色马尾搭在军服上一截,黑色手套慢条斯理扯到手腕发出啪地一声,弗朗西斯无意再说废话,率先走出这幢房子,章纪昭紧随其后,走前漫不经心地想,回来之后得把衣帽架上的脏东西清理干净。
省得污染空气。
十分钟后,室内空气加湿器缓缓运作,自动窗帘紧闭,屋内如蒙真空,落针可闻。
一张白色大床上,解平犹如往常沉睡。
睡颜平静祥和,双手平放在腹部,呼吸平缓,仿佛一直这样下去,再不会醒来。
再过一小时,加湿暂停,机器滴地一声停止运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黑暗中,男人毫无预兆睁开了眼睛。
第60章大型人形抱偶
情报局办公大楼顶层,行动训练处。
“长官好。”
“副处好。”
“章处辛苦。”
三两道声音辗转过章纪昭耳廓,他嗯了一声,冷若冰霜的面部轮廓随即被驻外站联络官和行动处一级长官们的脑袋淹没。
办公大楼外夜正浓,众人抱着密封文件袋走进行动处副处的办公室时,母体悬浮建筑已经漂浮至联邦中央区上空。
辽阔江景大桥一映而过,姬水之眼中垂线对面,两倍建筑高的浮水联邦中央区的战时标志物「血腥神父」正在做睡前祷告。由于中央区这届标志物意义圣大,为了提振民众信心,姬水之眼不惜挪用国库资金,白塔后续又加做了灯光的瓦数,营造白日圣光降临的氛围。强光在城区核心辐射范围稍显刺眼,到了上空便成了片羽的柔光。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阿格内特」点燃雪白的蜡烛,双手将其捧在掌心。
蜡烛融化,油脂在台面上还是羊脂白,往下坠时却化作一滴滴的血,血盈满了手,神官笑容不改恬淡。祷告结束后,他怀中抱一柄圣剑,垂下眼睫假寐。
他是唯一没有模拟真实睡眠的标志物,这也符合作为战时标志物所需要的戒备心。
章纪昭注意力跳到阿格内特身上,脸色肉眼可见地好了许多,他的幕僚鱼贯而入,各自在彼此的眼神中窥见了相同的微妙和忌惮——章纪昭是联邦情报局有史以来最年轻的行动处长官,更别说他还兼任驻外站站长,两个握有实权的官职都落在他手里,权柄煊赫之盛甚至超出曾毁誉参半的旧任腓尼基。
章纪昭当然不知道麾下大将的心路历程,但他能揣测出他们在想什么。
人类历史向前走了一千步,人性也没有迈出过哪怕半步。
“坐。”没有他的命令他的客人显然不敢落坐,办公桌前的待客沙发分类明确,一边坐着驻外情报站的人,另一边坐着行动处的人。
“说吧。”章纪昭打开台式智脑听下属汇报,敲击起了暗报键盘,手腕上的监测手环忽然颤动起来,他动作一顿,撩开袖口看手环的屏幕。
手环直连解平所在的卧室床,屏幕显示:
【你在5小时前离开了床】
【你在5小时前回到了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在5小时前离开了床】
【你在5小时前回到了床】
【目前状态:你在床上】
章纪昭心脏快了半拍,随即平复。
前不久他有收到过这种提示,那次他在酒宴套别人的话,并且聊得还不错,快把对面那位的家底都套光了,中途他接收到同样的消息,即刻拎着西装外套离开会亭厅,没有和对方解释任何缘由,开着飞行器回到总部的家,结果发现解平还在熟睡,只是从微微侧了个身,又当着他的面翻了个面。
手环屏幕即刻一亮,显示:
【你在1分钟前离开了床】
【你在1分钟前回到了床】
章纪昭单手叉腰在房间内转了半圈,走也不是留也没用,当场被自己气笑。
这次估计也一样。
没有将消息提示放在心上,按部就班完成了晚上的工作,今天久违地有了一整个晚上的奢侈假期,明天没有外勤安排,他打算在回家的路上带一支香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二十分钟后,他拎着酒回到家。
