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林芸真还想说什么发泄的话，没想到——
“对不起。”
傅宁怎么也没有想到，林芸真会道歉，顾城的话，都是认真的？
她加深了目光。
林家人默然。
而林芸真也只说了这一句，便闭上了眼睛，由着护士将自己推离了手术室，前往病房。
林家人跟上。
傅宁没动，看了一眼林霁寒，道：“我自己回去可以。”
林霁寒微微颔首，看了一眼远去的人影，抿唇，“秦山川送你回去。”
“嗯。”
傅宁本想拒绝，可是看出了林霁寒眼底的坚持，舌尖一转，应了下来，而众人走后，她略微站了一会儿，没想到，一转头，却看到顾城没走。
“满意了？”
顾城阴恻恻的看过来。
傅宁冷笑，“我刚刚差一点就相信了，你知道吗，就差，一丁点。”
她抬起手，拇指和食指相捏，比划着。
顾城的眼底划过一道阴翳，凛步上前，完全没有刚刚的颓废和落寞，只有恨，“我真后悔，当时没有杀了你。”
傅宁讥诮，“是啊，你要是杀了我，我只能做鬼不放过你了。”
她看着顾城，就像是看一个丧家之犬，摇了摇头，将一缕碎发拨绕至而后，上下打量一眼，玩味道：“不过你别本事没有，却能让女人死心塌地的听你吩咐，死，都可以？”
顾城心虚，恼羞成怒的伸手想掐傅宁的脖子，下一秒——
“小心功败垂成。”
一句话，让顾城的手生生的僵在了半空，看着傅宁笑颜如花，一张俊脸扭曲成团。
而傅宁，好整以暇的拨开了他的胳膊，意味深长道：“演戏演全套，深情装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