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江屿转过头来,“什么鱼?”
“还能什么鱼,草鱼鲤鱼大鳄鱼。”小贩骂骂咧咧地要走。
“小金鱼的话,我要两条。”陈江屿把手里的鱼食全都倒给了锦鲤。
小贩后退半步,笑说,“帅哥,10元2条,送一包鱼食,买鱼缸的话,送两包。”
林艳芳怀着身孕不愿进殿,她烧了柱请愿香后就在师傅那里占卜了一卦。陈江屿则进殿拜过,又给陈家家族添了贡钱之后,出来找到了她。
“芳姨,你把卦给我吧,我进去替你拜一下。”
林艳芳脸色不好,她不自然的硬着胳膊把签往身后藏,又怕陈江屿太在意,强做出来的表情十分掩耳盗铃。
“怎么了?芳姨。”陈江屿弯下身子看着她的脸,担忧道,“哪里不舒服?”
长舒一口气后,林艳芳还是撑开的手里的签,大凶俩字赫然在上,就连陈江屿看到后也是心头一惊,他抬眼望向林艳芳,对方眼里涌出了眼泪,早就挂在了脸上。
没多说什么,陈江屿抓过签丢进了香炉里,拉上林艳芳坐在道观的回廊上缓解心情。
正逢道观内敲钟时分,悠扬厚重的钟声惊起树杈里的鸟,呼啦一声飞走了。
林艳芳悠悠地说:“我第一个孩子就像那鸟一样头也不回的飞走了。”
“已经过去了,现在好好照顾,会顺利的。”陈江屿看着她的眼睛。
“我的身体不知道还能不能留得住孩子。”林艳芳黯然神伤,“所以我求的是阿强的平安。”
“……有时候也不能太过相信,事在人为。”陈江屿说。
“我信命,江屿。”林艳芳看着陈江屿的眼睛默默流泪,“我甚至在求,用孩子换阿强的平安。”
陈江屿眉心一簇,眼中温度消失,冷冷地说,“如果你真的这样,那就打掉孩子不要生他。”
钟声回音落入树林深处,受惊飞走的小鸟回巢,周遭祈祷保佑的喧闹声又回来了。
林艳芳一怔,一滴泪划过她胶原蛋白流失的苹果肌。陈江屿换了一口气,缓和了语气,“芳姨,你想想我。”
“你?”
“你说用孩子保阿强的平安。”陈江屿没忍住苦笑了一下,“那不就是和我一样的命运。”