指纹感应进门,第一眼看见的是走廊尽头餐桌上的花瓶。只一眼,章纪昭便左手单握酒瓶,右手食指勾连出枪托中的枪,两步到就近掩体后,上身绷紧在墙面,食指扣在扳机上。
枪口对准地面,他耐心等了一会儿,探头去看侧边走廊有什么动静。
没听见声音。
他当机立断前往主卧,踹开门后枪口对准黑漆漆的卧室转了一圈,激光瞄准器一无所获,红色十字在瞄准镜内寂寞地来回打转,却没有任何能够聚焦的点。
入侵者子虚乌有,他这段时间精神绷太紧了,解平在床上躺得好好的,没有人会夺走他。
章纪昭沉默地望了眼侧身熟睡的爱人,小幅度吐出一口气。
上班上昏头了,工伤。
打开卧室灯,把酒瓶和枪搁在床头柜,单手扯松领带,手套丢进垃圾桶,边走向洗手间边满地脱衣服,最后来到浴室仰头迎接温热的水。
热水流淌在皮肤上,暖意流经四肢百骸,紧张的神经得以暂时休憩,他觉得不够烫,扭水龙头,自虐般让肌肤浸泡在过烫的水温中,每寸强悍健美的肌理都像火上烤过,白里透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随手扭干头发上的水,他披上浴巾,沿路捡起脏衣服丢进洗衣机,再去把头发烘干。
他一般会在每天离开前给解平擦身体,因此没有选择现在动手,而是选择把空调调到最低温度最大风和皮肤上的灼热疼痛对冲,这是他让身体和神经放松下来的最快的物理方法。
章纪昭开了香槟坐在床头边看着解平边喝,很快就消化掉一瓶好酒。
解平面对他侧躺着,他熟睡时的气质和醒时迥乎不同。
墨色额发才修剪过,软塌塌地耷拉在眉眼上,清浅呼吸着,右手腕枕在颊侧,整个人不止是英俊,更有种看着令人难过的温柔,因为温柔在这个吃人的世界只会被误认为脆弱、好攻击,所以弗朗西斯无法容忍解平身上偶尔透露出的温柔的脆弱,如脆柳,不堪折。
但他觉得解平因为他随意施舍给他人的残忍的温柔显出无与伦比的性感。因为除了家人,这个男人依旧谁都不在乎。而章纪昭在这个所谓的家人范围内,作弊扳倒了那些不知好歹的蠢货家长。谁叫现在都不是真正喜爱他们一手抚养的子女,就别埋怨别人轻易拐跑他们的儿子。
喝酒并没有办法使他醉,他其实是越喝酒越精神的体质,丽芙知晓后曾经阴阳怪气他不愧是天生的特工,酒精越让他的意识下沉,就越让他谨慎的神经抻得梆直,所以他一般不会喝过量的酒精,否则好不容易有补觉的机会睁眼到天亮也是常有的事情。
不过些微的酒精能够助兴。
章纪昭放下空酒杯,俯身,唇瓣叼着解平右眼皮,齿列厮磨着睫毛,舔了一口没有味道的眼球继而朝下路过解平高挺的琼鼻,人中上留一滩湿痕,含着唇角熬糖。虽然他很想先亲嘴唇,但大餐一般最后才上宴桌,于是他像没看见一般埋在他最喜欢的颈项上联络感情。前两天这里狼藉混乱,他忍到组织再生修复了痕迹,就等今天再种上一片新鲜的青紫葡萄田。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解平身上一直有种香水无法拥有的好闻气味,隔着一层颈子皮简直像打开不开瓶塞的葡萄酒让章纪昭宛如饮鸩止渴般疯狂,他反手关灯,屋子里漆黑沉默,他像猎奇恐怖片的怪奇生物释放出本性,对着他守护的远古神邸雕像肆无忌惮摩挲着,如入无人之境。
根本没人能管他怎么玩。
章纪昭将解平制在膝弯下,令他跪着背对自己,而他在黑暗中俯视男人流畅性感的宽阔肩线和修长脖颈连结处的窝,单手按着解平的肩膀骨,将自己卡在了那个性感的窝,虽然他很希望解平醒过来,但是解平醒过来恐怕他就没有太多机会这么玩了。
解平垂着头不省人事,事成之后章纪昭膝行跪在解平身侧,掰起解平的下巴忘情地和他接吻,最后才展现出正常人的温情一刻,搂着解平瘫倒在床,打算在天亮后睡一两个小时。
章纪昭刚阖上眼睛便听见一道揶揄的质问:
“每天都一个人玩得这么不亦乐乎吗?”
他猛地睁开眼,嘴唇发干之余,所有细节在脑中光速连路成环,条件反射翻身死死压在男人身上,单手撑在解平脖颈边,完全不给他起身空间,一口咬定:“你早就醒了。”而且出过床,动了花瓶,把家参观了一圈又躺回床上装睡,所以才会触发多次监测动态。
“为什么不第一时间告诉我,还要装睡?”他居高临下地逼问,忍不住抬手摩挲解平的唇,虽然刚刚亲过,但这个地方的诱惑性无疑在解平醒来之后成倍增加了。
“因为想知道你每天都把我放在这个地方做什么。”解平虽然在下面却并不处于弱势,他很平和也很自如,眼神从章纪昭唇隙间溜过去,宛然的流水一般凉又润。
明明看的地方是唇,他却说:“又长高了。”
“还有呢?”章纪昭神色自若,动手扯高他能够自由活动的手臂,三两秒后铛的一声,男人筋骨分明修健的手腕便被手铐铐在床头,“没变帅吗?”
“帅……”手铐咣当掉到床底飞溅出清脆声,解平无辜地笑,裹挟着丝丝漫不经心的挑衅,“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挑衅,足以作为撩拨了。
……章纪昭喉间闷出喟叹,双手环在男人颈后,额头抵住解平的,冷静性感的声线中焕发出无可救药的痴迷,不知原因断断续续地:“暖…饱思。”解平顺着他的话促狭道:“那你别穿了。”
第二天清早,弗朗西斯带着五六辆无牌车高调地开到他们家门口,鸣笛声此起彼伏,像有十几条绿皮火车呼啸而过。
章纪昭昨夜在解平的臂弯下打了个窝舒服地半缩进去,这会儿连头发丝都氤氲着暖气,听见噪音他便久违地生出了起床气,但在回敬不速之客前,他第一时间睁眼去看解平的脸。
哪怕解平选择面对一切,再和弗朗西斯相见也不会愉快。
解平依旧保持着相拥而眠的姿势,英俊的脸透出几分不堪其扰的疲懒,按理来说他应该醒了,但却没有睁眼,只往章纪昭腹间埋,让被褥盖住耳朵。
尽管没有品出任何情绪,章纪昭还是一意孤行地认为解平这幅样子很委屈。
牵起解平的手腕在上面吻了吻,章纪昭抓起床头柜上重如板砖的智脑机器人,砰地从敞开的窗台砸出去,挡风玻璃喀啦喀啦地碎裂,接着车子如地雷般接连发出尖锐的循环爆鸣声。
弗朗西斯的声音很近地传来:“给你们40分钟,希望你们出来时吃过饭。”
章纪昭发泄了起床气,意识到弗朗西斯的意思是早饭相当于他们今天唯一的进食机会。
总部发现解平醒来,那些积攒的使命和任务必然像填鸭餐,一股脑地喂到解平嘴边,这段时间他们一定会不停地抓着解平开会,在他耳边疯狂灌输时局,喋喋不休。
他得给解平做一顿丰盛的接风早餐,像解平以往做给他那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章纪昭拉开被子,不舍地含咬了下男人的耳垂,内心软塌成一片。他怎么会这么爱解平,甚至感觉自己出现了不属于他们关系的反哺冲动,解平真的能接纳他的全部吗?这么想着,他嘴上的力道又近乎犬类般的撕咬了,在解平睫毛翩跹时他又有些心虚地哄道:“再睡一会,我去做早餐。”
四十分钟后,弗朗西斯和她的队伍破门而入。
解平正坐在半开放的厨桌边慢慢喝着一杯猕猴桃胡萝卜苹果汁,银色叉子摁入奶油鹅肝寿司递到嘴边咬了口,奶油沾到唇边,他举起餐巾纸想要擦掉污痕,章纪昭反手将烹饪好的牛油意面盛到托盘上,无视闯入的一干人马,偏头凑近,若无其事地舔掉了奶油。
解平勾了勾唇角,接着将餐巾纸扣在了青年泛着水光的唇面:“来人了,自己擦。”
意思是没人了就能帮忙擦?章纪昭挑高了眉头,望向不速之客,半叉腰问:“能出去吗?”
弗朗西斯用看死人的眼神看着他。
章纪昭面不改色地收拾厨具:“那进来吧。”
解平偏头笑出了声,弗朗西斯脸更黑了。
被惹怒的弗朗西斯显然不会给他们再留收拾碗筷的时间,于是邪恶的新晋上位者章纪昭便指使自己的助理帮自己把碗放进洗碗机,并且最好不要让自己的任何一寸肌肤碰到他家的碗,碰到的话直接喂给垃圾智脑机器人就ok。
助理无法理解领导骇人的占有欲,但是还是穿着一次性鞋套蹑手蹑脚地收拾起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另外一边,章纪昭坐在副驾驶,和解平同一辆车驶向了总部办公大楼。
全程他没说话,弗朗西斯和解平各坐在后座两头,解平望向窗外,而弗朗西斯则不加掩饰地看了解平好几眼,阴阳笑道:“打算不正眼看我,给我点颜色瞧瞧?”
解平闻言回首,不带任何情绪的一双眼拂过她紧绷着咬肌的脸。弗朗西斯和他视线交锋,双手交叠岿然不动道:“既然回来了,按部就班。”
解平面无波澜的俊俏面庞在听见“按部就班”出现了一抹突兀的笑,这绚烂少有的笑令弗朗西斯怔了几秒,记不得解平上次这么对她笑是什么时候,纯粹是被逗笑而并非礼仪形式的淡笑,话又说回来,这笑无法抑制地使她内心深处觉得不安和惶恐。
宛如首次发现子女的反叛并非来源于青春期的家长,解平已经脱离青春期太久,体型和攻击性都远胜于他的抚养者,很显然,解平不再把她的话当作要求来听了,所以他不会觉得反感、疲惫,而是觉得她的措辞可笑。弗朗西斯逐字逐句地从内心深处蹦出评判,她有种预感,解平未必会如她所愿心甘情愿地配合总部执行任务。
这是一场由内而外的拉锯恶战。
情报局总部,航母地心议事大厅。
下沉式圆形会议室中坐满了眼熟的上位者,解平作为会议的中心被安排在了宛如被告的独立席位,虽然没有司法警察押解他,但也相差无二,解平坐进发言席,席位一左一右站了两个面色不虞的年轻s级特工,章纪昭跟在后面不发一言,选择了解平身后弧形座位。
据他得到的消息,第六代特派队上任第一桩任务执行地点就在航母地心议事大厅。
时间就在今天。
看来弗朗西斯根本没有青黄不接的忧虑,如果有的话,站在解平旁边那两个s级特工不会是二十出头的年纪。为了延迟他们队退队,闭环谎言,总部不惜找了个新地方训练特派队的特工,营造青黄不接的假象。
不过荒谬的不是这个,这点猜也能猜到。荒谬的是,总部居然派出最精锐的新任部队成员看着解平,就怕他不配合工作逃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怕到这个程度,也太好笑了吧?
章纪昭瞥了眼那两个一看就不情不愿的美貌后辈,确定毫无威胁后放松地双手交叉,坐在座位上旁听。
“军方以潜在感染风险为由,要求处置解平和第五代特派队全体成员,再清算所有与之接触的人,检查是否感染后再做处置,简而言之,一旦权力让渡到军方手中,必然遵循‘应杀尽杀’原则。”
“……是我,我也会这么做,而且不留一个活口。”
弗朗西斯戴着眼镜坐在解平对面的仿若审判席的沉木大桌,对着情报稿念着,不时停下来发表自己的感想,她咬字依旧很重,整个人焕发出极端理智的文明的血腥气儿。“军方厌恶与猜忌情报局的历史已久,不论如何都势必借刀杀人,这场内战非打不可。”
室内静如死水。
“但我们不是全无办法。”
说完,她取下老花镜,双手搁在胸前的桌上,抬眸和解平对视。
“早在几十年前总部全体研究员就在协助我部署这场战役,而我本应作为浮水联邦情报局局长,多年来只担任行动处处长的职位,是因为我坚信有比我更适合带领情报局走向光明的将领。”
解平在弗朗西斯的双眼中看见了垂死那般的坦然,他试图在里面找到一些不同,然而弗朗西斯从不在任何人面前让步:“诚然,牺牲了少数人的利益,但时至今日,我问心无愧。”
解平垂下了眼睛。
弗朗西斯则像无所不能的审判官,直截了当、威风凛凛、一锤定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总部决议,十日后举办解平的升迁会,同时庆贺总部迎来新任局长。”
“散会。”
第61章今夜离死最近
现场爆发出如雷贯耳的掌声和喝彩,就差彩带和香槟塔便可化身欢乐的海洋。
章纪昭旁边好几位下属惊喜地探头到他面前涨红了脸鼓掌,显然觉得自己站队正确,荣华无限,他跟着人群缓缓拍手,假惺惺地对同僚们勾唇,但那只出现了几秒就非常敷衍地收走了。
解平站在台上,不见任何表态。
第六代特派队两名成员给这个即将被迫成为局长的长官“松绑”,脸上的不屑化作了小心的打量。升官发财乃人生一大乐事,这位长官却没有哪怕一丁点的高兴。
章纪昭为了在公共场合避嫌,只迎上去按在解平的阔肩上给予男人安慰,他的手环智脑屏幕不停弹出新的待处理事项,其中有好几个是在世界另一端的外务,解平看到了,反过来安抚他:“我没事,你去吧,有事给我发消息。”
章纪昭也没矫情,故意把人拉到无人角落的监控下亲了一大通,亲得天花板消防喷头开始朝着他俩喷水气。解平被他亲的脸上都是口水,脸上露出熟悉的无奈,但他对章纪昭无疑又放纵不少,被人糊了半脸口水还抬手帮忙挡水。
尽管解平帮忙挡着,章纪昭还是湿了身,想起那天求婚未果成了落汤鸡的自己,如今他已不再是孤身一人。
解平口腔壁弥漫着浓郁的血液味,偏又不痛,可是味儿实在不好闻,他叹了口气,捏紧章纪昭的后颈,像掂一只磨人的鬣狗,稍将人分开,试图让章纪昭冷静一些,没想到他更急地扒了上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他只好睁着眼睛说瞎话,示弱道:“疼。”
章纪昭噢了声,却没有任何停下来的意味:“那我真是妙手回春。”被揭穿,解平也只好说实话:“一嘴的血很难闻。”
章纪昭瞥着他,舌头刮搜着男人口腔伤口,将纠缠着的血水都吸了个干净。
“还有什么问题吗?”
“你不能什么都乱吃啊。”解平陡然发现了一大教育难题,章纪昭可能有异食癖。又在章纪昭灼灼的目光下败下阵来,“暂时没了。”
章纪昭难得意气风发地拍了下他的肩,“乖乖挨亲。”
两人在自动淋浴下激吻一会,章纪昭以为自己在非常有本事地勾引解平,吻到丢了魂才知是自己受到蛊惑。
喷头自讨没趣停了水,解平插进青年湿润发丝间的手用了劲才把这个章鱼一样的家伙从自己的唇边拔下来,章纪昭差点打算把人撂倒,在这解决一下需求再上工,乍一被拽跑还有点急。
“不亲了吗?”章纪昭嗓音清冷,嘴上带了点命令的意思,手却抖得不行还想扣住解平的下巴,是真想亲。“再亲会。”
解平被咬得惨成这样,嘴里的血连着唾液都被小蝗虫吸了个干净,按理说心该是十分之硬,最后却还是温柔吻了他额角,主动往后退了几步,躲开章纪昭的手,浅笑道:“我就一个,亲坏就没了,收着点神通,章长官。”
章纪昭有些懊丧又被撩得心痒难耐,不过理智告诉他,他确实该上路了。
六天后,浮水联邦边境禁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狂风呼啸卷起大片黄沙,冷晴的天,太阳还没越过地平线,通讯电线杆吹得猎猎作响。
章纪昭坐在军用越野车车尾等待下属处理变电站的间谍事故,笔直修长的腿半屈着,漆黑军用防风大衣和夜色衬得他极端冷致漂亮。
其实今天要处理的事情不大,就是说有帝国的线人在变电站任职,间隙会偷一些无关紧要的情报运回帝国,但问题就在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伙私底下依靠美色搭上了一位联邦军方高层人士,开始偷大情报了。
他还传递了军方和情报局内战的消息给帝国情报所,多少触点霉头,组织决定就地处决以儆效尤。
不过章纪昭的心思不在这儿,他自打出差第一天就开始深陷网聊的泥潭不能自拔,这会儿戴着双黑色丁晴手套逆光迎沙弯唇在悬浮屏幕上扣字:
附近新开了一家超市,牛排卖得特别贵,说是品质很好,我特意提前买了锅,在厨房第二个抽屉里。藏酒没动,但是收了不少新的,你看看,不喜欢的抽出来送人。
说起来那牛排确实卖相很好,他好几次听到总部同事赞不绝口,说是烹饪调情必备,太会营销,章纪昭怀疑同事是超市创收的托,但他确实种下了一起烹饪的执念种子。
只是他不舍得自己买来吃,他在攒钱置办家产,解平醒了这骄奢淫逸的小资情调倒是可以提上日程。
过了好一会儿,消息栏显示对方正在输入中。要不说他沉溺于网聊呢,解平对他的消息可谓是有求必应,每一句话哪怕是废话都能得到回复的感觉不说蚀骨销魂也是如在云端。
不过在他收到回复前,讨厌的弗朗西斯的加急消息霸占了整个页面:别沉溺于他妈的谈情说爱了,想办法说服解平工作。
页面不回复切不出去,章纪昭挂了张无谓的脸,抬头望向远处,食指长按智脑的强制关机键又反复重启,直到系统格式化恢复正常状态,退出加急消息全屏化模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弗朗西斯的消息接连不断弹出,信中高度凝练概括目前的情况——解平参加了每场需要他出席的会议,然而他的态度模棱两可,只旁观不发言,很多行动需要他辅助决策,评估风险和可实施性,他也全不理睬,对于四天后的升迁会更是至今没有任何表示。
没说好,也没说不好,这温吞的态度逼疯了雷厉风行的弗朗西斯。要不是这样,弗朗西斯也不会给章纪昭去信,章纪昭不是断牙的毒蛇,他正处于得了娇美配偶后攻击性最强盛的时期。但那不重要,她才不在乎手底下人有多难对付,她在意的是和军方和德文对弈的输赢,绝不容忍任何输掉可能性的出现。
解平不是青春期的小孩,闹脾气和父母冷战,没有这回事,章纪昭心知肚明,他有自己的打算。当然,他不会遵照弗朗西斯的吩咐催促解平替情报局卖命,弗朗西斯那边也绝不会心慈手软到只采取口头行动。
需要尽快回到总部,不论解平是怎么想的,只有待在解平身边他才安心。
章纪昭收回智脑,面带微笑地看着不远处一瘸一拐向自己走来的下属,那人高马大的穿着鲜血浸泡的深蓝色工服也冲他鼓起一抹笑,但他迟疑的是过了这么久,章长官还没有张嘴说出那句标志性的“任务结束”,是还有什么要交给他做的吗?
这么想着,他走得更快了些。
然而下一瞬,章纪昭就着坐在车边的姿势,空空如也的手猝不及防多出一把枪,修长有力的食指要扣不扣搭在扳机上,他戴着“借来”的陆军军帽,端正矜冷的华美面庞下垂束下一截马尾,唇边沉静的笑变作好整以暇的笑,隔着遥远的距离,张嘴说了些什么。
瞳孔因为极端的恐惧弥散,虹膜上引动着飞蚁般的印记,他说……
他说:“找找看吧,你的枪呢?”
额角淌出热汗,极热之后是极寒,风吹后几近冷到腿抖,男人忙不迭探手摸枪防身,空溜溜的牛皮带子令他如梦初醒。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章纪昭手上那把枪是他的。在他出发前,章纪昭摸走了他的枪,而他竟然丝毫没有察觉到。
接连不断的十三声枪响贯响,百步穿杨,鲜血屠地。
身后直升机螺旋桨减速降落在平地,狂风扬起黄沙,浓烈的血腥气息直往鼻子里钻,章纪昭觉得自己因为长时间缺乏睡眠而导致的尖锐头疼貌似好了不少,他捏了捏山根,转身离开这片沙漠。
“任务还没有结束。”
他不咸不淡地对着麦克风里的其他同僚说。“我会叫人把他分顿喂给猪和鸡,然后把这些猪和鸡送给他的亲朋好友,作为他因公殉职的抚恤,一周后,我会派人告诉他的家属友人,他们究竟吃了什么。”
“各位听好,这就是在我手下做双面间谍的奖励。”
肃清的戏码演完,章纪昭的外务工作暂时告一段落,他搭乘直升机后换乘飞行器返回总部,中途接到丽芙和查理从帝国度假结束的消息。
章纪昭由衷地高兴,为此还特意给查理的终端发了个颊边带腮红的微笑的表情。
查理惑道:没去很久吧?怎么用脸骂人。
章纪昭看罢查理的回信,顺手把小两口一起拉黑了,毕竟这句话的气质50%像查理本人发出,但也有50%来自丽芙,无法判罪,全部连坐。
虽然这俩人回来了,但他还没想好给他们安排什么新职称。
丽芙在退队述职报告上声明希望继续为组织效力,并强烈请求调任到驻外情报站,同时附件了一大堆近年来她个人在帝国罗织的情报关系网,关系之繁杂令人咋舌。上级没有任何借口拒绝她的要求,毕竟她不费总部一兵一卒,还自掏腰包外聘了不少非正式联络官,仁至义至,章纪昭甚至觉得弗朗西斯要把他踹了,把驻外情报站站长的位置给丽芙坐也完全合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至于查理,他选择和丽芙一起调任,章纪昭不意外,他们之间应该有某种私人的约定,并且丽芙一定为此付出了代价,至于代价是什么,那就不是他要关心的事了。
私人司机将他送到家门口,章纪昭收回了驰骋在外的心神,下车带着一身莽撞的欣喜快步走进前院的花园,解平二十几分钟前说在客厅修花,章纪昭嗅到他反常的空闲,但很快又将此事抛诸脑后。
他不是那种会想象重逢时刻的人,所以每个与解平相处的时刻都变得更加神圣而深刻,细枝末节未经想象的雕饰,因而充满骨感的美丽。
辉煌又昳丽的冷黄昏时刻。
居室空荡到清寂,物品乃至它们的主人都有着强烈的个体感,解平在施展花艺,身上黑色长袖的贴身衣着裹住肌肤,盎然吐息的背肌和收窄的腰有种晦涩感。
操纵剪刃的指节抬起,喀拉,一截枯木落地,傲然挺立的紫菊硕大地与茂绿的两叶衬在一起,美得别出心裁。
工艺臻至的艺术品,各个待在独立的角落。
越美,越寂寞。
章纪昭侵犯着这寸无人问津的展品空间,欺身上前,在解平转过身前第一时间摊开空空如也的双手,轻而缓地说:“给你变个魔术,看我的手。”
解平唇角挽了些笑意,果真中计看他的手。
空气中胶着躁动,也许是章纪昭的心在疯狂跳动,他的双手刹那间极快地朝上,想要托住解平的脸,想要用劲地吻他,解平却在半空中扣住他的手掌,好声气地提点:“变魔术这招也不适合你,再好好想想,骗不到我怎么亲?”
“骗不到就不给亲?”章纪昭双手还被正面剪着,双膝向前猛地一跪,身体重量悉数下压,轧着男人倒在地上,不待解平反剪他手臂,两具身躯已经卷成一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精心修剪的寂寞花破碎,茶几倒地,冷冰冰的昂贵家具终于有机会触碰在一起,一切都乱七八糟,狼藉而暧昧,章纪昭故意这么干。
下一件玻璃器皿即将触地碎裂前,章纪昭换腿支撑,抬起一支手随意地替解平挡住飞溅的玻璃渣滓,另一只手搭在脖颈动脉不住摩挲,低头轻咬男人的下巴,解平唇边携笑,似乎觉得他无理取闹,推拒他的手却很没说服力。吻到脖颈后,他更痴迷了些,应当是聚精会神了。
解平温热的吐息侵入他的耳道,耳廓一圈麻了个彻底,章纪昭动作一顿,还执着“吃”解平,齿列叼着颈皮子厮磨,有时比接吻还痛快。
解平仍旧不放过他,在章纪昭耳畔轻轻地问:“吃我,你会吐骨头吗?”
虽然他不能理解章纪昭,但他的适应能力总是让他如鱼得水,甚至作了新勾引,他那样温磁的低嗓,再度将青年的神经末梢征服了,章纪昭极细微地抖了下,嗓音干哑地给出确切的答案:“不会,所以我会噎死。”
解平闷笑了一会儿,“噎死也算殉情吧,我们感情很好呢。”停了一会儿,又被自己怪声怪气的冷笑话重新逗笑,眼尾的眼泪都出来了。
章纪昭趴在他身上看呆了,又想,解平凭什么觉得他奇怪,他的笑点比我还奇怪。
解平笑够后,捏着章纪昭的后颈皮将人掂过来吻,章纪昭这时温驯顺服,也毫无保留。
于是抵死缠绵,今夜离死最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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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大家可以从我之前十天一章的更新频率结合我十一月就放送本卷推断发现这卷不会太长^^政斗会是一个简略的跳过模式,毕竟这卷本质还是剧情辅助谈恋爱,and完结后番外目前是可能有一个kiss特辑和之前有为读者建议的if线假如小章和哥早点遇见,但是也不一定,手感不行就换,有什么想看的可以留言给我,没有的也可以留言,很开明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第62章裁缝国王
蜜里调油的日子没过两天,章纪昭就阴差阳错在局长任免宣布大会前的吹风会上听到了些不好的消息。
作为情报局的中坚力量,吹风会参会人员名单上当然有他,并且他就在名单第二位。
只是他有外务去晚了,捏一叠材料站在会议大厅门口,还没推门进去,弗朗西斯坚厉的嗓音隔着一堵门清晰地渗透过来:“解平不配合我们工作,我们就配合联邦军方工作,在他升迁会那天把他和那三个特派队的一起叫过来,任免宣布仪式照常进行,推他上去念誓词,不念就杀,另外三个也一起杀,军方给的处置任务也算当场有了交代。”
“年轻人不叫我们老骨头活,那我们就喊他们年轻人陪葬好了。”
章纪昭推门进去,落座在弗朗西斯身侧,面无异样。
四下皆静,他取开材料上的钉子,飞快地把纸张分成独立页面,快速阅览起来。
良久,意识到周边有些过分安静了,他才抬头提醒沉默的一干老年人:“别停,轮到谁说了,别耽误进程,继续。”
三小时后,章纪昭回到家,他把所见所闻原封不动复述给了解平,并且给予了客观上离开和留下的两种应对方案。
“逼宫宴,不用走。”解平终于给了句话,他藏匿许久的态度也终于明朗了。
解平没想过要走,章纪昭也不觉得解平会言而无信,半路当逃兵,既然回来了,他就不可能如弗朗西斯所猜测的,推卸责任,何况那也不该是解平的责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坏消息是八小时后你我彻底失去休息时间。”章纪昭大方自然地面对面跨坐在解平大腿上,滑溜溜的衣物沿着沙发的轮廓滑了下去,解平一手帮他把长发捋到肩后,另一手把着青年光洁修长的长腿帮他坐正坐稳。
“好消息是?”解平抬眸问。他漂亮的精准操控的面孔此时额外流露出经过许可的促狭来,这个坏男人睫毛乃至鼻弓面朝章纪昭的方向,在章纪昭看来都是刻意而为之的,如果不是,那只能是他好看得过分了。
“我们还有八小时。”章纪昭笑,低头吻近在咫尺的鼻梁,双手轻掐着解平的脖颈,吮咬着发凉的山根,如果可以,他真想把里面的硬骨头反复抽出来吻再塞回去,这个世界的科技欠他甚多,他下流的幻想大多无法付诸实践。
“不算交通时间,穿衣服的时间也不算?”解平打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